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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神鬼奇航-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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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峡谷咱们就安营扎寨,好好休息一晚,明天继续前进。”我回头高声向众人宣布了行程安排。
  其实按照我的想法,真想马不停蹄连夜走出白龙海,但是也知道一是骆驼受不了这样的连续奔跑,再有出了白龙海以后大家还需要在沙漠里走上两天,昼夜赶路只会加速能量的消耗。
  目标在即,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好,甚至开始赛起了骆驼,争先恐后地冲进了峡谷。
  “谁先出了峡谷谁就算赢,最后一个回去了要请大家吃一个月的饭!赢的人选地方!”唐心笑着喊道,不断地催促着跨下的骆驼。
  众人轰然叫好,就连温老也呵呵大笑着加入了这场竞赛。
  虽然唐心第一个冲了出去,但我很快就追上了她,不到一里地,我便确立了领先的优势,眼看着还有几百米便要出了峡谷,我已经领先了两个身位,只是这骆驼的速度相差不远,除了才子那匹由于载重太沉而落后较远以外,大家相差都不过十几米远。
  看来才子这一个月的饭是请定了,才子则在后面大呼小叫着不公平。
  猛然间,我跨下的骆驼突然停止了前进,我被惯性直接甩了下来,耳边传来几声惊叫,等我爬起来以后,眼前的景象让我大吃了一惊。
  除了温老以外,唐心、兰花和老树妖都摔在了地上,所有的骆驼都突然变得异常焦躁不安,似乎感到了危险,四处张望着,在原地打着转。
  我心里立刻升起了不好的感觉,向周围望去。
  温老高声呼喝着仍旧无法控制身下的骆驼,双手一撑跳了下来,唐心几个人也爬了起来,咳嗽着扑打着身上的沙尘,嘴里高声地抱怨着。
  “小狼,不太对劲啊!”温老皱着眉头警惕地望着前方,沉声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虽然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骆驼的不寻常反应告诉我,它们已经提前感觉到了危险。
  “哈哈,让你们跑,这回看看谁最后吧!”才子得意的叫声传了过来,随即被一声哎呦打断,回扭头望了过去,才子大半个身子已经钻进了黄沙里。
  我还没来得及挖苦他,在我们前方十几米处的沙面突然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本来平静的沙面上突然出现了十几个水筒大小的旋涡,周边的黄沙不停地向下泄漏,而原本暴躁不安原地打转的骆驼群像是被吓破了胆似地跪了下来,把脑袋埋进了身体下,竟然连身体都在不停地瑟瑟发抖!
  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着前面越漏越快的旋涡,遇到黑风暴的时候这些骆驼还有着求生的欲望,竭尽权力地寻找避难所,而现在简直就像在等死一样!
  很快,那些旋涡像是被黄沙填满了似地,旋涡周围的沙面猛地向上一挺,一个胳膊粗细的暗红物体钻了出来!
  额头上的冷汗已经不自觉地渗了出来。
  我拉过背后的步枪,迅速地把子弹推上了膛,死死地盯着那十几个冒头的怪物,说是冒头,完全是我的猜测,因为露出沙面的那一段暗红色物体上根本看不到眼睛、鼻子和嘴。
  “我操!这是什么东西?”钻出沙子的才子惊声叫道。
  看着钻出沙面已经一米多长的暗红身体,我的心头猛地一颤,失声地喊了出来“是沙龙!”
  没错,这个东西和唐心、扎伊所说的传说的死亡之虫,也就是沙龙异常地相似,身体暗红,就像一只巨大的蚯蚓,根本看不到五官。
  虽然太阳还没有落下,我的心里却升起一股极度冰冷,我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够遇到传说中的沙漠中最可怕的生物是幸运还是不幸,但我明确地清楚一点,这东西甚至有比黑风暴还要恐怖!
  “快!快跑!”我高喊着去拉跪在地上的骆驼,而颤抖着的骆驼竟然已经完全放弃了求生的欲望,我根本没办法把它来起来,眼看着完全钻出沙地的沙龙卷成了一团向我们迅速地滚了过来,我当机立断地扯下了水囊,转身向后跑去。
  “跑啊!”我拉着还试图想把骆驼拽起来的老树妖,几乎是拖着他向前奔去。
  沙地本来就柔软不着力,蹬得越急,反而陷了进去,等着一行人踉跄地奔出了十多米,我飞快地回头望了一眼,已经将围成了一圈的骆驼群团团包围的沙龙们的暗红身体内闪过一道诡异耀眼的幽蓝光芒,直击向骆驼的身体!
