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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月异星邪-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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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红裳少女,右手备拿着银筷,秋波四下一转,瞥见乔迁,便一起伸出在手,掩口一笑,娇声道:“原来乔三爷也在这里呀!”
  轻红罗衫的宽大衣袖,微微落下半截,露出里面一双自如莹玉的手腕,笑容之美,不可方扬。
  满厅群豪被这两个红裳少女的轻轻一笑,只觉意眩神驰,数百只眼睛,不禁都眨也不瞑的盯在这两个少女身上。
  鬼影儿乔迁抢步到这商个少女的身侧,竟然躬身施了一礼,道:“两位姑娘怎么也来了?”
  这两个红裳少女一起伸出右手,将手中的银筷递在这乔三爷手上,左手轻轻向上一提,理了理鬓边的乱发,齐声娇笑道:“我们是来拜寿来了,乔三爷,您给我们引见引见,做寿的云老爷子是哪一位呀?”
  满厅灯光通明,方才插在院墙里的火把,也未撤下,此刻这大厅里里外外,俱都亮如白昼,厅上群豪愕然目注之中,发觉这两个红裳丽人,不但体态、笑貌,俱都一样的娇美动人一这两人的面貌,竟也完全一样,生像是上苍造物,也造了这么一位丽人来,却仍觉得意犹未尽,竟又照着这副样子,一模一样的又造了一个,只苦了满厅群豪的眼睛,竟不知究竟看在谁身上才好。
  寿翁云谦此刻已缓步走了出来,他方才见到这两个红裳少女的装束打扮,心中转处便已猜出,这有如天外飞来、突然出现的两个少女,必定是和那画中的丽人有着关系。
  他即步出筵间,那两个红裳少女波回转处,也已迎前一步,一起伸出玉手,在腰间一搭,深深地福了下去,一面娇笑着说道:“这位想必就是云老爷子,我们姐妹俩人拜寿来得迟了,还请您老人家恕罪。”
  寿翁云谦掀须一笑,笑道:“好说,好说,老夫的贱辰,怎敢劳动两位姑娘的大驾。”“这位多臂神剑,在自己生辰中,已遇到这么多横生的变放,但这名满江湖的老人,此刻却仍然笑语从容,的确是性情豁达之人。这两个红裳少女一起婷婷站了起来,掩口笑道:”云老爷子要这么说,可教我们姐妹俩人折煞了,我们家小姐常跟我们说,当今武林中,只有云老爷子是了不起的老前辈,这次我们小姐差我们姐妹来给云老爷子拜寿,我们姐妹都高兴得不得了,因为我们总算见着云老爷子了,您老人家琴是不嫌弃我们姐妹,就千万别这么客气。“
  这两个红裳少女巧笑情然,语若黄莺,嫡哺咕咕说了这么一大篇,满厅群豪却都不禁暗吃一惊,心中同时升起一个想法:“原来这两个少女仅是丫环而已,那么她们小姐,又该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于是群豪心中,不约而同的就联想到那画中的丽人身上,对天目山之行,更加了几分信念。
  寿翁云谦哈哈一笑,方自待言,哪知这两个少女又娇声一笑,道:“我们只顾自己说话,却把正经事给忘了。”
  一起悄然转身,轻移莲步,走到厅口,伸出四只玉掌来,轻脆地拍了几下。
  一面却又回首娇笑道:“我们小姐还叫我们带来几样薄礼,给云老爷子您老人家上寿,叫我们禀告您老人家,说她不能亲来,请您老人家恕罪。”
  云谦长笑谦谢,却见那两扇一直敞开的大门中,已袅娜走迸两个亦是一身红罗裳的垂舍少女来,手中捧着一只金光闪闪的拜盒,不论里面的是什么东西,就单单是这两只拜盒,已是价值不菲了。
  群豪方自暗中瞥赞,哪知这两个垂舍少女方自走到院中,门外却又转入一对红裳垂髫少女,手里也捧着一对纯金拜盒。
