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法海-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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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啊,这‘死亡日记’都是自生死薄上面抄录下来的,不会出错啊。”
黑无常摇了摇头,表示不解,略停了一会儿功夫,沉思了一下方道:“或许是此人善心偶动,做下好事,生死薄中又延了他片刻寿辰,回去查查再说”
“嗯,的确有几分这样的可能,我听帝君说过这样一件事;曾经有一位书生也是原本寿命将尽,注定要死于一个风雨之夜,雷霆之下。”
谢必安顿了一顿,整理了下思路,继续说道:“书生姓文,字腾鹤,也是丰神如玉,一表人才;那日自县城归家,天地忽作雷霆风暴,乌云如墨,遮蔽云天,立刻就是一场瓢泼大雨宛如倾盆,书生慌乱之间,躲在一处破庙中避雨,眼看庙旁一处蚂蚁窝被雨水浇灌,许多蚂蚁来不及搬家而死于非命,书生心底触动善念,将一只只蚂蚁尽可能的救了出来。”
黑无常范无救听了这件事情,神色微微一喜,接过话来:“这事情,我也听说过。书生原本命中注定是要在那风雨之夜,死于雷霆之下,葬身山峰之间,不过此善奉行,鬼神自知,就在拯救那些蚂蚁之时,一道天雷横贯虚空,直击在庙宇中书生开始站立的地方,若非为了拯救那些蚂蚁,挪了步子,那书生就被那道天雷直接劈死,魂归地府了。”
“是啊,冥冥中自有天意,天意难测,唯有诸恶莫作,诸善奉行,才能延缓寿命,福德延绵,这张默如招之不来,或许是临死之前,作下好事,延缓了些许时日的寿命也未尝不知。”
谢必安一抖拘魂索,收了起来,道:“无救,既然如此,我们先去把今日横死的另外几个魂魄拘走,在向判官老爷,查询一下张默如是生是死,再做定夺如何?”
“也好。”
范无救略一沉思,应了下来。
两人一睦光一扫昏迷在破草席上的李老四,道了一声‘好福缘’。
浑身便化作一团黑烟,风流云散,消失无踪。
“相公,你没事么?”
李家娘子离了张员外的门庭,立刻飞奔回家,见到李老四正昏迷的躺在破草席上,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心中一恸,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嘴中一声悲呼,扑了过去。
“相公,你可不要吓我啊,没了你……我也不活了。”
李家娘子泣不成声,趴在李老四的身上,泪水滂沱,使劲抱住李老四的身体,似乎想把自己柔弱的身子融合进去。
“咳咳咳……”
李家娘子怀中传来一阵轻咳,低头一看,李老四正慢慢悠悠,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触身感觉到一股温柔缠绵,更有滴滴温热的水迹落在脸上。
“娘子……天可怜见,是你回来了?”
李老四心情激荡,一个堂堂男人,此时也忍不住泪流满面,抱住自家娘子失声痛哭。
人生哪,悲哀莫过于无奈。
又道贫贱夫妻百事哀。
哭了片刻,李老四轻轻抬起手,温柔的拂去自家娘子脸上的泪痕,眼睦中深情款款,道:“是两位菩萨救你出来的吗?”
“嗯”
李家娘子点了点头,泪水模糊双眼,语气凄切:“多亏两位菩萨大慈大悲,要不然,我……我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张老狗……欺人太甚。”
李老四嘴中狠狠的骂道,便抹去泪水,果断的沉声道:“娘子,你扶我起来,这张家庄不能住下去了,两位菩萨虽然神通广大,却也不能天天守着我们,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可是……我们自小生长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
李家娘子小心的扶住李老四,嘴角滑过一丝无奈。
“罢了。”
李老四叹息一声,道:“娘子,你也知道,我曾经有一个生死之交,正在青龙山上座劫径的强人,多次邀我上山,如今世道不公,不若我们投奔他去吧。”
“不行,我们家虽然日益贫穷,却也是三代清白,就算是死也不能辱了门楣,要不死后,我怎么去见李家的列祖列宗。”
李家娘出声反对,神情坚毅,一点也没有动摇的意思。
李老四熟稔自家娘子的性子,说一不二,自然不再提这件事,而是另想办法,道:“纵使不去投奔青龙山,也赶紧收拾衣物,速速离去,这里是万万不能住了。”
“嗯”
李家娘子轻轻把李老四放在破草席上面,贴着墙壁坐下,悲苦道:“官人,你先坐着,我马上收拾。”
李老四点了点头,道:“娘子,你跟着我,实在是苦了你。”
“官人,快不要这样说,能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事。”
李家娘子脸上一坨酥红萦绕,有些娇羞,声音微颤:“若是还有下辈子的话,我……还愿意…嫁…给你。”
“万世轮回,千载情缘,我李老四生生世世永不负你。”
李老四动情地说道:“若是我做不到,愿五雷轰顶,永不超生。”
“傻相公。”
李家娘子忙过来捂住李老四的嘴巴,急道:“快不要这样说。”
“你的手,粗糙了?”
