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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狂侠天娇魔女-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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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约好了在城外五里之地换人。武林天骄只准完颜长之与几十名蒙古武士出城,乌蒙道:“我们怎么信得过你?”请求完颜长之把御林军带去。武士敦怒道:“我们中原的好汉说话,说一句就是一句。你信不过,那么咱们的交易只有吹了。”完颜长之不敢多事,两方劝解,结果大家退让一步,武林天骄准他带一千名御林军出城“护送”。这样双方的实力大致相等,丐帮也不怕交人之后,御林军未攻击他们。
  到了约定的地点,武林天骄哈哈一笑,说道:“不劳远送,后会有期。你们蒙古武士要来比武,我是随时奉陪。”说罢,把呼韩邪放了回去。
  乌蒙不会解“惊神指法”所点的穴道,连忙叫道:“且慢,我们的师兄还没有恢复原状呢?”武林天骄笑道:“脱臼可以接骨,我点的穴道,你不会解,完颜将军会解。”武士敦道:“我们的丐帮弟子许多人都是未复原状,你们若是要我把原来的呼韩邪交给你们的话,你们也得把丐帮的弟子医好了再说。”完颜长之道:“算了,算了,我会解穴。”乌蒙也怕再有变化,不敢作声。武林天骄哈哈笑道:“你们自恃是尊胜法王的弟子,目中无人。如今你可知道金宋两国也并非没有能人了吧。嘿,嘿!哈,哈!这场比武,你们又是输了!”
  武林天骄交人之后,与武士敦在大笑声中走了。这一边完颜长之则在替呼韩邪解开穴道。不料,穴道一解,呼韩邪却突然做出了一件非常出人意外的事情!
  呼韩邪大笑三声,忽然拔出佩刀,一刀插入自己的腹中!完颜长之做梦也想不到他会自杀,抢救已来不及。乌蒙、兀赤这一惊非同小可。赶忙将他扶住,大叫:“师哥,师哥!”你,你这是于嘛?“呼韩邪双眼圆睁,犹自狞笑说道:”我绝不能让女真鞑子平白侮辱,誓必叫他们国亡家破!“乌蒙、兀赤垂泪说道:”师兄有什么遗嘱?“呼韩邪道:”我有辱使命,无颜回国。你们归报大汗,请大汗速灭金国为我报仇!“说罢,亲自把血刀放出,交给了乌蒙。这一刀刺得太深,拔出之后,血流如注,不过片刻、气绝身亡!完颜长之不错委屈求全,好不容易,才把呼韩邪换了回来,不料却落得如此收场。完颜长之下禁呆若木鸡,顿足叹道:”罢了,罢了!“
  乌蒙、兀赤怒道:“什么罢了?还不赶快追上前去,替我们把檀羽冲和武士敦捉了回来?我们要将他们剖腹剜心,生祭师兄!”
  丐帮弟子的人数比御林军还多,而且金国的御林军也不愿追捕他门所崇拜的武林天骄。武林天骄与武士敦的本领又极高强。要将他们二人生擒谈何容易?武林天骄朗声说道:“这是你的师兄自己寻死,与我何关?。
  嘿嘿,你们要想报仇,我奉陪就是!“乌蒙、兀赤追了一会,见金国的御林军只是虚张声势,摇旗呐喊,却不肯向前,他们二人情知不是武林夭骄的对手,只好退回。
  武林天骄见追兵已退,松了口气,苦笑说道:“想不到呼韩邪竟是如此烈性,这场战事恐怕是不可避免了。”武士敦道:“蒙古早想并吞金、宋,统一中华。即使没有发生这件事情,他们也会南侵的。”武林天骄道:“不错。但发生了这件事情,战争则是会提前爆发了。”武士敦道:“反正是不可避免的,早来迟来都是一样。提前爆发,也有好处。完颜长之围袭祁连山的计划,恐怕只能放弃了。”
  此时他们已是离开大都十多里了。武士敦这才有空查点自己的人,诧道:“咦,仲少符哪里去了?”武林天骄道:“仲少符年纪虽轻,人颇机灵,武功也很不弱,想不至于遭意外,或者是一时失散,跟不上大队吧?”
