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传说-第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件事就交给倪龙将吧。”白浪说:“现在城内残余的军队也是倪龙将整理起来的,城破之际他们应该能帮上忙。”
刘然沉吟好片刻,这才爽然一笑说:“算他运气。白龙将,你叫他进来。”
白浪一施礼,转身走到门外,对倪悌说:“倪龙将,皇储请您进来。”
倪悌功力不弱,跪这么一下本没什么,不过这段时间他可是度日如年,谁知道皇储将怎么发落自己?听白浪一叫,他连忙蹦起,紧绷着脸随着白浪入内。
刘然见到倪悌,整张脸立即沉了下来,沉声说:“倪悌,你可知罪?”
“属下知罪。”倪悌慌忙跪下。
“我本应将你处以极刑。”这话一说,倪悌头上不禁都是汗水,只听刘然慢条斯理的说:“不过白龙将替你说了不少好话,我决定让你将功折罪。”
倪悌喜出望外,连忙大声说:“属下一定全力以赴。”
“白龙将,就由你交代他吧。”当白浪应是之后,刘然和声说:“倪悌,你这儿可有休息的地方?”
“属下该死,皇储请稍后……”倪悌慌忙的叫人服侍刘然,一面心中暗暗讶异,这个叫白浪的年轻小伙子升龙将了?看来他日后必然是皇储跟前的红人,自己可要痛改前非,好好的应对才是。
牧固图纪元 一二○一年十三月八日
昨夜闲聊,众人才知道白垒进城的方法实在太过奇妙,居然是随着码头捕入的渔获混入,亏得他不怕惹得一身腥味,不过也让众人更相信白垒应有办法送众人出城。
今日天蒙蒙亮,白浪等人便随着白垒而行,没多久,白垒便带着众人到一处民房中,屋中充满着鱼腥味,还有各式各样捕鱼用器械,众人对此多半没有研究,看了也不大明白那些器具是干什么的。
众人还在疑惑的时候,门口一开,进来了七、八个士族渔夫,那些渔夫见到一群不知是皇族还是贵族的人在屋中等候,可是吃了一惊──现在的东极城中还有这么多上族吗?
他们楞了片刻,才有一个年老的士族胆怯的问:“各位大人……”
白垒站上前和声说:“我们必须混出东极城,需要你们的帮忙。”
士族老人望望众人,满脸疑惑的说:“小人……小人不知能帮的上什么……”
“你不用烦恼。”白垒说:“我们只要换上你们的衣服出海捕鱼,其他的事情你们就不用管了。”
有这么简单吗?白浪等人不禁产生疑问,只见老人果然摇头说:“这……不可能的,我们每次出海,船上都有五、六个蛇人跟着,不可能逃脱的。”
这话一说,所有人立即大喜,白垒果然厉害,这确实是一条逃生的路。一般说来,一艘小渔船上顶多只有不到十个士族,五、六个蛇人跟着照理说不会出纰漏,但若是换上了白浪等人,那些蛇人自然是倒大楣了。
士族对于上族的命令也是服从惯了,老人虽想不明白,仍依照白垒的吩咐,取过了一些衣物让众人更换;不过士族的服装毕竟小了两、三号,大家穿的十分别扭,不过为了逃命,也顾不得这么许多了。
正更换的时候,白玫将白垒拉到一旁,有些担心的低声问:“垒哥,我还好,你们体型与士族全然不同,大家又都有头发,不会被发现吗?”白玫体态娇小,但可不想剃光头。
“应该没问题。”白垒点点头说:“渔夫出海都头罩布巾,只露出一双眼睛,至于身材的问题,只要我们别挺起身子,蛇人看我们都差不多,不会看这么清楚的。”
实在有些危险。白玫叹口气心想,不过也许就是该冒一些风险吧?自己虽自负聪颖,但在临机决断上,还有许多要加强的地方。
过不多久,白浪等五人加上五名士族,十个人一起向着港口而去,远远的,只见数百名渔人正挤在港口前,不知为了什么事情耽搁住了。
白浪等人心知不妙,但还是硬着头皮往前挤,刚挤过去,就听到许多人正窃窃私语着:
“看来快打起来了……”
“对啊,不然怎么不准出海?”
“港口的蛇人好像变少了……昨天一大堆蛇人都被叫去城西。”
“蛇人一定是要向西打了……”
五人听在耳里,心里吃了一惊;莫非是蛇人失去皇储,终于也失去了耐心?这么一来还真是非得赶快出去不可,白垒望着港口前方挡路的蛇人,眉头微皱,计算着硬闯出去的机会有多少。
白玫看在眼里心里有数,她一拉白垒说:“垒哥,不行,一定还有蛇人隐伏着。”
白垒心念一转,点头说:“没错,小玫,你和浪大哥见机行事,我把他们引出来。”
一旁的白浪吃了一惊,一把抓住白垒说:“阿垒,你说什么?”
