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传说-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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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定疆心中沉重,顿了顿又发问:「上次救我出困,弟兄们死伤多少人?」
安赐满不便直接回答,毕竟那次大战的死伤,说全是为了救徐定疆而牺牲也太不公道,他想了想才说:「现在城内尚有大军十三万。」
只这段时间,已经损失了两万人?而且还大都是精锐……徐定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凝神思索片刻,知道这么硬耗下去绝无胜算,而且对那群新兵来说,已经见识够了战场的残酷,若真的要提升战力,还是得严格训练才成,也就是说,该是蛇人离开的时候了……
问题是,蛇人既然已经来了这么多人,会愿意只取回蛇族至宝便回头吗?徐定疆心头一动,暗忖若非自己昏迷数日,蛇人已大举增援,也不会无法进行上策……事到如今,只能试着进行下策了。
众人自然不知道徐定疆打什么主意,只见徐定疆脸色一展,回过头说:「赵才呢?」
众人万万没想到,徐定疆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找赵才,其申最为吃惊的自然是赵平南,他一怔,忍不住大声骂:「那小子不是率领小王爷亲兵吗?怎么没随在小王爷身旁,真是该死,等一会儿被老子看到……」
「赵贤弟误会了。」安赐满连忙岔出来说:「小王爷这几日无法亲临战场,赵才与墨琪我暂借来助防,现在赵才应该在城北,属下这就叫他回来。」
徐定疆点点头说:「烦劳安伯。周伯!你在哪儿?」
徐定疆这么无端端的一叫,众人都有些讶异,周广神出鬼没固然不奇,徐定疆怎知他在附近?没想到徐定疆叫出没多久,周广居然真的从城中一处民房顶上冲起,只不知道他何时上到那光秃秃的民房顶?
周广一面飞掠而来一面还呵呵笑说:「早知你一能动就饶不过我,又有啥事了?
」
「看来是打不过了。」徐定疆神态也十分轻松,一摊手说:「该把东西还人了。
」一面说,徐定疆两手一推,竟是从卧榻中起身站了起来。
安赐满等诸将见状可真是心中骇异,两日前徐定疆还与死人无异,一时半刻前仍无法动弹,怎么这会儿已经能站起来,莫要再过一首儿,忽然能走能跑,这才吓人。
对一般贵族来说,因体内经脉有别,终生没有机会修练先天真气,对於先天真气的自愈效果除了耳闻外,向少眼见,当年跟随着徐定疆老爸徐靖,又不像作儿子的这么容易受伤,看到这种情形的机会更少了。
周广却是不以为意,走近轻拍了拍徐定疆的肩膀,摇摇头说:「这次冒险换血,你的功力更精纯了。」
徐定疆可有些愕然,自己现在勉可起身,功力却极为薄弱,周广怎么有把握这么说?但他谦逊的一笑说:「周伯别赞我了……」
「但你有个缺点。」周广忽然板起脸说:「我忍不住想说一声。」
徐定疆见状,一时弄不清周广是在说笑还是怎么,只好低首下心的说:「请周伯指点。」
「机巧智谋能以小搏大、险中求存,只要多成功几次……很容易上瘾。」周广一点也不像在说笑:「但是实力才是上策,再这般弄险,只要一次失算,小心连命都去了。」
这话说得徐定疆冷汗直冒,当年徐靖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却没有周广今日说的清晰,而且徐定疆近日渐渐发现,周广见事之明、决事之快绝不下於己,却一向少见他玩弄险巧,想来这次借卓卡空腹救人,已是大违他平日的原则,直到今日,周广才终於开口提点他此事。
徐定疆回头细思,自己一生虽然不长,但一直以来,往往以机巧为能,纵然多能趋吉避凶,但遇到真正的险境,还是得靠实力与机运才能应付,比如这次杀出蛇人大军,只要自己或周广的功力再差一些,岂有生机?而如今周广真心提醒,自己若再以机巧为能,岂非自取灭亡?
