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传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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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别重蹈覆辙。
想定此点,曹领军栏在白衣人身前说:“公子稍侯,请问公子来自何方?”
白衣人眉头微皱,冷着脸瞪了曹领军一眼。
曹领军光秃秃的额头上不禁冒出冷汗,若此人是城里哪个高官的子弟,自己可是倒大楣了。
只听白衣人缓缓地说:“你有管的资格吗?”
曹领军听了更谦卑了,哈腰说:“公子息怒,小人职责在身……”
“够了。”白衣人一挥手说:“我叫白浪,来自北方,是来拜访南角王的。”
此人正是在北疆从“北域王”刘群池手上逃脱的白浪,当时白家皇族虽然已经肃清,但是姓白的人还是不少,加上他的名字也没人知道,白浪便大胆地报出真实姓名。
曹领军听得此人是前来拜访南角王,自然是大吃一惊,刚刚自己多口询问,脖子上的脑袋岂非已经掉了一半?他连忙结结巴巴地说:“白公子请进,卑职……小人领路。”
白浪微一颔首,示意曹领军先行,曹领军连忙交代下属,只见两名士兵立即急奔向北面的京城报讯,曹领军自己则带着四名士兵,在白浪面前吆喝开路。
这时旭日初升,沿着大街行旅进出、人马杂沓,算是十分热闹,白浪望着四周,眼光四面浏览,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似乎对于南角城这般热闹颇有兴趣。
正行间,前方巷口忽然转出一人,望见曹领军就大嚷说:“曹领军,今天不是你看南门吗?怎么擅离职守?”
曹领军一怔,仔细一看,那人正是最近最令人头痛的徐疯子,听说前几天他与“狂虎龙将”徐牙在“客来赌场”不期而遇,两人交谈甚欢,这两天也比较没有他闹事的消息,怎么今天却来找自己麻烦?
曹领军虽然也弄不清徐疯子的来历,不过他至少算是“狂虎龙将”的朋友,一样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只好强笑说:“徐公子,小人是护送这位公子入宫城。”
“哦?”徐疯子上下打量了白浪两眼,笑了笑打招呼说:“好个俊美的人物,就是苍白了些……贵姓?”
“白。”白浪看了徐疯子一眼,脸上没有半丝笑容。
曹领军这才发现,原来白浪不是对自己特别据傲,看来他的个性有些冷僻,不过徐疯子似乎不大在意,依然笑嘻嘻地说:“原来是白公子,您颇面生的,是外地来的吧?”
白浪不知徐疯子是何来路,见对方问得详细,他正眼望向徐疯子,沉声说:“不知这位……?”
“我姓徐。”徐疯子笑说:“他们在背后都叫我徐疯子。不过除了仇家之外,当面倒是不会这么叫。”
白浪脸上依然冷漠,但仍点头说:“幸会了。”随即以目光催促着曹领军离开。
“等一等。”徐疯子虚拦着一行人说:“相见就是有缘,我请阁下喝杯酒。”
曹领军这可忍不住了,岔出来说:“徐公子,这位白公子现在要面见南角王,你可否改口再请?”
“南角王?”徐疯子脸上看不出多少敬意,只耸耸肩说:“有什么重要事吗?能不能说一说?”
白浪似乎有些不耐烦,沉声说:“阁下官居何职?为何问得如此详细?”
曹领军心中暗暗打鼓,徐疯子除了身为上族之外,也没听过他有什么职务,白浪这么一问,看来是要给徐疯子难看,徐疯子正是没事找事的人,两人岂不是要打起来?
这位可是与南角王有关,起了冲突八成是徐疯子吃亏。曹领军毕竟身为士族,心知徐疯子几次与上族冲突都是为了士族或原民,想到这里,曹领军暗暗替徐疯子担心,便开口劝阻徐疯子说:“您就别多问了,还是改天再说吧……白公子请。”
“等一下。”徐疯子依然拦在白浪身前,目光炯炯地说:“我虽然无官无职,到南角城也仅周余,但也知道南角王不会随便接见他人,阁下若是……”
“好!”徐疯子说到一半,白浪忽然面露微笑,打断徐疯子的话说:“便与阁下先喝一杯,改口再拜访南角王。”
这话一说,众人无不吃惊,连徐疯子都有些意外,没想到对方忽然改变心意,他楞着片刻才摸摸头说:“嘎?这样……当然很好……”
曹领军可急了,那自己该怎么办?摸摸鼻子离开吗?他连忙说:“白公子,若有急事,还是应该先见南角王……”
“没急事。”白浪不耐烦地向曹领军一挥手说:“没你的事,你去吧。”
曹领军不敢再说,转身要离去的时候,却听徐疯子忽说:“你这是什么态度?老子不爽请你了。”
徐疯子毛病又发作了?曹领军焦急地转回头来,只见徐疯子对着白浪嚷:“我最看不顺眼上族的人看不起别人,老子不交你这个朋友了。”还一面卷袖子瞪眼睛,一副准备打架的样子。
曹领军连忙拦在两人之间,对着白浪说:“白公子,你别在意,小人还是先送您去宫城……”
“没你的事。”白浪一挥手轻轻拨开曹领军,有些好奇地望着徐疯子说:“你说的话我不懂。”
“这还不好懂?”徐疯子一哼说:“你把曹领军当什么东西?招之即来,呼之即去?”
