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大海难-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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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据自己掌握的情况,孟欣已非常痛恨孟中华,要报复孟中华。这个有着深重心灵阴影的女人,野心很大。如果好好利用,会成为自己的有生力量,将来可以利用她的势力扩张自己的实力。以前没有意识到商场上侧翼攻击的重要性,近日读了《五经七书》,才明白以前自己基本上用的是正兵,奇兵几乎不会用。这很重要。
3。叶雁痕已是入秋的蚂蚱。孟欣已明确表示,会煽起老孟与她相斗,她在一旁搅局,等打败了叶雁痕,再将老孟这只老狐狸拿掉。至于孟欣,可以先答应跟她相好,等没有利用价值时再甩掉。今天晚上前半夜是在做戏,这后半夜嘛……看情况。
王啸岩喝着啤酒,胡思乱想。他是个有节制的人。今晚为了蒙妻子,他猛喝了半瓶五粮液,然后将指头放进喉咙,用力一抠,胃里的东西就倒了出来。王啸岩并不是真的酒量很好。从来没真正醉,是这个熟练的动作帮了他的忙。
时间又过了五分钟。孟欣还是没来。他有些着急。是不是那个萧邦捣了鬼?这个人有点名堂。虽然只有耳闻,但他隐隐觉得这个从北京来的家伙是一根刺。孟欣每次谈起他时都露出一种恐惧。叶雁痕、孟中华、孟欣,也包括老头子,他自信比较了解。但这个萧邦神出鬼没,似乎掌握了不少关于“12。21”海难的资料,而自己又无法控制他。看来,这个人得尽早下手!
王啸岩又喝了一口酒。是不是孟欣这丫头把自己耍了?他感到一阵燥热,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突然,酒吧的门开了,一个美女冲了进来。
是孟欣?他赶快收起手机,起身相迎。但在一秒钟的时间里,他已判断出那个美女不是孟欣。可她怎么会向自己这边直奔过来呢?
这么冷的天,这个女孩竟露着浑圆的大腿,上身只穿一件粉红的紧身毛衣,勒得两只硕大的奶子鼓胀欲裂。她没等王啸岩反应过来,就扑上来紧紧抱住王啸岩,带着哭腔说:“大哥,带我走吧!让我离开这座伤心的城市,去哪都行,干什么都行!”
王啸岩奋力挣扎,但那个女孩却像棉花糖一样黏住了他,并在他脸上啃了一口。“干什么?你干什么?你疯了吗?”王啸岩气得双眼冒火。三十多年来,他还没遇见过这种疯女孩。
王啸岩正琢磨如何摆脱纠缠,突然,酒吧的门被撞开,三条汉子带着寒气冲了进来。
王啸岩感到事情不对。第一个冲进来的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王啸岩脑袋轰响。他努力地从突然冒出的金星里向那人看去。模糊的视野里,一个胖子瞪圆牛眼气呼呼地看着他。
“你他妈的,敢泡老子的马子!”那胖子吐了口口水,骂道。“小婊子,你跟老子让开!”
那个女孩松开了手,带着哭腔说:“你们就饶了我吧。我要跟着王大哥。王大哥爱我,我也爱他。你们就行行好吧……”
“都坐下说。”王啸岩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说。接着,他被一双干瘦的手强拉着坐下。
王啸岩努力使自己镇定。他抬头仔细打量三个不速之客。一胖两瘦。胖子剃了个光头,身材高大。两个瘦子个头都不高,一个脸上有块一寸来长的疤,面目狰狞;一个戴幅墨镜,瘦得让人担心他会被野风刮走。
墨镜就坐在他的对面。另外两人站在墨镜身后。那女孩瑟瑟发抖,站在一边。
“你姓王?”墨镜问。
“对。”王啸岩说,“我要报警,你们打人!”
“好。”墨镜将一个高档手机放在桌上,“报吧,这里有电话。”
王啸岩的手动了一下,但又停住。“是不是误会了?不知什么事情得罪了兄弟们?请明讲。”他清了清嗓子,总算镇定下来。
“那得问你啊。”墨镜说,“你泡了我兄弟的妞,我们能不找你麻烦吗?”
“我泡……这是哪儿跟那儿的事?”王啸岩说,“我根本不认识她!”
那女孩马上说:“王大哥,你太没良心了!你别提上裤子就不认人!昨晚你还发誓要带我走哩,今天咋就不认账了呢?”
“你认识我?”王啸岩瞪着那个女孩,“那你说说,我是干什么的?”
