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传说-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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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这时,黑面老人与另外两个老人突然不闪不避的凝定在两公尺开外,眼见巨爪即将轰到,三人同时并起双掌,迅疾的先沉后推,只见六只手掌同时闪出淡淡的青芒,凝出三道青色掌力往前急轰而出。
白浪看了一怔,右手微微一顿,青灵爪劲聚而不发,凝定於三人身前约莫两公尺远,陈生生接下这一掌。两方气劲一激,气流激散,只见白浪身子微微一晃,禁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对方三人却是腾腾腾的连退了几大步,脸上颇有几分讶异,没想到白浪的劲力居然能凝而不发;不过这么一来,白浪身形不稳,正是联手进击的大好机会,四面一声呼啸,老人们又再度涌上。
「住手!」白浪叱喝一声说:「你们是白家人?」刚刚三位老者联手所施的功夫,正是白家「破天崩山气」中的一招——「碎云」。
「少罗唆!」身后几个老者眼看白浪身形不稳,毫不客气的腾身上扑,七、八道掌力破空轰来,还有几下目标正是穆通。
白浪虽因刚刚稍微留手,脚步有些纷乱,但毕竟是内力雄厚,他猛一踏地,旋身间把穆通跟着扯起直飞近十公尺,一面大声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白浪火气渐涌,对方若再不知进退,当真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了。
「住手!住手!」两声娇脆的声音从村中传出,白浪在空中一转头,只见白灵正急急忙忙的从村中掠出,一面还焦急的说:「怎么打起来了?」
见到白灵,众老人停下了身法,白浪也带着穆通落地,白灵还没来得及开口,那黑面老人望望白浪,这才恍然大悟,说:「你就是白浪?」
白浪这才想起,从一开始,自己一直没有通名,这也怪不得对方,白浪既然气消了,态度自然和缓一些,点头说:「在下正是。」
「浪大哥……」白灵奔到白浪身旁,目光中完全掩不住喜意,说道:「你来得这么快?」
穆通从被白浪东拉西扯到忽然飞上老高,这时才勉强回过神来,傻傻的说:「灵姑娘……你怎么一整天没消息?」
白灵带着歉意向穆通笑了笑说:「对不起,临时有事出不来。」
「灵姑娘言重了。」穆通受宠若惊的说:「小人该等的……小人……」
「浪大哥。」回过头白灵却又不理会穆通了,手向村中一指说:「你看看谁在这儿?」
白浪顺着白灵的手望过去,只见村中这时另有个老者正缓步踏出,白浪一怔,诧异的说:「炰旭大……大……」却是白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叫大哥还是大伯。
这时踏出的正是白炰旭,他望着白浪朗声一笑说:「浪贤弟。我耽误了小灵一点时间,刚刚才知道你们起了冲突。」
「炰旭大哥。」白浪这话一出口,自然而然的望了白灵一眼,却见白灵的小脸微微一低,闪过了一丝枉然的神色,白浪心绪微微一阵抽紧,仍开口说:「这里原来是另一个据点?」
「正是。」白炰旭点头说:「当年随我们逃出的贵族,大部份留在这里,只有少部份人留在复兴岛训练晚辈。」
原来如此。白浪这才想通,难怪那三百贵族中,白述潘那种年纪的长者屈指可数,原来都躲在这里。白浪望望四面,见众老人脸上的敌意已经消失,但还是有几分提防的神色,他哂然说:「我到此也只是为了与小灵会合,没想到这儿有这么多人。」
白炰旭看出白浪神色不豫,他哈哈一笑,踏前两步说:「听小灵说,刘礼已经把北域城交给白家了,你现在被封为‘匡定安国使’,是不是?」这话一说,四面的老人立即显露出讶异的神色,看来这个消息白灵告诉白炰旭之后,还没传到这些人耳中。
白浪倒是被白炰旭一言提醒,他点头说:「对了,正要请炰旭大哥到北域城主持大局。」
「主持大局不敢当。」白炰旭十分高兴的说:「那里将是白家安身立命之所,大夥儿自然都得去尽一份心力。」
「浪大哥。」白灵扯了扯白浪的衣襟,低声说:「进去再谈吧。」
白浪向白灵微微摇了摇头,低声说:「现在必须赶去南角城,若被刘群池那老头抢先一步……」
「刘群池?」白炰旭面色微变,打断白浪的话说:「北疆第一高手?」
白浪这才想起,白灵也不知此事,白浪点点头说:「他也追来了,与我南下的目的一样,劝徐定疆归服。」
「此事牵连重大。」白炰旭脸色微沉的说:「你就先去办妥此事……我们这几日就会出发,日后在北域城会合。」
「我们走吧。」白浪点点头,转身正要走的时候,忽然听见白炰旭接着又说:「至於小灵,既然一时帮不上忙,就跟着我们北上吧。」
白浪微微一怔,刚回过头,却见白灵已经焦急的说:「大伯,我要随着浪大哥。」
白炰旭沉着脸说:「你能帮什么忙?别反而拖累了浪贤弟。」
「拖累倒不至於。」白浪想了想,点头说:「但小灵随着炰旭大哥走,确实比较安全。」
白灵小脸涨红,想说又说不出口,往两人望了望,她忽然猛一跺脚,转身向村内奔了进去。
白浪见白灵这一跺脚,无端端的竟想起刘芳华,他的心好像被人重重的撞了一下,顿时一种刻骨的心痛充塞他整个心房。
穆通见事情急转直下,早已经听得头昏眼花,其中最让他糊涂的就是白浪、白灵、白炰旭三人的称呼,白浪与两人都是同辈称呼,怎么白灵与白炰旭彼此却差了一辈,这岂不是全乱了?
