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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网络凶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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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咖啡厅后,我打了一通电话回社上,请如纹帮我预定饭店的客房。林小镜好像很开心,在捷运车厢内默不出声地微笑着。我偷偷望着她的脸,回忆着梦铃对我微笑的模样,想起了许多浮光掠影。
  记得梦铃考上政大时,她和我相靠坐在公车上,也是这么开心的。我一面为她高兴,一面强自忍受即将南北别离的痛楚。
  假使时光回溯十年前,我可以跟梦铃一起上台北,画面是否会像现在我和林小镜一般?假使十年前的梦铃既当了大学生,也当了侦探,是否会像林小镜那么快乐?
  就在人流拥挤的车程中,我和林小镜未作交谈,出了捷运站。
  “哇,我好高兴!”林小镜兴奋地站上电扶梯,说:“终于上台大了。在放榜之前的半个月以来,我整天都窝在家里,连一步都没有踏出家门,街也没逛过、书店也没去……”
  “考完甄试,为什么不去旅行、到处玩玩呢?”我在她身后问。
  “不行。我快乐的情绪,一定要在确定上了台大后,才可以完全释放出来。如果还没放榜就出去玩,那我心底一定会留着一点点的不确定感……”
  “你真怪呢。”
  上了仕女服饰的楼层,林小镜面对琳琅满目的当季春装,眼睛为之一亮。“真没想到,我会来这里选衣服!”
  我们在sogo停留了半个多小时。林小镜最后挑了一身剪裁大方的浅蓝色套装,再搭配艳丽的彩妆,整个人感觉至少成熟了五岁。结果,她连高跟鞋都买了。
  “还不错吧?”
  “嗯……谢谢你帮我的钱包减肥。”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试装后的林小镜确实令我目光发怔。也许这是本桩阴惨的案件中,惟一和煦明亮的画面。
  她告诉我她要打电话回家,说要晚点回家。我望着她稍远的身影──真的,她犹如梦铃的妹妹。我总是置身事外的判断力,此刻开始动摇。
  抵达复兴南路上的馥敦饭店,已经接近五点半。我们并肩而行,两人外表的年龄差距不大,像是一对正在热恋的上班族情侣。青春洋溢的林小镜,还引起一些路人的注目。在柜台check…in后,搭乘电梯上了六楼,我用钥匙打开房门。
  “好宽敞!”
  林小镜虽然掩藏不住新鲜感的喜悦,却仍然动作利落地拉开黑色提包的拉链,取出一台银白色泽的薄型notebook,网络线插上墙边的连接座。
  我将装了她的制服、布鞋的纸袋搁在弹簧床上,靠着窗边看着夕阳渐落的台北市街。
  不到三分钟,林小镜已经进入windowsxp画面,连上网络了。她甚至开启了房内的大尺寸液晶屏幕,将视讯传输线也顺利接好,让电脑画面可以送入液晶屏幕。
  “侦探哥哥……我准备好了。”
  我和她比肩坐在床边,她把笔记型电脑置于大腿上。
  挂于壁面的液晶屏幕上,显示着这台笔记型电脑的桌面画面──那是一幅颇有意思的画作。
  画作的背景,是一间有着鲜红色地板的厨房,摆设充满异国风情。一位身穿黑色洋装的短发女子,踮脚侧身,捧着一束鲜花。
  女子的眼睛睁大,脸上洋溢着惊喜──因为,有一个身着绿衣、黑裤以及皮鞋的男子,如同气球般漂浮在半空中,转身回头亲吻着女子的双唇。
  他们是一对情侣。尽管男子的姿势奇妙,两人亲吻的画面却令我心有所感。在我第一次亲吻梦铃的时候,我内心的感觉也是轻飘飘的,一如画中男子。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幅画。”
  “是夏卡尔画的?”
