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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王者之剑-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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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君仪伸手一指九阴教主,道:“咱们胜了,叫她自刎以谢天下。”
  华天虹哑然失笑,道:“你不懂,这位教主只能守小信小义,教她以性命打赌,那可是白讲了。”
  九阴教主双眉一掀,怒道:“小子!你凭着什么,敢下这样的断言。”
  华天虹含笑道:“那一株灵芝明明是顾驾音私有,教主竟能欺骗咱们,说是教主所有之物。就凭这一点,在下看透了教主的为人。”
  九阴教主冷冷一笑,道:“九阴教的弟子连性命也是老身的,更何况身外之物!这种规矩并非自老身开始,我看你是孤陋寡闻吧?”
  华天虹暗暗想道:这种解释虽嫌牵强,倒也能够自圆其说。当下脸色一整,道:“条件如尊意,在下勉力一战,教主将中证人请出来吧!”
  白君仪既感赌注不公平,又知华天虹毫无把握,心中极不愿意有此一战,但徒自急煞,却恨没有左右大局的力量,这时听说请中证,不禁暗喜,挺身而出,道:“我算一个。”
  九阴教主朝白君仪凝视一眼,突然转面喝道:“是哪几位?该出来了。”
  原来有人躲在暗中,只是除了华天虹和九阴教主,别人都未发觉,这时顺着九阴教主的目光望去,才见左方一条窄巷中,鱼贯走出了四人。
  这四人都是头挽道譬,身着杏黄色的及膝大褂,大袖才到腕寸,看似僧袍,却是圆领当胸开岔,脚上穿的都是薄底皂靴,高腰白袜,腰上都勒着一条腰带。
  这四人穿着打扮一模一样,唯一的差别是腰带,当先一人是个酱红脸色的老者,腰带是一条紫金打造的苍龙,那条金龙长约九尺,头尾大如酒杯,身子仅有小指粗细,那龙首镌搂得栩栩如生,身子虽然细长如绳,却是鳞甲密布,爪指分明,而且每一片鳞甲都能活动,具体而微,奇巧之极。
  这前面三人都是狮鼻掀唇,五岳朝天,长相奇丑无比,最后那青年却是唇红齿白,脸色如玉,只是双眉斜飞入鬓,两眼煞气甚浓,令人见了不太舒服、此时,四人鱼贯而行,缓步走了过来。当先那老者空着双手,第二人双手捧着一座血光做舵的宝鼎,鼎中升起一股轻烟,虽在走动之际,那股轻烟仍旧是笔直地上升,令人一见即生诡异之感,同时,那鼎中异声不绝,好似有不少毒虫在爬动。
  四人徐徐走来,白君仪双眼先是盯着前面老者腰上的紫金龙发怔,突然望见了最后那白脸少年,不禁“哦!”地惊呼了一声。
  华天虹也是心头一怔,原来那少年乃是无量神君的弟子谷世表,众人一看这批黄衫人的穿着打扮,已知乃是星宿海魔教中的人,只不知谷世表何时投入了魔教。
  走在前面的老者来至场中,眼珠转动,飞快地将每人扫视了一眼,倏地怪笑一声,道:“这里不是有人较量武功吗?老夫做个中证人,不偏不倚,保证公允。”
  说话中,那个捧血鼎之人已走到场中,将鼎放在九阴教主与华天虹之间,随即匍伏跪拜,口中念念有词,谷世表和另外那个中年男子也随同跪拜,神色之间,一片虔诚惶恐之色。
  华天虹暗暗忖道:久闻星宿派有许多诡异的手段害人,来者不善,我且莫要着了人家的道儿。
  忖念中,发觉九阴教主目视血鼎,脸上布满了戒惧之色,当下暗暗警惕,朝那红脸老者道:“这一位高姓大名,毛遂自荐,莫非也有目的?”
