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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王者之剑-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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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念头闪电般地掠过脑际,不禁将心一横,左掌紧守门户,右手屈食中二指,霍然点袭过去。
  只听许红玫轻叱一声,左手一溺,反截敌腕,右臂疾舒,闪电般地攻出一掌。
  白啸天急忙变招换式,左手“相如护壁”拒敌,右手“苍鹰搏兔”进袭,一足上翘,突袭许红玫足腔。
  这三招同出,快得无可捉摸,非身负上乘武学之士施展不出,非数十年的功力,使不到如此炉火纯青之境,非身负上乘武学,而又功力相坍之人,也万万化解不了。
  但许红玫已抢到先机,招术一变,将白啸天的三招化解于无形,掌指如电,后招又已攻到。
  展眼之间,许红玫已疾攻了二三十招,这二三十招后,接连那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攻袭,白啸天先机一失,竭尽心力,始终无法扳回。
  这正是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先动,白啸天自负男子,略一托大,许红玫抢制到这瞬息间的光机,攻势不息,大有一鼓作气,由此取胜之势。
  片刻工夫,两人已疾快地力搏了五六十招,双方招式来去调俱是意到即收,前招未尽,后招已至,招招连绵,根本无首尾之分。
  观战之人,无不惊佩交集,许红玫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势,恍若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白啸天先机虽失,力拒五六十招,居然一化解过去,犹未落败。
  二人招术之神奥,变化之快捷,俱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境界。观战之人,直看得眼花镣乱,目不暇接,多数人只见二人疾若。闪电的交相盘旋,二人的手臂比来划去,根本看不出其中的精妙,有那武功较高之人,看到一半,漏掉一半,凝视过久,逐渐感到目眩神弛,脑中一阵昏乱,双眼发光,模糊一片,只有少数武功已达白啸天和许红玫那种境界之人,始才看得清晰不漏,但因相距过远,也看得吃力异常。
  神旗帮的人,多数只知帮主武功高强,却不知白啸天的武学造诣如此深厚,许红玫有这一身上乘武学,更是出于多数人的意料。
  须臾;二人相搏已过百招,许红玫的一着先机,兀自未失。
  白啸天已累得遍身大汗,他背上为向东来那金匣中的炸药的伤,虽是皮肉鳞伤,已经敷药包裹住,但在这以快打快,争抢先机的搏斗中,任何微细的累赘,都足以形成致败的原因,那背伤遭汗水一浸,生出一阵热辣的感觉,在白啸天那紧绷的心弦上,逐渐变成了巨大的打击。
  白啸天心胆欲裂,招式中迸发出的真力,愈来愈是强劲,在这种以快制快的打斗中,理该是含精蓄锐,敛劲不吐,真力迸出,正是强弩之末,不能由心控制的征兆。
  这等斗法,务须凝神一志,摒绝一切杂念,若是心中一转念头,顿时就得落败,白啸天徒自急煞,除了竭力抵御之外,却是寻思计谋的余暇也没有。
  此时,观战的人,眼看两人这一场争战,谁胜谁败,大有即时分晓之势,每人心内,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一个个瞪大双目,盯住二人一瞬不瞬。
  蓦地,场中响起许红玫的一声轻叱,只见她双掌翻飞,乱箭钻射般地一阵攻袭,道袍之下,那穿着高腰布袜,多耳芒鞋的双足,施展“裙里腿”的功夫,一腿一腿,踢之不歇,那娇小玲玫的身躯离地虚浮,随着腿落朝前飘动,那细碎的“裙里腿”,一腿追着一腿、攻势连绵,滚滚而出、仿佛江河下泻。
  这一阵急攻,足足延续了五十余招,许红玫的身子,始终未曾落地,那数百腿一气呵成;较之双掌的攻势凌厉过数倍不止,白啸天被迫得封架不迭,身子节节闪退,双掌挥动之际,劲气呼啸,震人耳膜!
