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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尸鬼-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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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户打开了……怎么会?)
  不是敏夫打开的,静信心想。环视房内的他突然发现节子不在病床上。
  “节子?”
  除了通往护士站的房门之外,恢复室里面还有一个直接通往走廊的出口,如今那扇门也是打开的。门户洞开的恢复室里面空无一人,冷风静静的吹过。
  不该睡着的。悔恨不已的静信伸手将敏夫摇醒。
  “敏夫,节子不见了。”
  睡死在椅子上的敏夫赫然惊醒,以怀疑的眼神看着静信。
  “……不见了?”
  “嗯。恢复室的气窗被打开,通往走廊的房门也是。”
  敏夫闻言,立刻冲进恢复室。病床上空无一人,只剩下敏夫塞给节子的念珠孤零零的躺在上面。气窗和通往走廊的出口大大的开启,却看不到节子的身影。敏夫跑到走廊上四处张望,但还是找不到节子。
  “敏夫。”
  听到静信在呼唤自己,敏夫连忙回头一看,却发现表情僵硬的静信正指着床边的小桌子。桌子上面应该摆着敏夫从家里带出来的佛像、花瓶以及香炉才对,如今却空空如也。敏夫走回小桌子旁边四处翻找,依然一无所获。
  “对不起……我不该睡着的。”
  静信低声致歉,然而敏夫也没有责怪静信的资格。
  “上二楼看看。”
  静信点点头,朝通往二楼的阶梯走去。离开恢复室的敏夫先到手术室看了看。然后回到护土站略事搜索,最后到通往后门的楼梯往下看了一眼。清晨的冷风顺着阶梯一路吹上来,后门没关,敏夫发现一个穿着睡衣的妇人倒在地上。
  快步走下楼梯一看,果然是节子没错。节子的下半身还在门内,上半身却倒在门外,看来似乎是正想离开医院。敏夫伸手碰触节子的颈部,感觉不到脉搏的跳动。
  脚步声从身后晌起,敏夫回头一看,发现面无血色的静信正呆立当场。
  “节子她……”
  敏夫摇摇头。
  (不可能。)
  节子的病情一直持续康复。生命迹象十分稳定,贫血的情况大为改善,就连意识都十分清楚。再怎么样都不应该在一夜之间突然猝死。
  敏夫拿起鞋箱上面的手电筒检视四周察看着。从后门延伸出去的小径上面铺着碎石,如今看起来十分凌乱,似乎被好几个人同时踩过。除此之外,通往山坡小径的泥地上好像也有被人踩过的痕迹。敏夫将手电筒的灯光往外移动,在灯光的反射之下,他看到了一个发亮的物体。
  敏夫走出门外,以手电筒的灯光照亮四周。发光的物体是一尊金色的佛像,距离佛像不远的地方。敏夫还发现了香炉以及花瓶。转过身往上看去,开启的气窗映入眼帘。那里就是恢复室的窗户。
  “居然在这里?”
  静信讶异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敏夫点点头。从这个位置看来。这些佛具是被人从气窗扔下来的。香炉的香灰洒落一地,上面还看得到几个脚印。
  “对方不只一个人……”
  敏夫用手电筒照亮地土杂乱的足迹,然后转头看着静信。三种不同纹路的鞋印留在地上,每一个鞋印都是直接踩在香灰上面。看来对方应该是在黎明时分来访的。
  “有人在黎明时分闯进来,而且还不只一人。”
  敏夫回头看着倒在后门出入口的节子。节子的病情在这几天内持续地改善,500CC的出血还不至于让她丧命,至少不会在短时间之内猝死。
  “一定是好几个人同时下手。”
  “敏夫?”
