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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王者之剑-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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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务须去思霞岛定居,以后的事,小妹自有安排。”说完之后,也不侍她答覆,欠身一礼,转身离去,撇下泪眼汪汪的玉鼎夫人,痴立当地发怔。
  秦畸风莲步珊栅,施施然来到神旗帮的扎营之地。白啸天一家四口共住一栋木屋,许红玫与白素仪见她走来,母女二人立时联抉而出,立在门口迎接。白啸天视如不见,白君仪也是安坐不动,秦碗凤与许红玫母女见过了礼,进入屋内,朝着白啸天道:“碗凤敬候伯父,”
  白啸天将手一摆,冷冷说道:“罢了。”
  许红玫急忙笑道:“少夫人情坐,君仪奉茶。”
  这屋中没有下人,以尊卑来说,白君仪最小,无可奈何,只得斟了一杯香茗,委委屈屈地捧了上去。
  秦碗风接过茶杯置于一旁,倏的拿住白君仪的左手,勒起衣袖,朝她腕上望去。
  许红玫笑道:“她原来中了天蜈剧毒,前日天虹与东郭寿的大弟子斗过一阵,讨来解药服了,但不知潜毒是否化尽?”
  秦碗凤含笑道,“齿痕虽在,朱色已退,毒力该是解了。伯母放心,侄女曾以金针疗毒之技,解去刘子清员外体内的天蜈剧毒,君仪妹妹若是不妥,侄女自能解救。”
  白君议挣脱手腕,冷冷说道:“你先跑九阴教,再跑神旗帮,一副和事佬的嘴脸,安的什么心肠,不妨明讲出来,若想独吞宝藏,咱们也可商量。”
  秦碗凤闻得宝藏二字,不禁想到丈夫身上,当下盈盈一笑,道:“那宝藏虽然诱人,我却无意独吞,不过时机未到,也还轮不到你。”
  白君仪先是一怔,随即会过意来,不禁又羞又恼,要待大发娇咳。
  秦碗凤吟吟一笑,一把将白君仪拖在身旁坐下,转向许红玫道:“伯母,侄女受逍遥仙朱老前辈所托,特来拜谒,奉求一事。”
  许红玫耸然动容,道:“朱大侠人在何处,他有何事求我?”
  秦碗凤敛手正容,肃然说道:“朱老前辈有事当阳,一时未能到此,皆因彭大哥幼遭孤露,身世零丁,素仪姐姐温柔敦厚,才貌双绝,是以朱丰前辈想攀这门亲事,特命侄女代为干求,万折伯母玉成好事。”
  许红玫朗然一笑,道:“彭拜胆气足,骨头硬,天资也不坏,是个可造之材,我倒是十分喜爱他。”
  秦碗凤道:“彭大哥最大的优点是性情过人。依侄女的愚见,素仪姐姐淳朴恬淡,理宜配一位铁铮铮的丈夫。”
  许红攻叹道:“素仪淡于荣利,倘若遇人不淑,那真是只有吃苦受罪的份了。”说到此处,转脸一顾丈夫道:“少达,你意如何?”
  白啸天早已与妻子暗暗商议过此事,由于大女儿过于忠厚。也只有像彭拜那种肝胆照人的男子,方足以托靠终生,他对华天虹这一帮人芥蒂甚深,本来想赌一赌气,拿架子,却伯伤着女儿的心,当下依照原意,简简单单地道:“教他即日入赘我家,回山之后再行成亲,姓可以不改,却须听我的教导,不可有丝毫违拗。”
  许红玫转脸一望秦碗风,道:“贤侄女,你意如何?”
  秦碗风躬身道:“伯父的话都在情理之中,也未超出朱老前辈预料,侄女觉得彭大哥年事尚轻,另立门户,没有长辈匡扶。也是不妥。彭大哥若能体察伯母与素仪姐姐的爱惜之情,也不该再作异议。”
  许红玫道:“既是未出朱大侠预料,此事便作定论,你回去问明彭拜,他若愿意,明日便来我家。”
  秦碗风唯唯称是,当下起身告辞,拉着白君仪的手腕。双双走了出来。
  秦碗凤于归之后,一来受华夫人黛陶,二则有了身份,不知不觉间,养成了一种雍穆清贵的气派。玉鼎夫人和白君仪都是未上笼头的野马,与秦碗凤相对愈久,愈为感到自愧弗如。那自觉逊色的情绪,自然也压抑不住。
  白君仪被秦碗凤牵着手漫步走去,心中说不出的难过,又觉得轻不得、重不得,不敢得罪眼前之人。憋了许久,终于嘟呶着嘴,冷冷说道:“我又不是你的丫头,你拉我到哪儿去?”
