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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死亡循环·门岭怪谈-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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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壳,直入“门”中,此后那怪虫一直在坟中沉睡,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可过了二十几年,“门”突然死了,只是它的阴魂仍在古坟下蠢蠢欲动,使门岭周围产生了一个时间的漩涡,这漩涡随时有可能因“门”的震动而扩大,驴头山人的弟子族人,为了让这怪虫的阴魂平息,在洞中砌成了尸墙,又以活人殉祭,有些奇谋巧智之士为了除掉这个怪物,甚至想出了一些旁门左道的邪术,到头来反害自身。
  这些人始终在村子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当我们五个人因暴雨迷路,来到村子边缘的药铺之时,整个门岭深山中就只剩陈老头一个活人了,最后一个可以作为祭品的女子亡魂,虽然自愿回到“门”中,但已于事无补,“门”的震动,已经让村子周围的时间扭曲了,我们五个人在这死亡的漩涡里转了几圈,最后都被“门”形成的黑洞吞下,那一瞬间,门岭这片大山以及我们所知道的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
  当时我和臭鱼、阿豪处于昏死状态,只有藤明月恢复了意识,她看四壁布满了木纹,众人好像都被卷进了一个树窟里,不知为什么连陆雅楠也在其中,树窟里还有一位驴头奇人,也就是驴头山人,他对藤明月说出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驴头山人为了阻止无限生灵受“门”涂炭,一缕真魂出窍,直入“门”中,他看到怪虫腹中是一个无始无终的黑洞,有一个长于天地未开虚空未分之际的葫芦,也落在了黑洞里,不知哪年被“门”吞到了腹中,这葫芦能容生魂,驴头山人就在其中放出飞剑,诛灭了“门”的肉身,然而“门”死后的亡魂,却已不是他的本事所能对付,而且陷在这冥冥茫茫的无穷虚空里,再也无法离开。
  驴头山人在葫芦中昏睡了不知多少年月,忽然感到“门”的震动异乎寻常,使他惊醒过来,将我们这几个人的生魂及陆雅楠的亡魂招进葫芦,至于肉身已都在黑洞里消失了,因此我们从那一刻开始就等于真正地死亡了,只是冥冥中一点元灵尚存。
  驴头山人已得大道,洞悉造化始末,他告诉藤明月,现在一切都已无可挽回,因为我们所知道的一切,什么古往今来,什么天圆地方,这些都已经让“门”吃掉了,此时此刻就是轮回的尽头。
  生死相续,谓之轮回,按佛教中较为直观的描述,生灵永远处于生死循环当中,循环的线路有六条,这就是六道轮回。
  比如一个人从生到死,死后为鬼,再投胎转世,这算是一个轮回,也不单是人,万事万物都处在生死轮回的循环当中,这个循环有大有小,不过循环再大,也有到头的时候,所以阎浮世上,不论高低阔远,南北东西,俱有穷尽之处。
  在上古传说中,天地之外是一片混沌,那混沌中有一株大树,宇宙则是这树上的一颗果实,那只被称为“门”的怪虫,最初生于那株大树之上,它能在混沌中爬行,啃吃混沌里出现的时间和空间,驴头山人诛灭的“门”,其虫卵早就存在于混沌之中,直到天地开辟,经过了亿万年,这虫卵才孵化出“门”,当它把宇宙完全吃掉的时候,便是一切轮回的穷尽之处。
  但在这轮回尽头,则又会有新的轮回出现,即是“宇宙大轮回”,天地还会再次由盘古开辟,有许多人认为佛祖是经历了几万劫的修行,才得以成佛,可有史以来从古到今总共才有多少年?因此觉得那是虚妄之言,其实佛祖说的几千几万劫,是指宇宙大轮回,可普通生灵虽在轮回之中,却看不到这层大轮回。
  驴头山人告诉藤明月,“门”会在混沌中爬向下一个大轮回,那又将是一场浩劫,到时我要把“门”引向混沌深处,之前若有一线之机,就把这葫芦推向洞口,你们这几个元灵会重入轮回,找到自己的归宿。
  我听藤明月说到这里,心惊肉跳之余,也猜出后来发生的事了,所谓宇宙大轮回,无非是一个更大的循环,其中可能会有一些变化,但大体上仍然一致,我们这几个人的元灵被驴头山人从“门”中推了出来,通过日食那天出现的黑洞,回到了肉身上,等于在这个世界中的我们,凭空多了一段模糊不清的恐怖记忆,而驴头山人的真魂,则把“门”引入了混沌深处,从此一去不返了。
  直至今天在山中小屋相遇,众人那段失落的记忆才被重新拾起,可那就像过去的噩梦一样,现在没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一时间百感交集,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这时阿豪提出一个问题:“那只能够吞吃时间的虫子,真的已经不存在了吗?轮回的意义应该是一切都会重复啊,否则就不算是循环了……”
  此言一出,小木屋里的气氛立刻变得紧张起来,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这场暴雨不期而至,来得好不突然,难道以前发生过的事情,还会再次出现?
