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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魔鹰传-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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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峰,你死你的吧,我还想多活些日子呢!”闻天熊有些得意地道,同时猛地向两边的雪潮推出两掌。那似飓风般强劲的掌力,使得雪潮停了一停,闻天熊却从衣服中迅速掏出一块靴子底板,向空中抛去,身影也追在其后腾起。
  林峰脸色一变,将腰上的酒壶抛向空中同时射出三支弩箭,才踏上酒壶,向闻天熊斩去。
  闻天能这下可真是心胆俱寒,林峰的弩箭正中木板,使木板撞开,而闻天熊的身体一下踏空,重得地坠了下去,林峰的刀又斩至。
  “轰——”一下子把闻天熊击入雪底,立刻又被雪潮把闻天熊深深地埋下,林峰的身子却被击得倒飞出去。
  林峰在空中一扭身,飞快地抓过酒壶,一阵长笑,拨开壶塞向口中猛灌几口酒,立刻便被雪潮埋住了半身。
  “娟妹,永别了!”林峰凄嚎地呼喊道,声音中却尽是痛苦和依恋。
  “副总管——”冯过客在最后的时刻却悲戚地呼出这个称呼,又把另一根钩索甩到林峰的眼前。
  林峰却惨然一笑,并不抓住这钩索,反而向喉中猛灌几口酒,反手把刀飞射而出,呼道:“娟妹——”却没有说完,便被雪淹没了口。
  “阿峰——”杜娟声嘶力竭地悲呼,此刻再也没有一点矜持之态,却因一口气未喘过来哭晕了过去。
  依那情朗和众人的眼中全都含满了泪水,冯过客扶着杜娟,手却在颤抖,老泪禁不住滑出眼眶。
  “你为什么要这样傻呢?为什么这样傻呢?”孙爱人泪眼汪汪地低低叨念,声音颤抖得有说不出的凄切和悲惨。
  雪潮仍在狂涌,那样疯狂,那般有声势,可是众人的目光是那般空洞,那般无神,似乎一切都不存在,只有空空地一个世界。
  雪花在不断地飞舞,不断地飘旋,雪潮所惊起的风声很惊人,却惊不起众人任何一点情绪,心像是死了。
  天空中,闪烁着一件东西,那是林峰的刀,悠悠然地落下,却成了一个很悲剧的话题。
  刀,成了一个伤感的故事,代表着一段深沉而悲切的失落。
  所有的人都在沉默,像这大雪山的最终基调,唯有沉默、悲哀,几乎在这里渲染出一个永恒,一个迷失的永恒。
  中原!很乱!几乎没有一派能够平静。
  “神偷门”的藏宝阁争夺几乎已成了不能够控制的场面,有江湖人,也有公门中人,没有人不向往,没有人不想独自得到,朝廷也不例外。
  江湖本就是很惨厉的,任何被激化的矛盾解决的方法只有流血。
  的确,有些时候,流血绝对是免不了的。
  君情死了!死得有些不明不白,却是因为藏宝图,这或许是对“天龙镖局”的一个挑战。
  伤心的人有很多,得意的人有很多,获利的人也有,这就是江湖,所谓的江湖。
  让人惊异的是,藏宝图在厉南星的手中,或许说是让人绝望的。
  没有人惹得起厉南星,至少目前还没有人自认不畏惧“五魁门”,但这不是表示没有人不打藏宝图的主意。
  这是一个没有原则可讲的世界,因为这不知道已死去了多少人,至少无极子死了,胡精忠也没活,君情也死了。
  谁是凶手?谁是杀害君情的凶手?
