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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掩盖真相-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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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室窃取他人财物,是违法行为。”
  “这偷和偷的性质不同,我偷的是重要证据,有了它你们就可以将罪犯绳之以法。”
  “尽管你偷窃的东西是重要物证,为此破获一宗大案,但是偷盗也要受到法律制裁的,不过,你因立功视其情节可从轻或减轻处罚,或免予起诉。”
  “这样说,我还得进去。”
  “那倒不一定,要看这部手机里隐藏的内容是什么,有无价值。”
  “政府,”黄毛使用上蹲监坐狱时对警察的称呼,说,“手机里的事能吓你一跳。”
  “是吗?”
  “嘿嘿,官场黑幕,黢黑黢黑的。”黄毛用了黢黑一词,他觑缝起眼儿来,像席篾割的一样,这是他得意时的表情,说,“手机里的内容公开出去,天还不塌下来呀!”
  “有那么严重啊?”
  “定然,”黄毛没说当然而说定然,他说,“挪用救灾款是啥性质?天怒人怨哪。当年,刘青山、张子善咋被枪崩的……”
  “呵,你还挺懂政治。”
  “咱没摊上好爹,咱没钱,不然,我也当上局长、市长的。”
  “黄毛,你扯得太远了。”姚剑限制一下,不然,黄毛放肆下去,会信口开河。他问:“凌厉是你养父?”
  “他给人杀啦。”
  “我知道给人杀啦。”
  “他是我养父,我们父子之间不和,于是乎你们怀疑是我杀了他?”黄毛一根抱怨神经被触动,他说,“手机会把真相都告诉你们,谁杀人,是你们的一个警察。”
  “黄毛,警察杀人,这话不可顺嘴乱说呀。”
  黄毛再次觑缝起眼儿来,说:“我敢乱说呀,诬蔑警察,我是真想进去啦。”
  “你讲话的根据是什么?”
  “那天在命案的现场我看见了他……”黄毛讲述一遍。
  “他是谁?”
  “夏总。”
  “夏总是谁?”
  “夏总是警察。”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他自称是夏总。”
  “见他的照片你能认出他来?”
  “当然。”
  姚剑叫裴菲菲送过来几张照片让黄毛辨认。
  “看他!”黄毛一搭眼便认出来柳雪飞,肯定地说,“是,就是他!”。
  姚剑问另一个问题:“你是怎样破解马市长手机内容的?”
  “软件。”
  “什么软件?”
  “NLC……黑市上买的,不公开出售。”黄毛接着举了几个不公开出售物品的例子,数道,“窃听器,针孔……”
  “你买到的软件好用吗?”
  “可以,我破译了马市长的手机。”黄毛炫耀起自己的本事,竟然不知偷窥他人隐私是违法的。不过,黄毛还算觉悟,主动交出那几部偷窃的手机,说:“手机给你们,软件也给你们。”
  姚剑满意黄毛的积极配合态度,最后说:“你是证人,出于对你安全的考虑,近几天你呆在这里,不要和任何人接触。”
  “哎,哎。”黄毛答应。
  “我们的侦察员还有问题随时问你,要好好配合。”姚剑说。
  第三部 第二十一节(2)
  “一定,一定配合政府。”
  黄毛随警察出去,姚剑叫来毛大明,嘱咐一番,是关于江子、黄毛、郭影的安排。一句话,为专案组办案创造条件,或者说确保顺利办案不受外界干扰。
  回市里的路上,张国华同姚剑坐一辆车,而且是他驾车,车上只他和姚剑两人。
  “国华,你对江子怎么看?”
  “老文说他是耿蕾的保镖。”张国华说,“我想他是马市长派来的,为手机而来。”
  “黄毛把手机和破译手机的软件都交给我们,回到局里马上看看里边的内容。”
  “其实,大部分内容我们都已掌握。”张国华说。
  “国华,证明了。”
  张国华从姚剑的语气听出,对柳雪飞的怀疑得到了证实。常大香辨认出柳雪飞是夏总,黄毛也确定柳雪飞是夏总,而且指认他从九花、小慧的命案现场逃走,作为重大嫌疑人,逮捕他的条件已成熟。
  “姚局,什么时候动他?”
