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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网络凶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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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火刑都市
  1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以任何名称来称呼这种死亡,将它归咎于某人,或宣称你有办法避免,但它一样是永远的死亡……这是与生俱来的、由邪恶身躯的腐败体液所自行产生的。”
  ──查尔斯。狄更斯《荒凉山庄》
  “廖叔。”
  “回来了?”摘下老花眼镜,廖叔从办公桌后稍微起身望着我。
  “嗯。”看到他脸上慈爱的表情,我很想立即避开他的目光。
  刚从天母回来,接了不该接的案子,马上又要向廖叔说谎,每次看到他包容的眼神,我就有一种内心世界立刻会被洞穿的错觉。
  “客户那边有什么案子?”
  “一个高中女生的失踪案,”我将委任契约书、支票递给廖叔,若无其事地回答:“初步调查后,我想可能跟网络交友有关。”
  “被不知名的网友诱拐吗?”
  “有可能。”
  廖叔把老花眼镜戴上,开始翻阅契约书。听着纸页翻动的摩挲声,我心底希望廖叔不要看出什么疑点。
  “预付金蛮高的喔。”
  “住天母的都是有钱人啊。”我尽可能故作轻松。
  “同样的案子再办一次,钧见,你应该得心应手多了吧!”
  “希望如此。”
  我想要赶紧结束话题,回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工作,但廖叔却又叫住我。
  “钧见!”
  “又……怎么啦?”
  “没什么,”廖叔的神态突然变得很严肃。“钧见,我只是想提醒你──虽然你办的是类似的案件,但千万不要被既有的经验框限住了。我是个老头子,网络这种新科技,对我来说有点神秘晦暗,你自己要小心判断网络上线索的真伪。”
  “我知道。”我松一口气,跟廖叔敬个礼,赶快逃到自己的座位去。
  确定一下廖叔又回到原先的忙碌状态,我开启电脑,身体坐直准备开始侦办辜明卉案。我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上面写了一些需要侦查的关键疑点。
  其实我根本可以回绝这个案件的。甚至,我可以收了钱就走人。因为辜明孝已经说过,他姐姐已经在火灾中死亡。
  辜明卉已经死亡,她父亲的委托将变得毫无意义。如果是廖叔,一定会回绝这桩委托。
  但是,我实在无法抗拒好奇心。疯狂、奇怪的元素笼罩了整个案件,当我一进入黑房,我的思绪即已深陷,紧紧跟着此案走。也许,我非得厘清疑惑,胸中块垒才能安心卸下。
  本案有几项无法解释的谜团。
  首先,是辜明卉个人电脑中那份不可思议的影音文件。因为那是电脑预设的临时临时文件,纵使这份文件的来源已不可考,但这仍然表示辜明卉也曾经开启过这个文件。
  最寻常的来源,是不特定人士的信件转寄。在网络上,只要发现一些新奇好玩的文章、图片或档案,有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人就会立刻按下outlook的传送键,寄给所有的亲朋好友。
  所以,辜明卉有可能是收到网友的转寄信件后,在信件附件中看到这份影像文件。
  然而,这份影像文件的内容,实在过于刺激恐怖了。如果是一般的转寄方式,势必会广为流传,很难不引起轩然大波,甚至还有可能上电视新闻,并引起警方注意。
  但是,最近都没有听过这类的事情。
  第二种来源,是正如辜崇希所说的,网络上确实存在着一个以威胁为乐的变态人士,黑客功力极为高超,能够锁定特定目标下手。而这份档案,正是此人为了恐吓辜明卉而寄的。
  可是,这个变态到底有何居心?寄给辜明卉这样的档案,是警告还是宣示?档案中的女孩,究竟是什么来历?
  就时间的比对可以发现,在元月二十六日下午,辜明卉开启这个档案不久,就发生了离奇的火灾,待辜明孝回家发现,她的尸体已全部焚毁。我想,这不可能是一个极为偶然的巧合。
  另外,这份诡异的影像文件,拍摄到这名少女的上吊自杀全程。由于辜明卉房内就有一条布置方式完全相同的吊人索,实在很难避免去联想到两者的关系。
  虽然不知道吊人索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但我心中却浮现了一个画面:辜明卉看完这个影像文件,遂将绳圈挂上吊灯,然后被无名火吞没……
  ──这会是一种魔法吗?
