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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王者之剑-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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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诸葛姚策脸色剧变,厉喝道:“君仪!你敢对为叔的无礼?”
  白君仪声色俱厉道:“你做出人所不耻之事,叔侄之义已绝,说什么有礼无礼!”
  姚策勾结外恬,背叛神旗帮之事。神旗帮的属下虽然动疑,但因话出华云,无人信其真实,这时听她一口咬定,似是早知此事,不觉疑云丛生,人心浮动。交战中的五名黄旗护怯疑心一动,招术顿时一缓,那一鼓作气,奋不顾身的气势,霎时消失不见。
  赵三姑与华云是何人物,压力一减,顿时反客为主。数招之下,两人已移至华天虹左右,将他夹护中间,并肩应敌。
  毒诸葛姚策脸寒如冰,眼珠一转,突然扭头向身后低声说了数语。
  只见人影连闪,神旗帮中掠出三人,向华天虹身后攻去。
  这三人一闪而出,身法之飘忽快捷,无与伦比,风云会几个为首之人见了,神色齐皆一动。
  白君仪大声叫道:“天虹……”
  语声甫出,一个面色阴惨、身形瘦削的黑衣老者已掠至华天虹身唇,探手一掌,直向华天虹腰间拍去!
  此人行动如风,出掌下带半点声响,华天虹惊觉稍迟,不禁心神一凛,欲待纵身向前跃去。但听赵三姑与华云齐声一喝,两人身形半转,一杖一掌,齐齐还击过去。
  展眼间,华天虹等三人成了以背相向,各敌一方之势,神旗帮八人上阵,后出的三名老者武功如出一辙,飘忽如同鬼魅,极尽奇诡之能事,加上丁公礼等五名黄旗护法,霎时强弱易势,迫得华天虹等只守不攻,屈居下风。
  那大煞刑坚冷眼旁观,忽以练气成丝、传音入密之法向任玄道:“这三个老儿好似掩埋已久、刚刚出土的死人,神旗帮有此党羽,倒也扎手得很。”
  任玄一脸阴沉,缓缓说道:“北俱会上无此三人,想是此人虽在激斗之际,讲话清晰不乱,出手招式丝毫个见迟滞,武功造诣,确属一流高于,无怪风云会几个首要之人,对其刮目相视。
  白君仪暗暗忖道:“赵婆子与华云都己久战力竭,威力锐减。缠战下去。迟早不幸,他那母亲至今还不现身。定是出于无奈,力个从心了。”
  她越想越是忧急。苦于身陷刷纣手中,穴道被制,无法行动,无可奈何之下,重又高声叫道:“车老前辈,你若敬重家父,就该光将姚策拿下,追查他叛帮阴谋的根底。”
  毒诸葛姚策气极而笑,道:“人说女生外向,你这丫头也太疯狂过分了。”
  那姓车的老者行动如风,出手如电,专袭华天虹一人,口中淡然说道:“敌人之言,岂可许信?见过帮主,此事就水落石出了。”
  白君仪道:“车老前辈若不先将毒诸葛拿下,只恐他别生诡计,另谋脱罪之道。”
  那姓车的老者道:“此番出动,帮主早有叫令,老朽须听姚军帅调度,姑娘的心意,恕难兼顾了。”
  白君仪暗暗想道:“看今日之局,他终是力战而死,唉!想不到挣扎至今,他还是死在神旗帮手内。”思忖间,两道忧愁隐隐,情爱横溢的目光。遥遥凝视在华天虹脸上,忖道:“也好,他若不幸,我就一死相询,我为他而死,也可梢挽昔日的过错,同到阴间,他就不会再怀恨我了。”
  这计刻间,华天虹负伤苦战,同是艰辛万状,白君仪目睹心上人被自己帮中的人苦苦迫害,其情感之煎熬,心情之沉痛,也似在地狱中走了一趟,想到一死以求解脱,芳心之内,愁苦稍减。可是。她突然又想到,华天虹乃是一个热心世事,誓以拯救武林苍生为己任的男子,她暗暗忖道:“死有轻于鸿毛,有重如泰山,他年记轻轻,壮志未酬,如此一死,怎能甘心瞑目啊!”
