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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梦华传说-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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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定疆说到一半,白玫已经红遍了双颊,逃命般的溜开了山崖边,毕竟这话当着数万人面前说出去,白玫再怎么大方却也待不下去了。
    白炰旭却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他楞在当场,破口大骂说:「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日久自知。」徐定疆脸一沉说:「现在可不是谈儿女私事的时机。」
    这等於是把白炰旭刮了一巴掌,白炰旭可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本来就心眼较小,这下可更是恨透了徐定疆。
    刘礼咳了一声说:「徐小王爷,无论如何,白玟姑娘总把本皇子的心意转达了吧?」
    「这倒没有。」徐定疆脸色恢复平和的说:「她看得出来我不愿降,也就省了这番口舌。」
    这是什么话?岂不是说自己白费唇舌?刘礼眉头微微一皱,随即面色一舒的说:
    「无妨,我且再说一遍……只要小王爷愿降,南角王、右督国王两职,小王爷可任择其一,就算还有其他要求,也可以商量。」其实东极、北域也成,不过刘礼知道徐定疆对那两城不会有兴趣,也就不提。
    条件果然丰厚,徐定疆微微一笑说:「卫国使这么爽快……好!」
    这下崖上崖下众人同时一惊,只听徐定疆接着一指陈康说:「若能先杀了这害死我父亲的老贼,一切好商量。」
    这下成千上万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陈康身上,大部分崖上的南角城部队却都是一头雾水,南角王明明是先中白浪一击,再被刘礼分尸而亡,怎么扯到了陈康?一些官兵却也同时想起,当时徐靖一殁,徐定疆确实放下了白浪转而寻找陈康,看来陈康确实大有问题,只不知问题在哪里?
    陈康不愧老奸巨猾,他一捻白须哈哈大笑说:「这是笑话了,若因两方为敌,小王爷视本王为仇不足为怪,但徐王爷之死却与我有何关系?」陈康心里算计,徐靖可能会投降一事徐定疆决不至於说出,那他如何将徐靖之死归责到自己身上?
    徐定疆却没被难到,他哼了一声说:「两军交战,伤亡难免,你若光明正大投向叛军,我也无话可说,但若非你包藏祸心,故意押后部队出击时间,三万大军岂会这么晚才出动?若非苦守无援,先父岂会受围攻致死?不只如此,因你阵前倒戈,阵亡官兵更是多达数万人。你根本是利欲薰心、背主忘义,这数万人命……陈康!
    你难辞其咎。」说到后来,徐定疆越来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没想到徐定疆居然扯到这里来了?陈康可是楞了楞,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答话,而在这一瞬间,崖上崖下四面八方投过来的目光都有些不满与轻蔑,却是听徐定疆这么一说,敌我两方的官兵难免都会觉得,陈康这次叛变,做的太不择手段了些。
    刘礼暗暗觉得不对,虽然他未必赞成陈康所为,但也不能让徐定疆这么煽动部队,他连忙张口岔话说:「两军交战,难免会用些计谋,这也是为了保护部队,减少损失,小王爷以为然否?」
    徐定疆暗暗佩服刘礼,没想到他不但带兵高明,言词间也不稍让,徐定疆蓦然燃起了一股斗志,哈哈笑了一声说:「说的好,但这么一来,岂不是任何诡计都可施用?是不是也可以引蛇族、熊族入境?是不是也可以滥杀农民以减低敌方战力?
    是不是也可以任意杀害降兵?」
    徐定疆轻描淡写的一说,刘礼如何作答且不细述,白家众人却同时想起白浪与熊族的关系,尤其是还坐在马车中的白浪,听到此言不由得一惊,算算时间,那位周广前辈早谈到了熊族,却不知道把自己背信的事情说了没有?白浪想起熊族少主宏仑的个性,心里不禁暗暗发急,宏仑父亲只怕会发兵南攻,这事可得快生告诉刘礼,否则现在北防空虚,若给熊族攻入,这批部队可说是腹背受敌、无处可逃,若这批部队也被熊族吞没,只怕都城也难保,人族岂不是要被灭了?
