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鹰传-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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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为珠儿舒活一下血脉,重伤之余又经穴道受制,会使她的伤势加重的。”云大夫急忙道。
“我已为她舒活了一下血脉,显然穴道并未受制很久,可见那位公子上车才不过一会儿。”费青天沉声应道。
“对了,那侠公子怎么样了?”费青天又记起来问道。
“他走了,大概也受了些内伤,留下几点血丝,显然是吐出来的。”云大夫应道。
两人才掀开布帘,从被震成碎末的轿门走了出来。
“费长老,小姐她没事吧?”朱古尾关切地问道。
“珠儿暂时没事,只是小青被那公子给杀死了,可见其人狠辣无比,幸亏未曾伤害珠儿,算来也算是救了珠儿一命,咱们就不找他算账好了,只不知他属于哪一门派。居然会运用这么多种剑法!”费青天平静地道。
“属下猜疑他可能便是传闻中的‘无情杀手’江枫,因为正是传说,他有一种可以被内家真气的破天锥!”李铁男沉声道。
“‘破天锥’!对,我记得范正忠老魔头刚才还叨念这个名。”云大夫附声道。
“‘无情杀手’江枫!他来找我们干嘛?”费青天沉思道。“是啊,这样可怕的敌人,的确是个隐患,居然通晓各派剑法,他什么时候来了我们都不清楚,这岂不是耸人听闻。”朱古尾叹了口气道。
“他是在我们去围杀‘黑白无常’时才上轿的,那八名轿夫有三位是他以剑割破喉咙,其余五名是被‘天妖教’弟子射死的,这三名轿夫全都是一击致命,甚至连声音都未曾发出一点。”费青天沉声问道。
“啊!居然有这么快的剑!”朱古尾也翻开几名轿夫的尸体看了一眼惊叫道。
“我想起来了,这难道是六十年前照天明的传人?若真是照天明的传人,有这样的功夫,也并不为怪,和我们也和‘天妖教’为敌那也是理所当然之举,当年飘飘我们是亲见他死去,而照天明虽受重伤,却不见其尸,有可能留下传人来复仇也说不定呢!”云大夫惊道。
“对对,否则谁能够把各派的剑术都练到这个样号?唉,这也是江湖应该多难,我听长辈们说过,当年最糊涂的一件事情,便是与各派联合杀错了好人,而未曾对‘天妖教’斩草除根。”朱古尾叹了一口气道。
“我们还是先找到付先生的居地将小姐伤治好再吧!”费青天提醒道。
“对,其他的一切事情以后再说,唉,门中连连遭变,这‘天妖教’也真是太狠毒!”
云大夫低声叹道。
想到刁漠然与仇恨及各分舵的失去,众人的心一下子似结了一层冰壳,全沉到湖底去了,一份深深的哀伤将这里笼上了浓浓的阴郁。
“报告长老,本门弟子死伤十五人,还有十九人听候命令。”一名弟子上前沉声道。
众人心头一阵疼痛,虽然勉强胜了一场,损失也算惨重的了,若不是朱古尾赶到及时,可能会全军皆没也说不定。
“好,由八位兄弟抬起轿子,伤的由另一部分兄弟扶着走。”费青天吸了口气,将心头的悲哀稍稍排除了些道。
“付先生的住处并不远,他不大喜欢有人打扰他清静,因此,我看去的人不能太多,就由我陪珠儿去,费长老与朱总管便带着兄弟迅速回总舵不要让‘天妖教’的魔鬼毁了本门的百年基业,不知费长老意下如何?‘云大夫沉声道。
“我看也只有如此了,三弟与四弟被害,这当中我怀疑门中有人作内应,否则决不会出现珠儿被炸伤之事,当时。我见对方对我所布置的机关非常了解,就肯定是内奸,这不得不防,那你便放心地速带着珠儿去治伤吧!”费青天低低地道。
“哈哈哈——”一阵豪爽的笑声从草丛中传了出来。
众人一惊,费青天的动作最快,最厉,一支箭已电光般地射了出去。“费长老,别这么客气吗!来这种欢迎之法恐怕我这一身骨头不够用哦!”一中年壮汉,从草丛中翻了出来道,深深的竹笠完全挡住了他的面目,左手拿着一柄小药锄,右手两指紧夹着费青天射出去的那支劲箭,背上那空空的药箩显得异常不雅。
“付先生,你怎么也到了?”云大夫惊喜地道。
费青天一脸尴尬,立刻道歉道:“想不到是付先生到了,老朽以为是范正忠这老魔头来了,才致此误会,望付先生原谅!”
