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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神鬼奇航-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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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上沙带起的风激得唐心的头发向后飞去,我肝胆俱裂,一条黑影从侧面斜掠了过来将上沙的身体撞飞开来!
  上沙发出了一声连绵的如来自九幽炼狱的惨叫,我冲到了唐心身旁急急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看到唐心微微摇头,我才又感觉到了自己心脏的跳动,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唐心的脸,没有伤害,这才真正放下心,向上沙望去。
  上沙的身体被狼牙压在身下,狼牙死死地摇住了上沙的脖子上,咬着上沙的狼牙喉咙间兀自不停地发出低沉的咆哮。
  “就算你们能离开这船,也不能活着离开这大海!”上沙充满了恶毒的声音发出诅咒,再次发出了一声高亢尖锐的惨叫,再没有了反应,原本挣扎的四肢也不再动弹,我好象看到了一股淡淡的黑色从波丝猫的身体里飘散出来,原本油黑光亮的波丝猫快速地收缩、腐烂最后化为了一团灰烬。
  砰的一声,宝儿直挺挺地仰面倒了下去,和那只猫一样,原本白皙的皮肤迅速地风干、收缩消融成一堆灰烬,就像被火化了似的。
  除了把脸紧紧地贴在我胸前的莫雅,我、 才子和唐心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没有想到的是最后拯救我们的居然是一条狗!
  吐出了一口气,高度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几度,身后传来一声船体撕裂的痛苦的摩擦声,船身骤然倾斜,惊骇地飞快回头瞥了一眼,正看到汹涌的海水从背后一个八仙桌大小的洞口灌了进来,而且那个洞口还在不断地被撕裂、扩大。
  “快跑啊!”我大喊了一声,抱着莫雅率先冲向楼梯,狼牙发出了声吼叫紧紧地跟在我的身边,如梦初醒的唐心和才子也跟了上来。
  楼梯、通道、船壁甲板不再是几个小时以前我们下去时崭新的模样,似乎这短短的几个小时,这艘船经历了几百年一样,变得破旧不堪,甚至有几脚我将楼梯踩折了!
  我现在根本来不及思考这其中的原因,我可不想陪着这艘船一起沉没。
  一口气冲到了甲板上的时候,整个船身已经倾斜成了近三十度角,船尾几乎快要完全没入海面了。
  跟随了我们两天一夜的浓雾和赤潮已经散去。
  我指挥着才子迅速地拆下了几张门板,用绳子将门板连在了一起抛进了海里。
  “跳啊!”我把仍在犹豫的唐心推了下去,紧跟着一咬牙抱着莫雅跳了下去,才子紧随其后。
  在跳下去之前我将脖子上的金币拽了下去扔在了甲板上。
  毕竟它是属于这艘船的。
  用一条胳膊划着水,加上两只脚的扑腾将莫雅推上了门板上,随后自己也爬了上去,唐心和才子也分别爬上了另外的两块木板。
  “划水,划水!快点离开这个范围!”我大声地催促着唐心和才子,因为如果我们不离开这艘船笼罩的范围,在船沉入海面的时候所产生的巨大旋涡将会把我们也吸进海里!
  手忙脚乱地将木板缓离了缓缓沉入海下的巨船,我突然发现狼牙竟然没有在我们身旁!
  回想起刚才跳进海里的时候,就已经没有看到狼牙和我们一起了。
  我不想扔下我们的救命恩人,但我知道现在要是向回划的话无异于送死,我痛苦地大声呼唤着狼牙的名字。
  唐心、才子和莫雅也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狼牙。
  两声狗吠远远地传来,借着月光我欣喜若狂地看到只露着一个小脑袋的狼牙正向我们游了过来!
  爬上木板的狼牙亲昵地舔舐着我和莫雅,抱着莫雅我的心情也和今晚的天气一样,晴空万里,星光闪耀。
  “才子,我知道你贪财,但是从来不知道你为了钱原来连兄弟也可以不要的。”我气闷地对才子叫道。
  “我说小狼,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啊,那个上沙可是会大鬼驱神术的,连神都能弄得服服帖帖的,我自然更不是对手了。”才子虽然是在给自己找着开脱的借口,但我能听出来他话中的内疚。
  我自然不是真心怪他,自家的兄弟有今生没来世,二十多年的感情自然不是钱能买到的,而且上沙那双魔眼蛊惑人心的魔力我自己也见识过,即便有所戒心也未必顶用的。
  “不过小狼,最后还不是我以无上毅力克制了妖魔的力量?要不然恐怕你现在…………。”才子有些得意地说道。
  想起那个场景我现在还心有余悸,当时我距离死亡不超过一秒,那铁棍的尖端甚至已经刺破了我的衣服!