  武士敦道:“可是咱们却没工夫找寻他了。”要知武士敦与蓬莱摩女所定的约会还有十天就到期了,他们要赶到天狼岭去与蓬莱魔女相会,在大都是不能耽搁了。
  当下武士敦吩咐大部分舵的舵主曲山将仲少符失踪的事告诉四空上人,并叫曲山留心寻找。另外又吩咐副舵主周敢率领大都的丐帮弟子前往祁连山,他和武林天骄则联袂往天狼岭去赴蓬莱魔女之约。正是:塞外胡骑思逐鹿,中原又见战云低。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六回 玉女有情怜侠士 奸徒无义叛红妆
  花开两朵,各表一技,暂且按下天狼岭之会不表,且说仲少符的遭遇。
  混战中,仲少符给那两人推推拉拉地拖出了校场,那两人离开人群,把仲少符拉入了一条僻静无人的小巷。仲少符已被点了穴道,只能任由摆布。
  那个短小精悍的汉子笑道:“咱们可不能把他扛出城去,还得做一番手脚,珠妹,施展你的看家本领吧。”那个相貌清秀的少年笑道:“好,你看我的。”也不知他用的什么法儿,手掌只是在仲少符的鼻端一抹,仲少符只觉一缕幽香沁人如醉,迷迷糊糊起来,在这刹那,他感到似有一只麻袋向他当头罩下,登时就不省人事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仲少符悠悠醒转,只觉一团漆黑,用手一摸,才知是给装在一只麻袋里面。仲少符虽然有了知觉,但还是浑身乏力,不能挣扎,也不想说话。心里又惊又恼,想道:“这两人不知是什么人,我与他们素不相识,他们何故这样摆弄我呢。”
  心念末已,只听得一个少女的声音说道:“这小子不知是什么人,糊里糊涂的给咱们捉了来,可是有点冤枉呢。”仲少符听得出这是那个相貌清秀的少年口音,刚才她在校场里是捏着嗓子装着男声说话的,现在恢复了女声,但还是听得出是同一个人。仲少符这才知道她是个女子,心里想道:“我糊里糊涂。但你们既然不知道我是谁,却无故把我拿来,这简直是太岂有此理了。”
  那短小精悍的汉子的口音说道:“管他是什么人,只要他是武士敦的朋友,咱们把他捉了来,也算是交了差了。”
  那女子道:“我可是不懂,为什么你不把这小子交给你们的御林军?”
  那男子道:“如果是由得我作主的话,我当然是要把他交给完颜长之的。大功劳没有,小功劳也可以领赏。可惜我的师父早有交代,不论捉到了谁,都要交给他的,而且还不许我让别人知道。”
  那女子道:“这却是为何?你的师父不是准备来受聘做金国的国师的么?完颜长之正要对付丐帮,你捉到了丐帮帮主的朋友,何以你的师父却要你秘密交给他?直接交给御林军不是更省事么?”
  那男子道:“你不知道,我的师父早已改变了主意了。他现在不想做金国的国师,却想为蒙古的大汗效力了。”
  那女子道:“铁木真答应他做蒙古的国师么?”
  那男子道:“不是,蒙古的国师早有其人,那是大名鼎鼎的尊胜法王。我的师父效忠蒙古,至多只能做尊胜法王的副手。”
  那女子道:“这我可真不懂了。为什么有国师不做,却要当人家的副手?”
  那男子说道:“你不明白,蒙古的国势如今是比金国强盛得多,人往高处,水向低流,我的师父也不能例外。”
  那女子笑道:“怪不得我妈说你的师父是个反复小人,相貌看似粗豪,内心实是奸险。”
  那男子道:“嘘,噤声!”那女子笑道:“你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她忘记了装在麻袋里的仲少符。
  那男子道:“你怎能在我的面前说这样的话?要是给我的师父听见,这可不得了。”
  那女子道:“听见了也不打紧,你的师父也知道我的母亲是常常骂他的。”
  那男子道:“你母亲骂得你可骂不得,你要知道,咱们的事情还要他老人家点头答应呢。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师父已经回心转意了。”那女子顿足娇嗔:“我不要听,嗯,麻大哥,我还是不明白。我的脾气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我又要问你了。”
  那男的笑道:“好吧,你有何事不明,问吧!但可不许讲我师父的坏话了。”
  那女子道:“对不住,我还是要问你师父的事情。他既然要效忠蒙古,那么咱们捉来的这个小子,为什么又不能交给蒙古人呢?蒙古的使者不是都在场么?”
  那男的道:“这有什么难明,我的师父要拿丐帮的人去做见面礼。倘若交给了呼韩邪,转了一手,就显不出是自己的功劳了。”
  那女子道:“你的师父心计真多!嘿,你别误会,我这可不是说你师父的坏话。”
  那男的道:“也幸亏没有交给在场的蒙古人。呼韩邪在擂台上给武林天骄擒了,武林天骄与丐帮乃是一伙,他们拿了呼韩邪作为人质,此时正在迫完颜长之换人呢。刚才咱们若是露了痕迹,丐帮的人焉能放得过咱们?”
  那女子笑道:“你又想捉武士敦,又怕武士敦。真是没用!”
