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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王者之剑-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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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天虹淡淡一笑,不置一词,目光一转,朝玉鼎夫人望去,好似面临到一桩大事,自己拿不定主意,转而征询她的意见。
  但听玉鼎夫人轻轻一笑,道:“我曾听人说起,那白君仪曾经多次对你加以凌辱,白啸天将锁魂毒针钉在你的身上,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快意恩仇,活在世上还有什么趣味?”
  她语音微顿,玉容一整,接道:“一帮一会,皆非善良之辈,若能挑动双方残杀,你也于心无愧,纵然通天教袖手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于你又有何害?”
  华天虹暗暗忖道:他们包围着我大下说辞;我若坚决不允合作,他们势必反脸成仇,对我忌恨,那时我三面受敌,实在难以应付,反正事在两可,我先答应下来,日后再定行止:心意一决,他故作沉吟之状,倏地推杯而起,哈哈大笑,道:“姐姐待小弟不错,原来目的在此,小弟若是不允合作,不识抬举倒也罢了;不知好歹,那可罪该万死!”他哈哈一阵长笑,一躬到地,转身行去。
  玉鼎夫人佯哎道:“你干什么?”
  华天虹道:“夜阑人静,酒足饭饱,小弟告辞。”
  玉鼎夫人皱眉道:“孩子气,正事尚未讲完。”。
  华天虹将头一摇,一本正经道:“讲到此处为止,这等事心照不宣,用不着焚香赌咒,献血为盟。”他转面说道:“两位道长,在下告辞了。”
  五音真人与青虚子齐齐站起,含笑挽留,见他去意已坚,于是一同送至楼下。
  出了一元观,玉鼎夫人怀抱雪儿,与华天虹并肩漫步,低声笑道:“你与白君仪订下聚英楼的约会,是小酌谈心,抑或比武论兵?”
  华天虹道:“都不是,我向她查问一个人的消息。”
  玉鼎夫人双眉一耸,道:“谁?”
  华天虹本是悬念母亲,欲向白君仪查问一下,见她追问,随口扯谎道:“秦玉龙神志不清,我想打听他父亲秦白川的下落。”
  玉鼎夫人妙目一抬,在他脸上凝注一眼,笑道:“我已逐渐看出,你貌相忠厚,实则诡计多端,油嘴滑舌,是个城府甚深之人。”
  华天虹微微一笑,突然心中一动,道:“许久未见白君仪了,我到神旗帮曹州分堂去晃一晃,姐姐如果无事,就替小弟把风。”
  玉鼎夫人笑道:“深更半夜,打扰人家的闺女,成何体统?”
  华天虹道:“有什么要紧,我也受够恶气了。”
  玉鼎夫人撇嘴道:“若是暌别己久,心头思慕,去偷着看看也无不可,要我替你把风,那是休想。”
  华天虹嘻嘻一笑,道:“我一人去,若是被人杀了,念在相识一场,姐姐替我报仇就是。”
  玉鼎夫人扑味一笑,二人谈谈说说,不觉来至神旗帮曹州分堂附近,华天虹身形一晃,即待翻墙入内,玉鼎夫人一把拉住,娇嗅道:“你是真的胡闹?”
  华天虹低声道:“那白君仪厉害得很,若在光天化日之下,休想套得出她的口供,我出其不意将她拿住,她愿讲则已,若是推三阻四,恼得我性起,索兴一掌将她劈了!”
  玉鼎夫人轻哼一声,道:“你舍得?”
  华天虹双眉一轩,道:“我与她只有仇怨,毫无交谊,有何舍不得的?”
