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传说-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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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芳华心中莫名有股火气,有些没好气地说:“什么到了?还不是一大片草原?”
“芳华……”徐定疆诧异地说:“……你怎么了?这么明显也没看到?”
白浪快一些恢复正常,他啊的一声说:“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刘芳华一怔,向着河南岸一打量,这才发现南岸是一个险峻得接近垂直的峭壁,高约百余公尺,宽近半公里,整片光秃秃的十分平整,她这才想明白,对岸有这样一个地方,那一面的木族人就不容易分派人看守,三人便有机会穿过木须河……最坏的是被那个小子先想到,刘芳华一噘嘴,挑毛病地说:“说不定崖顶有人呢?”
“当然有这个可能。”徐定疆面带笑容,向着前方的灌木丛中一指说:“这里有个地道通到河岸,这样入水之前就不会被发现。”
“要入水啊?”刘芳华一皱眉,有些迟疑。
“喔……”徐定疆仿佛这才想到,搔搔头说:“虽然有更换的衣物,不过也不大方便,你还是回去好了。”
刘芳华牙一咬,倔强地说:“没关系。”她才不相信徐定疆忘了,再瞪了徐定疆一眼,率先向着前方走去。
徐定疆向白浪一摊手,摇摇头苦笑着跟着刘芳华的身后,很快的,三人的身形终于在这片草原中隐没。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三人在木须河南岸峭壁下冒出头来。
木须河虽然不算小,但在三人眼中自然不算一回事,不过为了时效,三人滑水滑得还是有些辛苦,很快到了对岸,三人攀住岩石,聚集在一起商议。
现在三人身上都是一身黑麻麻的皮制贴身潜水服,徐定疆、刘芳华的剑,白浪的大刀都背在背后,且不说刚刚刘芳华更衣时多麻烦,现在她一身曲线玲珑,闹的徐定疆与白浪两人都不好多看。
刘芳华自己更尴尬,她怎么知道来木族侦查还必须穿上这种衣服?可是她秉性好强,从不认为自己上战场会不如男子,自然绝不肯打退堂鼓,这时她见两人眼睛不知该看哪里的情况,虽然有些害羞,不过也颇觉好笑,她咳了咳,故作正经地低声说:“定疆,我们要攀上去吗?”
徐定疆收起心猿意马,点点头说:“到了崖上就是木族人的区域了……咳咳……大家要小心些……咳咳……呵呵……”
却是徐定疆见刘芳华明明尴尬却又要装一本正经,一面说一面忍不住想笑,装咳了两下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
这一笑,白浪也忍不住莞尔。这个女孩虽然是大仇人的孙女,确实率直得有些可爱,白浪转念想,自己若想混出个身分虽说不须她的帮助,但也没必要与她针锋相对,还是先与这人交交朋友便了。
刘芳华见两人都笑了起来,她却是嘟起小嘴,哼声说:“笑什么?”
“没……呵呵……没有。”徐定疆摇摇头,忍笑一拔身,攀到了上方数公尺高的崖壁。
刘芳华望向白浪,却见白浪嘴角带笑,跟着摇摇头上窜。
刘芳华脸一红,轻轻一跺脚,却也忍不住有些好笑,跟着向上直拔,不过一面飞腾她的心里却微微一动,那个姓白的家伙也会笑?笑起来还挺好看的嘛……咦,自己想这干么?刘芳华心里微乱,仰望上方,见到白浪与徐定疆两人正并排而行,刘芳华望了望,目光终于停留在徐定疆宽厚而坚实的背影,她再深深吸了一口气,心情才逐渐平定下来。
第六章 身陷重围
三人功夫都非泛泛,很快就已经攀到了崖颠,徐定疆伏下身子,四面张望片刻,跟着向后微微招手说:“你们看。”
白浪与刘芳华两人探出头来,顺着徐定疆的指引向着南方望去,只见眼前一大片郁郁苍苍的树林,枝叶茂密之处,连夜空中的七彩月光都射不进来,这片古林仿佛数千年来毫无人迹,树干间藤蔓纠葛、枝叶交杂,满地都是腐烂的落叶,仅有崖边数公尺略为干净。
两人看了看,看不出玄机,刘芳华低声问:“定疆,怎么了?”
