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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江湖八卦浪潮-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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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地道,“这位好汉……这个,我家少爷被抓,我若回去没法交代,定是一个死字。好汉,既然你是好人,那么就将好人做到底,能不能让我加入你们?我力气很大,很能干活的!”
  “……”那玄衣汉子沉吟片刻,伸手拍了拍田墨的肩膀,“也对!那你便跟我们回寨里去吧,怎么也好过给有钱人做牛做马!”
  “是!谢谢好汉!”田墨连忙谢过。一见史非花给人像米口袋似的扛着,他大步走近那名汉子,“呃,这位师兄,您受累了,我来背吧!”
  那汉子自然是乐得多个小弟帮忙省了他费劲,二话不说便将史非花从肩头抛下,直要摔给田墨。田墨慌忙接住,将人背在肩上,移了移身形,想给他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
  那玄衣汉子见一切妥当,便领着众人向寨走去。而田墨则因背着史非花,落在了队伍的最后头。
  夕阳已渐西沉,可在这八月酷暑之中,他还觉得酷热难耐。再加上背着个人,更是汗流浃背。艰难地抬手抹了一把汗,却听耳边传来极细微的声音:“义兄,多谢了。”
  “不……”田墨下意识地想答话,刚张了口,突然反应过来情况不对,于是硬生生将一句“不用谢”憋回了喉咙中,只是咧开了嘴角,作为回答。
  虽然从没做过这“只身闯虎穴”般如此勇猛之事,但这田墨好歹任过五年的县城捕快、三年的捕头,对于这蟊贼山匪之流,算是看得多了。然而,当他随着那玄衣队长走入这梁河寨的时候,还是不由得瞠目结舌,“这……这……这像是山贼所在之地吗?”
  且不提那些说书人口中描绘的“黑风寨”之流与其说是像山寨不如像是妖怪洞府的地方,就说他这八年来的捕快生涯中,破获的案件没有千儿也有八百,其中也不乏捣毁山贼聚集地这种半大的案子。在他的印象中,那土匪窝子都是一群老爷们吃喝困觉的地方,满是震耳的吆喝声和熏死人的脚丫子味。
  可这梁河寨,却着实让他这么多年来对“土匪窝”三个字的定义,有了全新的认识——先前他与史非花走在荒野之上,只觉得满目萧条,不是黄土路就是石头。在远些,就是一座不算太高山包挡住了视线,让他们瞅不见这天与地的边界。而后,当田墨跟着那带路的队长,翻过那座山包之时,却被面前的景色惊呆了。
  好一派山清水秀!
  眼前连绵不断的,是绿油油的田地,田间几所农家茅屋,此时烟囱中已是炊烟袅袅。从田埂上走到尽头,有着竹制的建筑群。竹质的篱笆栏边,隔着两三丈的位置,就有一个壮汉把守。而竹质的大门上,“梁河寨”三个翠绿的大字跃入田墨的眼。
  “这……这真的是梁河寨?”他忍不住疑惑出声。
  走在前面的队长回过头来,见他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于是抱着双手笑道:“哪还能有假?小兄弟,你先将这个草包丢进土牢里,然后来找我,我让寨主给你分田分房。”
  说完,他向田墨指明了土牢所在的位置,便与其他兄弟们说笑着走进寨中,找地儿喝酒去了。
  田墨依言找到那土牢,走了进去,将门顺手关上,方才将史非花放下:“义弟,不用装了,没人了。”
  “哈!义兄,这一路辛苦你了。”史非花从田墨的背上跳下,站定抱拳,谢道。可他的表情却没有半分歉然之意,反而很是享受一般。
  田墨知他就这副德行,也不介意,只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扯着衣领,一边以右手扇风,“辛苦倒没,你重倒是不重,就是这天儿,实在是热得我受不了!”
  史非花笑而不语,蹲在了田墨右边,从袖中掏出扇子摇了摇,顺手帮他送去点风。
  “呼——这样可就舒服多了!”感觉面上有了丝凉风,田墨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眯着眼享受了片刻,方才回过神来,转脸望向史非花,“义弟,我看这梁河寨,怎的半分都不像土匪窝呢?若不是他们确实劫了你,我还当这里是那什么桃……总之,比一般的乡下村落还好呢!”
  “一般的乡下村落,怎能达到如此规模,又有如此守卫、如此安宁?”史非花摇扇浅笑,“我看,这里怕是可以称得上‘世外桃源’了。”
  “对!就是这个‘世外桃源’!”田墨猛地一拍手,“我刚才就在想这个什么‘桃’什么‘源’的词儿来着,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史非花淡淡瞥了他一眼,唇角勾勒出讽刺的弧度,“田大侠文采见长啊。”
  “呃……”田墨抓了抓后脑勺,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义弟,你就莫再嘲笑为兄了。你知我是粗人,肚子里没啥墨水……”
  “既然肚子里没货,那便要懂得掩饰,”史非花用扇骨敲了下他的额头,“该住口时便住口,该闭嘴时就闭嘴,哪有像你这样自爆其短的?”
