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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后湖鬼戒-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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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旁边渐渐冷却的尸体,空气里满是血腥气,一种死亡的恐惧一点点地笼罩在苗进勇的头上。
  他不敢在这里久待,用尽全身力气往上爬去,准备回村子里叫人。
  刚爬出沟底,他发现远处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正慢慢地向这边走来。
  苗进勇急忙大声地喊叫起来,那个人显然也听到了他的声音,加快了脚步往这边跑来。
  那个人渐渐地近了,来到了苗进勇的身边。
  苗进勇一看,心里一激灵,面前站着的不正是刚才在沟底里摔死的艾若明吗?他变成鬼又回来了!
  周围没有人声,苗进勇不等这个人走近,转身就跑。
  “哎,别跑啊!”
  那个人赶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臂。
  “别,别……饶命啊!”
  那个人松开了苗进勇,奇怪地问道:“怎么回事?刚才是你在这里喊叫吗?”
  苗进勇看了看面前的这个人,渐渐地放下心来。
  这个人一脸凝重,长相和艾若明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眉毛上少一颗痣。
  “你是……”
  苗进勇还没有说完,那个人就看到了旁边沟底翻落的马车。他拉住苗进勇,急忙往沟底滑去。
  看到沟底里艾若明母子已经冰冷的尸体,这个人哭得很伤心。他抱着艾若明母亲的遗体,一句一个“娘”地叫着。
  听到这里,艾若明的爷爷在旁边失声叫了出来:“是他?!”
  沈鸿急忙转过头,看着老头。
  “难道真是他?”老头依旧自言自语地说,接着他忽然激动地问苗进勇,“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姓王,叫王远青。”
  沈鸿似乎明白了什么,忙问:“爷爷,艾若明不是没有兄弟姐妹吗?”
  老头摇了摇头说:“有一个双胞胎兄弟,不过刚生下来就抱给别人家养了。当初他娘一胎生了两个,怕养不活,就把弟弟抱给一个远房的亲戚养了,那家就姓王。”
  这时候,沈鸿想起了老头所说的车祸后丢失的录取通知书,忽然开始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果然苗进勇继续说道:“我本来要回去叫人,可是他叫住了我。最后他和我商量,说自己和哥哥长得很像,不如拿了通知书直接去报到,大学毕业也可以有一个好出路。我想反正也是一家人,再说了,母子俩又遭了这样的事。王远青找到了入学通知书,好像还有一个小包裹,我们就一起走了。”
  就这样,王远青拿了艾若明的通知书到学校报到,成了一名社会学系的新生。苗进勇也到北京,很快就在同一所学校里面当了一名保安……
  沈鸿和老头听完,都愣在那里,好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那他现在在哪里?”艾若明的爷爷急忙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前几天他回来过。”苗进勇看了沈鸿一眼,接着说道,“给了我一些钱。他让我自己留一部分,剩下的给他爷爷留着,然后就一个人走了,也没说去哪儿。”
  说完,苗进勇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小叠一百元的钞票,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我今天在村口看见你来了,就知道一定是为这件事。我怕你发现这个秘密,就趁着晚上天黑过来准备把那张照片偷走。本以为他也没什么照片,偷走了这张你就不会发现了。没想到翻墙的时候摔了下来……”
  苗进勇说着,声音渐渐地低了下来,终于不吭声了。
  老头刚才听到苗进勇所说的话,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希望,可是听说王远青又不见了,眼神也随之暗淡下来。
  那个艾若明不是鬼,而是他的双胞胎弟弟。
  揭开了这个谜团,沈鸿的心里一阵轻松,可是紧接着心情又重新沉重起来。
  “你俩很熟是吗?”沈鸿忽然问道。
  “其实也不是常见面。刚开始去了半年我们都没有见过一次面,我在保卫部当保安,事情也挺多的。不过第一学期快过元旦的时候,有一天他去找我,情绪好像很激动。那天,他到保卫部找我,手里拿着一份剪报……”
  “剪报?”沈鸿忽然一惊,难道是校报上的那一页?“对。不过好像不是新近才出的报纸,纸质都有些发黄了。他见了我就把报纸团成团,塞进了口袋里。他约我在学校外面的一个小饭馆吃饭,可是没说什么事,只顾喝酒,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什么‘杀了他’之类的话,我也听不大清楚,安慰了几句就散了。”
  “他有没有说那个人是谁?”