  我想到“门”出现的征兆,首先是周围的时间不再流逝,急忙看了看手表,此刻的时间刚好是深夜两点整。
  ◎ 附录:探寻新疆天山秘道
  我曾在小说里多次写到过新疆的沙漠和戈壁,神秘而又古老的西域文化,总能带给人很多灵感,去年我曾计划写一个有关新疆天山秘道的故事。
  正好我在九月份有个长假,经常与我一同旅行的摄影师K君,因为他工作的报社倒闭,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难得也有充裕的时间,所以我们决定一起去新疆,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取材旅行。
  新疆地方太大了,整个旅程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时间要花在路上,为了自由支配旅行的时间和空间,我和K君决定包车自由行,朋友介绍了新疆电视台的马导,据说马导长期跟随摄制组拍摄纪录片,对南疆北疆的路况以及风土人情十分熟悉,驾驶经验也很丰富,于是由K君和马导联络,确定了出发时间和大致的路线。
  听说新疆一天有四季,温差变化非常大,我们的行程中又包括了雪山、森林、沙漠、戈壁、高原等诸多地形,出发前自然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可拆卸防水透气的冲锋衣必不可少,至于冲锋裤、抓绒衣、围巾、手套、头灯、野炊等装备也是不在话下;为了记录下旅途中的感动,专业级别的单反相机、各种焦段的镜头、作为备机可以摄像的DC,同样是必备之物。
  我们每人携带的装备,都填满了两个大号背囊,在机场托运时差一点超重被罚款,乘飞机抵达新疆乌鲁木齐之后,还置办了炉头气罐、咖啡、巧克力之类补充热量的食品,事后证明,此次携带的装备都充分发挥了作用,尤其是便携的小型炉头,试想越野车孤独地行驶在荒无人烟的戈壁上停车休息,在路边烧上一壶滚烫的咖啡,这将是怎样的一种life style。
  九月是旅行的黄金季节,我们于九月十日傍晚飞抵乌鲁木齐,马导已在机场等候多时,这位陪伴我们新疆之旅全程的司机兼导游,是个三十来岁的回族汉子,体格粗壮,精力充沛,言谈举止处处显露出西北人的豪爽与热情,感慨起来常把“胡大咿呀”挂在嘴边。
  当天到酒店住下,时间已经不早了,马导带我们到传说中的“五一夜市”吃饭,夜色阑珊的灯火下,香喷喷的抓饭、让人远远看见就忍不住流口水的椒麻鸡、架在炭火上翻烤的肉串,无不令人食指大动,我们在夜市上第一次品尝到“喀瓦斯”,口味像是加了蜂蜜的冰镇扎啤,十分令人惊艳,不过对我们诱惑最大的,还要数一位维族老汉推着小车叫卖的自制冰淇淋,五一夜市里的大排档,价格不算便宜,但是分量十足,也让我们感受到了西北民风粗犷,在新疆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才是正确的饮食态度。