  玉鼎夫人窃窃一笑,道:“我守在外面,你办正事则罢,倘若不规不矩,我放一把火,将曹州分堂烧个精光。”
  华天虹闻言一怔,匆促之间,体味不出她话中的含义,当下提起一口真气,手搭墙头,轻飘飘地跃了过去。
  他内功大进,轻身提纵之术随着迈进,落足无声,端的微尘不惊。
  在曹州住得久了,虽未进过这座分堂,对其屋宇的构造却早已看熟,情知白君仪住在后院,当下贴着墙根,朝后潜去。
  这曹州分堂守御甚严,半角风灯之下,每座院落都有手执兵刃的明哨,阴影之下尚有暗哨,华天虹艺高胆大,加以在江湖上厮混已久,一般门槛已精,蛇行鸳伏,片刻工夫,竟已摸进了后院屋内。
  他拣那花厅四外、布置得雅致的房屋搜索。搜过两间,居然找到了那小婢小灵的居处。打量形式,知道白君仪必是住在右厢房内。他在门外站了一会,见屋中没有声响,于是轻轻地推开房门,闪身入内,反手将房门掩上。
  黑暗中,他忽感一股凌厉的劲风朝腰间袭来!
  听那风声来势,华天虹已认出是白君仪的手法,心中倒也佩服她的机警。他当下左掌一竖,在身前划了半个圆圈,抡手一掌,倏地拍了过去。
  只听白君仪惊声道:“啊!”
  她听风辨形,发觉来人使的左手掌,顿时想到华天虹身上。仓促中,她举掌一挥,迎击过去。
  “啪!”的一声,白君仪口中一声樱咛,娇躯一仰,摔飞回去。
  昔日在辰州,她一掌打落华天虹的三颗大牙,这是华天虹切身难忘的奇耻大辱。华天虹这一掌虽未存心取她的性命,却也使了五成功力,立意要她吃点苦头。
  白君仪如断线纸鸯,向后飞去。华天虹如影附形,黑暗中,双手一捞,顿时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腕。但听蓬的一声,白君仪摔在床上,华天虹防她出手伤人,双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随同摔下,身躯不觉将她压在下面。
  忽听外面脚步急响,有人低喝道:“小灵!”
  华天虹哪敢松手,将白君仪紧紧压住,低声道:“将外边的人轰走,否则我捏断你的脖子!”
  白君仪娇喘吁吁,气急败坏,银牙咬得格格乱响,恨不得猛地咬他一口。
  倏地,她感到一呆!
  原来她还是一个黄花闺女,只因性情高做,从无一个男子获她青睐,以致她漠视男女之情,生平从未与异性肌肤相亲过。此时正当六月,她由睡梦中惊醒,身上仅只穿着薄绸亵衣,华天虹紧紧压在她的身上,那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扑入她的鼻中,顿时令她芳心无主,醇醇欲醉起来。
  忽听那小婢小灵的声音,道:“是李五么?刚才是什么声音?”
  一个男子的口音沉声道:“小姐房中有响动,你进去瞧瞧。”
  华天虹暗暗蹙眉,在白君仪耳畔道:“快将他们轰走,不然我先劈了你。”
  只听那小灵走近门外,道:“小姐,你醒了么?”
  白君仪怒声说道:“桩哨撤远点,不要吵我睡觉!”
  那小灵‘嗯“了一声,一会脚步走远,传来吩咐撤哨的话声。
  白君仪不再言语,也不挣动,好似横定了心肠,任凭华天虹宰割似的。华天虹心情一定,突然觉出幽香扑鼻,身下软绵绵的,自己压得大紧,白君仪呼吸迫促,胸前起伏如浪,那芳心跳动的声音,也似隐约可闻。
  他本是光明磊落之人,先头本是无心,此刻觉出不妥,顿时右手一松,一指向她肩肿要穴点去!
  白君仪的内功较逊,武学却不在他之下,黑暗之中,顺手一抓,反而扣住了华天虹的右腕!
  此时,彼此各抓着对方一只手腕,华天虹暗暗感到窘困,压低嗓子道:“我有话问你,你让我点住穴道,我好坐起身来。”
  但听白君仪恨声道:“我无话可讲,你杀掉我算了!”
  华天虹冷冷一笑,道:“杀你还不容易,哼!杀你白君仪,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白君仪咬牙不语,既不松手,亦不挣扎,静静地躺在下面。
  华天虹大感为难,暗道:“这僵局如何是了,白君仪难以为情,我也蒙上轻薄之名……”
  忽听后院有人喝道:“拿贼啦!有人纵火!”