  苗进勇摇摇头,接着说:“不过,他好像对你很注意。”
  沈鸿有些惊讶,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吗?”苗进勇顿了顿说,“那天晚上下着雨,他去找我,说有事要我帮忙。他说和宿舍一个同学关系不好,要吓吓他,然后就教我怎么做。那天晚上,他自己穿了黑雨衣,在梧桐大道那儿堵住了你。我根据他的话和同伴换了班,看到你向我们的巡逻车冲过来,于是就陪你一起回去察看。这时候他已经回宿舍了。”
  沈鸿有些奇怪,急忙问:“那为什么在保卫部的监视录像上没有看到他?”
  “其实你看的那段录像带不是当天晚上的,而是以前的,所以什么也看不到。这些都是他教我的,说这样可以让你觉得是见鬼了,吓唬一下你。”
  沈鸿松了一口气,难怪自己那天什么也看不到,原来是王远青的鬼主意。在那样的雨夜,他又穿着宽大的雨衣,所以即使穿上高跟的鞋,自己也看不出来。从那个人的身高上自己就首先把他排除了,又怎么会想到是自己的室友从中作梗呢?“还有别的什么吗?你要知道,他很可能和我们班那个同学的死有关系。”沈鸿这么说着,感觉自己像一个审查罪犯的警官。
  “此后他就让我常注意你,看你什么时候去图书馆的旧报刊阅览室就告诉他,反正学校的保安大家都彼此认识,所以也不是什么难事。那两天看你天天往图书馆的旧报刊阅览室跑,我就打电话约他出来,还被你撞上了。那天晚上我俩在博雅塔的下面见面,他知道了之后好像很担心,说班里的一个同学死了,你怀疑是他杀的,怕调查起来冒名上学的事情暴露,所以马上就要走,还给了我一些钱,让我也赶快走,到别的地方找事情做。我就连夜离开,坐火车回了二道屯……”
  苗进勇没有撒谎,他所说的和秦怡那天晚上看到的正相合。
  看来很可能是王远青出于什么原因杀了马明杰,不然为什么要逃走呢?即使冒名顶替的事情被人发现,顶多也就是退学而已,何况有谁会去怀疑两个几乎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呢?几个月以来的查探终于有了一些眉目,这一点让沈鸿有了一些安慰。
  “如果你什么时候再见到王远青的话……”
  沈鸿故意慢吞吞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苗进勇小鸡啄米般地点着头,不等沈鸿说完就急忙接口。
  但是,就连沈鸿也隐隐地感觉到,王远青这次出走,是再也不会回到二道屯来了。
  而且,他隐隐地感觉到,王远青这次出走,一定还有什么更重要的原因,不然他也不会回到二道屯连自己的爷爷也不见就匆忙离去。
  山雨欲来风满楼。
  面前或许是一场更大的雨!
  第四十五章 坟
  随着一阵又一阵的鸡鸣,新的一天来到了二道屯。
  堂屋里的黑暗被门外头渗进来的光亮一点点地击败,渐渐地退缩到墙角,然后消失再消失,最终逃遁得无影无踪。
  苗进勇的脚已经大致可以一瘸一拐地走路了,他下了床,慢慢地在堂屋里来回地拖动着步子,以掩饰谁都不说话的尴尬。
  老头吹灭了油灯,就一直站在那里用一块儿布擦拭着装着艾若明黑白遗像的镜框,眼睛里满是忧伤。
  沈鸿一夜都没有睡,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疼。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使自己清醒一点。
  早饭后,沈鸿准备离开。早早地走,说不定还可以坐上今天下午回北京的火车。
  “大爷,我得走了。如果有王远青的消息,我会想尽办法通知您的。”
  沈鸿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是不是真的能够实现,老头扭过头看了看沈鸿,然后继续擦拭着,没有说话。
  旁边的苗进勇急忙说:“路还远,我送你吧!”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脚,急忙止住了。
  “没关系,我自己走就是了。”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你没事的时候常常来看看大爷。”
  沈鸿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这句话算是什么呢?威胁?命令?还是对老头的安慰?似乎都是,又似乎都不是,但是苗进勇还是点了点头。
  沈鸿走到老头的身边,最后一次看了看那张遗像。这上面是一张白皙的有些稚气的脸,这张脸的主人已经在一年前死去了,他的身体就躺在一具棺材里,埋在潮湿的地下。而另一张几乎与此完全相同的脸的主人,却始终是一个谜,一个若即若离、飘忽不定的谜。
  沈鸿背着自己来时的背包走出了堂屋的大门,老头和苗进勇并没有送出来。走出院子的时候,沈鸿扭头又最后看了堂屋一眼,那张遗像已经重新摆在了桌子上,默默注视着他。
  太阳已经出来了,早晨的阳光虽然不算热,但是却能够让人感到微微的疲惫。
  路上还是没有一个人,走着走着,沈鸿远远地就又看到了那两座在路边的坟头。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相当一段距离,沈鸿的心里就有些发怵。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情,可是苗进勇所说的两个人死时的惨状还是让他有些难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听人说,一个人如果死得冤枉,或者有什么心愿未了,死后他的魂魄就会在自己死的时候所在的地方来回地徘徊,而且那样子还是死时候的样子。
  刚刚到来的好消息一下子成了飞来横祸,艾若明母子俩也算是死得冤枉了吧,那他们……
  想到这里,沈鸿就有些不寒而栗。
  可这是出村的唯一道路,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了!
