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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梦华传说-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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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定疆不禁佩服起自己父亲,虽说有些私心,但却是对南角城损伤最小的一种办法,徐定疆点点头,忽然有些调皮的眨眨眼笑说:「老爸,难道你不想和『神山卫国使』一较高下?我们若是往北守,足可抵御三十万兵马。」
    徐靖当年与刘礼并称绝世奇才,但从未比过高下,徐定疆既然轻松了,立即露出一副期待龙争虎斗的表情。
    徐定疆说的是实话,自古以来南疆只有南角一城可是其来有自。南方气候较为和暖,人口众多,兵精粮足。虽只有个中形城池南角城,但整片南疆洛南平野的农牧人口却是十分多,当真要与北方应敌,南角城足可号召十五万以上的部队,所以当时徐定疆才能随随便便的就徵召了万馀部队,而且与原先部队无关,若在其他任何一个城池,这都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而能容许大军通向南角城的大道只有两条,一路上关卡重重,易守难攻,十五万部队足能应付二、三十万部队并非虚言,当然,这只是以兵力来考量,真正的战争还牵涉到了高级将领的数量以及战术与战略的运用,也不能一概而论。
    总而言之,便算只有南角一城,也多能应付蛇、木两族无虞,若南疆有两到三座城池,彼此一勾结,整片洛南平野以南随时可自成一国、且固若金汤,是以自古至今,没有一个帝皇会愿意花南疆多辟一座城池,省的芒刺在背、终日挂心。
    而徐靖听完徐定疆的调侃,却只哂然一笑说:「傻孩子,这样一来,有多少人将死於战火?」
    这话说的对。徐定疆面色一正说:「爹说的是。」
    「去吧。」徐靖挥手说:「别再混进来了。」
    徐定疆一怔,那刘芳华怎么办?何况若刘礼必胜,刘芳华的未来也十分黑暗,徐定疆搔搔头,正不知该如何应答时,却听到身后仆伏於地的大黄低声的呜呜了两声。徐定疆与徐靖的目光转了过去,徐靖微微皱眉说:「可惜了这异兽……它既然如此痛苦,还不如帮它早作解脱。」
    徐定疆点点头同意此言,不如加上一掌,让他早些升天还人道些。
    不过连刘尉达都这么戒备,徐定疆可不敢轻忽,他缓缓的向着大黄走去,却见大黄无神的双眼正注目在那间关着五黄的囚牢,眼袖中充满着一种奇异的神色,完全不管徐定疆可能会一掌挥过来将它击毙。
    徐定疆有些诧异的驻足,却见大黄的眼中居然不是垂死的神色,而是一种极为莫名的希冀与盼望,望着五黄的囚室门口,彷佛那儿有什么它一心盼望的事物。
    莫非五黄是大黄的恋人?徐定疆自然而然的这么觉得,一时间,他也没有想太多,走到五黄的门前,伸手将五黄的窗口拉了开来。
    这么一来可不得了,五黄的大脸立即凑到了窗口,暴急的嘶嚣声也立即传了出来,整个地牢可说是轰轰乱响,而大黄眼中神采更盛,强撑着身子往上抬起,急切的目光注视着趴在窗口的五黄,也不断的嘶吼着。
    这么吵下去可不得了,徐靖立即说:「太吵了!快关上窗,莫要惹来两位供奉。」
    老爸这话说的有道理,徐定疆正要关上铁窗,没想到就在这一瞬间,两只騔獚却奇迹似的同时停下了叫声,反倒惹得父子两有些讶异,徐定疆自然而然的停下了手,有些诧异的说:「怎么……?」
    「它们似乎听得懂?」徐靖接口诧异的说。
    这话没错,徐定疆想起刚刚看到的现象,立即点头说:「对了,它们听的懂,刚刚大爷爷就对它们说了不少话。」
    这时五黄蓦然焦急的又低嘶了两声,大黄同时应和般的也跟着低嘶,不过两只騔獚目光却都是集中在徐定疆身上,这下徐定疆可有些莫名其妙,他搔了搔头说:
    「你们要干啥?」
