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传说-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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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这么一耽搁,终於被那家伙追上了,梦羽一咬牙,旋身又是五道指力,但毕竟已经晚了,指力发出的同时,那股劲力已经及身,梦羽痛呼一声,向着后方摔飞。
没想到万里赶来,居然死在熊族手中?这一掌的功力其实也算普通,但梦羽体内真力将竭,已经无力承受,她胸腑巨震之下,眼一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匍伏在黄沙上,连头都抬不起来。
梦羽正感绝望时,猛听到一声陌生的长啸随着一股迅疾的破风声从西北面恍若疾风般括来,只听到一阵迅速的轰击声夹杂着熊族的惨嚎,转眼间周身又恢复了寂静,梦羽正迷糊之际,忽觉一双坚定而粗糙的大手正缓缓的扶着自己转面朝上,只见一个背着古拙长剑的长须老人,正面露一丝讶异的神色对自己说:「你这女娃儿是谁?」
梦羽虽没见过此人,却听过此人的事迹,她心一热,正想说话,又是一股鲜血喷了出来,那老人微微皱眉,探掌一股细而坚凝的热力向着梦羽体内传入,转眼间就把梦羽的体内脏腑稳定下来。
这独特的功法,莫非就是所谓的「灵牵一线」?梦羽再无怀疑,眼红红的说:「是北域王,刘王爷?」
那老人脸上露出微笑,缓缓的点头说:「老夫正是刘群池。」
「东立……不……」梦羽没什么血色的脸一红,白中透红更增艳丽,她顿了顿才接着说:「陈龙将可还好?」
刘群池眼中微微一亮,笑容更浓的说:「老夫那个外孙受了点伤,不过没什么问题。」
这话一说,梦羽就放心了,这一趟毕竟没有白来,不过听了刘群池的话,梦羽才猛然想到,眼前的老人正是陈东立的外公,自己这付模样给他老人家见到可是大为不妥,梦羽有些慌乱的说:「小女子……」
「让我猜猜。」刘群池轻拍了拍梦羽的小脸,无限慈祥的说:「你可是梦羽?」
梦羽这下子可是从脸庞直红透到耳根,没想到那个愣家伙居然向他公提过自己?
正嗫嗫嚅嚅的说不出话来时,刘群池已经呵呵一笑说:u那小子没敢说,不过他昏了两天,嘴巴就是念着这两个字,不知道也知道了。」梦羽除了含羞低首之外,真是无话可说,刘群池一把将她抱起,一面哈哈大笑说:「今日兴致一起出来逛逛,没想到倒是找回一个孙媳妇……」一面稳稳的托着梦羽向着西北西的方向急掠而去。
第一百零四章 騔獚之迷
且说稍早之前,徐定疆推门进了刘芳华的寝房,刘芳华却也没有破口大骂,只瞪着一双大眼望着徐定疆,看他要如何解释。
徐定疆缓缓的转身关上门,跟着再缓缓的转回身,蓦然无端端的叹了一口大气说:气芳华啊芳华,你把我当成外人了。”
徐定疆这招叫“恶人先告状”,刘芳华果然一愣,脸上的怒气收敛了几分,但旋即转成一抹愁苦,她缓缓的又坐回北窗下,低下头,一言不发。
危机解决。徐定疆虽然暗自庆幸,但现在起要面对的问题才更棘手,徐定疆往前走了两步,柔声说:“刚到就被发觉,你功夫果然越来越进步了。”
刘芳华又是一愣,原来徐定疆没听到自己念的短歌?她抬起头,口唇动了动,终于开口说:“你刚到?”
徐定疆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一屁股坐下,故意忽略这句问话,说:“这几天十分忙,一直没来看你,你怎么就这么闷了十天?”
刘芳华见徐定疆一脸无知的模样,她不知应该如何开口,过了片刻,才说:
“我都不想见客了,怎么还会想出门?”
“这就怪了。”徐定疆双眉一扬说:“我还没问呢,你为什么不见我?受了什么刺激?”
刘芳华怎么说得出口?她正为难之际,徐定疆一笑又说:“懒得说就算了,大概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走,出去逛逛。”
刘芳华眉头一皱,摇头正要说话,徐定疆掠过来,一把拉着刘芳华的手腕说:
“走啦。”
被徐定疆这么一抓,两人肌肤接触的瞬间,刘芳华起了股奇怪的感受,她一把甩脱说:“干什么啦!”
“喂!”徐定疆虽不再拉,却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说:“我已经犯了好几条罪,可不想再多一个待客不周的罪名,你想害我吗?”
这是什么理由?刘芳华忍不住低嗔:“既然犯了好几条罪,不怕再多一条吧?”
