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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智斗黑猫党-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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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么严重?”阿义更觉惊讶了。
  那位组长郑重地说:“我绝不是故意危言耸听,事实上那个秘密组织,正在进行一项足以威胁整个世界安全的阴谋。一旦成为事实,他们即可向世界各国勒索,开价起码是在一亿美金以上呢!”
  阿义已听女猫王说过,那秘密组织是以干扰电波为威胁,企图达到敲诈勒索的目的。现在听这位组长一说,虽未说明详情,显然已与女猫王说的不谋而合,是确有其事了。
  但是,他们又是哪方面的人呢?
  没等他发问,那位组长已表明了身份,说:“现在你可能急于想知道,我们究竟是干什么的。不妨让我告诉你吧,我叫严正辉,是此地反黑总部,特勤第二小组的组长。这次由国际刑警组织,及美国联邦调查局派来的人,加上我们特勤第二小组的全部人手,联合组成了一个专案小组,一切行动就是由本人负责。”
  阿义仍然莫名其妙地问:“那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扯进去?”
  严正辉当即把一切说明,原来早在两年之前,美国情报人员已知道有个庞大的秘密组织,正在暗中策划建立一处秘密基地,企图利用强力电波的干扰,使全世界的卫星电讯受到影响,同时足以改变发射飞弹的航向。
  一旦成为事实,整个世界必然大受威胁,那时势必接受他们的任何勒索。
  可是,这秘密组织始终无法查明,更不知道他们的基地将建立在什么地方。
  因此美国情报当局,经过慎重周密的研究,决定以金维达为饵,授意他提前辞去太空研究发展中心的工作,而以赌客的姿态出现在拉斯维加斯。
  金维达利用工余之暇,研究出一套轮盘赌推算法,这倒不是假的,确实能稳操胜券。但他去拉斯维加斯,并非是为了赢钱,而是奉命前往,故意透过情报人员放出空气,让那秘密组织方面,知道他窃取了一批机密资料,希望找到适当的买主待价而沽。
  据美国情报当局获悉,那秘密组织的经费来源,很可能是自世界各大赌城,因此把金维达这个诱饵放在了拉斯维加斯。
  果然不出所料,首先上钩的就是施兰君!
  她受了那秘密组织的威逼利诱,利用她过去是金维达得意高徒的身份,奉命赶去搭线。
  当时师生在赌城相逢,一拍即合,再由施兰君通知对方,派人来与金维达当面正式谈判。
  结果被“黑猫党”得到风声,也想从中插一上脚,以致弄得对方根本未敢露面。
  第二次的谈判改在蒙地卡罗,结果又被“黑猫党”赶去,使得谈判再度告吹了。
  由于“黑猫党”的毫不放松,迫使得金维达这对有名无实的夫妇,到处东藏西躲,逃避她们的追踪,直到最后才在芝加哥与那秘密组织取得联系。
  谈判的结果,是由对方先以金维达的名义,在瑞士银行存入一千万美金,然后持存款证明去取那批资料。
  施兰君完全是受了威逼利诱,答应成交之后酬谢她五百万美金,而她并不知道那秘密组织的一切。
  因此美国情报当局的安排是想以金维达为饵,设下圈套抓住对方接头的人,或者跟踪那人查出他们的大本营,然后来个一网打尽。
  没想到施兰君最后接到的命令,竟是要她等金维达准备好资料时,出其不意地开枪将他击毙,夺了资料就走,则一千万美金将尽归她所有。
  施兰君毕竟于心不忍,正待警告金维达逃命,不料对方的几名枪手已经突然掩至,逼令他们将资料交出,临去时竟打算把他们双双杀了灭口。
  金维达首当其冲,被击中两枪,施兰君正在千钧一发之际,幸而暗中保护的情报人员及时赶到,救下了她一命。
  双方激战中,几名枪手均遭击毙,可惜并未抓住任何一个活口。
  金维达伤中要害,在临终前说明了自己的任务,并且晓以大义,希望施兰君能协助情报人员,破获那足以危害整个世界的秘密组织。
  施兰君至此已觉悟,心知纵然受那秘密组织利用,最后仍然是吃力不讨好,难免一死,因此毅然决心要为金维达报仇。
  于是,那秘密组织并未得到那批资料,也不知道金维达被击毙,甚至不知派去的那批枪手的去向,而那一千万美金,一直就存在瑞士的银行里。