  “今晚,宜早不宜晚。”
  柳雪飞毕竟刑警出身,他会不会闻风逃走,或做好破釜沉舟的准备呢?张国华为此忧虑。
  “我早有防备。”姚剑胸有成竹,说,“对他已经布控,卓广辉负责监视他,全天候监视。”
  “但愿他丝毫没察觉。”
  姚剑说我们要认真研究一套抓捕方案,逮一名带枪的刑警副支队长,不同于抓捕一般的案犯,十分危险。
  “智捕。”姚剑说。
  的确需要智捕,公开抓捕一名刑警副支队长,社会影响不好。他有枪,枪法又不错,容易造成伤亡。
  “在我办公室里……”姚剑说将柳雪飞叫到他的办公室,当面宣布他的罪行,缴枪,带上手铐。
  “不行,这太危险了。”张国华反对,他为局长人身安全着想,很多人都会这么想。
  “我想了几套方案,都没这样稳妥。”
  “要是事先知道消息,他不可能乖乖束手就擒。”
  “如果知道了,在什么场合抓他都危险。”
  “姚局,这个抓捕方案我不同意。”张国华坚决反对,他说,“我们研究一个更稳妥的方案。”
  “还来得及吗?我们抓到江子,和找到黄毛消息一旦泄露,再抓他则不容易,可能付出更大的牺牲。”姚剑说服了张国华同意在自己办公室里抓捕柳雪飞。
  “柳雪飞社会背景很复杂……”
  “抓获后,立即送凤凰岭镇羁押。”姚剑说。
  第三部 第二十二节(1)
  连夜突审江子是姚剑布置给老文的任务,审问在一间较隐蔽的屋子里进行。
  “你叫什么名字?”刑警问。
  江子坐在刑警面前接受审问,和在铁锅山判若两人。
  黄毛跟着郭影走出山洞,看情形要走,打破了江子的计划。发现黄毛他们在山洞里,他就把山洞当成一个黄鳝笼,捕鱼人将用细竹篾编的笼子,在黄昏时放好,笼子里放蚯蚓等待黄鳝钻进来,次日来取猎物。所不同的是,捕的是黄毛,不是黄鳝,时间定在晚间,不是早晨。
  猎物出乎他意料地提前离开山洞,江子从阴影里蹿出,像一只勇猛的猎豹。只是,张国华和老文身手不凡,从两个方向合围过来,江子的枪那一刻枯萎了。
  “江子。”老文叫他的名字。
  江子表情一反常态,没一丝惊恐,大笑起来。
  “江子,你认为你没失败?”老文问。
  “你们再给我5秒钟时间,嘿嘿……”江子轻视的目光扫了一遍两位刑警。
  现在江子坐在那把孤独的椅子上,距刑警有一段距离,不很远,他清楚这两三米之遥,是两种不同的状态,自己给人讯问,整个身体歪得如一摊和软的面。
  “喂,问你呢,叫什么名字?”刑警大声地问。
  “四菜一汤。”江子答。
  刑警差点笑出来,说:“四菜一汤,是名字吗?”
  “四菜一汤。”江子答。
  刑警极有耐性,江子以装疯卖傻来顽抗。
  “江子,你不肯说,我来说说你的身份。”老文说,“江子你真名叫龚鹤生,出生在鹤岗市,当过特种兵,从歹徒的枪口下救下一名大学生。过后你追求那名大学生,她明确说自己有男友,你竟然暗袭了幽默,说,”江子,土匪的黑话指什么?“
  “文队连你都没见过土匪,我哪里见过啊,黑话更不懂了。”刑警央求道:“传授一下嘛。”
  “土匪管猪叫江子。”
  “怪怪的呀,羊叫什么?”
  “啃草子。”
  “文队,你懂得这么多黑话呀!”
  也算忙里偷闲,审问了江子3个多小时,只获四个字口供:四菜一汤。
  四菜一汤是什么口供啊,江子装起傻来,审讯无法进行下去,不得不暂时停下来,刑警需要拿出新的策略。
  “我们先把他撇到一边。砍去江子一根手指,他不会喊疼,圈到无人接触的屋子里,不出3天他准告饶,就会嚷着对我们说什么。”
  “文队你那么自信?”
  “我了解江子的性格。”老文说,“也不是守株待兔,咱们去轰兔子,找兔子。”
  “文队的意思是?”
  “我们从外围调查江子。”老文说。
  江子回到一间屋子里,没窗户有门,趟着夜色像趟一条河,一直到黑乎乎的房子里,略微潮湿的水泥墙壁他很快辨出是防空洞,走下去很宽敞,有日光灯照明,他住这间设施如地下室宾馆的地方,也算舒适。
  第三部 第二十二节(2)
  “给逮了。”江子手铐在床头上,允许他躺着,他大部分时间躺着,屋顶实在没什么可看的,半圆形的拱顶,使他想起和它极像的东西。
  女主人和贴身男保镖之间发生什么故事,都是自然而然。某个阴天的下午,别墅里很空荡,耿蕾的情绪阴得潮湿,几乎要滴出水来。她朝顶楼的房间喊,江子通常呆在那里。听见女主人叫他,飞身下楼。
  “进来!”
  江子得到允许推门进去,他见到白亮亮一片水,急忙闪身出门,心嘭嘭地跳。
  “你回来!”她命令的口吻,喊道。
  江子像一只头一场雪的鸟发懵,跟女主人一年多来,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没一点儿心理准备。
  “听见没,江子,你进来。”
  “我不敢。”
  “你是处男啊?别装!”