  那黄衫老者道:“贫道东郭寿,来得鲁莽,倒叫公子见笑了。”说罢之后,哈哈大笑。
  阿不都勒朝华天虹低声说道:“他是星宿派的掌门人,也就是魔教的老祖。”
  原来星宿派的根据地在星宿海,武功诡异,自成一家,嫡传的弟子并不大多,只是每个弟子都广招生徒,那徒子徒孙遍布于青、疆、蒙、藏和西域各地,深入民间,数目多得无法数计,非僧非道,一般称为魔教,星宿派的掌门祖师也就是魔教的老祖。
  华天虹因其曾至客栈中侵袭过一次,本来不愿假以同色,转念一想,对方终是一派武学宗师的身份,于是将手一拱,道:“原来是东郭教主,在下一时眼拙,多有得罪。”
  东郭寿仰天哈哈道:“今番东来,听得江湖人士言道,中原武林高手虽然不少,却以华公子和九阴教主为翘楚……”
  九阴教主见他将自己的名字安在华天虹之后,心中怫然不悦,不待他将话讲完,顿时冷然一笑,道:“道听途说,作不了准,要不道友也算上一脚。”
  只听白君仪亮声叫道:“好啊!你们两位教主先较量一下,看看哪个教主是真,那个教主是假?”
  东郭寿掀眉大笑,道:“这位姑娘美艳如仙,不可方物,想必就是中原第一美人白君仪了。”
  白君仪脸上一红,忖道:这人长相虽是难看,讲话却不难听。当下暗暗一扯华天虹的衣袖,悄声说道:“我瞧这人并不很坏,如若动起手来,你剑下留一点情。”
  华天虹笑道:“不打岔,到伯母身边去。”
  白君仪扑啼一笑,转到华天虹背后藏起,却是不到母亲身边去。
  那谷世表一到此处,就显得神不守舍,两道直勾勾的目光,一直侈在自君仪身上。
  早在华天虹出道之前,谷世表就已拜倒在白君仪裙下,百般追求,不遗余力。他原也知道白君仪倾心于华天虹,只是两人始终未曾融洽,他虽然妒嫉,却还能够忍受,心中也还存着万一之想,如今突然见着两人这亲密之状,显然好事已谐,自己的一片痴情是付诸流水了。霎时间,只觉得万念俱灰,天地间除了仇恨再无别的。
  只见他脸色如同死灰,两目一翻,恶毒无比地瞪了华天虹一眼,一言不发,大步走到那血鼎之前,盘膝坐下,伸出双手,插入鼎口之内。
  人时大雨初停,地上积水盈寸。谷世表视若无睹,席地坐在水中,双手刚一插入血鼎,鼎中顿时传出一阵沙沙声响,似有千万只毒物争抢美食。
  只听谷世表咬牙一哼,脸上肌肉痉孪不已,神情痛苦,看去极为狰狞。
  众人睹状,齐齐一怔,不知他闹的什么把戏。但听东郭寿哈哈一笑,道:“这是小徒谷世表,他入门日浅,急于练成绝艺,诸位请勿见笑。”
  白君仪一听那血鼎的声响,身上就感到发毛,这时躲在华天虹身后,怒声喝道:“谷世表,要练功夫走远一点练,别在此地惹厌。”
  谷世表闻言双目一翻,朝华天虹冷冷望了一眼,随即垂下眼皮,闭目打坐,提气运功起来。东郭寿甚为得意,鹰目转动,一顾华天虹、九阴教主,道:“两位既然要一较高下,何妨施展几招绝学,也让我等开一开眼界。”
  此人来意不善,华天虹与九阴教主拼斗,他多少能收渔人之利。这点道理,华天虹与九阴教主同都明白,只是两人都不出言点破。]九阴教主沉吟半晌,倏地朝着华天虹淡淡说道:“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武学之道渊纳海藏,只有庸材下驷,才会热中于前人的遗泽,那金剑是种祸之源,乱人心意,依我良言相劝,你当众毁去,一了百了。”
  第七十六章 边荒一魔
  九阴教主的意思,只要华天虹当众毁去金剑,彼此就可免去一战。较之先前,已是退让一步,其所以如此,自是站在中原武林的立场,共御外侮之意。
  华天虹暗暗忖道:九阴教主已是一个强敌,加上东郭寿和谷世表,实在难以打发,但那金剑不在我的手内,教我如何毁去?
