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潮-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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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武林潮
作者:东方英
内容简介:
中原武林“三堡四派”以及“中原四皓”中的老二、老三、老四误中“血影人魔”的奸计,竟然当着骆人龙的面将其父“日月叟”骆一飞杀死。骆人龙历经千辛万苦为父报仇,迭获奇遇,先获前辈异人的内功心法“天元心法”因而练成天魔宝篆上的诡异武功。
下山后得到“红柳庄”以及其父生前好友支持,从而织成向“三堡四派”复仇的中坚力量。几经波折发现“三堡四派”以及其三位叔父均受人愚弄而谋害其父,因而原谅了他们的过失,同时发现整个武林都为化身为“是非老人”的“血影神魔”所控制,且自身武功并不足以对抗血影神魔。
骆人龙在危境中复得旷世奇缘,饮用“灵石钟乳”,经“地心塞池”软化身体,从而脱胎换骨,巧得“天香老人”的“天香神功”,又在其师叔“黑白双仙”的协助下,寻获长恨生前辈遗留于世专门克制“鬼影神魔”的武功,在“少林”、“武当”、“丐帮”以及“三堡四派”的协助下,并得到“长恨生”前辈的妹妹支持,从而一举歼灭了“血影神魔”以及其死党,从而挽回了一场武林浩劫,拯救了整个武林,父仇得报,并被各大门派一致拥为武林盟主。
本书以性情取胜,刻画了主人翁以大局为重,放弃个人恩怨,为正义、为大家的大侠风范。读后定为你所接受。实为东方英先生作品中的扛鼎之作。
正文
第一章 萧墙生变
初夏,这一天的傍晚——
斜阳的余辉,在天上照映出五色彩霞,也照亮了沿着信阳官道放辔徐行的一老一少,父子二人脸上的笑容。
父亲,年约六十开外,长得方面大耳,相貌堂堂,伟岸的身躯,骑在一匹千中难见其一的高头大马之上,更见精神抖擞,威猛不凡。
儿子,看去年纪只有十七八岁,骑在一匹雪白骏驹之上,剑眉斜飞,腰干挺直,仪态轩昂,白晰的面孔上。隐隐透出一股英俊挺拔之气,令人不敢小视。
父子二人,一路上都是笑口常开,满怀兴奋。
这时,他们已来到信阳近郊,只见那老者遥指数里外一座占地极广的庄院,含笑朗声道:“龙儿,你朝夕梦想一见的三位叔叔,就住在前面那座三义庄内,你可知道为父这次带你参加我们十年一聚之会的用心么?”
那英俊少年笑吟吟地道:“中原四皓名震天下,二叔金风叟柯正雄三十六式金背刀法,宇内无敌;三叔流霞叟邱永信七十二招流霞剑法,号称武林快剑之首,四叔飞云叟李守义一十八手飞云落花散手,神鬼莫测,奥妙无方,爸爸之意,莫非是要孩儿向他们有所请益?”
那老者捋须而笑道:“你三位叔叔一身功夫,各有专精,你有这个拜谒的机会,自然少不得要向他们请求教益,只是这并不是为父带你跋涉千里而来的主要原因……”
那英俊少年截口笑道:“中原四皓,以爸爸日月叟功力最高,掌中铁剑中原独步,冠冕群伦,孩儿得传爸爸一身绝学,只要精益求精,练到火候,自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何庸外求……”
这少年人从来没有出门走过江湖,心目中只知自己爸爸乃是天下第一高人,目空四海,高傲幼稚得既可爱又可笑,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父亲笑骂着打断了。
只见那老者含笑喝骂道:“无知蠢才!凭为父这点点武功算得什么;为父不是常常对你说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话么!这两句名言,在练武的人来说,尤其是不移的至理,普天之下,几曾出过真正天下无敌的人?”接着,又轻轻一叹道:“你这目中无人的脾气,要是不改,将来行道江湖时有的苦头吃哩!”
那俊朗少年笑道:“爸爸,照您这样说来,难道你们四位老人家,号称‘中原四皓’,都是浪得虚名的了!” 他们父子之间,平日就极为随便,更因老者太珍爱这晚年得来的独子,以致亲情之中,似乎还有些友情的成份,养成了这少年人,有话就敢说的习惯。
那老者被自己爱子一句话,激得豪情勃发,朗声大笑道:“中原四皓,出生入死,岂是盗名欺世者流,为父掌中铁剑,三十年前,力挫七大门派掌门,又岂是偶然之事!”