  “嗯。这是一幅好幸福的画,名字叫做‘生日’。画里的女生,就是夏卡尔的情人蓓拉。她是夏卡尔最奔放的创作灵感来源。夏卡尔是爱的魔术师,在他的画笔下,恋人永远是幸福的,他们总是含情相拥,总是漂浮在半空中。
  “我曾经亲眼目睹一对恋人,每当他们腻在一起,就会让我感觉到,夏卡尔的绘画成真了。我好羡慕他们聊天时的默契,甚至会羡慕得有些嫉妒。”
  林小镜的声音有些颤抖。
  “可是,一场毫无理由的火灾,把这幅画烧毁了……女生的身体,全被烈焰焚烧殆尽。
  而缺少了亲吻对象的男子,也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暴风吹得支离破碎。“
  从林小镜的脸颊上,似乎落下了无声的泪滴。
  “我表姐死于人体自燃。”她默默地饮泣,“而我,则是她死亡现场的第一目击者。”
  4
  “我的表姐叫许卿怡,大我四岁,老家住高雄。”林小镜泪流渐歇,我递了一张面纸给她。“两年前,她考上台北的大学,读美术系,一个人在士林区租了间小套房。我常常到她住的地方玩,听她讲很多大学的趣事,还认识了很多新朋友……我好想读大学,可以像怡姐一样,去夜游、去舞会,谈场恋爱,过着自由的大学生活……
  “怡姐长得很漂亮,喜欢上bbs交网友,所以有很多人在追她。那些追求者爱屋及乌,也对我很好。后来,她交了男朋友,就是在聊天室认识的,叫做李英齐。齐大哥是个程序设计师,刚退伍不久,在南港软件园区工作。他们初次见面,是怡姐请他帮忙安装软件,后来他们熟了,才开始正式交往。
  “齐大哥人很好,常常开车带我们到处跑,去阳明山、石门水库玩。每次坐在后座,看着他们亲密谈天,聊些大学时发生的笑话,心中也跟着甜蜜蜜的。其实,我也是受了齐大哥的影响,才开始对信息产生兴趣,决定要走第二类组的……我妈咪希望我走医科,但我喜欢电脑远甚于人……很奇怪吧?
  “原本以为,只要我顺利通过甄试,就可以与怡姐和齐大哥一样了。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就在去年十一月底,怡姐的房间里发生了一场离奇的火灾!”
  我凝望着林小镜的眼神,她的表情仿佛又回到当时的梦魇。
  “那是一个气温很低的礼拜日。怡姐跟我们约好,要到她的住处吃火锅。齐大哥家距离我家比较近,所以他开车来接我。等我们一到,怡姐已经把火锅料准备好了,我们一边看dvd,一边吃火锅。
  “我一直待到晚上九点半。时间不早了,而我隔天还要上课。于是,齐大哥载我回家。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怡姐。当时,她正在写网络小说……”
  “网络小说?”
  “嗯,怡姐对小说创作很有兴趣,上大学以后,她常常在story板上发表校园爱情小说,网友们都很喜欢,还有一家出版社对她的作品有兴趣。齐大哥就是她的读者,一开始,他写e…mail告诉怡姐,指正她故事里引用专有名词的错误,两个人才开始通信。修电脑是后来的事了。
  “晚上吃过饭后,写篇一、两千字的章节,顺便回一下网友的信,是怡姐的习惯。如果在聊天室遇到朋友,就会把齐大哥丢在一旁,自顾自地传着简讯。齐大哥若想引起她的注意,他会默默地从怡姐的身后,上身越过她的肩,由颈侧给她一个亲吻。这样的画面,我见过好几次──仿佛是另一幅夏卡尔的‘生日’,不同的只是将花束换成电脑屏幕,再美也不过如此……”
  林小镜的双肩又开始颤抖,但她这次没有再落泪。
  “礼拜一傍晚,我忽然想起一本怡姐打算借我的美术画册,我要写报告的。我留在怡姐家忘了拿。我打电话给她,想要下课后直接过去拿。但,怡姐的手机一直没人接。
  “侦探哥哥,我就这样兴冲冲地去了怡姐家……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完全没有!当我一走近怡姐的套房门外,还以为她会顶着睡坏的头发,面带微笑地来迎接我!你说,我是不是很愚蠢?”
  我轻轻摇头。“人生有许多事,并不是你能决定的……”
  “我发现怡姐的房门没锁,开门进去,结果看到了弥漫在屋内的烟尘、熏黑的墙面,以及怡姐燃烧仅存的右脚……她的尸体已经被烧光了,什么都不剩……但我知道……那只右脚是她的……她的脚趾甲依然涂着晶莹的指甲油,那是我送给她的……”
  “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知道这是一桩人体自燃事件?”
  “嗯,我在一些探讨超自然现象的书里看过。但我没想到会发生在怡姐身上……”
  “你马上报警了?”
  “我没有,”林小镜的眼神遽然变得锐利,“因为我看到怡姐的电脑没关。”
  “所以,你检查了她的电脑?”
  “我内心想要当个侦探的愿望,居然会以这么残酷的方式实现。我很快就恢复镇定,开始查验怡姐死前开启过的档案,以及她的上线状况……”
  “等等。”我打断她的话,提出质疑:“你进入现场后的行为,我感觉有点奇怪。”
  “怎么了?”
  “人体自燃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异常现象。种种研究证实,这与死者的生前行为、是否酗酒、体内可燃性脂肪多寡毫无关联。你既然早就读过这方面的资料,为何把它当成一般案件来侦查?难道说,你早就闻到不寻常的犯罪气味?”
  “是的。”林小镜的回答令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看到房内挂着一条吊人索!”