  秦碗凤蔼然一笑,转身站定,悄声说道:“我看得出来,你在与天虹闹别扭,是么?”
  白君仪冷冷说道:“我与他,一拍两散,一切都过去了。”
  秦碗凤含笑道:“有始无终,不怕旁人见笑?说给我听听,是什么事伤了你的心?”
  白君仪眼眶一红,悻然道:“我落在东郭寿手中,整日如伴虎狼,中栅望他赶来营救,他却留连曹州,全不拿我当一回事,我……我从未想到,竟连顾湾音也比不上。”说到此处,心头一酸,热泪泉涌下来。
  秦碗凤道:“你这情由,天虹知道么?”
  白君仪恨声道:“谁管他知不知道?”
  秦碗凤一笑,道:“原来是你自己独个儿闹别扭。他满脑子江湖大事,只怕压根儿就未想到。”拿起手帕,为她试去脸上的泪,接道:“刚刚我还不是先去探望顾姐姐,再来拜访你们,这先后次序,容有轻重之别,却非亲疏之分,这道理你不能不弄明白。”
  白君仪道:“凭什么顾驾音重些,我白君仪轻些?”
  秦碗风含笑道:“顾姐姐飘冬江湖,孤苦无依,世上只有天虹一个亲人,你贵为神旗帮主的掌上明珠,威灵显赫,非同小可,东郭寿要伤害你时,既要想想天虹,也还得想一想神旗帮的盈于属下,自己是否真的招惹得起。所以你虽在险中,其实并未到十万火急的程度,比不得驾音姐姐,正在熬受‘阴火炼魂’的酷刑。”
  白君仪默然半晌,道:“那妖精干嘛蒙着脸子?”
  秦碗凤道:“顾姐姐受刑之后,元气大损,容颜十分憔悴,至今不能康复。天虹若再晚去半日,顾姐姐那就不知落到如何惨痛的地步,她是一个苦命人,你不可对她敌视。”
  白君仪冷冷道:“哼!你福大命大,当然大方啦!”
  秦碗凤失笑道:“福有大小,也有早迟,你的福命一样是大,只是来得较晚罢了,但是千万不可怨天尤人,以免得罪了菩萨,菩萨不保佑你。”
  白君仪道:“我不要谁保佑!”
  秦碗凤蔼然一笑,柔声道:“天虹疲于外务,不可再有内忧。明日咱们陪同彭大哥来你家入赘,你别使小性。”说罢之后,与她执手作别,回到峰下。
  梨花仙子似热锅上的蚂蚁,见她回来,顿时叫道:“凤儿,你捣什么鬼、两个都是狐狸精,你跟她们说什么?”
  秦碗凤含笑道:“都是旧识嘛,谈几句家常。”
  霍天浩与司马长青在下棋,慈云大师在一旁观战,这时转脸问道:“凤儿,媒人做得怎样了?”
