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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后湖鬼戒-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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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鸿起身到旁边的书架上查一本书,秦怡则依旧坐在那里看书。
  沈鸿找到了那本书,仔细地翻阅着,忽然一张纸片从书里面掉了出来,落在沈鸿的脚边。
  他俯身把那张纸片捡了起来,那是一张书签。书签的制作很粗糙,上面五颜六色的不知道画的是什么东西。
  现代派?还是抽象派?沈鸿耸耸肩,他对现代艺术的了解并不比他对外星人的了解多多少。
  他习惯性地翻过书签,这时候一行字刺人了他的眼帘:“二道屯,一个人去!”
  “二道屯”!
  这个久违的地名一下子跳进了沈鸿毫无防备的眼睛。
  一张似乎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书签,上面却写着一句和自己关系如此密切的话!
  这张书签上的字是谁写的呢?怎么会碰巧出现在自己正要看的书里面?那字迹有些像艾若明的手笔,可是又不大能肯定。难道艾若明回来了?或许他压根就没有走开,始终就游荡在自己的旁边!
  沈鸿感觉有一双眼睛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看着自己,于是急忙向四周看了看,可是他的旁边没有一个人。
  过了好久,沈鸿把那本书重新放回了书架,并把那张书签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回到秦怡的旁边坐下来。
  沈鸿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秦怡。
  他丝毫不怀疑这是一个暗示,揭开马明杰离奇死亡还有那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情,看来就在这句话里了。而且,他也明白这段时间以来的平静生活并不是真正的平静。马明杰的死和艾若明的失踪,即将来一个彻底的了断。
  无论这句话究竟是谁写的,自己都要去一趟那个叫二道屯的地方,而且,是一个人去!
  他不愿意让秦怡知道这件事情,他要一个人去,即使有什么危险,也要自己一个人承担,而绝不愿意让这未知的危险降临在秦怡的头上!
  为此,他骗秦怡说自己要留在宿舍,又对李非凡说要去北戴河玩,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他就买了去往二道屯的火车票。
  现在,他已经坐在开往艾若明家乡的火车上了。
  火车渐渐开动了,车厢里依旧稀稀落落的,没有什么人。
  中国就是这样的国情,平时的时候坐车的人少之又少,可是一旦到了节假日,车票就成了抢手货,车厢里到处都是人。还好,现在的人并不多。
  一个陌生的、充满未知的旅程即将展开,想到这里,沈鸿不知道自己心中是兴奋多一点还是紧张更多。
  而他不知道,就在昨天的同一时间,另一个人也坐上了这列“北京一哈尔滨”的火车,那个人的目标同样是“二道屯”!
  第三十八章 下错站
  火车开动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
  离开了北京站,周围渐渐开始告别高耸的大楼、炫彩的霓虹灯,代之而来的是片片的农田、有些稀疏的树林。
  火车向前行进了半个多小时,窗外已经完全是旷野了,没有村庄,没有牲畜。
  风也开始刮起来,把开车前闷热的空气一扫而光。——这是暴雨将至的信号。
  列车员走过来,关上了车窗。果然,过了没一会儿,大风就变成了大雨。豆大的雨点急骤地打在车窗的玻璃上,发出啪啪的声音。接着,大雨倾盆而下。
  窗玻璃上已经满是流动的水,模糊了窗外的一切。
  沈鸿对面坐着一位中年妇女,大口啃着一块夹心面包。沈鸿没有心情和她搭讪,只是把双眼盯在窗玻璃上,窗外不断倾注在窗玻璃上的水让他什么也看不见,而只能感受到黑暗。
  列车就像是一条湿嗒嗒的黑色的锁链在黑暗里快速地前进。
  车厢里,灯光通明,而就在一层玻璃之隔的车窗外,陌生的原野上,在风中疯狂摇摆的树木,被大雨冲出的混浊的泥流,都在黑暗中默默地、不为人知地招摇、蔓延。
  火车左右晃动着,连日来复习考试的疲惫,使沈鸿的眼皮渐渐的沉重起来,眼前的一切逐渐的模糊、模糊,很快,他就沉入了梦乡。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鸿醒了过来。
  雨似乎还没有停,但是明显的小了很多。
