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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狂侠天娇魔女-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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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珊瑚心中酸楚,又说了一声:“耿大哥,咱们走吧!”眼光从孟钊身上移开,从此再也不瞧他一眼。耿照惊疑不定,问道:“瑚妹,他、他不是你要找的那位孟大哥吗?”珊瑚摇了摇头,说道:“不错,他的名字叫做孟钊,但己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孟钊了。”话声低沉,无限凄凉。
  耿照莫名其妙,一片茫然。珊瑚又道:“耿大哥,咱们走吧!”这是她第三次催促了,耿照茫然地只好跟着她走;刚走得几步,忽听得有个冷峭的声音说道:“耿照,你好呀!就想走了吗?”只见花丛中走出一个白衣女子,正是那公孙奇的小姨桑青虹!
  桑青虹在他们的前头一站,冷冷说道,“耿照,你昨晚说过什么话来?你说和这位玉姑娘不过是兄妹之谊,哼,哼,好一个兄妹之谊!你要带她到哪里去?”珊瑚道:“你胡说什么,我们是兄妹也好,不是兄妹也好,你管不着!”
  桑青虹面似寒霜,冷笑说道:“我管不着你却管得着耿照,耿照,你学了我的武功,是用来和孟钊抢女人的吗?”耿照又羞又气,说道:“又不是我要学你的武功,是你迫我学的。”桑青虹冷笑道:“真是笑话,手脚长在你的身上,你不练那大衍八式,我怎能强迫你练?好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珊瑚柳眉微蹩,问道:“照哥,你当真跟他练了什么功夫?”心想:“照哥真糊涂,岂不知学了别派的功大,即算未曾正式拜师,也得算是那一派的记名弟了,从此就要受那一派长辈管束的了?”
  耿照急得大叫道:“不是的,她是用诡计骗我上当的。”当时桑青虹是用“封穴逆息”的邪派手法,令得耿照真气逆行,浑身发热,神智迷糊,不知不觉之间,自自然然地就要练那大衍八式以求自解。但仓促之间,耿照却哪能说得明白?
  珊瑚一时间也想不通何以用“诡计”可以使一个人练别派的武功,但她相信驮照,耿照说是“诡计”,那就定是诡计无疑。
  当下说道:“你向这位姑娘发个毒誓,以后绝不使用从她这儿学来的武功。”珊瑚只道这“大衍八式”乃是武术的招式,故此按照武林规矩,叫耿照发一毒誓,永不再用,那也就等于宣告与那一派脱离关系,可以不再受她管束的了。
  她哪知道“大衍八式”不是武术的招式,而是邪派的内功中“导气归元”的八个日式,内功练成之后,举手投足,便会自然而然地运用出来,要制止也制止不了的。
  耿照又是羞惭,又是气急,讷讷说道:“这个,这个……”桑青虹笑道:“这个毒誓你是发不出来的。”耿照愤然说道:“好,你把我的功夫收回去吧!”桑青虹笑道:“除非我把你杀了。否则焉能只收回你一部份的功夫,再不然,另外就只有一个法子——”耿照忙道:“什么法子?”桑青虹道:“你留下来,从此永远不能离开我。在我管束之下,你就不能擅用本派武功了!”说至此处,顿了一顿,回过头来,又对珊瑚说道:“玉姑娘,你擅入本堡,按说我也不能任你要来便来,要去便去:但现在耿相公已是本派弟子,看在耿相公的份上,我卖个人情,放了你吧。