    躲在木屋中的白玫却是听的心中暗暗挣扎,这件事该不该告诉徐定疆呢?说了之后徐定疆的战略必然改变,但到底是好是坏……她一时实在想不清楚,这下真的顾不得害羞,白玟咬咬下唇,重新走出了木屋。
    刘礼自然不知道白家人心中有这么多的变化,他只是暗暗惊讶,没想到徐定疆的口舌如此犀利,还好徐苞哈哈一笑,替他解围的说:「小王爷此言差矣,当年若非王爷向先皇投诚,岂会有这五十年的太平盛世?小王爷将之与那些天怒人怨的做法相比,岂不是太过了?」
    徐定疆刚刚自然而然的发笑后才说话,但一面说,心里一面有种怪异的感觉,自己已经两日笑不出来了,没想到与对方斗口斗智的同时,竟能稍获解脱?说到底,自己沉浸於悲伤中,对谁也没有好处,只要记得替父亲报仇,确实也不该这么悲伤下去,想到这里,徐定疆蓦然感到一阵轻松,反而觉得前两日的情绪低落,似乎稍嫌矫情了些。
    徐定疆既然想通了,神情也放得轻松了些,他斜斜望了徐苞一眼,哼了一声说:
    「天怒人怨是吧?懒得跟你们穷辩,好吧,你们看来是打定了……卫国使,让我说句公道话,好不?」
    徐定疆态度突然一变,刘礼可是大不习惯,他怔了怔才说:「小王爷请说。」
    「你们那种没用的攻击省省好不好?」徐定疆哂然一笑说:「还是想到了有效的方法再攻。说老实话,我们上面万馀兵马,只要一、两千人轮流看守,你们怎么样也冲不上来,还落个累累伤兵,何苦呢?」
    这句话可是把站在刘礼身后不远的何威凡损了一下,他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但在这种场合,他自知没身分发言,只好闷不吭声。只见刘礼脸色却也不大好看,只点点头说:「承教了。」
    「还有一件事。」徐定疆挥了挥手又说:「不小心杀了六尊者,替我道个歉。」
    这话可说的其他五位尊者脸色大变,刘礼正不知该不该答话时,徐定疆接着又说:「还有那家伙……」他手指着陈康,脸色突然一沉说:「顺便先向你的遗族致歉……」徐定疆突然放大嗓门,运足功力大喝一声:「老子非杀了你这老浑蛋不可,你等着!」。
    在功力催发下,徐定疆的声音爆传出去,直震的四面林木中走兽四散,禽鸟乱飞,功力较低的人更是心神动荡,脸色发白,连天地间都还传回如雷响般的隐隐回音。刘礼等人功力虽然不低,神色却也是大变,原来徐定疆的功力如此之高?而其中尤以陈康脸色最为难看,只不过他们却不知道,徐定疆这个大嗓门,与那身怪功夫颇有关系,也不见得真的如想像之高。
    话一说完,徐定疆转身就走,隐没在崖颠,刘礼等人被这么回马一枪,轰得无话可说,也不是不知该如何应答,而是能与这样威势匹敌的声音,现场是没有人发得出来了,强要回话反而献丑,刘礼等人只好转回主帐,脸上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每个人的怒意几乎都到了最高点,徐定疆现在就算想投降,只怕也没有几个人赞成。
    徐定疆转过身来,恰好遇到一脸怔色的唐灵、孟启,还有正接近的白玫,却是连他们都弄不清楚,徐定疆在谈判前、谈判后的态度与神色怎么大不相同?