周广任徐定疆思索片刻,这才缓缓的说:「能得损伤最小、成效最大,自当竭尽心思谋算。但若实力不足,徒以智谋为恃……总有一天会倒大霉!」说到后来,周广脸上叉开始带着微笑,语气也轻松起来。
「定疆谨领教诲。」徐定疆深深的一躬,他本就聪明,周广无须多言,话中深意他已了悟於心。而周广选在此刻提出,正是选了一个徐定疆最易接受的时机,自此之后,徐定疆的理路才真正的成热,对於世事的体悟,又有一层不一样的看法。
「好了!说过就算了。」周广目光一转,忽然又贼兮兮的说:「所以你现在要怎么把这些蛇人骗走?」
徐定疆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周广这话岂不是有些像自打嘴巴?不过弄成这样,也是自己造成的,徐定疆叹口气说:「现在除了施诈也没办法了,说了不是又挨周伯骂?」
周广知道徐定疆寻自己开心,他也不计较,捏了捏徐定疆的身子说:「一般来说,再过一日你就能恢复大半,不过你的功夫十分古怪,我的经验算不算数十分难说…
…那条怪绳你现在就要吗?」
「是。」徐定疆望望城下说:「南角城随时都会撑不下去,得先来个缓兵之计。
」
「嗯。」周广探手入怀,一面咕哝说:「那个小丫头好像不把我功夫骗光不甘心似的,你从哪儿找来的?」
徐定疆暗暗叹息,周广必是早知自己今日会要,否则怎么会把蛇族至宝带在身上?但他却不显惊讶,只笑笑说:「杏如的资质如何?」
「倒是真的不错。」周广点点头说:「说老实话,你们这儿的皇族我看来都很适合练功,是不是一直有选种啊?」
徐定疆哪知道?他只好半开玩笑的说:「原来周伯那儿的人素质差异此较大?」
「这倒是真的。」周广取出一个布包,一把塞给徐定疆,一面皱眉自顾自的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定疆没空与周广研究这个问题,他知道这时蛇人不过是休息,说不定再过一会儿又开始攻城,这么打下去只怕十三万官兵又得死个几万,到时怎么应付都城的大局?
徐定疆调息片刻,感到自己内息已经在逐渐的汇集,虽然不能打架,也许可以唬一唬人,他深吸一口气,真气急运之下,浑身突然泛出淡淡红雾,但在这一瞬间,徐定疆突然感到体外气劲与以往大不相同,除了与心念联系之外,竟似乎也与血脉连成一体,虽说这些气劲来自经脉,但却莫名的与血脉紧密结合。
这是好是歹?不知道。徐定疆先不细想,蓦然运足真气大声说:「蛇族族王托托多!本人南角城攘外安国使──徐定疆请见。」
红雾本就有放大声音的效能,何况徐定疆这时运足内息发声,虽然不会有全身功力尽复时的声威,却也已经能声传数里,十分清晰。
徐定疆一发话,无论是城内城外都骚动起来。城内大多数人都知道徐定疆回城时像死人一个,虽然一直没传出身故的消息,但大多数人都已经不抱希望,只不过若是城破,城内数十万军民只怕得死得乾乾净净,就算已经没了希望,还是能拚一天算一天,现在听到了徐定疆的声音,南角城中欢声四起,士气大振。
至於城外,蛇人本以为南角城数日可下,而周广虽然没几日又蹦出来耀武扬威,却一直没见到徐定疆的身影。对徐定疆的功力,蛇人中领教过的已经不少,徐定疆若是从此不再出现,当然是一大好消息,没想到今日又突然冒了出来,对蛇人来说,虽然对攻城一样信心满满,但几个大将总不免大皱眉头──当然,如果他们有眉头的话。
当日与徐定疆打了个两败俱伤,托托多的伤势可比徐定疆轻微多了,这时自然已经好了大半。只不过这几日中,为了避免周广忽然想来个擒贼先擒王,托托多一直没有亲自攻城,没想到这时忽然听见徐定疆发喊,托托多一怔,抬头一望,只见城西墙头出现了那十分熟悉的红雾,托托多目光一冷,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不该理会徐定疆。
徐定疆喊了半天,见托托多并未出现,他顿了顿忽然大声说:「这是你们要的东西吗?」徐定疆手一翻,一道紫光倏忽而出,正是蛇族至宝「紫龙须」。
托托多哪里还按耐得住?他猛一挺身,肥粗的巨大身躯冒了起来,他粗声粗气的说:「你要怎样?」
会说人话呢,真难能可贵。徐定疆呵呵一笑说:「这条怪东西还你如何?」
若不是南角城眼看数日可下,对方岂会这么乖?托托多有些得意的说:「你若现在还来,也许我会考虑放过你们。」这话其实有些言不由衷,眼看南角城指日可下,干什么退兵?