    这时大黄已经无力的趴下,五黄又焦急的低吼了两声,这种哑谜可不好猜,徐定疆只好用蒙的,试探的问:「要我带你们出去吗?我现在没办法开门呢……」
    说老实话,因大黄未被关,徐定疆可以带大黄出去,不过徐定疆可不大敢抱起这种猛兽,等下身上那儿少块肉可怪不得人。
    五黄却有些焦急的连声嘶吼,却见徐定疆始终弄不懂自己的意思,过了片刻,五黄目光盯着躺在地上的大黄,口中忽的流出了一丝绿色的黏液,向窗外垂了下来。
    这是什么恶心东西,徐定疆唬的退了一步,却见大黄一见那绿色汁液,却不知从哪里挤出了体力,挣扎的往前挪动身躯,可是大黄本已经垂死,挣扎的爬动了几公分,依然距离垂到地面的绿色黏液有段距离。而哪抹绿色黏液他十分的古怪,一面落下便不断的挥发,腾起了一抹淡淡的绿色气体;而能落到地面的更是有限,当然,落到地面的一样在不断的挥发中,看来也留不了多久。
    莫非大黄需要这东西?徐定疆回头望了父亲一眼,见徐靖眼中也是赞同的意思,徐定疆问了声:「大黄,你需要这东西是吗?」
    大黄还没回答,五黄已经有些欢喜的轻啸了起来,虽然不能明白内容,但同意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徐定疆也不再多想,挥手间一股柔和的气劲往前,把大黄向着那抹绿色黏液推了过去。
    大黄一接近那摊黏液,立即伸出舌头舔了起来,而绿色黏液一进入大黄的口中,却不知为何变成一摊艳丽的桃红,很快的,大黄的身体似乎产生了变化,彷佛从一开始的软瘫逐渐补充了精力,竟是缓缓的站了起来。
    这一瞬间徐定疆心里有些暗暗的迟疑,是不是该阻止这种情势?大黄会不会就此精力全复?自己会不会反而有危险,不过徐定疆转念一想,实在不信自己会打不过一只騔獚,也就任大黄去了。
    徐靖似乎也是一样的想法,不再管騔獚的死活,接着对徐定疆说:「你也不用回去『馨云殿』,只要送个讯息给你娘安心,你就立刻赶回南角城。」
    既然如此,徐定疆下了决定,一定要问清楚刘芳华犯了什么事,若只是一时惹恼了刘然还没什么,若真有杀身之祸,非得把刘芳华带走不可。徐定疆思忖了一下,知道说出来老爸也不会赞成,於是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徐靖凝目望着徐定疆片刻,轻吸一口气说:「你长大了,一切事情要考虑的周全些,别再拖了,没抓到你不知道还会牵连谁……两位供奉应该随时会再来。」
    「是。」徐定疆又应了一声。
    「去吧。」窗口内侧并没有把手,但徐靖运起功力,仍把窗户横移关了起来。
    徐定疆转过头,正想重新去找刘芳华,没想到一回头,却见大黄已经直立站了起来,正藉着窗口与五黄嘴对嘴,看来正在吸吮着五黄口中的怪黏液,若不是刚刚见到了那个怪异的现象,只不过有些像是彼此示爱而已,没想到这个动作居然能让大黄由奄奄一息变成精神奕奕,也许其他几只騔獚就是因为没能和五黄亲嘴才死了的,看来连刘尉达都不知道此事。
    徐定疆顾不得两只騔獚要亲嘴多久,连那个给騔獚预备的退蛇软骨他也抛在脑后,父亲既然说两位供奉随时会回来,那就有八成准,自己还是早溜为上。
    但自己一离开就得逃往南角城,走前总要跟刘芳华说一声,他这时也顾不得父亲的警告,急急的又奔到刘芳华的窗前,打开窗户就叫:「芳华!」
    刘芳华没想到徐定疆这么快就又跑回来,这可是第三次了,她不禁有些感动的望着窗口说:「定疆……你没走?」
    「我问你一句话。」徐定疆严肃的说:「你到底犯了什么事……愿意告诉我吗?」
    怎么说?告诉徐定疆自己与白浪在密室定情?刘芳华终究说不出口,无论是密室还是定情,两件事都不适合明说,刘芳华顿了顿,摇摇头说:「你别管我了。」
    「芳华,你……」徐定疆有些焦急的说:「白家人已经失踪了,我现在因此正被追索,马上就要逃回南角城……」
    「白浪他们失踪了?」刘芳华瞪大双眼说:「怎会如此?」
    见刘芳华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徐定疆的心情难以自主的微有些失落,但他表情依然没有丝毫变化,只苦笑说:「该是在『左督国王』陈康安排下,出城投奔叛军。」