  田墨摸着额头,撇嘴道:“义弟啊,你莫再说教了。跟你在一起,我想啥说啥,哪需要脑子里那许多弯弯绕?”
  “……”
  顿时,史非花面上的笑容僵硬,心里一窒,也不知该是继续骂他的好,还是该说些别的好。一时之间,忽觉心头堵上了许多言语,却又句句说不出口。怔了片刻,他才扯了扯嘴角,拉扯出那惯有的浅笑弧度,“我看啊,就你这德行,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还帮人数银子呢!”
  “哈!怎会?”田墨大笑道,“有你这么聪明的义弟在,我哪里会上别人的当呢?”
  “呵呵,”史非花以扇掩唇,敷衍地淡笑一声,随即将话题拉回正路,“义兄,我先前睁眼偷看,这梁河寨,寨外篱笆高墙都有壮汉把守。对外防守似乎是极为严密,可刚才一路走来这牢房,也不见半个人来问你这生面孔,实是松懈得有些过分了。既然如此,那事情就好办许多了,只要入夜你来接应,一把火烧了这寨子,自然是尽数剿灭,再不留后患。大功告成。”
  “不可!”田墨敛起了眉头,“这梁河镇有古怪,绝不可如此草率行事。义弟,按你刚才所说,他们对我这外人不设防,便并非那种满脑伎俩之徒,看上去并不像坏人的样子!”
  “我们只管剿匪,思量那许多做什么?”史非花悠闲地摇着扇子,笑道。
  田墨将眉头皱得更深,“义弟,你这话简直错得离谱!我们……”
  “好了好了!”史非花“刷”地合上了扇子,打断了对方的话,笑道,“我说该是义兄你莫再说教了才对!刚才我只是说笑来着。你这臭脾气,我哪里会不知道?生怕冤枉了好人,我看你不把这梁河寨的古怪查个水落石出,估计是睡都睡不着的了。”
  “呃,”田墨一愣,随即咧了嘴角,挠头,“义弟你果然了解我……”
  随即,他右手成拳左手成掌,“啪”地拍出一声来,“那好,既然说定了,咱们也莫再傻站在这里了!这就去打听,走吧走吧!”
  “喂,等等!”史非花将扇子收进袖里,将往外走的田墨拽回了土牢内,“义兄,你是热糊涂了吗?我好歹是被抓来的,怎可这么随随便便出去打探消息?还是等到入夜之后,你放我出来,我们再做打探。”
  “呃,抱歉,”田墨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角,“你瞧我糊涂的!”
  史非花摇头笑道:“真不知你八年的捕快是如何当下来的!”说罢,他将身上的饰品解下,交与田墨,让他去向那队长交差。
  田墨依言而去,可不到半炷香的工夫,却又跑了回来,手里捧着一张荷叶。
  “怎了?”史非花奇道,“你不是去取信于那队长,打听消息了吗?”
  “哦,一会就去!”田墨爽快地答道,一边走上前来,将荷叶递给史非花——碧绿的荷叶中间,一捧清水盈盈。
  “……”史非花抬眼,正见田墨卷起了袖子,用手背擦着额角的汗。而田墨见他正在望着自己,咧了咧嘴角,只了一声“我走了啊”便跑出了土牢。
  望着那迅速消失在土牢门外的身影,史非花微微愣住。良久之后,他垂了眼眸,缓缓地将荷叶凑近唇边。
  水,很甜。
  低头跨出土牢,眼见的,是一片暮迟的景色:西天泛起橙红的颜色,为云朵镀上了一层金,就连烟囱里升起的轻烟,也被染上了红晕。道边梧桐树,翠绿的叶片被勾勒出了金边。
  到处弥漫着米饭的香味,田墨吸了吸鼻子,便听见肚子“咕噜咕噜”地抱怨着。右手拍了拍饿得瘪瘪的肚腹,他加快了步子,直向先前队长所指的竹屋奔了过去。
  还没跨进屋门,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爆笑,笑声震天。田墨心下生奇,走进屋内,只见屋里一张大桌,围了十几条汉子,正就着花生米畅饮,边喝边聊,笑声不断。
  “哦,你来了,”那队长注意到田墨,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田墨依言走了过去,被那队长一巴掌拍了脊背,向众人介绍道:“各位各位,这是咱们新进寨子的兄弟,也是不堪被那些地主老财压迫的。呃,”他愣了一愣,转头望向田墨,“说到这个,都忘了问了,你叫啥名来着?”