李老四伸出舌头轻轻一舔,悠悠说道。
“你……”
李家娘子脸色绯红,一下子跳开,道:“你先歇着,我马上就收拾好。”
“嗯”
李老四深情款款的注视着自家娘子忙忙碌碌,片刻功夫,便打好了包裹。
留恋的看了几眼破草堂,心中有几分不舍,还是轻声道:“相公,咱们走吧。”
“走吧,免得夜长梦多。”
李老四低叹一声,两人相互搀扶着匆匆离去。
“慢走。”
路上忽然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
李老四一家勃然变色,慢慢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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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离开
“原来是两位菩萨”
李老四一家转身一看是法海,白如玉相携而来,脸上便去了恐惧,浮现一脸的欢喜。
法海一身青衫飘洒,上面有点点血花在跳动。
白如玉一身素衣,抱着一只雪白的狐狸,紧随其后,一个迷人的笑容在绽放。
“叩谢两位菩萨的救命之恩。”
扑通一声跪倒,李老四一家心旌激荡,除了叩首之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嘴中尽是感谢溢美之辞。
“快快起来,这样子折杀我了”
法海一个箭步,走到近前,伸出手来,扶住李老四,然后双手虚抬,李老四家也跟着站了起来。
“你们打算离开这里?”
法海扶起二人,扫了一眼李家娘子手中的包裹,关心的问道:“打算去哪里住?”
“唉,不瞒小师傅说,张家庄我们已经呆不下去了,只有离开这里才有一条活路。”
李老四嘴中微咳,慌得李家娘子忙用手轻轻拍着李老四的后背。
“至于去哪里,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天大地大,总有我李老四的容身之处。”
“嗯,张家庄的确不能呆下去了,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法海略一沉思,自然明白其中的缘故,方道:“俗话说穷家富路,你们这样子离开,在外面也不好生活啊,恰好,我在张地主家里化来一些银子,准备做善事用的,给你三十两,做些小生意,平平安安过日子。”
白如玉静静地站在法海身后,如一朵娇艳异常的神莲,十分恬静娇美。闻言,袖子轻抖,便把三十两银子递了过去。
法海柔和一笑,接过银子,塞进李老四的手里,诚恳的道:“现在不是推让的时候,千万要收下,等将来你富贵了,到镇江府金山寺中捐些香火,功德随喜,便算是还了。”
“如此,我也不矫情了,谢谢小师傅,好人会有好报的。”
李老四伸手接过三十两银子,放在内衣夹层,仔细收了。
世上有钱不是万能的,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岂是虚言?
转过身子与自家娘子对着法海,白如玉一阵叩谢,道不尽其中的感动与情谊,诉不完内里蕴含的世事艰辛。
“有人在窥视我们。”
白如玉忽然轻轻在法海耳畔说道,一股热气缭绕耳旁,夹杂着幽幽体香,令人心神俱醉。
“什么?”
法海有些茫然的问道:“怎么了?”
鼻子一抽,又道:“好香啊。”
李老四一家也被法海扶起,站在一旁,听白如玉说话。
“有人在跟踪我们”
白如玉见李老四一家也在静听,便略抬高了些声音,白了法海一样,娇羞的道。
“一定是张老狗!”
李老四眼中恨光闪动,愤愤不平,眼中微微充血,怒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已经把我李老四一家逼出了张家庄,他还想怎么滴?赶尽杀绝?莫以为我李老四一点儿血性都没有?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咳咳咳……
随之是一片不绝的咳嗽声,慌得李家娘子不住的轻轻的拍了拍李老四的脊背,劝道:“官人,要忍住啊,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咱们养好身子,有了能力再说,现在,要是过去的话,还不是拿着鸡蛋砸石头啊。”
“嗯,应该是张老财。”
法海眼中闪过一丝杀机:“看来他心有不服。”
“娘子……”
法海看了看白如玉做了一个砍翻的姿势,道:“不如……”
“不行的。”
白如玉微微摇了摇头,道:“咱们还是先把李老四一家送走。”
“也好。”
法海点了点头,李老四一家这样子上路,的确让人有些不放心。
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天,才算功果。
李老四一件听了也是脸泛喜色,只是道:“这样子,太过麻烦两位菩萨了。”
“没事”
法海应道:“我打算一路直奔钱塘而去,不如两位随我同行,然后在人口密集之处,重新安家过日子如何?”