  沈鸿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一点多钟了。对面的那个中年妇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车了,四个人的座位只剩下了沈鸿一个人。
  周围很安静,很多人都已经睡去了,只有不远处几个人在打扑克,断断续续地传来不大的声音。
  沈鸿拿出上车前买的列车时刻表,又看了一遍,列车到达扶余的时间大约是凌晨四点钟左右,还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沈鸿决定再休息一会儿。
  为了防止坐过站,沈鸿用自己的表定了闹钟,时间定在3:30,然后就又睡去了。睡梦中的沈鸿是被列车员惊醒的。他醒来的时候,列车员正从另一节车厢走过来,向旅客们喊着:“扶余到了,有下车的乘客赶快下车。”沈鸿一惊,后悔自己睡得太死,竟然没有听到闹铃响。他急忙抓起自己的背包,跳下了车。
  列车门关上了,载着车厢里一车陌生人继续往前方驶去,很快就消失在夜幕里。
  除了沈鸿,没有人在这一站下车。
  在站台的另一边,也有一列火车停在那里,从上面走下来了两个人。
  夏夜里的风总是很清凉,沈鸿环顾着这个站台。
  这是一个很小的站台,周围的围墙显得很破旧,车站的灯光也很黯淡。在昏暗的灯光能够照射到的有限的范围之外,都是黑乎乎的夜。
  列车刚刚开走,站台上已经没有人了,空荡荡的一点生气也没有。
  沈鸿看到站台的对面有一个指示牌,指示着出站口的方向,于是就穿过护栏维护的铁轨走向对面站台,朝出站口走去。
  出站口很小,只有一个工作人员站在那里。
  那是个男人,他站在那里,脸朝着沈鸿的方向。那架势似乎就只是在等待着沈鸿一个人的到来。
  沈鸿递过自己的车票,检票的人盯着车票看了看,有些怪怪地看了看沈鸿,问道:“你要到什么地方?”
  沈鸿不知道自己的车票出了什么事,就说道:“扶余啊!怎么了?”
  那个人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了指旁边的站牌。
  沈鸿诧异地看了一眼,这一看让他大吃一惊。在不远处的站牌上,赫然写着“扶犁”两个大字。
  而出站口旁边墙壁上挂着的一口石英钟,上面的时间才刚刚夜里两点半。
  沈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列车上自己听到的并不是“扶余”,而是“扶犁”。
  有口音的列车员报站的时候,自己又恰恰刚从睡梦中惊醒,也怪自己没有再确认一下就急头乖脑地下了车,这下可好。
  检票员把出站口的小门关上,就要离开,沈鸿急忙叫住了他。
  “对不起,请问今天晚上到扶余还有没有火车经过?”
  “没有。”
  “那什么时候有呢?”
  “明天上午卖票。”
  那个人说到这里,不再说话,走进了旁边的一个小屋子,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沈鸿沮丧地站在站前的小广场上,四面张望。
  和其他许多地方火车站灯火通明的状况不同,这个火车站旁边却显得很偏僻,就连亮着灯营业的旅馆都没有。
  街道周围的路灯残缺不全,仅存的几盏路灯突兀地站在路边,昏黄的光照在狭窄的街道上,旁边是些黑魃魃的只能看见轮廓的房屋。
  周围的路上更是一个人也没有,沈鸿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看来想找一个住宿的地方都成了问题。
  沈鸿只好又重新回到了出站口的地方,来到了刚才那个检票员进去的小屋门前。
  他走上前去,轻轻地敲了敲窗子。窗子上装着毛玻璃,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谁啊?”
  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这声音使沈鸿的眼前立刻浮现出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头的影像。
  “我下错站了,请问车站的附近有旅馆吗?”
  里面传来了一个人从床上坐起来的声音,但接着就又没了动静,沈鸿预备好笑脸,等待着他打开窗口。
  过了好一会儿,窗口还没有打开的意思,屋子里静悄悄的,那个人就好像睡着了一般,一点声息都没有。
  沈鸿只好再次敲了敲窗,里面又传来了一声问话:“谁啊?”
  那个声音似乎是在捉弄自己,但是一点幸灾乐祸的气息都没有。
  沈鸿的心里一阵恼怒,不知道屋里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又不好发作,只好大着声音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里面又没了声音。
  沈鸿恨不得走上前去砸门,就在这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你要去哪儿?”