  你一人走,或若和孟钊同走,都行!“
  孟钊叫道:“二小姐,你杀了我,我也决计不能再要这个贱人。二小姐,这小子也不是好人,你不要上他的当!”桑青虹微笑道:“孟钊,多谢你的好心,我不必你来给我打算。好,玉姑娘,孟钊既然不要你了,你就自己走吧。”珊瑚见耿照不肯发誓,心中很是不满,这时也是气怒交加,拂袖便走。
  耿照大叫道:“你凭什么把我留下,你杀了我也不留!瑚妹,咱们一同走。”珊瑚见他坚决要与自己同行,不知怎的,心中感到一阵喜悦,想道:“对,和这种妖女,讲什么武林规矩?照哥不肯发誓,其中定有道理。我答应过保护他的,岂能让他陷身魔窟?”她本是个有几分男子气的巾帼英雄,想到自己有保护耿照之责,豪气顿生,不自觉地拉着耿照,便要硬闯过去。
  桑青虹冷冷说道:“好,你们要作比翼双飞,那就一个也走不了!”忽地伸手朝珊瑚面上一抹,珊瑚轻功已得蓬莱魔女的五六成功夫,早有防备,但桑青虹这一掌无声无息地突如其来,珊瑚侧身一闪,鬓角已给她冰冷的手指触了一下,登时头晕目眩,幸而她应变还算机警,一个“鹞于翻身”,立即倒纵出三丈开外,未曾给桑青虹的指力透入她的穴道,尚可支持。但如此一来,她与耿照也不得不分开了。
  桑青虹这一抹不中,也觉有点意外,冷笑道:“果然是个美人胎子,怪不得男人都看了你的迷汤!”妒火中烧,如影随形,又是一掌向珊瑚面门掴去,这一掌若然给她掴中,登时就可毁了珊瑚的月貌花容。
  珊瑚大怒,拂尘一展,一招“千丝万缕”,也向桑青虹的面门拂来,这时两人距离不过爬尺之地,桑青虹也小敢让她拂中,当下张口一吹,尘尾登时飘散,可是由于她要运气抵御,那一掌的劲力就减了几分,珊瑚也从容地格开了。
  桑青虹笑道:“好,让你也见识见识我的点穴手法!”五指一拢,倏地疾弹而出,将珊瑚的“天璇”“地阙”“玉门”“玄机”“委中”五处大穴,都笼罩在她五指可及的范围之内,她五指伸缩不定,难以捉摸,饶是珊瑚的点穴本领也得了蓬莱魔女的真传,急切间也不知该如何防御。她的拂尘被桑青虹一口气吹散,急切间也聚拢不来,难以防身。
  耿照本来不想与桑青虹动手,但这时见珊瑚已是危在旦夕,一急之下,也就顾不得这么多了,当下大喝一声:“撒手!”一掌就向桑青虹劈去。
  桑青虹面色铁青,冷笑道:“耿照,你好啊!你可知偷来的技艺打不到师父吗?”五指一收,化指为掌,也是一掌拍出,只听得“蓬”的一声,双掌相交,耿照只觉手心一凉,一股阴柔之极的力道,已被他的掌力化开,身不由己地倒退几步。
  桑青红也党掌心一热,上身也不由得晃了一晃,这一拿未能把耿照击倒,也是大出她意料之外。原来耿照从小练的是正宗的内功心法,一练了那“大衍八式”,打通了经脉之后,真气流贯全身,内功的基础已是比桑青虹更为扎实。不过,桑青虹的上乘内功早已练成,论到运用之妙,那当然是比耿照胜过不知多少,所以较量之下,耿照还是要稍吃点亏。
  桑青虹心中后悔:“早知他如此负心,不该传了他大衍八式。”爱恨交并,追上去对耿照又是一掌。珊瑚喘过口气,立即转过身来,拂尘袭击桑青虹的后心大穴,桑青虹长油向后一甩,右掌挥舞,仍向耿照疾攻。
  耿照拼命档了几招,越来越觉应付为难,急得连忙叫道:“瑚妹!你快走吧!”桑青虹冷笑道,“你们两人彼此爱护,好得紧啊:”瞬息之间,攻出七招,每一招都是指掌兼用,指尖点穴,掌心拍击,掌拍指戳,都是攻向耿照意想不到的方位。耿照内功虽然练成,招数的精妙却是远远不如对方,他双掌齐出,抵御桑青虹单掌的攻击,兀是给迫得手忙脚乱。珊瑚这时要走,本来可以全身而退,但她又怎肯舍弃耿照,一走了之?那支拂尘,也政得更急了。