穆通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白浪勉强与白炰旭又叙了两句话,穆通也没听在耳中,只忽然被人一拍肩膀,这才回过神来,却见白浪皱眉望着自己说:「走了!」
「是、是。」穆通连忙随着白浪迈步,脑海中却还在想着刚刚的疑惑。
虽然早已入秋,正午的艳阳依然是火辣辣的,徐定疆又经过一夜的调养,精气神已经补足了大半,虽然还没恢复到巅峰状态,但从外观上看来,除了面色尚有些苍白外,已经没什么大碍。
眼看时辰已到,徐定疆缓步踏上西面城头,除了安赐满陪着他以外,其他的各部将都各守岗位,准备谈不拢时可以应变。
踏上城头,放眼下望,蛇族族王托托多早已出现在阵前,看来已经等了片刻。徐定疆暗暗好笑,目光与托托多一交会,只见托托多阴狠的目光中夹杂着一丝期待,徐定疆也不再拖延,打个哈哈便说:「族王果是信人。」
幸人?托托多一时弄不清徐定疆在说啥,顿了顿才说:「彼此彼此,安国使一样幸运。」
这下轮到徐定疆一愣,不过他随即明白出了什么岔,摇摇头略过这段对话,转以更浅显的方式说:「我必须与族王商议,还请族王一个人来。」话一说完,徐定疆腾身而起,在红雾的围绕下,一面上腾,一面往城外直飘了过去。
「小王爷!」安赐满忍不住叫了一声。
「安伯放心。」徐定疆回过头一笑说:「这次保证不下去。」
安赐满只好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不再说话,记得徐定疆似乎每次都这么说,不过好像从来没守过诺言。
托托多见徐定疆直飞到五十馀公尺高才停止上升,接着飞过自己的侧上方,直往北飘,托托多倒也十分乐意私下与徐定疆谈,毕竟若当着全军的面前答允了什么事,想反悔可不大好意思,他即向身边的几位大将吩咐了几句,一弹长尾,随着徐定疆往北腾掠。
蛇人大军围困南角城的范围也不过近一公里宽,再过去便是此去彼来四面巡逻的小型部队,两人一飞一弹的穿出了约莫两公里远,托托多已经不耐烦了,他蓦然嘶吼一声说:「这里够远了吧?」说老实话,虽然不大可能,托托多仍颇怕周广突然冒出来。
徐定疆眼看最近的蛇人官兵也在数百公尺外,他点点头说:「就在那儿。」一面下降了三十馀公尺,在一处小高地上空停身。
托托多奔到高地等着徐定疆落地,怎知徐定疆落到了十馀公尺高,忽然又停住了,托托多皱眉说:「你不敢下来?」
「不敢。」徐定疆可不怕装孬,他一笑说:「留点空间,免得彼此提防。」
托托多也没功夫计较这许多了,他目光一凝说:「我们的东西呢?」
「在这儿。」徐定疆拍了拍鼓鼓的腰部,一面说:「听说这东西不能常放在身边,会出事的。」
托托多点头说:「正是,你若不马上还来,我方大军立即攻城。」
想来蛇族也弄不清周广口中的辐射是啥东西,徐定疆也不再问,只一笑说:「还你可以,不过族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徐定疆这么说托托多并不意外,他哂然说:「你只要还我,我立即退兵。」
「不是这个条件。」徐定疆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说:「还得麻烦一些。」
托托多沉默下来,目光凝视着徐定疆,徐定疆却也不急,四面望了望,见数百公尺外,有一小队蛇人正缓缓的接近,徐定疆伸手一指说:「族王,能不能请他们走远些?」
托托多看也不看,猛然用蛇族语大吼一声,声音往外一传,那队蛇兵立即转向走人。徐定疆鼓掌叫好说:「不愧是族王,果然好威望。」
「你可以说了。」托托多不耐的说。
「好!」徐定疆又降了三公尺,一脸神秘的说:「族王,还你这东西不打紧,但希望你帮个小忙。」
「帮什么忙?」托托多急着问。反正他已经打好主意,无论什么事都先答应了,反悔还不简单?
