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天娇魔女-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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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魔女听了大为欢喜,心里想道:“看这情形,他们似是一对情侣了。青灵子嘱托我要将他的女儿引上正路,我只怕她摆脱不了麻大哈,想不到事情有了这样意外的变化,她和麻大哈变成了敌人,和耿照的义弟却变成了情侣了。青灵子托我的两件事情,第一件己是不必我再费气力了。”
蓬莱魔女给上官宝珠把了把脉,说道:“你不久之前曾受过内伤,是吗?好在旧伤已好,新创倒是无关紧要。我这里有上好的金创药,仲少侠,你给她敷敷。”
上官宝珠又是感激,又是惭愧,说道:“柳女侠,我真不知该怎样报答你才好。我、我以前——”蓬莱魔女笑道:“过去的事别再提啦。令尊是个好人,我也曾间接受过他的恩惠的。嗯,我曾受令尊之托,找着了你,我就放心了。”
蓬莱魔女看见上官宝珠脸上有惶惑的神气,遂问她道:“你可是有什么想要问我。”仲少符笑道:“上官姐姐,你的事情慢慢再谈吧。你瞧,这位姐姐使的好剑法!”
此时玳瑁和古云飞已经过了二三十招,玳瑁使出新学会的柔云剑法,与古云飞打得难解难分。
以古云飞的本领,本可以略胜玳瑁一筹的,但一来他已先打了一场;二来有蓬莱魔女在旁,虽然蓬莱魔女并不出手,古云飞心里亦有恐惧,暗自想道:“麻大哈已经走了,有这魔女在此,我是决计讨不了好处。三十六着还是走为上着!”
古云飞以攻为守,双笔疾点玳瑁的“期门穴”和“白海穴”。玳瑁一个侧身,青钢剑轻轻一推,古云飞立即从空门抢出,哪知柔云剑法的精妙之处就是以柔制刚,古云飞这么使劲一冲,给玳瑁轻轻一推,借力打力,“铛”的一声,双笔反打回来,古云飞的额角给笔尖挑破,血流如注。但古云飞的轻功甚是了得,受伤之下,仍然跳过了墙头。蓬莱魔女笑道:“他已受了惩罚了。穷寇莫追,由他去吧!”
此时已是斜月沉西,曙光初现的黎明时分。蓬莱魔女道:“你们不是说耿照也在这儿的么?怎不见他?”仲少符蓦然惊觉,说道:“对呀,耿大哥说过至迟五更就会回来的,现在天都已经亮了,却还未回来,只怕是出了事了?”蓬莱魔女道:“哦,他到哪儿去了?”仲少符道:“他和秦姐姐回家去了。”
蓬莱魔女又惊又喜,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到他家里看看。上官姑娘,你走得动吗?”
上官宝珠本来已好了六七分,新受的外伤,并不严重,敷上了金创药,流血已止,站了起来,说道:“柳盟主,你们尽快赶去,不必等我。我是走得动的,只怕追不上你们。”
蓬莱魔女到过耿家,不必仲少符带路,于是四个人分作两批,蓬莱魔女与玳瑁先走。仲少符在后面照顾上官宝珠。
且说耿照与秦弄玉被困在七煞阵中,正自脱身不得,眼看就要精疲力竭,伤在宫昭文的判官笔下。忽听得“嗖嗖”两声,两条黑影飞过墙头。耿照刚叫了一声“仲弟……”蓬莱魔女接声笑道:“是我!照弟,莫慌,待我来破他这七煞阵。”耿照看见是蓬莱魔女,大喜过望。
宫昭文领教过蓬莱魔女的厉害,见她突如其来,这一惊非同小可。金鼎娘未曾见过蓬莱魔女,见她闯阵,便即迎上前去。虬龙鞭一抖,向蓬莱魔女扫去。
一鞭打出,宛似平地上卷起了骇浪惊涛,一圈接着一圈的向蓬莱魔女卷去,这一招正是金鼎娘所学的“天龙鞭法”的精华所在,名为“八方风雨会中州”。当年玉面妖狐就曾仗这一招,打败过许多江湖的好手。
蓬莱魔女颇为奇怪,心想:“难道她是玉面妖狐的师妹?”当下将拂尘一挥,说道:“你的鞭法倒还不错,可惜功力未够!”蓬莱魔女的“天罡尘式”乃是武林一绝,柔中寓刚,拂尘倒卷出去,隐隐挟着风雷之声!金鼎娘的软鞭,反而给她的拂尘卷住了。
金鼎娘禁受不起蓬莱魔女的内力,虎口一麻,软鞭登时给她卷去,只听得僻僻啪啪的一连串炒豆似的连珠密响,蓬莱魔女的拂尘抖开,那条软鞭已是断成了十几段!