少年俊目一朗道:“孩儿就是这个意思,决心将来要凭家传绝学,与天下群英,一争雄长! ”
老者见自己这个独生爱子,不知天高地厚,狂得又可爱又可笑,正是自己年轻时候的化身,内心之中,不禁深以有此一克家令子为慰,但为期爱子有成,却不得不抑制爱子的骄狂之气,使他有所警惕,力争上游,于是,脸色一正道:“少年人立志不患其大,做人则应力戒其狂,你有这种志气,为父自是高兴得很,不过你要随时记住‘满则招损’的名训,不但在武功方面,要抱着‘人外有人’的态度,力求精进;在为人处事方面,更要把基础打在立信,立义,修德,修性之上。”老人略为吸了一口气,又道:“为父带你来见三位叔叔,主要的目的,就是要你学学他们英雄肝胆,侠义胸怀和君子风度,再配合你一身所学,将来闯行江湖为父便可放心了。”
少年见父亲说得严正,神色一肃道:“孩儿谨受教诲,待会一定认真体会三位叔叔的品德风范,绝不使你老人家失望就是!”
老者喜欢就喜欢这孩子人虽狂傲,却非常明理识体,心中大是高兴,又是一声大笑道:
“人龙,你看?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我们快走吧!”言罢,双腿一夹,座下赤兔追风宝马,立时扬起一片沙尘,风驰电掣般向前奔去。
少年也连忙催动跨下银五飞霜龙驹,衔尾疾追。
这条官道,既平且直,二骑急奔之下,不过片刻时间,便已到达三义庄门前,落鞍下马。
看门的庄汉一见来人是中原四皓之首的日月叟骆一飞, 慌得三脚并作二步迎了上来,一面回首向庄内扬声报道:“黄 山骆老爷子驾到!”
一面已跑到日月叟骆一飞面前,行礼道:“柯发叩见骆老爷子!”礼毕,伸手接过二人手中丝缰。
日月叟骆一飞满面含笑道:“柯发,十年不见,你也长得像个人物了,哈哈!哈哈!”骆老对人半点架子也没有,人与相对,倍觉亲切。
这时,庄门内已经传出一阵步履之声,接着,使见三个年约六十左右的老人,飞步迎了出来,晃眼间就到了日月叟面前,异口同声道:“小弟们参见大哥!”就要下跪。
日月叟骆一飞顾盼之下,见三位拜弟要对他行参见之礼,连忙双袖齐挥,发出一股暗劲,阻住三老下拜之势,爽朗地笑道:“各位贤弟!我们都是六七十岁的人了,免了这些俗礼吧!”
三老身子被暗劲阻住,拜不下去,借势退至两旁肃立,眼光却落到骆人龙身上。
日月叟一脸得色地向三老道:“这是你们侄儿人龙,心仪三位贤弟的气概风范,缠着愚兄,非跟来瞻仰请益不可,愚兄拿他没法,只好把他带来了。”
三老闻言,又打量了骆人龙一眼,又互望了一瞥,脸上微显错愕之色。
日月叟骆一飞在高兴头上,也没注意三位数十年深交的拜弟神色有异。
这时,骆人龙不待老父招呼,已自抢前一步,拜了下去道:“小侄骆人龙,叩见三位叔叔,以后还请三位叔叔多多教诲。”
飞云叟李守义一把搀起骆人龙笑道:“贤侄远道而来,旅途劳顿,不用客气了?”
骆人龙道了一声谢,跟在四老之后,入庄进入客厅,略事休息,便有庄丁摆上一桌盛宴,三老请日月叟坐了首席,骆人龙则坐在飞云叟李守义下手。
日月叟骆一飞向四下环顾一眼,忽然问道:“弟妹们和各位小侄儿呢?
原来,自日月叟骆一飞进入庄院,就未见三老的眷属,象以往一样,前来相见问好,这时,又见厅中,只是冷清清的五个人,故而有此一问。
三老似乎料不及此,神情微愕,答不上话来。
日月叟骆一飞不疑有它,只以为弟媳侄儿们正有事在里面忙着,遂不再问,却转对骆人龙道:“人龙,等会饭后,你应到内宅去叩见三位婶婶,她们都是当年巾帼英雄,对你一定有很多指教。”
三老这才暗中吁了一口气,金风叟柯正雄接口道:“大哥明察,她们都因事出门去了,大约明天就可以回来,到时候,再叫她们向大哥请罪吧!”
日月叟骆一飞朗声豪笑道:“请罪?大哥又不是外人!有什么罪可请!哈哈!哈哈!”
三老于是乘机各敬了日月叟骆一飞一杯酒。
酒后,三老更显得有些神不守舍,落寂寂地很少开口说话。
日月叟骆一飞长眉一蹙,道:“各位贤弟!你们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尽管向大哥说好了,大哥别的没有,一腔热血,还是可以像往常一样,随时可洒的!”
金风叟柯正雄迅疾应了一声:“小弟们没有什么需要大哥 烦心之事!”
飞云叟李守义神情间显得非常不自然,看他那样子,似是要说什么话。可是没有等到他开口,流霞叟邱永信已是先他一步,离座而起笑道:“大哥,小弟最近把流霞剑法,从七十二招,化繁为简,精改为四十九手,现在即席演练二遍,请大哥教正!”