“谁说的?”徐定疆双目圆睁的说:“那些都还可以解释,这可无法自圆其说。”
刘芳华又好气又好笑,但被徐定疆这么一胡闹,她的郁闷却也散了不少,刘芳华口气略为松动的说:“去哪儿逛?”
“到木须河畔去逛逛。”徐定疆眨眨眼说:“顺便去侦查一下蛇族、木族有没有异动。”
“木须河……”刘芳华心中一紧,当时与白浪、徐定疆一起渡过木须河,在木族的追杀下,好不容易才逃回人族,那次可算是自己与白浪第一次同历险境,当时万万没想到日后会产生这样的变化。
“那次渡过木须河,也算我们第一次并肩作战。”徐定疆一副不知道刘芳华心事的模样,咧开嘴笑说:“一转眼就过了四个月,我们三个的变化可都不小。”
虽然没直接提到白浪,但语意之中,明显的提到了白浪,刘芳华虽然不断想着白浪,但听到别人口中提及,又无端端的感到一阵郁闷,她蓦然一跺脚,蹦起身来说:“走!”
走去哪儿?徐定疆一愣,这才省起刘芳华愿意出门,他首先闪出门外,一面哈哈笑说:“一路掠过去吧,怎么样?”
谁怕谁?刘芳华横了徐定疆一眼,展开身法,向着南面空际直腾,倏忽间,刘芳华双足的红光冒起,眨眼间掠出二十余公尺,一点庭园中一株老树的顶端,向着前方继续激射。
可不能被抛下了,徐定疆功力急运,红雾凝聚成网,一直线的追着星飞电射的刘芳华身后,两人转眼之间去得老远,直射向南角城南端。
而徐定疆刚刚这么哈哈一笑,可惊动了楼下的秋蓉,她一怔抬头,只见两个人影一先一后的向着南方一闪而没,秋蓉不禁失笑,原来小王爷嘴上虽说不来,还是自己偷偷的跑来了。
徐定疆与刘芳华两人的轻身功夫,在现在的人族中可是少有敌手,先不说徐定疆的直线飞行自然十分迅速,刘芳华能跟着以全力奔驰的两位供奉两日夜,更是难寻敌手。两人这么全力飞射,不用多少功夫,已经掠出南角城,守城的官兵只觉眼睛一花,连忙转头,这才看到刘芳华、徐定疆两人迅速缩小的背影,虽然看不大清楚,但南角城众人早知道小乇爷有个飞天的功夫,他自然不敢废话,只把小王爷出城的消息,迅速的向上呈报了上去。
徐、刘两人掠到了木须河口,遥遥望过去,木须河与索思河汇流之后,平静的江水正不断的向着海面涌出,到了出海口,与下断回涌的海浪彼此一激,在海口处现出了一条条的波光。
刘芳华在河边止步,转过头,只见徐定疆笑嘻嘻的落下,一面说:“芳华的速度真快。”
刘芳华横了徐定疆一眼,转过头没说话,她目光向着西面望去,两河分开之处,中间一个三角型的林地逐渐拔高,那儿就是木族人的土地了,当时若有现在的功夫,想闯出来应该没这么困难。
徐定疆看着刘芳华,却没再多说什么……刘芳华与白浪虽身属不同阵营,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说老实话,等战乱过后,两人若还幸存,只要都不贪恋名位,仍有机会在一起;不过看来两人不是这么想,这也无可厚非,就这么结束也罢。不过刚刚听到刘芳华透露心内话,看样子她是有了身孕,徐定疆不禁有些担心,若刘芳华想生下这个孩子,可真是自寻烦恼。
会不会弄错了?徐定疆暗暗皱眉,白、刘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哪这么倒楣?问题是现在不适合提出这个问题……徐定疆目光转过,望着南方蛇族的大片土地,想着经过上次大战,蛇族虽然惨败,但想来不至于动摇他们的根本,若自己率军北攻之际,蛇族奸死不死突然又来犯,那可是十分难缠。想到这,徐定疆的眉头自然而然的皱了起来。
刘芳华没这么忧心国事,她目光从西面转回东面,望着滔滔江水不断的流人大海,毫不停留、止歇,而对大海来说,却似乎是一点影响也没有。大海真是宽阔……刘芳华起了些感触,若人能像大海一般,无论遇到什么外来的横逆,都不会影响它的平静,那有多好?
两人各想心事,任海风不断吹抚着身躯,过了片刻,徐定疆才开口说:“芳华,你可知道就算在人族强盛之时,也不大会选择南攻蛇族?”
是这样吗?刘芳华想了想,在人族的历史中,南攻蛇族的经验确实不多,她摇摇头说:“为什么?”