  秘密组织方面,由于派出一批枪手始终未回去复命,自然知道他们出了事,因此急于追查金维达夫妇的下落,以便查明究竟出了什么事。
  而“黑猫党”方面也不罢不休,志在必得地非找到这对夫妇不可。
  其实金维达己死于非命,施兰君则受到情报人员的严密保护,从此不再露面。
  直到半年前,美国情报人员获得证实,那秘密组织的基地,可能是建立在菲律宾的某座孤岛上。
  时机已成熟,于是由联邦调查局,会同国际刑警组织,组成了一个专案小组。由一名干员冒充金维达,偕同施兰君潜来马尼拉,匿居在郊外的别墅里。
  实际上,那几名男女,即是由严正辉这方面派去的。
  这次仍然是布下了诱饵,希望对方上钩。
  因为对方一旦获悉这对夫妇在马尼拉,势必要来找他们。而专案小组早已暗中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对方的人一露面,就得自投罗网。
  没想到对方真沉得住气,也真够谨慎小心,居然始终毫无动静。直到几天前,才由那秘密赌场出面,通知冒充的金维达,表示要以高价收买他研究出的轮盘赌推算法。
  严正辉得到通知,立即会同来自美国的专案小组人员,召开紧急会商。研判的结果,一致认为是那秘密组织在幕后主使,买通了那秘密赌场替他们出面。
  此举的目的,显然是要证实,这对夫妇究竟是不是金维达与施兰君,唯恐他们是冒牌货。
  在这同时,专案小组又得到消息,获悉“黑猫党”已闻风而至,正在等候女猫王赶来采取行动。
  经过几方面的商讨,最后终于决定将计就计,故布疑阵,使“黑猫党”与秘密赌场双方互相猜疑,甚至发生正面冲突,以迫使那秘密组织非出面不可。
  但是,施兰君与冒充的金维达,非得去一趟那秘密赌场,才能使那秘密组织相信他们不是冒充的。
  问题是那冒充金维达的干员,戴上面具虽能以假乱真,可是万一被赌场的人为难,就没有把握能脱身。
  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以玩狠出名的小子阿义!
  因为由他戴上面具冒充,不但可以保护施兰君脱身逃出赌场,必要时更可以有个藉口,表示是怕赌场方面心怀叵测,不得不防他们一手。
  小子阿义在当地是以玩狠出名的,纵然寡不敌众,万一被赌场的人制住,被迫说出一切,那也不致揭穿留在别墅里的金维达,居然也是冒充的呀!
  何况专案小组方面早已另有安排,等阿义陪同施兰君刚被接走后不久,就派了一批女干员,化装成“黑猫党”前往,把冒充的金维达劫持而去。
  这一着是预留退步,万一阿义的身份当场被揭穿,不论他是否能保护施兰君脱身,赌场方面势必立即派人赶到别墅来。
  等他们赶去,获知金维达已被“黑猫党”掳走,除了怪己方来迟一步,以致被别人捷足先登之外,又能奈何。
  严正辉的计划和安排非常周密,处处都考虑到了,甚至想到了可能发生的每一种情况。但百密一疏,万没想到阿义落在“黑猫党”手里,以致使整个情势急转直下。
  专案小组已是势在必行,只好按照原定计划,派人冒“黑猫党”的名,要姓马的与卡洛斯来这里谈判。
  因为卡洛斯是代表那秘密组织出面,一切由他跟姓马的接头,假女猫王所提出的条件,是要五百万美金,始答应离开马尼拉。
  这条件卡洛斯不敢擅自作主,势必向那秘密组织请示。而专案小组早已完成一切部署,无论他以任何方法跟那秘密组织联络,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只要抓住线索,知道那秘密组织的负责人是谁,以及联络的地址,再追查那秘密基地,就不难一举破获了。
  姓马的果然信以为真,不知女猫王是冒充的,立即通知了卡洛斯赶来,结果阿义也跟来凑上了这场热闹。
  严正辉说到这里,不禁笑了笑,指着坐在石阶上休息的假女猫王:“这位鲁小姐,实际上就是我们特勤第二小组的人!”
  阿义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这位“女猫王”一个劲地逃,并不开枪还击。假使遇上了真的女猫王,那就不至于对他手下留情了。
  他忍不住好奇地问:“那么金太太并没出事罗?”
  严正辉笑笑说:“当然没出事,那座别墅过去曾是一个贩毒组织的大本营,里面筑有几个密室,还有一条密道。这次我们利用那座别墅,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起见。当你们发觉金太太失踪时,实际上她就藏在密室里!”
  阿义沉默了一下,忽问:“现在我能为你们效什么劳呢?”