  在辜明卉的黑房里,我连续看了两遍这份影像文件。上吊身亡的少女,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镜头的存在。也就是说,这很可能是一次偷拍的影像纪录。
  例如说,少女的卧房生活总是令男人产生遐想。所以有些网络业者脑筋动得快,纷纷推出所谓的“少女私密生活影像纪实”视讯节目。
  由厂商邀请、接受网民点选阅览的少女,只要在镜头前搔首弄姿、作一些性感的举动,就可以让网友如痴如醉。当然,假使有人把这样的概念用在偷拍,当事者完全不知情,争相点阅的效果极可能更为惊人!
  那么,若是在上述的前提下,这个不知道自己遭人偷拍的少女忽然决心上吊自杀,就可以拍摄成辜明卉个人电脑内的那份怪奇影像文件了!
  会有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吗?如果有,那辜明卉又是怎么被选入“收信人名单”的?
  这个问题,想到这里就无法继续了。
  除非能查到这名自杀少女的身份。然而,偷拍视讯加上网络传输,这名少女有可能住在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
  对我而言,更离奇的是,在影像文件的最后几秒钟,明明已经上吊身亡的女孩,居然还
  能死而复生,重新站在垫脚的座台上。
  整体的感觉,就好像在看一场恐怖电影。
  ——难道说,这就是一部电影吗?
  不可否认,确实有这种可能。运用剪接手法,配合低分辨率的摄影机、粗糙的灯光设计,即可拍出这种画质的短片。
  ──抑或,这是一部灵异影像?运用灵媒感应技巧,拍到鬼魂的形体?
  我的脑海不停迸出各种可能,搞得自己抓头皮快要抓破。想了半天,却没有结论,最后仅能确定神秘影像和辜明卉房内的吊人索必定有关联。
  第二个疑点,是辜明孝提及的那场离奇火灾。
  尸体全部焚毁,绳子却好端端的,完全没有一丝焦黑的焦痕。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火灾?
  在离开辜家之前,我谨慎地确认了辜明孝的证词。
  当时,他一进入辜明卉的房间,只看到一个惨不忍睹的灾后现场,他甚至根本没有注意到,房间中央有一条悬着的吊索,以及是否被烧焦过。
  “姐姐已经死了。张先生,你问这些问题还有什么用呢?”
  “也许这只是我的直觉。我认为,你姐姐的死因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场火灾,背后可能有更复杂的原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面对态度充满不信任的辜明孝。
  “……怎么说?”
  “我认为,跟你姐姐的网络交友关系,一定有某种连结。”
  “原来,你也被我父亲影响了。”我还记得,辜明孝的眼神变得有点轻蔑,“我父亲已经疯了,在他的时间观念里,我姐姐还活在她的房间内,永远被网瘾症所纠缠。除此之外,他根本记不得其他事。
  “我姐姐的死因──对他来说,变成是她罹患网瘾症的原因,在他心中总有许多猜测。一下子是网络杀人魔,一下子是网络情人,一下子又变成网络上的恶灵……今天他告诉你这个原因,明天他就全忘了……他永远停留在元月二十五日,我姐姐死去的前一天!
  “我甚至怀疑,他并没疯,只是装疯。他已经残废了。失去了行动能力,他哪里也不能去,于是,他只好借着这种翻来覆去的猜测,来控制别人的行动。”
  我耐心听完辜明孝有如牢骚的陈述,却并未放弃继续追问。
  “辜小弟,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一面说一面看着他的反应,确实,你父亲可能撒谎,也可能真的精神错乱。不过,这类的案子我并非全无经验。
  “在很多情况下,精神错乱者必须得到一个他可以接受的答案。这个答案不论真假对错,至少可以制止他任意发散的失控想象。我想找到的,就是类似的答案。
  “我坦白告诉你──我在你姐姐的房间,确实发现一些奇怪的线索。我认为,你父亲的猜想并非无的放矢。如果我可以还原案件的真相,你也不必再自困于已经陷入泥淖的家庭关系。”
  我的说法引起了辜明孝的注意。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背负着家中经济来源,但你并不信任父亲。你姐姐已经死于原因不明的火灾,家中只剩下你们两人。你可以选择继续这种老鼠跑轮般的循环,也可以选择让我介入,舒缓你与父亲之间的紧绷关系。”
  并不是我喜欢兼差做心理辅导。但推理小说里的菲利浦。马罗或刘亚契在破案之余,偶尔也会行侠仗义,尽点社会责任,帮助委托人的家庭生活幸福一点。有时候学一下也不错啦。
  “我懂了。你认为,我有某种心结,见不得我父亲和姐姐的亲密关系?”