  无视于静信的讶异,敏夫的语气十分平静。
  “先把节子抬进去再说。”
  静信呆呆的看着敏夫检查节子的遗体。
  “没有内出血的症状,也看不到外伤的痕迹,更找不出重大器官衰竭的现象。”
  敏夫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棉被盖在节子的身上。
  “死因不明,不过我想应该跟失血过多脱不了关系。”
  敏夫指着节子的手臂,左腕靠手肘的内侧有好几处淤血化脓的疤痕。
  静信颓然的坐倒在床边的椅子上,心中十分后悔自己不该打瞌睡。疲倦并不能构成藉口,自己跟敏夫早在节子住院之前,就已经知道这是一份相当吃力的苦差事。静信觉得他跟敏夫两人应该轮班守夜,应该坐镇在节子的床边,然而一切都太迟了。若真打算列出两人疏忽的地方。恐怕一时三刻之间也说不完。
  叮的一声传来,原来是敏夫弹了花瓶一下。
  “到底是谁把这玩意丢下去的?”敏夫自言自语。“窗子是从里面上锁的。靠走廊的房门也是。除非从护士站进入房间,否则根本不可能从内侧将窗户和房门打开,要不然就是节子自己打开的。”
  静信点点头。不过他很怀疑是否真的有人从护士站进入病房。虽然静信不敢保证只要有人经过护士站,他就会立刻惊醒,然而对方是否真的有那种胆识,穿过两个睡不安稳的大男人之间走进恢复室,老实说静信也持相当保留的态度。当然,这种推测必须建立在入侵者还依然保有人类心理特质的前提之上。
  “后门也应该从里面上锁了才对。最后一个离开医院的人,照理说都会检查门窗是否上锁。”
  “这很难说,毕竟不是你亲自去上锁的。搞不好昨晚律子回家的时候忘了上锁也说不定,或者是她回家之前遇见我,所以只把后门带上,以方便我随时离开,这也不无可能。”
  “或许吧。不过打开恢复室门窗的人,应该就是节子没错。恢复室的气窗开得不大,这里又是二楼。即使从后院架起梯子,也不可能让大人爬进爬出。”
  敏夫靠在墙上低头沉思。
  “……如果我猜得没错,节子八成是被叫出去的。搞不好她还以为自己又在做梦。”
  “节子的意识不是很清醒吗?”
  “没错。”敏夫叹了口气。“说不定对方早在节子的脑海中下了某种暗示。也说不定节子的意识就是太过清醒,所以一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反而无法置之不理。不管怎么说,节子打开了房门,也打开了后门。她的身体已经接近康复阶段,这点小事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被丢出窗外的佛具又该如何解释?”
  “这就不知道了。对方不只一个人,这是不争的事实。不过节子的身体状况十分良好,除非受到他们的操纵。否则绝对不可能自己扣开门让好几个陌生人进来。再说如果有好几个外人同时进入恢复室,就算我们睡得再死,也应该有所感觉才对。”
  静信不怎么赞同敏夫的推测,却也提不出任何反证。毕竟就常理来判断,恢复室里面一旦多出好几个陌生人,静信和敏夫突然惊醒能可能性还是不小。
  “对方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用意就在于快刀斩乱麻。节子住院之后,他们想要下手就没那么容易了,自然无法跟其他人一样慢惯来。不过他们也不可能好几个人一涌而上,所以应该是一个接一个惯慢溜进去,要不就是想办法把节子叫出去。”
  敏夫低头略事思索。
  “将佛具丢出窗外的人到底是节子呢。还是入侵者?说不定是其中一人潜入病房之后发现了那些佛具,才命令节子丢弃的吧?不管怎样。都可以确定他们不希望在这里看到佛具。”
  静信没有回答。可能性太多了,他不想妄加猜测。
  “至少我们可以确定他们对佛具有所忌讳,这种可能性非常高。
  再加上送虫祭和道祖神,说不定法术真的可以用来对付他们。”
  “或许吧。”
  “还有。他们的行动能力跟人类没什么两样,既无法攀越高墙,也不能化成烟雾潜入室内。一旦将患者隔离在医院里面,然后找几个人守夜的话,他们就会开始沉不住气。这点倒是跟人类的行为模式相差不远。不过这些推测都是无限可能的其中之一而已,尚未获得证实。”
  静信点点头。
  “……先跟德次郎连络吧。”
  “嗯……”敏夫的声音十分无力,仿佛虚脱了一般。“看来还是得去挖掘奈绪的坟墓。”
  静信不再坚持反对的意见。
  “什么时候有空?”
  “等一下得去安森家 唁,之后还有好几场法亭要办。除了节子的告别式之外。我想其他的法事就交给鹤见或是池边去处理好了。”
  “最好不要白天,我怕会碰到先去探勘墓地的人。”
  “晚上吗?”
  敏夫目不转睛的盯着静信。默默的点点头。
  “……节子过两天就要下葬,今晚去掘坟的话,我怕到时村民会发现墓地有被挖掘的痕迹。”
  “那也只好认了,我可不想等到节子下葬之后。”说到这里,敏夫露出苦笑。“内视镜倒不失为一个可行的手段,不过我不想用在这种事情上面。再说使用内视镜必须让棺材出土才行,这跟直接掘坟也差不了多少。”
  静信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2
  “听说安森太太过世了?”