  寿翁云谦一捋长须,走到厅口,连声道,“两位姑娘!这……老夫怎担当得起。”
  语犹未了,门外已陆陆续续袅娜地走进八对捧着纯金拜盒为红裳垂譬少女来,一个个莲步珊珊,一起走到厅口,一手举着拜盒,一手搭在腰上朝寿翁云谦,深深地一福。
  满厅群豪,不禁俱都相顾动容,只有那黄衫少年,却仍端坐在椅上,手里已展开那幅绢画,眼睛盯在画中那绝色丽人身上,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那两个红裳少女一起转过身来,一面娇笑道:“这么几样薄礼,算不了什么,云老爷子千万别客气,我们姐妹来给老人家拜寿,却根本役带什么,只有再敬您老人家一杯寿酒了。”袅娜走到筵前,已有一个长衫健汉,递来两只酒杯,寿翁云谦亦大步赶未,大笑道:“好、好,两位姑娘既然如此说,老夫就先受了。”
  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两个红裳少女在杯中浅浅啜了一口,又自娇笑道:“今天云老爷子做寿,天下武林好汉,知道的想必都赶来了,我姐妹两个借花献佛,也敬各位一杯。”
  群豪此刻大半已被她们神采所夺,自然全部举起杯来。
  这两个红裳少女浅浅一笑,秋波一转,突然笑容顿敛,四只明如秋水的明眸,却一起盯在那端坐未动、手里拿着画卷的黄衫少年岑粲身上。
  鬼影儿乔迁抢上三步,附在这两个红裳少女身侧轻轻说了几句话,只见这两个少女柳眉突然一轩,瞬又娇笑道:“想不到我们姐妹来得这么巧,还赶得上看到这么一位少年英雄,这么说来,我们姐妹更要敬一杯了。”
  立在右角的少女,突然右手一扬,“铮”的一声,将手中的青瓷杯弹了出去。
  群豪便见这只酒杯,像是陀螺似的,旋转不息地直飞到那黄衫少年的面前,突然划了个半弧绕过展在他面前的画卷,忽然击向他面颊上,势道虽急,杯中的酒,却未溢出半点。
  群豪不禁失声喝起采来,哪知那黄衫少年却仍然动也不动,生像是根本没有看到似的。
  只见那带着风声的酒杯,已堪堪击在他面颊上,他竟微一侧面,张口一吹一吸,那青瓷酒杯竟像箭也似地直飞了回来。
  而那杯中的酒,却如一条银线般,投入了他张开的嘴里。
  这种匪夷所思的功力,当然使得群豪再次脱口喝起采来。
  那两个红裳少女,也亦玉容骤变,右面的那少女纤手一招,将酒杯接在手里,却见那黄衫少年已长笑而起,朗声笑道:“好酒,好酒。”
  一面又笑道:“戈戈一画,阁下既然不肯割爱,小可只有原物奉回了。”
  这薄薄一张绢画,此刻却像势挟千钩,那两个红裳少女,远远即已觉出风声凛然,她俩人武功虽不弱,却不敢伸手去接。
  此刻笔下写虽慢,当时却是炔如闪电,眨眼之间,这幅被那黄衫少年以绝顶内家真力挥出的绢画,便已挟着风声飞到红裳少女的眼前。
  横江金索楚占龙须发皆张,大喝了一声,正待挥掌,哪知那两个红裳少女突然咯咯一声轻笑,柳腰一拧,竟像是两只彩凤,比翼飞到这幅绢画上。
  这幅画去势仍急,笔直地飞向厅外,那两个少女红裳飘飘,竟也随着这幅画飞向厅外。
  黄衫少年拗掌大笑道:“敬我一杯酒,还君一片云,云送仙子去,风吹仙子裙。”
  朗吟声中,身形暴长,已自掠出厅外。
  满厅群豪眼见这种奇景,耳闻这种朗吟,目光转向厅外,却见那一片“彩云”去势虽然缓了下来,却未下落,微微转了方向,真的生像是一片彩云似的,在院中盘旋而舞。
  院中停立着十六个红裳垂髫少女,此刻竟都娇笑一声,一起放下手中的拜盒,轻拧柳腰,随着这片“彩云”飘飘而舞,玉手招扬处,手掌中各各挥出一股劲风,托得这片“彩云”高高飞起。
  群豪但见满院红袖飞扬中,一片彩云,拥着两个仙子,冉冉凌空而舞,早已俱都拥到厅口,伸长脖子望着这幅奇景,一个个只觉目眩神驰,不能自主,就连喝采都全然忘记了。
  那黄衫少年目光回扫,朗声笑道:“好一个彩云仙子!”