宫昭文大吃一惊,冒险冲出“离门”,来救妻子。蓬莱魔女的本领远远在他之上,不过对他的惊神笔法却也不敢小视,当下反手一剑,解开了他双笔点穴的招数,身形一展,踏进巽门,拂尘仍然向金鼎娘罩下。
金鼎娘双掌齐发,这一次却是用的家传本领——“阴阳五行掌”的功夫,左掌发出一股热风,右掌却是一团冷气,她的功夫不过是五成火候,当然伤不了蓬莱魔女,不过却也荡开了她的拂尘。
蓬莱魔女恍然大悟,说道:“哦,原来你是祁连老怪的女儿。你的父亲作恶多端,身遭惨死。你可不能再蹈他的复辙了。”蓬莱魔女念在金鼎娘年纪轻轻,这身武功得来不易,因此,她本来是要连续使出三招杀手的,只使了一招,后两招便即缓发。
宫昭文叫道:“退入离门,倒转阵势!”这“七煞阵”是按着“八卦”的方位布阵的,其中“离门”乃是生门,金鼎娘退入了“离门”,玳瑁跟着追来,已给旁边两个大内高手挡着。宫昭文接着也退入了“离门”。
“七煞阵”的阵势是必须按照一定的方位转动的,宫昭文刚才为了急于救妻,冲出离门,虽然不过交手一招,立即退回,但已乱了阵法。宫昭文要想倒转阵势,围着蓬莱魔女,急切之间,却是不能。
蓬莱魔女挥尘运剑,立即便闯“离门”,原来她曾经从华谷涵那儿懂得这阵法的秘奥,华谷涵当年在千柳庄吃过这七煞阵的亏,“吃一堑,长一智”,钻研出了破阵的诀窍。“离门”乃是此阵枢纽,蓬莱魔女倘能占据“离门”,这七煞阵便要土崩瓦解。
此时阵虽未破,阵脚已乱,耿照与秦弄玉本来已是被困“死门”的,此时亦已冲了出来,与蓬莱魔女会合。蓬莱魔女懂得破阵的诀窍,不待此阵合围,使即发动攻势。
蓬莱魔女迳袭“离门”,按照阵势,把守“兑”“震”两门的人应当从两翼兜上,但因阵脚已乱,一时未能合围,蓬莱魔女身手何等矫捷,身形一掠,已是掠过“震门”,“坎门”的那个卫士蓦地发觉蓬莱魔女到了面前,大吃一惊,慌慌张张的一刀砍去,蓬莱魔女喝声“撒手”!拂尘一绕,缠着刀柄,只是照面一招,就把那人的大刀夺出了手,一挥拂尘,大刀飞入“离门”,宫昭文双笔一架,大刀虽是给他打落,但亦身不由已地连连后退。说时迟,那时快,蓬莱魔女已从空档抢入“离门”。
耿照冲出,一个使狼牙棒的卫士挡着他的去路,蓬莱魔女叫道:“走乾方,转巽位!”耿照依言移形换位,果然不费什么气力就杀了出来。把守“兑门”的那个卫士此时刚好转到他的前面,耿照使出“大摔碑手”,一抓抓着了这名卫士的后心,举了起来,一个旋风急舞,将这卫士扔入了“离门”,金鼎娘首当其冲,连忙闪避,这卫士给摔个半死。耿照随即也抢入了“离门”。
“离门”被占,“七煞阵”登时瓦解。金鼎娘慌忙逃跑,迎面碰上玳瑁,金鼎娘一掌拍出,使的是“修罗阴煞功”,金鼎娘的“修罗阴煞功”虽然不过五成火候,但玳瑁已是禁受不起,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战,刺出去的一剑也就刺了个空。金鼎娘从缺口冲出,宫昭文用“惊神笔法”迫退耿照,秦弄玉一招“玉女投梭”向他后心疾刺,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剑尖刺穿他的衣裳,未伤着他。宫昭文紧跟着妻子,也逃出去了。