白垒平凡的面容朗然一笑,轻轻挣脱白浪的手说:“浪大哥,你该放心的,蛇人还捉不住我。”
白浪连忙摇头说:“不,若说要逃出蛇人的追捕,我应该更合适。”
白玫却摇头说:“浪大哥,你说错了,还是垒哥合适。”
白浪一怒回头,却见白玫低下头沉声说:“浪大哥,也许你功夫较高,不过论起藏匿隐踪,垒哥还是第一高手,何况城外大战将起,郡主姊姊还需要你的帮助……”
白浪一窒,目光望向白垒,白垒点点头,转身就要向前挤去,白浪猛的一伸手,将白垒肩头牢牢抓住。
白垒一怔回头,只听白浪沉声说:“阿垒,无论如何,你都要活着回来见我。”
白垒微微一笑,转回身子,继续向前挤去,也自然而然的离开了白浪的右手。
而一旁的刘然对这群人年轻人越来越欣赏了,不但合作无间、智谋高强、各具奇能,最重要的他们似乎都不怕死……刘然自然知道自己父亲命不久长,待得自己即位之后,手下有这样的一群心腹,天下岂不是十分稳固?
白浪自然不知刘然心中作何打算,不过众人知道白垒不久后就会引起蛇人的注意,也就是说,等一下就有机会逃出港口,一行人自然而然也向前挤去,隔着几排人墙,在数公尺外看着白垒。
这一瞬间,白玫心里一动,伸手把小弟白敏拉在身边,低声的嘱咐了一番,白浪心神全部都在白垒的身上,也没注意白玫在说些什么。
很快的,白垒已经挤到了最前面,港口的入口处,正有着五名蛇人手挺短矛挡着众人,他们也不驱散人众,反正一般的人族也不敢责问他们。
只见白垒佝偻着身形,走到中间两名蛇人面前,颤抖着声音说:“鳞身族的大爷……能不能让小人的船出海……我们家里都没东西吃了……”
蛇人没想到他们说出命令之后还有人族敢来讨价还价,白垒面前的一个蛇人眼中凶光一闪,蓦然一声怪嘶,短矛向着白垒就刺了过去。
就在这时,白垒忽然间一挺胸,迅疾的闪过蛇人的短矛,两手左右一伸,向着两名蛇人的头颅抓去。
那两个蛇人猝不及防,连闪避的念头都来不及出现,一瞬间,两颗脑袋同时迸出蓝白色的脑浆,巨大的身躯一翻,在地面上翻滚起来。
白垒毫不停留,腾身越过左首倒地的蛇人,两爪一上一下的同时穿向最左侧的那名蛇人。
那个蛇人似乎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只来得及险险一让,闪过白垒攻向他脑袋的一击,不过穿向前胸的一击却未能躲过,只听噗的一声,白垒染满蛇血的右爪正从蛇人的胸前抓下,蛇人的内脏立即翻了出来,整片腥蓝色的蛇血同时飞溅而出,看来也是不活了。
白垒毫不迟疑,一翻身,回头向着那两个蛇人便冲,这时右侧的两个蛇人已经发现不对,两人同时急啸一声,向着白垒急扑而来。
白垒眼看就要与两蛇人相遇,但在将要接触的一刹那,白垒忽然两腿一弹,整个人飞越过蛇人的上方,一面回头向人堆逃,一面哈哈一笑大声说:“不知死在眼前的笨蛇,你们别想活着离开人族!”
同一瞬间,港口大门附近飙出了十来名蛇人,同时向着白垒的身后追去,白垒几个踪越,难免踩到了几个倒楣士族,不过看来也没什么大碍,但这时十几个蛇人也正恶狠狠的向着人群冲来,这些渔夫都是苦哈哈,当场吓的四面奔窜,逃命不迭。
还好蛇人的目标不在渔夫们,虽然难免有几个士族被蛇族半出气的误伤,总归是还好,白垒一面跑还一面叫:“你们这些爹娘不分的蛇皮怪物,浑身都是恶心的臭血,离大爷远些……”
白浪不禁傻眼,看不出来白垒还颇会骂人的?而且还不是乱骂,骂的还有些道理!