  脚尖微点,竟也扑上这片“彩云”,红裳少女咯咯娇笑一声,突然挥出四只玉掌,击向这黄衫少年岑粲的肩、胸。
  这片“彩云”长不过四尺,宽不过两尺,此刻上面站了三人,已是间不容隙,这两个红裳少女微一挥裳,便已堪堪击在这少年岑粲的身上。
  岑粲但觉漫长红袖影中,四只白生生的手掌,快如飘凤般的击了过来,胸腹忙自一吸,掌影虽已落空,自己脚下借以着力的一片彩云,却又已冉冉飞了开去,自己轻功再高,却也无法凌空而立,势必要落到地面上去。
  那两个红裳少女脚跟旋处,乘着其挥掌之势,将“彩云”带开,飘飘落向地上,此刻却一起伸出玉掌,又清脆地拍了两下,收起已落在地上的绢画,立列墙角,突然慢声低唱起来——那十六个红裳垂髫少女,就在黄衫少年身形落下的那一刹那,各个轻拍着玉手,身形动处,红袖飘飘,衣裙飞扬,随着这两个绝色少女的歌声,袅挪起舞,眨眼之间,只见满院中的红影,如漩光流转,当中却裹着一个淡黄人影,宛如难光中的一根支柱。
  歌声曼妙,舞影翩翩,天上月明星稀,院中却亮如自昼,群豪但觉目眩神驰,几不知人世之间,何来此清歌妙舞。
  但在这一片轻红舞形中的黄衫少年,此刻却是几立如山,面色凝重,因为只有他知道,这些垂髫少女,舞姿虽然曼妙,但在她们红罗衣袖中的一双玉手,却是每一扬动处,就是往自己身上致命的地方招呼。
  璇光每一旋转,就有数十只纤纤玉手,以无比曼妙的舞姿,其中却夹着无比凌厉的招式,电也似的袭向这黄衫少年岑粲的身上。
  但是他脚下踩着红碎的步子,身形微微扭转处,这数十只纤纤玉手,竟连他的袍角都沾不到半点。
  插在墙上的巨大火把之火焰,不停的摇舞着,光影倏忽中,只见那多臂神剑云谦,捋着长须,站在厅堂的石阶上,本是赤红的面膛,此刻却仿佛变了颜色,一双虎目,眨也不眨地望在这一片舞影上,突然长叹一声,沉声道:“想不到这竟真的是绝迹武林已有多年的霓裳仙舞——”他话声未落,站在他旁边的灵狐智书,横江金索楚占龙已然一起伸过头来,脱口惊呼道:“霓裳仙舞?!”
  多臂神剑微一颔首,叹道:“方才我看这狂做少年的身法,已看出他竟是昔日万妙真人狼步江湖的迷踪七变,哪知道此刻这几个少女,却是苗疆那个女魔头的传人,看出江湖之中,平静已久,却又将生出变乱了。”
  楚占龙、灵狐智书,不禁也俱都为之面目变色,横江金索干咳了一声,低低道:“不会吧,这两个魔头,都未听有过传人——唉,不过这十年之中的变化,又是谁能预测的呢?”
