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鹰传-第1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哼,我还以为你君金权为人还不错,却不想会以如此卑鄙的手段去学得本门心法、”
花无愧不屑地哼道“哼,我君某再不才,也不会向你这邪魔歪道学那种没有人性的心法!”君金权不屑地道。
“笑话,你可知道本教的武功心法与五魁门本是一种心法?作派你儿子去杜家庄学艺之初,我便知道不会去什么好心想不到你却卑鄙到如此程度,派他去偷艺,再自己去偷学儿子的心法,父子俩狼狈为奸真是恬不知耻。”花无愧冷笑着毫不留情地骂道。
君金权脸色微变,但却丝毫不在意地道:“世上本就没有任何东西属于一个人,也不可能存在真正的正义和道理。正所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此乃千古不移之真理,便算是我去偷学五魁门的武功又如何?”
“哈哈……”花无愧仰天一阵大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活宝贝一般,欢快不已。然后双眸定定地盯着君金权都暴射着冷光的双眼,淡淡地道:“君金权果然是君金权,不像杜刺那傻瓜一般笨得亲自去送死,葬身山腹,不过难道你今日就一定能够胜我?”
君金机冷漠地一笑。道:“鹿死谁手。只能等得我们决战之后,这是不可避免的一战,早在二十年前,我便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会面对面的说话,因为我们两个人绝对不可以让另一个人同时存在,对吗?”
花无愧愕然一笑道:“不过你比我更老谋深算,看来是我一直小看你了,一直以来,我以为天下能成为对手的只有杜刺一人而已,可是他却大不理解那些贪得无厌、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才使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本以为,今生只能孤独一生,却没有想到你竟比杜刺更配做我的对手,可惜。今日一战之后,江湖之中便只剩下一个孤独的高手。真也够寂寞的。”
“那我便先谢谢你对我的抬举了、”君金权眼中也射出无比狂热的眼神道、旋又冷漠地道:“我并不比你老谋深算而是你和我一开始便不同不同的是因为你和我所处的立场。你想征服江湖,那只有一种方法——武力,而我却不同,一开始我便融入他们之中,要的只是威服,德服他们,因此我们是天生的对头,也是天生的朋友,我感激你所设的计划、我们共同的障碍清除掉,使得江湖变得单调了很久”
“你为什么要如此坦白地对我说这些?”花无愧有些惊异地问道。
“那是因为今日若我不说出来。你便再也没有机会听到我说这番话了,因为我们之中,唯有一人可以活着离开这里、”君金权也有些落寞的感觉,那是一种高手无敌的沧然,也是一种内心的孤独之感。因为想到今日之后世上或许不会再有对手,那种孤独之感的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心情。
花无愧也仰天吸了一口气造:“或许我们当初选择这一条路本就是一个错误。”
君金权很理解此刻花无愧的心情。也正是他们未曾出手的原因,另一个原因,是他们根本无法找到对方的破绽。
“可是我们已经不可能回头。绝对不可能!”君金权重复着加重语气淡淡地笑道。
那些观望的人只见两人面对着面,不断地说话,却不知讲些什么,而又迟迟不动手,不禁都有些焦虑和急切起来。
“不错我们的确是不可能回头的。”花无愧口气渐渐变得无比平静地道。
“不过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杜明,这还不算是太过寂寞、”君金权也恢复了常态,平静地笑道、。
“杜明虽然不比壮刺差上多少。却始终不能和到杜刺那种境界,唯有厉南星或许可以做一对手。但是却被肖万邪和阎王联手害死,这个世界上始终只有寂寞和孤独相伴。
君金权悠然一笑,斜望了望西边那逐渐褪色的晚霞。淡淡地道:“花无愧的眼光果然与众不同,厉南星的确是个武学奇才。只可惜,好人不长命。
“若是杜明不被俗务相伴。跳出世俗的意境,也许还可以算是一个对手,但这几乎是不可能。”花无愧感叹道。
“难道花兄你便跳出过世俗吗?而我不也是未曾跳出世俗吗?否则,怎会会为着江湖无谓的虚名而争呢?”君金权语音悠然地道。
“但愿你没曾跳出世俗!”花无愧也平静地笑道。
