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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梦华传说-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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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垒也不纵跃,只提气轻身,轻轻的攀上窗棂,随即整个身子伸长,手攀屋梁轻巧的翻上去,停留片刻,见四面毫无异状,将手上仰,轻扶着顶上的木板,暗暗以内力测度固定木板的方式。
    很快的,白垒就知道这木板只是以普通的铁钉固定,白垒手伸到铁钉固定处,以极慢的速度集中内力挤压铁钉,让木板脱离顶上的横棍,这才能无声无息的上得二楼。
    过了约莫十分钟,白垒顺利的溜上二楼,也将木板恢复成原来的模样,这时,白垒距离唐赣等人只隔着薄薄一层木板墙,白垒先小心地隐于暗处,随即浑身静止下来,许久许久,才轻轻的吸入一丝丝气息。
    白垒听的清楚,房中这时果然是刘礼、唐赣、关胜男三人,三人似乎为了某事已经争论了一阵子,只听唐赣正苦口婆心的说:“卫国使。此事万万不可!”
    “正是。”关胜男也焦急的说:“此事若传出,皇储必定有备。”关胜男虽身为女子,遇到事情时似乎比她老公还有魄力。
    “你们在胡说什么?”刘礼生气的说:“有什么阴谋不能让大哥知道?”
    “我们明白说吧。”关胜男站起身来,凝视着刘礼说:“刘然虽然个性温文,但心念多变、毫无决断力,左、右督国王本与习回河城及卫国使不睦,若任刘然登基,日后我们大祸不远。”这时她也不称刘然为皇储了。
    刘礼目光横过去,声音略显严厉的说:“关龙将,你可否想过这样说的后果?”
    “现在不说日后也来不及了。”关胜男毫不怯儒,目光直视着刘礼说:“卫国使,胜男是为了大家想,就算不谈我们与左、右督国王的恩怨,这样性格的人当上帝皇,对人族岂有好处?”
    “你越说越过份了!”刘礼霍然站起,转过身说:“大哥便算是耳根子软了些,但一直十分相信我……何况左、右督国王与我们不睦也是二十余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事过境迁,他们也未必记恨。”
    “卫国使该是明白人。”关胜男冷笑一声说:“看看这封天鹰急报,皇上十三月八日驾崩,转眼已经过了六日,若左、右督国王对我们没有疑念,这个消息岂会今日才到?”
    天定皇死了?白垒心中一震,这可是超级大消息,白垒虽然镇定,也不禁冒出了一头冷汗。
    “胜男说的对。”安静许久的唐赣也附和的说:“六日前恰好是刘然出困的日子,我们将讯息传到都城,都城才肯传来此信,他们一定以为这封信是刘然收的,没想到会落在我们的手上。”
    关胜男继续说:“这正是天佑吾皇,皇上,刘然一除,天下除您之外,谁能当此重任?又有谁有资格?”关胜男干脆直接称刘礼为皇了。
    “皇上……”唐赣也嘿嘿笑说:“现在刘然懵然不知,我们只要不与蛇人硬碰,尽量逼迫蛇人逃脱,蛇人现存至少五千人,东极旧部必定大败,就算刘然运气好……到时只要我们在港口一睹,他们必死无疑,若皇上不忍心,我们也能先捉住他……”
    “你胡说什么?”关胜男打断自己老公的话,生气的说:“是谁教你斩草不除根的?不只刘然,连刘芳华、白浪、倪惕,所有东极旧部都必须杀的干干净净!”关胜男顿了顿接着说:“到时只要一面传讯都城说刘然重伤需我等护送,一面传讯习回河城十万大军南援,等他们发现时大势已去,皇上自然能顺利登基,就算走漏了风声,他们唯一的选择便是扶持刘然的大儿子刘縯,那小子胎毛未退,岂能与我等相抗?”