  白君仪见他蹙眉不语,心事重重,顿时挺身而出,昂然说道:“咱们并未找着金剑,谁若不信,就是存心跟咱们过不去,只管划下道儿,我先领教领教。”
  许红玫眉头一整,斥道:“丫头你别疯得离了谱,忘记了生辰八字,两位教主都是武学宗师的身份,哪有你卖狂的份儿。”
  白君仪闻言,朝着九阴教主气虎虎地瞪了一眼,始才悻悻然退向一旁。
  华天虹徽微一笑,道:“咱们确实未曾寻到金剑,只是这话讲出口来,教主定然不信。”
  九阴教主漠然道:“老身确是不信。”
  白君仪怒道:“不信你去问丙灵子,问他金剑藏在什么所在?”
  丙灵子已被阿不都勒一剑刺死,九阴教的人善于装神扮鬼,白君仪叫九阴教主向死人问答,乃是骂人的意思。只是如此一来,越描越黑,九阴教主与东郭寿越发深信金剑已落在华天虹手中了。
  东郭寿目光一转,敞声笑道:“两位赌的是铁剑,金剑的下落无关紧要。”
  白君仪怒道:“你这老头儿,唯恐天下不乱,再讨野火,我就先教训你一顿!”
  许红玫叱道:“丫头无礼,出言不雅,岂不令人齿冷?”
  九阴教主却是放声大笑,道:“东郭寿,你城府于重,明见万里,的确不像来自边荒的人物。不过,论起心机智计,莽莽神州,虽三尺孩童也不含糊,依我之见,你若有所图,与其智取,不如力敌,免得求荣反辱,徒自令人见笑”。
  东郭寿怪笑一声,道:“言之有理,贫道领教了。”语音微顿,接道:“霍都借我星宿派的‘化血吼’……”
  九阴教主插口道:“霍都是谁?”
  阿不都勒冷冷说道:“那是先师的名字,‘向东来’三字,仅是扬威中原的化名。”
  东郭寿接口道:“霍都也曾对我提过金剑之事,但区区一套剑谱,我星宿派还未放在眼内,贫道东来,则是另有要事。”
  白君仪道:“什么要事?”
  东郭寿目幻奇光,朝着白君仪凝视一眼,随即一指坐在血鼎前的谷世表,道:“贫道收了这个弟子,答应助他报仇雪恨,使他登上中原武林盟主的宝座。”
  白君仪仰天笑道:“哈!笑死天下士,笑掉我的大牙!”
  华天虹低声叱道:“君仪别吵。”
  白君仪一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悄声道:“你带着镜子没有?借给那个人用一下。”
  九阴教主幽幽一笑,道:“果然如此,中原武林岂不成了星宿派的附庸。呵呵!老身虽狂,不想还有更狂的人。”
  东郭寿淡淡一笑,道:“这也是适逢其会,成与不成,要看谷世表的造化。”说到此处,抬手一指,遥遥拍在谷世表的后脑之上。这一掌隔空击去,不闻半丝风响,华天虹与九阴教主同是一怔,想不出星宿派的掌力何以如此深柔,简直像是假的。
  但见谷世表机伶伶打了一个寒哗,双目突睁,精芒暴射,双手向上一提,每根手指上附着一种毒虫:蛇、蝎、蜈蚣、蜘蛛、壁虎,还有几种却是奇形怪状,谁也叫不出名目,五彩斑斓,慑人至极。
  白君仪瞧得一眼,脱口一声惊呼,匆匆奔向一旁,“哇”的一声,张口呕吐出来。
  一般的毒物,众人原已见过,但这血鼎中养的本是异种,再经人饲养,形态颜色,变得更加古怪,连九阴教主见了,也感到烦恶难耐,直想呕吐,匆匆转过脸去。
  那十种毒物紧紧咬住谷世表的十指,摇头摆尾,蠕动不已。看那样子,既不愿离开血鼎,又不愿放脱口中的美食,谷世表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突然双臂一振,那紧附在指尖的毒物顿时落下,纷纷坠入了鼎中,一旁那黄衫男子立即撤下一把药未,匆匆覆上鼎口,将血鼎抱了开去。
  谷世表两只手掌五彩斑驳。鲜艳夺目,但见他双手连连搓动,手上的颜色逐渐消褪。慢慢地回复了原来的白皙,想是那些毒力己是溶到血中,外表上再无异状。
  华天虹暗暗心凛,忖道:“他那九辟神掌,已是阴毒绝伦,再加上这么多恶虫的毒性,谁要挨上一掌,那是一定活不成了。”
  白君仪睹状,不禁花容尖色。厉声喝道:“姓谷的,你要怎地?”