“这里一定有木族人守卫。”徐定疆低声说:“可是不容易发觉……”
“木族人……长什么样子?”白浪忽然发问。
刘芳华与徐定疆两人一怔,刘芳华诧异地说:“你不知道?”
无须白浪解释,徐定疆已经恍然地说:“白老弟来自荒野,所以不知……白老弟,木族人看起来就像是一株大树,看来硬梆梆的,但却又能灵活移动,可以说枝干便是他们的手臂,虽说无目,但却能藉着感光树叶分辨外界颜色与变化,所以四面八方几乎没有死角,很难对付。”
听徐定疆提到白浪来自荒野,刘芳华想起白浪母殁父不明的身世,不由得有些同情,于是温和地接口说:“所以说到北、西、南三外族,就以西方的木族最难查探。”
白浪不知刘芳华为何忽然和颜税色起来,反正这也恰恰符合自己的想法,虽仍没什么表情,但却和善地看着刘芳华说:“这么说来,这片林中有没有木族人也不一定了?”
白浪和和气气地说话,刘芳华不知怎地忽然有些不习惯,她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嘴角轻笑地说:“倒是有个办法。”
“哦?”白浪说:“愿闻其详。”
“你注意看。”刘芳华第一次当人师傅,兴致勃勃地指点白浪说:“木族人身躯庞大,若是有移动,一定会在那些藤蔓中留下痕迹,不过还要注意一点,若是他们停留的地方有水源,他们可以十年二十年一动也不动,那就真的毫无迹象可寻了。”
“若无水源呢?”白浪不解地说:“天降雨水不是也能生存吗?”白浪干脆把木族当成一株大树来想。
“不够。”刘芳华摇头说:“木族人的躯干中,富含一定以上的胶质,若是太久不接触大量的水,胶质会逐渐流失,最后会真的变成一株大树,无法动弹。”
“原来如此……”白浪点头说:“这么说来,若真有木族人在这附近,一定会有移动的痕迹了?”
刘芳华嫣然一笑,瞟着白浪说:“聪明。”
“不敢当。”白浪也微笑起来。
两人一问一答,一开始的排斥与陌生去了大半,白浪正觉舒坦的时候,忽然想到徐定疆好一阵子没有说话,转头望向徐定疆,却见他正回头望着两人。
白浪心里微微有股不安的情绪产生,于是没话找话地说:“徐兄,有什么眉目吗?”
刘芳华跟着转头,望见徐定疆的目光时却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她自然而然地微低下头,回避开徐定疆的目光。
不过徐定疆脸上却没有什么异常,他停了片刻才点点头微笑说:“差不多了……跟我来!”话毕一转身,沿着崖巅向着东南方斜绕而过。
刘芳华与白浪不敢迟疑,展开身法尾随急追。
三人兜了几个圈子,逐渐地往崖下穿越,奔了片刻,白浪逐渐看出徐定疆奔行的方式,他主要是避开藤蔓杂枝有被破坏的地方,但相对三人奔走自然更为艰困,想来也比较安全。
好不容易奔了五、六公里远,地势也逐渐降低,徐定疆忽然一顿,低声说:“糟糕。”
白浪与刘芳华两人停在徐定疆身后一望,两人同时明白徐定疆停下的原因,原来前方不远的树林中居然处处都是移动痕迹,有大有小不一而足,再过去不远更有这小小的河流在树林中蜿蜒流过,看来这里若非木族的集中地,便是木族人常常经过的地方。
这么一来,三人想再深入也不容易,刘芳华移到徐定疆身旁,低声说:“定疆,怎么办?”