“有两个原因。”徐定疆转过头说:“首先就是地势,南面除了蛇族之外,还有木族,三族彼此牵制。一般来说,人族克木族、木族克蛇族、蛇族克人族,所以蛇族来攻之际,人族要藉着高厚的城墙才能抵挡,但若有一天人族实力强过蛇族,以大军南犯,不成功便罢,若是成功,想回过头灭了木族可说易如反掌,所以只要人族发展到某个程度,木、蛇两族必然会联合。”
听来有些道理。刘芳华侧头说:“第二点呢?”
“南角城对都城是潜在的威胁。”徐定疆一笑说:“若南角城有了十万、二十万部队,大可化外独立,不理会都城,都城想南攻,至少得汇集个三、四十万部队,才能攻得过那一连串的关口;既然如此,除非必要,不大可能让南角城有过多的兵力。”
“这样吗?”刘芳华思索片刻后说:“不我倒不觉得,只要皇上率领大军亲征,第二个问题不就没有了?”
“可以这么说。”徐定疆一笑说:“但人心难测,这么跑来南角城,岂不是自投罗网?”
“我说不过你。”刘芳华哼了一声,转过头说:“如此美景,何必满脑子想这此一。”
徐定疆笑了笑说:“你倒是放心,不怕我也闹反叛?”
刘芳华转回头,一双明眸望定了徐定疆,忽然噗哧一笑说:“你反叛?你才没这么勤快。”
徐定疆反倒一愣,刘芳华下判断的根据居然是如此?他忍不住搔了搔头说:
“这……”
“别罗唆了。”刘芳华忽然说:“定疆,你怎么会飞?”
这可很难解释。徐定疆苦笑说:“还不是那条蛇?我现在内息的状态已经十分奇怪,不可以常理度之。”
“跟“幻灵大法”也不同……”刘芳华顿了顿说:“我练了几天,还没学到飞。”
“说来奇怪。”徐定疆疑惑的说:“我能飞行,是因为气劲能汇聚于体外一段距离内不散,“幻灵大法”又是怎么办到的?”
刘芳华毕竟学过皮毛,她想了想说:“那是一种控制体外劲力的方式……”
“体外劲力?”徐定疆打断了刘芳华的话说:“他们的劲力也能外发留存?”
“不是、不足。”刘芳华迅速的摇头说:“那是一种在天地之间本就存在的力量,而且有许多种不同的性质,在逐渐的改变体质下,可以操控部分的能量,做出一些不可想像的事情。”
“当时对付六尊者,还好我偷袭先宰了一个。”徐定疆叹口气说:“可惜杀的不是大尊者,那家伙突然就莫名其妙的一道雷劈下,谁躲得掉?还好威力下是十分大。”
“落雷啊……”刘芳华顿了顿说:“那功夫冥堂叔祖也不会,他推测是大尊者悟通了雷电部分成因,不过这么一下其实不容易打死人,但若功力不足,确实会无法动弹好一阵子。”
“秘阁卫国使也不会?”徐定疆意外的说。
“不会。”刘芳华有些索然的继续解释说:“雷击虽然是以“幻灵大法”为基,但幻灵大法控制的其实还是无形的力量,雷击是一种自然现象,该是被引发的。”
“原来如此。”徐定疆望着刘芳华说:“你怎么不练了?”
刘芳华两道浓眉一皱,没立即回答这句话。而徐定疆自然是明知故问,所以他对刘芳华的沉默并不意外,接着继续说:“听说练了对身体不好,下练也罢。”
刘芳华顿了顿才说:“当时我只想到练成之后,能回去帮忙防守都城,没想到……”
“现在刘礼该与熊族打起来了。”徐定疆乐观的表示说:“等他们打完,都城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这话也有道理,刘芳华的心放宽松了些,转过头望着徐定疆,脸上露出调侃的微笑说:“那你怎么办?不能救都城于危境,父皇可不会轻易饶了你。”
徐定疆一吐舌头说:“那就要靠你了,所以我得好好招待你。”
“才不帮你呢。”刘芳华咯咯笑了起来,但笑没片刻,想起自己的困扰,她的笑容又收了起来。
刚刚看到刘芳华的笑容,徐定疆不由得感到一股快慰,没想到这样灿烂的笑容转眼又消失了,徐定疆大感头痛,想了想,徐定疆忽然说:“芳华,你该可以点水而过吧?”
刘芳华一愣,点了点头说:“干嘛?”