  “我呸啊,要不是唐心回来了我早被你钉在船上了!”我恨恨地怒道,突然间反应过来。
  “唐心,我不是让你带着莫雅走吗?你怎么又跑回去了?”我责怪地质问着唐心,她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担心她的安慰。
  “如果我真的走了,你现在还能在这一望无际的大海上享受夏日的徐徐凉风、观赏这万里星空吗?”唐心回头瞪了我一眼问道。
  “可是,两个人死总要比四个人一起死要好。”我叹了口气说道。
  “切!”唐心恨恨地白了我一眼,“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吗?居然敢骗我!早知道你是骗我的,害我躲在楼梯后面听你磨了半天的牙!”
  原来唐心一直都没有走…………我暗暗地说了句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但心里的感觉实在是异常甜美。
  “小狼,我们该怎么办?往哪走啊?这里离陆地有多远?”才子发出了一系列的问题。
  “你丫的以为我是神啊?我们现在是漂向西南方,距离最近的陆地大概有一千海里,我们现在航行的方向正确,至于该怎么办,听天由命吧!”
  正如上沙所说,即便我们逃离了那艘幽灵船,但在这茫茫大海上,想要活下来的可能性也实在渺茫的很,没有水、没有食物,漫无目的地随波而流,海流的方向随时都可能变化,我们也许会一路顺流漂到某处陆地上,但更大的可能是在这之前就饿死、渴死甚至被食肉类的大鱼吃掉!
  像莫雅那样漂流了近千海里被途经路过的船只救下的好运气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也可怜莫雅这孩子,一周之内连续两次漂流于大海之上,经受生死考验………。
  也许是莫雅早已经习惯了漂流,趴在我怀里的莫雅竟然睡着了,而狼牙也枕着我的腿打起了呼噜。
  我和才子、唐心经过一晚把几块木板用绳子连到了一起,造成了一艘简易至极的木筏,这样承重的能力和抗风浪的能力都有所增强,虽然一个大些的浪头就很有可能把我们打翻。
  我祈求着上天像现在这样的好天气最好不要变,不知道是老天爷或者是上帝听到了我祈求还是我的运气好,接下来的三天里果然是白天艳阳高照,夜晚月郎星稀,但是三天之后,我们依旧没有看到一点陆地的痕迹。
  而三天没吃没喝的几个人嘴唇早已经干涸得满是裂口,被海水浸泡的皮肤经过太阳的暴晒活生生地脱了层皮。
  看着已经没有力气说话的莫雅,我的心如刀割般疼痛,这孩子的命真是太苦了。
  为了节省体力和口水,非到万不得已我们是不会说话的,但尽管是这样,我估计着我们很难再支撑过三天了。
  第四天的傍晚,落日的余晖将难得平静的海面染得金红一片,这时的我们早已经没有了欣赏美景的心情,唯一的感觉是这光芒实在是太刺眼了,几天的漂流下来,我觉得自己好象得了蓝眼病一样,天是蓝的,海是蓝的,只要睁开眼睛就是一片蓝,刚才试着看了一眼才子,我甚至觉得他的脸也变成了蓝色!
  “小狼?”唐心有气无力地呼唤我,声音微弱得我几乎以为一只蚊子不远万里地飞到海面上来找我。
  “恩?”我想我的声音也比唐心大不了哪去。
  “你听。”唐心说道。
  “听什么?海浪的声音?”我有些好笑地问道。
  “你听啊,好象是汽笛!”唐心有些生气地说,声音略提高了些。
  “汽笛?”我怀疑是唐心出现幻听了,但是为了配合她,我还是费力地装出侧耳倾听的样子,平时那么轻松的动作,此刻做起来都无比地费力,感觉四肢都已经失去了支配的能力。
  果然,隐约地传来了一声悠长的汽笛声,“有船!”我精神一振,大声喊道。
  迎着夕阳的光辉,那个出现在海面上的一个小黑点看起来就像诺亚方舟一样环绕着圣洁的光环,我甚至在想是不是老天爷派它来救我们的?