  秦碗凤走了过去,将白啸天的话转叙了一遍,霍天浩冷笑道:“笑话!白啸天是什么东西,彭拜听他的教导,岂不变成一个小贼!这一款取消,否则婚事作罢,彭拜另觅良配。”
  秦碗风赔笑道:“伯父明鉴,真金不怕火炼。彭大哥是顶天立地的男子,自有抉择善恶的能力,白帮主若能左右彭大哥,彭大哥也能影响白帮主,何况白家伯母贤良方正,有她匡扶不逮,定无大碍。”说到此处,转眼一望慈云大师,暗暗求他相助。
  慈云大师慈悲为怀,其最高的理想便是引渡恶人向善,闻听彭拜亦能影响白啸天,不禁心动,连忙接口道:“凤儿说得不错,彭拜天性嫉恶,守正不阿,从善或是附恶,比的是心志坚强,而非武功高下,说不定白啸天得了彭拜这个女婿,反而放下屠刀,回头向善。佳人难再得,这婚事不可错过。”
  司马长青突然说道:“朱大哥既能放心,咱们就不管吧。如果有一天彭拜附恶,咱们于掉白老儿。割掉恶根,也就得了。”
  翟天浩想了一想,道:“这办法也成,不过我们三人多多留意,彭拜只一步入歧途,我等便得立即下手。”
  彭拜与白素仪的婚事,就此成了定局。这日夜间,神旗帮与星宿派接替发掘工作,次日又由九阴教接手。第二日辰间,华天虹夫妇二人,加上秦玉龙,陪同彭拜至神旗帮入赘。因是入赘,倒省了一笔聘礼。白啸天是一帮之主,富比王侯,虽在客中,却也不愿马虎,除了大酒大肉款待来宾之外,对属下也有一笔巨额的赏赐,酒酣耳热,喜气更是洋溢。一时之间,九曲山中,竟是一片吉祥的气象,那掘宝的工作,跟着也入了紧张阶段。
  这一夜,正由华天虹率领那批散兵游勇,与一会、一教的人在工作,四更时分,华天虹因事退出坑外,正向长孙博与黄山四老请教,坑道之下,突然传出一阵喊叫之声:“华公子九曲宫出现了…”
  华天虹耸然一惊,猛然转脸,朝那边望去。
  只见坑内跃出几人。手舞足蹈,嘶声大喊道:“九曲宫出现啦!大伙儿来看啊!九曲宫出土啦!”
  疯狂的喊叫声,划破了深夜的沉寂,震动了睡梦中的入群,展眼间,三江五岳的好汉,黑白两道的豪杰,飞蝗一般地朝坑道扑去。
  那坑面两次扩大,己是纵二十丈,宽四十大,五尺一步阶梯,拾级下降,如今业已深达九十余丈,坑上之人肴坑底之人,犹如蚂蚁一般大小。除了少数一流好手,余者上下一趟已是相当吃力之事。
  华夭虹陪同长孙博与黄山四老赶了过去,坑内已是人山人海,每层阶梯上都挤满了人,灯宠火把,照耀如同白昼,人人探首下望,议论之声,聚蚊成雷。华天虹与长孙博等身份特殊,几人一到,旁人急忙闪开道路,让几人赶往坑下。
  坑底金光闪闪,原来皆是长二尺、宽一尺六寸的铜瓦,另有一个巴斗大的麒麟脑袋,和半截折断了横匾,残匾上钉着一个四尺见方、纯金铸造的“万”字。
  白啸天一见几人赶下,顿时指住那半截残匾道:“长孙老弟快与四老参详一下,此地该是九曲宫的什么所在?”
  濮阳老人越众上前,一见那半截残匾上纯金的“万”字,顿时耸然道:“这里是万有殿,已属九曲宫的重地,非外人所能涉足之地。”
  李老人接口道:“据江湖传言,儿曲神君为此殿题名时曾经言道:凡能进至此殿之人,便是九曲宫的属下,应句尽有,终生不虑匿乏。”
  长孙博打开卷着的蓝图,展示在众人眼前,濮阳老人指着一个写着“万有殿”三个小字的方块,道:“就在此处,这后面是花圃,花圃后面是水谢,过石桥便是九曲神君的起居之处。”
  这蓝图的是根据黄山四老口叙,由长孙博绘制而成。图上记叙颇为详细,这时各方为首之人都围在蓝图四周,悉心观察,白君仪突然挤了过来,往华天虹身畔挤去。
  九毒仙姬与华天虹站在一起,被白君仪一下挤了开来,不禁大怒,双眉一扬,就待发作,但因白君仪是后生小辈,又怕失了自己的身份。
  白君仪知道自己与华天虹好事难偕,就是因为九毒仙姬师徒从中作梗,她恨极了苗疆的人。九毒仙姬犹未发作,她已翻个白眼,冷冷说道:“瞪什么眼,吃人么?”