  马导推荐的行程是先北后南,新疆的地势总体可以概括为“三山夹两盆地”,这三条山脉由北至南依次为“阿尔泰山脉、天山山脉、昆仑山脉”,当中的天山山脉将新疆分成南北两个部分,吃饭时我与马导聊起了这次旅行的具体路线,他认为先北后南转一个8字形的大圈,这样路程比较顺,也基本上可以领略到整个新疆的风光,重点则放在南疆。
  我考虑到喀纳斯叶变的时间,应该在九月底十月初,为了获得最佳观景效果,还是决定先游南疆,商量好了路线,转天便由乌鲁木齐出发,第一天经过交河故城、火焰山等地,抵达吐鲁番住宿,马导得知我想写一个有关“天山秘道”的故事,就在驾车途中打开了话匣子,给我们聊起了他所了解的一些传闻。
  “天山秘道”仅存在于扑朔迷离的古老传说之中,史书里从来没有过明确记载,这条秘道是否存在至今都是个未解之谜,据说很早以前,贩卖牲畜的商人,驱赶着大批牛羊往来于南北两疆,必须翻越天山山脉,由于山势险阻,又有风雪泥石流之类的意外灾难,都会造成牲畜大量死亡,因此商贩们往往损失惨重,那时便开始流传,有一条秘密隧道贯穿整个天山,那即是所谓的“天山秘道”。这条神秘的隧道位置极其隐蔽,内部幽长深邃,能容得下几辆大车并排通过,有人说隧道是天然所成,也有人说隧道是古时所留遗迹,但为史书所不载,这说明修建隧道的年代,比任何已知的人类历史都更为古老,凡是能找到天山秘道的商贩,就可以免去翻山越岭之险,经由山中隧道通达南北,避免了牛羊的损失,所获利润能比平时多出数倍,可掌握秘道位置的商人,大多对此事守口如瓶。
  民国年间,日本人和英国人都曾派探险队寻找秘道,但是调查结果作为秘密,一直没有对外公开,直到解放初期,有一股西北军阀的残匪,为了躲避解放军的追击,穿过戈壁逃进了天山秘道,并且炸毁了隧道两端的入口,从此这千百号土匪,再没一个人从山里走出来。
  这些都属于当地口耳相传的怪谈,缺乏真凭实据,不过马导神秘兮兮地告诉我们,在接下来的行程中,会让我们看到天山秘道的原型,作为旅途中一个吊人胃口的悬念,详细情况他暂时不肯多说。
  前几天的行程单调乏味,火焰山、吐鲁番、博斯腾湖等传统景点,因为去的游客太多了,对我来说缺乏足够的吸引力,不过驾车穿过一处处维族城镇,切实感受到新疆独有的人文元素和西域风情,收获也是不小。
  既然是包车旅行,也不得不说说新疆的限速,很多路段空旷无人,半天都没有一辆车从身边经过,我们原以为可以尽情驰骋,来了之后才知道限速四十公里,沿途有许多摄像头,交警处罚的力度也大,跑长途的本地司机,多半都要在车里安装电子狗,要不然一趟活跑下来,连交罚款都不够。
  由于限速的路段众多根本开不快,也因新疆蕴藏着丰富的天然气,加气站随处可见,所以当地车辆改装气罐的情况也很普遍,毕竟加气比加油的费用便宜多了,代价就是车辆自身的动力减弱,爬坡和超车的时候让人觉得使不上劲儿。