「好。」徐定疆不在意的说:「明日正午,我与阁下谈谈条件,谈妥了就还。」
为何要等到明日?托托多十分不耐的说:「你再拖延,我立即挥兵进攻。」
徐定疆一瞪眼,蓦然间猛一挥手,「紫龙须」啪的一下猛然轰上城头,还炸飞了七、八块碎石,所有的蛇人立即躁动起来。徐定疆冷冷一哼说:「你再进攻,我就毁了这条烂鞭。」
这下城头上下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徐定疆好大的胆子,若是真的毁了这东西,蛇人不灭了南角城才有鬼。
徐定疆却是心里偷笑,他刚刚这一下看来威猛,其实红雾气劲早已护妥,那股威势不过是内劲撞击后的反应。
但蛇人却是群情激动,尤以托托多最为惊骇,若真为此毁了「紫龙须」,自己族王一位只怕就坐不稳了,蚀苏大公论功力、势力都不输自己,只限於祖宗规法,不得不听命於己,若给他找到这么好的理由,他不趁机翻身才怪,就算毁了南角城也不划算。托托多只好忍怒大叫:「住手!」
「住手就住手。」徐定疆耸耸肩说:「只要谈得陇,明天就还你,否则我先砸烂了这条烂绳,大家再拚到底。」
砸烂就完了,托托多只好说:「就明天……你若存心拖延……」
「要拖就不会只拖一天。」徐定疆打断托托多的话说:「放心啦!」话一说完,徐定疆散去红雾,揣着「紫龙须」离开城头,徒让下方的托托多气的七荤八素,暗骂不迭。
徐定疆一退下,诸将自然立即聚合,而周广却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徐定疆目光扫过四人,沉声发令:「今日蛇人不会攻城,通令下去,一小时后,管带以上将领全部到峦圭殿集合,我要重新分配部队。」
安赐满等人本有许多话想问,但见徐定疆明快的指示,四人只好同时躬身应是,各自去准备。
过了一个小时,峦圭殿的大厅中,各级将领一个不漏的到齐,管带以上将领,除了南角城原有的四大龙将外,就是初任副龙将的南苏、唐灵、杨失、孟启共八人,不过这时徐定疆还特别叫来了赵才、墨琪两人在一旁,也不知他作何打算。
这时徐定疆还没出现,众人肃立静默、一声不吭,众人心里各怀心思,对徐定疆如何带领大家脱出现在的困境,一点把握也没有。
以现在的情况,不交出蛇族至宝自然不行,但交出之后蛇人是否会退兵,却是谁也没有把握,否则早在徐定疆昏迷不醒之时,众人便会要求周广交出此物。
今日徐定疆一起床,第一件事果然就是使用蛇族至宝,问题是徐定疆哪里来的把握,怎么知道蛇人会同意?
经过这数日的鏖战,这些将领虽然都退保得性命,但多多少少也都挂了些彩,精神疲惫自不待言,自得知今日蛇人不会攻城,而若徐定疆明日处理得宜,亦有可能自此化干戈为玉帛,紧绷的神经一松懈,倦意立即涌上。
这些人中,战阵经验最少的,只怕便是赵才与墨琪两人,而在心中偷骂徐定疆的,自然除了赵才外没有第二个。
自从被逼得不得不跟徐定疆之后,赵才自忖几乎没遇过一天好日子,从一开始在「疾风骑队」中被归勇死操苦练,后来虽然解散,却又是回家挨训,逼得不得不再度加入徐定疆的部队,没想到成军不到几天,忽然间就赶往东极城打仗。
仗虽然没怎么打到,可是连停留都没停留,就又随着徐定疆急急赶回南角城,回南角城没几天,又是大军往北,参与皇上登基大典。
这么奔来奔去已经够累,没想到到了都城不久,北疆大军莫名其妙的突然杀到,南角城不知为何又变成先锋,在徐靖率领下打了一场极为惨烈的战役。
好不容易逃回都城,没喘两口气,又是逃命般的奔回南角城。这下子总该好好生聚休息一下了吧?居然又把蛇人惹毛了?赵才越想越是不对头,这么跟着徐疯子,总有一天玩完。
正想的头头是道时,徐定疆缓步而出,众人同时一礼:「小王爷。」赵才这才回神,连忙跟着喊,却是慢了一步。
这么一来,自然惹得赵平南横眉怒目,若非徐定疆在此,只怕一巴掌已经甩了过来,不过徐定疆却不怎么在意,只望着赵才笑了笑,却没说什么。
这么一笑,赵才可是浑身不对劲,每次有什么倒楣事,徐定疆便是这么向着自己笑上一笑,莫非这疯子又有什么阴谋?