  又听一个沉雄的嗓子喝道:“什么人?站住!”
  华天虹听出是敖三的声音,情知是玉鼎夫人在捣鬼,不禁大为焦急,忖道:这人轻重不分,真不该与她同来。
  思忖中,他身子猛地一昂,拖着白君仪一齐跃起身来,右手一翻,猛地夺回手来,骈指如戟,霍然点了过去。
  白君仪左手连拂,黑暗中,二人飞快地对拆了三招,忽听敖三奔近门外,道:“小姐在房中么?”
  华天虹心头一慌,右手又被白君仪抓住!
  白君仪喘息一声,道:“我没事,不要奔来奔去。”
  敖三道:“有奸细侵入,企图纵火,人未逮住。”
  白君仪怒道:“知道啦!”
  敖三暗了一声,顿了半晌,方始离去,显然房中有变,外面业已发觉,只是未得白君仪之命,不敢进房查看。此时,两人各自抓着一只手腕,面对面站着,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心跳之声,院子外急促的脚步声一阵一阵传来,这是敖三等尚在搜索奸细!
  华天虹暗暗忖道:这样对耗不成,还是问几句话,早早离去,方为上策。
  他心念一决,沉声问道:“秦白川呢?”
  白君仪道:“你又未曾交给我,我不知道。”
  华天虹浓眉一蹙,道:“最近半年,可有人至大巴山寻我?”
  白君仪微微一怔,道:“有。”
  华天虹心头猛地一跳,异常暴躁地道:“谁?男子还是女子?”
  白君仪冷冷一笑,道:“当然是女子。”
  华天虹大为焦急,左手五指猛地一紧,怒道:“快讲!谁找我?”
  白君仪的手腕骨痛欲折,樱咛一声,不由自主地瘫向华天虹怀中,哀声道:“是秦碗凤……”
  华天虹闻言一怔,道:“秦碗凤怎样?”
  白君仪道:“秦碗风到总堂找你,已经被我杀了。”
  华天虹忖道:“若说是娘,我还相信,说是碗风姐姐,那可是信口胡诌。”他沉声问道:“除她之外,尚有人找我没有?”
  白君仪点头道:“有,宗氏三虎,都被我杀了。”
  华天虹道:“哼!鬼话连篇!”他手腕一翻,挣脱右手,即待夺门而去。
  白君仪芳心无主,不知如何是好,但觉不愿放他离去,黑暗中,猛地扑了过去,横身挡住房门。
  华大虹道:“你待怎样?”
  白君仪愣了一愣,道:“我有话讲。”
  华大虹道:“明日午后,我在聚英楼等你,有话到那里讲。”
  少女的心情,实是难以捉摸,白君仪自己也不明白究竟。华天虹愈是要走,她愈是不愿放其离去,却又无法将他留住。无可奈何。高声叫道:“小灵,掌灯!”
  只听小灵在厅内应了一声,随即火花一闪,透入门缝调此时,外面的搜索之声尚未停歇,白君仪启开房门,小灵高举油灯走了进来,朝房中溜了一眼,忽见华天虹站在房内,不禁双目大睁,盯住他一瞬不瞬。
  此时的华天虹,非复当日的皇甫星,不但仪表堂堂,威武俊美,眉目之间,更有一股迫人的英气。这一股迫人的英气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但在年轻的女子看来,那却是男子身上最为动人的部分,也是最令女子倾心,无法加以抗拒的力量。
  小灵盯着华天虹,白君仪两道澄澈似水的目光,也在华天虹脸上闪来闪去,华天虹反而被两人瞧得不好意思起来,故意脸色一沉,道:“有什么好瞧的,我就是死不了的皇甫星,大出你们意料吧?”
  小灵伸手一拍胸脯,道:“啊!我当是谁在房中和小姐动手,原来是你……”
  白君仪怒道:“废话!滚出去!”