  心念一转,不禁厉声喝道,“姚叔叔,你再不下令住手,君仪有生之年,与你势不两立!”
  华天虹手挥铁剑,力拒姓车老者的攻击,忽党白君仪那充满激愤的喝叫声中,有着无穷无尽的凄苦,似是天地间的愁苦,完个集在她一人身上,不禁大为感动,突然之间,心内泛起一片冷惜之情,极想出言加以慰藉。
  但听毒诸葛冷冷说道:“丫头先别暴躁,车老护法不会伤害华天虹的性命,只须将人擒住,将你替下,然后神旗帮与风云会见个真章,为叔的担保,必将华天虹救回。”
  二煞刑纣哈哈笑道:“好啊!毒诸葛好计较,这叫欲取姑予吧?”
  毒诸葛姚策冷冷说道:“姚某人蒙帮主垂爱,感恩不尽,此时此地,投鼠忌器,今日之辱若不洗刷,姓姚的也不在江湖上现世了。”
  白君仪冷笑道:“姚叔叔何必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我一未杀人,二未盗剑。任当家的纵然颅侦,也不致取我性命,这道理简单不过。叔叔自负聪明……”
  华天虹负伤搏斗,无暇理会场外之事,听到此处。忽觉心烦点乱,忍无可忍,不禁怒喝道:“君仪不要多口!”
  白君仪闻言一愣。愣了半晌。忽然感到一阵甜蜜与欣慰涌上心头,双目一热,玄然欲泣。
  她喃喃念道:“他不再恨我了,我知道,他……”
  自曹州重逢后,她性情一反,痴恋着华天虹。只是她虽有柔情万种,华天虹却柜不接纳,言辞之间,也是冷冷淡淡、客客气气,没有半丝亲密之意。
  华天虹当年你她小姐,其后唤她白姑娘,从来未曾叫过她的名字,情天多变,在这恶斗正紧,生死须臾之际,突然叫出“君仪”二字。这微细的变化,旁人都不曾觉察,但是深陷情海的少女。对这种弦歌雅意最是敏感,她一听天虹呼唤她的名字,就知心上人已敞开心扉。接纳她那一往情深、不计后果的爱情了。
  正当她喜极而泣,美眸之内一片湿润时,华天虹横扫一剑,将那姓车的老者迫退一步,华天虹那魁语昂藏的身躯。突然猛地一晃!
  丁公礼正在左侧,一见破绽,不禁大喜,紫金点穴锨快如闪电,疾点过去!
  但听赵二姑暴喝一声,道:“臭贼!”身形未动,鸠头钢杖反手一撩。
  “铿”的一声,火星飞溅,她一招似神龙摆尾,一仗撩在丁公礼的点穴撅上,丁公礼虎口一麻,紫金点穴撅脱手飞去。
  高手对搏,容不得丝毫迟滞,就在同时,那鸠面老者淬毒蛇钩一转,攻袭华大虹右侧,那姓车的老者更是疾如电掣,骈指如剑,急向华天虹“商曲”穴点去。
  华云与赵三姑一样,手中恶斗,心思却在华天虹身上,这时竭尽全身余力,猛然推出一掌,要将那鸠面老者与姓车的同时击退!
  那鸠面老者一钩攻出,忽觉出一股排山倒海、刚猛无伦的潜力暗劲急涌过来,不禁大骇,双足一挫,撤钩就退,那姓车的老者也深知“少阳罡气”的厉害,又是舍不得放弃这制胜之机,身形横闪,手指依旧朝华天虹“商曲”穴戳去!
  说时迟,当时快,这一指眼看中的,华天虹突然嘿嘿一笑,左手一抬,朝姓车老者的手腕一把抓去!
  这一抓毫无章法,只是后发先至,猛烈无比,野蛮之极,那姓车老这又惊又怒,匆匆将手一缩。
  只听“嗤”的一响,那姓车老者的衣袖被华天虹齐时撕脱,抓在手内。
  华天虹大喝一声,跨步一剑,罩顶劈了过去。
  这一剑好生霸道!剑风锐啸,震得众人耳膜生痛,那姓车的老者惊怒交迸,强忍恶气,急急向后掠退!