蓬莱魔女忙于破阵,无暇去追。当下将拂尘一甩,喝道:“今次姑且饶你一命,但也不能让你走得这样容易!”宫昭文的身子刚刚飞过围墙。陡然觉得胁下一麻,就像给利针刺了一下似的。原来是蓬莱魔女飞出一根尘丝,当作梅花针来使。尘丝比梅花计更细,无声无息,但经过了蓬莱魔女的玄功运用,却比梅花计还要厉害。宫昭文给这根尘丝射入了胁下的“愈气穴”,真气一散,轻功登时失灵,从空中摔了下来。幸好是摔在围墙之外,金鼎娘将他背起,慌忙逃跑。
可怜那五名金宫卫士却是不能逃脱,转瞬间都已中剑倒地,血溅尘埃。玳瑁说道:“可借走了宫昭文。”蓬莱魔女笑道:“他已给我射着穴道,至少也得养伤半月。金鼎娘必须给他治伤,今晚他们总是不能通风报讯的了。”
敌人死的死了,逃的逃了,一场血战,归于平静。耿、秦二人与蓬莱魔女见过了礼,耿照说道:“柳盟主,你怎么会到我家里来的?难道你有先知之能?”蓬莱魔女道:“我到过你住的那间客店了,上官宝珠和仲少符随后就来。”耿、秦二人听她说了经过,不胜欢喜。
蓬莱魔女道:“我也应当给令堂上一炷香。”当下撮土为香,在耿母墓前拜了三拜。耿、秦二人墓旁陪礼。
行过了礼,蓬莱魔女道:“三年前我路经蓟州,曾到过你的家里探望,那时好像还没有这座坟墓,是你托人营造的吗?”
耿照道:“我在蓟州并无亲友,而且我又身为钦犯,怎敢连累他人?”蓬莱魔女道:“我就是因为这样想,所以觉得奇怪。这么说,是什么人造的坟墓,连你也不知道的了。”耿照叹口气道:“不知是谁甘冒这样大的危险,安葬我的母亲。我连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真是惭愧得紧!”
蓬莱魔女忽地喝道:“谁躲在那儿?”只听得“咕咚”一声,一个人从墙头上跌下来,是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大孩子。这面墙是和邻家相连的,墙头野草丛生,耿照没有留意。蓬莱魔女则是眼观四面,耳听八方,见墙头野草无风自动,已知有人隔墙偷窥。
耿照“啊呀”一声叫了出来,慌忙过去将这少年扶起,说道:“你不是钟家的小牛儿吗?跌伤了没有?”·小牛儿双手沾满污泥,拉着耿照咧开嘴说道:“不痛,不痛。耿大哥,你回家了。难为你还记得我小牛儿。”耿照笑道:“原来你们还没有搬走。我怎能不记得你这顽皮的小牛儿呢?”
这小牛儿是邻家的孩子,小时候很喜欢跟耿照玩的,耿照离家那年,他不过是十岁刚出头的孩子,现在则是长得和耿照差不多一样高的少年了。
小牛儿道:“耿大哥,你们这一架打得多凶,我,我几乎给吓死了!我听到你的声音,不敢过来帮你,你不怪我吗?”原来他给隔邻打斗的声音惊醒,躲在墙后面偷窥,直到耿照大获全胜之后,才敢露面。
耿照笑道:“你有这番心事,我已是很感激你了。小牛儿,我问你一桩事情,这坟墓是谁建造的,你可知道?”
小牛儿道:“是李家哥哥建的,我也有份帮他的手呢。”耿照瞿然一省,说道:“哦,你说的是李大哥李家骏?”