    刘芳华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白浪投靠刘礼?他不管自己了?那自己怎么办?刘芳华忽然间有种如坠冰窖的感受,整个人恍恍惚协,神思无法集中,连徐定疆后来说的几句话都没能听入耳中。
    徐定疆见状,也不知该说什么,过了片刻,徐定疆终於说出了他绝不愿说的一句话:「你想不想再见白浪?」
    就这句话,刘芳华的神智恢复了过来,她目光转向徐定疆,正要开口的时候,却又蓦然感受到徐定疆的心情,刘芳华心里的思绪纠缠成一团乱丝,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
    徐定疆怎么不明白刘芳华的思绪?他苦笑一声说:「我去取紫鳄剑,你等我。」
    刘芳华头抬起来,忽然一惊说:「小心后面!」
    莫非两位供奉无声无息的回来了?徐定疆也吃了一惊,在这一瞬间,他的护身气劲立即布满周身,徐定疆还没转头,已经感受到在自己身后数公尺外,有另一股十分不熟悉的气息,不过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徐定疆缓缓回头,却见那是刚刚还奄奄一息的大黄,现在却是神采奕奕,两眼神光电闪的望着自己。
    徐定疆心里暗暗惭愧,騔獚虽然移动无声,但自己也是一时情绪失控,这才忽略了身后,徐定疆先向刘芳华说:「没关系,这就是騔獚──大黄。」
    騔獚?刘芳华起了一丝兴趣,凑到窗口说:「大黄?」
    大黄不愧称作大黄,刚刚趴伏於地时徐定疆还没注意到,现在它威风凛凛的站了起来,体积足比五黄大上一倍,看起来十分的威猛,徐定疆心里抱着三分戒意,询问说:「大黄,有事吗?」
    大黄呜呜了两声,头部往后扭了扭,表情似乎有些恳求,又有些哀伤,徐定疆福至心灵的说:「你想让五黄也出来?」
    大黄两眼一亮,吼了一声,看来这就是它表示同意的意思了,徐定疆点头说:
    「我会试试的,你们在这里等我。」
    「它们……听的懂?」刘芳华也一样诧异。
    「我走了。」徐定疆正要关上小窗,忽然神色一紧,霍然转身,却见出路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老者,居然是徐定疆万万不想看到的刘尉达。
    他怎会从此进来?那方向是自己进来的途径……徐定疆还没想通,另一个方向的入口已经呀的一声,门户又再度开启,看来那一面来的八成是刘尉莽,两方这么一堵,自己是无路可走了。
    「你这个鬼灵精,挖洞混进来的居然是你?」刘尉达望着騔獚,又露出欣喜与诧异的神色说:「你对大黄做了什么手脚?它怎么精神全复了?」
    「原来钻进来的是这小子?」却是刘尉莽出现在甬道的另一头,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个满脸颓丧的身影。
    徐定疆望见那人更是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说:「东立……抓东立来做什么?」
    陈东立没好气的说:「还不是因为你不见了?……怎么自己过来报到?」他随即看清徐定疆的装扮,陈东立气的大叫:「原来刚刚那家伙是你?」
    徐定疆尴尬的笑了笑,却没空回答,他心里担心另一事,陈东立素有人望,这么没道理的将他捉来,自己与父亲又都不在,莫要引起南角城部队不稳才好。
    「鬼灵精。」刘尉莽冷冷的说:「别罗唆了,转头跟老大走。」
    「咱们还没来的及回去,陈小子就被送了过来。」刘尉达皱眉说:「还好我还有三间囚室的钥匙,刚好关你们三个。」刘尉达是连大黄都算了进去。
    大黄闻声立即长啸一声,身形微微下蹲半寸,似乎随时可以纵身直扑,脸上也露出了恶狠狠的表情,十分不友善的瞪视着刘尉达。
    刘尉达看了可是十分吃惊,大黄怎会这么对待自己?以往就算不十分温驯,数十年下来总有一些交情,怎么这会儿变成了深仇大敌?