    “你们忘了都城的两万多名援军吗?”刘礼冷冷的说。
    “皇上放心。”唐赣不在乎刚被老婆骂,越显得意的说:“都城龙将中也有我们的人,到时一定有办法支开他们。”
    白垒这时不只额上冒汗,他整个上身都湿透了。这么一来,白家精锐岂不也被他们一网打尽?怎么会这么倒霉?刚展开复国大业就遇到这档子事?
    刘礼似是十分难以决断,他沉吟片刻之后,这才说:“你们让我想一想……”
    “皇上……”关胜男还要说。
    “住口!”刘礼忽然发怒,唬的关胜男一愣住口,刘礼深吸一口气,恢复平静的说:“我还没决定之前,不准再这么称呼我。”
    “卫国使息怒。”唐赣见风转舵的说:“您没有时间思索了,若再拖几个小时没传讯出海,刘然等人必定心起疑念,我们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我们应先让他们知道都城已传来回音,只隐瞒住先皇驾崩的事情,不然刘然一知,必定立即回航,我们难操必胜之算。”
    这么一来就无法转圜了,但若要作此决定,确实不能再拖。其实三日前破城时,三人便针对此事迅速的讨论了片刻,刘礼也暗暗思索过这个问题,但当时只限于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现在证据就在眼前,都城确实不放心自己,若是委曲求全,日后日子难过。可是大哥对自己一向十分信任,他日后会不会真的对付自己呢?若是不会,自己这么一来,岂不是落了个千古骂名?比起来如何支走都城将领等人反倒是小事一件。
    刘礼沉默的时候,唐赣夫妻自然十分紧张,不知刘礼会怎么决定?他可是这场叛变的要角,他若是不玩,谁也没的玩,习回河城十余年的准备尽付东流,更别提习回河王会有多失望了。
    除两人外,白垒也是紧张的冒汗,这件事情牵连重大,若是刘礼同意了,自己该怎么办?弄船混出海通知吗?可是当时刘然为了避免殃及池鱼,已经下令所有渔船暂时不准出海,日常食粮暂时由军伍供应,现在想混也混不出去,那该怎么办?总不能游过去吧?
    焦急的等待、寂静的煎熬下,白垒的汗逐渐影响了眼睛的视线,白垒缓缓的轻抹开眼眉上的汗水,再缓缓的将手放下,就在这时,白垒指端的汗水凝聚成滴,蓦然脱离指端落下,“答”的一声,落在地面汗水造成的一小滩水泽中。
    在这一刹那,白垒的神经紧绷了起来,不管刘礼发现了没有,白垒立即往一旁缓缓移动。
    蓦然间,一支长剑连破过数道木墙,不但穿过白垒身侧,还迅疾的直往屋外飞,这时,被开木板的爆响才传到了白垒的耳中。
    白垒心知已被发觉,他不敢再有迟疑,马上一个弹身双爪破开屋侧,在木板碎裂声中整个人向着下方摔落,同一瞬间,白垒感到身后的房子似乎被拆了开来,有股极大的力道,向准着自己直射。除了刘礼还有谁有这种能力?白垒无从选择的硬顶一击,整个人被轰入另一户屋顶中。
    刘礼等三人这时已经破屋而出,隐约见到一个没见过的青年被轰入隔壁破屋中,刘礼立即往前追,唐赣夫妇则一分左右,呼唤着自己的部属围困此屋。
    刘礼扑入杂乱的屋瓦中,只见四面一片杂乱,却没见到任何人的踪影,刘礼心急如焚,双掌猛然一挥,所有碎瓦向着两面激飞,霎时清出了一大片空地,只见地板正中央破了一个大洞,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刘礼毫不迟疑,顺着大洞跃下,却见又是另一个大洞往下,刘礼也不停留,气息一激,已经转向穿入另一个洞,刚扑入此处,一股恶臭迎面袭来,却是不知多久没人清理的方便之所。
    刘礼一看,硬生生的顿了下来,没想到此人在一瞬间居然决定了逃脱之所,并不惧脏污的逃入排便水道中?大哥身边有这种人才?