  骆驼群齐齐地发出了一阵悲鸣,我甚至看到了骆驼身上的皮毛间闪动着微弱的亮点,是电击!老天爷啊,这是什么怪物!我忍不住在心里哀嚎。
  更骇人的变故还在后面,沙龙们向骆驼发动了电击后,翘起的身体猛地向前一涌,一股粘稠的绿色液体像雨点一样喷射而出,纷纷扬扬地落在了骆驼的身上。
  垂死的残鸣声中,我魂飞魄散地看到了骆驼的身体上升腾起浓浓的惨绿烟雾!
  原来这沙龙除了电击以外,的确会喷出比硫酸还要厉害的腐蚀液!
  沙龙在对骆驼群进行完屠杀之后,没有对骆驼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而是再次将身体蜷成了一团向我们追了过来!
  我大声催促着众人快跑,但是沙龙的前进速度实在比我们快得太多了,不过十几秒后,来开的不到三十米的距离已经被缩短了一半!
  这样下去,不出一分钟,我们就会像扎伊所讲述的,化为一具白骨!
  而更致命的是,这沙龙我们根本无法与之搏斗,因为还没有到它身前,它的电击便会率先攻击到我们,而那腐蚀性的毒液攻击的距离绝对不会少于三米!
  眼看着最前面的那条沙龙距离最后的老树妖已经不足十米,我别无选择地猛然停住脚步,转身举起自动步枪,略略地瞄准,抠动了扳机。
  我对自己的枪法有着绝对的自信,在二十米以内,对于移动靶目标的射击,直径偏差绝对小于十公分,但是我对于子弹是否能够对沙龙产生打击却没什么信心。
  蚯蚓便是切成了两段依旧可以存活,而这个外型与蚯蚓像极了的怪物,不知道是不是具备和蚯蚓一样的机能!
  我清楚地看到子弹贯穿了沙龙的身体,带出一股浓稠的红绿搀杂的液体,而被击中的沙龙前进速度丝毫没有受到缓阻,甚至像是刺激了沙龙,移动速度更加快速,眼看着离老树妖越来越近!
  “救我!救我!”老树妖惊恐绝望地望着我大声叫喊着。
  我扔掉手里的枪,看了看前方一马平川的沙漠,又回头望了一眼紧追不舍的十几条沙龙,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是这种死法!抽出了腰上的军刺,反正跑也是死,老子杀一个够本!
  回头的瞬间,我无意中看到了峡谷两侧层层垒叠的巨大石化沙丘,绝望的心里划过一道光亮,“往石头上爬!”我大喊着向离我们最近的峡谷侧壁跑去。
  其实有的时候最简单的办法就在眼前,但是却是最容易被忽略,人总是愿意用自己的长处优点作为逃命的第一选择,却不知道寻找敌人的短处。
  就如从遭遇到沙龙开始,我们自然而然地选择了逃跑,以为奔跑是自己最快的速度,但比起沙龙的速度,我们根本没有半点优势可言,但是我们会攀登峭壁,而沙龙却不会!
  长时间相处,彼此之间的信任和默契在这时候显露无疑,唐心、才子、兰花和温老听到我的喊声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改变了方向朝着峡谷陡峭的侧壁奔了过去。
  而老树妖略略一愣,在死亡的威胁下,垂死挣扎的他别无选择地跟着大家攀上了峭壁。
  唐心、兰花和温老一马当先地爬了上去,笨熊似的才子其实是我最担心的,没想到这时候突然变得异常灵巧,两三下已经窜上去了几米。
  攀爬对我来说更不成问题,小的时候就喜欢上树掏鸟窝,在部队的时候更是每天都要练习三米障碍,一只脚踩上了峭壁上的突起,借力向上跳起,两只手已经搭上了一块离地面三米多高的巨石边缘。
  我堪堪翻上巨石,跟在我后面的老树妖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回头望向崖下,已经搭上峭壁的老树妖一只手死死地抠着峭壁上一块突起的沙石,整个身体歪斜地挂在石壁上,双脚离地面不过一米多高!
  而他身后的沙龙距离老树妖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沙龙暗红发亮的身体一个粗圈从尾部迅速地向翘起对准了老树妖的头部涌来,我知道,沙龙要喷毒液了!
  来不及多想,我伸手握住老树妖的手腕,硬生生单手把他提了上来!
  几乎就在同时,一股恶心粘稠的绿液喷在了老树妖原来身体停留的位置!
  看着巨石下来回滚动的沙龙,我长长地舒了口气,虽然沙龙的行进速度快得惊人,但面对悬崖峭壁,四米多的距离已经超出了它们所能翻越的极限,我知道,我们又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了。
  奇怪的是,在千钧一发之间逃得性命的老树妖却仍旧在唉嚎着打滚!
  扳过老树妖的身体,我惊骇无比地发现,他的左手自手腕处向下不断地滴落着红绿搀杂的液体,而五指已经露出了森白的指骨!
