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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魔鹰传-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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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皓月望了望手中的木条,有些不忍心地道:“鱼儿这么可爱,我们要把它们刺死吗?”
  杜威一愣,不好意思地道:“那我们便用手抓吧。”说着,竟扔掉手中的木条捋起衣袖。
  皓月甜甜地一笑道:“我可从来没有抓过鱼哦,你不能不照顾一下哦。”
  “那我就不比好了。”杜威想了想道。
  “咦,这水怎么变成了红色?”皓月望了望脚下流过那带着淡淡红色的水奇道。
  杜威也低头细看,又望了望上游那正流下的红水也大惑不解。
  皓月一沉吟,立刻上岸穿好靴子,猜疑道:“这会不会是血水,上游有死人。”
  杜威一惊,恍然道:“一定是,定是上游有人被杀死了,血顺着溪水流了下来。”
  “怎么回事?”韩秀云见二人如此姿态,忙问道。
  “娘,这溪水中有血色,看来定是上游有死人,咱们要不要去看一看?”杜威扭头应声道。
  “哦!”韩秀云忙站了起来,快步来到溪边道。
  “看,这红色越来越浓,肯定是刚死不久的人。
  皓月指着上游明显有别的红色道。
  “走,我们立刻向上游看看。”韩秀云转身向几匹马儿走去。
  皓月立刻放下裤管和衣袖,随着韩秀云向马儿跑去。
  杜威无奈地摇了摇头,望了望背上两柄剑的皓月一眼,迅速穿妥靴子,追上去。
  “我们要摧毁汨罗门!”潘古阁冷静地道。
  “啊!”众人心中一惊,惊异地望着潘古阁露出不解的神色。
  潘古阁淡淡一笑道:“汨罗门乃是天妖教的走狗,上次洞庭湖一役,竟伙同四流坞和天妖教对我进行偷袭,而我们也因为一直为着本门内部事情而未能抽出时间以雪此恨,而这一刻正是本门所要出来的时候。”
  “掌门,这件事情恐怕会激起天妖教的强烈攻击,似乎有些不妥。”权豹沉声道。
  潘古阁冷冷地望了权豹一眼,以最平缓的语调冷冷地道:“权长老似乎不记得天妖教早已经向本门动过手了,本门十大分舵,而此刻唯剩五大分舵,这难道不算是强烈攻击,以前是本门一切都处于被动,而此刻只要我们有所备,并不会怕天妖教,就算我岳阳门敌不过天妖教,还会有江湖各大门派,我就不信,天妖教有如此张狂,青龙帮不就是一例吗!”
  权豹脸色一变,却不敢发作,强压着怒火,淡淡地道:“可是各派此刻自顾都不暇,如何能够来助我们呢?”
  “哈……”潘古阁一阵开心大笑道:“权长老什么时候只看到各派自顾不暇呢?难道天妖教便不是自顾不暇吗?我们唯有等天妖教自顾不暇之时将我们的隐患除去。”
  权豹脸色再变,他没想到潘古阁如此不留面子给他,不由得扭头向吴青峰望了一眼,吴青峰却装作不见,只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我们今夜便出发,务必在明日将汨罗门从这个世上抹去。”潘古阁坚决而有力地道。
  “大家可还有什么意见?”潘古阁扭头扫了众人一眼,又回头温柔地看了刁梦珠一眼。
  云大夫淡淡一笑道:“不知门主将会派谁去呢?对门内又有什么安排?”