    刘礼怔忡的时候,四面安排好官兵的唐赣夫妻也到了刘礼身旁,眼见厕所坑变成了一个足以容身的大洞,恶臭正毫不客气的向着三人鼻孔直钻,两人都都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的望着刘礼。
    沉默了好片刻,刘礼终于沉声说:“派兵严守港口,不准任何船只出海!三面放火焚烧西鸣坊,尽快逼蛇人出海!唐龙将……应付大哥的急报就交给你负责了。”
    “是!”两人同时定下心来,逼到最后,刘礼终于作了决定,倒是多亏了这个窥探的小子;但也不能让他逃走,尤其是东南沿海一面更是要全力搜寻。
    唐赣夫妻两人立即奔出屋外,向着官兵一连串的发令,不过他们的心里倒不怎么慌张。刘然的舰队现在躲的可远了,在茫茫大海中,除了受过搜寻训练的天鹰,绝对没人有办法找出刘然的东极舰队通风报讯。
    第三十九章 天鹰传讯
    身负重伤的白垒,跄踉的在地底水道奔走,他一面奔一面焦急的思考,这时候该怎么办?
    最快的方法自然是想办法告知何威凡、易岚、陈扬三人中的其中一人,可是刚刚听他们的对话,这三人中似乎也有他们的人,却不知是一个还是两个?若是自己选错了对象,岂不是一头撞入陷阱中?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白垒又奔过了十来个岔道,确信身后不再有敌人追来,这才停下脚步,软软的坐到地面,服下药喘气。休息片刻,恢复了一点体力后,白垒咬牙站起,点起磺石棍,在闪烁的光影下寻觅着向上的孔道。
    白垒这时才发觉,四面的孔道上方似乎部堆积了许多焦黑的残木废瓦,似乎上方曾经经过一次猛烈的烧灼,白垒心中灵光一闪,这地方莫非是……蓦然身后传来一声娇呼:“垒哥?”
    白垒霍然转身,只见一个俏生生的身影娉婷的站在自己身后数公尺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正闪动着泪光。
    白垒高兴的叫出声来:“小灵?”踏前两步又感到身上的创痛,白垒不禁皱起了眉头。
    此女正是白灵,他见白垒身负重创,连忙往前扶着白垒,一面焦急的说:“垒哥,您怎么了?浪大哥他们逃出去了吗?”扶好白垒,却忍不住皱了皱眉,白垒身上怎么这么臭?莫非刚从粪坑中跑出来?
    “他们逃出去了。”白垒点点头说:“东极城也已经攻破。”
    “那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白灵诧异的问。
    白垒正要回答,却见白灵身后无声无息的又出现一个身材不高,须眉全无的秃顶老者,白垒立即恭声说:“见过前辈。”
    白灵这才想起没帮两人介绍,她连忙说:“垒哥,这位是橹爷爷。”
    “橹爷爷。”白垒乖乖的叫了一声。
    “你下来做什么?”橹老人似乎不大好伺候,他脸色不豫的说:“我不是告诉那个叫白浪的小子,说只留她三个月?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得吗?”
    “橹爷爷误会了。”白垒连忙解释说:“我是逃下地道,误打误撞跑来这里的……”一面将经过略述了一下,话语之间,自然流露出了担心与焦急的神态。
    知道白氏一族可能会被一网打尽,霎时间,橹老人与白灵的神色都沉重起来。白垒尝试着说:“橹爷爷,您功力盖世,可有办法……”
    “有什么办法?”橹老人哼了一声说:“大海茫茫,老夫可没办法找出那群船。”
    “怎么办……”白灵急了起来,豆大的泪珠一滴滴滚落,望望白垒、望望橹老人,忽然说:“垒哥,我跟你去……我们先出海找,若是真找不到,到时候想办法跟着蛇人,总能在打起来的时候遇上。”
    这倒也是个办法,白垒多了一些信心,点头说:“就这么办。”
    “胡说八道!”橹老人忽然破口大骂:“三个月还没到、功夫还没练完,你想跑到哪里去?”