  原来老树妖刚才发出惨嚎的时候就已经被沙龙的毒液喷到了!
  先爬上来的才子和温老费尽全力将老树妖勉强摁住,唐心皱着眉头仔细观察了老树妖的左手。
  “手已经是废掉了,要是不马上切除,这条胳膊都会保不住!”唐心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死死地咬着嘴唇,嘴里涩涩的有些发腥,我的心混乱至极,我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但这牵扯到老树妖的下半生,做这个决定无疑太过于残忍。
  我犹豫着没有说话,我没办法为老树妖做出壮士断腕的决定。
  “郎,郎兄弟,砍,砍掉它!”老树妖脸色惨白,满头都是豆大冷汗,咬着牙嘴唇颤抖着断断续续地说道,望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乞求。
  一只手和一条命哪个更重要,老树妖也清楚的很。
  我咬了咬牙,朝唐心点了点头,唐心立刻会意地撤下一段衣襟,死死地扎住了老树妖受伤的小臂,我从腿上抽出了匕首,迅速地用打火机烧烤了一遍刀刃,按照唐心指示的位置切了下去!
  这把精钢德制匕首的确锋利无比,我几乎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阻隔,老树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疼昏了过去。
  急救箱和我们所有的行李都在骆驼背上,我看着喷涌而出的鲜血有些慌了手脚,唐心冷静地指挥着才子掐出了老树妖胳膊上的两处穴位,血渐渐地被止住。
  “酒!”唐心向我伸出了手,我立刻掏出怀里的酒壶,所有的白酒也都留在了骆驼上,现在只剩下我怀里的这点。
  唐心皱着眉头把酒倒在了老树妖的断腕处进行了简单的消毒处理,昏迷中的老树妖抽搐般,身体不断地颤抖。
  唐心为老树妖包扎好了伤口,长长地呼出了口气,“我们必须尽快把他带出去,伤口如果不及时处理,恐怕会感染。”唐心皱着眉头轻声说道。
  我低头看了看巨石下面的沙龙群,这群可怕的怪物似乎也发现了它们不可能爬上来,几只已经游回了血肉模糊的骆驼群旁,还有几只就地钻进了黄沙下。
  我知道我们绝对不可能下到峡谷里继续前进了,现在唯一的路,我抬头望了望陡峭的石壁。
  唯一的路就是爬上去,绕过峡谷。
  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把衣服撕成布条,搓成了根结实的长绳,我背着绳子向上爬去。
  这峡谷陡峭的两壁与一般的石山极为不同,全是由石化的沙丘组成,而经过常年累月的风沙磨砺,石壁异常陡峭,有的地方几乎是九十度角。
  更危险的是,这石化的沙丘远远没有真正的石头那么坚固结实,有几次我抠手借力的地方甚至经不住我的重量而被掰成碎沫!
  不过也幸好这峭壁不是那么结实,我缓慢地用匕首挖出一个个手脚借力的地方,从谷底到顶部,近百米的距离,我用了足足近两个小时才爬上去!
  等到我爬到了地面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今晚的天空没有丁点的乌云,漫天的黄沙折射着清冷的月光,让我可以看清楚四周的环境。
  我把绳子顺着峭壁放了下去,唐心、温老和兰花拉着绳子,沿着我所开凿的借力点很快便爬了上来。
  随后,四个人一起小心翼翼地把绑在绳子上的老树妖给拉了上来。
  老树妖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脸色惨白,眼神虚弱,连嘴唇都因为失血缺水而变得煞白。
  我从腰上解下来那只唯一被我从骆驼背上抢救下来的水囊递给了唐心,示意她喂给老树妖,我张嘴想嘱咐她节约使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到是老树妖自己,喝下了两小口润了润嘴唇,孱弱地摇头“够了,我们只剩下这么一点了。”
  等到才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来之后,我看了看满天的繁星,仔细地辨认了方向后,默默地背起了老树妖。
  我们不能停留在这里,多留一刻,死亡的威胁便离我们近了一分,虽然不知道前面的路上会不会还有沙龙,但是这一关我们必须要过的。
  我和才子轮流地背着老树妖前进,虽然夜晚的温度比起白天的酷热低了许多,但长时间的运动所造成的水分流失让所有人都干渴难奈,但是当唐心把那个只剩一半的水囊递过来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是舔舔干裂的嘴唇,默默地摇头。
  在沙漠里,水是比金子还要珍贵的东西,这半袋水是我们生存下去的保障,在这荒漠中,我们至少还要前进三天,喝一口,生存的希望便少了一点,不到万不得以的地步,绝对不能动。
  这半袋水,此刻更像是大家的精神寄托。
  而才子则给大家讲起了我们小时候上山摘山里红的故事,这牲口居然还懂得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的计谋。
  老树妖一路上昏迷了几次,越来越虚弱,我的心情也越来越焦急,毕竟老树妖是我们到了北京以后,有数的几个知交挚友之一,虽然狡黠多计,但对我们这些朋友绝对算得上仗义,若是因为这一次行动丧命,我只怕这一辈子都要生活在愧疚之中了。
  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同行,老树妖只能想想却绝对不会进到白龙海。
  在黎明的第一束曙光投射到大地的时候,我们遥遥地望到了那座与扎伊分手时的沙脊。
  现在,所有人担心的问题是扎伊究竟会不会果真在沙脊的那边等着我们,毕竟在他看来,我们进入到白龙海就是去送死,活着走出来的可能性渺茫微小,也许,他在和我们分别后便已经离开了。
  在期盼而忐忑的心情中,我们爬上了沙脊,我欣喜若狂地看到了在沙脊下一个小沙丘旁的帐篷和两匹依偎而眠的骆驼!