    刘尉莽与五只騔獚一向处不好,见状有些幸灾乐祸的笑说:「老大,它居然给你脸色?宰了吧?」
    「你别胡说!」刘尉达几乎要翻脸,随即又转向大黄说:「大黄,你好多了……
    我真的很高兴……再回去那间房吧?还是要换一间?」一面往大黄走了过去。
    不过大黄似乎毫不领情,它一听刘尉达要它再进囚室,大黄立即嘶吼一声,随即露出一口发亮的钢牙低声咆哮,眼看刘尉达再前进一步,大黄只怕就要扑了上去,还吓得刘尉达连忙止步。
    徐定疆本可不说话的,但他心知騔獚终究打不过刘尉达,还是忍不住说:「大爷爷,大黄是跟五黄亲了嘴之后才好起来的,我看您得把它们两只放在一起。」
    这话一说,刘尉达不由得一楞,事不关己的刘尉莽、陈东立也有些意外,而人在囚牢中,正紧张旁观的刘芳华脸上却忍不住飞起两片红霞……亲嘴可以治病,这成何体统?
    不过大黄却十分够朋友,立即欢嘶一声,大表赞同。
    「这……」刘尉达诧异的说:「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徐定疆打蛇随棍上的嘻嘻笑说:「大爷爷,我告诉你这么大一个秘密,帮个忙,放我们一马吧?」
    刘尉达虽瞪了徐定疆一眼,但脸上仍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徐定疆正要得意的呵呵笑时,刘尉莽已经没好气的说:「你算了吧,皇上严令抓你,放了你岂不是自找麻烦?你还是乖乖的被关,待我们回禀皇上后,皇上应会把徐王爷、陈小子都放出去。」
    「二爷爷。」徐定疆不死心的说:「你忘了『醍园古酿』老苏果?我可知道藏在哪里。」
    刘尉莽一楞,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一时回不了话。刘尉达看了自己二弟一眼,摇头说:「别白费唇舌了,我们终究是不能这么做的。」
    徐定疆何尝不知?他也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试试看罢了,既然说到这里,徐定疆也不再挣扎,正要随两位供奉迈步时,徐定疆心里突然想到刘芳华,若自己被关,还有谁能解救她?徐定疆回过头望着窗内的刘芳华,蓦然说:「两位爷爷,什么时候会放了芳华?」
    刘尉达听见徐定疆这句话,无端端的忽然叹了一口气,惹得众人都楞了楞,他才有些不高兴的说:「一群人训练十馀年,你们三个总算是皇族子弟中的佼佼者,没想到今日都进了这里的牢房。」
    徐定疆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刘尉达要说出什么坏消息呢?