  “不,不是……”
  “我解雇你!”
  “别呀……”一种恐惧盖过另一种恐惧,江子怕失去这份差事,保镖是他最爱干的活儿,正是怕被解雇,他先前从她的房间跑出来。
  江子再次走进去,仍然是一片白色,她皮肤很好,像缎子一样光滑。她说得含蓄,还有那么点俏皮:“你今天加班。”
  “加班?”
  “加班!”
  耿蕾做了一个成熟男女都懂的激情动作,江子的欲望给点燃,他迟疑不决,支吾道:“我不敢。”
  “我让你的。”
  “老虎的东西……我,我不敢碰。”
  江子暗地里管马市长叫老虎,在他心里马市长就是一只老虎,耿蕾是老虎嘴里的一块肉,谁敢窥视?
  “老虎有打盹儿的时候……”
  后来,江子遵从女主人的命令加班了,他很卖力,她很满意,说:“以后老虎打盹儿的时候,你就过来。”
  “它像什么?”耿蕾拱起腿,问江子。
  “立交桥。”江子不笨地回答,他置在桥下。
  现在江子置在拱形屋顶下,他想起桥,那座立交桥。
  第三部 第二十三节(1)
  桥空久了,是一种摆设就不称其为桥了。
  躺在床上的耿蕾复制往日的习惯,用拇指沿着大腿滑动,桥孤零零地耸立半个晚上,始终没有车通过。
  “你过来吗?”
  “都到了什么节骨眼儿,我还有那闲心。”马市长口气不耐烦,说,“给江子打电话。”
  “无法接通。”
  “打,再打。”
  耿蕾很少听到情人用如此口气说话,他遇上烦恼的事情。急着找江子,一定与江子去办的事情有关。现在和江子失去了联系,意味着什么?危险、出了问题。
  临动身耿蕾单独和他谈,强调此次行动的重要性,问:“江子,你知道你这次去做的什么事吗?”
  “为老虎……”
  “不,为我。”耿蕾伸手拉了拉江子的衣服一角,目光里充满期待、盼望,说,“早点回来啊!”
  江子凝望美丽的女人,魅力模糊了年龄,她大他几岁,他没一点感觉大,在一起是愉快的,偷情总是令人愉快的事情,杀手绷紧的神经更需要一种方式来放松,偷情也许是最后的方式。他的目光黏黏,没离开她。
  “去吧江子,回来第一件事就到我房间来。”她许诺,对临出征的杀手的许诺是莫大的鼓励,完成任务的犒赏充满诱惑。
  “江子不会失手!”耿蕾坚信江子不但能找到黄毛,顺利取回马市长的手机,是当然的事情。
  到年底只短短的3个月时间,出去的日子迫近,挺过去、熬过去,加拿大不是在梦境里,已经越来越近了。
  “出去,出去!”耿蕾过去想都不敢想的字眼儿,即将成为现实。该死的黄毛偷去手机,飞来的横祸一样,弄不好,一件好事他楞给搅了、给毁了,多年的精心打造毁于一旦。喜剧变成了悲剧!她记不准谁说的话:什么是悲剧,把美好的事物撕碎给人看。黄毛把好事撕碎给谁看呢?
  耿蕾寻思黄毛这样做的目的,凭她的思维能力无法找到正确答案,蠢人往往比聪明人勤快。空旷的保镖能填充,愚蠢的想法也能填充,只要不闲地填充,都不在身边,耿蕾感觉自己成为一只空纸箱,此时需要填充。
  “我是筐。”有时她发自肺腑的感慨。
  如果是马市长,他会说:“上天造女人,注定让男人往里面装东西。”
  如果是江子,他会说:“我给你装满。”
  耿蕾相信女人都是筐,男人都是装填手,问题是由谁来填、什么时候填、以怎样的方式填,则由故事来决定。生活这篇大故事中,人人都是角色。在自己的这幕戏里,马市长是长线人物,要贯穿到底,直到加拿大,而江子是短线人物,是个群众演员,剧情需要,他上场跑跑龙套,有时可能连句台词都没有,那他也愿意演。
  手机音乐骤然响起,是《雕花马鞍》,马市长喜欢,她也喜欢,两人共同喜欢这首歌,才选做手机铃声。
  “蕾,江子有动静吗?”