“不能再前进了。”徐定疆望着两人皱眉说:“我们不能让他们察觉,否则说不定木族人本来没有恶意,反而因为我们的侦查行动而产生敌意。”
“那就回去吧?”刘芳华以询问的口气说:“或是去蛇族看看?”她穿着这一身紧贴的潜水服一直十分难过,最好赶快打道归府。
徐定疆思忖了片刻,断然说:“我不相信木族没有问题,你们两个先回去,我在这里守一晚……白老弟,你记得照顾芳华。”
白浪一怔的时候,刘芳华却是没来由地焦躁起来,她忍不住低斥说:“我干么要人照顾?你为什么不回去?”
“你的功夫虽然很好,不过临敌经验不够;白老弟的经验虽然丰富,但是对于异族的知识却有些缺乏。”徐定疆望向白浪说:“你们两人恰可互补。”
徐定疆说得没错,刘芳华若非临敌经验不足,白天也不会两次都差点栽在白浪的爪下,而白浪没有受过专门的传授,自然不明白各异族的特性,两人合作、恰可截长补短。
白浪其实怎样都无所谓,与刘芳华两人同归似乎也是件不错的事情,不过这真的是徐定疆的想法吗?这样一来,自己会不会结交了刘芳华,却得罪了徐定疆?
刘芳华望望两人,见两人的目先都望着自己,正不知该如何决定的时候,忽听见远远传来一丝独特的咻咻声,刘芳华一怔,随即一正脸色说:“别说这些了,我听到说话的声音。”一面将双目闭了起来,侧耳倾听。
白浪只能听见夜风穿过林间的哗哗声,他诧异地望向刘芳华,徐定疆虽曾说过她的听力极佳,没想到比自己好这么多?
过了片刻,白浪与徐定疆也逐渐听到隐隐约约的声音,在夜风呼啸下逐渐明显,看来说话的人正逐渐接近,不过三人还是分不清那是什么样的声音。
这时刘芳华忽然睁开双眼,点点头说:“定疆,你说的没错,那是蛇族人与木族人在对话……不过有些怪,蛇族人和木族人用的居是我们的语言。”
这确实有些莫名其妙,听出是蛇族人、木族人在说人族语言不足为奇,蛇族人限于口腔结构,说起人族语时,常不由自主地带着“嘶索”之音,而木族人说话是鼓动木质薄片发声,声音咻咻作响,更是不似人族,问题是他们两族交谈,为什么要用人族语?
甭说徐定疆与刘芳华,便算是白浪也觉得有些不对,三人正拿不准该不该再往前探时,却发现那对话声越来越大声,似乎逐渐向着三人的方向移动,于是三人耐下性子,静静伏下不再说话。
等候了片刻,前方稀林中的那道小河旁,忽然出现了几个移动的身影,徐定疆遥遥一望,微微皱眉说:“蛇族与木族确实勾结起来了。”
白浪从未见过蛇族与木族,不过也不须徐定疆介绍,白浪遥遥望过去,只见一株四公尺余的水桶粗大树干蓦然出现,可称之为树皮的部分色呈黄褐,其中又交杂着一些白色、绿色的斑点,下方数根板状粗根毫不紊乱地迅速移动,推动着整个庞大的身躯,这想必是木族无疑,只不过实在看不出来哪儿是他们说话的地方?
至于蛇族也不难辨认,在木族身后跟着移出暗影的便是一个全身布满鳞片的怪物,这些怪物下半身是一条数公尺长的粗大蛇尾,上半身虽与人相似,不过那扁圆而尖、蛇信乱吐的脑袋实在令人浑身发麻。白浪注意到,蛇族人的手中还握着一支粗陋的棍状物,看来他们也会用较原始的武器。
徐定疆与刘芳华虽然早知木族人与蛇族人的形貌,不过两人也都是首次瞧见,刘芳华心神震动下不由得冷汗直流、浑身不适;徐定疆虽然好些,不过依然是不大舒服,正皱眉倾听的时候,忽见树林暗影中又出现另一道身影,徐定疆仔细一望立时浑身大震,没想到……第三个居然是个人族?