  蓦地,白啸天暴喝一声,喝声中,身子斜斜窜出,离着地面两三尺高,疾快地划了直径盈丈的圈子。
  观战之人紧绷的心弦,至此倏忽震断,发出了一片惊呼!
  白啸天拿桩站稳之后,脸色一片铁青,气急败坏,愤怒已至极处。
  适才这一战,其经历之艰苦,为其生平所罕有,他虽然支持下来,但其经历之艰险,令他恐惧至极,思之犹有余悸,毕生难以忘怀。
  许红玫站立在八九尺外,胸头起伏如浪,口中喘息不停。适才这一战,她已倾尽了全力,可惜功亏一赏,终于被白啸天脱出掌下,未能取得胜利。
  两人各自调息,极力压制胸头的激动,这夫妻二人,恩怨纠纷,爱恨交织,心情都是极为复杂。但两人心中都明白,久十余年的朕别,对方的武功已有长足的进步,继续打去,谁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寂然半晌,许红玫冷冷说道,“少达,亮你的兵器。”
  白啸天双眉二轩,刚刚平复的脸色,重又泛起一阵怒容,道:“咱们究竟有何怨仇?”
  许红玫淡然道:“非关仇怨,只是魔孽而已。”
  白啸天怒声道:“我是红尘浊物,你是幡桃会上人,语涉玄机,恕我不能领悟。”
  许红玫苦苦一笑,道:“想当初,你我志同道合……”
  白啸天截口道:“是啊!既有当初,何必今日?”
  许红玫悠悠叹息一声,道:“当初你我年轻识浅,那时的想法,实是错了。”
  白啸天怒道:“神旗帮虽有千万属下,但帮规严明,戒律详尽,既不杀官造反,又不……”
  许红玫将手一摆,截断他未完之言,道:“我且问你,神旗帮这千万属下,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除了”杀人放火。欺压善良之外,别无所长,这些人衣锦食肉,都是从何而来?“
  白啸天冷冷一哼、道:“天生人必养人,你学道才只几日,这一知半解的道理,世人也听得多了。我是草莽中人,你是我的妻于,这些话咱们不说也罢。”
  许红玫淡然道:“既然如此,你就亮兵器,咱们继续打吧!”
  白啸天怒声道:“你这意思,可是与我势不两立?”
  许红玫道:“那也未必,你交出风雷令,退隐一时。”
  顿了一顿,接道:“不过,你若还有夫妻之情,也可解散神旗帮,退出江湖,我伴你邀游四海,寻仙访道,学那葛鲍合籍,共求长生不老。”
  白啸天先是一怔,继而心动,转念又想道:“她这意思虽佳,但我白啸天方在盛年,称尊武林,号令天下,那是何等光耀之事!舍弃这唾手可得的天下不取,反求那渺不可知的仙业,那不是太傻了么?”
  许红玫见他脸色阴晴不定,知道他心情矛盾,犹豫难决,当即说道:“月盈而后亏,水满而后溢。风云会与通天教也曾显赫一时,今日一战,同归乌有,神旗帮硕果仅存,可算是得天独厚,你功成身退,英名长留,正是聪明之举。”
  听只白君仪凄声道:“爹,娘说得对,咱们举家退隐,从此不问世事,姐姐和我长伴爹爹膝下,侍候你老人家终老。”
  白啸天忿喝道:“如今就去等死,太早了。”
  许红玫道:“人寿几何,哪来的早迟之分?”
  白啸天恨声道:“神旗帮呢?”
  许红玫淡然道:“反正不能遗诸子孙,那就早早解散了吧!”
  白啸天嘿嘿冷笑,道:“你以为这批人放诸江湖,名行其是,那就是苍生之福么?”
  许红玫暗暗忖道:这话不错。这批人皆非善良之辈,放诸江湖,必然流毒遍地。但……如果神旗帮独霸江湖,为所欲为,了无顾忌,时间一久,根深蒂固,侠义道形同灭种,永无再生之日,那毒害非但巨大,而且深远,反不如任其流散的好。
  她两害相权取其轻,心念一决,当即朝白啸天道:“天道好还,物极必反,作恶多端必自毙。神旗帮是你我所仓位,由你我来解散,这批人各行其是,自有毁灭之日,孽非你我所造,自不劳你多虑。”
  白啸天冷冷道:“我这二十年的心力,难道就尽付东流不成?”