  没人敢断言,但却有人敢想,哪怕是中伤,这也是叫敢想。
  凶手是厉南星,有人传话说这名凶手是厉南星,为的便是那张藏宝图,有人亲眼见到厉南星在那片树林里出现过,而且还带走了藏宝图,向汉源赶了去。
  有人猜,宝藏可能在横天岭苗寨之中,因为萨蛮的连云寨便遭到严重的破坏,也有人说,宝藏与猎鹰堡寇政有关,因为猎鹰堡在江湖中消失了,而堡主也不见了踪影,有的人更是说得神乎其神,百年前的寇准与飘风和孔定入有很深的交往,因此,藏宝图交给了寇准,而寇准则传给后人,只是寇家人不知道而己。
  众说纷坛,谁也不知道哪个是真,只有人猜测,宝图可能不止一份,而另一份更有可能在魔鹰林峰的手中,因为他找过猎鹰堡和连云寨的麻烦。这是江湖中炙手可热,却惹不起的可怕人物,似乎永远没有人猜透他到底有多厉害,见过他的人也不是很多,当然岳阳门除外,但听到过他名字的人,在江湖的每一个角落都可以抓上一把。
  可怕的是江湖中还出现了一批很神秘的杀手,居然会各大门派的武功,每人的身手都极为厉害,很多武林人物都死在这样一批神秘人物之手。
  回风堂的高手,万宗堂的高手,断掌门的高手,崆峒的第三代高手,道教的高手,都几乎被这一批神秘的杀手给宰去几位。
  少林似乎是闭门不问外界之事,有的只是一片死寂,却也没有人敢到少林寺去惹事,连天妖教都未曾敢先动少林,岳阳门出现了一些变故,也无力再去为这宝图争夺,英雄冢是一个很神秘的组织,人人都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可是知道这个组织存在于何地的恐怕没有几个,也许天龙镖局和天妖教知道,不过,谁都知道,毒尊肖万邪是英雄冢的人,只这一个人便有着足够的杀伤力和震慑力。
  宝藏藏于川中,这是所有人的猜断,就算未曾见过宝藏人的精断。
  因此,川中便变得更加热闹,所有的人都想来碰碰运气,绝世武学,富可敌国的财宝,没有人是傻子。
  岳阳门的人也不例外,本不想趟这趟混水的潘古阁在权豹、穆天玄的强烈要求下,终于也派出人,自然有穆天玄的份,另外还有风破天,潘古阁也打算走一趟。
  成都,古往今来都是繁华之地。
  天龙镖局在成都,几是家喻户晓,不过最近气象惨淡,败运连连。
  君金权出关后,便收到两个消息,四子君情被杀,二子君飞龙竟在羌境被一批马贼所杀,马是保住了,可人却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整个君家都沉浸在一片至哀的气氛之中,君金权并没有说什么,冷得像一块生铁,似乎并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影响他的情绪,那高大的身形并未为两个儿子的死颤了一下,惟一让人感到有感情的,是他那一双眼睛。
  不是很大眼睛,但却有着大海般的深沉,有一丝苍老的感觉,却丝毫不减那种威霸的气势。
  静静地望着那遥遥的天空,立成一尊雕像。
  “爹!”君道远淡淡地道“可有你忠叔的消息?”君金权声音冷冷地道。
  “仍没有,两个人似乎突然消失了一般,弟子们找遍了也未曾发现。”君道远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应道。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君金权狠声道。
  “道远明白,萨蛮派人来说,天妖教训练了一批神秘杀手,每个人都会一种各门各派的武功,怀疑是在梓潼劫镖之人,而连云寨正是由闻天熊亲帅这一批神秘的杀手烧毁连云寨,连寇方圆和寇政都是‘天妖教’之人。”君道远平静地道。
  “花无愧,果然厉害!”君金权声音很冷地道,依然没有转过身来的意思。