那女孩哼了一声,说:“别装了。你跟我睡了多少次了?还装!第一次我们在歌厅里见面,你就给了我名片。你看,我还保存着哩!你真没良心。”说着,她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
正是王啸岩的名片。但王啸岩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给过这女孩的名片。以他跟女人打交道的经验,除了客户,从不给任何女人名片。
“王老板,我知道你有钱。”墨镜冷冷地说,“别以为是大老板,就敢泡哥们的马子。今天终于找到你了。你说,该怎么了断吧?!”
王啸岩气得直发抖。妈的,怎么会摊上这种事!看来,敌人在向自己进攻了!他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既然你们认定是这样,我也没办法。你们说,该怎么办?”
墨镜哼了一声,说:“这还像个态度。这样吧,我们打个赌,输家必须为赢家做一件事,怎么样?”
王啸岩也哼了一声,说:“我凭什么跟你们赌?我又没做错什么!”
墨镜冷笑:“要是你今晚不赌,老子就要你的命!”王啸岩被森冷的声音吓了一跳。突然,那胖子一步蹿到他的面前,手腕一翻,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已抵在他的腰上。
王啸岩的腿随着迪斯科音乐的节奏开始发抖。他抬眼看吧台的服务人员,服务人员早已不知去向;再看其他桌上的客人,已经全部走光了。
这一刻,他心里发了毒誓:如果今晚能活着出去,一定要建立自己的地下安全组织!
心里一发狠,他在瞬间控就制住了情绪。他居然笑了笑,说:“你说,怎么赌?”
墨镜一直绷着的脸突然舒展开了。他轻笑了一下:“王老板,为了公平,我给你个机会。既然是我提出来赌的,就应该由你来出题。老子是个粗人,但也不怕你使诈。愿赌服输,说话算数。请吧!”
王啸岩脑子里电闪。他从不打牌,从不参与任何赌博。让他出题,还真是难为了他。
疯狂的音乐节拍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他混乱的思绪。王啸岩想不出。这时,他的眼睛被一只奇怪的戒指吸引住了。
一枚戒指,一枚漆黑的大戒指,套在墨镜枯瘦的无名指上。那只手,就放在桌上。
王啸岩突然来了灵感。这个灵感让他忍不住兴奋得发抖。一瞬间,他已做了决定。
“题目想好了。”王啸说,“你说过,输了就必须为赢家做一件事,无论什么事,对吧?”
“就一件事,而且是输家能够办到的事,就这么简单。”墨镜有些不耐烦,“出题吧!”
一丝恶毒从王啸岩眼神飞快地闪过。
“我赌你这根戴戒指的指头!”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嘴唇像蜜蜂的翅膀抖动起来。
“赌我的手指?”墨镜一怔。天下的赌法真是千奇百怪,居然有赌手指的!
“你不同意?”王啸岩开始担心。
“老子说话算数!”墨镜斩钉截铁地说,“说吧,怎么个赌法?”
“我赌你的无名指净重50克!”王啸岩眼睛发着光。
“指头在老子手上,连老子都不知道重多少,你怎么知道刚好重50克?”墨镜有些懵。“妈的,这算是什么赌?”
“这可是你让我出题的!”王啸岩带着残酷的笑意,“如果你不能证明它不是50克,你就输了。”
这个道理虽然有点歪,但实际上也是那么回事。
聪明的王啸岩将难题踢给了对方。
墨镜果然沉默了。
突然,他哈哈大笑:“王啸岩,你有种!好吧,算你这题出得有水平!”
王啸岩以为自己赢定了。他正想开口,却见墨镜轻轻将漆黑的戒指解下来,把手招了招。胖子会意,将匕首递了过去。
王啸岩心里一紧。只见墨镜拿起匕首,沿着中指的根部向无名指切去。王啸岩听见锋利的匕首切过骨头的嚓嚓声……那女孩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墨镜居然像一个雕刻家一样专注,真的把无名指连根切断,自然地掉落在桌子上。
鲜血如注。墨镜没有理会。胖子迅速地拿出白纱布,帮他缠上。
王啸岩的瞳孔顿时放大。
“这下你该知道它到底有多重了吧?”墨镜居然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是在割一只死狗的肉。而王啸岩感到胃在剧烈收缩,想一口喷出……但他以坚强的毅志顶住了。
“可是……谁知道它有多重呢?”王啸岩还在狡辩。
墨镜没有理他。另外一个瘦子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弹簧秤,并用一根细线将那根滴着血的手指拴起来,挂在秤钩上。
瘦子像药铺里的老掌柜称贵重药材一样眯着眼,仔细地察看刻度。最后,他将秤放在王啸岩的眼前,说:“你看清楚了,是42克,不是50克!”