小牛儿道:“不错。那时候家骏哥就住在我的家里,半夜悄悄地带着我爬过来建这坟墓。不过,我可没有做多少事情,只能替他堆堆土,搬搬石头。”
耿照笑道:“原来是李师兄,我真是糊涂了,早应该想到是他的。”秦弄玉道:“他平时不大说话,好像是很怕事的。我以为他早已跑了,谁知还留在这儿,难得他这样义气,真是令我料想不到。”原来这个李家骏乃是秦弄玉父亲秦重的弟子,又曾跟耿照的父亲读过书。所以和秦、耿两人都算得是同门。
耿照叹了口气,对秦弄王道:“记得那日出事之后;我因为上了玉面妖狐的圈套,错把你当作杀母仇人,上你家去和你理论,在路上碰见李师哥,他正挑着两大箩银子。……”秦弄玉插口说道:“那是金虏送来给我爹爹作聘礼的,金虏要请他出山当禁卫军的教头,送来了白银千两黄金百镒,还有其他珠宝绸缎,我爹爹佯作答应,那送礼的官儿一走,他就叫李师哥把银子挑到村里去分派给穷人。其他黄金珠宝则准备以后再到钱庄换掉。想不到你却因此而又起了误会,是吗?”耿照道:“不错。但这事的真相,不久我也就明白了。玉面妖狐偷施暗算,假我的手杀了姨父,那时我几乎失了理智,出村时又碰上了李师哥,这才知道其中原委。我痛不欲生,急急忙忙去追赶你。”这件事耿照早已对秦弄玉说过,秦弄玉道:“过去的事,你还一提再提作甚?”耿照道:“今晚我才知道是李师哥替我母亲建坟,不由得又想起这件旧事来了。但还有一点我来曾告诉你的,李师哥当时还说有件事情要我帮忙,那时我已经差不多疯了。赶着去追你,并没有听完他的说话,却不知他要我帮忙的是什么事情。”
秦弄玉道:“我爹爹的后事也是他料理的,既然他还留在这里,咱们就一同去找寻他吧。一来要向他道谢,二来你也可以问他那件事情了。但却不知他是否还住在他以前的家里?”
小牛儿道:“家骏哥现在做了斩柴的樵夫,每隔五天一次挑柴到城里来卖,我知道他已经搬到山里住了。”耿照连忙问道:“你可知道所在?”小牛儿道:“我只知道是在北芒山中,但我没有去过。”北芒山绵延百里,山深林密,山中猎户不止千家,要找寻一个隐姓埋名的人,虽然不至于难似“海底捞针”,却也不是一件易事。耿、秦二人有事在身,不能在蓟州久留,听了小牛的话,不觉黯然。
玳瑁一直在旁静听他们的说话,默不作声。蓬莱魔女眼光一瞥,忽见她眼角有晶莹的泪珠,蓬莱魔女怔了一怔,道:“玳瑁,你怎么啦?”
玳瑁抹干了眼泪,忽他说道:“耿大哥,你这位李师兄可是信州人氏?”
耿照诧道:“你怎么知道?”
玳瑁紧跟着又问:“令堂和令姨父也是信州人氏,对吗?”耿照道:“不错。你——”玳瑁又问:“李家骏大约是十多年前到蓟州来投奔你姨父的,对不对?”耿照更为诧异,说道:“一点不错,你和我的姨父和家骏哥都是相识的吗?”蓬莱魔女如有所悟,忽地问道:“莫非这李家骏就是你要寻找的人?”
玳瑁道:“不错,这李家骏,他,他正是我失散的表哥。”
原来玳瑁和李家骏,都是信州人氏;两家乃是中表之亲。玳瑁和他且还自小订有婚约。其后遭逢世乱,玳瑁的父母死于兵火之中,和表哥也失散了。那时玳瑁不过七岁,几经辗转,落到一个大户人家做了丫头。后来那大户被绿林好汉抄了家,玳瑁也被救了出来。因那好汉与蓬莱魔女的师父公孙隐相识,公孙隐正要为蓬莱魔女找个女伴,玳瑁这才变成了蓬莱魔女的侍女的。十多年来,玳瑁无时不在思念她的表哥,却苦于无法得到他的消息。她知道李家骏有个远房亲戚叫做秦重,却不知秦重就是耿照的姨父,也不知秦重是搬了家到了蓟州。
这次玳瑁跟蓬莱魔女下山,为的就是想趁这个机会,可以到各处去打听李家骏的消息。前几天她经过蓟州,曾到故乡探望,故乡相熟的人家早已毁于兵火,成了一片瓦砾了。玳瑁以为是找不着李家骏的了,不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在耿照的家中,却获得了李家骏的确实讯息,知道李家骏不但活在人间,而且还跟秦重练成了一身武艺,是秦弄玉的师兄。玳瑁之喜可想而知。可是在欢喜之中却也担着一重心事,时间紧迫,不知能不能够在北芒山上找得着他?