  ──原来如此!跟辜明卉的案子一模一样!
  “那是一条白色的绳索,我从来没有在怡姐的房里看过这种东西。我强烈地感觉到,这条绳索,仿佛在宣示某种邪恶的杀意!”
  我点点头,请她继续说明。
  “怡姐那么随和亲切,有人想杀她,这是我未曾想过的事情。但是,我必须同意,怡姐
  透过网络认识的朋友,实在多得离谱。她还私下告诉我,有些朋友别让齐大哥知道,否则会让他胡思乱想──因此,我所能想到的,就是心理变态的网友。
  “网络太发达了,上线以后会认识谁,根本没有人知道。”林小镜的口吻超然了起来,令我不由得想起辜明孝的早熟。“我认为,在台湾总有一天会出现网络杀人魔。这个杀人魔,会从网络上寻找不特定、条件合适的被害者,以友善的模样出现。杀人魔变成被害者的一个家人不知道、男朋友不知道的密友,因为人在内心的某个角落,永远都需要一个私密国度。
  “所以人才需要网络。网络提供了匿名而自由的空间。以我自己为例,我也有家人、朋友不知道的一面,我同样是透过网络,才能获得抒发、获得解脱。网络杀人魔,正是借由别人这种隐秘的需求,偷偷溜进被害者背后的生活圈,遂行他的杀人渴望。
  “相反的,网络杀人魔也一样。他正是有杀戮的需求,才会匿名上网。也许他可以靠网络游戏暂时纾解,但他需要的仍是真实的血腥味。假使没有网络,杀人魔就会受到地缘关系的限制,这样警方破案的机会至少高一些。
  “但是现在有了网络,就像是多了无数的触手,协助杀人魔探勘、搜集被害者名单。聊天室、bbs增加攀谈的交流,让人无意识地卸下心防;黑客软件让远程监控变得轻松简单;搜寻引擎甚至还可以帮忙汇整分类。而且,被害者在网络上透露的讯息愈多,杀人魔就愈能达成完全犯罪!”
  林小镜的脸色严肃。“怡姐是个网络小说家,除了发表创作之外,她也在网络上写日记、心情散文。对网络杀人魔而言,或许她就是最好的下手目标!
  “在报案之前,我在怡姐的电脑里,找到了一段最晚近的聊天室暂存讯息。我猜的没错,有一个自称‘火象星座’的网友,性别不详,在星期一凌晨和怡姐聊了十多分钟。
  “这个火象星座,传来的讯息充满恶意的威胁,还附加数张惨虐暴力、血肉横飞的合成照片,他说他已经锁定怡姐,怡姐必须以命偿命,为她做尽的坏事负责!”
  “……以命偿命的坏事?”我问:“那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不过,杀人魔总能找到一些令人无法置信的杀人动机。我们并不是他,很难体会他的动机……”
  “你说的没错。然而,极为特殊的动机,却也是锁定嫌犯的关键。”我若有所思地说。
  “还有,我在电脑里,找到一份诡异的影像文件,叫做《情人节想对你说》。”林小镜的嘴唇发白,“那是一间卧房,房中悬着一条吊人索,就像是怡姐房里的那条。画面中出现了一个身材瘦削、看不清楚脸孔的女人,她身穿白色睡衣,披头散发地正对着吊人索的绳圈,将自己的头放进去。
  “女人上吊自杀了。她的身躯悬空,身体挣扎未久即陡然死透,在画面中央有如钟锤般笔直地前后晃荡。这份影像文件在女人死后还继续拍摄,漫长的静默使我发寒。我的内心一直猜测:这名拍摄者是否会走到镜头前面,出示他的真面目?
  “想不到,这名已经死亡的女人,却又突然站回坐台,目光凌厉地正对着镜头瞪视!有一瞬间,我甚至就要逃离电脑前……这个女人的恨意,几乎要刺穿我的双眼。”
  ——许卿怡也遭到同样的恶事。然而,她并不是a小姐。因为,a小姐是个健身器材的业务员,而许卿怡则是个大学生。
  “我吓死了!”林小镜的声音开始呜咽,“以命偿命的坏事,难道跟影像里上吊自杀的女人有关吗?为何这个女人死亡之后,还会活过来呢?难道说,这完全是一份灵异影像?难道拍摄的地点是在一处鬼屋?拍摄者到底存何居心?为何要传送这样的档案给怡姐?”