  “没错,所以你才会放任你父亲乱猜,浪费他的生命。”
  跟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少年讲这些话,感觉有点怪异。但这几年的台湾社会,不负责任、逃避现实的“大小孩”成人,以及超龄早熟、思虑复杂的“小大人”儿童,已有日益增多的趋势。
  “我对姐姐的死因,的确存有满腹疑惑。”显然,辜明孝已经把我的话听了进去。“但我极力避免去想它。我父亲将姐姐独占,不准我的接近。
  “所以,我对受父亲委托、突然出现的侦探带有某种敌意。”辜明孝看了我一眼,脸上尽是苦涩的傻笑。“抱歉,我不该这样。我应该要郑重寻求你的协助。”
  我点点头。童稚的音调,让辜明孝慎重的回应令人发噱。
  “发生火灾那天,”他继续说:“找遍了其他房间,我没有发现烟雾的源头。父亲正在睡觉,我到卧室去摇他,想要征得他的同意,让我进姐姐的房间,但他并未醒来。
  “我回到客厅,心里没有其他办法。我左等右等,也没见到姐姐对烟雾有任何反应。迟疑了很久,我才决定去查姐姐的房间……”
  “你考虑了多久?”
  “我不记得了,大概有十分钟吧!”辜明孝垂头,我找到父亲放在床头柜内的备用钥匙,到姐姐的房间去开门。我把房门打开,只看到地板上有一团焦黑的尸首!
  “我害怕极了,不敢多看,马上就打一一九。一直到消防队到达,我没有再进去过姐姐的房间。后来,警察也来了,问了我好多问题……”
  “哪一方面的问题?”
  “问一些姐姐的心理状态,问她是不是曾有在家纵火的记录。”辜明孝的语调断续,“我说姐姐罹患了忧郁症,所以才在家休养……警察来家里好多次,几天后最后才告诉我,他们认为姐姐有可能是引火自杀的……”
  “为什么?”
  “他们看到房内的吊索,认为姐姐是因为忧郁症发作,所以才纵火自杀。听到警察提起,我才模模糊糊地想起,冲进姐姐的房里那一瞬间,似乎真的有一条绳子挂着。
  “警察说,自杀的人有时候踌躇不决,会同时准备好几种自杀工具,有时试了一样觉得受不了,就会再试另外一样……直到自杀成功为止。他们断定她以纵火自焚方式自杀。”
  “警方在现场有没有找到你姐姐的遗书?”
  “好像没有。”
  “这样就奇怪了。既然警方没有找到遗书,怎么能轻易判定你姐姐是自杀呢?”
  “说不定她是忧郁症突然发作,没有写遗书就自杀了。”
  “我觉得这种几率很低。通常自杀者的行为模式不是这样。”
  “我不知道……”
  也就是说,由于辜明孝一开始就被父亲禁止进入辜明卉的房间,他对房内的印象极为粗糙。既然辜明孝未曾留意那条绳子,他当然更不可能去碰。
  火灾现场的绳索,有可能被警方当成重要证物扣留,但如以自杀结案,则应该会归还家属。当然,警方也可能只进行拍照取证,而保留现场完整。
  辜崇希漆黑了房间,是否连带也更换了新的吊索?然而,双腿残废的他,怎么可能将绳索绑在天花板的灯座上?难道这也是油漆工人帮的忙?
  更关键的是──当时他正在房内睡觉,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辜明卉的房间有一条绳索?
  我不禁开始怀疑起辜崇希。辜明孝也说,他觉得父亲或许只是装疯卖傻。
  但是,辜崇希这么溺爱女儿,他对辜明卉不可能有杀机……
  那么,辜明孝会不会也有动机?他说,他是家里可有可无的小孩,他会因为嫉妒辜明卉而遂下毒手吗?
  咳咳咳,总不能把所有人都列入嫌疑犯名单吧?名侦探,不是这样当的!