  那男的道:“我现在的本领还打不过他,当然只能用暗算的法子。暗算不成,也就当然只好避而远之,不过此次不成,还有下次。有师父给我撑腰。我这个仇总是报得成的。”
  原来这一男一女,正是麻大哈和上官宝珠。麻大哈的师父猛鹫上人已知武士敦与檀羽冲潜入了大都,因此派了几个弟子,由麻大哈率领。跟踪到大都来打听他们的下落,伺机活捉他们。灵山派擅于使用毒药、迷香,他们早已准备了是要施暗算的,灵山派分南北两支,上官宝珠的母亲青灵师太是猛鹫上人的师姐,两人面和心不和,各领一支。上官宝珠使毒的本领在灵山派第二代弟子中首屈一指,是以猛鹫上人虽不喜欢她的母亲,却也默许麻大哈带她同行。
  麻大哈到了大都,恰逢比武之会,他预料武、檀二人很可能到场观看比武,于是便与一众同门埋伏场中,伺机而动。结果是捉不到武士敦,却出乎意外地捉到了与武士敦同来的仲少符。
  仲少符听了麻大哈和上官宝珠的谈话,这才明白了自己是遭受了无妄之灾,不禁大叹倒霉,心念未已,只听得上官宝珠笑道:“这小子糊里糊涂地给咱们捉了来,也真算得是无妄之灾了,要是他知道个中原委的话,一定会骂咱们的手段大过卑劣呢。”上百宝珠好像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似的,把他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麻大哈道:“骂自由他骂去,我为了向师父交差,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上官宝珠道:“但他与咱们无冤无仇,咱们这样害他,于心何忍?”
  麻大哈“哼”了一声道:“你的心地倒是慈悲得紧,哼,你可知道‘无毒不丈夫’这句说话?”
  上官宝珠叹了口气,说道:“你的师父要把他交给蒙古人作见面礼,万一蒙古人把他杀了,咱们这个孽可就造得大了。你笑我懦弱也好,我总觉得害了一个无辜的人心中实是难安的。不过,你既然定要如此,我也只好由你。总胜过捉到了武士敦。”
  麻大哈怔了一怔,瞪眼说道:“为什么?武士敦是我的仇人,难道你不想我报仇?”
  上官宝珠道:“但武士敦也曾是你的救命恩人,我记得你和武士敦说过这样的话:有朝一日,万一武士敦落在你的手里,你杀了他之后,就要跟着自杀的。你说这是恩仇俱了,这样做就对得住他了。可是我却不愿意你死去呢,所以我也就宁愿你不报此仇了。”
  麻大哈纵声大笑,说道:“宝珠,你也太天真了,你以为我是当真的么?”
  上官宝珠道:“什么?难道你这是骗武士敦的假话吗?”
  麻大哈道:“当然,我若不是这样冒充好汉,我还有什么面子,当时武士敦释放了我,我不是这样说话,怎能落台?”
  上官宝珠呆了半晌,说道:“麻大哈,我,我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麻大哈道:“怎么,你后悔和我要好了么?哼,我若不把你当作知心朋友,我也不会把心腹之言告诉你的。”
  上官宝珠道:“我心里乱得很,你容我静想一会。”麻大哈又“哼”了一声道:“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子,上官宝珠缓缓说道:“麻大哥,我想再问你一桩事情。”
  麻大哈道:“你今天怎的这么多话,我还有事情要做呢。”言中已露厌烦之意。上官宝珠柳眉一扬,噘着小嘴地道:“好,你不想听我也不要问了。”麻大哈双肩一耸,作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神气,说道:“好啦,好啦,别生气了。我磨你不过,你要问就问吧。”
  上官宝珠道:“你是金国人,又曾经做过御林军的军官的,如今你的师父帮了蒙古人,假如将来蒙古兴兵来打金国,你怎么办?那时你是跟你师父呢,还是和你师父作对?”“
  麻大哈怔了一怔,似乎是想不到她会提出这个问题,呆了半晌说道:“未必就会打起来的。”上官宝珠道:“如果打起来呢?”麻大哈道:“那就到时再算了。金国是我父母之国,但师命亦是难违,所以我只能、只能……”上官宝珠道:“只能怎样?”麻大哈道:“我只能见机行事,顺势而为了。”上官宝珠道:“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叫做见机行事,顺势而为?”麻大哈苦笑道:“你真是打破沙锅问到底,非得我明白说出来不可么?好,那我就告诉你吧,到了那时,哪一边得势我就帮哪一边。”
  上官宝珠道:“哦,原来你也是像你师父一样,是——”麻大哈道:“是什么?”上官宝珠道:“不说了,说了你会生气。”原来她想要说的是:“原来你也是像你师父一样,是个反复小人。”
  上官宝珠虽然没有说出,但麻大哈已是明白,笑道:“既然不是好话,我也不要听了。好了,我现在要出去看看了。你在这里看守这个小子,可不要跑开。我带东西回来给你吃。”原来这次是由他作为首领,率领同门到大都行事的,他的师父认为他最能干,所以由他发号施令。他和上官宝珠逃到了这座破庙,他的一众同门,却还未见踪迹,是以他要出去探听,以便接应。
  仲少符在麻袋里听了他们的谈话,心里想道:“这个女的似乎心肠还好一些,这个男的却是阴险狠毒,坏得透了!可惜我不知着了他们什么道儿,力气都使不出来。要不然倒可以趁这个机会逃跑。”他试运真气,一点一滴地把真气力积聚起来。
  麻大哈走后,上官宝珠芳心混乱,许多从来没想过的问题一霎时都想起来了。原来她之所以爱上麻大哈,只是因为她自幼与他相处,从来没有与第二个男子接近过的关系。后来她长大了,渐渐发觉麻大哈有许多令她不能满意的地方,但也还是对他百依百顺。可是到今天,她把麻大哈的面目看得更清楚了,心中可就禁不住有些儿动摇了,暗自想道:“原来他也是个反反复复的小人,这样的人,我把终身付托与他,靠得住么?”