  这一刻是我们离开峡谷后最开心激动的时刻,因为感动,为了信守承诺的扎伊而感动。
  扎伊为人虽然好财狡猾,但的确很守信诺地在白龙海外面等着我们,说实话,这是每个人都希望看到却不敢肯定的,但事实上,扎伊的确在等着我们。
  扎伊看到我们的出现,几乎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猛地大叫了一声,惊喜地大叫道“阿拉真主保佑,你们回来啦!这真是奇迹啊!”
  “帮我们也对你的真主说声谢谢。”我苦笑着对扎伊说。
  随即看到了老树妖的样子,大吃了一惊,“这,这是怎么搞的?”扎伊目光中隐隐地含着责备望着我问道。
  “我们遇到了沙龙!”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沉声回答道。
  “沙龙!”扎伊失声惊叫“我的真主啊,你们竟然遇到了沙龙!你们竟然活着逃出来了!真主显灵!”扎伊恭敬地跪倒,低声祷告了良久。
  我几乎丧失了等待的耐心,终于在我即将爆发的前一秒,扎伊结束了祈祷,“我们现在必须马上赶回去,尽快把木大哥送到医院!”我盯着扎伊说道。
  扎伊忙不迭地点头,“好,好!我们马上启程。”
  “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什么都没了,骆驼没有了,水也没有了。”唐心静静地对扎伊说道。
  “这个没有问题,水我来解决。”扎伊边收拾行李边说道。
  跟着扎伊这个大漠行家,心中的安全感无形中提高了许多,就像一个不会水的人掉在海里,寻找到了一个救生圈。
  沙漠中白天的地表温度是极高的,在缺水的情况下,可能一天便会因为脱水而死亡,但是老树妖的伤势迫使我们不敢做任何的停留。
  看到老树妖在离开时留下的两囊清水,如今还剩下了一袋半,我们才知道自己这一路上有多么奢侈。
  “在沙漠中,水就是命呦,人啊就要学会像芨芨草一样活着。”扎伊笑着说,笑容里半是辛酸半是骄傲。
  总共将近两袋的水,支撑了一行七人在烈日暴晒下一天的行程,夜幕降临的时候,清水告馨。
  踏着清冷的月光,一行人虽然经过一天一夜的连续赶路几乎到达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但仍旧互相搀扶着不敢停下脚步,只怕这一停便会永远地留在沙漠里。
  在经过一片芨芨草丛的时候,扎伊停了下来,指挥着众人沿着芨芨草丛向黄沙下挖了将近两米,黄沙渐渐湿润起来,又向下挖了点,基本上已经有孱弱的细水流了。
  地下水虽然有些咸涩,但此刻喝在嘴里不啻于琼浆甘霖。
  众人先饱饱地喝了一肚子,又将三个水囊灌满,再启程时,精神都振奋了不少。
  在第二天日落十分,我们终于回到了此行的起点,河口子。
  当夜我们便告别了扎伊赶往哈密,临行前我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扎伊,真诚地邀请他一定要到北京做客,而关于骆驼和物资的费用,自然由文化遗产管理部进行支付了,扎伊也对我们表现出了充足的信任。
  在哈密停留了三天,这三天里老树妖的伤口经过了细致的处理,医生很庆幸地告诉我们,如果再晚了三两天,只怕这条胳膊就要从肘部进行切除了。
  医生在最后还安慰似地说,虽然少了一只手,但是以现代的科学技术,假肢的灵活程度相当程度上已经可以替代真手了。
  “早知道这假的也行,那咱们就不用跑得要死要活的了。”才子大咧咧地对老树妖开着玩笑。
  老树妖虽然仍旧憔悴不堪,但精神已经好了很多,看得出来他对我很感激,虽然并没有说过感谢的话,就像他自己说的“兄弟,救命大恩不言谢啊!”
  返回北京的第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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