  林小镜愈说愈加激动,我轻轻碰触她的肩头。
  “我没事。”
  “没事就好。”
  “我已经哭完了。”
  “小镜。你在e…mail上说过,”接下来轮到我发问了:“你掌握到这一连串神秘怪火案的真相,还知道是谁委托我侦办这个案件。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案件发生之后,齐大哥十分自责。他听信了警方愚昧的说辞,将这个事件当成一场偶发的火灾,起火原因,当然就是吃火锅所引起的。齐大哥认为他没有照顾好怡姐,才会使她葬身火窟,他的工作也辞了,一个人郁郁寡欢,躲在家里治疗悲恸──我知道,齐大哥真的很爱怡姐。”
  “那么,那条挂在房内的绳索呢?警方怎么解释?”
  “他们认为,那可能是怡姐的艺术创作。”
  “啊?”
  “怡姐是美术系学生,她的房里经常会摆一些样式奇怪的艺术创作。我记得她曾经到整人玩具店买了十几个巫婆面具,在面具上涂满胭脂,并缝制成一件衣服,穿在人体模型上──她说,这象征了年轻女性对老化的恐惧。”
  “怎会这样……”
  “由于警方在怡姐房内还找到几样类似物品,所以他们将吊人索也归入前卫的艺术品了。警察真是太可笑了!”林小镜提高声调,“从那时开始,我不再信任警方,我要靠自己的力量找出害死怡姐的凶手!
  “甄试要准备的功课好多,但我依然必须找时间透过网络搜集线索。凶手可以靠网络杀人,侦探当然也可以靠网络破案!通过第一阶段的甄试后,我连到几个由网络上的推理小说
  迷、刑案迷聚集的讨论区,但那里谈的都是显而易见的谋杀案,根本不知道这件伪装火灾的凶案。
  “后来,我找了好久,才发现有个灵异讨论区,在谈a小姐的案子。我乘机张贴了人体自燃现象的猜测,可是仍然没有引起什么反应。
  “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我决定入侵台北市警局的资料服务器!”
  我不禁眼睛瞪大。“……你说什么?”
  “我跟齐大哥不同。他是个循规蹈矩、一板一眼的大好人。”林小镜的十指已经开始在笔记型电脑的键盘上飞快地舞动,宛如一位演奏专注的钢琴家。“但我并不是。为了找到凶手,我不得不变成一个黑客。这就是我在网络上,不为家人、朋友所知道的一面!”
  墙上的液晶屏幕上,一扇指令模式的窗口正不停地输入一连串字符。虽然让人相当眼花缭乱,但我还是大致看得出来,林小镜正在扫描网络上的服务器,寻找合适、防线松懈的目标,入侵并进行伪装,然后利用新的服务器继续搜寻下一个目标。
  经过了两、三次的转换后,林小镜才正式入侵台北市警局的数据库,以系统管理者的权限为自己增加一个权限相同的临时性id。
  以新id进入系统后,林小镜开始传输其中三个子目录资料至伪装服务器上。绕回原路经过层层关卡,在中途放了几个不知何物的怪程序,才将目录资料传回自己的notebook硬盘里。
  “那是什么程序?”
  “一种误导追踪者的小程序啦。它会虚拟出一个假黑客,而来源地址会躲到冰岛或里约热内卢去。”
  “真狠。”林小镜对此应当非常娴熟。整个程序下来,花费不到二十分钟。
  “好了,这应该是怡姐的案子、a小姐的案子,还有你的委托──辜明卉案,在警方手上的最新进度。”
  “我懂了。连续人体自燃案只有三件,所以你才能知道我办的是哪一件。”
  “你真聪明。”
  “马上来看一看。”林小镜将目录里的文字文件打开。
  细读内文,许卿怡案是连续人体自燃案的首桩,发生在去年的十一月二十三日凌晨;a小姐──本名是高家薇,是第二桩,发生在今年元月十四日。最后一件就是辜明卉案,发生在元月二十六日。
  目录中还有一些图片文件。现场照片令人不忍卒睹,人形焦痕确实清晰可见。吊人索都被归入证物当中,但并未在文字报告中,特别提出来作说明。也没有列出上吊女子的影像文件《情人节想对你说》。
  报告有好几份,依据时间顺序排列。在许卿怡案的报告中,李英齐、林小镜和房东的证词都只有简短的记载,而且现场概况仅描述数句,以十分单纯的意外结案。
  令我稍感意外的是,警方比我想象中要敏锐一些。高家薇的报告有两份,第一份是派出所的现场鉴识纪录,提及失火原因“异于寻常”;第二份则是分局的结案报告,出现“日前听闻曾有类似的奇怪失火事件发生,但不知是否与气候变化或电器使用有关?”的字句。
  最后,是辜明卉的案子。由于被判定为自杀,起火原因属于故意纵火,警方并未与前述两案互作比较。证词内容,则比我从辜明孝和管理员那儿听到的还少得多。
  “小镜,既然你已经能够在台北市警局的数据库里来去自如,为什么还会费心在灵异讨论区里张贴人体自燃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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