    却听刘尉莽缓声说:「芳华毕竟是公主,皇上不会气太久的。」
    这话虽然是安慰,但徐定疆却听出其中有些隐隐不妥,若当真是小事,以两位供奉的经验来说,应能大略判断出时间,毕竟刘芳华已身为国使,没有正当的理由,总不能这么一直关着。
    徐定疆心惊之下,眼睛转向刘芳华,目光中露出了坚毅的神色,刘芳华毕竟从小与徐定疆一起长大,一看之下立即猛摇头叫:「定疆,别胡思乱想!我没事。」
    听刘芳华无端端的冒了这一句,刘尉达立即警惕着说:「小子,你最好别打鬼主意。」毕竟徐定疆从小十分古灵精怪,刘尉达不得不小心,话声一落,刘尉达举步向着徐定疆是来,而刘尉莽则看妥了陈东立,严守着另一面的道路。
    徐定疆眼见刘尉达看似缓缓举步,但一瞬之间已经逼近不只五公尺,大黄首先一声惊啸,腾身望旁直闪,但自己可没地方闪,徐定疆同一瞬间感到自己与刘尉达间的气氛突然一变,一种巨大的压迫感向着自己全身弥天盖地包裹过来。
    这不正是刚刚感到的东西吗?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面对了,徐定疆没空想清楚该不该逃,猛一个吸气,全身气劲流转起来,甬道之中倏忽间出现了一大团红雾,将徐定疆的身躯牢牢的裹住,同时抵御着这股庞大的迫力。
    刘尉达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徐定疆数月不见,功力居然突飞猛进到了这种地步,还且功法路数与以往大不相同,那团红雾是什么东西更是没听说过,刘尉达轻叱一声说:「好小子,整个儿换了个人?」话声未落,刘尉达自然下垂的右掌突然向上一振,空间中一股锐啸声响起,在他手心转而向上的同时,一股奔腾而浩大的掌力从他手中涌出,沿着地面向着徐定疆那团红雾击去。
    这是什么招?贴地而来有什么功能?虽然看似容易闪过,但劲道似有些含而未放、馀意无限,说不定还有些后续的变化,本来徐定疆并不敢与两位供奉爷爷放对,但情势演变至此,徐定疆不得不内息一催,右手一甩,红雾中蓦然突出一段红色气柱,向着贴地而来的那股劲力涌去。
    这是徐定疆最先领悟到的施用方法,但却也是不成招式的方式,虽比一个人横冲直撞来的文雅些,但效力却也差了不少。
    两方的劲力很快的在两人间相遇,相遇的瞬间,噗的一声闷响,徐定疆的力道竟被那股贴地而来的锐劲硬生生排开,那股劲力速度不减的依然向徐定疆脚底削来。
    这么一路挤来,徐定疆的护身劲力自然也随之向上排挤,连带着徐定疆身形也有些浮动,徐定疆有些讶异,原来贴地攻击有这么个好处?微微一楞的徐定疆一面收回发出的劲力,一面在心念移动间身形浮起半公尺,乾脆就这么闪过这一招。
    就在这时,刘尉达轻哼一声,掌心向上的右掌忽然又一勾,劲力前端彷佛毒蛇吐信一般的蓦然转向上腾,朝着徐定疆下盘直扑,在这一瞬间,徐定疆的护体红雾彷佛波开浪裂的被这股内息所激散,同时也传出了一连串气爆声响。
    不过徐定疆虽挡不住这股劲力,却仍减慢了刘尉达劲力扑击的速度,而徐定疆虽认清了对方的攻击方式,但也明白自己身体距离那股劲力已十分接近,看来护身红雾顶不住对方的劲力,浮在空中的徐定疆一惊之下,心念急催,整团红雾倏忽间往前直冲,向着五公尺外的刘尉达撞了过去。
    刘尉达却也吃了一惊,在空中御气移动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徐定疆移动的速度却是快的出奇,而且彷佛没有受到重力的作用,这可是奇事一件。而这个甬道又不怎么宽敞,整片红雾压身而来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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