“花兄却真的是跳出了世俗红尘、连石小风这等人见人爱的美人都舍得害死,真是叫君某心服。”君金权突然间眼中闪出一株无比亮丽的神色,语如惊雷地道。
花无愧一震,脸色大变。
君金权一声长啸。便在这一刻他出手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君金权终于出手了。
那是一只拳头,一只绝不普通的拳头。
没有入见过比这更美丽炫目而有气魄的拳头,就像没有人见过像花无愧那剑的美丽一样。那样绚丽,那样夺目,那样充满了一往无回的杀气而又不失无限生机的攻击方式、这才是真正叫做绝世高手。
招式并不是浪特别。的确不是很特别,几乎每个人都可以做到。但却绝对没有能够像他们这样付于招式那无穷无尽的生命力,因此虽然是一个很普通的招式,却有着无穷无尽的魅力,使得每一个观众都如痴如醉。
有一个人没有醉,那是赫连天道,他不仅没有醉,而且他的眼睛反而变得更亮。亮得很可怕,不过并没有人注意到。因为所有目光只是注意到那在虚空交击的拳头和剑。
没有人知道那柄剑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也许这柄剑本身就是在虚空的某个角落,只是隐藏于另一空间,而此刻以肉眼难以辨认的速度跳了出来。
其实,那似乎是一种并不快的速度,反而有一老牛拉破车的感觉,可是却往往给人一种意想不到的突变。
那是在座空中悠然的跳跃,那是一种感觉而因不太现实的感觉;却绝不是幻觉,绝不是,只听那声地底发出的响声更惊人的暴响使司以知道。
“轰——轰——轰——”
两道人影在一刹那间竟全都淡化成一幕幻影,一切都变得不真实像是一声带声音的梦、地面上的狂风将一些短短的草像刀切一般全都抛碎,绞成细细的微尘,有花无愧的剑气。有君全权的劲。在座空中盘旋成一团旋转的飓风,一切变得狂野包括赫连天道的眼神,他的衣衫在飘舞也一瞬不移地盯着正在打斗的两个绝世高手。
便在两条人影逐渐变得真实之际,他动了他一动,便是雷霆一击。
本来仍是疾旋的飓风,却因为他的出击,竟给劈开了一条裂口。
那是游连天道的刀似从地狱中穿出的迫命索魂的一刀,天边的晚霞失去了本来应有的色彩只是那一刹那。因为那是闪烁的力芒所至炫目得连君金权和花无愧那淡淡的幻影也全都不再存在。
虚空之中。唯有那灿若骄阳的刀芒,似乎定格成了一种永恒。
终于能有人目睹当世三大高手同时出手的场面,这并不是一种惊,动魄的天堂而似是走进了一个梦幻的世界,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真实一些的只有君天的惊呼。
无论是如何梦幻无论感觉是如何不真实,但所有的人都知道一个结果,在这三个当世绝顶高手之中,有一个人会死去,也应该便是在这庞境般的场面消失之首,这是不能改变的现实。没有任何入可以同时经受得了这当世两大高手联手出击。
没有变脸色的只有君道远和天妖教的弟子,但他所想的绝不会是同一个结局,绝对不会是。
“噼——”竟是一道从天而降的电火,划破虚空,劈在二人头顶之上。
这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在如此晴朗的天气之中竟然会有雷电下击,似是使人置身在神话之中一般。
雷电在三个人所形成的一团强烈无比的飓风之顶像是爪藤一般四散而开,若无数道银蛇蹿入地下,只看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四万的云似乎全给这一冲绳索牵扯着向这块山头飞聚而至,天空只在刹那之间全都变得失去了色彩。
要下雨了,的确是要下雨了,连老天都想来插上一脚。
“轰——”在雷声之中,那团飓风也爆裂开来,形成一股摧毁性的气流,山头上的蜡、小灌木全都似被刀切一般,削断、调枯,碾成碎未。
结果很出人意料。的确很出人意料。
第七章绝刀之子
君全权没有死,他立得很稳,像是一尊不倒的战神,散发出烈烈的狂焰,这种结局叫天妖教之人惊呆了。
赫连天道当然也没有死,他是投机者。
伤的是花无愧,没有人知道他伤得有多重,但是他暂时仍然没有死,但只见他那满眼的愤怒和痛苦,便知过他绝不会活得很久。
“教主——”有人一声惊呼,向花无愧奔来,那正是花溪圣使。
“呀——”一声凄厉的惨叫传入花无愧的耳中。使他的眼中仇恨和凄然及那种穷途末路的感觉更深更浓。
“为什么要这样?”花无愧惨然而虚弱地望着那倒下去的花溪圣使一眼,冷冷地问道。
“赫连天道,你这叛徒!”那些天妖教徒若愤怒的疯虎,向赫连天道飞扑而来,同时也立刻有几把刀砍向那名杀死花溪圣使的凶手。
但他们全都没有成功,因为从他们身后所射来的无数支劲箭,完完全全地贯穿了他们的身体。
赫连天道的表情很冷漠,但仍然很悠然地道:“你可曾听说过绝刀冯才?”