  大煞刑坚正在凝神观战,忽然双眉一皱,低声说道:“这小子莫非着了魔,突然疯狂了?”
  任玄仰首一望,道:“天已届午,小儿体内的‘丹火毒莲’发作了。”
  忽听一阵金铁交呜,赵三姑猛起一杖,将一个黄旗护法的护手金钩齐中撞断,半截钩头飞上了高空。
  燕山一怪笑道:“这老婆子倒是一员虎将。”
  任玄漠然一笑,道:“老朽忽然想起,那姓车的叫车一魂,激斗华云的两个,虬髯的姓林名魁,青脸的姓古,名字叫定魄,部是当年九阴教下的弟子,这三个名字都带鬼旁,得了个‘九阴三鬼’的浑号。”
  大煞刊坚道:“九阴教灭亡已二三十年……”
  忽听华天虹怒声道:“滚开!”唰的一剑。迫得车一魂横闪一步。
  车一魂阴沉沉一哼,就势一掠,倏地到了华天虹身后,探手一掌,悄无声息的拍击过去!
  不料,华天虹迈足一跨,人已走出丈许,抡臂一剑向毒诸葛劈去,不知不觉闪脱了身后一掌。
  毒诸葛姚策脸上掠过一丝杀机,暗道:“无知小辈,毒诸葛岂足省油灯!”侧身探臂,左手逢攫华天虹剑柄,右手一招“雪拥蓝关”,一掌反击过去。
  忽听白君仪喝道:“车老护法!”
  那车一魂飘忽如同鬼魅,衔身而到。一掌击向华天虹背脊,耳听白君仪那尖厉怨毒的喝声,个禁心神一凛,变掌为指,点戳过去。
  华天虹与车一魂拼牛已久,对他这奇快奇诡的身法已经相当熟悉,此刻前攻姚策,背后虽无风响,心中却感到他已欺近了身后,未加思索,左足一迈,人已斜跨出去。
  但听毒诸葛姚策震身一笑,就趁华天虹心神一分,身形一动,剑掌威力一减的刹那,右手闪电一攫,一把抓住了华天虹的铁剑。
  这乃是瞬息问的事,赵二姑与华云见华天虹突然远离,招惹毒诸葛动手,两人心头大急,迸力朝这面赶来,但那“九阴三鬼”中的林魁、古定魄,乃至五名黄旗护法,每人的武功部有独特的造诣,临敌经验,亦不逊于赵三姑与华云,两人虽然强冲过来,终是迟了一步。
  华大虹只觉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道将铁剑一带,虎口一麻,铁剑即要脱手。
  但他岂肯甘休,匆促中,气沉丹田,功凝右掌,一把抓住剑柄,猛力朝后一夺。
  只见两人各执铁剑一端,先向姚策一方,后朝华天虹一面,两人脚下钉死,身子来回一摇。
  华云当先扑来,车一魂迎面堵去,两人闪电般地对拆了一招。就这一缓,林魁与古定魄齐齐闪到,“九阴三鬼”一挡,华人与赵三姑重又被众人缠住。
  此时,最为焦急的是白氏姐妹,白君仪本来立在姚策身畔,这时见二人争夺铁剑,迹近肉搏,急得手足无措,眼泪直流。
  那铁剑宽达两寸,厚有八分,虽然是剑,却未开刃,毒诸葛姚策抓住剑头,一下未能夺过,不禁暗暗心惊,忖道:“赵婆子与华云也都久战身疲,出招乏力,这小子还有如此大的全力,看来我害他吃了‘丹火毒莲’,反倒成全他了。”
  忖念中,聚起全身功力,不夺反送,将那铁剑猛地挺了过去。
  华天虹暗暗震怒,奋起全力,铁剑反挺过去。
  只听“沙沙”声响,两人足下的山石业已四分五裂,靴底同是深印石下,深达寸许。
  相持不过一忽,毒诸葛姚策脸色泛青,牙关紧紧咬起;华天虹莲毒正发,暴甲真力,使得眼布血丝,额露青筋,神情尤为凶狠。
  此时,观战之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铁剑上面:白君仪关心爱人,心如油煎,神旗帮未动手的人也感到心情紧张,只有风云会的人物,坐山观虎斗,心情特别悠闲,华云和赵三姑即欲赶去。敌人拦阻愈力。打得也更为猛恶了。
  忽听燕山一怪轻轻叹息一道:“这柄玄铁剑当真是宝,遭受如此剧力,不折不弯,形状丝毫不变。”
  任玄道:“不知此剑是否华元行所打造?”