  谷世表双掌一拍,狞笑喝道:“华天虹,谷某向你讨教几合。”
  华天虹眉头耸动,笑道:“你既敢叫阵,定是有恃无恐,好吧。我就见识见识。”
  白君仪想到鼎中那些毒物。心头犹有余悸,当下急声叫道:“你使剑!”
  华天虹微微一笑,道:“我若使剑,谅他不是敌手。”
  白君仪恨声道:“你不用剑,干脆让我上!”软剑一挥,直扑过去。
  华天虹一把捞住,将她拖了回来。笑道:“你先别慌张,掌力虽毒,未必能击到我的身上,想来其中另有奥妙,我非见识一下不可。”
  追遥仙朱侗冷冷说道:“这种下流胚子,一剑宰掉拉倒,有什么好见识的。”
  华天虹微微一怔,他对于尊长素来谦恭,朱侗讲了话,不便再行坚持,当下拔出铁剑,朝着东郭寿笑道:“不才要用兵刃,阁下师徒一齐上吧!”
  东郭寿放声一笑,道:“难怪有人要夺你的铁剑,原来你的武功全在一柄剑上。”
  白君仪插口叫道:“喂!我瞧你吐辞不俗,对于咱们中原文物,想必也很在行?”
  东郭寿微微一怔,道:“贫道年青时,常在中原走动,这关洛一带,都是旧游之地。”
  白君仪道:“好,我且问你,这洛阳一地,有些什么胜迹?”
  众人见她突然扯到洛阳的胜迹,心头同时惑然不解,东郭寿却是大为得意,如数家珍地道:“据贫道所知,这洛阳一地的胜迹,有老子故宅和孔子问礼之处,有天津桥、安乐窝、芯妃饲、白马寺,上清宫、再就是邓山、龙门和关林。姑娘说说。尚有什么好去处么?”
  华天虹暗暗想道:原来洛阳尚有这许多名胜,可惜我疲于奔命。无暇一游。
  只听白君仪格格一笑,道:“你果然是中原通,这洛阳一地,再无其他好地方了。”
  东郭寿拂须笑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练十八般武艺,这是贫道生平的三好。”
  他说到十八般武艺时,故意将声调提高,意思是讥笑华天虹一身武功全在一柄剑上,除了剑法别无所长。但听白君仪冷冷一哼。道:“我且问你,那关林是什么所在?”
  东郭寿笑道:“关林俗名帝场,乃是关羽葬首之处,那关羽毕命荆南,吴人归其首于魏,曹操以隆礼葬于该处,那地方我去过两次,红墙镣绕,殿字崇宏,古柏葱宠,碑坊甚多……”
  原来白君仪美艳如仙,东郭寿与她讲话,竟是越讲越觉得兴奋,忍不住要咬文嚼字,卖弄才华,滔滔不绝他讲了一大堆,尚不住口。
  白君仪却似听得厌烦,玉手一摇,截口道:“好啦!好啦!算你去过两次,我只问你,那关羽是什么人?”