当然刘芳华与白浪两人也都看得一清二楚,两人心里自然同样大吃一惊。要知道在牧固图大陆上,各族无论种族血脉或是生活方式都根本无法相容,在相互杀伐后也从不会替对方留下活口,因此从来没有任何种族出过叛徒,那这个人族在这里作什么?
这时木族人树皮一阵翻动,蓦然咻咻作响地说:“你们只能沿着河走……不准到我们的地方来。”一面说话,顶上的枝叶一阵震动,伴着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蛇族人一吐蛇信,索索发声地说:“会被人族发现,不好、不好。”
“苏鲁大公说的对。”那是个人族老年人,说起人族话来自然流利,他接口说:“咻利叶枯,要是沿河走被发现的话,这一次的奇袭就完全无效了。”
“别说了。”叫做咻利叶枯的木族人蓦然停了下来,身躯下方的板状粗根叭的一声拍在地面,连白浪等人都觉得地面传来不小的震动,只听木族人接着说:“蛇……蛇族到这里没好事,不行!”
“算了,既然这样,我们就直接攻入人族。”被称为苏鲁大公的蛇族人一双菱形的眼睛闪动着妖异的光芒,虽然他面无表情,众人不知他是喜是怒,但听语气似乎并不十分愉快。
“等一下。”那个老年人正色说:“苏鲁大公、咻利叶枯族长,南角城虽然一定挡不住七千蛇族的入侵,但硬碰硬多费工夫,而且南角城易守不易攻,若是攻城的时间一拉长,彼此容易产生误会。而且人族的援军若是一批批派来,说不定又会有变化。”
这人说得轻松,但随身一旁的三人却都吓了一跳,七千蛇族人?那岂不是要八、九万大军才应付得了?现在南角城才不过六、七万人,这可麻烦了。
这时苏鲁大公望了木族人咻利叶枯一眼,缓缓说:“我也想合作,这就要看你们了。”
木族人没头没脸的,也不知他想法如何,只见他浑身静止,确实像株大树,过了片刻才吐出声音说:“好吧,我便让出五十节,够了吧?”
“五十节……”老年人想了想,脸上露出笑意说:“那就将近一公里远了,苏鲁大公,这样应该没问题了。”
“还好。”苏鲁大公从鼻孔冲出一股气息,转头说:“既然这样,我们从二十点开始移动。”一说完,他盘在身后的蛇尾蓦然一弹,整个身子立即向着西南方直弹出去。
这一弹不打紧,居然好死不死地恰向三人隐身的地方冲来,三人一时都不知道该继续躲下去,还是起来应付的好?