  “我想,这应该不是花无愧的主意,以花无愧的野心,怎么会先与我们相互厮杀吧?那样岂不是为他添了一个很强的敌人,他当然是希望我们把天下弄得越乱越好,那样他岂不是更多了很多机会。”君道远淡然道。
  “远儿说得也叫,但是你看错了花无愧这个人,他并不是一个很急躁的人,想得天下,必须先得武林,目前天下还算太平,若是急躁地去与朝廷相对,那只会是自寻灭亡,赵煦并不是一个昏君,推行新法的确是个富国强兵的好事,可惜的是朝中的内政,派系斗争太强,而众臣又不能集中精力进行改革,因此,注定会是衰败的结局。宰相章樟是个人才,可惜,曾布这人的心胸太狭,连司马光与吕公着的墓碑也全都毁去,从而使新法派与田法派真正成了势如水火的地步,如吕大防、刘挚、苏辙、梁煮等,这些不世人才也全都被贬,可见当朝安稳的局面不会有很长的安稳日子,可怜范纯仁一贬再贬。朝中越乱,天下也便会随之而乱,朔党、韩维等三十人相继贬官,而我们蜀党首领,苏轼被远贬惠州。而已被放归田的洛党首领,程颐却被贬至涪陵,这是赵煦想都未曾想到的,如此下去,新旧两派变成了合力内斗而无力改革,那这改革将会成为泡影,使朝政混乱,再者,当今向太后无子,赵煦诸子登为庶子,赵沁后又患有目疾,若是哲宗一死,只要赵煦次弟端王赵佶为帝,那赵佶昏庸无能,那时天下才会真的出现乱局,更是由江湖转入朝廷的时候了,因此,我们目前所谓的存在与天妖教有着极大的冲突,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谁能够统一江湖,谁便有机会当上皇帝。”君金权不紧不慢地道。
  君道远神色微变,惑然道:“哲宗赵煦今年才二十多岁,若死去,怕要我们全都已老死了吧。”
  “哈哈哈……”君金权得意地一阵大笑道:“哼,只要江湖能够一统,赵煦绝不会活得很久,否则,这一百多年来,我君家岂是白布置了,就是我们不去让赵煦死,花无愧也绝对有办法让赵煦死去,这几十年来,没有一件小事可以逃得过我们的眼睛,因此我们和天妖教的共同矛盾便是谁能控制整个江湖,加上那些蛮族支持,再过十年或是二十年,定可让天下成为囊中之物。”
  “那花无愧也不必先去我萨蛮的麻烦,他只不过是个蛮族的代表,对于中原武林并不影响,为何先向萨蛮开刀呢?”君道远不解地问道。
  君金权缓缓地转过身来,深深地望了望君道远一眼,吸了口气,踱着方步向茶几边的红木椅走去,淡淡地道:“谁也不能够小看连云寨,在数十年前,曾祖费平公便选定汉源,支持苗人到汉源立寨,费平公是个很有远见的人,在汉源有苗人立寨,便可直接与藏地联系,这是一颗很重要的棋子,苗人一直与我君家息息相连,是我们最大的支持者,有他们,可以为我们从荒地进来大量的马匹,同时也与吐蕃相联,便成了更大的支柱,我们便可以通过吐蕃的雅隆觉阿王与拉萨王使青唐羌的角厮喽,对宋的周边进行攻袭,使得朝廷动荡不安,因此,花无愧才会在汉源再伏下寇方圆一招,而此刻又想灭去连云寨,实在是一部很厉害的棋子,可惜的是,猎鹰堡却早一步被毁去”
  君道远也露出灿烂的一笑道:“这之中的主要功臣是林峰,他们想不到会有林峰这个煞星的出现,只想让杜刺或厉南星诸人去对付连云寨,却没想到林峰却先把猎鹰堡给对付了。”
  第二章武林枭雄
  君金权神色间射出两缕锐利如刀的寒芒,冷冷地道:“不,他们并不是想让杜刺去对付连云寨,应该说是让林峰去对付连云寨,林峰西行汉源并不是偶然,因此可见,花无愧深沉得骇人,只是他们没想到林峰会是如此积恶之人,不分好坏,只要是对杜娟有过不利行为的人都要杀,才会有使得猎鹰堡比连云寨更先毁去,如果我料得不错的活,花无愧绝不会放过林峰,若是林峰没有对付猎鹰堡,那花无愧或许还留下他,而他不仅烧了猎鹰堡,还救走了韩秀云,这便表明林峰绝对不会是完全屈服在他们的管制之下,像林峰这样的人物,留在世上绝对只会是祸患。”