  潘古阁爽然一笑道:“门内事务便由云叔叔和两位长老掌管一下,有梦珠坐镇,相信不会有事,我便与仲武、古惑及成舵主亲去,相信不会有问题。”说着有意无意扫了权豹一眼,却发现了一抹欢喜之色在他的眼中滑过。
  “立刻集合所有弟子,今夜火烧汨罗门。”风破天狠厉而冰冷地道。
  “舵主,要不要将他们的船也一起送给阎王爷?”一名分坛坛主问道。
  风破天含笑着望了望他一眼,又向各分支坛主,坚决地道:“所有人的动作都得非常迅速利落,不得让汨罗门闻得半点风声,今夜全体出动。”
  “报告航主,总坛方中、古惑、仲武到。”一名弟子急急忙忙赶进来道。
  “很好,带他们三位和所来的兄弟去休息,一个时辰后立刻行动。”风破天面带欢容地道。
  “是,舵主。”那名弟子应声立刻出去。
  “舵主,果然在汨罗门附近截到一只飞来的信鸽。”又一名弟子兴冲冲地跑了进来欢声道。
  “信鸽受伤了没有?”风破天踏前一步道。
  “未曾,属下是用网捕获。”那名弟子将手中的信鸽送到风破天手中恭敬地道。
  “很好!”风破天解了鸽爪上的小纸条,看了一遍,一声冷笑道:“把这只信鸽再放给汨罗门,纸条也给他们,要做好所有手脚。”
  “是,弟子明白。”那人立刻退了出去。
  风破天转头傲然地望了望众坛坛主,自信地道:“我要秦天空见不得明日的阳光。”旋又道:“各位立刻作好准备。”
  第三章宝惊朝野
  “娘,前面似乎有人在打斗。”杜威惊道。
  “我听到了,我们去看一下,要小心了,不要离得太近,待看清形势再说。”韩秀云叮嘱道。
  “我知道。”杜威乖巧地应声,迅速策马沿溪奔去。
  “那有死人。”皓月眼尖,立刻看到一具一半在溪水之中一半在岸上的尸体,低呼道。
  “过去看看。”杜威毫无所惧地向尸体跑去,韩秀云也立刻策马相应。
  “是天龙镖局中人。”杜威惊异地叫道。
  韩秀云神色一变,因为他认出这人正是陪同君情去汉源的两个人之一。
  “小心一点。”韩秀云跃下马身向打斗声音传来之处奔去。
  皓月和杜威不分先后地迫在韩秀云的身后。
  地上,残肢断手,看得人触目心寒,皓月竟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好可怕呀!”皓月低低地道,同时勾头望了望那一群正在相缠斗的人群,却有些不明所以。
  “是官府的人!”杜威有些不解地问道。
  “嗯!”韩秀云也疑惑地点了点头应了声,旋又淡淡地道:“竟是大内高手和道教相斗。”
  “我们要不要去帮帮那群道教的人物?”
  “他们好像是在争夺什么东西。”皓月也低声道。
  “定是藏宝图!”韩秀云肯定地道。
  “我们要不要去拿来?”杜威疑问道。
  韩秀云笑骂道:“你斗得过这么多高手吗?我们还是不去抢得好。”
  “是,啊!大哥说过这藏宝图可能是假的。”皓月认真地道。
  “嗯,只想不到朝廷也会闻风而动。”韩秀云神色有些惊慌地道,那是因为她看到一件很不解的事情。
  杜威也觉得很怪,的确,因为这些人几乎全都有一种软弱的感觉,杀意虽然很浓,但动作全失去了那种惨烈和霸气。
  “娘,他们似乎中了毒。”杜威立刻反应过来低声地道。
  “不错,好像是莫叔叔的‘断生碱’无色无味无形,可以凝于空中久久不散。”皓月有些惊异地道。
  “‘断生碱’,莫死哭!”韩秀云惊问道。
  “快走,这里有毒!”一名化妆的大内高手低喝着迅速飞退,可惜却软倒在地。
  “我们要不要去救他们?”杜威心中有些不忍地道。
  韩秀云无奈地吸了口气道:“没用,我们根本无法解开这种剧毒,而且相信天妖教中人也已经在这附近有埋伏,想救也不可能。”
  皓月望着十几人相继软倒下去,心中倒的确有些不忍,可却也无能为力,因为她知道莫死哭的毒药之厉害。
  “哈哈——”一阵狂笑从河边的林中传了过来,一条巨大的身影像是飞鸟一般向毒区疾扑而去。
  “毒尊肖万邪。”韩秀云神色一变低道。
  “嗖——”一排劲箭立刻向肖万邪的身上射到,劲道猛烈无比。
  “雕虫小技,莫死哭,你想不到吧。”肖万邪对这一排劲箭居然毫不在意,反而一阵嘲弄地大笑。
  “呼!”一幕淡淡的云彩在肖万邪身边升起。
  是一件外袍,肖万邪的外袍,肖万邪竟在刹那间脱下了身上的外袍,兜住了所有的箭,同时,以脚挑起一名道士手中的一个小盒子,那名道人根本就无力抗拒。
  肖万邪的身子一扭,又腾空抓住小长盒,一声长啸,向小溪的另一头跃去。
  “肖万邪有种我们来斗一场。”莫死哭有些气极败坏地丛林的另一头冲出来怒吼道。
  “莫死哭,你大天真了,我岂会上你当,哈哈哈。”肖万邪毫不理会莫死哭等人的怒吼,反而走得更疾。
  “追—一‘莫死哭一声暴喝,向肖万邪的身后追去。
  杜威扭过头来望了望韩秀云,只觉得好笑不已。
  “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皓月摇了摇头苦笑道。
  韩秀云望着十几名天妖教之人飞速离去,吸了口气道:“我们走吧。”
  “你想干什么?”权豹神色剧变怒吼道,同时眼中射出可怕而狠厉的厉芒。
  “权长老,很对不起,这一切都是不可逆转的形势,你位尊名高,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出卖本门。”段长春冷冷地道。
  权豹望了望身边的几名亲信的脖子上的刀,恢复了平静,淡淡地道:“段长春,你有何证据,背叛本门的恐怕是你。”
  权豹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地望着从大门走进来的数人,心底升起一股很浓的寒意。
  “很抱歉,权长老,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潘古阁很优雅地解开手中的包袱道。
  “你没有去汨罗?”权豹有一种受骗的愤怒。
  “我没去!”潘古阁解开最后一层布,冷冷地应道,目光比冰还寒地盯着权豹,看得他脊柱都有些寒意。
  “穆天玄!”权豹惊恐地呼道。
  “不错,正是他。”潘古阁望了望布包解开后那栩栩如生的脑袋毫无感情地道。
  权豹竟没来由地感到一阵虚弱苍老,有些软弱地道:“是你杀死了他?”
