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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武林传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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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云峰教主手下有五大魔王,便是红、黄、蓝、白、黑五大魔王,个个都具有武林中的上乘内外武功。其中以黑魔王武功最好,练成一身的“沾衣十八滚”功夫,只要有人一碰到他的衣服,必在被震开一丈多远的地方翻滚,对敌不用任何兵器,一双衣袖能拍人任何穴位,置对手于死地。其次是红魔王,他练成特有的一门邪武功,名为“滋力掌”,与人交手,能将对手的内力外劲吸得一干二净,不但废掉对手的武功,人也象虚脱一样,再也没有用了,这是一门十分霸道的邪功,武林人士耻于去练这种武功。第三才是白魔王。碧云峰除了五大魔王外,还有五大长老和七大帮主,个个都具有一门独步武林的功夫。如司毒帮,以发射各种有毒的暗器而传名,他们制造一种最毒的毒品,便是“酥骨散”这种毒药,无色无味,人只要中其一点,一刻之内,浑身软绵绵的,死后没其他异状。白魔王的妻子罗刹女,原是司毒帮的副帮主,除了身怀绝技之外,能发射一手无形梅花针,专打人的要害部门,叫人防不胜防。现在红、黑两大魔王都去衡山了,那誓必有一场搏斗。
  董子宁不知是相信小魔女的话好还是不相信好,相信吗?师兄的话绝不会骗自己。不相信吗?从小魔女和韦妈妈的谈话神态来说,不是欺骗自己的人,莫不是红、黑两魔王去衡山之事,小魔女和韦妈妈不知道?
  赵子荣见董子宁一副痴痴呆呆的神态,忍不住又问:“师弟,你怎样了?要是你有些担心,我看,你先回武夷山去,这事由我来担当好了。”
  董子宁知道师兄误会自己,连忙说:“荣哥的爱护,小弟感激了,但这样做,就给那位冯五哥言中了,我更不愿因此而使荣哥的名誉受到损害。”
  “那个姓冯的算什么东西。”赵子荣带气地说:“要不是看在二师伯和王大哥的份上,我早就想出手教训他了。”
  “荣哥,别谈他了,我们赶路吧!”
  赵子荣再望望茶亭那位风度不凡的姑娘,不知几时,她已走了。他们风餐露宿,一天,他们来到了衡阳地界的回雁峰,只见山峰险峻,怪石嵯峨,水回路转,云涌山涧,丛林处处。从这里去衡山,不消两天,便可到达。当他们翻过一处山拗时,猛然听到前面松树林中有相斗之声。奇了,谁在这里厮杀呢?他们师兄弟俩互相望望,心意相通,便扑进松林。只见松林中一块空地上,一位道士力战两条大汉,这两条大汉,长相一模一样,不但身形面貌相同,连穿着打扮也是一样,简直分不出谁是谁来。只见他们武功奇异,翻腾滚扑,灵活非常,仿佛如水中的一双游鱼,杀得那道土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他刚接过这条汉子的招,那条汉子的掌力已到,真是险象重生,招招险恶。赵子荣看那道士,认出是峨嵋剑派的第二代弟子山虚道士。他的对手不用问,不是碧云峰人,也是黑道上的人了。赵子荣拔出利剑,一招发出,如横云断岭,将山虚道士从险境中解救出来,同时说:“山虚道长,你先退下,由我来接他们的招。”
  两个一模一样的汉子,见赵子荣的剑招来得突兀,双双跃出,奇异地望望赵子荣,又看看一分按剑而立的董子宁,问:“你们是谁?”
  “赵子荣。”
  一个汉子笑起来:“原来是武夷黑侠,久仰了!听说你那七十二路地煞连环封杀败过长江二怪,浙东大盗,战平中州大侠,我兄弟倒想领教了!”
  赵子荣奇异,问:“你们是谁?”