  他长叹声中,也自承认了云谦的看法,两道浓眉,却深深皱到一处,但独自说道:“不过——这几个少女的身法,虽然像是传自苗疆,但这黄衫少年,却未必是万妙真人的弟子——”哪知院中突然响起一阵长笑,打断了他这带着几分自我安慰为话,长笑声中,只见院中的淡红漩光中的那条黄衫人影,已是冲天而起。
  笑声未住,这黄衫少年的身形,竟凌空一转,倏然头下脚上,箭也似的掠了下来,铁掌伸处,电也似的劈向两个垂髫少女的肩头。
  但这两个少女脚下并未停步,依然绕步而舞,哪知这黄衫少年岑粲的身形,在空中竟能随意转移,微一拧腰,两只铁掌,已分向抓入两个垂髫少女飞扬着的袖里。
  但听一声娇呼,岑粲长笑之声,再次大作,双腿向后疾伸,借着手上的这一抓之力,身形又腾空而起,刷、刷,两掌,带着凌厉的掌风,挥向另两个垂髫红裳少女。
  这种惊人的轻功,立刻唤得群豪的纷纷惊呼,十六个垂舍少女的舞步,也立刻为之大乱。
  那两个红裳少女的歌声,也自愈唱愈急,本是满院旋转着的舞影,此刻却只剩下了那岑粲的淡黄衣影,漫天飞舞。
  多臂神剑浓眉皱处,转脸向横江金索楚占龙低语道:“普天之下,除了天山一脉传下的七禽身法、飞龙五式,和青年星月双剑独步武林的‘苍穹十三式’外,能够凌空击敌,而能借势腾越的,只有万妙真人借以扬名天下的迷踪七变中的苍鹰变了,楚兄,现在你该也看出这少年是否那魔头的传人了吧?”
  楚占龙长叹一声,方待答话,却见那两个曼歌着的红裳少女,突然玉掌轻拍,歌声夏然而住。
  垂髫少女们的舞步本已七零八落,歌声一住,这些垂裳少女们的身形,便立刻四下散开,其中有几人轻频黛眉,暗咬朱唇,捧着玉碗,显见手腕已经受了伤,只是黄衫少年似乎甚为怜香惜玉,下手并不重,是以她们伤得并不厉害罢了。
  黄衫少年岑粲目光做然四扫,轻轻一拂衣袂,又复朗笑道:“江南春夜,仙子子散花,再加上这两位绝代佳人的清歌曼唱,真是高歌妙舞,双绝人间,不想区区今日,却也躬临此盛情,开了这等眼界。”
  那两个红裳少女,也自娇笑一声,伸出玉手,轻轻掩住带笑的嘴角,袅娜地走了过来,口中娇声笑道:“哎哟,您怎么这样客气,我们姐妹这副粗喉咙、破嗓子唱出来的东西,还说是清歌曼唱哩,这可真教我们不好意思。”
  娇笑声中,掩着嘴角的玉手,突然闪电似地往外一伸,十只王葱般的玉指,此刻竞有如利刃,疾然点向这黄衫少年面上的闻香、四白、地仓、下关和左肩的肩井、肩贞六处大穴,认穴之准,无与伦比。
  这一下不但突兀其来,而且来势如风,眼看这只纤纤玉指,已是触到这黄衫少年的穴道上,满院群豪惊唱一声,不禁都在心中暗忖道:“这两个少女好快为身手,好狠的心肠,竟在谈笑之中,都能制人死命。”
  哪知黄衫少年看似猝不及防,其实却是成竹在胸,倏又长笑道:“我非维摩仙,难当散花手,两位姑娘的盛情,在下不敢当的很。”
  长笑中,身形已自滑开五尺,这两个红裳少女的两只玉手,便又落空。
  仁立阶前的多臂神剑云谦始终皱着双眉,此刻长叹一声又道:“此十年之中,看来那万妙魔头,功力不知又加深了几许,竟连他的这个弟子,武功已不在当年乃师之下,竟连裳仙舞阵都难不倒他了,唉——十年岁月,本非等闲,只是我那浩然老弟呢?怎么一去无踪,你是否也练成了几样绝技呀?”