“哈哈,好说,我这山野草民哪能跟那种厉害人物相比呢!幸好,我的骨头还没有拆散,否则可就麻烦大了,算了算了,不怪便不怪!”付春雷笑道。
“吵了付先生的清静,真是罪该万死。”云大夫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这里又不是皇帝的御花园,你们想吵,也不管我的事,只是刚才,那几只老狼的嚎叫的确是太大了,我只好来见识见识,没想到你们竟将他赶跑了,倒是让我省了不少力气。”
付春雷潇洒地一笑道。
“今日,我是有事想求付先生才特地跑来相扰……”
“是你们小姐的事吗?好吧,让我为你们尽一点力气,反正一个人也是治,两个人也是治,我多治一个也无妨,就由云兄陪我同进‘回春谷’吧,对了,费长老这支箭借我用一下哦,反正现在已在我的手上。想不借都不行了,啊!”付春雷昂着头,豪爽地笑了一笑道,眼中露出真诚之色。
众人望了望付春雷手中的箭,不由得心中一惊,心道:这人不仅医术高明,更是一个难得的武林好手,只怕比费青天的功夫更要胜上一筹。单凭刚才接箭手法,几人自问很难办到,不禁心中更是敬仰。
“既然付先生如此讲,老朽有何不肯,就是付先生要老朽的命,我也不会拒绝的。”费青天一脸坚决地道。
“哈哈!费长老果然是个人物,我付春雷佩服,不过实在是要说声抱歉,我不能请诸位到敝谷中喝口热酒,请大家原谅,对了,你干脆再放慷慨一些,送我一张最好的弓,再加两简箭好了,算是医药费行吗?”付春雷露出洁白的牙齿灿烂地一笑道。
众人不由得淡淡一笑,立刻有人送来了四筒箭,一张铁胎大弓。
第十章绝医绝技
付春雷把药锄轻轻向空中一丢,张弓搭箭,“嗖”地一声,劲箭以莫可匹御之势追上药锄。
“当!”箭和药锄同时飞得更高,从搭弓上箭,执锄只不过是眨眼间的事,俨然便是一位箭术高手,并不比费青天的箭术差。
“好弓!”付春雷赞了一声道,将弓向背上一挂,伸手接过两筒箭,向背上的药箩里一放,然后,再接下一筒箭从进箩中,再微微跨上半步,再接过一筒箭,却在此时,筒中突然飞出一支箭,冲天而起。
“好手法!”费青天一声低呼。
“见笑了!”付春雷淡然一笑道。
“啪!”一声清脆的轻响,接着却是岳阳门众弟子的惊呼。
人人的目光立刻回到空中,付春雷却不紧不慢地将最后一简箭放入箩中。
云大夫和众人也不由得一阵惊叹,那从第四支箭筒里飞出的箭竟刚好撞上正下坠的药锄,使本来很猛的下沉之势变得很轻缓。
“走了,云兄!‘付春雷不等箭和药锄下落,便跨上一步向云大夫轻笑道。”哧哧,呼!“两支劲箭与一只药锄竟分毫不差地坠入药箩之中,两支箭先后插入第四支箭筒,而药锄刚刚好挂在药梦之口。
“啊!”岳阳门人弟子一声惊呼,接着一片“轰”然。
“好好,神乎其技,想不到付先生不仅是回春妙手,还有如此好的箭技,真让老朽深叹自己是井底之蛙呀!”费青天由衷地道。
“我真想不通,以付先生这样的一身本领和医术,为何会偏好这荒山野岭呢?”朱古尾不解地道。“世事总难说,人各有志,或许是我的脾性与这荒山野岭相近吧。不过呢,我得多谢你多给的两筒箭!”付春雷轻松地道。
“倒是让付先生见笑了,对了,我知道先生爱酒,特意为先生带上了三坛‘不归夜’,请先生笑纳。”云大夫从轿中搬出三大坛泥封的酒笑道。
“滋滋!”付春雷猛地把鼻子吸了吸,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一坛欢快地叫道:“知我者云兄也,‘不归夜’!哇,早就听说这酒的美名,想不到居然今日也由云兄送来,我就不客气啦!”