蛇人本为卵生,每二十一个月产一次卵,随后同族之卵会集合在一处,自然不知道谁是爹娘。不过换句话说,一般普通的蛇人八成也听不大懂白垒在骂什么。
正当此时,白敏忽然拉着一个同来的士族开心的叫:“爹,我们可以去捕鱼了,快走……”跟着半推半拉的簇拥着那些士族往前。
一有人开头,渔民自然而然的跟着往前便走,白浪与白玫则护卫在刘然身旁,随着人潮向着港口涌去。
第三十二章 蜕化凡窍
渭晨,东极城外的人族大军西面营地。
“馨馥护国使”刘芳华心知,明日炸破城墙之后,必先经过一连串的战斗,等蛇人不支败退,才有可能用的上东极旧部出海。可是难道没人想过,若是蛇人的兵力确实较估计为多,倾巢而出之下,不只东极旧部需要上战场,还未必有胜算。
可是不打又不行。东极城是个滨海据点,若是任蛇人占住此处,等于在东方给蛇人开了大门户,日后蛇人源源不绝的攻来,如何防御?刘芳华心里也有怀疑,那时在南角城忽然消失的四千蛇人,说不定就是占领东极城蛇人的一部份!
过去千年,蛇人从未攻向东极城,莫非是那些白家余孽告诉他们这个方法?若真是如此,日后东极城可就多灾多难了。
刘芳华正在发怔,门外传来亲兵的呼唤:“禀告护国使,南管带、孟管带到。”
南苏和孟启到了?刘芳华扬声说:“请他们进来。”
“参见护国使。”俊朗的南苏与略嫌肥矮的孟启入内行礼。接着南苏恭声说:“启禀护国使,队伍已经整备完毕,唐灵、杨失两位管带则留在那里看管。”
一旁的孟启却是轻哼一声,撇撇嘴不说话。
刘芳华看了眉头一皱,沉声说:“孟启,你又怎么了?”这个胖子问题最多,刘芳华渐感不耐烦,可是在情在理又不能不问一声。
孟启连忙哈腰说:“护国使恕罪,没事,没事。”
没事才怪!刘芳华心知肚明,过一会儿得空,孟启八成会告诉她其他三位管带的坏话。看南苏一脸无奈的神情,八成他也知道这家伙难缠,刘芳华不禁微觉好笑,还好自己是主管,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他出卖了。
刘芳华心中一面转着念头,一面起身说:“好,我们一起去看看。”说完刘芳华率先出帐,南苏、孟启则在后紧跟。
刘芳华来到北面的大片空地,这里正是东极旧部,全军两万五千人共同集合操演的地方。一般的时候,并不会将整个部队搬出来同时操演,但因预计明日炸破城墙,所以神山卫国使下令今日全军操演,是故刘芳华才下令集合全军,准备向全体官兵说说话,提振一下士气。
现在正是炎夏,虽然尚未日正当中,但太阳依然尽力释放着威力,幸好凛冽的海风也一直不断刮动着,也让空气中带着一些些湿意。
一个多月前,这里还是东极城外的良田,但现在在战火的侵袭下,不单虫鸣鸟声早已远去,连一排排整齐的作物也早被数万不断操练的官兵夷为平地。两万五千人集合起来,汇聚成一个长宽百余公尺的大方阵,同心而无声的等候着,等候部队的统帅──“馨馥护国使”刘芳华的到来。
刘芳华一出现在空地前,所有的官兵立即肃然而立,战斗的消息虽然还未传出,不过敏感的人早已经唤出空气中不同的气氛,何况不只军营,前两天,城里一直传出许多喧闹声,似乎蛇人又在残害人民了。也许一般的部队听了没什么,但这群被称为“东极旧部”的士兵感受可大不相同,他们许多人的妻儿都还留在城中,对于收复东极城的心可说比谁都迫切。
刘芳华自然知道这种情形,姑不论别的,这可是她第一次带领的部队,对这些官兵,刘芳华已经产生了一种极为特殊的感情。她站到队伍前面,目光由左至右,一个一个慢慢的扫视过去,在众人的脸上没有恐惧,有的只是期待与激动,刘芳华心里不禁一阵心悸,他们难道不知道,大规模的战事一开始,不知道有多少袍泽、多少好友会在战争中倒下?他们难道完全都不惧怕?想到这里,刘芳华首次对于带兵产生了畏惧。
这真是个奇妙的变化。刘芳华心想,若足一个月前有人告诉自己,自己终会不想带兵,自己一定以为那人在胡说八道,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自己确实莫名的兴起了这种想法。
刘芳华目光又转向唐灵与杨失两人,满身伤疤的唐灵、面目阴沉而不爱说话的杨失虽然与自己少有沟通,不过对于交办的事情却总能一一达成,只足他们毕竟不像大将。
白浪将成为龙将是不争的事实,还有一个缺看来就只能在这四人中选择了,刘芳华回头望向跟在自己身后的孟启和南苏。孟启这多嘴多舌的胖子是不用说了,南苏看来还不错,只不过人还是要遇到大事才知道本性,也只能慢慢看了。
刘芳华不争气的想,若是白浪赶回来就好了,又或者定疆能在这里……这时刘芳华暗暗叹了一口气,真的需要他们的时候,这两人偏偏都不在……刘芳华又深吸一口气,将这些胡思乱想抛开,目光转回到官兵的身上。
刘芳华的不安似乎感染到了官兵身上,官兵们也正远远看着这个年轻的领导人,她有着高强的功夫,辉煌的家世,可是会不会太嫩了?自己的性命交托在她的手里,会不会有问题?空气中似乎浮动着一股怀疑的气息,在严厉的军纪下,每个人都不发一言,可是神色间,却难免有些许疑惑,尤其部分因见到刘芳华与白浪展现功夫而留下的人,现在不由得有些后悔。
刘芳华不算十分敏感的人,但也感到这些官兵对自己似乎不十分信任,她深吸一口气,连足真气开口朗声说:“各位,东极城沦陷至今,已近四十日,这段日子里,东极城的军民大都过着痛苦而悲惨的生活,我们侥幸躲过这一劫,但我们能为城内的人们做些什么?”顿了顿,刘芳华接着说:“你们是原来东极城中的精锐,但东极城也是在你们手中丢掉的……你们希望拿回东极城,还是任它在蛇人的手中哭泣?”