  严正辉正色说:“本来我们并没想到,你会跟卡洛斯一起来,现在他们可能以为你已送命在女猫王手里。而据我们所知,女猫王还指望从你这方面,查出金博士夫妇的下落。并且她们也可能发现你跟卡洛斯有过接触,所以你必须再去侍卫街。如果她们跟你取得联系,你不妨告诉女猫王,就说卡洛斯已开出条件,愿以相当代价要你交出金博士夫妇。而你希望获得更高的代价,女猫王必然信以为真,无论她表示愿付你多少,你就答应。不过必须坚持一点,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约她们今夜在那别墅交款,然后带她们去找金博士夫妇。你的任务就是这个,其它的一切不用管,由我们来安排。”
  阿义对这任务极感兴趣,当即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下来,但忽然想起石坤的惨死,不禁忿声说:“不过我有个条件,就是女猫王必须交由我亲自处理!”
  “为什么?”严正辉问。
  阿义沉痛地说:“因为我的好友石坤,死在了她们手里!”
  不料严正辉却哈哈大笑说:“原来你是打算为石坤报仇,那倒大可不必,石坤与那姓罗的女人,都还在她们手里啊!”
  “哦?”阿义怔地说:“可是那座石膏像……”
  严正辉接口说:“那只是用的激将法,女猫王怕你不为财色所动,不去侍卫街找她们,所以故意塑了石膏像。使你以为石坤已遭毒手,那就非去找她们算帐不可啦!”
  阿义终于恍然大悟,听说石坤尚活着,这倒是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但人尚在“黑猫党”手里,必须把石坤安全救出,才能真正放心。
  于是,他迫不及待地说:“那么我现在就去侍卫街走一趟!”
  严正辉当即同意,在走上石阶后,又向他叮嘱:“万一遇上那赌场出面的人,你就说女猫王逃走了,以免引起他们的怀疑。”
  阿义点点头,十来个人相偕走到刚才双方谈判的地方,发现两名假猫女正在收拾现场,而其他的“猫女”,原来全是充气的橡皮人。
  难怪当阿义突然发动时,“她们”都袖手旁观,按兵不动,想不到是摆在四面八方充场面,故意虚张声势的!
  七、放长线钓大鱼
  阿义的心情,从来没有这样轻松愉快过,当他获知石坤并未遭毒手的消息之后,真比得到一百万美金更兴奋!
  现在,他又独自来到了侍卫街。
  任何人遇上烦恼或者心烦意乱时,都不会感觉饥饿。阿义也不例外,直到这时候,他才想起已经整整十几个小时滴水未进——喝的酒不算。
  这条街上餐馆很多,他随便选了一家,进去找个卡座,叫了份快餐,就狼吞虎咽起来。
  他边吃边想,知道女猫王之所以把他送回,完全是以为他知道金博士夫妇的下落。认为他醒来一看石坤被塑成了石膏像,必然惊怒交加,首先想必是去找那对夫妇,通知他们石坤已遭毒手,然后再去找“黑猫党”算帐。
  女猫王的目的,显然是想利用他,跟踪他查明那对夫妇藏匿的地点,以便出其不意地向他们采取行动。
  因为阿义与石坤是为了他们,才卷进这个漩涡的,如今石坤出了事,不找他们交涉找谁?……
  正在这时候,突觉眼前一亮,使他不由自主地抬起了眼睛。定神一看,站在面前的竟是个妩媚娇艳的女郎,春风满面地向他微笑着。
  这女郎很面熟,她是谁呢?
  阿义并不健忘,猛然记了起来,她就是昨夜潜入他房中,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等他回去,结果却趁他去打电话给石坤之际,不辞而别,悄然溜之大吉的那女郎!
  他几乎把这女郎的事整个忘了,否则刚才在古堡问问严正辉,也许知道她的身份。现在这身份不明的女郎突然再度出现,颇使他觉得意外,不由地发起愣来。
  女郎却像遇见熟朋友似的,径自在对面坐了下来,嫣然一笑说:“这样瞪着我干嘛,难道不记得我了?”
  阿义冷哼一声,讽刺说:“昨夜你什么也没穿,今天穿的这样漂亮,我自然不容易认出是你了!”
  女郎脸上微微一红,赧然说:“很抱歉,昨夜我有特殊的原因,临时非离开你那里不可,所以来不及等你回去。不过,好在来日方长,我随时都可以补偿你……”
  “现在你就是来补偿我的?”阿义故意问她。
  女郎摇摇头说:“不!我有正经事要跟你谈……”
  阿义不屑地冷声说:“你也有正经事?好吧,要跟我谈正经事,就得先说明你的身份,以及昨夜不辞而别的原因和理由,否则免谈!”
  女郎露出满脸无可奈何的神情说:“其实不需要我说明,相信你早已猜出我的身份了。昨夜我倒确实诚心诚意想跟你……可是,当你去打电话的时候,我在窗口向外一望,发现附近好像有人在暗中监视,所以不得不赶快穿好衣服溜走。我绝不是故意不辞而别,否则我又何必去你那里?”