    白灵急急的说:“橹爷爷,若是他们出事了,小灵也不想活了。”
    “不用这么麻烦。”橹老人瞪眼说:“你留在这里练功,我和这小子出去一趟。”
    “橹爷爷?”白灵似乎是吃了一惊,怔忡了片刻才说:“您愿意离开地道了?”
    橹老人没好气的说:“只是上去地面逛逛,马上就下来。”
    那有什么用?白灵又急了起来,只见橹老人板起了脸说:“我只要跟这小子去一趟天鹰站,问题不都解决了?”
    果然是好计,白垒与白灵大喜过望,只要抢来天鹰,几个急报送往东极旧部,他们自然知道该如何趋吉避凶,问题自然解决。
    白垒立即说:“橹爷爷,我们这就走!”
    橹老人睨着白灵,半开玩笑的骂:“灵丫头,放心了吧?”
    “谢谢橹爷爷,小灵一定努力练功。”白灵可是死心塌地。
    “好啦。”橹老人从怀中取出一条布巾,向着白垒招招手说:“小子上来。”
    上哪里?白垒一楞,只见橹老人瞪眼骂:“你小子难道还跑的动?”
    白垒这才会意,再致歉了两句之后才爬上橹老人的背,在白灵帮忙下紧紧系住后,橹老人二话不说,身子冉冉飘起,七转八转熟悉异常的向着洞道飘去。
    人族军队的各组织中,就以天鹰传讯站最为好找。
    训练天鹰除了必须训练飞行的往来大致方向外,到达后还必须让天鹰寻找适当的目标辨认,所以天鹰站一般都会竖立起一个二十公尺以上的高架,上方朝上架起独有的旗帜,天鹰远远的望见,自然会认准了地方降落。若在战时,旗帜有时就架在指挥的高台上。
    所以橹老人与白垒无须任何人指引,很快的就接近了天鹰站。
    这时的天鹰站与指挥中心是分开的,所以只是一个孤零零颇似了望台的小高台,鹰舍自然也在小高台上。
    橹老人与白垒这时正隐在一处房舍中,天鹰站与房舍距离不到三十公尺,可是高台上自然也有人看守,怎样无声无息的上塔倒是颇费周章。
    两人观望片刻,忽见高台上一只天鹰迅疾飞出,向着南方大海的方向急飞,橹老人背上的白垒不禁焦急的低声说:“橹爷爷,那一定是送给东极旧部的急报。”
    “别急。”橹老人平静的说:“只要再发一封不就结了?”
    白垒心想也对,安静下来没再说话,过了片刻,高台上沿梯爬下一个管带,看来八成是隶属“玄枪部”的。等那人离开,白垒正想说话,忽觉整个身子蓦然向后急甩,白垒一惊之下,这才发觉橹老人已经展开了身法,有如一支箭头般向着空中射去。
    这会不会太夸张了?这橹老人背着自己还能冲上去?白垒还没想通,橹老人已经射上高台,在一瞬间欺向高台上了望的一名士兵。
    那名士兵忽见一个人倏忽间冲到,他连反应都来不及,才张开嘴要叫,橹老人左掌先出,无声无息的掌力往前急涌,将士兵将要涌出喉头的声音又压了回去,只听轻轻璞的一声,士兵的脸孔蓦然间扁下去,整片往后脑勺凹陷,眼鼻口耳同时向外挤出红红白白的血浆,模样煞是吓人,正是五十年未出人间的阴爆掌。
    白垒瞪大眼的时候,橹老人已经冲入了鹰舍,只见四面二十来个丁字型的木柱,每隔一公尺余便是孤零零的一根,现在大约有十支木柱是空着的,而另外十来支上方则各站着一只圆睁两只鹰目的天鹰,目光全部集中在两人的身上。
    白垒还是第一次这么接近天鹰,原来天鹰这么不怕人?正思索的时候,却见橹老人四面望望开口说:“好吧,哪一种是往东极旧部的?”