  许红玫怫然道:“说来说去,你还是淡不了名心,消不了俗念,那么咱们只有挤个生死存亡了。”
  说到此处,探手腰间,撤出了一把柳叶软剑,峻声喝道:“今日之事,无法善罢,咱们夫妻的名分,有如此剑。”
  只听“呛!”的一声轻响,许红玫软剑一抖,那剑尖顿时被震断寸许,一溜银光,直向白啸天飞去。
  白啸天一抬手,两指夹住了那截剑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神色难看之极。
  群雄冷眼旁观,看到此处,知道这夫妻二人各走极端,到此地步,已是再无妥协的余地,剩下的事,就看是谁胜谁败,谁生谁死了。
  顿了一顿,白啸天将那一截剑尖收入囊内,一撩衣襟,也由腰间解下了一件兵器。
  他这兵器,是一条蚊筋软索,那蚊筋软索长约丈二,一端系着九片亮晶晶的月牙利刃,一端缀着九根蓝汪汪的三棱毒刺,那十八件利刃和毒刺散缀在蚊筋软索之上,有的相距寸许,有的相距八九寸,看去全无规则,不知用意何在。
  白啸天手拈月牙利刃,一言不发,在那蚊筋软索上划了两下,将那蚊筋软索两头截下了尺许,那软索顿时长不盈丈,利刀和毒刺,仅剩下十二件了。
  他这般做法,自然是因为许红玫震断剑尖,兵刃已有残缺,不愿在兵器上占妻子的便宜,群侠见了,虽不耻其为人,对其男子气概,倒也暗暗佩服。
  只听许红玫冷冷说道:“咱们如今是击倒为胜,彼此一样,公公道道,你尽力施展,我的剑下是无情可留了。”
  白啸天漠然道:“击倒再起呢?”
  许红玫摇一摇头,道:“如果是你倒下,大概是永远不能再起了。”
  白啸天牙根一挫,厉声道:“你进招,我让你一招,咱们夫妻情义,就此而绝。”
  许红玫漠然一笑,倏地欺身一剑,那柳叶软剑寒光陡盛,震起了一阵破空之声。
  第五十八章 王者一剑
  白啸天蚊筋软索一挥,“嗤”的一声锐啸,那蚊索上的月牙刃与淬毒刺闪起蓝白二色光华,电掣般反袭过去。
  许红玫软剑一摆唰的一剑,转削白啸天的右臂。
  这夫妻二人的兵刃都已残缺不全,施展起来,同是不甚顺手,但那招式却更为辛辣,攻拒之间;凌厉绝伦,倍觉凶狠。
  二人以快击快,展眼间力搏了二十余招,仍旧是争抢先机,疾攻不已。
  此时,风云会只有二煞刑纣一人,尚可勉强出战,通天教只有丙灵子一人,侠义道方面,华夫人功力已经耗竭,再无出战之力,黄山霍天浩、九命剑客司马长青、秦玉龙、彭拜、亡命虎宗辽,这几人身负重伤,除了阵亡之人,只有慈云大师,逍遥仙朱侗、赵三姑、秦白川、苗岭三仙和秦碗凤,这老少八人,尚可继续作战。但以这寥寥数人与神旗帮那庞大的阵容相较,实是众寡悬殊,势力太过薄弱了。
  此外,那批形若鬼怪之人,尚有一百余名,这批人若是起而与神旗帮为敌,或可勉强一战,但以声势而论,仍旧比神旗帮差得远了。
  如今神旗帮内哄,各方的残兵败将,都寄望于许红玫的胜利,如果是她获胜,各方残余之人,似有活命的可能,否则的话,白啸天势必施展辣手,下令帮众,将这些残余的敌人屠杀净尽。可是,看眼前的情势,许红玫获胜的希望,实是未可乐观。神旗帮那数百属下,列阵于谷口一面,堵住了出路,各方的残兵败将,除了静待情势演变之外,连逃遁也不可能。
  忽听白啸天大喝一声,蚊筋软索带起阵阵尖厉的锐啸,攻势倍见凌厉。
  许红玫那芙蓉美面之上,盖满了严霜,软剑翻飞,招招进袭,对于白啸天那凌厉无比的攻势,视如无睹,毫不加以理会。