王啸岩的冷汗涔涔而下。
“你输了!”墨镜已包扎完毕,冷冷地说。
王啸岩承认。
王啸岩突然明白自己跟真正的黑社会打赌,无论如何都会输的。这就像他的生意伙伴抱着很多钱到澳门赌场去做梦一样,在上飞机的那一刻,就已定了输赢。
想通了这一点,王啸岩干脆主动地说:“说吧,要我做一件什么事?”
“杀了萧邦。”墨镜的声音冷若寒铁。恰巧,一种重金属的撞击声在音乐里短促地响了一下。
“我去杀萧邦?我怎么杀他?”王啸岩心里发起抖来。他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但要让他去杀人,他想都不敢想。
胖子已捡起那根指头。墨镜站起来,转身就走。
“怎么杀他是你的事。因为你输了。”墨镜头也不回,“你又不是没杀过人!杀人不一定亲自动手。你要是杀不了他,我一定会亲自割断你的脖子!我保证!”
他带着两男一女扬长而去。
王啸岩也站起来,大声说:“我也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墨镜站住。
“如果你输了,”王啸岩喘了口气说,“我让你做的事,跟这件事完全相同!”
墨镜顿了一下。旋即大步走了出去。
恐惧布满了王啸岩的全身。
他颓然坐下。一种冰凉的液体顺着他的大胯流下。而那不争气的大腿,此时筛糠一样乱抖,将那止不住的液体洒得到处都是。
他呆了良久,终于艰难地站起来,到吧台买单。
吧台里居然有人在趴着睡觉,而且是一个女服务生。戴头巾的女服务生。
他敲了一下吧台。那女服务生抬起了头。
王啸岩的瞳孔突然收缩。
收缩的瞳孔里,苏锦帆扯掉了头巾,用一种完全陌生的眼神盯着他。
第十九章
(1)
叶雁痕惊喜地叫了一声:“舅舅!”快步走上前去,拉住了那只肥手。
靳峰脸上挂着笑,但职业警察在笑时,眼睛里仍然带着一种警惕。脸笑眼不笑,更是一个老警察修得的道行。
靳峰并没有理会叶雁痕。他收起了笑,对孟中华说:“孟总,你演你的戏,我办我的案。考虑到这几年来,你协助公安机关破获了几起重案,你冒充我的事就不追究了,况且,你也没有冒充我去犯罪。但是,你必须将萧先生刚才提到的那两个犯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孟中华恢复了镇定。他打了个哈哈,拍了拍手。暗处,果然走出五个长相凶狠的人来。
靳峰拍了一下手,楼梯上下来几个警察,拿出手铐,锁住中其两个形貌奇特的家伙。靳峰再一挥手,民警们带着罪犯走了。
靳峰伸出手与萧邦一握,道:“萧大记者,祝你在大港采访愉快!靳某因公务在身,就失陪了。”
叶雁痕抢着说:“舅舅,孟中华和孟欣密谋要害我,难道您想放虎归山?”
靳峰叹了口气,说:“孟总即使想害你,可是证据呢?执法部门是要讲证据的,哪能随便抓人?”
“证据?”叶雁痕着急地说,“刚才的话您都听见了,还不是证据?”
“唉,你都当总裁了,怎么还像个孩子?”靳峰叹了口气,“刚才,萧记者作了一系列分析,我是听见了。可是,孟总什么也没承认啊。推断只是推断,不能作为证据。你是不是看《福尔摩斯》入迷了?我们办案是有程序的。就算是孟总要害人,可是他害人了吗?害死了谁?或者骗了谁的财产?你能拿出证据来吗?”
叶雁痕拿不出。但她十分不甘心,说:“难道,凶手一定要杀人后才能被抓?”
“是这样。”靳峰似乎有些不耐烦,打了个大哈欠,“法律只看结果。只有有了犯罪事实,过程才会有罪。这不是感情能够左右的,懂吗?这跟你是不是我的外甥女没有关系。”
“可是,至少他包庇了罪犯,难道这不是罪吗?”叶雁痕没想到舅舅今天一反常态。
靳峰看着孟中华:“孟总,请问这两个人以前犯过罪,您知道吗?”
“我哪会知道?!”孟中华跺了一下脚,“这是公司的人事部门在社会上招来的,我根本不清楚他们的底细。不信你可以问他们。唉,这事怪我。明天我就将人事部经理辞了!”
靳峰看了一眼萧邦,对叶雁痕说:“你看,孟总并不知道,又怎么能说人家包庇逃犯?再说,今晚由于孟总的密切配合,我们抓到了罪犯,证明孟总不但无罪,反而有功。”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孟中华手一挥,面无表情的三个打手也出去了。
萧邦一直像钉子一样钉在地上,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有时话多,有时话少,但绝不说无聊的废话。
孟中华打了个哈欠,终于说:“老排,你看,咱们去吃点消夜,怎么样?”