    白垒可傻眼了,自己怎么知道?就在这时,白垒忽觉身前的橹老人浑身一紧,目光向着东南面的地板直视,白垒心知有异,屏住了气息不敢作声,就在这时,北面与西面忽然各冲入一人,一柄黑色长枪与两把青色短戈同时向着两人急杀而来,正是唐赣与关胜男两人。
    橹老人都不理会两人,他蓦然往前一冲,两掌同往东南地板轰出。
    掌力未达之前,东南面地板先行破裂,一个人影随着破碎四射的木板激射而出,两方力道一激,轰然一声爆响,半空中的鹰舍四散而飞,所有的天鹰嘎然长鸣下冲天而起,向着四面急飞。
    这还得了?白垒百忙中发现刚刚那人竟是刘礼,他们原来早埋伏好了?白垒一阵眼花缭乱,忽觉自己高高的向着青天直冲,离地面越来越远,这又是在干么?白垒脑袋一阵混乱,只觉身旁忽然传出一连串气流爆响声,迅疾的劲风激的自己眼睛都难以睁开。
    白垒这才知道,自己枉自以为功力已接近龙将,没想到不只与橹老人差着一大段距离,连刘礼也是远远不如,自身被橹老人背着,居然弄不清他们如何打斗?
    忽然间,白垒发觉自己怀中不知何时被塞了两团暖暖的东西,白垒在激烈的摇晃中低头一看,却是两只不知是死是活的天鹰……橹老人居然连已经飞起的天鹰都能抓下两只,他的功夫到底多高?
    白垒傻不了多久,这才发觉橹老人已经落到了地面,身旁的房舍正急急的往后闪,四面同时传来骚乱的声音,似乎有许多的士兵正往这里集中,白垒暗自庆幸,若不是遇到橹老人,自己岂能办得到此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了,想到自己与橹老人、刘礼的功夫差这么远,白垒的自信心迅速的减少,索性闭上眼睛,不管橹老人要奔到哪去。
    其实这也不能怪白垒,他若是站在一旁,就算看不分明也能多少感觉到一些,但白垒却是在橹老人的身上,当橹老人以极高速度移动时,白垒自然更是头昏眼花。
    好不容易橹老人终于停了下来,白垒这时睁眼,只见眼前是个破败的房舍,四面静悄悄的绝无人声,看来是脱离了险境。白垒才透出一股大气,干笑说:“橹爷爷……您没事吧?”
    “还好。”橹老人将白垒缓缓的解下,极缓极缓的深吸两口气,这才说:“刚刚那就是刘家老二──刘礼?”
    “是。”白垒忙说:“听说他的功夫不下于诸王。”
    “是吗?功夫确实不坏……”橹老人揉了揉胸腹,摇摇头说:“把天鹰塞给你时被他趁隙打了半掌,看来要调养个几天了。”
    什么叫打了半掌?白垒听不懂,不过这时白垒更关心的是手中两只天鹰的死活,连忙低头检视,却见天鹰似乎也刚从头昏脑胀中清醒,翅膀要展不展的没个准儿。
    “交给我。”橹老人将天鹰接过,一面说:“你写两封信,分别放入这两只天鹰的足筒中。”
    “这……这两只是飞出海的吗?”白垒不大相信。
    “找他不知道。”橹老人臭着脸说:“尽人事听天命了吧!谁叫你们选择刘家老大的?”橹老人与刘然、刘礼都见过一面,在印象里,刘礼似乎比刘然强多了。
    又不是我选的……白垒心里想想嘴里却不敢再说,转念一想,就算这封信不能传到东极旧部,至少也会传给其他都市,也许有人愿意发兵来援……而且刚刚白灵的建议他不错,自己也想办法跟着蛇人,也算多点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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