  清美才刚踏进休息室,就忙不迭的开口发问。休息室里面只有律子、总子以及安代三人。武藤正在跟敏夫商量节子的处置,看来清美是从小雪那里听来的消息。
  “她看起来挺健康的呢。想不到就这样走了。”
  清美叹了口气,正在擦桌子的安代也点点头。
  “对啊,之前我还以为她快要痊愈了呢。看来得了那种怪病的人,到最后都难逃一劫。”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起,最靠近电话的律子拿起话筒。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十和田的声音,听起来却有些含糊不清。而且还十分无力。这时律子才猛然想起,今天在医院里面还没碰到十和田。
  “呃……对不起,我要辞职。”
  “什么?”律子反问。
  “请帮我跟院长说一声。我好害怕。我不想再待在村子里了。”
  律子的心跳了一下。十和田的“害怕”让律子想起昨晚看见的白色人影,不过她马上摇摇头,甩掉脑海中的影像。
  “真的很不好意思,请大家体谅我吧。”
  律子无言以对。她不忍心苛责十和田的胆怯。因为他跟大家一样都站在第一线。律子跟其他的护士至少还受过专业的医疗训练。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必须尽量避免。因此这种原因不明的疾病对她们来说,还不至于像洪水猛兽一般的可怕。然而负责行政事务的十和田并没有这样的专业知识。
  “……我明白了。不过还是请你直接跟院长说一声,如果说不出口的话,写封信表明辞意也行。”
  十和田表示他会照办之后,就挂上电话了。律子放下话筒之后,发现其他三人正在打量着自己。
  “十和田要辞职。”
  清美叹了一口气。坐倒在椅子上。
  “唉,这下子武藤先生可就辛苦了。自从老婆来医院帮忙之后,他才好不容易能喘口气呢。”
  “就是说啊。”安代也点点头。“不过也不能勉强把他留下来。以后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是要负责任的呢。”
  自言自语说了一堆之后,莫名的倦怠感突然袭上心头。安代不由得将手中的抹布往桌上一扔。
  “传染病真是可怕。”清美以双手柱着脸颊。“其实家里的人也一直叫我辞职。”
  “不会吧?”
  “就是我老公啦。这阵子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爆发传染病,我老公就问我啦。我虽然没把真相告诉他。却也不好否定他的疑虑,结果他从此一天到晚问我可不可以辞职,还说家里的孩子那么小。在医院工作会不会出问题什么之类的。”
  “也不能怪你老公啦。你老公本来就不赞成你出来工作。他不是还常常说家里根本不缺你这份薪水吗?”
  “就是说啊。所以这份工作能不能持续下去,全都要看老公的意见。不过我还是跟他说突然辞职会造成人家的困扰,就算真的要辞,也要找到替代的人手才行。”
  “如果找得出感染途径。大家也就不会在那边瞎猜了。要不就是找到治疗方法,至少让大家有个希望。”
  “就是说啊。看到安森太太日渐康复。我还有点期待呢。”
  “一想到死亡率高达百分之百。连我都会害怕了起来。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只要感到全身懒懒的,就会开始疑神疑鬼呢。”
  律子耳中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却无法忘记昨晚看到的人影。那个长得很像奈绪、却不可能是奈绪的人到底是谁?昨晚她消失在医院的后门,今天好端端的节子就突然死了。
  “真的是传染病吗……”
  律子脱口而出。清美和安代愣了一下,井崎聪子却频频点头。
  “你们不觉得这不太像传染病吗?”
  清美和安代面面相滕,就达律子也对聪子的赞同感到十分讶异。
  “聪子,我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已,你可别当真了。”
  “是吗?我总觉得不太对劲。今天早上院长叫我去节子的病房,我好像闻到线香的味道。”
  “呃……”安代顿了一下。“因为节子过世了嘛。”
  “没错,当时我也以为是院长替节子烧的香。可是我却没看到香炉,大概是收起来了吧?可是让我觉得最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既然要焚香,不是应该一直点着,直到患者家属到医院领取遗体的时候吗?”
  “嗯……这倒也是。”
  “而且善后工作都已经做好了,我不懂院长为什么不交给我们来处理。当初节子住院的时候,院长也叫我们不必留下来轮值。这点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院长不找我们帮忙,却请副住持到医院陪他,你们说副住持能帮得上什么忙?真让他从事医疗行为的话,那可是会意出大麻烦的。”
  “说得也是。”
  安代点点头,一旁的律子立刻接口。
  “这件事大家都误会了,我昨天才当面问过副住持。”
  律子向大家说明是静信有求于敏夫,所以才自愿留下来陪敏夫守夜,聪子听了之后却脸色一沉。
  “那岂不是更说不通了?院长特意叫患者住院,每天晚上光是照顾患者就已经忙不过来了,哪还有看小说的闲情逸致?”