“那么该怎么说?”白浪愕然问。
“还不简单?”徐疯子说:“就说──多谢你的帮忙,我自己去就成了,您请回吧──这都不懂?”
徐疯子早有经验,一般的上族人根本说不出来这样的话,看来要和这人好好打一架,教教他待人处事的道理。
哪知白浪想了想,反而点头说:“这也有道理,皆领军,刚刚在下无礼,你别见怪。”
曹领军受宠若惊地连声说:“不敢当……不敢当……”
“好朋友!”徐疯子大喜说:“我非得和你好好喝一杯不可,来来来,你喜欢丰盛大餐还是精致小点?喝‘老苏果’还是‘六蓝根’?”
老苏果是以苏果酿制的苏果酒,五十年以上者称为老苏果,而六蓝根是以草包米根蒸酸的草根酒,但若以五载以上的草包米根酿制,必须每十年去膏一次,这动作也称作一蓝,六次之后无须再去膏,从此称为六蓝根。老苏果口感辛辣灼烧,六蓝根醇厚够劲,两种都是人族最好的酒,南角城中同时藏有这两种酒的饭馆不超过两家,有钱也未必买得到。
“由你作主便了。”白浪打娘胎里就在逃命,哪里听过这些?于是摇头说:“我没意见。”
“好!”徐疯子兴奋地说:“那就去‘端流桥’桥头的‘翠琉居’吧,那里的孙三娘一手精致北方小点,藏有八十年以上的六蓝根,又安静又舒服,最适合朋友一起聊天,白兄请。”
“徐兄先请。”白浪客气地揖让。
“一起走。”徐疯子哈哈一笑,拉着白浪迈步就走,只留下曹领军和四名士兵在大街上面面相觑,仿佛有些弄不清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翠琉居”在城南偏东的“端流桥”桥北,占地约五百平方公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造型十分特殊,一幢幢独栋的宫殿式小房分布在精心设计的庭园中,最大的特色便是从底部一直延伸到屋顶的大型落地窗,落地窗色呈晕彩,配上泛出金属色泽的淡绿弧形纲砖,与景色完全融合在一起,在日光照射下,淡淡的绿揉合其它光彩雅致地散发;若在夜间七彩夜空的照耀下,整个庭园更会笼罩在反射的彩光下,平添了几许神秘的气息。
刚到门口的迎宾厅,徐疯子便扯开喉咙大叫:“有好朋友来了……都跑哪去了?”
这时一个士族伙计身着裁切合身的衣裤,满脸笑容地从内屋迎出,对徐疯子行礼说:“徐爷今天这么早来?”
“小贾,三娘呢?”徐疯子笑嘻嘻地问。
小贾微笑说:“三娘正在忙,是不是让小的先陪徐爷到璇宫坐坐,等一下三娘再来拜会徐爷?”
“也好。”徐疯子一指身旁的白浪说:“这位是白公子,是我新结识的好朋友,你们可要好好招待。”
“原来是白爷。”小贾哈腰为礼说:“我们一定尽心,还请自爷多多指教。”
白浪只点了点头,他一生颠沛流离,多在草丛密林中度日,十分不习惯这么富丽堂皇的地方。
徐疯子却宛如自己家般毫不在意,只见他拍了拍小贾的肩头挤眼低声说:“小贾,你追到小玉了没有?”
小贾脸一红,低下头摇了两摇,徐疯子呵呵一笑,依然压低声音说:“早说教你两招,别尽害单相思,会闷出病的。”
“徐爷!”一个女侍从中央的拱门走出,一见到徐疯子便巧笑情兮地说:“您怎么尽站着说话?快进来坐。”
只见徐疯子放开小贾,迈步笑说:“小玉越来越漂亮了。”
原来这位女侍便是小玉,生得确实娇俏可喜,难怪小贾犯相思了。白浪见到徐疯子连这都管,心里不禁有些意外。
两人进到“璇宫”,那是一个小型的圆形挑高宫殿式建筑,里面的装潢与门口大厅相似,不过却更为别致,有种闲雅的风味自然流露出来。
白浪目光转到中间一组方形的餐桌,只见上面无论餐具、器皿都极为精致,正打量间,徐疯子已经一屁股坐下,望着白浪开口说:“这里的餐具,若非从布尔山麓彩磁城运来的白彩细磁,便是设计极具巧思的银器。其实每一宫都有不同风味,不过我特别喜欢‘璇宫’。坐!”