徐定疆走到堂上,当中而坐,一面向众人一摊手说:「诸位请坐。」
待众人坐定,只见徐定疆低头思忖了片刻,他才抬起头说:「首先,明日之事,我想与诸位略作说明。」
这可不大合徐定疆的个性。赵才莫名其妙之时,其他几位龙将却都是暗暗点头,心想徐定疆只怕是被周广今日那一番话所感,这才有些改变。
「明日与蛇人协商,我们的筹码绝不能只有蛇族至宝。」徐定疆顿了顿说:「若是如此,南角城难以平安。」
正是如此,安赐满点头说:「小王爷此言有理,不知我们尚有何凭恃?」
「若说老实话,自然是没有。」徐定疆突然一笑说:「我们有的只有十三万新旧不齐的官兵,对两万馀蛇人来说,这不足以依赖,所以我打算骗他们。」
骗蛇人?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徐定疆如何骗法。
徐定疆却也不说明,只微微一笑说:「说起来毕竟不光明,只不过现在无法可施,只能这么做……若骗的成功,可能得和他们作一阵子朋友。」
才刚打得你死我活现在要作朋友?徐定疆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众人正发愣时,徐定疆已经一转话题说:「第二件事,便是部队的调整……首先,我的亲兵队两万裁成一万,由墨琪副龙将率领。」
糟糕糟糕,墨琪升官了,若自己没升,岂不是难看?赵才正着急时,却见徐定疆目光转过说:「赵才这段时间守城有功,即日起擢升为『猛鲨龙将』。」
赵才一愣,心中无端端生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徐疯子整人向来不缺办法,自己八成又要倒楣了。
没想到徐定疆一连串的说:「南苏副龙将升任『轩宇龙将』、唐灵副龙将升任『沥血龙将』、杨失副龙将升任『默风龙将』、孟启副龙将升任『异行龙将』,袁业家、吴平、杜给、锺名古四名管带依序分为四位龙将副手……自后日起,连赵才在内,五人各自统领一部,率领两万官兵。」
大夥儿都升官了?赵才刚安下几分心,忽又觉得不对,这么一算,岂不是去了十一万?四位龙将手下呢?
徐定疆不疾不徐的接着说:「至於原有四部,除分配原有部队外,得继续招募新兵训练,各补足两万之数。」
这么一来,岂不是得有十九万部队?也就是说,还得招募六万,「铁雁龙将」杜如卡首先皱眉说:「小王爷,现在南角城中的壮丁人数只怕不足以因应。」
「所以我说后日。」徐定疆点头说:「这一切措施,是建立在与蛇人谈判成功之后……若是谈不拢,也不用这么麻烦,就依现在的情势打下去吧。」
若蛇人退兵,四野散兵流民易於招募,确实有可能再多徵六万,不过安赐满却有些迟疑的说道:「启禀小王爷……就算蛇人退兵,粮草无虞,但一时之间,南角城公库恐怕无法应付这些开销。」
钱的问题……徐定疆叹了一口气说:「不足之处呈报上来,由王府府库变卖支应。」
其实徐定疆这话有些越权,他毕竟还不是南角王,论理无权动用府库,不过谁也没提出异议,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徐定疆见众人无话,他一拍掌笑说:「就这样吧,难得可以清闲一下,大夥儿记得休息休息。」说完他迳自离开,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众将,谁也说不出话来。
刘冥折腾了一夜,怎么样也无法弄醒刘芳华,到了此刻,刘冥终於束手无策的枯坐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想到不理会刘芳华,她反而缓缓的清醒,刘冥这时也还没完全死心,见刘芳华一醒,他连忙掠到刘芳华身畔,探手刘芳华的脉息,没想到刘芳华手一翻,一股巨力袭来,刘冥诧异之下,来不及防护,被刘芳华这一下震出数公尺。
别说刘冥讶异,刘芳华也是一头雾水,她刚醒来,忽然察觉到自己手腕有人触摸,自然而然的一甩手,没想到一股奇大的劲力突然自丹田涌出,把对方远远摔开。刘芳华猛一起身,身子自然而然的一轻,挺直的同时也认出面前那张惊讶莫名的脸是谁的。
这是搞什么鬼?刘芳华皱起眉头,刘冥一心把自己练成怪物,怎么自己突然恢复原状……不只恢复,似乎比以往犹有过之,可是又有不同,以往内息虽发自丹田,大部分内息总在全身经脉中川流不息,怎么这时却似是深隐於气海之中,想用时却又能十分迅捷的发出?而且……自己丹田似乎怪怪的……
刘芳华正想不清楚,却见刘冥指着自己惊问:「你……你的功力怎么回来了?」
不是你弄的吗?刘芳华歪着头,好笑的看着刘冥片刻,忽想起自己昏迷前曾服下半包徐定疆给的怪东西,莫非与那东西有关?有机会得去问问定疆那个鬼灵精。
刘冥见刘芳华不搭理自己,他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时刘芳华已经莫名其妙的恢复了功力,刘冥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来说,并非没有希望擒下刘芳华,只不过可能要费点功夫,他心念一转,倏忽间心念催动一股宇宙能源向着刘芳华聚集,准备先把她束缚住再说。
刘芳华却在这一刹那,忽然感受到体外许多奇奇怪怪的感觉,这感觉与一般的听觉、嗅觉、触觉、视觉都大不相同,只知道确实存在,但在刘芳华的心中,却没有一种辞汇得以说明。正糊涂时,刘芳华突然发觉一股发自刘冥的奇异能量,正催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