  大煞刑坚道:“那十六招剑法若是华元肯所创,这铁剑凉必也是他打造的了。”
  毒诸葛与华天虹相持下下,心头气恼已极,暗道:“这批老儿。高谈阔论,不将姚某放在眼内。嘿嘿!姓姚的显点手段,也让你们这批老不死的开一开眼。”
  心念一转,即待拼耗内力一举取胜,忽又转念道:“建雌大会转眼即到,那时群雄毕集,各显神通,才是我扬乞立万、大展宏图之时,今日耗损功力,所伤元气,实在太不值得。”
  念头一转,右手力道突然一收,左手一挥,一掌拍击过去。
  华天虹倾力向前,对方力道忽收,顿时身躯一仆,连人带剑,直向毒诸葛怀中撞去,眼看敌掌击来,方般忙乱之下,左手即挥,一掌迎去。
  双掌一撞,“啪”的一声,华天虹虎躯一斜,横里摔去,但他右手紧握剑柄,宁死不放。
  毒诸葛姚策阴森森一阵冷笑,右手铁剑一带,左手似灵蛇吐信,霍地戳了过去。
  蓦地毒诸葛姚策眼前一花。
  只见一只白皙晶莹的玉手凭空伸来,抓住铁剑中腰,一把夺了过去。
  华人虹虎门一震,铁剑被夺,身子顿失凭藉,“哦!”的一声惊叫,登登登直退,毒诸葛姚策却如遭雷击轰,心头猛然一震,混身一热,身于已被震出丑已开外。
  这是骇入听闻的窄!能将毒诸葛与华天虹合持之物一把夺去,数遍天下高手,实难找出何人。
  展眼间,这荒川占洞之前死一般的沉寂,半日恶斗,忽在一刹之间悄然而止。
  场中,一位布衣无华、但却纤尘不染,神情端凝、但却不怒而威的中年美妇,仿佛从天而降,岸然卓立在那里。
  这一瞬间,龙门双煞和燕山一怪,这三个脾脱天下、不可一世的黑道袅首,任玄和毒诸葛姚策等,这批叱咤风云。杀人不眨眼的江湖豪客,突然之间,都似凶性尽混,驯良异常。
  这中年美妇,正是落霞山庄的女主人,正是那遁世十余年,矢志诛灭群邪。伸张武林正义的华夫人。
  华天虹定了定神,发觉夺去铁剑之人乃是母亲,一时之间,心头狂跳,说不出是喜是悲。但见母亲满头青丝整整齐齐,混身衣履干干净净,简直不像刚由那洞穴之内出来的人,不禁疑真疑幻,恍若置身梦境,连那莲毒所引起的痛苦也忘了。
  此间,毒诸葛姚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口齿启动,欲言又止,龙门双煞和燕山一怪神情木然,任玄垂目望地,白君仪星目大睁,暗暗凝注在华夫人脸上,神色之间,阴晴不定,似是患得患失,忧喜参半,白素仪那玉靥之上,却是一片虔诚仰慕之色。
  众人全部默然不语,赵三姑也不出声,都在静待华夫人讲话。
  华夫人手持铁剑,端立一瞬,两道严肃的目光由众人脸上一掠而过,突然落在二煞刑纣脸上。
  二煞刚纣震于华夫人的武功,慑于华夫人的威仪,一时之间泯了凶性,但他究竟是一代凶人,大风大浪,经历无数,一见毕夫人找上头来,顿时凶性复发,故态复萌,暗道:“华元肯虽然了得,也被咱们合力宰了。你再厉害,龙门双煞与燕山一怪合力,你也未必准胜。”
  心念一转,胆气顿壮,纵声笑道:“华夫人!十余年隐迹潜峰。谅必练了惊世绝艺,重现江湖,理该大有作为了?”