  另一个汉子笑道:“我们是谁你先别问,请出招吧,我们要印证印证一下你那七十二路地煞连环剑是不是真的把长江二怪打败了。”
  “好,看招!”赵子荣一招使出“雪涌秦岭”,跟着第二招使出的是“水漫金山”,剑势轻灵飘忽不定,一会在东,一会在西,明明剑气从前面过来,却是从后面杀到。他们兄弟一连接了几招,这一个说:“好剑!”那一个说:“不错!”赵子荣剑势一招接着一招,七十二路剑如滚滚长河直泻,使得毫无破绽,但这兄弟俩的武功奇异,跳跃翻腾,如两条游鱼似的在剑峰波上窜上跃下,赵子荣使的剑招,都一一叫他们化开了。这一个说:“兄弟,我们还招吧!”那一个说:“好吧,还招!”一刹间,他们双刀齐出,如两条白鲛,缠着赵子荣的剑尖。
  董子宁一看,不由一怔,这兄弟武功了很,再斗下去,赵子荣就处在下风了,他把剑拔出,说:“荣哥,我来了!”便跃进战斗中去,董子宁和赵子荣怎么也没有想到,天罡地煞两套剑路一配合,好像有默契似的,你攻我防,我守你攻,剑势威力竟比单使一路剑法猛增十倍,足足可以抵御这兄弟两人的双刀,不分上下。战斗了三四十回合,这兄弟俩知道不能取胜了,互看一眼,一齐跃出圈外,说:“武夷的剑法我们算是领教过了,果然不错。”
  赵子荣和董子宁也收了剑,知道再战下去,也顶多战成平手,便问:“访问两位高姓大名,仙乡何处?”语气显然平和客气。
  这兄弟俩一个说:“算了,战不下你们,说也丢丑。”另一个说:“哥哥,我们走吧,便宜这牛鼻子道人。”
  董子宁感到他们面貌好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忽然一下想起,他们同乌老大的面貌不是有些相似吗?忍不住问:“二位莫不是黄河三杰中的二杰?”
  兄弟俩一下愕异:“咦!?你怎么知道?”
  原来黄河三杰,乌老二和乌老三却是一对孪生兄弟,相貌一样,武功也几乎一样。在武功上,他们虽然比不上乌老大,可在水底功夫,却又比乌老大强多了。黄河三杰,原是黄河边上的渔民,常常在黄河捕鱼为生,这兄弟俩观察鱼在水中的行动,模仿鱼的动作,将它融化在武功中。而形成了一套怪异武功,名为“乌家鱼形刀法”,这一套刀法,也是以轻灵飘忽见长而独步武林。他们兄弟三人给云路大侠打败后,感到无面目再在黄河立足,便离开黄河,打算四处寻师访友,再练功夫与云路大侠再次比武,以决胜负。
  当下董子宁说:“原来是黄河二杰,在下失敬了!请问二位为何与山虚道长交起手来?”
  乌老二说:“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和我们比武。”
  董子宁看看山虚道士:“道兄,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你问他们吧,他们凭什么说我们峨嵋派的剑法不算是上乘剑法?”
  赵子荣和董子宁一听,忍不住笑起来,问:“你就因为这样要和他们比武?”同时心里说,你这位道兄也太那个了,人家说你们不算是上乘剑法,就要跟人家动武,难道一定要人家称赞?说你们的好?
  乌老三一听也笑起来:“原来这样,这个比武我们算是比得冤枉了!你们算是上乘剑法,那云路大侠的醉剑又算什么?”
  乌老二说:“算了!我还以为他跟我们有什么仇怨哩!兄弟,别跟他扯了,我们走。”
  董子宁说:“二位慢走,我想告诉你们一件不幸的事。”
  这兄弟俩又愕然:“什么不幸的事?”
  “你们大哥给人害死了!”
  兄弟俩一听又傻了眼:“谁害死他了?”