  出门在外,饮食方面自然要入乡随俗,况且在路上选择的余地也不大,晚上到城镇里住下还好说,中午通常要在公路边的小饭馆速战速决,每人点上一盘过油肉拌面,再要几串烤肉,解馋又解饱,偶尔遇上有抓饭或烤包子的饭馆,还可以换换口味,但大多数情况下除了拌面还是拌面,马导说拌面是新疆人生活的一部分,正宗的新疆人离不开拌面,一天不吃都会觉得少了点什么,我想这拌面就如同新疆人的脾气秉性,淳朴自然、简单实在。
  这些小饭馆的卫生条件好不到哪去,落座后都有免费招待的热茶,据马导所言,这是种维族独有的药茶,吃面时再就两瓣大蒜,能有效预防肝炎和痢疾,我不知道这种说法是否有依据,但我和K君在新疆一个多月,几乎天天中午都这么吃,也确实没闹肚子,相比千篇一律的过油肉拌面,南疆住宿的条件可要好得多了,库尔勒、库车、和田等地的四星级酒店标准间,房费才不过一二百块。
  几天后,我们乘车抵达了库车县,马导说的天山秘道原型,正是位于库车县城以北七十公里的大峡谷,峡谷中不通车辆,只能徒步深入。
  鬼斧神工的“库车大峡谷”,纵深将近五公里,红色泥沙岩层裂隙构成的神秘大峡谷,天上无飞鸟,地下不长草,山壁间波痕似海,千奇百怪壮观非凡的地貌使人触目惊心,我和K君徒步走进峡谷,地形忽宽忽窄,有些险陡逼仄的窄道,必须手脚并用攀岩爬洞,甚至侧着身子方可勉强通过,人行其中,仰望峭壁相峙,天悬一线,感到自身渺小无比,恍然有种漫步地心的错觉,极具探险味道。
  我们上午花了四个小时,在大峡谷里走了一趟,虽然与我想象中的“天山秘道”存在很大区别,但身临其境,仍有大开眼界不虚此行之感,马导得知我和K君游兴未尽,下午又驾车带我们去了苏巴什古城。
  那里更是游人罕至,山坡上的佛窟,是玄奘师徒西行路过此处讲经说法的遗址,考古队曾在与之临近的一座佛窟里,发现了一口彩绘木棺,棺中是一具怀孕时死亡的女尸,为什么佛寺里会葬有孕妇,也是个令人无法解答的谜团。
  别看苏巴什古城只剩断壁残垣,这类神秘的佛窟却不止一处,山崖边还有一个终年闭锁的洞窟,相传任何人走到洞中,便会立时觉得胸闷心慌,若不马上离开,随时有可能窒息死亡,然而那个洞窟并不深,里面也没有什么异常之物,发生这种古怪现象的原因,至今还不得而知,所以近年来将洞窟锁了,尽量不让游人进入,免得发生意外。
  新疆壮丽多彩的风光数不胜数,佛窟古城在南疆也分布着很多处,苏巴什古城遗迹在其中毫不起眼,但这里充满了神秘离奇的各种传说,让我对它印象深刻。
  马导问我对库车大峡谷是否满意。我说地貌当然是很壮观,可要说这里是天山秘道的原型,不免有些牵强,因为大峡谷深处地形险恶,很难让大队牛羊通过,也并非贯穿整个天山山脉。马导笑了起来,他说早知道我不会就此满足,接下来的行程会抵达喀什,他保证在那里一定会找到我想了解的故事。
  我素闻喀什乃是喀什噶尔的简称,古城疏勒,早在汉武帝派张骞出使西域之前,那里已是一座颇具规模的城市,城中街巷纵横,汇集着各国商队带来的货物和奇珍异宝,如今也拥有南疆最浓厚的人文风情,但与“天山秘道”有什么关联?