  华天虹大急,一把将她拖到身后,低声叱道:“没有尊卑大小,成什么话?”
  白君仪朝着九毒仙姬狠狠地横了一眼,随即向着华天虹道:“东郭寿师徒未曾下来,谷世表那小子也失了踪,这事透着古怪,咱们防着一点。”
  华天虹突然一惊,纵目一扫,白啸天、九阴教主,任玄、天乙子,重要人物全在坑底,单单不见东郭寿师徒。
  许红玫见九毒仙姬歧视自己的女儿,心中不无芥蒂,故意端出长辈架子,喝道:“此事可疑,天虹上去查一查!”
  华天虹不敢怠慢,应了一声“是”,纵身向上跃去。
  他轻功已臻极峰,足点石壁,展眼升到了坑面,忽听东郭寿震声狂笑道:“华公子,宝藏出土了么?”话声中,一阵排山倒海劲力,挟着一阵腥臭之气,已自当头压下。
  华天虹惊怒交迸,间不容发,一提丹田真气,双掌一按,呼的一声,身子划了老大一个圆弧,猛然翻上了半空。
  这凌空一纵,神纱绝伦。普天之下,再无第二人有此能耐,东郭寿一击未中,心胆俱寒,张口一声厉啸,转身飞掠而去。
  华天虹身在半空,耳中突然闻得一阵异声,凝神一辨,直骇得心惊胆战,脸色苍白如纸,厉声大喊道:“洪水来了!大家快逃,洪水来了!”心中患恨难消,疾向东郭寿追去!
  这都是瞬眼间的事,同时间,坑中惨呼之声大起,只听一片·疯狂的惊叫:“蛇!蜈蚣!毒蜘蛛!……”
  随着这疯狂的惨叫,拥挤在阶梯上的人一阵大乱,有的向上纵,有的向下跃,再闻洪水来到,更是惊魂欲出,坑下的拼命往上冲,武功低的顿时被挤出石阶,纷纷朝坑底摔落。
  转眼间,一片轰轰隆隆的山洪奔腾声传到了坑内,听那声响,似有千军万马,海潮般地掩袭过来。
  郁雷般的山洪声一起,坑中情势愈乱,人人忙着逃命,全部抛弃了手中的火把,黑暗中,只听一片充满惊恐的嘶喊喝叫之声,好似天火焚城。大地陆沉、世界末日一般。
  只听白啸天嘶喊着“红玫”,许红玫喝叫着“君仪”,九毒仙姬叫喊着门下弟子的名字,九阴教主与任玄。天忆子等人是各自逃命,谁也懒得理会旁人。这一场巨大的变故中,未受波及的就只有秦碗凤。慈云大师、翟天浩和司马长青四人,这四人留在扎营之处,自始就未移动一步,但变故~起,却又为着己方人耽心,匆匆往崖下赶去。
  片刻工夫,海潮一般的山洪已卷到了坑边,蝗虫般的人群,飞一般地朝山崖上扑,跑得慢的被人挤倒在地,踏为肉泥,大难临头之际,人人先顾自己,有的人逃命心急,竟然仗着兵刃开路,无分敌友,乱砍乱杀。
  须臾,旭日东升,照着挤立崖边,劫后余生之人。
  突然有人大声喊道:“看!华公子在那里!”