  “或许节子的症状没那么严重。”
  “那又何必叫她非住院不可?”
  “或许只是想观察病情的发展吧?与其治疗重症患者,还不如观察病情发展来得有帮助。”
  聪子摇摇头。否定安代的推测。
  “这也说不过去。院长突然叫节子住院,然后跟我们说晚上不必留下来值班,自己却瞒着我们找一个没受过医学训练的和尚来帮忙,而且之前还莫名其妙的减少检查项目。我实在不知道院长最近在想些什么。”
  安代嘴里咕哝,清美也露出不安的神情。聪子的看法让律子不由得暗自点头,敏夫这阵子的言行举止的确有些不合逻辑,也难怪大家觉得不太对劲。
  “……说不定真的不是传染病。”
  总子自言自语,清美也压低了嗓门。
  “难道是中毒之类的?”
  聪子突然抬起头来,朝着清美撤了一眼。
  “……搞不好是死而复生。”
  律子觉得自己好像挨了一记闷棍。
  “死而复生……”
  “别傻了。”清美露出笑容。“真是的,我还以为你的见识有多高明呢。聪子。你的脑袋该不会是被小雪传染了吧?”
  聪子依然斜眼看着清美。之后重重的吐了口气,自己也不由得笑了出来。
  “对啊,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代笑得很开心。
  “搞不好死人真的会复活喔,所以村子才会死那么多人,然后死去的人再重新复活。这样子的确跟传染病很相似没错。”
  聪子涨红着一张脸,似乎十分不好意思。
  “我懂了,所以院长才会请副住持来医院驱邪。”
  “那还不简单。”清美放声大笑。“再办一次送虫祭就好了嘛,这样子不就天下太平了?”
  “好主意。”三个人笑成一团。律子虽然也露出笑容。表情却十分僵硬。
  疑似奈绪的人影,那个不可能是奈绪的陌生人。她消失在医院之中,第二天节子就死了。
  (死而复生……)
  不可能。听到三人的笑声之后,律子更是觉得十分可笑。世界上不可能有这种事。一想到自己居然差点相信这种说法,律子顿时觉得自己好傻。
  (可是……)
  心中的疑惑一闪而逝。看着捧腹大笑的三人,律子的笑意逐渐转变成真正的笑容。
  3
  竹材多津今天依然坐在文具店的门口,一边眯着双眼看着村道上来往的行人,一边寻找异样感的所在。今天是星期一的早上,而且是个假日。村子里的小学正在举办运动会。热闹无比的音乐以及小朋友的欢呼声纷纷涌进这个小小的店面。广泽武子依然坐在店面前跟大川浪江闲聊是非,难得停下脚步的伊藤郁美正听着两人的对话。脸上净是轻蔑的神情。一如往常的景色。一如往常的人物,然而多津却感到有些异样。
  路上的行人变少了。
  多津下了一个结论。早上到学校参加运动会的孩子似乎少了一点,甚至连家长的人数也不如往年。不一样的地方还不只如此。今天是假日。以往每逢假日,就会有许多来自沟边听或是其他地方的车子在村道上南来北往,更何况现在正是旅游旺季。然而多津却觉得今年的车潮远不及往年的盛况。
  这种情况不是只有今天而已,这阵子上班通勤的车辆也减少许多。无论是搭乘巴士到外地上课的高中生、或者是赶着去上班的通勤族,似乎有愈来愈少的趋势。
  不过这一切纯属臆测,因此多津并没有将心中的感觉告诉别人。
  多津说不出一个确实的数字,只能依靠多年的直觉来判断,就像珠算当中的进位一样。当然也不是说村子里的人数真的少了一位数,多津只是有一种“好像少了一位数”的感觉罢了,因此才会觉得一如往常的景色似乎有所改变。
  大概是因为村子里一直在举行葬礼的关系吧?当然。搬离村子的人也不在少数,难怪多津会觉得村子里的人数似乎减少许多。可是就连将观察来往行人当成唯一娱乐的多津都感觉得出异样,实在无法想像小小的村子里到底减少了多少人口。
  左思右想之际。佐藤笈太郎出现了。光看到他雀跃的步伐,就知道他一定又听到了什么大事。
  “多津!多津!”不出所料,人都还没走到店门口,笈太郎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出声大喊。“你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
  “村子里开了家葬仪社。”
  “什么?”多津很难得的发出惊讶的声音。她原本以为笈太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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