  “田……”刚想说出自己的名字,田墨及时咬住舌头,将名字咽了下去。虽然他是个有名无实的大侠,但好歹名声在外。他微一思忖,道:“我叫阿田。”
  “哦,阿田,”那队长举起了酒碗,“我姓龚,你叫我‘龚队’便好。从今都是自家人了,你便在寨子里住下。你可选择种田,咱们自会分你一份田;要不,你也可选择守寨。总之,你看你能做些什么吧!”
  “哦好,龚队,”喊了一声,田墨觉得微微怪,顺口嘀咕了声,“龚队,你这名儿甚是奇怪,怎的单名一个‘队’字?”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屋里笑声一片。十几个汉子大笑出声,可震屋顶。
  那“龚队”似是有些尴尬,僵硬地转移了话题:“莫谈这个了,吃饭吃饭!”听他这一说,众汉子更是笑得不行,只留田墨一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见他疑惑,旁边一个扎着头巾的汉子将他拉至一边,忍着笑说明道:“新来的兄弟,你不知道,这名字是龚队最头疼的事儿——他单名一个功劳的‘功’。”
  “功?”田墨怔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哈,难怪这龚队不让别人喊他的名儿了!”
  那龚队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急忙打断:“吃饭吃饭,嗦些个什么?”边说边去夹那碗里的干切牛肉——这的确成功地转移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众位汉子们一看,顿时忘了说话,纷纷嘻嘻哈哈吵闹嚷嚷着去抢肉吃了。田墨本就肚饿,见此情景,也顾不上什么先来后到,抢肉不落人后,迅速掠夺。只是毕竟僧多粥少,只抢来三块:一片直接丢进嘴里,另两片藏进了袖口当中。
  就在众人边吃着白米饭一边大谈笑料的同时,田墨也很快与他们打成了一片。或许因为在他当差之时,平日处惯了的都是些大老爷们的捕快,这群人的说话处事方式,意外地对他的味。
  就在喝酒抢菜的吵吵声中,田墨也结识了几个朋友:比如刚刚告诉他龚队原名的那个,名叫“刘东风”,是个守寨的。与他聊着聊着,田墨也大致将这梁河寨的情况套了个明白。
  原来,这梁河寨原本并非土匪窝子,最初不过是一拨避祸之人,聚集于此,耕种定居。他们都是前朝一些官宦家里的仆人,因自家的老爷得罪了当权之人,惨遭牵连。本是该被发配边疆苦寒之地,中途巧遇上一位武林高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因此逃过一劫,躲到这人迹罕至的梁河地区。
  然而,即使如此,那权顷朝野的奸臣却依然没有放过他们。那大臣又向皇帝老子进谗言,说这梁河地区的匪徒猖獗,骗得皇帝老儿派了被人们尊称为“漠城铁壁”的边防精锐战士一千余人,来这梁河地区“剿匪”……
  “那后来呢?”听了刘东风的说法,田墨不禁为那群避祸之人着急。
  “嗨,你别急撒,等我喝口酒先!”那刘东风见他一脸猴儿急,故意吊他胃口。伸手抓了一坛酒,慢慢地灌着。
  田墨敛了眉头,疑惑道:“我听说,那‘漠城铁壁’在讨伐梁河寨的时候,尽数被灭,至今尸首都遗留荒野。凭那些不懂武的逃民,怎有这般本事?还是那先前救了他们的高手,再度帮了他们?可,奇了!凭他一人之力,怎敌得过精兵一千?”
  那刘东风斜了他一眼,见田墨敛眉苦思,不禁觉得好笑:“哈!瞧你急的那样儿!哪儿有那么多武林高手飞来飞去等着救人?不过,说这‘漠城铁壁’在此全军覆没,却也一点儿也没错。”
  “那究竟是为何?”田墨急道,“既然无人来救,就凭这些难民,怎能敌得过如此强悍的军队?”
  那刘东风听了这话,面有得色,似是得意得很,抓了酒坛子就灌。而先前一直听得二人对话的龚队,则面上泛了红,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
  就在田墨百思不得其解,急得直挠后脑勺之时,却听见有人推开门来。他转头去望,只见一个女子走进了屋。
  “大嫂!”刘东风慌忙叫道,将酒坛子藏到了身后。其他的汉子也纷纷放下了碗筷,表情甚是好看。
  那女子向众汉子们微微躬身行礼,随即望向龚队,笑容甚是温柔。那龚队手中筷子一抖,抬手放在嘴边,干咳了两声。然后,他向众位抱了抱拳头,示意先走一步,而后便大踏步地走出了屋子。
  只见那女子转过身来,又冲诸位男儿点了点头,淡笑着示意,表情甚是温婉。随后,她轻轻移步,低下了头,跟在龚队的身后,走出了屋子,顺便还将屋门关上,动作极是轻柔。
  “那是龚队的夫人?”望着那关上屋门,田墨问,一边感叹道,“好个温柔的女子。”
  “阿田啊——”刘东风拍了拍田墨的肩膀,缓缓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道,“这个,你可……”
  话刚说到一半,就听门外一个清亮的女生咤道:“死鬼!做好了饭不回来吃,偏偏跟群大老爷们凑一块儿喝酒!你是不想吃饭了是不是?!”