  那声音就在他的耳边边上,声音如此之近,以至于沈鸿甚至怀疑这个声音是不是就出自自己的耳朵。
  沈鸿一惊,急忙跳开。
  身后站着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看。
  他什么时候从屋子里出来的?怎么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沈鸿的心理满是疑惑,不禁又往后退了退。
  “我……我下错了站,想找个地方住。”
  沈鸿感觉自己的话都不利索了。
  老头盯着他,看了足足有一分钟,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这才慢吞吞地说:“顺着这条路往东一直走,看见右手边有霓虹灯的一家就到了。记住,千万不要走错了……”
  沈鸿巴不得早点儿离开这个老头,听了这个信息,急忙道了声“谢谢”,转身就跑。
  “千万不要走错了……”
  沈鸿的耳边似乎又传来了这个声音,沈鸿已经顾不得那么多,顺着老头指的那条路向前跑去。跑出了好远这才回头看看刚才自己所在的位置,那个小屋已经没有灯光了,佝偻着背的老头也不见了,整个车站都沉浸在了黑暗里,就好像刚才根本就没有人从那里经过一样。
  他渐渐地慢下了脚步,四周静悄悄的,静得让人感觉不到有任何生命的气息。
  他借着路灯光不断地打量着周围的建筑,街道周围的房子就像破旧的积木一样,格局几乎没有什么差别,一座座房子都是在重复、再重复,这样的建筑让沈鸿感觉面前的这条路仿佛永远也走不完。
  走了很久,沈鸿还没有看到老头所说的霓虹灯。而且,路上除了路灯光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的光线。没有亮着灯的居民楼、商店、餐馆儿,没有人经过,甚至连一条野狗、野猫都没有。
  猫是黑夜的精灵,即使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沉睡过去了,也会有猫在黑夜里徘徊。
  它们瞪大了黑夜里会发光的眼睛,在每一条街道中来往穿梭,几乎无处不在。
  一个没有猫的夜晚,是一个不正常的夜晚。
  沈鸿觉得这里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坟墓,让人感到窒息。
  他有些疑惧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走下去。
  回头吗?他转过头看看,已经看不见火车站。而且,即使回去了,自己是否还有勇气面对那沉睡在黑暗中的火车站、面对那个佝偻着背的神出鬼没的老头?自己实在不能确定。
  想到这里,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寻找着那个或许永远也找不到的旅馆。
  就在沈鸿将要彻底放弃的时候,他看到不远处出现了一抹霓虹灯的光。他就像是被注入了一针兴奋剂,加快了脚步向那里走去。
  果然不错,在街道的右侧有霓虹灯在闪烁,拼出了“夜莺旅馆”
  几个字。
  沈鸿欣喜非常,上前推开了门。
  前台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睁大着眼睛看着这个午夜来客。她的脸上有一个小酒窝,煞是好看。
  “住店?”
  “对,还有空房子吗?”
  “对不起,楼上的房子都住满了。地下室可以吗?”
  沈鸿有些犹豫,他从来没有住过地下室。
  “其实和地上的房间没有什么差别,而且价格比上面的房间便宜。”
  见沈鸿有些犹豫,这个女孩不慌不忙地解释。
  或许是这个女孩的笑容和甜甜的声音打消了沈鸿的疑虑,总之沈鸿没有再犹豫。
  “好吧,要一个单间。”
  那个女孩要过沈鸿的身份证,开始在表格上做登记。在女孩俯身填表格的过程中,沈鸿向女孩搭讪:“你们这里晚上人不多啊!”
  “是啊!县城比较小,所以一到晚上十二点过后,街上几乎就没有什么人了。”女孩低着头一边填表一边说。
  “火车站旁边怎么没有旅馆呢?”
  女孩并不回答沈鸿的话,飞快地填完了表,将身份证和找好的钱一并递还给沈鸿。然后拿起一串钥匙,带着沈鸿往里面走去。
  他们面前是一条短短的走廊,走廊边上的壁灯光线很好。旁边房间里的人都睡了,一点声音也没有,女孩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
  走廊的尽头是一节楼梯,那个女孩在前面带路,往地下走去,沈鸿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到了楼下,女孩用钥匙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推门进去开了灯。
  这是个不大的房间,里面是一个铺好了床单的单人床,还有一张桌子。在墙角放着一个衣柜,衣柜的旁边是脸盆和拖鞋等物品。
  房间靠里的墙壁上开着一个门,似乎是卫生间。
  “那扇门里面是卫生间,不过现在是半夜,可能没有热水了。抽屉里有电话,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拨‘0’接服务台。还有什么事吗?”
  沈鸿摇了摇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步行,他只想早点躺在床上沉进梦里去。
  “这是房门钥匙。”女孩把钥匙塞进沈鸿的手里,带上门出去了。
  她的脚步踩着楼梯,很快就消失了。
  沈鸿把背包扔在床上,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反锁上门,倒在了床上。
  第三十九章 夜店
  沈鸿刚睡下,就做了一个噩梦。
  他梦见自己背着一个巨大的行囊行走在一片荒野之上,四周都是黑乎乎的夜,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无边的黑暗。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在他的周围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里死盯着自己,而这些眼睛又似乎都来自同一个人。
  他感觉这些眼睛很熟悉,不错,那一对对的都是艾若明的眼睛!