    徐定疆见到三人的神色,他忽然间感到十分轻松,哈哈一笑说:「大敌当前,哪有空感伤?走,我们去商议对策。」
    也不知道是不是徐定疆的话奏了效,整天,下方部队还真的没有任何一波攻击的动作,直到晚间。
    这时,白浪已经恢复了约莫四分之一的内息,体内培育真气的速度也跟着越来越快,依照经验,若无人干扰,只要再过一天,就能恢复个七、八成,那时不只是跑跳没问题,就算是遇敌,也勉可出手。
    但这时可没空让白浪静心调养,首先就是白家人突然又拥了过来,对於熊族的事情重新开始讨论,当时为了加入刘然阵营,白浪才托周广远赴域外,通知熊族少主,没想到不到十天,白家却又改投刘礼一方,这么一来,若熊族入侵,可是首当其冲。
    此事却是产生了两种意见,白彤、白敏难得意见相同,认为该告知刘礼,并想办法重新与熊族修好,有熊族为后援,以后日子也好过。
    但白炰旭、白垒却不以为然,认为应当隐瞒此事,毕竟与熊族携手是大不讳之事,刘礼未必敢冒这个险。
    白汉则是依然没意见,白广却是少见的陷入了两难,拿不出决断。
    讨论了一段时间后,白敏、白垒都没再说话,毕竟在白家的聚会中,他们的声音本来就不大,慢慢的演变成白彤与白炰旭之争。而自白彤失踪又重新出现后,白炰旭较少动不动以大伯的身分管束他,白彤气焰也因此较为嚣张,虽还不至於无礼,但却也不怎么客气,两人为此争执不休,但又怕隔墙有耳,压低了声音争执,十分辛苦。
    而白浪,除了为此事烦恼外,一直在他心里思索的便是刘芳华的事情,他怎么能让刘芳华练那什么鬼「幻灵大法」?等明日自己体力一恢复,马上就要想办法打探刘芳华的消息,去找刘冥算帐。
    白浪甚至横了心,若是逼不得已,乾脆一掌轰死刘冥,反正自己也没欠刘冥什么,反而帮刘芳华解脱,若她仍然生气,自己别回来就是了,反正他虽对刘礼颇有好感,却也不大想替刘礼打天下,毕竟这与复与白家有些扯不上关系。
    打了这个主意,白浪对於熊族的事情也不这么热心了,以后天涯海角一躲,谁找得到?这时多出主意反而不好。
    白浪在自己心底打着算盘,正想的头头是道,就在这时,帐外暗号声突然传来,白炰旭与白彤立即停住了争议,白广也立即停止思索,适时的哈哈一笑说:「这办法不好,攻不上去。小敏有没有想法?」
    白敏也是精乖的人物,他立即说:「今天我和垒哥绕到了西面,那里虽然也树林绵延,但也是上坡,而且好像铺开了一大片泥土,想混进去都不容易,但应该比这片石壁好攻吧?」
    「这也未必。」刘礼清朗的声音从帐外传来:「那里的斜坡之下,地势没有这里开阔,部队到那里容易运转不灵,反而易有狭道遇敌的风险。」
    除白浪外,众人同时起身跃下那简陋的马车,向着那方施礼说:「参见二皇子。」
    刘礼缓步而来,目光转向白浪说:「白龙将,身体如何?」
    「已经没问题了。」白浪顿了顿接着说:「但若想动手,可能还得养气一天。」
    「还要一天……」刘礼叹了一口气说:「这么说来不及了,炰旭公,可愿助刘礼一臂之力?」
    白炰旭躬身说:「理当效劳。」
    「就请炰旭公随我等一行。」刘礼顿了顿,回过头望着白浪说:「对了,白龙将现在尚不能率领部队,部队不知暂由谁代理?」
    白浪怔了怔,迟疑了一下才说:「白彤。」他其实比较放心白广,但若是说白广,白彤非恨死自己不可,只怕又搞破坏,得不偿失。
    「好。」刘礼转向白彤说:「你暂时听从『左督国王』康公的指挥。」
    听那个老狐狸指挥?虽有些不大甘愿,但白彤仍得应命,脸上还得作出心悦诚服的模样。