  路又一转,那两个凸起的坟堆就在前方了。他们就在路边,像是两个挡着路的鬼。
  也就在看到两个坟堆的一瞬间,沈鸿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的眼睛瞪直了——在两个坟堆上,分别放着一束白色的纸花。纸花随风摇曳,在花的周围还撒着很多的纸钱,纸钱随风飘散在坟墓的周围,挂在灌木上、停在草丛里,无处不在。
  这些,是昨天晚上出现的。
  哪个人半夜里走到这荒郊野外做了这些?昨晚的夜那么黑,绝对不会有人甘愿半夜里冒着生命危险在路边不时出现深沟的道路上步行这么远来到这里。
  没有人会这么做。
  那么,会是谁呢?难道……难道是住在坟下面的艾若明母子俩?!
  沈鸿的头就好像炸了一样。
  就在这时候,沈鸿发现面前的两座坟后面露出了一个人的头,那个人分不清是男还是女,只能看到散乱的头发,那头发和旁边坟堆上的荒草一模一样,让人难以分清。
  沈鸿惊恐地看着这个头从坟堆后面慢慢地探出来,就像一个埋在坟墓里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阳光的人忽然从坟墓中正在往外爬。
  那个人的头露了出来,接着是脖颈,渐渐地整个身子都从坟头后面走了出来。他的头发实在是太长了,遮住了整个脸。他身上裹着一身白色的孝服,颤巍巍地站着,沈鸿知道那张被头发遮住的脸上,一定有一双眼睛正穿过浓密的发丝定定地看着自己!
  那个人的白色衣服被风吹起,摩擦着旁边的草丛,发出阵阵轻微的嚓嚓的声音,那声音就像一只只虫子咬噬着沈鸿的耳膜。他想跑开,可是脚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般,一点也动不了了。这时候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部日本恐怖电影的情节:一个人在屋子里面工作,忽然电视就自己打开了,电视的屏幕里是一口井,一个穿白衣的女子披散着头发,从井里出来,然后慢慢地向电视屏幕走过来。最后那个白衣女子竟然从电视的屏幕中爬了出来,从她的头发的缝隙里露出一只只有眼白的充满着血丝的眼睛。
  “啊!”沈鸿紧闭上眼睛,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叫声。
  是沈鸿自己的叫声唤醒了自己。他就好像从睡梦中刚刚醒过来一般,睁开了眼睛。
  不远处的路边还是那两座孤坟,坟墓上面什么也没有。白纸花,散乱的纸钱,从墓穴中爬出的那个穿着白孝服的披头散发的人,一切都不见了,只有那两个凸出的坟堆在那里孤孤单单地存在着。
  坟头上依旧是昨天看到的那个旧花圈,在风中瑟瑟地抖动。
  沈鸿抬头看看天,太阳光已经强烈了很多,看来是因为太阳的曝晒害自己出现了这样的幻觉。
  周围的路上还是没有人,沈鸿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两座坟前。他这时候才明白,很多人都说黑暗容易产生恐惧,其实真正能够使人产生恐惧的不是黑暗,而是孤独,如果现在自己的身边有另一个人在赶路,那么自己的恐惧就可以大大减轻。不然的话,即使现在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自己也同样会感到不安。
  他鼓起勇气,走上前去,经过那两座坟的时候,他还专门停留了几秒钟,这才继续往前走去。
  走出很远,沈鸿才回头看。那两座坟被路旁的小丘陵和树木挡住,已经看不见了。
  沈鸿差不多在中午的时候才到了马路上,不过到火车站的路却很顺利,几乎没有费什么周折。火车站的人不多,沈鸿买到了一张当天晚上回北京的火车票。
  火车开出的时间是晚上八点钟,沈鸿看看时间,距离开车还有好几个小时呢。他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便到车站旁边的餐馆吃了点东西。
  他实在闲极无聊,就买了一本杂志来到了候车室。候车室的人很少,沈鸿找了一个靠近窗口的位置坐下来,开始看杂志。
  从昨天走上那条去二道屯的小路直到今天坐上到火车站来的中巴车,沈鸿的心一直紧绷着,现在稍稍能够放松一下了,困倦便很快袭来,不知不觉就睡去了。
  第四十六章 黑夜敲车窗的手
  沈鸿醒来的时候,距离车开的时间只有十分钟了。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在检票员锁上门的最后一刻跑进了检票口。
  不知道是因为天气不好还是这里的天黑得早,沈鸿背着背包来到火车旁边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列车就像一条僵硬的蛇,躺在铁轨上,它的前端和末端都隐在黑沉沉、阴涩涩的空气里。