众人不由得笑了笑,知道这是一个个性很随和又不拘小节之人。
“滋滋!”付春雷鼻子又嗅了嗅。放下手中的一坛酒接过云大夫手中的酒道:“嗯,这一坛不知是被哪位仁兄照顾了三两‘追魂散’,五钱‘病夫汤’,三钱‘鹤项红’,也是大手笔,真亏了他。”
“什么,这坛里有‘追魂散’‘病夫汤’和‘鹤顶红’?”云大夫与众人都是一惊,不由得手一松,一坛酒向地上一掉。
“哎,这样浪费了,岂不是大可惜,既然他有这份心意,又是如此的好酒,我们岂能糟蹋。”付春雷淡淡一笑用脚尖轻轻一挑,竟将一坛酒又挑了起来,右手稳稳地端住道。
“对不起,付先生,这毒绝不是我们下的!”费青天心中一急道。
“先生连泥封都未开怎知道这坛酒中有这三种穿肠毒药呢?”朱古尾疑惑地问道。
“是呀!”李铁男神色有些紧张地问道,他还真怕付春雷一时翻脸来可就不太好玩。
“哈,你们放心,不干你们的事,这个我当然知道,只看你们刚才对刁小姐的关心就知道,害死了我,岂不连你们小姐也给害死了,云兄我信得过,定是在路上出了些问题,对于这毒药嘛,我也一生和这玩意儿打交道,虽然这三种毒药合在一起。是无色无味,但又怎能逃得过我这酒鬼兼药鬼的鼻子呢!嘿嘿!”付春雷毫不在意地道。
众人听后不由得大为叹服。也大为感激。
付春雷轻松地拍开泥封道:“这酒倒是放了几年,这泥封却是换了,而且是最近换的,以火烘干,不过这却瞒不过我喝酒行家的眼睛。”说着将酒向一名被钉的尸体上倒一点点,转眼,那本来鲜红的血液便变成了淡绿色。
付春雷扭头向众人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不理众人的惊骇,又向云大夫低声道:“既然有这几坛好酒,恐怕我一个人搬不动,干脆便请三位兄弟帮帮忙和我们一起去吧!”说完。不理人人的反应,将手中的大坛子向一名弟子手中一塞,转身便大步走去。
云大夫向众人报以苦笑,转身抱着刁梦珠跟在付春雷的身后疾步而行。
转过一道山坳,来到一丛密林之前。
付春雷转身向云大夫及三名“岳阳门”的弟子道:“跟在我身后,踏着我的脚步走。”
四人跟在付春雷的身后回环,曲折地绕了半盏茶的时间,终于走出了这片树林,却又是一片乱石堆,东一块,西一块,有的达数人高,有的却只有半人高,高矮、大小不一,看似错落无序,但云大夫却知道,有人一生也走不出这一片乱石林,想从石顶走,也只会是同样的结果。
众人自然知道跟在付春雷身后,但走出这片乱石林,也给弄得晕头转向,不由得心惊不已,然后众人来到一块峡谷口,细长而险峻的峡谷,给人一种幽深莫测的神秘。付春雷毫不停足地步入峡谷,云大夫也毫不犹豫地步入,却见一少女与一少年并肩行来“爹,那怪叫,怪叫的人赶走了没有?”那少女一蹦一跳地走了过来道,脸上尽是欢悦之色,天真活泼,又美得像山间的精灵。不由得让云大夫也看呆了。
“咦,是‘不归夜’!”那少年鼻子一吸道,大步向三名“岳阳门”弟子走去,连付春雷与云大夫也懒得打招呼,这少年正是林峰。