  “不是,是风破天,对于叛徒,人人得而诛之。”潘古阁声音仍很冷漠地道。
  “你不是派他们去查询藏宝图吗?”权豹有些不解地问道。
  “对,但只是一个没有必要的做法,江湖中想得藏宝图的人不知有多,少我们去只不过会使江湖更乱一些,让一些人更暗自得意,也因此查询宝藏只不过是一个幌子。”潘古阁毫不隐瞒地道。
  “你是找借口想把我们这些人一个个除去,何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权豹怒吼道。
  潘古阁毫不生气地扫了众人一眼,踱了几步,冷冷地道:“除权豹之外,其他的叛徒都杀无赦。”
  “潘古阁你太绝了吧。”权豹额上渗出汗水,吼道。
  段长春向那几名属下打了个眼色,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几颗人头已滚落下来,鲜血如泉般在喷了出来,洒得满室都是。
  “潘古阁,你好狠!”权豹目中快要吐出火来吼道,只是身上的穴道被段长春所制,根本不能任何动作。
  “哼,比起你来还差了一些,我潘古阁绝不会滥杀一个人,我本不想杀你们,但是你们所做也大绝了。”
  潘古阁转过身盯着权豹,目光斜了段长春一眼,又道:“段舵主迅速去准备应战,叫他们有去无回。”
  权豹面色立刻变成死灰般的颜色。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穆天玄吗?”潘古阁悠闲地道。
  权豹冷冷地望着潘古阁并不开口。
  潘古阁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冷冷地道:“因为刁长老是死在他的手中,当初刁长老并未被天妖教之人所杀,而是受了伤,却被穆天玄这奸贼所害,刁长老是死在他的怀中,而致命的却是掌伤,那一刻我便怀疑刁长老非天妖教所害,而风舵主已查看了一下当时的环境,费超然是用剑,而奶娘也是用剑,那种掌力根本就不是他们所发,因为这掌力直接击断刁长老的脊椎神经,从而使他体内的毒伤阻断了血液的供送,才会在刹那间死去,而这种死法,说明刁长老根本不可能跑得那么远才倒在穆天言的怀中,只有一个可能,凶手是穆天玄,事实上也是如此,这次派风航主与他随行,而穆天玄也想害死他、可惜风舵主早有防备,而又是最为小心谨慎之极,所以他只有死路一条,在风舵主的‘搜魂大法’之下,他脑中所有的资料便不会有遗漏,也便种下你今日必败之局,可惜岳父他因为你的出卖而去了,你死不足惜,别以为你的信鸽放出去很有用,哼,这只是加速他们的死亡。”
  权豹这一刻脸色才真的变得无比难看,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派风破天去对付汨罗门去了?”