蓬莱魔女问明了玳瑁之后,很是替她欢喜,说道:“我到天狼岭赴武士敦之约,无须你陪我去,你可以留下来寻找你的表哥。”
玳瑁踌躇未决,蓬莱魔女笑道:“隔别了十几年,你怕认不得他了?是么?那也无妨,叫照弟和秦姑娘陪你去吧。天已亮了,咱们可以走了。”
耿照道:“柳姐姐,你不是说仲少符与上官宝珠也都是要到我家里来的么?”
蓬莱魔女瞿然一省,说道:“不错。上官宝珠伤病初愈,不能施展轻功。不过,这个时候也应该到了。难道路上又出了什么事情?咦!外面似是有人厮杀!”
众人赶忙出去,一看,只见大门之外;仲少符和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正在恶斗。那个汉子不是别人,正是他们所要找寻的李家骏!
原来李家骏这天早上来找小牛儿,恰巧在耿家的大门前碰上了仲少符与上官宝珠。李家骏看见两个陌生的人要进耿家,只道他们是金廷的鹰犬,便即盘问他们的来历。仲少符焉肯对他实说,同样的也是怀疑李家骏是金廷鹰犬。双方一言不合,动手就打起来。
仲少符剑法精妙,李家骏则胜在气力沉雄,刀法也很不弱,双方旗鼓相当,打得难分难解。
蓬莱魔女等人出来之时,仲少符正使到一招“斗转星横”,倒转剑锋,自下而上地斜剖李家骏的小腹,剑尖指向他胸口的“璇玑穴”,剑柄又撞向他胁下的“愈气穴”,一招三式,同时攻向对方的三处要害,这是四空上人所传的佛门“伏魔剑法”中一招最精妙的招数,当真是厉害无比!李家骏喝道:“好狠!”他的招数不及仲少符的精妙,百忙中不知如何破解,只好“以力降巧”,“呼”的一刀硬劈过去。仲少符的气力不及他,这一下各打各的,眼看就要两败俱伤。
上官宝珠大吃一惊,生怕仲少符被快刀劈中,难免性命之忧,急切间不假思索,一蓬梅花针射了出去。她的梅花针是淬过毒的。
这一边玳瑁也是不由得吓得尖叫起来,想要跑过去把李家骏拉开,已是来不及了。
幸亏蓬莱魔女身手矫捷,来得正是合时,只见她拂尘一展,快如闪电,把那一蓬毒针拂得零星四散,没有一枚射到李家骏的身上。
上官宝珠怔了一怔,叫道:“柳姐姐,你——”蓬莱魔女微微一笑,说道:“都是自己人,这位李兄是耿照的师哥。”耿照也上前说道:“师哥,你还记得小弟从前的邻居仲老伯吗?他就是仲家的小弟弟。”李家骏“啊呀”一声叫了起来,说道:“真是料想不到,耿贤弟你回来了,还有仲家小弟弟也一同回来了,这不是做梦吧?”仲家父子搬离蓟州之时,李家骏刚到蓟州投奔秦重,他和仲家父子只见过两次面,那时仲少符年纪很小,只有几岁,隔别了这许多年,彼此都不认得了。
耿照道:“青天白日,怎会是做梦?还有更巧的事情呢,你瞧瞧,这位姑娘是谁?”
李家骏听得玳瑁刚才那声尖叫,对她已是留心,只觉这女子十分眼熟,心中自然而然的似有亲人的感觉,但一时间却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