  “爹果然料事如神,闻天熊不仅要杀萨蛮,也的确要杀林峰。因此同行的还有天地两大圣者魏符山和张汉成,可惜,魏符山和张汉成反被林峰杀了,跟在林峰一起的天妖教之人全背叛了天妖教。”君道远佩服道。
  “什么?林峰能够杀死张汉成和魏符山?”君金权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地道。
  “千真万确,不仅割下了二人的头,还废了寇方圆和寇政的武功,使之成为废人。”君道远面显喜色地道。
  君金权神色有些变幻不定,仍然有些不敢相信,林峰居然能杀死这种级数的高手,低低地道:“今后遇到此子,不能与他正面冲突,这是花无愧自找的,将会是他肉中的刺。”说完禁不住得意地笑了笑。
  君道远也不禁笑了起来,却有些忧心地道:“林峰这小子的武功进速简直骇人听闻,九个月中便成了天下有数的几位高手之中,日后难道不会成为我们的后患?”
  “哼,这是花无愧头大的事,花无愧会想尽办法杀掉他,否则以他这知道天妖教秘密的人,危险程度是不可比拟的,我们现在的目的使是让各派中人全都听我们的,成为江湖的领袖,才会有资格成为天下的领袖,要拨除的对象却是天妖教和五魁门。”君金权神色很冷厉地道,旋又叹了口气道:“情儿和龙儿竟被好人所害,不然,以他们两人的才智,相信定会使我们君家实力大增。”
  “萨野金,这雪山可不可以挖开?”冯过客大声道。
  萨野金疑惑地望了望冯过客一眼,惊问道:“你想把林少侠挖出来?”
  冯过客认真地点了点头,道:“不错!”
  “可是,就算能够挖出来,也不可能还活着呀。”萨野金不解地道。
  “哪怕是尸体,我也要把他带回去安葬。”冯过客坚决地道。
  “大哥!”孙爱人有些不忍地道。
  “五弟,你不必说了,让他沉睡在此,明年,这雪沟又会化成流水,尸体便会露出来,到时候只能成为野狼的食物,因此,我们不能丢下他不管!”冯过客慎重地道。
  “唉!”依那情朗深深地叹了口气,道:“若有可能,我也想把林兄弟的遗体带回去。”
  “萨兄,三小姐仍不肯吃东西。”疤老三有些伤感而又焦虑地道。
  “唉,让我去劝劝她。”冯过客叹了口气道,旋又转头向萨野金道:“萨野金,麻烦你到附近去找些土著来准备挖开这条雪沟前一段,相信十几天应该可以挖到副总管那里。”
  “好吧,但这不一定能够挖得出来。”萨野金应了一声。
  “这里有一千两银票,少了再说。”冯过客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抛给萨野金,冷而悲切地道。
  “疤兄弟,你带两位兄弟陪萨兄弟一起去吧。”依那情朗向萨野金打了个眼色,平静地道。
  冯过客心情沉重地来到杜娟的帐中,望了望花颜惨淡,两眼红肿的她,心中一酸,禁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杜娟扭过俏脸,无神地望着冯过客,在火光的映照下,有说不出的悲切。
  “杜姑娘,林兄弟去时对你说的一些话,你忘了吗?”冯过客凄然地道。
  杜娟有些冷漠而惨淡地道:“我没忘,因此,我还没有死!”
  冯过客心中一阵颤抖,杜娟的话虽然很平静,却透出一种无奈心死的基调,让人感到她那深沉而伤感的心已随着林峰死去。
  “杜姑娘何苦呢?命运捉弄了我们,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好使自己真正的坚强起来为林兄弟报仇呀。”冯过客有些语无伦次地颤声道,自己的鼻头竟有些酸楚。
  杜娟凄然一笑道:“我想静一静,我知道怎么做,你们别担心,阿峰叮嘱我的事,我一定会办得最好!”