  “今儿个有新人来寨子里,理应……”这是龚队的声音,只是中气似乎没有平日那么足。
  “理应什么?好!那我就让你‘理应’去!本姑娘不稀罕做你的饭!”
  “喂!思娘啊……”
  接下来,就是急急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听声音,该是龚队追着老婆跑远了。
  “……”田墨顿时无言以对。再望刘东风,只见他长叹一口气,表情似是在说:看,这下知道了吧?
  这事儿一闹,剩下的汉子也没了兴致。其中几个丢了酒坛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我家婆娘还等着呢……”随即,便微醺着走出门去。更有人还拿了大碗清水,拼命漱口想把酒气化去,引得其他人的嗤笑。
  见此情景,田墨也顺说吃饱。那刘东风向他说明了供他过夜的房间。田墨谢过,又从桌上抓了几个馒头,这才走出了门。
  抬眼看,这一番折腾下来,已是月到中天了。晚风终于为这酷暑送来了一些清凉,拂在田墨因喝酒而微微红热的面上,格外舒服。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振了振臂舒活了下筋骨,便向土牢奔去。
  当田墨走进土牢之时,史非花正睡得有些迷糊。不过,当门外稍稍传来轻微的动静,他立刻清醒过来:虽是闭着眼,却是凝神闭气,做好戒备。
  “义弟……”
  伴着这声“义弟”,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史非花心下已是明了来人是谁,可他的身形却仍未动,眼也未睁。
  田墨进屋正想将刚才的见闻告诉史非花,却见他半靠着墙壁睡着了,于是顿时闭上了嘴。暗恼先前太大声,他转身轻轻地将门掩上,无奈这门实是有些老旧,还是发出了“吱呀”一声。
  田墨忙看向史非花,见他未被吵醒,这才放下心来。将手中的馒头塞进了袖中,他小心翼翼地坐下,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靠着门边的墙,他本想闭目养神,等义弟醒来再将馒头给他,可不料竟睡着了去。微微的鼾声响起,史非花哭笑不得,起身以扇柄轻击田墨的肩头。
  “啊?!”田墨猛地被叫醒,还不甚明了状况。呆了一呆,方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处。眼见史非花正站在面前,冲他淡笑。田墨想也未想,先掏出袖里的馒头,又掏出了那两片牛肉,夹进馒头里,“拿着,饿了好些时候了,快些吃吧!”
  史非花淡笑着接过,却并没有即刻就吃,只是拿在手中,道:“义兄,不知你打听得怎么样了?”
  田墨先将先前听刘东风所说的故事复述了一遍,又将后来宴中所见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待龚队走后,大家也便各自散去了,我就没好再打听些什么。待我明天再去向那个刘东风打听打听,他们是怎么打败那‘漠河铁壁’的。”
  史非花以扇掩唇,笑道:“不用问了,那龚队,还有那个刘东风,还有你们一起吃饭的十几个汉子,他们就是‘漠河铁壁’。”
  “啥?!”田墨疑道。
  见他那个瞪大了眼反应不过来的傻样子,史非花微微勾勒了唇角,“其实很简单,所谓‘全军覆没’,不过英雄难过美人关而已。需知,既然那些难民多是朝廷官员府邸中的仆人,自然是有众多的丫鬟。而那‘漠城铁壁’又都是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常年镇守边关,比之苦修和尚也不远矣。”
  “你是说,他们违反军令,因儿女私情枉顾军纪?”田墨敛了眉头,沉声道,“好个无法无天的!这哪里是什么精兵,简直就是……就是……”
  “淫贼?”见他一连几个“就是”,偏就是说不出口,史非花笑道。见田墨微怔,他便知自己所猜正中。摇了摇扇子,他轻笑着解释道:“义兄,莫要这么大火气。话说,若单纯为了女子而枉顾军令,那的确是不该。可你需知,这群难民,都是些被无辜牵连的苦主儿,本就无过。而那一千军士,乃是奉命‘剿匪’,可面对的,却是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的眼泪。你说,这些军士能下得了杀手?”
  田墨点头,赞许道:“没错!若对无辜女人下杀手,那便才是禽兽不如。虽是违抗了军令,可这才像是个男人!方才,是我想得太浅,错怪他们了。”
  史非花合了扇子,笑道:“话虽如此,但若说没存着点儿私心也定是骗人的。既然是官宦家里的侍女丫头,自是懂得礼仪修养的,面貌也一定不差。那些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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