  “是谁害死他我也不知道,但他死在一支有毒的松针叶上。”
  兄弟俩一听,登时色变,相视一眼,一言不发,掉头便走。
  董子宁本想将这件事说出后,看看他们兄弟俩知不知道杀害他们大哥的人是谁,从而可以摸到金鞭侠一门惨死的线索,没想到他们兄弟俩一听,便掉头跑了。看来,那个杀害乌老大的神秘人他们一定知道,可是感到害怕而掉头走了。
  赵子荣感到奇异,问:“师弟,他们怎么走了?这是什么一回事?”
  董子宁将在渡口河滩上的事一说,赵子荣也感到悚然:“天下竟有这样武功的人?他发射的暗器已叫人不可想像,连轻功超绝的天山怪侠也追不上,那人的轻功高超叫人感到可怕了。”
  山虚道人突然从旁插口:“杀乌老大的人我知道。”
  董子宁吃了一惊:“呵?!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
  “请问道长,那是何人?”
  “没有别个,准是碧云峰的罗刹女。”
  赵子荣也奇异地问:“你怎么知道是她?”
  “只有她,才能发射那样的毒针,她不是以无形梅花针而传名么?”
  “无形梅花针虽然细小,但它是金属,可不同松针叶。”
  “梅花针同一支松针叶也差不多重,别说松针叶,就是一条轻飘飘的丝线,在罗刹女的手中,也可以变为杀人的暗器。这真是一个厉害的杀人女妖。”
  罗刹女的无形梅花针,武林界的人士都知道,可是一条轻飘飘的丝线,也可以变为杀人的暗器,那就不可思议了。董子宁见道士说得那么认真,也就不能不相信。可是最后的一句,他又不大相信了,因为这跟韦妈妈所说的罗刹女翠女侠的形象,根本扯不上,韦妈妈所说的,是一位热心仗义的女侠,而道士却说她是一个厉害的杀人女妖。再说,罗刹女要杀乌老大,不外就是怕他说出了杀害金鞭侠一门的人,要是这事是罗刹女干的,那为什么又叫自己的女儿去衡山调查杀人凶手呢?这不自相矛盾?
  赵子荣问:“据我所知,黄河三杰从不与碧云峰邪教的人物结怨,有时他们之间还有来往,罗刹女杀他干什么?”
  “罗刹女杀人是没道理可讲的,这个女妖,只要她喜欢杀人,她就杀人”
  董子宁皱着眉说:“那不成了野兽?”
  “邪教嘛,性如野兽,不然,为什么人称他们是邪教……”
  山虚道人话没说完,“咕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赵子荣和董子宁愕然,同时问:“道长,你……”
  山虚道人面色怪异,口不能说,身不都动,如同中了邪一样。这时,从松林荫处走出一个人来。赵子荣和董子宁一看,又愕然了,来人不是别个,正是那位风度不凡,貌美动人,在茶亭中饮茶的姑娘。她笑了笑说:“这位道长怎么跪在地上了?大概他说错了话吧。”
  董子宁心知有异,一看,知道山虚道人给人用暗器打中了穴位,一处在足少阳经的枢纽——环跳穴,站立不稳,跪在地上,一处是哑穴,不能说话。董子宁惊讶不止,这人发射暗器打穴的功夫,已达到了出类拔萃的境地,一下就发出两枚,不偏不倚,认穴准确,刚刚就打中这两处穴位。
  姑娘又说:“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所以跪下认错,不敢再说。”
  赵子荣接口问:“你是何人?”