  小灵扑啼一笑,放下灯台,转身溜了出去。那敖三本来隐在门外,这时也飘身出了厅门。
  白君仪掩上房门,娇躯往门上一靠,冷冷说道:“你簧夜闯入我的卧房,这算什么道理?”
  华天虹冷笑道,“我高兴来就来,你待怎样?”
  白君仪哼了一声,口齿微启,欲言又止。
  华天虹也感到无话可讲,两人默默相对,站了片刻,华天虹大步走了过去,道:“我要走,有话明日再讲。”
  白君仪挡住房门,纹风不动,冷冷地道:“同来的是谁?”
  华天虹暗忖道:我若一掌击去,不难将她打死,只是……他心中犹豫,不忍出手,口中淡淡说道:“是一位朋友,他在外面替我巡风。”
  白君仪樱唇一撇,道:“哼!什么人也交上了,日趋下流,不怕有辱门媚么!”
  华天虹知她指的是玉鼎夫人,不禁双眉一剔,冷笑道:“你少攻汗旁人,华其行得正,坐得稳,谁上流,谁下流,我另有看法。”
  白君仪脸色一变,忿然道:“我白君仪下流了?”
  华天虹漠然道:“我不管你如何……”他突然想道:我干嘛讲这些闲话,真是从何说起?
  但听白君仪冷冷说道:“别以为通天教保得住你,当真翻下脸来,谁都要取你的性命。”
  华天虹笑道:“这个不劳挂虑,性命是我自己的,我比你看得更为清楚。”
  忽听喝叱之声隐隐传来,华天虹眼珠一转,笑道:“打起来啦!我去瞧瞧!”他左臂一震,将她弹得横飞五尺。他顺势拉开房门,疾掠出去。
  白君仪又气又恼,追出房外,怒道:“让那狐狸精找我!”
  华天虹充耳不闻,也不管玉鼎夫人如何,星掷丸跳,纵跃如飞,翻出墙外,撒腿狂奔而去。
  奔到城心,忽听身后有人追来,他扭头一望,玉鼎夫人抱着雪儿,长裙飘曳,笑吟吟地赶了上来。
  华天虹微微一笑,道:“姐姐,你在通天教下,到底担任何种职司?”
  玉鼎夫人黛眉一扬,道:“十坛总巡检,不小吧?”
  华天虹笑道:“是啊,以十坛总巡检之尊,去闹人家的分堂,不怕江湖朋友见笑?”
  玉鼎夫人猛呻一口,笑骂道:“混帐东西,还不是你惹出的事!”
  华天虹朗声一笑,到了街口,二人挥手道别,华天虹转向店中奔去。
  回至店中,华天虹推开苍髯客的房门一看,苍髯客犹在打坐,秦玉龙业已沉沉睡去,于是转回自己房中就寝。
  一夜匆匆。次日早上,华天虹一觉醒来,苍髯客忽然领进风云会的孙接待和曹州分舵的舵主乔广。
  华天虹知道事非寻常,急忙下床招呼二人,叙过礼后,乔广取出一、份大红拜帖,递到华天虹手中。
  展开拜帖一看,下写:“风云会总舵主任玄顿首”十个泥金大字。
  只听乔广说道:“敝上本待亲来陈访。只因刑事羁绊,不克分身,特命在下晋谒,转达敝上钦慕之诚。”
  华天虹暗暗忖道:任玄是一会之首,这份拜帖虽轻。面子却是不小,我出道日浅,依照江湖规矩来讲。是该亲自回拜一趟。
  转念之下,他抱拳说道:“小可何德何能,敢邀任当家的宠幸,烦劳乔兄上达总当家的座前,本日西正,小可至贵舵拜谒,再向任当家的道谢。”
  乔广连连称谢,起身告辞,言词之间,备极恭谨,好像一夜之间,华天虹已身价百倍了。
  用罢早膳,店中伙汁送进一柄铁剑。苍髯客接剑在手,道:“这是我找人连夜打造的。趁着无事。我们到城外去练练。”
  华天虹好生感激,带青秦玉龙一起。离了客店,来至城外,华大虹接过铁剑掂了一掂,道:“我那铁剑是玄铁夹钢,全重六十二斤,这把剑大小相似。重量却只三十三斤,轻了一半。不知使起来是否合适?”