  桑青虹头也不回,反手挥舞长抽,抵敌那支拂尘,衣袖拂尘都是柔软之物,双方使出刚柔兼济的功夫,打得难分难解。但桑育虹以一掌一抽,分敌二人,仍占上风。耿照见形势危急,猛的张开双臂,便要抱住桑青虹的纤腰,原来他情知不敌,急之下,索性使用出这“奋不顾身”的“笨法子”,只要一给他抱住,珊瑚就可以逃走了。
  桑青虹面卜一红,喝道:“你找死么?”掌心倏地往他胸膛印下,掌力将发未发之际。耿照的手指已触及她的纤腰,桑青虹忽地心头一软,按着掌力不发,改用指尖一戳,点中了耿照的麻穴。但她给耿照的手指触了一下,身形不免稍稍迟滞,只听得“嗤”的一声,背心一幅衣裳,已结珊瑚的拂尘撕破。
  桑青虹大怒,回过头来,全力对付珊瑚,珊瑚虽得了蓬莱魔女的四五成功夫,却怎是她的对手?桑育虹双袖齐飞,一条衣油与拂尘相抗,另一条衣袖,倏地从下面卷上来,卷着了尘柄,衣袖一甩,尘柄撞中了珊瑚胁下的麻穴,珊瑚也不能动弹了。
  孟钊刚才给耿照摔了一跤,头破血流,血虽止了,气还未消,气呼呼地过来,便要殴打耿照。桑青虹双眼一翻,冷冷说道:“你要打他,我就放开了他,让你们再打!”孟钊道:“二小姐,你不可上了这小子的当!”桑青虹道:“我自有主意,不必你为我操心。”孟钊大是尴尬,只好汕讪退下。
  桑青虹恨恨地盯了耿照一眼,一时间却是心乱如麻,打不定主意。忽听得她姐姐的声音说道:“妹妹,你干的好事!”只见一个妇人分花拂柳而来,正是她的姐姐桑白虹。
  桑青虹不怕姐夫,对她的姐姐却是有几分顾忌,只好垂下手来,听她姐姐斥责。桑白虹面挟寒霜,冷冷说道:“妹妹,你以往怎么胡闹,我都可以任由你的性子。但这次你却是太过胆大妄为啦,你怎么可以把咱门传家之宝的大衍八式私传了外人?
  你可知道这大衍八式,我是连你姐夫也不传的?“桑青虹低下了头,说道:”我违反家规,业已做了出来,随便姐姐责罚吧……“桑白虹叹了口气道:”论理我本该废了你的武功,谁叫你是我的亲妹子?好吧?事到如今,我不杀你,就只好杀这小子了!“
  桑白虹缓缓举起手掌,慢慢地向前推进,逐渐接近耿照的脑门。桑青虹忽地将姐姐抱住,说道:“姐姐,你还是责罚我吧!”桑白虹道:“你不肯让我杀这小子,你宁愿让我废了你的武功?”桑青虹道:“过错在我,是我迫他练这大衍八式的。杀了他那未免太不公平!”珊瑚心道:“耿大哥果然没有说谎,是这妖女迫他练的。”她刚才未明真相,对耿照肯学桑家的功夫不免有点不满,现在听得桑青虹自己招认出来,是迫耿照练的,她这一点点不满,也就烟消云散了。
  桑白虹笑道:“你居然也讲起公平二字,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好吧,只要你想得出一个恰当的处置办法,我就饶了他吧。”其实桑白虹也并不想杀耿照,她那一掌故意缓缓落下,就是准备让妹妹求精的。
  桑青虹却想不出恰当的处置办法,一时恼怒,说道,“这麻烦都是这妖女带来的,我先把她毙了!”一掌便向珊瑚击出,她这一掌快如闪电,与刚才桑白虹击向耿照的那一掌大不相同。