  姑娘一笑:“枉你是武夷黑侠,问人多不礼貌,你应该这样问:‘姑娘,请问仙乡何处,尊姓芳名’才对。”说着,她用衣视拂打了山虚一下,登时解了他的穴位,说,“起来吧,别给我丢丑了,你以后少给我胡言乱语。”这种衣袖解穴之功,又叫董子宁大吃一惊,显然她比岭南双剑的柳大侠的衣袖功更高出一倍,一位年纪不大的姑娘,上乘武功达到如此惊人的地步,令人难以想象。
  山虚一下跳起来,变色地说:“好就是碧云峰……峰黑魔王的……的……”
  赵子荣和董子宁一听,更是骇然,原来令人毛骨悚然的黑魔王,竟然是一位神采飘逸,风度不凡的姑娘,这又是大出人们的意料之外,怪不得她敢于孤身一人出外了!赵子荣和董子宁知道遇上劲敌,生死关头,不约而同,拔剑出手。
  姑娘微微一笑:“看来你们要动武了!你们武夷派的天罡地煞双剑,连乌家兄弟也战不下,还想出丑吗?好,你这小贼道也一块来吧,三人联手齐上,我也不还招,只要你们在十招之内能挑破我的一角衣服,我甘愿服输,任由你们处置我好了。”
  董子宁问:“十招之内,我们不能取胜,你打算怎样处置我们?”
  “那我出手两招,在两招之内,不能将你们打倒,我也甘愿服输,三年之内,不在江湖上露面。”
  董子宁又问:“要是姑娘胜了,又将我们怎样处置?”
  姑娘笑起来;“看你说得那么可怜,好吧,我胜了你们,你们三个人一齐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叫我三声干妈,我就放了你们。这总算我讲一点道理了吧?不是性如野兽乱杀人的女妖吧?”
  跪在地下,磕三个响头,叫三声干妈妈,这真是武林中的奇耻大辱。赵子荣和董子宁哪里受得了,他们明知战不过这个黑魔王,但宁愿死,也不能受辱。赵子荣首先一剑发出:“少废话,看剑。”
  同时间,董子宁和山虚道人也双剑齐出。山虚的峨嵋剑刚劲有力,可断金石;董子宁的剑敏捷非常,专打穴位;而赵子荣的一把剑,轻灵飘忽莫测,可是姑娘身形如幻影,在三剑当中机敏闪避,竟没被一剑刺中。
  姑娘说:“好,这是第一招。”
  赵子荣又一绝招发出,名为“冰封岐山”,这是七十二路地煞连环剑中最厉害的一招,剑光波动如雪,满天飘来;董子宁的三十六路天罡打穴剑,相应发出,名为“分花拂柳”,直向姑娘的膻中穴刺去,天罡地煞,配合恰到好处。山虚的剑势如长虹贯日,直向姑娘的头顶劈下,明明三剑刺中了姑娘,姑娘也不知是怎样闪开,转眼之间,已跃出剑光之外。她一面数着:“第二招,第三招,第四招……”当她数到第十招时,轻喝一声:“起!”左右衣袖轻轻一拂,赵子荣三人手中的剑一齐飞落出手,齐插在一株大树的树干上,成一字形,剑柄仍在微微颤动。
  赵子荣和董子宁惊得面面相觑,呆若木鸡,他们从来没有碰上这么惊人的上乘武功。山虚道人见势不妙,拔脚便逃。姑娘喝道:“小贼道,你往哪里跑?”将衣袖一拂,拂起地上一颗松子,劲力极强,如暗器似的向山虚发出,恰恰又打中了他的环跳穴上,他双膝一屈,身不由己,又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赵子荣、董子宁一见,知道自己怎么也跑不脱这黑魔王的手中,索性听天由命,站着不动,至于要他俩师兄弟跪在地上,叫三声干妈妈,他们宁愿死在剑下,也决不依从。
  姑娘走近山虚面前说:“你骂我们性如野兽,不讲道理。你这个所谓武林正道的峨嵋派,怎么不守信用?我还没出手,你就跑了?你再敢逃跑,我就先打断你的一条腿!”她拍开了山虚道人的穴位说:“给我回去,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叫你终身残废。”
  山虚神色异常沮丧,不敢不走回来。
  姑娘看了看赵子荣和董子宁,笑道:“武夷派的剑术,不过如此,比跑江湖卖艺混饭吃的还不如。”
  董子宁正色地说:“在下武功是不济,不如姑娘,但不等于武夷剑术不行,姑娘要杀我们,请下手好了,但请别乱言。”
  姑娘奇异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好!总有一天,我要到武夷山去领教领教你们的真正剑术,眼下你说怎么办?唔?”