  东郭寿微微一怔,道:“关羽世称关公,姓关名羽字云长,蜀汉名将,熟读《春秋》,为人义薄云天,使一柄青龙惬月刀,重七十二斤,死后被人奉为武圣,他与刘……”
  白君仪连连摇手,道:“不用讲了,咱们的武圣,武功全在一柄刀上,咱们的武功全在一柄剑上。”
  原来她绕了偌大一个圈子,不过是为了替华天虹辩护!谷世表妒火中烧,怒不可抑,突然厉啸一声,扑身上前,一掌朝朝华天虹击去。
  华天虹脸色一沉,铁剑一挥,劈面斩去。
  这一剑凌厉绝伦,谷世表虽在激愤当头,也不敢妄自逞强,挫身旋步,转向华天虹侧面攻去。
  华天虹暗暗忖道:他的掌法和内力虽有进境,不过如此,我以铁剑迎敌,取他的性命,仅是举手之劳,只是这样杀他,势必遭人讥笑。
  心念电转,随手又是一剑,谷世表虽有拼命之心,无奈华天虹的剑法过于凌厉,令他无法欺近身去,迫不得已,只好转向一旁,再由侧面攻击。
  华天虹此时若要杀他,实是易如反掌,但觉谷世表明明不是自己的对手,敌弱我强,实力悬殊,下不了毒手,因之随手挥剑,将谷世表拒于门外,希望他知难而退。
  东郭寿虽然闻得传言,华天虹是中原数一数二的高手,却也未曾料到玄铁剑如此难敌,看了几招,脸上已是变色,纵声叫道:“世表回来。”
  谷世表一扑一退,形若疯虎,但他为人不笨,心中也明白自己不是华天虹的对手,耳听召唤,只得悻然后退。忽然瞥见白君仪立在身旁不远,顿时身形一折,猛地扑了过去。
  华天虹勃然大怒,身形一晃,霍地挡在白君仪身前,冷笑声中,平着剑身,一剑拍了下去。
  他实在不愿以兵器奇伤徒手之人,这一剑留情而又留情,避开要害,仅以三成功力拍在谷世表背上,饶是如此,仍然打得谷世表大叫一声,仆倒在地,骨痛欲裂,半晌爬不起来。
  东郭寿脸色铁青,缓步走了过来,道:“华公子身手高强,非小徒所能敌,贫道不才,向你讨教几招。”说罢之后,伸手去解系在腰间的那根紫金腰带。
  华天虹冷冷一笑,突然收起铁剑,道:“在下领教东郭教主的拳法。”
  白君仪慎然道:“你干什么?”
  华天虹含笑道:“两位教主都看中了我的铁剑,我且试试,扔掉兵器成是不成?”朝东郭寿抱拳一礼,道:“教主请。”
  东郭寿轩眉一笑,道:“两百招,贫道要是败了,就此转回星宿海,此生不再踏入中原一步。”
  白君仪叫道:“你腰带可得留下!”
  东郭寿放声一笑,道声:“有潜”,黄衫飘拂,一掌击了过去。
  华天虹看这一掌敛精蓄锐,含劲不吐的是名家手法,知道此人相貌虽然丑陋,却有真才实学,当下不敢怠慢,横拳一栓,还击过去。
  东郭寿喝一声“好”!十指暴响,屈指如钧,掌心中空,嘿的一声,吐气如雷,倏地以“虚空拳”击了过去。
  这“虚空拳”。虽是拳法的一种,武林中却难得见到,华天虹虽知其名。却是初次见着,看那来势什分奇突,却不知奥妙何在,只得使出一招“困兽之斗”,以攻还攻,迎面击了过去。
  东郭寿早已山谷世表口中得知华天虹的底细,眼看他左手掌,便知这是他的看家绝艺,不禁哈哈一笑,化拳为掌,霍然迎去。
  只听啪的一响,双掌接实,二人身于同是一晃,闪电般地盘旋一匝,拳来掌去,已是疾快地对拆起来。
  这二人都是当世顶尖高手,略一交锋,同都试出了对方的斤两,两人心中同样明白,若论内力,准也强不过谁,胜负之故,要看武学造诣和临敌的经验了。
  东郭寿出手不过两招,就迫得华天虹使出了看家本领,随即手法一变,左手忽击忽拿,忽而以指点戳,右手施展星宿海一派的“离心夺命掌法”,双管齐下,招招不离华天虹的要害,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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