李老四夫妻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交流片刻,微微点头,由李老四道:“一切听小师傅安排,有劳小师傅了。”
“走。”
四人一狐迎着高爽的秋日,丝丝的秋风,一路同行。
层林尽染,芳草枯黄,万类霜天尽自由。
张员外家。
“老爷,李老四一家,还有刚才的小师傅一行离了张家庄,正上青龙山方向奔去。”
一小厮,青衣小帽,面目清秀,正跪在地上向张员外禀告。
“离开张家庄?”
张员外肥硕的身子端坐在檀木大椅上,眼睛微微一眯,冷道:“是秃驴,不是小师傅,明白了吗?”
“是,是,是,是……秃驴”
小厮身子一阵颤抖,一些汗珠自脸颊上流了出来。
“哦,继续跟踪,然后让人描下影像,去打探一下两人的来历。”
“是,小人告退。”
青衣小厮退出厅堂,把事情吩咐下去。
待小厮走后,张怀仁自言自语,声音十分冷酷:“胆敢敲诈我张怀仁的银子,我看他们是不想活了。”
“来人,去请黄浦先生,欧阳先生到厅堂一叙。”
张员外静静的思考了一会儿,吩咐小厮让人唤来皇浦逸和欧阳二人。
这两人都是真气外放境界的高手,放在江湖道上,也是响当当的好汉子,名声威霸一方。
三人也不知在厅堂嘀咕了些什么,片刻功夫以后,皇浦逸,欧阳二人相继离去。
“我会让你们明白,我张怀仁不是任谁都能够揉捏的,纵然是炼气士也不行。”
“不知道,小师傅打算去钱塘有什么事?”
李老四行路之间,与法海唠起嗑,一则打发时间,二则能够联络些感情。
“哎,贫僧处处慈悲为怀,准备去哪钱塘,度一场红尘缘分。”
法海一脸的悲天悯人:“问菩萨缘何倒坐,恨世人不肯回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只是世人谁能明了?”
“无常一到,万事皆空,世人愚昧啊。”
李老四萧然起敬,只觉的法海的形象一时高大起来:“师傅,果然是得道高僧,令人心折不已。”
不过,转眼看到法海不动声色的走到白如玉身旁,抓起白如玉晶莹如玉的小手揉啊揉啊,一种十分淫荡的笑容在荡漾。
“这分明是花和尚?”
李老四一脸的黑线,忙转过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夸下去。
“官人……”
白如玉感觉到李老四的窥视,脸色羞红,羞答答的喊道。
“嗯……”
法海应道。
“官人……你放手”
“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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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鹤母
此时,已是秋日十月份,漫天遍野,一派金黄。
秋风习习,吹散无数云彩,举目高眺,竟分外的天高气爽。
白如玉,法海,雪狐,李老四一家一行四人一狐,沿着逶迤山路,漫步而行。
咳咳咳……
李老四身染重疾,虽然已经查究源流,对症下药,却仍是没见多少起色。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待到大好,仍需不少时日。
法海,白如玉一路说说笑笑,谈一些人间奇闻趣事,道一些世外奇葩仙株。
法海在现在社会时候,可说是一宅男,时常留恋于网络之间,倒也知道不少趣味轶事,每每说来,总能惹来白如玉一阵欢喜。
花枝乱抖,高低起伏,一波波大浪涌动,惹得法海眼目迷离,嘴角不觉流诞,更让白如玉一阵娇羞。
脸色绯红,低下头来,伸出一个小拳头,不住的捶打。
纵使雪狐跳脱异常,也被吸引的眯着一双可爱的大眼睛,慵懒的趴在白如玉的怀中,细细听来,每当听到得意处,便发出一阵‘吱吱’的尖叫声。
李家娘子扶住李老四紧随其后,低头轻语,算计着将来的生活,不时发出一阵叹息,时而接着是一阵轻笑。
碧云天,黄花地,北雁南飞,晚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猛然离去,免不得有许多愁绪,萦绕心头,惹得李老四一家,不时的回头看去。
发出一阵叹息……
故乡的树,总是那么巍峨挺拔,故乡的天空,总是那么万里一碧,故乡的水,总是那么青碧惹人。
人是故乡好,月是故乡明,自古皆如此。
故乡啊……
以后,或许只能在梦里相见;以后,或许只能试把他乡作故乡。
花开一瞬,玉老千年,不知我是否还有机会重返家乡呢?