付春雷淡然一笑,云大夫却大为愕然。因为他深深地感觉到林峰身上那独特而又具别样魅力的邪气,其看来不过只是十几岁而已,可与刚才救了刁梦珠的青年长相差不多,只不过显得更为年轻,心道:这难道是江枫的弟弟,却怎和付先生在一起呢?当然不会说出来。
“咦,这一坛‘不归夜’被别人加进去了些什么东西,真是糟蹋了这么好的美酒。”林峰奇怪而又惋惜地道。
“哦,原来少侠也喜好杯中之物?而且对此有如此好的嗅味?”付春雷奇道。
云大夫也更是惊异,想不到这奇怪的少年也会有如此的嗅觉,竟能觉察出这酒中无色无味的毒药。
“嘿,不瞒前辈,这‘不归夜’乃我常饮之酒,虽然所取得的手段有欠光明,可也是喝过大多,其中又有一个老酒鬼教我经验,所以我便略能唤出酒味,若这东西是放在别的酒中,我或许便不知道,可这‘不归夜’的酒香很特别,是很难混淆的,哪怕加入了一些白糖,其气味便有所变异,何况这似乎并非加入白糖之类物品。”林峰哂然一笑道。
“哈哈哈!”付春雷放声大笑道:“肖万邪呀肖万邪,想不到你居然只能教出这样窝囊的弟子,连一个初出江湖的少年人都瞒不过,真是让天下人笑话,哈哈——”
“毒尊肖万邪?”云大夫惊叫道。
“不错,这下毒的手法与配合方式绝对是肖万邪所教,我跟他有不解的仇恨,没想到我不去找他,他却来找上我,哼,我倒要看看他这些年来又有了什么新花样出来了!”付春雷狠声道。
“毒尊肖万邪是谁?”林峰奇问道。
“那是一个以毒为尊的糟老头,将来在江湖中你便会听到他的名字!”付春雷似乎并不想提起这个人的故事。
林峰并不以为耻,只是向云大夫漫不经心地回望了一眼。
云大夫心神立刻一震,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有魅力的眼睛,虽然犹带一股淡淡的邪气,也更增其深邃。
“对了,琼儿,见过‘岳阳门’的云伯伯!”付春雷转了一个话题道。
“见过云伯伯!”付洁琼乖巧地道。
“好。想不到当年的小女孩,十年不见,便成了大姑娘了。”云大夫一手抱着刁梦珠那缠满了纱布的身体,一边笑道。
“岳阳门!”林峰在心底唠叨着,转眼向云大夫手中的刁梦珠望去,那紧闭的双眼依然是无神地紧闭。
“琼儿,快去为云伯伯准备一间房子,再为刁小姐准备一间病房,烧一锅开水。”付春雷吩咐道,说着跨步向谷中行去。云大夫只好憋着一肚子对林峰的疑问,跟着走进去。
林峰并不对他感兴趣。只是对那“岳阳门”三个字却很敏感,对“不归夜”也似情有独钟,与付春雷并肩而行,沉声问道,付前辈刚才那鬼叫鬼叫的是什么人物?其功力还真厉害,把我的清秋大梦也给吵醒了。“
付春雷笑道:“那是‘天妖教’的一位老魔头,不过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哦,又是天妖教,如此厉害的人物,看来比黑白无常厉害多了!”林峰淡淡地道。
“少侠认识黑白无常?”云大夫惊慌地问道。
林峰一愣,回望了他一眼,然后眼中射出深刻的恨意道:“不错,我要杀了他们。”
云大夫听到这冰冷的声音,心底竟泛出一丝丝寒意。
付春雷向两人哂然一笑道:“待会儿咱们再煮酒畅谈不是更好,反正林少侠还要在谷中多呆几天,对吗?”