  数百道目光顺着那人的手指望去,朝阳之下,只见华天虹手挥长剑,与东郭寿师徒十余人斗在一起,兵刃耀日,精芒刺!眼,战况猛烈已极。
  九阴教主攘臂高呼道:“走哇!将星宿派的人剁为肉酱,决不让一人逃走。”
  霎时间,咆哮如雷,所有的人齐齐向那面狂奔。
  第八十九章 九曲宫现
  华天虹与东郭寿师徒交战之处,是一块上不沾天,下不接地的悬崖。翟天浩与司马长青关心华天虹的安危,两人迸出全身之力,抢先到了悬崖上面,正待觅路下降,忽听华天虹朗声道“不必诸位动手,这师徒几人,我独力对付得了。”
  两人凝目一望,只见华天虹剑以游龙,轻舒轻展,将东郭寿与房降圈在中央,东郭寿手舞紫金苍龙带,房隆左手使一柄又宽又大的锯齿刀,右手使的是向来系在腰间的一根金丝腰带,师徒二人身上却是伤痕累累,血流如注,脸色却是死灰一样的惨白。星宿派另外的十八名弟子,只有谷世表一人不在,其余十七人围在华天虹身外团团转,却无一人能够欺近华天虹身边。
  霍天浩一瞧华天虹身上干干净净,没有半点伤痕,这心如止水、超然物外的侠客,也忍不住情怀激动,热泪盈眶,朝着随后拥到的人群双手乱摇,嘶声大喊道:“统统在上面看,任何人不要下去。”
  原来这一向时,华天虹除了参与发掘工作之外,无时无刻不是躲在一角钻研武技,那刻苦发奋、不眠不息的情形,只有最亲近的一批人知道。由于耗思过度,华天虹两鬓乌丝竞已转成华发,为了避免引人注目,秦碗凤借了师姐的眉笔,替他将那已转银白的鬓发染成黑色,只是心头怜惜,却不能以身代之。
  只有这些人知道,华天虹为武功所付的代价是何等巨大,故尔也只有彼等见华天虹力克强敌、耀武扬威之际,才会衷心地激动。
  此际,所有的人都挤在岭上,注视着悬崖上的打斗,悬崖之下水流滚滚,那巨大的深坑已被水流掩没,黑白两道通力合作,费时二十余日的成绩,早已为山洪卷去。
  忽听东郭寿嘶声道:“华天虹!赶人不上百步,你已战胜,还想怎样?”
  只听群众暴吼道:“这老儿心毒手辣,要将咱们中原豪杰一网打尽,罪该万死,不可饶恕!”
  “华公子只管下手,不必心存仁义!”
  “华公子若是不愿下手,可以交给咱们处置!”
  一时之间,暴吼如雷,山鸣谷应,大地震动。东郭寿脸白如纸,嘶声喊道:“这是谷世表做的事。他是中原人士,与咱们星宿派何干?”
  华天虹冷冷一哼,健腕一震,刷地一剑,东郭寿左胸之上顿时多了一道创口,皮开肉绽,鲜血泉涌。
  东郭寿心胆早寒,紫金苍龙带狂挥乱舞,未能挡住这一剑,华天虹剑锋一转,早已在房隆左胸同一部位划了一剑,左脚一抬,将一名星宿派的弟子踢出了悬崖,摔落在溪水之内。
  许红玫立在峰上观战,摇头啼嘘道:“唉!这孩子!九曲神君重生,也未必是他的敌手。”
  白啸天神情木然,闻得妻子的话,满嘴钢牙一挫,发出一阵格格的响声。
  要知九阴教主也自知胜不了东郭寿,其余的人更不待言,那房隆已得乃师真传,左手锯齿刀重达四十斤,右手金丝腰带却是软兵器,一刚一柔,配合无间,其威力之强大,在九阴教主与白啸天这批顶尖高手眼内。正是一目燎然。华天虹以一敌二,还得应付另外十余人的骚扰,非但稳操胜算,而且游刃有余,这就难怪彼等心灰意冷,不敢再想与华天虹对敌之事了。
  此际,东郭寿只想被华天虹踢上一脚,摔落水中,以便趁讥逃生,但华天虹立定主意,定要彼等束手就缚,听候公众处置。东郭寿行事太狠,已惹公愤,岂敢听候裁处?但华天虹的剑法神奥不可思议,他竭尽所能,就是无法逃遁。事实上华天虹刚才那两剑伤敌,连冷眼旁观的九阴教主和白啸天也莫名其妙,他身当锋锐,更是茫无头绪。
  忽听白宫议尖声叫道:“教他先将《天化札记》奉献出来。”
  东郭寿闻得《天化札记》四字,眼中恍愧见到一线生机,但觉星宿派已犯众怒,纵然交出秘发,华天虹肯于罢手,旁的人也不会答应。
  但闻华天虹沉声说道:“东郭寿,你交出《天化札记》,华某保你一条生路。”
  白君仪接口叫道:“快快献出《天化札记》,将功赎罪。否则咱们了结你师徒之后,立即进军青海,将你星宿派的巢穴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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