  “没有。”
  “我马上过去。”
  耿蕾为一次幽会做准备,按她的话说每一次都有质量。狭义地讲,质量是双方都感到惬意、快活、幸福,都意犹未尽,几乎每次都做到了,非常时期她知道他需要什么。
  “一脸的冬天。”她托起他的脸说。
  马市长头枕着她的腿,小时候他就这个姿势枕着母亲农家蔬菜味的腿上,听母亲讲瞎话儿(故事),母亲常说:瞎话儿,瞎话儿,讲起来没把儿,三根马尾织件马褂,老头穿八冬,老太太穿八夏,孙子补一补……母亲的意思是瞎话儿可以没头到脑地讲下去。
  “在早哇!”母亲总是这样开头,马市长枕着耿蕾的腿,枕着城市女人的腿,情形大不一样了,耿蕾不讲在早,说的是极近的事情。
  “景权,你到底怎么啦?”她的头垂得低低的,细微的鼻息暖暖地流过他的脸庞,说,“能对我说吗?”
  第三部 第二十三节(2)
  “你都看见了。”马市长说,“江子联系不上,说明事情不妙啊!可能出事了。”
  “一天两天中断联系,不能就断定出了事。再等一等,江子肯定要和我联系的。”
  “还不止江子,柳雪飞也突然联系不上。”马市长叹息,有些像低低地呻吟。
  “事情没坏到……”耿蕾说还没坏到走投无路,她说,“即使警察抓了江子,他也不会什么都说,柳雪飞刑警出身,更不要担心他供出不利于自己的线索。”
  “理论上这样讲得通,到了生死关头,恐怕都要保全自己。”马市长有出卖别人和被人出卖的经历,他说,“人人都为了生存。”
  “一旦像你说的那样,我们怎么办?”
  “见机行事,看事态发展了。”马市长随即又说,“也不是坐以待毙。”
  耿蕾对此话的理解是他要有行动,具体怎样行动她不清楚,自己究竟能参与多少,听他安排。
  “我做点什么?”
  “抓紧盖房子,10月1日前盖完。”
  “最后一栋房子经封顶,马上可以完工。”耿蕾讲了金兔村盖房的进度,说,“搬入新居,宋村长要搞一个隆重的仪式,邀请我参加。”
  “你去,一定去。”
  “看你这样心情,我倒不想去了。”
  “错,你必须去,帮助村民把仪式搞得热闹点。我也去,我带省里领导去。”马市长想得最多的是利用,金兔村搞的仪式着实可以利用,灾民崭新的住所,可以掩盖龌龊……他说,“多放鞭炮,允许的话,礼炮也行。”
  “礼炮不行,山区防火有规定。”
  “彩旗、彩球多布置。”马市长说,“尽可能地造声势。”
  他们也没只顾说话,亲近一会儿。马市长又想起给江子打电话,催她快打。
  “打。”耿蕾慢吞吞,她似乎不太情愿。
  “打吧,也许有希望。”
  在耿蕾拨江子电话时,马市长下楼到麻将有一种和法,叫拐把子飘。至于拐把子同学,她琢磨出来了,马市长的妻子和姚剑妻子是同学,他们俩则是拐把子同学了。
  “读书时她们亲如姐妹,一个饭盒吃饭。”马市长说出几个一,譬如骑一辆自行车,睡一张床……管双方的父母互称爸妈。这样说表明夫人们关系特殊。
  “那不正好去问他。”她目光闪耀着希望的光芒,说。
  马市长说:“我是得去问问。”
  第三部 第二十四节(1)
  柳雪飞接到姚剑电话让他到局长办公室来开个紧急会议,说张国华从省里回来,带来重要消息。他犹豫一下,放下咖啡杯。最近他经常独自一人来小剪刀咖啡馆,坐在临窗的位置上。
  临近国庆节,市政府下令临街的办公楼和商家店铺,晚上必须亮灯。小剪刀咖啡馆这条街,是条古老的商业街,因它的存在才有今天的井东市。
  夜晚的咖啡馆很少有一个人独自喝咖啡,柳雪飞凸现孤零零,和温情的咖啡馆气氛极不协调。他的举动在外人看来有点古怪,他对周围的一切抱着视而不见的态度,而且,神情有些冷漠。
  “城市亮起来,女人浪起来,男人绿起来。”一个带着手链的男人说。
  “嘻嘻,盖绿!”手链男人的女友说。
  柳雪飞对邻桌的恶毒语言听后笑笑,喝一口杯里的咖啡,望向窗外,灯火辉煌,夜色沉静而美丽。
  一条狗嗥叫着拼命地迅跑,后面没人追。街人急忙躲闪,一个男孩趁机抱紧女孩,先前动作是保护,后来是亲热了。
  “夏总,有意思。”九花说,止不住笑。
  “你笑什么?”柳雪飞觉得奇怪。
  “像……太像。”九花笑时油光的身子泥鳅一样柔软,细密的汗珠草叶上露珠似的抖落。
  “你说,我像什么?”
  “像我家的笨笨。”
  “笨笨?是你什么人?”
  “一条狗。”九花说完又笑。
  九花的笑声鱼一样游走,柳雪飞方才一定笑了。他看到玻璃橱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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