李老四深深的思索,片刻后,便收拾了怀抱,继续前行。
眼看天色将晚,烟迷大地,雾遮明月,天地已处于一种朦胧。
前方一条小道,直通他乡。
小道的附近,一条溪流湍湍,直奔向一处绝峰,流落下来,喷珠溅玉,有无数云浪激荡,耳旁便是一阵轰鸣如雷之音,豁然作响。
溪流附近苍树遮天,古木穿云,不过都已凋落了不少黄叶,随风舞动,便是漫天璀璨的黄影。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觉是天凉好个秋。”
法海悠悠叹道,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这个世界二天了,前日尚在网上冲浪,激昂文字,今日已在山中徒步,一路彷徨。
命数之变化,天机之莫测,非人力可以挽回也。
“嗯,官人,去钱塘做什么?”
白如玉轻轻依偎在法海身旁,白衣胜雪,随风舞动,更恍如仙子临尘,一派超然脱俗。
就是雪狐也挺起毛茸茸,尖尖的大耳朵,一副仔细聆听的样子。
“哎,说来不怕你笑话。”
法海眼珠子一转,俊秀的脸庞上浮现一股邪笑:“再说咱们都是夫妻,什么话不能说。”
拿眼撇去,就见白如玉一脸娇羞,修长白皙的秀颈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红晕;不过,并没有反对法海这样子的称呼。
“我有罪啊……”
法海这样开头道。
“有罪?”
白如玉微微惊讶道:“莫非是犯了寺中的戒规?”
“何止?”
法海一脸深沉:“我喝酒吃肉。”
“佛祖心头坐,酒肉穿肠过,修佛修心,其余都是外物,这没有什么的啊。”
白如玉心中微微欢喜,若是做不成和尚,那是极好的事情,那样便可以……想到这里,不由得心头发热,臊的一脸通红,不过嘴中仍是劝慰道:“难不成因为这件事,寺里便惩罚了你,不过这与去钱塘有什么关系啊?”
“娘子有所不知?”
法海整理了下思路,悠悠道来:“我还不小心把佛祖,菩萨的金身给扒了一层皮,这还不算什么啊,我又……”
“你把寺中佛祖,菩萨的金身给……扒了?”
白如玉一脸惊讶,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法海,诧道:“又怎么了?难不成还把一群和尚给打了?”
“娘子,你看我像这么暴力的人吗?”
法海有些委屈的看着白如玉,言道:“只不过,只不过……只不过我似乎,不小心,也许,把一些前来要债的人给恐吓了;这事儿,娘的,肯定被净空老和尚知道了,那老和尚心知杜明,却装作二百五,忽悠我下山去化斋,说是要给佛祖重塑金身。”
“不对啊,我怎么觉着我才是个二百五”
法海心中一动,骂道:“靠之,净空老和尚不地道啊,不过,也好,我本来就是准备抽个机会下山的,不过,这样子,被人忽悠下来,总感觉不舒服。”
“净空?净空是谁?”
白如玉温柔一笑,惊讶之色尽去,而是询问道:“他怎么‘忽悠’你了?‘忽悠’又是什么意思?这和去钱塘有什么关系?”
“净空是金山寺的首座,专门掌管律法,传说他还修行了十云决中的大慈悲光明云呢,我呸,还慈悲呢,我看是一肚子的坏水”
法海恨恨不平的吐了口唾沫,随即道:“‘忽悠’啊,忽悠就是诓骗,就是那个绕着弯子把你诓进去的意思。”
边说边用手比划着,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哦,我晓得的”
白如玉轻轻言道:“净空大师,能够修成大慈悲光明云,定然是一位大德高僧,断不会无辜冤枉人的。”
“娘子,我是你老公好不好?”
法海一翻白眼,有些不舒服:“老公的事,好也是好,不好也是好,咋能够帮着外人说话啊。”
“格格……”
白如玉一阵轻笑,如驼铃一样迷人,声音非常清脆:“我是帮理不帮亲的。”
“娘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