萧邦淡淡一笑,说:“恐怕和你吃消夜的不是我吧?算了。既然今晚咱们都挑明了,以后你也别叫我老排。你当你的老总,我干我的记者。就这样吧。”
他向叶雁痕一招手。二人头也不回地上得楼梯,出了地面。
萧邦和叶雁痕走出地下室。叶雁痕才发现这是一个废弃的工厂,不过院子里倒也干净,似乎经常有人打扫。
叶雁痕才这才发现萧邦的羽绒服在自己身上。淡淡的星光下,萧邦的身子显得更加单薄。但他往前走的步幅仍然那么稳定,只是脸已冻得发白。
“来,你穿上吧。”叶雁痕脱下羽绒服,说,“闹了半天,我都忘了。”
萧邦摆了摆手,说:“没事。我冻惯了。走吧,到大街上打个车,回去找你的车吧。”
叶雁痕没有坚持。他知道当萧邦这样的人决心做一件事时,任何人都拦不住。哪怕,这件事只有针尖那么大。
他们刚刚出了这个废弃的院子,就见一辆警车停在路边。靳峰将头伸出车窗,招手让他们上车。
苏锦帆将酒吧角落里一张小椅子搬开,自顾自坐下。
桌上点了支红色的蜡烛。跳跃的灯火照亮了这方小天地。酒吧在大厅空无一人,静得能听到静的声音。
王啸岩像一个被老婆捉奸在床的负心汉一样,呆呆地站在她的面前,一双保养得很好的手,放了几次都觉得没找到合适的位置。
“你……你都看见了?”终于,他打破了沉默。“我……我怎么没注意到……”
“你们的游戏做得太认真了。”苏锦帆终于开了腔。“一个人太投入了,怎么会注意到别的东西?就像你一心盯着嫂子的位置一样,又怎么会注意到别人其实也在盯着你?”
王啸岩承认。
“在你的眼里,我是一个了无生趣的女人,不会浪漫,不会撒娇,不会调情,更不会来点出奇不意的动作给你刺激。”苏锦帆平静地说,“所以,你泡酒吧,找小姐,玩心跳。你以为这些事情,我都一无所知吗?”
王啸岩一惊。他嘴唇张了张,正要说话,苏锦帆扬起手,做了个停的动作。随后,她向暗处招了招手。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不知从那里钻了出来。他没有看王啸岩,而是像一个第一次被国家领导人单独接见的老百姓一样,哈腰站在那里。
苏锦帆说:“小马,你向王总介绍一下自己吧。”
小马深深地点了一下头,说:“是。王总您好,我是这里的经理,叫我小马就可以了。谢谢您经常来光顾。”
王啸岩强笑了一下,说:“原来是马总,幸会啊。”
苏锦帆说:“小马,你到外面去吧。把门关好,我要和王总淡点事。”
小马很乖地鞠了一躬,退下去了。
“现在你明白了吧?”苏锦帆说。
王啸岩好像明白了,说:“这个小马,好像很听你的话,似乎关系不一般。”
“岂止不一般!”苏锦帆说,“我曾经搂着他睡过三年,你说这关系能一般吗?”
王啸岩大惊,心里像吞了只苍蝇。虽然,他经常在外寻花问柳,但当他从自己的老婆嘴里听到这句话时,浑身都不舒服。男人们也许都是这样,“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心态根深蒂固。
但他随即又想到这是苏锦帆在气他。他了解苏锦帆的为人——这个女人并不浪漫,从她的个性来看,有外遇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苏锦帆哼了一声,继续说:“你以为我会像你这种好色之徒一样乱来?实话告诉你,他是我的弟弟。”
“你的弟弟?”王啸岩这回真的吃惊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一个弟弟?”
“王总,你以为你知道得很多,是吗?”苏锦帆不屑地说,“告诉你一个规则:往往自以为知道得很多的人,其实知道得很少。世间大多数人不知天高地厚,就是由于这种愚蠢的思想导致的。”
王啸岩没有反驳她。他只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又不好直接追问。但苏锦帆似乎已打定主意要和盘托出了。她轻叹了口气,似乎要将思维延伸到记忆的深处。“九岁那年,父亲不知从哪里带回来一个流着鼻涕的脏男孩,只有四岁,要我们照顾他。他那时像个冻坏了的小野猫,张着惊恐的眼睛打量着我们。我就拉着他的手,给了他一把糖。他胆小,害怕,于是我就让他跟我一起睡,直到我上了初中,他也上学了,才分开睡。后来他去当兵,在海军陆战队,好长时间都见不着他。他退役回到青岛,没事干,我就找爸爸,弄了点钱,让他做点生意。他倒也争气,没用几年,就将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