  “请你出手好了,我们接招。”
  姑娘一笑:“看来,你比那峨嵋小贼道强多了,既有骨气,也守信用。看在你的面上,我出手,准你们用剑还招。我在两招内不能将你们打中,算你们万幸。接招!”她说着,衣袖朝大树一拂,三把剑齐齐震落,跟着又一衣袖拂去,一股劲力,分开三剑,直飞到赵子荣等三人面前,直挺挺插在地下。这衣袖之功,已达到了令人惊骇出神入化的境地。
  他们三人,只好取剑在手,强打精神,准备接招,但希望两招之内,不给这厉害的黑魔王击中。
  姑娘说:“注意,我出招了!”
  只见她衣袖一抖动,如半空刮起一股劲流,化出三道劲力,分别向他们三人扑来,董子宁顿时感到一股无形强大的气流,直逼胸口,几乎不能透气,慌忙抖展轻功,纵身跃起,避开了这股无形之力。赵子荣也同样抖展轻功避开。山虚道人用剑化解,劲力虽然化解了,但身子几乎站不稳,踉跄向后直退几步,才算站稳了脚跟,不致摔倒。
  姑娘点点头说:“好,这是第一招,算是你们接住了!武夷派的轻功还算过得去。”
  其实,姑娘的流云飞袖功只用了二成功力,目的是在试探他们闪开的功力深浅和反应的敏捷。接着,她第二招发出,劲力增加一倍,神速异常,顷刻即到,刹时之间,他们三人手中之剑震脱,人也飞起。赵子荣给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切入心。山虚道人比赵子荣更惨,身形直飞出去,撞在—株树干上,撞得头破血流,躺在地上,一时不能动弹,只有董子宁比较轻,身形给劲力抛起,又似乎有一道无形之力,轻轻将他放在地上,感到有些微痛而已。
  姑娘走到董子宁面前问:“怎么样?你们输了吧?请你们守信用,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叫我三声干妈妈,我放了你们。”
  董子宁躺在地上,闭目不答。
  姑娘踢了他一脚,说:“你别装死,我知道你没受半点伤,快说话。”
  董子宁说:“承姑娘手下留情,但要我跪在地下叫你,宁死也不从命。”
  “你怎么不守信用了?”
  “我几时答应过姑娘的条件了?”
  姑娘恼怒起来:“你敢要无赖么?”
  董子宁说:“姑娘,你年纪不大,却想做人的妈妈,也不害羞。”
  姑娘一听,更是柳眉直竖,凤眼圆睁:“你这小子,不讲信用,莫怪我手下无情。”
  “姑娘,请慢动手,我还有话说。”
  原来董子宁在对话时,一下想到了天山怪侠传授给自己由“迎风柳步”。心想:我何不用“迎风柳步”闪开她的招式?要是能侥幸闪开了,就可以不受这奇耻大辱了,不但救了自己,也救了师兄和山虚。
  姑娘扬了扬柳眉问:“你还有什么话说?”
  “在下刚才没想到姑娘第二招出手那么快,一时没防,所以栽倒了!”
  “那你想怎样?”
  “姑娘要是准许我再接两招,我一定能闪避,而胜姑娘。”
  “输了呢?”
  “我自行了结我自己,也不用姑娘动手。但我有个要求。”
  “你有什么要求?”
  “我死了后,请姑娘高抬玉手,放了我师兄和那位山虚道长,那我死也无怨,在九泉之下,也感激姑娘的大恩大德。”
  姑娘以奇异的目光瞅着他,问:“你愿以死而救他们?”
  “是。”
  “你不愿跪下来叫我三声干妈妈?那不但可以救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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