  这黑道枭首,平素看来粗鲁不文,原来也能吐词典雅,侃侃而言,只是要看对方是谁。
  华夫人脸色肃穆,语音平淡,道:“文昭钒以未亡之身,再出江湖,当然要为广大报仇雪恨,与诸公一争雄长。”
  大煞刑坚哈哈一笑,插口道:“往事历历在目,虽有绝世武功,未必就天从人愿哩!”言外之意,即是北故事照样可以重演。
  华夫人目光一转,冷冷望他一眼,道:“世事无常。天心难测,成败利纯,谁能逆料?”目光一转,忽然移到白君仪脸上。
  白君仪正在暗中凝视华夫人,觉得华夫人那对似寒潭秋水、似雪夜寒星的眸子,美得不可方物,那对美眸突然望了过来,刚毅严肃的光产之中,透出一股凛然正气,白君仪与那目光一触,顿时感到心慌意乱,不由自主地垂下眼帘。
  但听华夫人道:“姑娘就是白君仪?”
  白君仪急忙抬起眼来,道:“晚辈白君仪……”星眸一转,飞快地瞥了华天虹一眼。
  华夫人的脸色突然一黯,似有满腹心事委决不下,但只一刹,伸色重复平静,问道:“姑娘怕死么?”
  白君仪闻言一怔,来不及仔细思索,说道:“晚辈不怕死。”
  华夫人点头道:“生死由命,本无畏惧之有。”转面朝二煞邢纣道:“尝闻龙门双煞心辣手狠,阁下可有胆量将这姑娘毙了?”
  二煞刑纣掀眉笑道:“后生晚辈,无怨无仇,我何必杀她!”
  华夫人晒然道:“白啸天的女儿,原不是轻易杀得的。”她语音一顿,双目之内,突然射出两道慑人的光芒,笑笑说道:“阁下自诩前辈,何下将这姑娘放了?”
  二煞刑纣先是一怔,继而哈哈大笑,道:“华夫人要与白家联姻,意欲刑纣释放这姑娘么?”
  华夫人冷然,一晒,道:“争天下者不顾身家,白啸天野心勃勃,只想独霸天下,岂肯为儿女羁绊,受旁人要挟?文昭潞不想结这秦恶之好,阁下拿住他的女儿,也是徒劳无益。”
  白君仪听华夫人言道不想与白家结秦恶之好,领中、心头一凉,咯然若丧,但听华夫人言来语去,目的却是要邢释放自己,又觉得华夫人的心意难测,事有可为,自己并未完全绝望。
  她心乱如麻,移目向华天虹望去,华天虹一对精光闪闪,的的逼人的眼睛,恰正望了过来,四目交投,两人的脸色同是一变,大有黯然神伤之意。
  二煞刑纣瞧入眼内,暗暗忖道:“这两个小儿确有私情,但黑白两道水火难容,白老儿纵肯迁就,华家这妇人为人严苛,一定不会答应此事。”
  他扣住白氏姐妹,原是见猎心喜,一时兴起,自己也知道并无好处,何况神旗帮三十余人守在一旁,要将白君仪带走,也不是容易的事。当下心意一决,朝华夫人敞声笑道:“这白君仪对令郎不坏,冲着华夫人的金面,刑纣也可将人放掉,只是夫人得显露一手绝艺,也让我等草莽之人开一开眼界。”
  燕山一怪接口笑道:“是啊!听说那‘一剑盖中原’向东来的武功神奇得很,可惜老朽眼福太浅。未曾目睹,这几十年来,也没有见到真正出神入化、人力不可抵敌的绝艺。华夫人若肯显露一手,咱们也好饱一饱眼福。”
  毒诸葛姚策自北俱大会崭露头角,得白啸天赏识,这十余年来,贵为伸旗帮的军师,一帆风顺,从未遭受败辱,今日突然遇上一批顶尖人物,心智武功,全都高他一筹,使他连遭挫折,大感屈辱,对华夫人与龙门双煞等两方,全部衔恨刺骨,一听燕山一怪提起向东来之事,顿时冷冷一笑,按口道:“向东来也不过是一战挫五雄,因而扬名后世。北澳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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