  我浑身突然来了力气,大声地冲着距离还很远的轮船大声叫嚷着。
  “感谢上帝派人来拯救我们!”唐心轻声地祷告。
  “唐小姐,你问问上帝,为啥不早点派它来。”才子有气无力地说道。
  这艘小小的轮船是一艘货轮,行驶在引尼群岛之间运送货物,把我们救起的位置其实离陆地已经不远了。
  毫不夸张地说,我和才子的身体素质算得上百里挑一的,补充了充足的水和食物之后,休息了一夜便已经恢复了大半,唐心的身体虽然比不上我和才子,但恢复得也算迅速,只有莫雅,可能是在幽灵船上受到的惊吓过度,加上在海上漂泊了几天,回到了巴厘岛后竟然发起了高烧进入了半昏迷状态,胡言乱语地常常从昏睡中惊醒。
  在当地的医院治疗了十多天后,莫雅才逐渐的康复起来,不过身体还很虚弱,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莫雅对我的信任和依赖甚至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而我和唐心对莫雅的感情也好像真正的血缘亲情似的,难以割舍。
  我觉得是上天让莫雅和我相遇,是我命中的天使,如果莫雅和狼牙没有出现,我想我现在早已经成为了帮助上沙转生的一千个魂灵中的一个了。
  但是我想要带莫雅回国的打算遇到了障碍,我们的签证时限已经日益临近,而莫雅做为土民,甚至连国籍划分都没有。
  “有钱能使鬼推磨”,咬着牙我尝试了一次,八万美金,也通过唐心在国外的一些朋友帮忙,我们居然给莫雅办下了国籍和国际领养。
  终于在签证到期的前一天,带着莫雅,四个人回到了北京,只可惜狼牙却不能随行。
  30
  再次呼吸着北京的空气,生出了许多感慨,人就是这样,每经历过一次生死洗礼,便会领悟些道理,云妮和兰花一见到莫雅立刻喜欢得不得了,对于我们的经历反而不太关系了,回来的第二天,三个女人便带着莫雅周游了北京城,给莫雅买了几十套的衣服,甚至连冬天的衣服也已经准备出来了。
  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小女孩轻易地将女人们的重心从我和才子的身上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离开这么多天,我和才子本来有许多话要和云妮、兰花说的,尤其是才子,经过这一次的生死考验,他决定向兰花求婚了,具体过程是这样的:
  回到北京的那天晚上,云妮和兰花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为我们接风洗尘同时欢迎莫雅的到来。
  一顿饭吃下来,兰花和云妮围在莫雅的身边转来转去,压根就没有时间搭理我和才子。
  别看才子平时胆大妄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但此时也是一副胆怯畏缩的样子“兰花,兰花,我有点事情想和你商量………”
  兰花逗着莫雅,连头都没回地说道“你说。”
  “你明天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点事。”才子低声说道。
  “明天?不行,我要去给莫雅买衣服。”兰花没有回头,给莫雅梳着头发。
  “那后天呢?后天行吗?”
  “后天?不行,我要陪莫雅去找学校。”兰花依旧没有回头。
  “大后天?”
  “大后天?没空,我要带莫雅去游乐场,有什么事你就说吧,非得约出去谈吗?”
  才子终于忍耐不住,涨红了脸愤怒地喊道“我想和你结婚!你不是喜欢孩子吗?咱们生,你想要几个生几个!”
  我刚刚啜进口了的一口茶水全都喷了出来。
  全本充满了欢声笑语的房间里顿时静得便是掉下根针来也能听得见。
  兰花愕然回头,仔细地看了才子半晌,忽地摇头“你这么笨,怎么会生出莫雅这么可爱的孩子?”
  才子脸色大变,转身奔出了房间,我好象看到才子红红的眼睛里闪动的泪光。
  兰花吐了吐舌头跟着追了出去。
  至于后面两个人都说了些什么,虽然经过众人的严刑拷打,但两人始终保持了共产党人的英雄气节,没有吐露半个字。
  但有一点确定的是,两个人已经决定于十月一日国庆节结婚了。
  距离国庆节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这算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唐心和云妮开始开心地忙碌了起来。
  才子这小子兴奋得见人便傻笑,甚至走着走着路也会莫名其妙地嘿嘿傻笑一阵,和他走在街上我也增加了不少回头率。
  其实离开北京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回到潘家园那条熟悉的大街上,突然升起种回家的感觉,淡淡的有些“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和熟识的朋友们亲热地打着招呼,一路寒暄地走进了温古斋。
  “爷爷的,你们总算回来啦!我还以为你们羽化飞仙了那!”正坐在柜台后面打着瞌睡的老数妖一看到我和才子立时怪叫着跳起来冲想我们。
  说实话,自从温老走后,在这北京城里,除了唐心、云妮和兰花,和我交往最密切的也就是老树妖了,这一个来月没见,还真是想了。
  我亲昵地给了他一拳“老小子闭上你的乌鸦嘴,咱哥儿俩活得甭提多结实那!”
  才子也笑着说道“老树妖,我们不在的时候你没把温古斋给折腾黄了呀?挺能干的嘛!”
  老树妖立刻露出一脸悲苦,“二位爷啊,你们这一走到省了心了,知道我这把老骨头是怎么过的吗?苦苦支撑啊!这白头发都出了好几茬了!”
  我立刻拍了拍老树妖的肩膀“得啦,木爷,今晚上我做东,咱们烤鸭去!”