  车厢里也弥漫着阴湿湿的空气,沈鸿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这是一个靠窗的座位,沈鸿很满意。他坐上车刚刚两分钟,火车就开了,缓缓地离开了扶余车站。他依旧觉得困,但又睡不踏实,只好伴随着铁轨卡塔卡塔的声音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地斜靠在座位上。他能够感觉到火车在夜色里飞速穿行,但是周围的夜色黑乎乎的,看不见窗外的任何景色。
  列车在旷野中行进了一个多小时,竟然慢慢地停了下来。
  沈鸿有些奇怪,他看看车窗外面,并没有灯火通明的站台。四周黑乎乎的一点灯光也看不见,表示列车依旧身在旷野中。
  大家东张西望,不知道为什么停车了。
  这时候一个列车员从车厢的尽头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大声吆喝着:“火车暂停,请大家耐心等候。”一路叫着从沈鸿的旁边走了过去。
  一些慢车在行进的过程中有时候需要给一些快车让出车道,这是经常发生的事情,车厢里的人也不多,大家慵懒地发出一两句象征性的牢骚,然后四周又重新安静下来了。
  沈鸿的心里一直都不能平静,他回忆着这些天自己经历的事情,还有回去之后将可能遇到的事情,心里乱七八糟的,没有头绪。他把一只手扶在车窗上,眼睛望着窗外,等候着火车再次开动。
  车厢里依旧静悄悄的,沈鸿的旁边没有乘客。
  沈鸿的眼睛毫无意义地看着窗外,外面黑乎乎的,除了车窗内的灯光照到的有限的一点点距离之外,此外的旷野中的一切都隐在黑暗中,藏匿着自己的形貌。
  一阵凉风吹来,沈鸿打了一个冷战。夏天的夜晚,夜风本来不该这么冷才对,沈鸿的心里一凛,有种很不安地感觉。他忐忑不安的向车窗外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沈鸿有些不安,想关上车窗。车窗却很紧,纹丝不动,就好像有另一只手在向另一个方向努力。沈鸿欠起身子,用尽力气往下压。
  啪的一声巨响,厚玻璃的车窗边缘砸在车窗的下沿,总算关上了。
  旁边有人有些不满地朝这边看了看,就又转过头干自己的事了。沈鸿有些不好意思地坐着,看旁边的人没有什么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列车依旧没有开动的意思,他百无聊赖地趴在旁边的小桌上,打算小寐一会儿。
  就在刚刚趴下一会儿的时候,沈鸿忽然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呼,呼呼!”
  好像是谁在敲窗玻璃的声音。
  沈鸿以为是邻座的哪位乘客闲急无聊在敲车窗,就没有抬头,继续趴在那里休息。
  “呼,呼呼!!”
  又是两声敲窗玻璃的声音,而且这一次比上一次更急、更重。
  沈鸿吓得心里一个激灵,急忙坐了起来,因为他感觉到那敲窗玻璃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耳朵边上。
  沈鸿静下来仔细听,那声音却又听不见了。
  他有些疑惑,就把脸贴在车窗上向外瞧,车厢内的光线照的距离很有限,他不得不再一次把脸贴近一点,他的鼻子已经触到了冰凉的车窗玻璃,感到了阵阵的凉意。
  他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窗外就像一个灌满了墨汁的玻璃瓶,黑黢黢的。
  沈鸿觉得很有意思,于是就继续把脸贴在窗玻璃上向外望着。
  忽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只手,这只手好像是凭空出现,忽然隔着窗玻璃抓向沈鸿的脸。沈鸿条件反射跳开,惊恐地看着那只在车窗外摇摆的手。
  那只手是从窗子下方伸上来的,有些白,它吃力地凭空抓了抓,然后在窗玻璃上用力地敲了敲。接着,那只手又倏然垂到车窗下面去了!
  没错!是一只手,这只手在荒郊野外竟然在半夜里从列车的底部伸上来,敲着窗玻璃。
  难道……难道是哪个被火车轧死的冤魂?!
  沈鸿感觉自己都有些神经质了,虽然他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没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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