  潘古阁毫不为奇地哂然一笑道:“汨罗门此刻已经差不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对付汨罗门的人并在昨晚便秘密地调走,而破天他早已在汨罗门分舵准备好了,当你放出那只信鸽之时,大概他们已经在准备进攻,你想不到吧?你所期盼的伍更他等一会儿便会走遍一片火海之中,然后再望着他们一个个地死去,哈哈哈,权豹,你彻底地败了。”
  权豹心底的寒电使血液都快凝成了冰。
  “我暂时不想杀你,但却可以让你成为废人。”潘古阁毫无感情地狠厉道。
  权豹心神大震,这时才深深地体味到潘古阁的可怕和狠辣,就像林峰正在体悟生与死一般。
  林峰还没有死,但却在生死之间,无比的寒冷在他的体外环绕,那沉重的压力,使体内有一种想要爆炸的感觉。
  那是体内魔性狂烈的冲击,四肢百骸若有火焰在燃烧,那是一种没法描述的感觉,似乎生命在此刻己终止,所能存活的只有体内的那奔涌的魔潮,不断地冲击着体肤,身体周围的寒潮毫无作用,但那沉重的压力和没有空气的感觉,使林峰的所有机能全都转化成内存的运功,很自然地进入了一种冥境。
  那是一种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的意境,似生似死,没有任何凡尘俗念,有的只是静静地品味生与死的意,无限期地引导体内那欲爆的魔气作循环运行。
  没有生死的欲念。没有惊、喜、怒、嗔,一切都变成自然最低层的一粒魔种,包括林峰的生命,林峰的生命本就是一粒魔种,在不断膨胀的一粒魔种。
  在虚无缥缈之中,林峰似又听到了那来自心底的呼唤,很遥远,又似乎很近,很近。
  那似乎是一超脱一切魔力的呼唤,似乎是死亡的呼唤,也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一个很神秘很广阔,很美丽的世界。
  是来自那块神铁,是神铁中那神秘的能量呼唤林峰,那股清晰,那般亲切,随着死亡不断的逼临,声音也越来越响亮。
  林峰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外面过了多长时间,但在他的印象之中却似乎很长又很短。
  在体内魔气爆发到一个极点之时,林峰怀疑自己已经被爆成了无数碎片,不过那么沉重的压力依然在,正因为那沉重的压力,才会使得魔气无法泄出,而来扭伤冲击体内的筋脉。
  在林峰快要失去知觉之时,竟清楚地感觉到,从胸口传入一股强大的热量,强大而又怪异的热量,而体内的魔气竟似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一般,从胸口顺着那股强大的热量冲出体外,于是,林峰失去了知觉,没有人可以安然地接受这种强霸的冲击,虽然林峰体质好,却也无法经受得了这种冲击。
  很奇妙的竟是这种热量与泄出的魔气有一种很默契的协调作用,达至一种超常的平衡。
  林峰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见自己的躯体内再也不只自己一个人的灵魂,而是两个,而且不断地与自己的灵魂融合,也便到达了一种很奇妙的天地之间,那是他从来都未曾到达过的地方,他敢发誓,但那里又是如此真切,如此动人,他也说不出动人在哪里,总之,那是一种心中踏实的感觉,存在于这个奇妙天地间的只有一种祥和的气息,一切都显得超然,而又有生机,生命力在不断地膨胀,他感到了一种超然而博大的爱,无处不存,无处不在的爱,是那样真切,那样安祥。
  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否已死了,但却觉得自己似乎充满了生命力,和无限的爱,渐渐地,他竟有一种融入这爱的汪洋之中,似变成了一草一木,无限期地感受着生命的美好,无尽期地体味着生命的真谛。
  生命的真谛,那是一种爱,博大宽广而深沉无私的爱。
  林峰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似乎很飘渺虚无的人,是那般亲切,那般熟悉,似乎向他笑了一笑,然后向他走来,走来,终于牵手,可是他仍看不清那个人的面貌,却知道定是那神铁中的那道朦胧的影子。
  于是他醒了,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可是他怀疑现在仍是在做梦,一个很不真实的梦,比之刚才还要不真实,还要让人费解。
  他感觉不到体内魔性的冲击,再也感觉不到那种揪心的痛苦,一切都变了,变得不真实起来,他也感觉不到身体周围的压力,似乎自己已经变成了这大雪山的一部分,不,应该说大雪山变成了林峰,寒冷也似乎很淡很淡,唯有胸口那块原本很炙热很祥和的神铁竟透着一股冰寒的邪恶之气。
  这是否是一个梦,抑或是代表自己死了,只有死了才会得到这种绝然不同的感觉,绝然不同的感观。
  心中无比的祥和,无比的宁静,也充满了无限的爱意,这是林峰的感觉,这正是梦中那个世界中最深切的感受,可是现在他拥有了,这是否代表又一个复活或是第一个死亡呢?林峰根本就无法明白,但他感觉到了一个超然的召唤。
  遥远而真切,他却知道是谁的召唤,连他自己都感到无比的奇怪,的的确确,他居然知道这便是禅宗活佛的呼唤。
  从来都未曾见过禅家活佛,更没有听过禅宗的语言,但却能够清楚地感应到禅宗心情的欢快。
  这是一种心的感应,没有任何语言和动作,却能够生动而清楚地感应到那种情感的表达,似是欢呼林峰的复活或是另一个人的复活。
  很亲切,很熟,便像告别了千百世的老朋友,在刹那间相遇一般的感觉。
  在这一刹那,林峰知道自己仍没有死,不仅没有死,而由魔境解脱了出来,再不会有入魔的危险。
  在生与死之间,他知道解救他的便是那块神铁,那块包容了上代活佛无上精神力和佛法的神铁,在魔性的刺激下,在生与死的边缘,终于复活了过来,并以最奇妙的方式将魔性诱入神铁之中,将精神力注入林峰的体内,借林峰的身体复合了过来。
  是禅宗的心灵告诉了他,那块异于别的流星所剩的陨铁从空中飞坠时,正是上代活佛升天之时,而无上的精神力与佛法融合为一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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