  她这只攻不守,与敌偕亡的打法,原在白啸天意料之内,白啸天雄心勃勃,岂肯与自己的妻子同归于尽,但两人武功在伯仲之间,白啸天稍胜一筹,对妻子这奋不顾身的打法,也感到战来艰苦,极难应付。
  展眼间,两人又疾快地激斗了二十余招,兀自打不出高下。
  白啸天既不愿两败俱伤,内心深处,也不愿杀害这美貌的妻子,眼看继续打下去,终必演成惨变,内心的忿怒和忧急,已是到了极点。
  但他终究是盖世果雄,心念乱转,不觉情急智生,蚊筋软索疾攻数招,大喝道:“住手!”纵身一跃,退开了两丈。
  许红玫慎然道:“你若自愿认输,那就交出风雷令吧!”
  白啸天哈哈一笑,道:“一日夫妻百日恩,谁胜谁败,都是一样。”
  许红玫怒道:“那么你将风雷令交出来!”
  白啸天含笑道:“夫妻一体,交出风雷令,也不见得丢人。”
  将手一伸,喝道:“素仪,风雷令。”
  白素仪微微一怔,疾步上前,将那风雷令旗双手奉上。
  众人无不大惑,不知白啸天是何心意。但见他满脸含笑,意态甚为轻松,都知他必有诡计。
  只见白啸天风雷令一展,峻声喝道:“座前护法听令!”
  那黄旗护法之内,闪出了八名老者,齐齐躬身道:“属下听令。”
  白啸天沉声道:“守住夫人,不许胜,不许败,不许损及夫人的毫发,违令者提头来见。”
  许红玫勃然大怒道:“白啸天,你敢命手下之人与我动手?”
  白啸天微微一笑,道:“你稚气未脱,今日只好委屈你了。”
  许红玫怒喝道:“混帐!”欺身上步,唰的一剑攻去。
  白啸天身形一晃,飘退丈许,那八名老者闪身上前,挡住了许红玫的去路。
  许红玫目光电射,在八名老者脸上一扫,峻声道:“你们真有胆子与我动手?”
  那八名老者抱拳,齐齐躬身道:“夫人明鉴,属下等身不由己。”
  只听白啸天纵声道:“风云会由此解散,江北六首,归于神旗帮帮下,任当家的可有活讲?”
  任玄与二煞刑纣、曾目仙婆低声商议了几句,扬声说道:“风云会自今解散,那是不用讲了,江北属地归于何人,咱们也懒得过问了。”
  他已断去一臂,毕生事业毁于一旦,这时心灰意冷。讲沾有气无力,那来路穷途的凄凉心境,流露无遗。
  白啸天强抑得意之情,转面叫道:“通天教解散,各地道观拆除,江南地盘,归由神旗帮掌管,教主可有异议?”
  通天教主早已与师叔丙灵子议定,这时淡然说道:“通天教撤离江南,帮主派人接管就是。”
  他双腿被向东来那内藏炸药的金匣炸断,创伤之重,超过了任玄,教下的弟子虽然剩有不少,却都是武功低弱之人。虽然有个丙灵子,但神旗帮的势力过于庞大,正是大厦将倾,仰木难支,除了认败服输,任凭宰割之外,别无他途。
  白啸天踌躇满志,目光一转,朝群侠棚下电扫而去。
  那黄山翟天浩哈哈一笑,扬声说道:“侠义道撤销,天下武林,尽归白啸天掌管啦!”言辞之间,充满了讥俏不屑之意。
  白啸天冷冷一哼,暗道:这批人悍不畏死,架骛难驯,正是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如来个快刀斩乱麻,悉数杀尽。求个一劳永逸。
  心念一决,顿时峻声说道:“本年重九,神旗帮开府二十年,天下英雄,皆须前往道贺,有不去的赶紧讲话。”言词狂悻,咄咄逼人。
  但听天乙子接口说道:“如此盛典,理当致贺,贫道师徒是定然前往的了。”
  任玄接口道:“任玄已是闲云野鹤,得临盛典,无任荣幸,焉有不到之理?”