「唉……」徐定疆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说起来是人族之耻,还望族王别说出去。」
托托多立即说:「我不说就是了。」
「自先皇亡故……」徐定疆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不能说太艰难的词句,便皱皱眉改口说:「我们族王死了之后,他两个儿子……也就是大皇子、二皇子,为了争位,已经打了一场。」
「这事我知道。」托托多大感莫名其妙,徐定疆提这件事做什么?
「我是支持大皇子的,毕竟他是原来皇帝……这个……决定的继承人。」徐定疆好不容易找到比较简单的说法,叹口气才接着说:「但二皇子勾结了‘秘阁卫国使’,以妖术偷走了我们传国的人族至宝——『泰古剑』。」
听到「泰古剑」三字,托托多的眼睛亮了起来,他马上说:「一个月前的战役,你们那个……那个……二皇子,对啦!二皇子不是退回了北域城?」
「所以啦。」徐定疆愁眉苦脸的说:「‘泰古剑’也就被带去了北域城。」
托托多不禁暗暗惋惜,本来南角城一破,只要站稳了脚步,随时可以北上都城夺取「泰古剑」,这么一来,岂不是难上加难?说不定便宜了熊族……想到这里,托托多忽然一愣说:「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徐定疆见对方信了前半段,心中忍不住偷笑,但脸上还是一副沉重的模样,「若二皇子好好的与大皇子一拼,决定日后谁是人族族王,我也没有意见,但二皇子上次攻击都城失利,居然想到一个奇毒无比的办法。」
奇毒无比的办法?托托多大起兴趣,这倒要听上一听,有机会也要用用。
只听徐定疆接着说:「二皇子已与熊族联系,若熊族助二皇子登上帝位……这个……当上族王,二皇子将以‘泰古剑’作酬,而熊族也答应了,他们两边正汇集兵力,只怕不久后便会南侵。」
岂有此理!托托多大为光火,若「泰古剑」到了熊族手里,自己以后该向谁抢?打下南角城又有何用?他怒骂一声说:「果然是奇毒无比!」
徐定疆又降下三公尺,一脸凝重的说:「所以我决定以毒攻毒!」
这小子有办法?托托多顾不得徐定疆与自己净是说这些毫无道理,他连忙问:「什么毒不毒的?」
「以毒攻毒。」真是没学问。徐定疆瞪了托托多一眼,这才说:「既然对方可以‘泰古剑’为酬,请熊族帮忙,难道我就不能以‘泰古剑’为酬,请鳞身族帮忙?」
「我们帮你?」托托多糊涂了,帮不帮且不说,东西明明在别人手中,这小子说的是什么话?
「正是。」徐定疆点头说:「若族王答应与我连兵向北,打败熊族与二皇子的联军,我不但将贵族宝物奉还,还奉上‘泰古剑’。」
托托多可有些心动了,现在就算损兵折将的打下南角城,最多不过抢回「紫龙须」,但同样是打仗,若是换个对象,还能得到「泰古剑」,似乎十分划算……想到这里,托托多忽然觉得不对,脸一沉说:「你又不是大皇子,说话不算的。」
若对方没问到这句,可就真的是脓包了,徐定疆一点也不意外,哂然一笑说:「族王听我说……都城部队现在尚有多少你可知道?」
托托多对这件事倒是关心过,他冷冷的说:「听说只剩五、六万人……这又如何?」
「所以当北方大军南下时,都城部队可敢出城?」徐定疆接着问。
托托多不明徐定疆问此何意,只摇了摇头:「不敢又怎么样?」
「就是啦!」徐定疆抚掌一笑说:「只要能打退北方大军,率领部队的必定是你我两人,若是我获得‘泰古剑’自然交给族王,若是族王获得……」
托托多大喜说:「就是我的!」
「族王果然聪明。」徐定疆又落下一公尺说:「只要族王静悄悄的带走‘泰古剑’,大皇子又怎么会知道呢?」
「有道理!有道理!」托托多忍不住嘎嘎大笑,但他笑到一半,忽然一顿说:「不对,若你拿到呢?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藏了起来?」
「我可以发誓!」徐定疆脸色一正说:「族王可知人族对誓言的态度?」
这个托托多倒是颇有耳闻,听说人族有时会胡乱骗人,但对誓言倒是十分在意,托托多便点头说:「这倒可以……你可要发个很重很重的誓言。」