“绝刀冯才?六十年前曾是本教的大敌!”花无愧虚弱而惊疑地思索道。
“那正是我父亲,我不姓赫连,而姓冯,原名为冯天道,而我父亲正是天龙镖局上代龙头手下首席镖师,现在你该知道为什么你会死在我刀下的原因了?”
赫连天道冷酷地道。
“冯天道!哈哈哈!冯天道!……咳……”花无愧竟咳出了一口鲜血,和那些倒下的天妖教弟子的鲜血一样红艳。
君金权眼中那狂热和冷漠全都敛去,唯有同情和怜惜,淡淡而温柔地道:“花无愧,你败了,但却不是因为你的武功和策略,而是天意如此。”
“君金权,我好恨,但我服了,天下间,恐怕讲到深谋远虑,谁也比不过你君家父子,哈哈……我花无愧便先走了,可惜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半个真英雄,没有半个……”花无愧又喷出一口鲜血,是那般触目惊心。
天妖教的弟子和天龙镖局中的人立刻全都围了过来,而此刻并不是以生死相斗,而是来感受这穷途末路枭雄的凄惨。
在一刻之前,谁也不会想到这盖世枭雄会是如此下场。
花无愧仍没有倒下去,那柄不是很华丽的剑拄着地,残喘着那火热的气焰,但每个人都清楚地感觉到,生命几乎已经不再属于他了。
“冯天道,你岂是一个甘心做……做下人的人?”花无愧惨笑着断断续续地道。
赫连天道脸色微微一变,冷冷地道:“哼,花无愧,到死仍想挑拨离间,我本就不是下人,因为我和龙头自小便是结义兄弟,绝对不会有人将我当下人看待,你的一切只是徒劳。”
花无愧艰难地扭过头望了君金权的脸色,见他平静如常,不禁冷冷地断续道:“君金权……你……是一个真……真正的……野……野心家,我最明……明白你这种人,绝……绝不会留……任何对你……构成……威胁……的人!”旋又转头望了赫连天通一眼,充满悲凉而怨毒的意味,凄然道:“冯天道,但……愿你能……
寿终……正……正寝,而……而不给……君龙头造成…
……任何威胁!哈哈哈……“
声音嘎然而止,花无愧的口中随着最后的狂笑,而鲜血狂涌,更让人感到心寒的是那本来还光滑的额头竟在刹那间裂了开来。
原来,花无愧全凭着一口元气支持着自己的身体和生命,但他的额头早已被赫连天道的刀气劈开,但额头上的那一层皮并未受到任何伤害,而此刻被花无愧以本元发出的狂笑一激,额头那层表皮霎时被激裂开来。
如此可怕的刀气,实在是骇人听闻,而花无愧的五脏六腑早已被君金权拳劲震得碎裂,那是因为花无愧想不到赫连天道临阵反噬,才会致使他达到这种万劫不复之地,这个结局除了君金权和赫连天道外,似乎并没有人能够想到,或者还有一个人。
花无愧死了,但却并没有倒下,仍然拄着那不是很锋利的剑,但再也不可能感觉到半点生命的气息。
君金权深深地吁了一口气,向赫连天道很亲切地一笑,无比缓和地道:“大哥,咱们终于可以一起为我们的事业并肩作战了!”