  我决定从火灾事件下手。于是,在离开辜宅之后,我逗留在社区大楼的警卫室,征询了那位“忠狗八公”先生。
  “那场火灾我当然印象深刻,”八公的态度十分客气,似乎要营造一种“社区共同体”的和谐气氛。应该是一月底的事情,对管理委员会来说,确实是有点棘手……在我们这里的住户,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别的不说,光上市上柜公司老板,两只手都数不完。
  “当时,住户们都很担心,社区的安全消防设施功能是否齐全,保全人员进行过两三次消防演练,还上了好几堂消防讲习课程。”
  忠狗八公好像有点饶舌,讲了好久才讲到我想听的重点。
  “我对辜先生是一点意见都没有,而且还很敬重他。不过,由于辜太太死得早,他对女儿实在太过宠爱了。听说他女儿……在外头搞七捻三,交了许多乱七八糟的网友,惹了不少麻烦,而且情绪管理也不太理想,经常在家里鬼吼鬼叫、大声喧哗的,看过好几次医生,不太像是好人家的教养……”
  这件事我倒是第一次听到。看来辜明卉罹患的不只是忧郁症,还是躁郁症。
  “警方问过我火灾的事情。他们调借了当天的监视录像带,想确定那段时间是不是有奇怪的访客出入。不是我在说,每次遇到让警方伤脑筋的案子,就会怪到我们管理员的头上,说什么我们打混啦、过滤不周啦……
  “但是,什么奇怪的访客,那天没有就是没有。一切都很正常。听说警方一开始认为这场火灾是有人故意纵火,凶手可能跟死者有什么恩怨吧……结果,还是回到老样子,查不出真相的命案,就说人家是自杀的。
  “一旦出了人命,不管是自杀或谋杀啦,我们社区和乐融融的气氛就这样被搞坏了。现在只要有住户发生吵架争执、家庭不和的事情,就会说都是辜家害的。
  “后来,竟然还有无聊的电视节目,叫做‘灵异探险队’,说要在这里取材,管委会当然不可能会同意了,结果他们居然想用偷拍的,真是可恶透了……”
  原来如此。
  警方并没有非常直接的证据,才判定辜明卉是自杀的,只是真的找不到他杀的可能性。
  也许他们找过辜明卉的个人电脑,但没有发现遗书;也许他们看过那份神秘的影像文件,但没有将它当一回事。
  也许警方什么事都没做──面对不可思议、无法置信的案件,秉持理智地将它结案,也许是最有效率的处理方式。
  令人宽心的是,有某些警方亟欲结案的事件,却有另一群人亟欲去探讨深究。至少辜明卉的案件正是如此。有兴趣的人,并不是只有我。
  所以,在我回到办公室以前,我应该跟“灵异探险队”联络一下。
  2
  “张先生吗?”
  “我是。”我礼貌地和眼前这位蓄着短髭、年纪不到四十的男人握个手。
  “不好意思,我抽烟。”对方也不客套,直接一边点烟一边坐下,“听我们办公室的人说,你好像是一个侦探。”
  “嗯。”我将名片递给他,“请多指教。”
  服务生靠过来询问要喝什么。
  “唔……一杯卡布其诺。”
  “一样。”
  随即,简克雄的手机突然响起,他一面讲电话,一面不时将视线投向我,露出自在的笑意,一直讲到服务生送来咖啡才挂断电话。
  简克雄穿了花样简单的宽松t恤,打扮随意,体型有点福态。方才电话的谈话内容,似乎与一个明星的通告难以确定有关,从他应对自如、大局在握的神情来看,也许我要有“什么线索都问不到”的心理准备。
  “在办案过程中,有没有遇到什么灵异事件?”他低头看看我的名片。
  “呃……”这位先生真是直接,倒先问起我有没有能耐可以帮他。我考虑了一阵子。“辜明卉的案子,算是第一件。”
  “哦?是吗?”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总算想清楚说辞了,“全因这次的事件,我们才有机会认识。”
  “也对。”他收好我的名片,也递出一张名片。“请指教,希望合作愉快。”
  “当然了。”
  名片上写着电视台的名称,以及他的名字──简克雄。
  “关于辜明卉的案子,你是怎么涉入的?”
  “我受了她父亲委托,调查她真正的死因。”
  “有趣!”简克雄笑出声来,露出两排白牙。“你可知道,她的父亲在精神科挂过号?”
  “我知道啊。”
  “那么,你居然还接受他的委托……钱真有这么难赚吗?”
  “简先生,也别光问我。”我感觉这个男的态度相当滑溜,“据说贵节目一直希望能采访到这桩案件,天天在社区大楼前守候?”
  “我们是电视节目,当然要不断寻找新题材。”简克雄说得满得意的,“闹鬼的房子、灵异照片、车祸频传的死亡公路、举枪自尽的新兵鬼魂……类似的故事,在台湾已经做到烂了。观众需要新的刺激。”
  “辜明卉的案子,又能给观众什么新刺激?”
  “她的案子当然不一样。你知道‘七夜怪谈’的贞子吗?”
  “知道啊。几年前一部很红的日本电影。”
  “我可以告诉你,台湾观众需要的就是贞子。”他提高音量,好,这么说你可能不懂。在台湾做节目不太容易,不管是星座命理、减肥塑身、整人节目、callin节目、旅游美食、互相叫骂威胁的商战连续剧……没有新鲜的东西,观众一下子就腻了。
  “为什么台湾观众会这个样子呢?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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