    白炰旭见刘礼转身回头,他自然而然的随身在后。一进帐幕,白炰旭赫然发现帐中居然站了一堆人,除了刘礼之外,有来自习回河城的「习回河王」徐苞、「玄枪龙将」唐赣、「碧戈龙将」关胜男,来自都城的「左督国王」陈康、「磐石龙将」
    何威凡、「川灵龙将」风紫婷,另外还有五位紫青面容的秘阁殿尊者,除了白家人及陈康手下的铁仇、铁珊珊等人外,整个部队的高手几乎都集中到了这个帐幕之中。
    白炰旭四面一望,见每个人都是装束整齐,一副即将出发的模样,白炰旭心里有数,看样子是要往上偷袭了。
    众人目光一交会,似乎被一股莫名的压力抑制着,没有一个人张口,连向刘礼的请安都省略了,刘礼望着众人,缓缓开口说:「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取回徐定疆的人头。」
    众人都不感意外,经过了今天的对阵,徐定疆与刘礼阵营可说是完全决裂,正所谓夜长梦多,最省力的方法便是立即杀了徐定疆,上面的乌合之众自然会溃散。
    刘礼接着说:「明知徐定疆必然有备,但我们仍需试上一次,基本上,我与河王两人手持皇族至宝,是攻击的主力,其他人负责阻滞徐定疆的行动……五位尊者无须现身,只要在暗中与我们配合即可。而这段时间,这里部队的控制,就交由康公率四位教头负责。」
    「是。」陈康一个躬身,脸上露出了一抹感激之情,若是要他也去,徐定疆必定会找他拼老命,别一个不小心,成为垫背的可划不来。
    「走吧。」刘礼率先出帐,众人鱼贯而出。
    一出帐外,刘礼立即展开身法,向着西侧直掠了过去,众人都是高手,谁也不需吩咐,立即紧跟着刘礼飘身,在七彩月华的映照下,只见一条条黑影迅疾的穿过部队营帐,一路往西面绕去。至於那五个脸色难看的尊者,他们也不需出帐,只一晃眼间,已经消失了踪影。
    过不多时,一行七人奔到了今天白敏陪同白垒所探视的林木,刘礼手一挥,众人毫不停留,向着上方便冲了过去,一面奔,只见最前方的刘礼手探入背后衣内,一眨眼间,刘礼手中多了一柄隐隐闪着光华的厚背大刀,同一瞬间,徐苞的手上也出现了那柄深黑色短刀。
    追风刀与裂地刀出鞘了。白炰旭、何威凡的两柄长剑也抽了出来,至於唐赣、关胜男两夫妇的武器自然是早就拿在手中,只有风紫婷依然是空着一双手。
    但是追风刀还好,裂地刀一出,只见一抹光华在树林中向着上方攀升,过不多久,上方的骚动声立即传了出来,白炰旭可真觉得莫名其妙,刘礼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以七人的功夫来说,那片斜坡要上去实在不需要多久,没多久,七人已经到了那一段土色怪异的地方,只听上方一声号令,数千枝箭矢向着林中没头没脑的射了过来。七人同时挥动武器,将射来的箭矢激飞,其中却听得刘礼喝了一声:「跟着我和河王!」
    刘礼与徐苞两人并肩向上,两柄神刀在内息催动之下,刀气向着四面发散,不只是箭矢难近,连合抱巨木都被绞碎分飞。两人丝毫不改方向,一路向着台地边缘掠身,其他四人自然在后紧紧跟随,寸步不离。
    白炰旭这才明白,若是不取出皇族至宝,就算晚些被发现,一样会遇到现在的状态,到时才取刀反而碍手碍脚,想到这里,白炰旭不禁更佩服刘礼。
    蓦然间,上方的箭雨不知为何停了下来,不过身在前方的刘礼与徐苞依然不敢掉以轻心,手中两把神刀丝毫没慢了下来,眼看着就要这么开出一条笔直的道路,直通到台地边缘。