这话一说完,两万多名官兵的呼吸立即急促起来,孟启、南苏等人更是吃了一惊,刘芳华这话会不会太直接了?莫要造成反效果才好。
只见刘芳华咬了咬牙接着说:“当我们大举反攻时,你们要不要一雪前耻?要不要展现东极军的气魄让蛇人看?要不要赶走蛇人?要不要收复东极城?”
随着刘芳华一个一个的问题,东极旧部的官兵忍不住越来越是激动,随着几个人忍不住的应答,回答的人也跟着越来越多,到最后一句,几乎是两万五千人同时大声喊着:“要!”声势可称惊天动地。
最后,刘芳华顿了片刻,目光扫过众人大声说:“我们今天在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取回大家的东极城!明天就是决战日,你们要不要出战?”
“要!”这时众人的情绪已经沸腾,每个人将手中的兵器举起,向着刘芳华大声的叫唤。
说起来,刘芳华这番话算是很成功,不过南苏等较熟于战阵的人都暗暗摇头,这番话不该在出战前一天说,应在出战前那一刹那再说,现在就把众人的士气鼓起,却又无处宣泄,今天这群人会很难管理。
就在这时,前军忽然传来一声尖锐而急促的号角声,所有人同时一愣,听声音与之前的传讯完全不同,这是敌军来袭的急报,莫非蛇人大举来袭?
刘芳华心里一惊,蓦然一弹,双足带起一道红光,整个人有如脱弦之箭般向上窜起近二十公尺。
在半空中,刘芳华只见远远的东极城西门大开,数千名蛇人正向着城外迅速涌出,前锋两部的两万人正慌乱的向前迎,中军数万人则有些混乱的集结。
刘芳华目光四下一扫,现在最整齐的部队就是自己这一队,她转瞬间做了决定,当即在半空中猛一吸气,大声说:“南苏、孟启、唐灵、杨失,将队伍分成四队急行,由北面绕过中军迎敌!”话落,刘芳华同时飘然落地。
南苏等人虽不知东面的状态,但既听得刘芳华发下号令,四人立即分头指挥,领着数千名官兵向着东面使冲──没想到刘芳华刚刚那一番话说的正是时候,却不知是不是天意?
日前,徐定疆丹田中产生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漩流,自此,徐定疆依着陷山老人的传授,运行着那所谓“蜕化凡窍”的功夫。
两天的时间内,徐定疆体内已经充满了满涨的内息,这是自三岁筑基之后,从没遇过的经验,不单吸受内息十分快速,而且这些无穷无尽的内息,竟似乎没有止歇似的不断涌入,徐定疆本来打着顺其自然的主意,所以也没怎么理会,不过慢慢的体内似乎没有安置的地方了,但内息还是不断的涌入。
徐定疆可不由自主的担心起来,这样下去会怎么样?是自然而然的停止,还是有什么奇怪的状态?
就在内息再也没有容纳的地方时,徐定疆自然而然的发现丹田内息忽然穿过会阴、跟着循着背脊而上,紧接着向着头顶直涌过去。
这是一种奇异的感受,这部分本是内息运作的主要经脉,在这么有如怒涛般的吸纳下,早已经充满了内息,可是现在这么一拥,内息自然而然的又从额前延胸部经脉挤回丹田;也就是说,只不过又回到了原点,徐定疆整个内息小周天循环可说是快挤爆了。
徐定疆这时正开始试验陷山老人所说的“气冲斗牛无所抑,神来一点天灵闪”,他知道陷山老人的意思就是要他将暴涨的内息由天灵散出,而在奇异药物的催动下,可以有极大量的内息向外涌,对于所谓的后天转先天有很大的帮助。
而陷山老人这时也在一旁焦急的观望,铁桶中的徐定疆全身泛出一大片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