  我们告别了库车,继续乘车西行,抵达喀什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转天一早下起了蒙蒙细雨,在大巴扎吃早餐的时候,但见人流熙熙攘攘,其热闹繁华程度,丝毫不亚于乌鲁木齐的二道桥。
  这次听从了马导的建议,上午先去高台老城民居游览,远望那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土灰色泥巴房子,在层层叠叠高低错落的民房之间,分布着迷宫般的羊肠小道,起伏弯曲的街巷,狭窄逼仄的泥墙,仿佛低声诉说着年代的久远和时间的度量。
  漫步在雨中的老城民居,见不到太多行人,只是不经意间看到一个头上梳着许多小辫儿的维族少女,她正在古老的木板门后用羞涩好奇的眼光,偷偷打量着我们这几个游客,偶尔还有一两位脸蒙面纱的老妇由身边匆匆经过,一切都是那么的古老,那么的井然有序,毫不张扬,显得既陌生又亲切,恍惚间像是回到了两千年前的西域。
  我和K君被这片寂静祥和的老城民居吸引,徘徊了几个小时还是不想离开,直到马导提醒时间不早,中午吃过饭还要去寻访关于“天山秘道”的传说,这才到附近的艾提尕尔广场解决午饭。
  广场得名于当地最大的艾提尕尔清真寺,每到礼拜时间,这里便是人如蜂聚,寺前的广场周围店铺林立,我们有幸在此品尝了正宗的喀什烤肉,这种烤肉与新疆其余地方的做法都不同,不放辣椒粉和孜然,突出了羊肉的鲜嫩,风味别具一格。
  吃过午饭,马导带我们去艾提尕尔清真寺旁的老街,这条被称为“吾斯唐博依”的老街与高台老城齐名,街边全是各种各样的手艺作坊,那些琳琅满目的手工艺品,散发着古朴的艺术气息,足以令人眼花缭乱。
  街口有家二层的茶馆,建筑同样十分古旧,里面都是些喝茶聊天的维族老人,几块钱一包红茶,开水则是免费,坐在二楼临街的位置,老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店铺尽收眼底,自身也似乎变成了老城的一部分。
  马导提前在这里约了这位名叫库尔班的老爷子,几年前带一个摄制组到南疆拍纪录片,摄制组特地找了库尔班做顾问,那时马导就发现老库尔班是个活化石,肚子里装满了大漠戈壁天山南北的传说,对那些麻扎(坟墓)、石窟的往事也无不知晓,所以请他来给我讲述天山秘道的故事。
  与那位要骑着毛驴去北京看望毛主席的库尔班大叔同名,这也是个爽朗好客的苍髯老者,一番诚恳的交谈过后,老库尔班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天山秘道,他说据前人所言,天山中的巨大隧道一半是自然形成,一半是某个西域古国暗中开凿,那时这个古国非常富有,富到以城量金,如量黄沙,国王本想以山腹中的洞窟埋藏黄金,不料突然受到外敌入侵,只好派人把城中全部财宝带到人迹罕至的大漠,不久这古国惨遭屠灭,一场黑沙暴又将无数金银财宝都掩埋在滚滚黄沙之下,千百年后,渐渐有人发现了天山秘道,可失落在大漠深处的财宝,却始终没人发现,据说那些带着黄金财宝逃入沙漠的人,因贪婪舍不得离开宝藏,都被真神诅咒,变成了浑身是毛长着尾巴、形状像是猴子的怪物,谁要是胆敢去沙漠里寻找黄金,便有可能遇到这些怪物,那就凶多吉少了。
  库尔班大叔讲的传说,让我获益匪浅,可这毕竟是民间流传的故事,谁会相信沙漠里有形似猴子的怪物?
  第二天我们离开了喀什,前往塔什库尔干,由于红旗拉普是中巴两国的边境,需要提前在乌鲁木齐办理边防证,塔县是个“风吹石头跑、一县连三国”的地方,正是老电影《冰山上的来客》的取景地,路况十分险峻,雄浑巍峨的高原雪山,以及鹰之民族塔吉克人,都让人感到十分震撼。
  从塔县下来,直奔最南边的和田,和田玉闻名天下,又处在新疆最南端,北临死亡之海塔克拉玛干沙漠,南接与西藏交界的喀喇昆仑。
  在和田夜市上吃饭的时候,马导说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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