赫连天道笑容也立刻在脸上绽开,似是无比欢愉地激动道:“摧毁天妖教一直以来便是我们的心愿,而今日我们终于已经走完了第一步,可惜这五十年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赫连天道语意之中不无伤感。
“快,来见过大怕,我一直未曾对你们说起过,是因为怕你们少不更事,而坏了大事。”君金权欣喜地向身后的君道远和君天道。
君道远瞥了赫连天道一眼,忙恭敬地道:“道远见过大伯,还望大伯今后对侄儿多多指点。”
君天这才还过神来,有些激动地道:“侄儿君天见过大伯,也希望大伯指点侄儿几招,那侄儿便受益无穷了。”
“好,有两位如此好的侄儿,大伯这五十年的光阴花得也值得。”赫连天道满目慈爱地望了君道远和君天一眼,欢喜地道,旋又转向对身后的众人道:“从现在起,你们和天龙镖局便是一家人一般,否则定以教规处置。”
“属下明白!”那些天妖教的弟子齐声应道。
“你们知道花无愧是谁杀的吗?”赫连天道反问道。
众人一愕,忙应道:“教主和杜刺比武,而天玄道长也突然杀进战局,因此教主不敌而死。”
“很好,那我当时又在哪里呢?”赫连天道露出淡淡的笑容问道。
那人眼神一转,低笑道:“当时护法被崆峒派的无尘子、无垢子和宗浩然围攻,抽不开身,而属下等人也因无法从各派之中脱身,所以只能眼睁睁地望着教主被害。”
“很好,大家可曾听到?”赫连天道赞赏地望了那人一眼,冷冷地道。
众人此刻哪里还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忙附和道:“听到了,正是杜刺害死了教主,而后却深入宝藏中了教主的计谋,也全部死了。”
君金权欣然地笑了笑,对身后的诸人沉声道:“今日之事,若是谁传了出去,定会让他死得很惨。”
“爹,可是山谷中的那些人怎么办?”君金权狐疑道。
“这个爹爹会另行安排,相信他们会配合,更是会让他们觉得我居功不傲,现在正是实行我第二步计划的时刻。”君金权神色间充满了向往和狠厉地道。
赫连天道走上几步,一把握住君金权的手,动情地道:“兄弟,今后若有用得着大哥的地方,即刻来与我告之,相信咱们俩在一明一暗,这第二步计划的实行定会轻易而举。”
“大哥所说甚是,只是委屈了大哥五十年之久,叫小弟心中不忍。”君金权也动情地道,眼中看起全都是真挚的感情。
“爹爹,现在你和大伯一统白道,一统黑道,将来只要两道一合,那岂不是天下无故?
只是目前,无论是白道抑或黑道都必须巩固势力,想来,大伯不能久留雅天峰,不如今日就此别过,他日再叙吧!“君道远踏上两步立于君金权的身后恭敬地道。
君金权扭头慈祥地望了君道远一眼,但他神色立刻大变。
因为他感觉到一股锋锐无比的气劲从胸部急速涌至,那种充满了爆炸性和死气的气流,无论是谁都知道这是必杀的。
攻击他的人竟是赫连天道,这个结义兄弟,而且是在毫无防备之下。
君金权并不是没有防备,而是想不到赫连天道如此阴险,如此狠辣,更猜不到他竟大胆如斯,但他并不是很慌乱,这是一个高手应充分表现的时刻。
君金权有把握避开这致命的一击,但那样绝对会使君道远受到生命的威胁,他已经失去了两个儿子,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人,所以他不能避。
还击,其实君金权这种高手,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可以成为最厉害的武器,只不过今日的对手是这种级数的绝世高手,他有些恨刚才不该回头,他也有些恨君道远不知死活的孩子立在他身后这么近的地方。
“轰——”赫连天道必杀的一拳劈在君金权的拳头之上。
两股疯狂的劲气将地上的土和泥、碎石全都激得爆飞而起。虚空里尘土到处乱蹿,所有的人都被这种声材和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
谁也没想到花无愧的预言这么快便变成了现实,这么快便演绎成不可收拾的残局。
“呀——”这是君天的惨叫。
君天竟然死了,脑袋被打破,是从背后被打破的,是一个很凌厉的大汉。
君金权的心都碎了。他的三个儿子竟相继遇害,而这次却是死于自己人的手中,但刹那间,他不禁感到心痛,还感到肉体的剧痛。
竟是君道远的刀。
天哪,竟会是君道远的刀捅进君金权的后心,过胸而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君金权愤怒地狂嘶,但他并没有扑倒,他的心真的碎了,比那刀切得还碎。四个儿子,有三个被害死,而最后一个却来杀自己的父亲,这到底算哪门子事?
赫连天道并没有任何惊异,一切都似在他的意料之中,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很顺利,他也并没有再进行第二轮攻击,那是没有必要的,完全没有必要的。
一个人的心脏被切破了,若仍可以安然站着,那便不是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那便是逼退君金权,将他护体真气在一刹那间击破,而撞刀之事却是君道远的计算。
君道远果然没让他失望。
“为什么会这样?”君金权望着那杀死君天的汉子,脸形有些扭曲地向君道远问着刚才花无愧所问的同样一个问题。
天龙镖局的人似乎全都有些默然,对君金权的死似乎毫不在意。
此刻君金权才发现,这些人竟是君道远最亲密的人,而那杀死君天的人甚至连他都不太熟悉。
是啊,他的确是太信任这个大儿子了,君家大小事务,大多数亦交给他管,可今日,他有些后悔了,他从不是一个喜欢后悔的人,可是此刻却真的后悔了。“对不起,兄弟,花无愧说过的,我是一个不甘心做任何人属下的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很古怪的面具扣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