  冯过客一楞,心痛无比,却只能叹了日气道:“那杜姑娘,把这些东西趁热吃了吧。”
  杜娟很平静地说道:“我现在肚子不饿,晚上再吃吧。”
  “可是你已经一天多没吃东西了。”冯过客忧虑地道。
  杜娟望了望冯过客那焦虑的脸,又望了望地上还冒着热气的红烧肉和汤水,叹了口气道:“好吧!”
  冯过客松了口气,道:“我已照杜姑娘的吩咐,叫萨野金去找附近的土著挖雪沟,相信不用多久便可以把林兄弟的遗体运回去。”
  杜娟眉头皱了皱,幽幽地道:“一切便有劳你们了。”
  “何必说这样的话呢?我先走了!”冯过客望了杜娟一眼,退了出去。
  四月的天,已经是很明朗了,风很和煦,阳光很动人,动人的却是这夏初的风景。
  蓝蓝的天,淡淡的云,青青的草,绿绿的树叶,浅浅的河流,透明的水,一切都是那般自然,那般让人心旷神怡。
  几匹骏马在悠闲地啃着地上的草,几只鸟雀大胆地落在马背上,或是在马头上,甚至有的跳到马的嘴边,摆着脑袋,好奇地望着吃草的马,一副乐天自然而清新的画面的确让人心神俱醉。
  “皓月,你为什么不开心呢?”杜威卷着裤管从水中趟过来疑问道。
  皓月淡淡地望了杜威一眼,又瞅了那河中的小鱼一眼,有些伤感地道:“我担心大哥!”
  “没事的,峰大哥武功那么好,娟姐也在他身边,还有依那大哥,这么多人跟着他,谁还敢惹。”杜威欢快地道。
  “可是我昨晚做了一个可怕的梦。”皓月仍有些心惊地道。
  “你梦见了什么呢?”杜威也捡了一块石头坐在河边,小腿漫不经心地在河中踢起几串浪花,扭头好奇地问道。
  “我梦见好多人追杀大哥,最后大哥满身都是血,我又不能喊,也不能上前帮忙。”说着竟眼圈一红。
  杜威一愣,旋即笑道:“梦一般都是反的,越是梦见人被追杀,越是表示那人平安无事,这可是周公对梦的解释,你难道不知道吗?”
  皓月一呆,惊疑不定地问道:“真的吗?”
  杜威一脸认真地道:“我怎么会骗皓月呢?要是皓月一生起气来,不陪我玩,那可就不妙得紧,你说是吗?”
  “扑哧——”皓月看着杜威那一脸正经的样,禁不住笑了起来。
  杜威斜眼望了望静坐在树荫下向二人微笑的韩秀云一眼,对皓月欢声道:“我们来抓鱼玩好吗?反正离前面的镇也不远,休息便休息好。”
  皓月不禁扭头望了韩秀云一眼。
  韩秀云满面笑意,柔声道:“不要紧,我们也不急着赶路,你们小心一些便是。”
  皓月又望了望河中游动的鱼,浅笑着应了一声:“好吧!”
  “来,这水可冰凉啦!”说着光着脚丫跑上岸折了两根树枝,用一把匕首削了削,留下一头尖尖地外露着。
  皓月也学着杜威的样子脱下靴子,卷起裤管,跳入小溪之中。
  “拿,皓月,”杜威兴冲冲地将手中的一支被削成木条的树枝扔给皓月道。
  皓月接过这光秃秃的树枝,疑惑地问道:“这是干什么?”
  “刺鱼呀,用这个当鱼叉,看准一个便刺,看谁厉害。”杜威也跳入小溪之中欢声道。
  皓月望了望手中的木条,有些不忍心地道:“鱼儿这么可爱,我们要把它们刺死吗?”
  杜威一愣,不好意思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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