白浪点点头坐下,小玉一面泡上清茶,一面说:“徐爷、白爷,今天想吃点什么?”
“‘六蓝根’先来两壶。”徐疯子挥手说:“其它的随你啦。”
小玉早明白徐疯子的个性,抿着嘴笑笑说:“难得见徐爷带朋友来,三娘说不定会亲手下厨呢……”
“小玉!”这时门外忽转入一个容包美艳的高贵族妇人,她笑着斥责说:“你又随便替我许诺了……”
小玉一见此人,连忙伸了伸舌头闪开,只听这位美妇跟着又说:“不过这次小玉倒是说对了,徐爷带朋友来确实少见,是该料理些小菜待客的。”看来这位少见的艳丽妇人正是孙三娘。
“三娘!”徐疯子两眼一亮,一拍手说:“快来见见我新交的好朋友,他姓白……噢,白什么?”徐疯子这才想起还不知道白浪的名字。
“白浪。”白浪向着孙三娘点点头。
孙三娘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两人只是初识,想来有许多话好聊,于是她向小玉、小贾施了个眼色,躬身说:“两位先聊聊,一会儿前菜、‘六蓝根’就会送来,我再过来陪两位聊天……小玉、小贾,你们还杆在那里做什么?”
“是,三娘。”两人立即随着孙三娘躬身退出。
三人这一走出璇宫,场面马上冷清下来,徐疯子望向白浪说:“白兄,你之前在那儿生活?”
“荒野之中。”白浪简洁地回答,他当然不能老实说出自已被追杀了二十多年。
“荒野?”徐疯子眉头一皱,上下打量白浪说:“你是贵族?不是皇族?”
皇族自出生便列名管理,自然不可能生长在荒野之中。
“不是。”白浪摇摇头说:“我母亲不过是一般的士族,她老人家连我父亲姓什么都不知道,我从的是因姓。”
白浪这次打算假冒贵族混个名堂,这样才有机会为白姓皇族复仇,反正姓白的人天下到处都是,他们总不能硬说自己是皇族。
徐疯子明白了白浪虚构的身世,他点点头说:“不知道又是哪个不负责任的皇族或贵族……难怪你不会摆架子。白兄,我一见上族人对平民颐指气使就生气,大家都是人嘛,何必如此?有些家伙母亲本是士族的也是这付德性,让我知道了非打不可。”
看来徐疯子的母亲八成是士族,白浪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换个话题问:“徐兄,不知您大名为何?”
徐疯子一顿,四面望了望说:“白兄,这里可没人知道我的名字,我当你是朋友才说,希望……”
“小弟自当守密。”白浪点点头说。
“好。”徐疯子一正脸色,低声说:“在下徐定疆。”
“多谢徐兄错爱。”白浪顿了顿,有些疑惑地说:“却不知徐兄为何对外人守密?”
“叫我徐疯子不也很好?比徐定疆有意思多了。”徐定疆又轻松的笑了起来,摇摇头说:“过几天你说不定会知道原因……对了,白兄这趟来南角城是为了何事?我虽然只早来一个月,但是知道的事情倒是不少,说不定帮得上忙。”
白浪对这句话倒是深信不疑,当时与徐定疆相遇,徐定疆开口便说出曹领军今晨值班,已使白浪十分讶异,那时白浪便相信此人与一般人大不相同,所以才会接受徐定疆的邀约。
到了这里,白浪又发现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徐定疆就与这“翠琉居”上下混得如此熟络,更让白浪十分佩服。虽说如此,白浪却还是摇摇头说:“徐兄既无官职,这事恐怕帮不上忙。”
“说说看嘛。”徐定疆眨眨眼忽说:“莫非是为了十年一度的都城选才大会?”
白浪一楞,正眼望向徐定疆说:“徐兄如何得知?”
“这还不简单?”徐定疆笑笑说:“白兄出生荒野,初来南角城的一件事却是为了找南角王,除非为了选材大会,就是有急迫的冤屈要上告……既然白兄有空陪小弟喝酒,自然是为了前者。”
都城十年一度的选才大会是专为贵族举行的大会,至于皇族的擢升则另有管道,现在的白浪自然不敢参加。
“徐兄猜得没错。”白浪点头说:“在下希望日后能为南角城尽些心力,所以想面见南角王,争取入都城参与选拔的机会。”
徐定疆带笑望着白浪说:“这么说……白兄对自己的艺业有不小的信心,不知白兄师承何人?”