「这个自然。」徐定疆当即落地,伸出手说:「本人徐定疆立誓,若在北征之战前后,自己或任何部下获得‘泰古剑’,必定以最快速度交给蛇族族王托托多,如有违背,一年内受万虫咀嚼、五雷轰顶、刮骨碎尸之苦而亡。」
这么厉害?托托多不禁愣了片刻,只见徐定疆望着自己说:「族王可满意?」
「可以,可以……等等……」托托多思考片刻又说:「若真的被你们都城军队拿到呢?」
「这我自然没法保证。」徐定疆瞪眼说:「我若是去抢来给你,也一样活不过一年。」
托托多只好尴尬的说:「这也没错……」
「何况除非我通风报信,都城那区区五、六万人,怎么会出城?」徐定疆生气的说:「我索性再发一个誓,若因我告诉都城中人任何与此有关的事情,使都城派兵出城抢到泰古剑,我一样在一年内死得奇惨无比……怎么样?」
听来听去似乎没有任何问题,只要徐定疆不故意露出口风,都城的部队绝不会弃城出击,除了自己与徐定疆的部队,确实没有别人抢得到,这就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托托多谨慎的问:「熊族这次南下,来了多少人?」
看来没问题了,徐定疆心中狂喜,脸上却一点神情也不露,只说:「现在他们还没发兵,我也不能确定……少说也有两万人吧?」
两万人?自己这次北上的部队也有两万多,不知道打不打得过?但若这次当真夺回了「泰古剑」,自己的位子可说是稳如磐石,再也没有人能动摇……但若一个不好打败了,想从人族都城逃回去,那可不大容易,这该怎么决定?
「族王。」徐定疆忽然懒懒的一笑说:「熊族这次南下,领军的可是他们的族王,说不定熊族至宝——‘玄机板’也会带来,我对那东西可没有兴趣……」
这话没错,若非族王领军,岂会派来两万人?托托多立即睁大眼说:「若得到‘玄机板’……」
「自然交给族王!」徐定疆骗死人不偿命的拍胸脯说:「‘泰古剑’都不在了,留着那东西有什么用?」
这一趟若能一举取回三宝,怎么样也划得来!托托多下定了决心,大声说:「就这么办!我们帮你。」
「好!」徐定疆脸上露出笑容,点头说:「族王果然英明果决,看来汇集八宝之事,将在族主手中完成了。」
托托多倒没被徐定疆的奉承冲昏了头,他目光一转,斜视着徐定疆说:「那我的‘紫龙须’……」
「自然要先还给族王。」徐定疆抢着说:「只要族王当着全军给我一个保证,我立即归还‘紫龙须’。」
「没有问题。」托托多点头说:「我们走!」两人一上一下,向着南角城飞掠而进。
这时的南角城众官兵,见徐定疆去了这么半天,担心的自然不少,不过徐定疆临去时下了严令,谁也不敢擅离岗位,唯一尝试着溜班的只有——赵才。
首先知道赵才溜班的也不是别人,正是领着亲兵队的墨琪,见到赵才晃悠悠的走了过来,她一怔,赶上两步说:「你怎么过来了?」
「我们的防区近嘛。」赵才笑咪咪的说:「过来看看你。」
「你不想活了。」墨琪脸色变了:「小王爷不是交代……」
「我知道。」赵才点头说:「为防谈判失败、蛇人突击,所有人坚守岗位,不得擅离。对不对?」
墨琪才点了点头,赵才却摇手说:「那不用当真。看徐疯子的神态,这次的诡计十拿九稳,蛇族族王非上当不可。」赵才私下与墨琪谈到徐定疆,多以「徐疯子」称呼,墨琪劝了几次赵才依然改不过来,墨琪也就由他了。
但听到赵才话中之意,墨琪可好奇了,她诧异的说:「你知道小王爷的计画?」
「不知道。」赵才摇摇头说。
「那你怎么知道蛇人非上当不可?」墨琪追问。
赵才夸张的叹了一口气说:「你想想,蛇人攻打我们多久了?」
墨琪自然一清二楚,她轻轻一掠短发说:「连今天算进去,总有十天了。」
「对啦。」赵才得意的说:「就算把徐疯子昏倒的那几天扣掉,总也有六、七天,说他还没想出一个保证成功的坑人办法?我才不信。」
墨琪没想到赵才是这样的论调,她愣了愣才抿嘴笑说:「你又胡说八道了……好像还是你对小王爷最有信心。」
「没有、没有……」越才连忙否认:「我对他有信心的是他坑人的能力,不包含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