    一路冲上去,说起来也不过是短短的几秒钟,但对陷入一片寂静的七人来说,却有股莫名的压力,刘礼与徐苞同时加快了速度,身后众人自然也相应增快。
    过没多久,已经掠上了台地,七人一停步,却见前方空荡荡的,刚刚发箭的官兵居然是退个一乾二净,刘礼脸色十分沉重,一咬牙说:「各自小心了。」话一说完,他相准了中间那零零落落的几栋木屋,挥刀直扑了过去。
    牧固图大陆上,除了乌云笼罩之外,就算是夜间,在视觉上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以现在的气候来说,晚上远比较适合移动,只不过不知为什么,自有人族历史以来,总是习惯太阳一落山,似乎就该把一切事情逐步停止,处於一种休息的状态。
    所以这个时候,若有人看不清这七人的身影,绝对是因为他们的身法太过迅捷,而不是因为天色的关系。
    但七人连袂前扑,直掠过了两百多公尺,四面依然是静悄悄的,一点有所防卫的感觉都没有。
    刘礼虽然心里有数,徐定疆必然算的出自己会来,也料想了几种可能性,但他却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情况?刘礼越接近木屋心里越觉不妥,到了距山崖、木屋区都差不多四百公尺处,他蓦然一个止步,两手左右伸开虚拦紧随他身后的徐苞与何威凡,轻声的说:「且慢。」
    七人一停,自然而然的散成一个圆圈,落在尾端、功夫最低的自然是唐赣夫妻,他两夫妻对视一眼,转过身来向着圈外,四面打量着动静。
    回头望过去,向北的山崖边依然有约莫两、三千人轮值,有的士兵目光瞟过来,脸上带着莫名其妙的微笑,似乎觉得七人的行为十分愚蠢,而本该在木屋周围驻扎的部队,似乎返到了更深入的地方,虽然隐隐可以听到部队的声息,却一点也没有移动的徵兆。
    刘礼越想越不对,以他料想,这么明火执杖的冲上来,若自己是徐定疆,必定会命上方万馀部队围攻七人,以七人之力抵挡万馀部队自然是妄想,但却可以凭着两把神刃,在下方部队的呼应下,杀出一条血路。
    那还是最坏的可能,以徐定疆的个性来说,决不会任七人杀戮他的部队,应该会混入部队中偷袭七人,这时能在任何地方出现的五位尊者的功效就会出现,他们只要认清了徐定疆的位置,一发暗号下五人配合两把神刃同时急袭徐定疆,任他功力再高,遇到这样的袭击不死也得重伤,这个天然的城池自然是举手可下。
    可是这有一个前提,七人不能太过深入,以距离来估算,若是超过了木屋区才遇到围攻,想闯出这七、八百公尺,那就不是这么容易了,但就这么停止吗?刘礼心念一转,蓦然惊呼一声说:「不好!快回去。」他回过头就往下冲,六人莫名其妙的跟着急奔,向着那三千人冲去。
    这么亮晃晃的刀枪剑戈向着自己冲来,那些部队自然有些骚乱,有的人举起了箭,有的人拔出了刀,更有的两边急望,想弄清是不是上下夹攻?
    眼看两方即将接触,一个沉猛的声音喝了一声:「奉小王爷命,各部队无须妄动……卫国使请慢走,不送了。」
    刘礼百忙中目光一瞥,只见一个满身创伤、上身赤裸的中年管带,正向着自己拱手。刘礼叹息一声,一个腾空直跃翻过十公尺高,从那群紧张万分的士兵头上跃了过去,一面在半空中自语:「好个徐小子,又被他赢了一次。」话一说完,刘礼彷佛一头怒鹰般地往下直穿,只两个点地,已经掠下了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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