  苍髯客道:“玄铁是无价之宝,有钱也难以买到,曹州的兵器驰名天下,打造得如此,已是无法再好了。”他想了一想,道:“你先将剑法练一趟,我开开眼界。”
  华天虹逊然一笑,双手抱住铁剑,默然静立片刻,随即一迈左足。左手剑诀一领,一剑削了出去。
  只听唰的一声,剑风震耳,那铁剑嗡嗡作响,震动不歇,声音虽是悦耳,剑叶却大有寸寸断裂之势!
  苍髯客沉声道:“尽量收敛真力!”
  华天虹手上有数,知道这铁剑承受不起自己的功力,当下尽量蓄劲下发,小心翼翼地劈出一剑!
  这剑法总共只有十六招,华天虹练得极慢,但也不过片刻即已练完“。
  华天虹收剑肃立,道:“前辈是剑术名家……”
  苍髯客将手一摇,道:“你别跟我客气,我是半死之人,你有整顿武林的决心,我就跟在你身边混混,江湖无辈,英雄无岁,我们不管前辈后辈,你敢攘臂高呼,我就随声附和,各人尽心尽力,细微未节,谁也别去管他。”
  华天虹感到眼眶发热,唯恐掉下泪来,忙道:“我再练练,抛荒大久,手法也生疏多了。”
  苍髯客道:“撇下剑法的玄奥不管,你埋头苦练,若能练得使这一柄铁剑临敌,可以不怕折断,你的功力就到了另一境界了。”
  华天虹闻言一怔,道:“我一直未曾想到这点,练过这柄剑,再练一般的长剑,再后还可练竹剑、木剑,武功之道,原不是一成不变的。”
  苍髯客点头道:“正是如此。”
  华天虹也曾感到,单凭一招“困兽之斗”,不足以应付各色武功高手。但因铁剑被周一狂扣下,再无一件称手的兵刃,因此将这问题搁下来。这时被苍髯客一言点醒,知道只须加以锻炼,任何兵刃皆可应用,不觉精神大振,练剑之心,倏地狂热起来!
  他重新展开门户,将剑法反复施展,但因略一贯注真力,那铁剑即会折断,故尔使得虽慢,反而吃力异常,练了片刻,人已满身大汗。
  秦玉龙坐在一旁,仍是那副茫然若失的样子。
  苍髯客却聚精会神,凝视着剑法动向,看了一阵,忽然仰起面来,朝城墙之上望去。
  原来城垛之间,坐着一个矮矮胖胖、红光满面的老者,那老者目光的的,也在凝注华天虹练剑。苍髯客仰面望他,那老者口齿启动,无声无息他讲了几句,随又望住华天虹手中的铁剑,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
  约莫练了一个时辰,华天虹已是浑身汗湿,喘息可闻。城上那老者忽然伸手在墙上挖下一粒沙石,扣指一弹,直对华天虹的铁剑撞去。
  华天虹人已沉浸于剑法之内,剑上突遭外力,内劲顿时向剑上一涌!
  只听“铬!”的一声脆响,一柄又粗又大的铁剑,霎时断成了四五十小块,铁屑四溅,满空都是黑点……
  第十九章 妾也有情
  华天虹正当心领神会,物我两忘之际,忽看铁剑震断,不禁大吃一惊。他贴地一掠,蹿出满空铁屑之下,睁目四顾,寻找那袭来的内力。
  城上那矮胖老者,似是不愿被他见到,身躯一缩,霎时隐在城墙后。
  苍髯客走了过来,道:“回头我另行打造一柄铁剑,时已近午,你体内的莲毒怎样了?”
  华天虹与他相处渐久,慢慢摸熟了他的习性,见他忧思隐隐,甚为此事耽心,连忙强笑一声,道:“毒力快发作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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