  哪知她姐姐比她更快,她手臂一抬,掌力尚未发出,桑白虹已将她一把拉开。桑青虹诧道,“姐姐,你怎么也不论我杀她?”桑白虹道:“是你姐夫不许。这里发生的事他都已知道了,他要我提这两个人去问话,你若杀了这个女的,他一定杀那男的。”桑青虹道:“哦,原来你早就打定主意,要交姐夫处置,那你还间我做什么?”桑白虹道:“反正你也想不出恰当的处置办法,那就不如让你姐夫去发落吧。再说,你姐夫总是一家之主,你也不该太过拂逆他的意思。”桑青虹冷笑道:“人人都说姐夫怕你,依我看来,却是你越来越怕姐夫了。”桑白虹道:“胡说八道,我与你姐夫和敬如宾,说不上谁怕谁。”桑青虹暗暗冷笑,桑白虹又道,“你倘要保全这小子的性命,我劝你在你姐夫面前,还是不要胡乱说话的好。”桑青虹冷笑道:“好,你既然帮定了姐夫,那我就一声不响。”
  孟钊听得她们姐妹的口气,对耿照都似颇为偏袒,心里又惊又恼,要想跟去,却又不敢。桑白虹道:“孟判,你也不必着急,主人总不会亏待你。你受了伤,让碧绢替你好好料理吧。”她交代了这么几句,随手一招,唤来了另外两名丫鬟,便扶着耿照、珊瑚二人走了。
  公孙奇正在大堂里独自徘徊,见她们来到,笑道:“很好,玉姑娘,你也来了。”他向珊瑚说话,脚步却朝着耿照走去,忽地一掌拍下,这一掌事先毫无征兆,突如其来,桑青虹想要拦阻已来不及,不禁失声惊呼。
  耿照忽然觉得手足能够活动,原来公孙奇那一拍并非取他性命,而是替他解开穴道。可是由于这一掌突如其来,耿照却怎知他的用意?穴道一解,本能地便挥掌抵御。
  双掌相交,毫无声响,耿照触着对方的掌心,只觉一团绵软,他所发出的那么刚猛的掌力,竟似泥牛入海,刹那间便都溶化在大海之中,公孙奇哈哈一笑,信手又点了耿照的穴道,说道:“夫人,你们桑家的大衍八式,果然是神奇无比,这小子再练上十年,不难与你我比肩。他得了你们桑家的不传之秘,怪不得你要感到为难了。嗯,是杀他呢还是不杀?”原来公孙奇解开耿照的穴道,正是要试他的功力,一试就试出了耿照已练成上乘内功,虽然目前还未能给他伤害,但已是委实不容轻视。他聪明绝顶,当然也就立即猜到了,这是桑青虹私下传授耿照,而他的妻子则正在为此感到为难。
  桑白虹心里暗暗叫苦,原来公孙奇当年受她诱惑,宁愿舍弃老父,与她私奔,这固然是由于他贪图外面的享受,不甘老父的拘束,但另一方面却也是为了想学桑家的武功。桑自虹姐妹的父亲桑见田是邪派中数一数二的人物,生前与公孙奇的父亲公孙隐并驾齐名,但若论到功夫的歹毒,桑见日尚在公孙隐之上。公孙隐少年时候曾受过桑见田的凌辱,自此与桑家结仇,桑见田虽然死了,他这口气尚未曾消。因此公孙奇与仇人之女私奔,他才会那样生气。
  公孙奇想学桑家的武功,这心思他妻子当然知道。也正因此,桑白虹隐瞒了大衍八式,不肯教他,目的就是为了留着一手,以作为侠持丈夫之用。要知公孙奇的天资胜于妻子,他本身又有家传的武功,倘若再学全了桑家的功夫,桑白虹就再也不能制服丈大了。公孙奇的手下人人以为公孙奇惧怕妻子,其实是为了这个原因,这原因也只有桑白虹自己明白。如今大衍八式的秘密已经泄露,桑白虹自是觉得不妙,只怕公孙奇要学,那就难以砌辞推搪了。
  桑青虹道:“姐夫……”公孙奇笑道:“这小子心不向你,你还是要为他求情么?”桑白虹道:“妹妹,听你姐夫处置。”桑青虹嘟着嘴儿,却也不敢不依。
  公孙奇转过身来,说道:“玉姑娘,你跟随柳清瑶不过四年,居然能够和高出云、林深渊二人打个平手,确实不错。你的功夫我是不用再试了。孟钊呢?”桑白虹道:“盂钊正在养伤。”公孙奇道:“玉姑娘,是你将他打伤的吗?”珊瑚闭口不答,桑白虹道:“是这姓耿的小子将他打伤的。”公孙奇哈哈笑道:“孟钊的一片相思要付之流水了。如今我才知道,原来玉姑娘爱的不是孟钊,而这位照相公,也愿意为玉姑娘拼命,看来是郎有情,妾有意的了。”