  说说笑笑地聊起了这段时间的事情,我到也没什么隐瞒地一五一十告诉了老树妖,把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惊叫连声。
  “小狼,才子,福大命大啊!活着回来就好,命比啥都重要啊!”老树妖少有郑重其事地对我俩说道。
  这话说的没错,当时船着火逃跑的时候,满船的财宝压根就没想到要顺点回来,不过具体分析一下原因,其一自然是没有时间耽搁的,其二我真怕上沙没有死干净了,有些东西不该属于自己的,就不能动,否则真只怕把命搭进去!
  结果三人聊得高兴,中午买卖就关了,直奔小烤鸭店,点了只烤鸭,上了两瓶二锅头,连喝带聊,直到深夜才散了。
  “小狼,你说我这记性。”有些晃悠的老树妖直着舌头说着,从怀里掏出封揉搓得已经有些痕迹的信来“温老爷子给你来的信,都好几天了,这一见到你们太高兴,把这事给忘了!”
  听说是温老给我的信,我立刻将信一把抢了过来,自从与温老一别,便杳无音信,说实话对这位亦师亦友的老人我是充满了尊敬与怀念的,这份感情颇有些像对老夫子的情感,否则怎么会给铺子起个名字叫温古斋呢!
  和老树妖笑着话了别,我拆开信封,把信掏了出来,一页蝇头小楷秀丽挺拔,让我不禁赞了一声“好字!”。
  再看内容,开篇先是些想念的话,又说自己已经回到了家乡,虽然家乡已经是面目全非,却仍有些熟识的旧人仍在世的,老人的生活到也平静恬阔。
  看到这里,我的心里很安慰,老人一生都在为个孝字而颠沛辗转,如今可以得偿所愿地安享晚年,也算是老来得福了。
  接下来老人却讲了件怪事。
  温老回到家乡以后虽然深居简出,安心养老,但温家的名头在湘西由来已久,虽然现在落魄了,但仍不时有些老人离世前后请温老去为自己看看风水,定一处阴宅。
  温老有感于温家世代所行的盗墓行当实在是一件有违天干,损阴德的事,因此老人便借以为人望墓穴造阴宅积累阴德,也想为温家补偿一些。
  温家虽然不如古家勘风测水,寻龙望脉的精通,但做为世代以盗墓为生的家族,也绝对差不了太多,对于一处地域的山水是好是坏总还看得出来的。
  何况乡下人尤其是现在提倡破除封建迷信以后,也很少真的有人费多大的气力殚精竭虑地寻一处富贵宝穴,只要平平安安,找个风清水秀的地方落土为安罢了。
  前些天,村里有个王姓家新婚的二媳蜜月还没出便不幸溺水身亡,家人大恸,哭哭啼啼地请温老问这女子寻处墓穴,温老没也没他在意,在离村二十多里外的文王山里寻了处穴位。
  亡女下葬之后,所有人都没有在意,温老便也以为这事就此完了。
  谁知道没过了几天王家竟然怪事迭生,先是王家的儿子,也就是这女子的丈夫,连续几天梦到自己的亡妻,每每梦中,妻子哭涕着说自己占了别人的屋子,讲述着自己得不到安息,让丈夫快快地为自己另寻处安静的阴宅。
  王家的儿子原以为自己思念妻子心切,到后来每日睡梦之中妻子总是向自己哭诉,到后来这男子便有些觉得不对劲了,于是又来找温老,讲了这怪异的事情。
  温老也不明所以,暗想着那墓穴虽然算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前望潺潺清流、后依亭亭苍翠,而且在掘穴的时候根本不像曾经有过陵墓的模样,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其中原因。
  经不住这家人的苦求,老人又在文王山外堪舆了一处墓穴,就等着择个吉日把墓牵过去了。
  搬迁阴宅与活人搬家其实道理也是一样,讲究个良辰吉日,可是没想到再到那亡女的墓地时,将众人吓得几乎是魂不附体,新坟不见了!
  其实说不见了到也不确切,墓碑仍在,只是耸起的坟头却没了!墓穴所在的位置已经变得平整无比!
  盗墓?温老马上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王家实在是普通的农户,下葬时这女子只是穿得体面,却没有任何值钱的殉葬品,何况果真是盗墓谁会去把你那墓填平,如是为了不让人发现,却为什么偏偏不留坟头?
  温老觉得事有蹊跷,却架不住王家人的坚持,将墓穴挖开,这一挖棺木仍在,众人松了口气,将棺木起了出来,谁知道棺木离开了墓穴,墓穴之下的泥土里却渗出了殷红如血的汩汩流水来!
  饶是温老世家出身,从小也听自己的父亲讲过许多匪夷所思的经历,但这种情况还是初次见到,闻所未闻过的。
  按照温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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