  阿义“嗯”了一声,说:“这理由还算说得过去,但你还没有说明身份呀!”
  女郎很不自然地笑笑说:“难道你真猜不出?”
  实际上阿义真猜不出,她既不是秘密赌场方面的人,又不是“黑猫党”,更不是那专案小组的人员,究竟是属于那方面的呢?
  昨夜她冒充是姓马的派她去,打算以财色双重诱惑,使阿义撒手不管金博士夫妇的事,结果赌场方面根本没有派出这么个作风大胆的女郎。
  而“黑猫党”方面的猫女都是不以真面目示人,以免暴露身份,这女郎既然以本来面目相见,那就绝不可能是猫女了。
  至于那专案小组,那是代表官方的组织,尚有国际人士参与其事,总不会以女色为手段办案吧?何况根本无此必要!
  阿义突然冒出一句:“难道你是属于那秘密组织的人?”
  不料他竟歪打正着,使那女郎大吃一惊,神色突变,力持镇定地说:“我就知道你是故意装的,其实你早已猜到我的身份啦!”
  阿义不动声色地说:“那么你要跟我谈什么正经事呢?”
  女郎先向附近扫了一眼,查看一下是否有人在注意他们,然后才凑近他,轻声说:“我的身份很特殊,连卡洛斯和马光祖都不知道,而我的任务就是在暗中监视他们。因为这两个人的办事能力都太差劲,而且一个好色,一个贪财,两个人搞在一起,很可能狼狈为奸,来个彼此投其所好,而把正事搁在一边。所以昨夜我去你那里,主要的是对你作个试探,以便了解他们究竟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她一口气说到这里,留神观察了一下阿义,见他没有什么特殊反应,于是接下去说:“今天我找了你一天,最后发现有人搬了两只大木箱到你住的地方去,我本来想进去看看木箱里装的是什么,可是附近几个身份不明的人物在监视,使我不敢冒险。但我灵机一动,立即改变主意,决定跟踪带搬运夫送木箱去的两个女人……”
  阿义急问:“你跟上她们了?”
  女郎自鸣得意地说:“当然!现在我要跟你谈的正经事,就是我已查明她们是什么人,并且知道你那位姓石的朋友是在他们手里,不知你有没有兴趣跟我打个交道?”
  阿义急于想知道石坤的下落,只好委曲求全地说:“如果这个交道对彼此有益无损,我们不妨谈谈。但我必须声明在先,假使你想在我面前耍花枪,那就不必枉费心机!”
  女郎笑了笑,随即一本正经说:“我现在等于有求于你,怎么可能在你面前耍花枪,你的疑心病也未免太重了吧?”
  “哦!你会有求于我?”阿义诧然问。
  女郎迟疑了一下,终于气馁地说:“老实告诉你吧,昨夜我以那种方式见你,完全是我自作主张,并未事先征得他们的同意,所以事后引起了他们对我的不满。虽然我没暴露真正的身份,但已让你见到我的庐山真面目,这是他们最忌讳的。他们的作风和手段我很清楚,为了安全起见,就很可能会把我干掉。今天我己发现有人在跟踪我,大概是想伺机下手,因此我不得不求助于你。只要你答应保护我的生命安全,我除了告诉你那位姓石的朋友下落,甚至愿以任何方式报答你!”
  阿义置之一笑说:“你说的倒很动听,可惜这个故事编的不完整,而且有个大漏洞。如果他们真要决心置你于死地,你还敢满街乱跑,到处找我?”
  女郎见他不肯相信,不禁情急说:“我要不出来走动,只有呆在家里束手待毙,所以才不得不冒险各处找你呀!”
  阿义忽问:“那么我们先小人后君子,你倒说说看,如果我答应负责你的安全,你打算怎样报答我?”
  女郎毫不犹豫地说:“无论你希望我用任何方式报答,只要我能作到的,我绝对遵命!”
  “好吧,”阿义郑重其事地说:“我只要你说出那秘密组织的一切,包括他们的负责人及地点!”
  女郎忽然面有难色说:“我说出来你一定不会相信,认为我是撒谎。实际上不瞒你说,到目前为止,我除了知道他们是个庞大秘密组织,根本没见过他们任何一个人的面!”
  阿义冷冷一笑说:“这个谎确实撒的不高明,骗三岁小孩也不会相信!”
  女郎却认真地说:“信不信在你,我说的绝对是实话。有天夜里我从外面回去,刚一进屋,还没来得及开灯,突然从门里闪出个人来,一把抓住我伸去摸开关的手,同时用枪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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