徐定疆心念电闪,两手向旁伸出,示意白浪与刘芳华镇定下来,哪知他一伸之下发现右手却是捉了个空,徐定疆只见身旁电光剑闪,刘芳华已经拔剑向着苏鲁的前胸直刺了过去。
这下可没的躲了,徐定疆松开白浪的手,跟着便从背后拔剑。
苏鲁大公哪知飞来横祸?他一惊下怪叫一声,整个身子向后急缩,长尾由右后方横扫而来,霎时四面枝叶乱飞、一团混乱。
刘芳华眼看长剑若是击中苏鲁大公的胸腹,自己难免也会被他的长尾纠缠住,不过刘芳华两道浓眉一皱,长剑蓦然加速,扑的一声在苏鲁大公的胸前飞挑过去,苏鲁公的胸前立即翻开一片长有十余公分的青绿色血肉。
不过这么一来,苏鲁的长尾已经向着身形微滞的刘芳华急卷,徐定疆苦笑地摇摇头,迅疾地窜入长尾与刘芳华之间,横剑一挡,硬挡下苏鲁的长尾。
不过蛇族人的长尾是他们攻击力最大、也最为坚韧的地方,这位苏鲁大公虽然事出意外,但他既然身为三千蛇族的领导者,能力自然不弱,徐定疆虽然拦住了长尾的去向,但仍浑身一震,向后飞撞了数公尺,还是被刘芳华侧身一抱才停了下来。
白浪在旁看得清楚,眼见苏鲁大公的胸前正汩汩流出紫蓝色的鲜血,不过被徐定疆斩过的长尾却只有一丝白痕,白浪一面扶住后退的两人,一面拔出大刀低声说:“我们快走。”
刘芳刚刚自然不是泯不畏死,她与徐定疆相处既久,早知徐定疆会替她挡这一下,这时她也一个翻身说:“我开路。”跟着便回身向断崖冲去。
这一下乱,木族人咻利叶枯与那个老年人都是一楞,蛇族人一翻身落地,长尾一扫,七八株大树轰然倒地,他向后狂叫:“白离乱,你们好奸诈。”看来若不是刘芳华暗算,他未必会受这一剑。
“苏鲁大公不可误会。”那个被称为白离乱的人连忙叫:“那些是人族的奸细。”
“胡说。”苏鲁一吐蛇信向着另一方急弹,一面远远叫:“人族永远不能信任,我们必灭南角城。”
“苏鲁大公……”白离乱急叫,苏鲁却充耳不闻,越去越远,其势甚疾,胸前的伤口竟仿佛毫无影响。
这边两人吵个不停,另一方急逃的白浪却是心中大震,那人也姓白?莫非是当初逃出人族的亲族?若非如此,怎么会背叛人族?
徐定疆却也是心里大乱,当年自己父亲一念之慈任部分白姓族人离开,今日终成遗患,现在刘芳华与白浪也知道了此事,这事不知该如何收场,他这时心里一乱,加上刚刚的一震之下气血有些不顺,便没注意到白浪的脸色。
这时木族人咻利叶枯触身枝叶忽然四面闪动,随即传出一连串极刺耳的磨擦声,徐定疆与刘芳华相对一望,心里都是一惊,早知道木族传讯之法独特,但实际听到还是颇难忍受。
只见四面山林忽然一阵动乱,飞鸟走兽四面奔动,看来四面区域正有许多的木族人向此处集中。
徐定疆眼见林木震动,心知不妥,一拉前方的刘芳华说:“芳华,不能这样走?”
“你没事吗?”刘芳华一止冲势,俐落地回首一笑说:“你决定好了。”
“向这儿走。”徐定疆提气起身,转向西北方穿越过去。
三人这一转向,却见那个人族叛徒白离乱已经腾身拦住自己三人的去路,手中一柄长剑青光闪闪,剑尖还有一丝青芒上下伸缩不停,八成正是赫赫有名的“破天剑气”。
首当其冲的徐定疆这时已经恢复平静,只见他轻声一笑说:“老先生,拜托让个路。”长剑一扬,一大蓬剑雨向着白离乱直冲,数十道剑影忽隐忽现地笼罩住白离乱的上盘。
白离乱自然不会让路,他冷冷一笑,青光一闪间,长剑化为一道青芒,向着徐定疆的剑网直奔。
一接触,徐定疆发现对方的剑势威力极大,两方一交会,自己的剑网马上从中破了一个大洞,白离乱的剑影从中直探了进来。
徐定疆临危不乱的一变式,长剑由上盘转向下斜削,针对对方的手腕刺了过去。
这一交上手,徐定疆的速度便慢了下来,刘芳华毫不迟疑,从徐定疆身后一翻,长剑由上而下地夹攻白离乱。
白离乱见眼前这个雄壮的年轻人变招如此迅速,心里已经微微诧异,怎知又冒出一个功力似乎也不弱的女子,他双眉微微一皱,右手巧妙地一转,先避过徐定疆得长剑,随即由上而下一转,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