  白啸天微一抱拳,傲然道:“多谢了。”
  忽听赵三姑冷冷一笑,道:“白啸天,少显你娘的威风,要杀要砍,只管过来。”
  白啸天要找藉口下手,正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听赵三姑出言无状,顿时脸色一沉,厉色喝道:“黄旗护法上前,与我统统拿了!”
  只听一阵暴雷似的应暗,毒诸葛姚策率领那近百名黄旗护法,潮水一般地向群侠冲去。
  许红玫勃然大怒,唰的一剑,劈向身前的一名老者,欺身冲去。
  只听“铿!”的一声脆响,左侧一名老者扣指一弹,中指弹在许红玫的剑上,将软剑撞荡开去。
  许红玫怒气山涌,软剑一翻,又是唰的一剑。白君仪一言不发,由一侧攻了上来,但这八名老者都是神旗帮的顶尖高手,名为座前护法,即是专司保护帮主之责,乃是白啸天贴身的亲信,这八人虽是徒手,而且只守不攻,许红玫母女二人,仍旧是闯不过去。
  另外一面,毒诸葛姚策等近百名高手,排山倒海般地冲向棚下,群侠中能够站起的人,都迎了出来,但也不过十三个人,那声势显得如此悬殊,大有以卵敌石之概。
  兰花仙子倏地尖声叫道:“梨花、紫薇,我们再不拼命,那就对不住小郎了。”
  梨花仙子叫道:“是啊!好歹要尽力一战!”
  说话中师姐妹三人业已抢在前锋,各朝一方,迎敌那排山倒海般冲到之人。
  但听毒诸葛姚策厉声喝道:“发掌!”
  掌字甫落,前排的人业已齐齐挥掌,隔空劈出。“
  这批黄旗护法都是功力高深之人,那强劲的掌力汇聚在一起,宛如海潮壁立,排空涌到,呼啸之声,震耳欲聋,威力之大,惊人已极。
  苗岭三仙首当其冲,被那狂飓的掌风一撞,立足不往,同都蹬蹬蹬直退,赵三姑、朱侗等随后冲到,一样也立足不稳。
  但苗疆毒技自有其惊人之处,兰花仙于等甫一冲出,那中人即倒的剧毒,业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施放出去,毒诸葛姚策虽是老远就挥享遥击,仍旧有四人中毒倒地。
  毒诸葛姚策等心头震骇,戒心也更为加重,人人闭住了呼吸,一面缓步逼近,一面挥掌猛击。
  强猛的掌力,汇聚成一道怒潮般的劲墙,直向众人撞击,强如慈云大师和逍遥仙朱侗,也被迫得连连后退,无法稳住身子。
  众人接连几退,已是退回了棚内,那狂风般的掌风,吹得桌椅飞起,仿佛风前落叶一般。
  座中尚有负伤之人,眼看强敌攻到,向东来的弟子,护着师父朝一旁疾退,秦白川抱起了儿子玉龙,逍遥仙朱侗去抢彭拜,秦碗凤去搀扶华夫人,一时之间,情势大乱,眼看就要被杀得七零八落了。
  忽听凉棚顶上,一个清脆的女子口音说道:“白啸天,这是苗疆的九毒瘴,你再不见机,这些护法老爷就得绝种了。”
  这话声甚为平淡,只是字字清晰,直入人耳,毒诸葛姚策等和立在远所的白啸天同是心神一凛,知道来了武功奇高之人。
  移目望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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