  这胸怀磊落的老人,不禁油然沧怀,目光一抬,只见院中掌影翻飞,掌风呼呼,那两个红裳少女在这瞬息之间,竟也连攻了数十招,只是岑粲身形闪动,动如飘风,虽然并未使出全力,但却应付得从容已极。
  这两个红裳少女心中不禁暗骇,对手武功之强,远远出乎了她们的意料之外,尤其更令她们着急的是,对方应敌虽似潇洒,但出手却狠辣已极,自己姐妹两人多年苦练的连击之势,竟被这少年举手投足间破去,他一片淡黄的身影,竟生像是停留在自己姐妹两人之间,但自己一掌击去,却又总是击空。
  这两个红裳少女虽然手挥五指,目送飞鸿,身法之曼妙,令得满院群豪心中既惊且佩,但是她们此刻却已是心中有数,知道自己绝非这黄衫少年的敌手。
  黄衫少年朗笑一声,身形转移处,避开了左面少女的一招,左掌“呼”的一击,身形却转到右面少女身侧,含笑低语道:“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累坏了身子,叫在下也看着难受。”
  右面这少女梨窝微现,娇声一笑,也自俏声道:“谢谢您呐。”
  纤腰转扭,巧笑宜人,吐气如兰,但就在这巧笑俏语中,一双玉手,却已抢出如风,随着纤腰的一扭,一只玉足,也自踢出,眨眼之间,竟攻出三招。
  岑粲哈哈大笑,身形如行云流水般又自滑开,口中笑着道:“好狠的丫头。”
  袍袖连展,那两个红裳少女,只觉强劲的掌风,排山倒海般向自己压了下来,两人眼珠一转,对望一眼,突然娇躯同时一转,咯咯一笑,左掌携住左掌,右掌齐往外一推,身形却借着这一推之势,惊鸿般退到墙角。
  群豪方自一愕,哪知这两个红裳少女竞又掩口一笑娇声道:“我们累了,不打了,你要打就一个人打吧。”
  墙上的火把,已烧近尾端,火焰却似较前更强,闪动着的光影,职在这双红裳少女的面上,只见她们嘴角带着浅笑,眼波四下流动,就像是垂髫的玩童,和男伴骑青竹马跑累了,把竹竿一丢,就不来了似的。
  又像是玩抓米袋玩输了,就将米袋一丢,撒娇撒赖的样子,却哪里像是武林高手比斗后的神情,满院群豪目定口呆,心中却在暗笑,望着那黄衫少年,看他究竟如何对付这娇憨天真,却又刁蛮狠辣的少女。
  此刻又有十数个穿着长衫的大汉,靠着墙脚俯首急行,换下已将燃尽的火把,那两个红裳少女,却在墙脚下,理着云鬓,整着罗裳,偌大的一个院子里,就只剩下那黄衫少年一人站在中央,目光四下转动,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两位刁蛮少女。
  十六个闪着金光的拜盒,仍一排排在阶前,却是那两个红裳少女,突然轻轻一笑,袅娜行至拜盒之前,娇声道:“我们姐妹两个特来给云老爷子拜寿,没想到却给云老爷带来这么多麻烦,我们本来还想在这儿多耽一会儿,可是又怕小姐等着急了——”说着,又深深一福,娇笑道:“我们姐妹就此告退了。”柳腰一折,也不等云谦答话,就转首走了出去。
  黄衫少年岑粲剑眉一轩,横跨一步,却见这两个少女竟又笑道:“您武功既高,长得又英俊,千万别忘了在八月中秋之前,到天目山去一趟,说不定——”掩口一笑:“您将来就是我们家小姐的新姑爷哩。”
  这两个少女巧笑宜人,娇语如珠,黄衫少年岑粲眼珠转了几转,突叉放声长笑道:“好,好,在下一定遵命赴约,不过若是你家小姐也像两个姑娘这么狠心,在下却先就有点胆寒了。”
  长笑声中,目光在满院群豪面上一扫,突然飞起身形,如燕掠起。鬼影儿乔迁一直站在厅前阶上,此刻看到红裳少女们要走了,微撩衣角,走了下来,哪知眼前突然一花,“啪”的一声,面颊上竟被人清脆的打了一掌,他惊叱一声,却见一条黄影,已带着长笑也似地掠出墙去,眨眼之间,便消失踪迹。
  乔迁虽以轻功驰誉江湖,但等到发觉这条人影时,人家却早已逸去无踪了,一时之间,他惊愕站在院中,脸上由青转红,终于长叹一声,一跺足,也自掠了出去。
  仁义剑客云中程一个箭步,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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