  上官宝珠心里自思:“他可跟他师父叛国求荣,将来若是另有好处,又何尝不可抛弃我呢?”想到终身大事付托非人,不禁悲从中来,难以继绝。
  仲少符在布袋里听得她抽抽咽咽的声音,竟也不自禁地对她起了同情,忍不住就说:“姑娘,你不要哭啦!”但他有气没力,话虽然说得出来,却似蚊叫一般,又因为隔着一层布袋,上官宝珠更是听得不清楚了。
  但是上官宝珠虽然听不清楚,却也察觉了布袋中似有声息。上官宝珠吃了一惊,心道:“这小子难道已经醒过来了?”于是走过去把布袋解开。
  仲少符出声之后,心中也是蓦地一惊,想道:“这女子心肠似乎是要好一些,但他们毕竟是同一伙的。她因何而哭,我也不知。我怎能就把她当作好人,谁知她是不是要来害我?”他本来是计划在自己气力恢复之后,再行破袋而出,伺机逃走的。但如今给上官宝珠发觉他已经醒了,料想上官宝珠定有防备,即使不是加害于他,也可能再用迷香将他熏倒。因此上官宝珠在给他解开布袋的时候,仲少符的心里着实是忐忑不安。
  上官宝珠解开了布袋,仲少符装作仍然昏迷。他怕上官宝珠发觉他是弄假,屏息了呼吸不敢动弹。上官宝珠在他鼻端一探,吃了一惊,自言自语道:“糟糕,糟糕!这布袋密不通风,时间太久,恐怕是把他闷死了!”
  仲少符突然觉得一股辛辣的气味冲进鼻子,原来是上官宝珠给他闻了解药。仲少符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喷嚏,双眼也就睁开来了。
  上官宝珠吁了口气,笑道:“还好,还好。我只当你是断了气呢。”
  仲少符诧道:“你是给我闻了解药?”上官宝珠点了点头,说道:“呀,你说话有气没力,一定是饿得软了?”仲少符道:“你为什么将我弄醒,放我出来?”
  上官宝珠不答这话,却对他打量了好一会,忽地笑道:“原来你早已是醒了的,是不是?”仲少符见她似无恶意,便承认道:“我听见你似在哭呢。你一哭我就醒了。姑娘,你为什么要哭?”
  上官宝珠面上一红,说道:“我也不管你是几时醒来的,你醒了就会更感到饥饿的,你先吃一点东西吧。”
  上官宝珠把水壶给他,让他喝了两口水,又给他吃了两个大饼,仲少符吃了东西,精神好了许多,说道:“姑娘,多谢你了。你,你为什么这样?”
  上官宝珠仍然不答,却问他道:“你叫什么名字,是武士敦的好朋友吗?”
  仲少符道:“我姓仲,伯仲的仲,名叫少符,多少的少,符咒的符。我还未够资格做武帮主的朋友,武帮主是我师父的方外之交。”仲少符见上官宝珠待他甚好,因此也就实话实说,并不隐瞒。
  上官宝珠道:“哦,你的师父是个和尚吗?”仲少符道:“不错,我的师父是西山卧佛寺的主持四空上人。”上官宝珠怔了一怔,说道:“啊,原来是四空上人!”仲少符见她神色有异,问道:“姑娘知道家师?”上官宝珠道:“我没有到过卧佛寺,但听人说过令师。”心里想道:“母亲常说明明大师和四空上人乃是当世的两位高僧,这小子是四空上人的徒弟,想必是个好人。”
  上官宝珠如有所思,过了一会,又问仲少符道:“蓟州有位仲老先生,名叫太符,是你的什么人?”仲少符道:“正是家父。但我们早已从蓟州搬到大都了。姑娘,你怎么知道蓟州有位仲老先生?”上官宝珠笑道:“令尊是位有气节的读书人,武林中人也有许多人是知道他的名字而且佩服他的。”其实上官宝珠与武林中人甚少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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