  耿照要想辩解,苦于口不能言,珊瑚哑穴未封,可以说话,但她却不愿意说话。
  桑白虹笑道:“这只是你惴测之辞,玉姑娘心意如何,还应该问过她才好。”公孙奇道:“不错,昨日我本来想把这小子交给孟钊,任由孟钊处置,如今玉姑娘亲自来了,事情又有了出乎意外的变化,对这小子的处置,当然应该由玉姑娘亲自决定了。”珊瑚正在心乱如麻,为耿照担忧,听了这话,不觉大为奇怪,“这魔头安的是什么心思?为何他对我似乎颇为尊重,届然肯让我处置此事?”桑青虹听了,却是大为着急。
  只听得公孙奇接着说道:“玉姑娘,这里有两条路任你选择,这位耿相公的命运,也就要看你如何选择而定了。”珊瑚这才知道,原来公孙奇所说的由她处置,也还是附有条件的。
  公孙奇笑了一笑,接续说道:“第一条路,你要是当真喜欢这位耿相公,我也可以让你们成亲,不过,你们成亲之后,却不能擅自离开本堡。也即是说,从今之后,我就是你们的主人,你们一切都得依从我的命令。你意下如何?”珊瑚一直默不作声,这时忽然抬起头来间道:“第二条路又是如何?”耿照望了珊瑚一眼,他满腔优愤,在眼光中表露无遗;但珊瑚却似心底有了主意,神情反见镇定了。
  公孙奇道:“第二条路是让你嫁给孟钊,这么样,这姓耿的就不能留在这儿。”桑青虹喜道:“这样最好。你不杀他?”公孙奇道:“我废掉他的武功,保留他的性命,让他逃出本堡。不过,这两条路要由玉姑娘选择,与你无干。你不必多出主意。”桑青虹叫道:“姐夫,你这是分明要迫玉姑娘嫁给这姓耿的小子!”依她想来,珊瑚本来就已移爱耿照,与耿照成婚,又可保全他的武功,那岂不是正遂了他们心头之愿?珊瑚当然是要选择第一条路了。
  哪知珊瑚却咬着嘴唇,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说道:“我愿意嫁给孟刽,但你们也得依从我一个条件。”公孙奇颇出意外,但他的用意只是想留下珊瑚,她嫁给谁人,公孙奇都是无可无不可。当下便立即问道:“好吧,什么条件,你就说吧。”珊瑚道:“不要废掉耿相公的武功,让他走吧。”公孙奇面色一沉,道:“你可知道,他学了我岳家不传之秘的武功?我岂能让他带了这武功出去?”珊瑚冷笑道:“我知道了,你们是惧怕他在十年之后,武功胜过你们!”
  公孙奇极为自负,听了这话,纵声大笑道:“我本是非废掉他的武功不可,但听了你这话,我倒可以重新考虑了。不过,夫人,这是你家的事情,我还得听听你的意思。”桑白虹望了妹妹一眼,说道:“我听凭夫君的处置。”公孙奇道:“好,那么我就让这位耿相公保存武功,不伤他一丝毫发。只是他从今以后,可不许再踏进本堡一步!”
  公孙奇随即解开了耿照的穴道,淡淡说道:“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耿照本来盼望珊瑚与孟钊“有情人终成眷属”,如今得到这样的结果,自是满意不过,但他回头一望,忽见珊瑚眼眶红润,泪光莹然,却不禁心头一震,脚步登时似有千斤之重,再也踏不出去,不觉呆了。
  耿照避开了珊瑚的目光,定了定神,心里想道:“不对,珊瑚刚才不肯认那孟钊,对他似是甚为厌恶,她为了什么原因不爱孟钊,我不知道;但我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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