日月叟骆一飞笑顾骆人龙道:“人龙,你三叔叔的流霞剑法,原有神鬼莫测之机,再经改进, 自必更加非凡,你要注意着看了!”
流霞叟邱永信笑道:“小弟的流霞剑法,乃是小乘之学,难登大雅之堂,那能及得上大哥朝阳剑法的开阔磅礴,具有君临天下之威,允为剑法中之正宗绝艺。”
日月叟骆一飞捋须笑道:“贤弟,废话少说!你人龙侄儿等着见识你的流霞剑法哩!”
流霞叟邱永信就在客厅壁上,取下一柄斑斓古剑,只见他右手一按卡簧,“呛!”的一声轻响,一柄霞光万道的宝剑,已自出鞘,在灯照耀之二F,光芒闪射,眩人眼目。
骆氏父子出身剑术世家, 自是识货之人,不由同声喝了一声:“好剑!”
流霞叟也就在这“好剑”二字声中,,展开了他精研改进的流霞剑法,只见一团霞光,在厅内滚来滚去,那里还看得清人影,真是轻灵巧妙到了极点。
日月叟骆一飞大声赞道:“三弟,愚兄看了你流霞剑法的新作,可真为我的朝阳剑法耽心哩!”
话声甫落,忽见流霞骤涌,流霞叟已带着剑光滚到近前,剑势一展,竟将剑锋抵在日月叟骆一飞的胸口,颤声道:“大哥,你不觉得今日之会,有点鸿门宴的味道么!”
日月叟骆一飞先是一怔,旋即放声大笑道:“三弟,你什么么时候也学会了开玩笑!”
流霞叟邱永信声色俱厉道:“大哥,小弟不是开什么玩笑,而是为了整个武林安危,不得不预着先鞭!”
日月叟骆一飞神色坦然,开口发出一声:“啊—一”
显然有话接着要说,可是“啊”声未了,流霞叟右腕一震,手中青锋,已是穿心而入,日月叟骆一飞双目一翻,登时气绝。
这事发生得太突然,太快,骆人龙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心仪已久的三位盟叔,会用这种暗杀的手段,对付自己的老父,所以当时竟惊讶得神智全失,忘了出手抢救父亲。
其实,骆人龙真要扑救,也一定不会成功,因为坐在他身侧的飞云叟李守义正全神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那会让他有施展的余地。
大厅中像死一般地窒息了片刻。
摹地,骆人龙双目尽赤,大吼一声:“恶贼!小爷和你拼了!”双手一按桌面,人如飞箭般向流霞叟邱永信扑去。
流霞叟邱永信猛回头,厉声道:“人龙,你想找死不成!”
只一弹指,便点了骆人龙的穴道,骆人龙空有一身不俗的工夫,却因骤遭惨变,心神失常,一招都没有用上,便受制于人,动弹不得。
这时,他除了大骂哭号之外,恐怕再没有别的方法可以排除心中的愤怒和悲痛了。
但是,这时的骆人龙,却有超人的气概,他并没有哭,只是不言不语地把满腔的愤怒和哀痛,由双目之中,化成二道寒芒,死死地盯在三老身上。
三老的目光和骆人龙愤怒的目光一接,不由都是全身一 凛,打了一个冷噤,不敢再和他正眼相对。
流霞叟邱永信心惊肉跳地问金风叟道:“二哥,对这孩子 我们怎么办?”
金风叟柯正雄正色道:“我们此举,是对事不对人,孺子无知,是没有罪的,我们不能伤害他!”
骆人龙恨声道:“你们今天要不杀了我,我纵是敌不过你们,也要用尽各种手段讨还这笔血债!”
三老听了,不由寒到了心底,骆人龙能够这样镇静地说话,可见这个孩子有着非凡的心志和毅力,委实令人可怕。
三老无言沉默了半天,金风叟柯正雄忽然发出一声豪笑道:“孩子,叔叔们要是因为怕你复仇,做出那斩草除根的事,那里还配列身侠义道,为万人所景仰?现在,你好好的走罢,我们等着那一天就是了!”伸手解开了骆人龙被制的穴道。
骆人龙真不愧是人中之龙,小小年纪,就有超人的定力,忍得住人所不能忍的哀伤,冷静地看清了当前的事实,以及要报仇必须化悲愤为坚忍的道理,打消了与三老拼命的念头,厉声道:“你们这些伪君子,可敢把暗算我爸爸的原因说出来?”
金风叟柯正雄一叹道:“这事我们不能对你说,就是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这里写给你三个武林奇人的住址,你可以去去找他们,让他们告诉你吧!”