林峰一听,灿然一笑道:“但听付前辈吩咐,江湖中有这么多厉害的人物,我可真要在谷中多呆几天,免得一出谷。便被那鬼叫鬼叫的老魔头给扔回来,可就糟糕得紧。”
“哈哈——”云大夫与付春雷不由得一阵低笑。
“其实,江湖中像那魔头那般厉害的也没有多少人,顶多不过有二三十个而已,少侠又何必担心!”云大夫笑道。
“哼,江湖中哪怕只有一个这样厉害的人物,我也可能与他相遇,何况就这一个老魔,只要是‘天妖教’之人,我就定会与他相会。”林峰认真地道。
众人眼下稍阔,几栋茅舍,似依着一个什么方位而建,看起来挺顺眼的,中间这块空地也并不很空旷,只不过是二三十亩地大小,但有这些简陋的茅舍相应,倒也显得空间还够,梅林中的梅花依旧很浓郁地绽放,淡淡的清香使人的心神为之一畅,还有一些已只剩下光杆的花树,也赤身裸体地立在微微的山风之中,不过这里的寒冷北风被四周的山和林给阻住了,能传到这小谷来的也是强弩之末,气温倒也不是太寒。偶尔细看,那些树上也有一个小小的很淡很淡绿芽探出了小小的脑袋。
“十年未来,一切依旧,只是树儿都粗壮了。”云大夫感慨地道。
“何为依旧?物是人长,我都快老啦!”付春雷笑道。
林峰未理众人,独自回到茅屋,继续自疗体内的伤,经过近两天的休息和调养,伤势已经基本上好转,秘录上所载的内功心法,果然奇奥无比,再加上付春雷神奇的医术和指点,效果出奇地好,又减少了走人入魔的顾虑,而此时已能顺利地掌握其中的奥妙,更是一日千里。
只觉得体内那潜在的功力着一个活物,缓缓地释放出来,血芝的效用在体内并未能得到充分利用。林峰对于力,根本就不太了解,若非付春雷昨日的指点,根本就不知道血芝己在他体内积存了如此多的财富,身在宝山而不如宝为何物,可此刻却完全知道这些真气的妙用。
刚开始,体内的筋脉还依然疼痛非常,可片刻之后,筋脉渐渐少了感觉,不再如许疼痛,体内的真气也越流越急,丹田之处竟似一片汪洋,真气绵绵不绝,向各大筋脉散通。
林峰双掌互叠,双膝交盘,眼帘低垂。真气在双掌双足之间循环游走,林峰似看见了一轮血色太极在心头盘旋。愈来愈明,愈来愈清晰,当这血色太极达至最亮之时,体内的伤已似乎完全都好了,筋脉之中感觉不到一丝痛苦,最亮之时的血太极,就若一轮被烧红了的明月,持续了不知多长时间,然后又逐渐黯淡下去,直至不见,但体内的真气依然澎湃不休。
林峰大感惊奇,这是以前从来都未曾发现过的情况。想都未曾想到竟有如此的妙境,其实他却不知道,以前他根本就未曾知道“魔道血芝‘给他积留的财富,且对这”秘录“之中的内功心法根本就不太了解,只知道以厉南星所授的呼吸之法逐渐在无意中转入这种正宗内功心法状态,当然不如此时直接有心理准备的状态进入的有效,也同时使体内积存的内息以疯长的速度激出来。
心内的血太极又逐渐亮了起来,林峰的脸红润异常,竟似隐隐有一层淡淡的红光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