  这些眼睛好像镶嵌在周围的黑暗中一样,凶狠,贪婪,难以捉摸。
  自己就在荒野上奔跑,可是无论跑到哪里,都跑不脱这一双双眼睛的束缚。
  渐渐的,他看到了前面的一点光亮,梦中的自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地冲过去。
  那点亮看起来很近,但是沈鸿奔波了好久,才来到了那光线的跟前。
  那束光线是从地下的一个墓穴中发出来的。
  在荒凉的旷野之上,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人挖掘的墓穴。
  墓穴上面像馒头一样的土堆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块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刻的石碑扑倒在旁边,那墓碑还有一半埋在土里。
  周围的眼睛开始闪起绿莹莹的凶光,就像一只只饿极了的狼,一点点地向自己逼近。他们充斥着周围的空气,让他感觉自己就要窒息。
  面前除了这个亮着光的墓穴,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绿光越来越近,他只好闭上眼睛跳进了墓穴。
  掉进墓穴的他落地时没有受一点点的伤,他仿佛落在一堆厚厚的棉花垛上。
  墓穴的洞口在身后封住了,他惊恐地往四周看,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空荡荡的墓穴,整个空间里只有正中间的位置放着一个方方的木头棺材。
  棺材是黑色的,就像刚从一个大墨池里面捞出来的一样,让人感觉湿漉漉的。
  尤其恐怖的是,这个东西并不是平躺着,而是直立着的!
  墓穴里有淡淡的光,可是却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
  他睁大了眼睛,仔细地搜寻着墓穴的出口,可是却找不到任何的痕迹。
  就在他仓皇四顾的时候,忽然那个黑色棺木的四面挡板四散开来,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沈鸿看不见那个人的脸,只能看到一具没有鼻子也没有嘴巴的面具。
  那个人一步步地向沈鸿走过来,慢腾腾的。小小的一个墓穴已经没有沈鸿可以藏身的地方,他只好一步步的往后退去。
  那个人一点点地逼近,就像一堵墙向沈鸿压过来,要把他压成一块儿肉饼,压得面目全非。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声音从那个无脸人的喉咙里挤出来,显得那么恐怖。
  听着这压抑的声音,他明白自己的死期就要到来了,而夺去自己生命的就是这个看不见脸的恶魔!
  想到此,沈鸿奋起自己最后残存的一点力量,猛地跳起来向那个人的脸上抓去,他要在临死前看看那张面具后面究竟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抓到了!抓到了!
  沈鸿有些兴奋,一把扯下那张面具。
  可是面具下的脸并不清晰,就像笼罩在一片云雾里,这张脸就像是艾若明的脸,但又像是马明杰的脸,还像那张照片里见到的倪战辉和那个叫“琴”的女人的脸!
  到后来,沈鸿甚至惊恐地发现,这个人的脸似乎就是自己的脸!!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来这里干什么?”这个声音依旧不停,只是更加压抑,似乎要冲决一切而又冲不开的感觉。
  那个声音越来越大,震荡着沈鸿的耳膜,他觉得自己的耳膜即将被这声音震得破裂开来,他只好紧紧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双耳。
  就这样,挣扎着的沈鸿从梦里醒了过来。
  他无力地瘫倒在自己的床上,浑身是汗。
  他的耳朵边依旧回响着那个声音:“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来这里干什么?……”
  沈鸿拼命地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想把这个声音从自己的大脑里面赶出去。可是,这个声音不但没有随着沈鸿的醒来而逃走,反而越来越明显起来,而且似乎就在自己的身边!
  黑暗里的沈鸿已经不能够清晰地判断自己现在究竟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
  如果是在梦中,自己明明是躺在旅馆的床上,意识从未有过的清醒;如果说是在现实中,究竟是谁在自己的耳边小声地耳语,说着那句梦中听到的话?周围是死一般的黑暗,那个声音就像从地下传来的一般。沈鸿忽然间有些怀疑,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还睡在睡前的那个屋子里。或许……
  或许现在自己躺着的地方正是梦中看到的那个墓穴也说不定。
  这样想着,沈鸿立刻感到了旁边那种潮乎乎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在长年见不到光的墓穴中才会有,他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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