人族除皇族子弟从幼年便送往都城习艺之外,一般贵族都是自行习武,若是父亲不明的状况更是不易习得高深武学。当然白浪的状态完全不同,但这却又不是徐定疆所明白的。
“我师隐世已久。”白浪避重就轻地说:“不过对于自己的艺业,小弟确实有几分把握。”
徐定疆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小玉这时恰好推门而进,一面微笑说:“酒菜送上来了。”跟着放置菜肴、置杯斟酒。
过了片刻,徐定疆忽然望着笑脸盈盈的小玉说:“小玉,昆无宫今天来的是谁?”
小玉一惊,手中酒壶一颤,有些结巴地说:“什……什么?”
徐定疆微笑着说:“不用我再问一遍吧?”
小玉望望门外,低声说:“徐爷,您……”
“别担心,我不会说是你告诉我的。”徐定疆轻松地说:“现在门外没人,你若是愿意说就快说。”
小玉微咬下唇,顿了顿才说:“是‘天猛龙将’赵大爷宴请手下四大管带,他的公子赵才、还有一位校骑是陪客。”
“果然是熟人。”徐定疆微微一笑说:“没你的事了,去吧。”
小玉将酒壶放下,满脸苍白的去了。
徐疯子前几天刚揍了赵才的事情全城皆知,孙三娘交代千万不可漏嘴,没想到徐定疆居然开口便问哪些人在“昆无宫”,小玉心慌之下,只好老老实实地招认。
白浪越发觉得徐定疆莫测高深,他与自己一同前来,怎么已经明白了昆无宫有客?
徐定疆沉思片刻,转头见白浪诧异的模样,一笑说:“白兄在奇怪我怎么知道的,是不是?”
见白浪点点头,徐定疆接着说:“孙三娘在我们坐定了片刻之后才来,一定才刚有贵客上门,但她见了我们却绝口不提,这就不大对劲,那些人八成与我有些疙瘩……而整个翠琉居之中便以昆无宫最具气派,我不过是蒙对了而已。”
白浪听得徐定疆浅显的分析,大是佩服,心想自己若成大事,非得与这样的朋友结交不可,何况此人对于士族十分同情,想来必定是贵族无疑,与自己有仇的只是刘姓皇族,若能得到此人大力协助,日后必大有帮助。不过此人个性特殊,不知收服不收服的了?
白浪正在沉吟,徐定疆举杯说:“白兄,今日你我相遇实是人生一大乐事,我们干了这杯酒。”
“好。”白浪点点头,举杯随徐定疆一饮而尽。
这酒入口虽然滑顺,但一入腹中立即热浪滚滚,白浪诧异地一面运功压制,一面心想,这酒就是所谓的六蓝根?果然后劲十足,若非自己功力不错,只怕喝这一杯就得躺下。
徐定疆见白浪一饮而尽,他有些诧异地说:“白兄……”随后见白浪并无异状,徐定疆才改口说:“白兄好酒量。”
“不敢当。”白浪虽然运功压制,不过酒意还是慢慢散发出来,脸色渐红,摇摇头说:“这酒……呢……”
徐定疆皱眉笑说:“还是慢慢喝吧。”
徐定疆一看便知,白浪酒量普通,不过是靠功力压制,但这酒不同寻常,白浪的功力再高,还是抵不过酒精侵入血液的速度。
白浪摇摇头,不愿就此认输,当即举杯说:“什么了不起?再来。”
徐定疆自然明白不可劝阻有醉意的人,他只呵呵一笑说:“我们喝,不过别糟踢了这好酒,慢慢来。”
白浪听得颇感顺耳,点点头说:“那就慢慢喝吧。”
两人举筷吃了几箸之后,徐定疆忽然笑说:“白兄若去找南角王……可能要失望了。”
“为什么?”白浪虽仍算清醒,但酒意未退,话说得更直了。
徐定疆也不见怪,摇头说:“若能得南角王亲自推荐,白兄功力至少需达到龙将的程度……”
“龙将?”白浪哼了一声,大声说:“我还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白浪可不是吹嘘,当年他与祖父在北疆藏身,不只一次与所谓的龙将交手,若非敌方人多势众,白浪末必需要逃命,何况现在他承袭了祖父的内息,功力更是提高许多。
徐定疆微微皱眉,白浪也太不谨慎了,刚刚才从小玉的口中知道“天猛龙将”等人也在翠琉居中,现在还说得这么大声,若是给那些人听到了,自己虽然不惧,却怕这位初交的朋友出意外,便说:“我明白了,白兄也小声些,别让那些人扰了我们的谈兴。”
白浪忽然想到自己父亲、母亲、祖父等人都死在这些人手里,在三分醉意之下,心中怒火一冲,大声说:“有什么关系?那些人都该杀,我现在就去找他们。”说着一起身,向着门外便走。
“白兄!”徐定疆自然不能让白浪这么冲了出去,伸手向着白浪左腕便拿。
白浪警觉性何等之高?徐定疆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