说罢当下取来纸笔写了一张字条,甩手丢给骆人龙,骆人龙接住字条,冷哼一声,道:
“什么武林奇人!不过是与你们串通好了的一丘之貉罢了!”看也不看地把那字条放入怀中。
接着,他以坚定而凌厉怨毒的眼光,向三老脸上一扫,恨声道:“小爷去了,你们不要以为我今天是贪生怕死.不敢和你们舍命一拼,等到我们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必会揭示你们今天此举的罪恶,使你们这批伪君子羞愧得无地自容,然后再泄小爷心头之恨!”
骆人龙对自己的父亲,有着不可摇撼的信心,所以敢说这种硬话和狠话。 他说完大步走到日月叟骆一飞尸前,拜泣道:“爸爸!你一生为人正直,可是没有知人之明,才落得今日失陷小人之手的下场!”
泣毕起身,抱起亡父的尸体,回头又向三老瞪了一眼,含恨出门而去。
得!得!得!得!
一辆白马素帏的灵车,正沿着大别山区边缘,由西北向东南,扬尘急驰。
赶车的,是一个又瘦又黑的小老头子,宽边草帽低低地压到眉额下,遮住了他大半截面孔。
灵车后缘上,系着一匹神骏尽失的空鞍赤兔马,那匹赤兔马随在灵车之后,不时发出阵阵低鸣哀嘶。
再后面,又分匹白马,马上骑着一个身穿重孝,剑眉深锁,面容含戚的俊秀少年,·他就是骤遭惨变、痛失慈父的骆尬。
骆人龙为人至孝,虽已把为父雪耻复仇,作为今后一生努力的目标,却认为护送慈父遗体归葬祖坟,乃是当前应尽的孝道。所以,他暂抑满腔悲愤,决定先扶柩归里,然后再专心报仇。
他自安置父亲的灵车,上路以后,便极少开口说话,甚至连那赶车的小老头子有着一双精光炯炯的巨目,他都没有留心到。他只是低头默默的想着自己的事,到底想了些什么,他自己一时也无法说得清楚。
就在他们人车将要进入一片丛林起伏地带时,蓦地,前面不远处;骤起一阵人喊马嘶之声。
一忽儿,便见有一马驮着一位精壮背剑汉子,象一阵风般地绕过灵车,飞越到前面。
那汉子经过灵车时,鼻中发出一声冷哼, 向车内黑漆大棺材死死地盯了一眼;这些情形,都没有引起骆人龙的注意。
骆人龙毫无江湖经验,即使他看到了这精壮汉子的举态有异,也不会感到有什么不对。
倒是那前面赶车的小老头子,冲着那超越而前的精壮汉子背影,“呸!”了一声,低声骂道:“这算是什么名门大派!”
他突然将灵车速度缓了下来,转身向骆人龙叫道:“少爷,你的心事想完了么?”
骆人龙正想得痴痴呆呆,闻呼一怔道:“老丈,有什么事?”催动银玉飞霜龙驹,赶上前来。
那车夫待骆人龙拢近了些,猛将宽边草帽向上—掀,露出两道精光逼射的眸子,望着骆人龙脸上道:“赶车的有一句话相问,请你直言告知!”
骆人龙一触那车夫有如冷电的眼神,暗道一声惭愧:“我真是看走眼了,想不到他竟是—位高人。”他因不知道车夫存的什么心?答话之前未免犹豫了—下。
那车夫声音一扬道:“请少爷相信,赶车的绝无恶意!”
骆人龙虽无江湖经验,却不是对人情世故一无所知的人,人家既然降身来当自己的车夫,必是有因而来,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当时面容一肃道:“老丈有什么话,请问吧!”
那赶车的毫不浪费话语,直统统问道:“这棺材之内,除了令尊遗体外还有什么东西?”
骆人龙以为这赶车的人存心要中途劫掠,一肚子气正没地方发泄,不由冷笑道:“只要你胜得小爷掌中铁剑,还怕所有的东西不都是你的;何必多问!”呛的一声,长剑出鞘,作势以对。那车夫见骆人龙会错了意,摇头苦笑道:“少爷不要心生猜忌,赶车的不是欺孤凌寡之人,你快快实言相告,以便合力应付马上就要发生的事情!” 骆人龙见他不象说假话,还剑归鞘,道:“棺中除先父遗体外,别无他物。”
那车夫一阵沉思道:“你身上可带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骆人龙道:“有五十两黄金。”
那车夫加问一句道:“你再想想看,是否还有别的东西?”
骆人龙大声道:“再有就是在下的一条命!”
那车夫“呵!”一声,道:“可能人家要的,就是你的命!”
骆人龙一怔道:“老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车夫唉声道:“少爷,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么?”却不再多说,长鞭一扬,“嘟!”
的一声,灵车又恢复了原先的速度,向那丛林之内驰去。
骆人龙纵骑紧随车后,心中一片茫然,如果说中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