“我们去蛇族逛逛。”徐定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
刘芳华睑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过了片刻才说:“你开什么玩笑,我们兵刀都没带。”
“有什么关系?蛇族中,能追得上我们的有几人?而且……”徐定疆突然充满豪气的说:“就算真打起来,我们两人联手,还怕了谁?”事实上,徐定疆衣下带了紫鳄剑,不过这时自然不提。
刘芳华这几日确实也闷够了,再说,一见徐定疆的神色,也激起了她本来的英爽之气,刘芳华眼睛二兄说:“奸,我们就过去看看。”
两人对视一眼,在同一瞬间飘离河岸,向着对面激射而出,直往蛇族地境而去。
与徐定疆所料大不相同的,熊族不但没与刘礼打起来,现下反而正在习回河城外接受款待。
十日前的晚上,宏仑、白浪等人赫然发现陆采石经火烤会脆化,遂于次日大举攻城,终于在搜集了足够的木材之后,堆集在原城门的地方焚烧。
城门并非城墙,在敌袭时临时堆积,自然不怎么厚实,经火一烧,加上三霸王的掌力轰击,终于一垮而散,熊族人遂大举而入,逐步杀人城内。
其实陆采石有这样的特性人族下是不知,不过这件事牵涉重大,所以除了部份刀轮城民无意间发觉外,人族高层都隐而下宣。怕水一事还奸,怕火之事若传人熊族,刀轮城立即陷入危境,而以往熊族也不是没取过陆采石研究,但熊族向来怕火,若非当时白浪等人生了那堆火,刀轮城这时只怕仍屹立在那片黄沙之中。
当日,熊族收集木质武器时,刀轮城已经发觉不对,但几次泼水,都被熊族几位霸王挥掌逼散,而刘群池就算握有乾坤剑,可也下敢跳下去硬拼,只能眼睁睁看着城破,数万熊族恶狠狠的向内杀人。
抵抗到最后,眼见大势已去,刘群池只好领着部份功力较高的将领向城西越墙撤退,打算避到另一个少人知道的小型绿洲。留在城中的军民,心知无路可逃,只能拼死以抗,这么一来反倒使得熊族损伤惨重,几位霸主也不敢离城追袭,只能派数千熊族尾随追击,经过一连串惨烈的搏杀后,终于让刘群池领着一群人逃脱。
白浪眼见城内搏杀惨烈,心存不忍,但两方杀斗正酣,又不是单方面的杀戮,白浪也无从开解,只能眼看着熊族人杀光了大半的军民,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白浪才勉强劝停了宏仑,允许让那些老弱星散逃命。
但掌克同与海巴却是不顾宏仑的命令,因为这一仗中熊族死伤太多,因此他们部族的人还是死命杀个不停,直到刀轮城中的人族几乎已经死尽死绝,才算真正停了下来。战后一估计,熊族人死伤了将近七千余人,以人族高手先行离开,刀轮城中仅六万多普通官兵的实力,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熊族人莫名其妙之余,与白浪等人讨论才知道,以往攻城或是对战,人族就算溃败还有路可逃,自然不会拼死,只能让熊族追着杀,如今无路可走,不免只求一个以命换命,熊族当然是损失惨重。从此熊族学到教训,再也不敢包着人族打,此为后话不提。
在刀轮城休息两日、救死扶伤后,熊族大军开拔往习回河城,其中三位霸主还起了小小争议,主因是这一次南下,宏仑带了八千人,另两位都只带了六千人,经过这一仗,海巴的部队就损了三干人,他自然大为不满,嚷着要回熊族,若不是掌克巴也不赞成违诺,只怕熊族就此北返也不一定。
不过这场战役,却是杀得白浪等四人心情大坏,毕竟看着自己的族人被杀不是件好受的事,但这时说什么都没用,四人还是领着熊族大军西行,直达习回河城。两日前到了习回河城,自然有一阵热闹,熊族人不入城,就在城外西野歇息。
虽说习回河城的百万居民眼看着万余名熊族人涌来,吓得无人敢出城,但刘礼依然是好好招待了熊族人两天,直到今日才邀集了“习回河王”徐苞、“威扬护国使”徐念、“风行护国使”徐乃,以及因功被刘礼封为“匡定安国使”的白浪,五人在百余名官兵的护送下,出城与熊族三位霸主相见。
白浪这次的晋升,自然是与熊族联系有功,这也是刘礼当初允诺的条件,至于风紫婷与陈氏兄弟,就没有这么奸的待遇,除了一些财帛的赏赐之外,与原先并无不同。
下过这时白浪与刘礼同访宏仑,他本人真有些兴趣缺缺,拖了这么多天,估计刘芳华已经回到都城,自己虽这么急急北赶,原来的目的却已经完全无望,因此刘礼要怎么与宏仑谈,白浪已经毫无兴趣。
与“风行护国使”徐乃见面,白浪自然有尴尬,还好看来徐乃已经伤愈无碍,看到白浪也没有吹胡子瞪眼睛。至于“威扬护国使”徐念,白浪却是第一次看到,徐念年纪比徐乃还长,但看来却比徐乃年轻个五、六岁,脸上白白净净的没什么风霜之色,不过体格与徐乃倒是颇为类似,骨架一样十分粗壮,看起来英气勃勃,十分体面。
五人与宏仑等三位霸王碰面,一开始的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