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鹰传-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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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一声惨叫,脸上被抽出一条条血痕下来,却也因捡回了一条命。心头不由大骇。
定阳心头大骇,孟病夫也骇然不已,他很清楚定阳道长的武功,却没想到,这第一个回合,便吃了个大亏。
林峰心头也是暗惊,似笑非笑地看着脸显羞红的刁梦珠。
“厉害!厉害”絮随风与云大夫不由得同赞道。
应无花也无声无息地射出了两口小针,但却被孟病夫挡开了,是一块很平凡的铁片,他早就料到,应无花会向他的属下下毒手。
孟病夫大大方方地向应无花笑道:“应夫人,别动气,其实我这属下,人也挺好的。”
店中的人又哄笑起来。
孟病夫也不理气得满脸铁青的应无花,转向戴斗篷的怪人平静地道:“不知这位朋友如何称呼‘何不让大家见识见识一下庐山真面目。”
“凭你也配”胡涂鸦尖声尖气地道。
孟病夫冷冷地扫了胡涂鸦一眼,冷冷地道:“想必这位就是胡涂鸦先生吧?”
“是又怎样?”胡涂鸦傲慢无礼地道“你大概不知道藏头露尾乃小人行径吧?”孟病夫冷笑道。
“你——”胡涂鸦窘怒地道。
“不看就不看,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们副帮主没见过,什么黑狗熊、河东狮、贾无盐、母夜叉,什么脸若松树皮,甘橘子皮的人。半边脸,少鼻子,缺耳朵,裂嘴的人,我们副帮主全都见过。大不了掀开斗篷,把上面所见再重复一遍而已,有什么稀罕!”刚才死里逃生的大汉又笑道。
这次林峰和刁梦珠等人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这汉子骂人倒是有一套,直接骂,绕弯子骂,真叫人叫绝不已。
客栈中人先愣了一下,接着全都会意,都大笑起来。
“啪!”那戴着斗篷之人将风吹草动的酒杯裂成了无数小片,竟成了一把把锋利无比的暗器,带着锐啸向孟病夫和定阳射去。
定阳和孟病夫一惊,这些破瓷片所循的轨变竟奇奥异常,两人同时在身前划出千万点寒芒。
“好!”两广六怪不由齐声叫好。
“啊——”那刚才说话的大汉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一块破瓷片,深深地嵌入他的眉心。
“叮叮……”一阵暴响,孟病夫与定阳将破瓷片尽数档下,可手臂却震得有些酸。
“好!好一招‘牧野流星’!”说话的竟是坐在角落的那怪客。
“牧野流星!”絮随风心头一惊,转头向那怪客望去,却见他依然悠然自得地自斟自饮动作神态无比的自然。
那戴着斗篷的人也不由得扭过头去打量了那怪客一眼,似也看不出什么。
孟病大愤然不已望着那倒在别人怀中的大汉,心头犹若烈火在烧,但却知道今日绝对讨不了好,那戴斗篷之人的武功自是深不可测,而两广六怪的功夫也绝对不弱几可与他是伯仲之间,所以他知道今日报仇无望;哪怕有四位道长相助,也是白搭。
“要不要去帮他一把?”林峰望了刁梦珠一眼低低地道。
“那戴斗篷之人定是与花无愧有关,‘牧野流星’的手法是花无愧的独手法,看来两广六怪和‘天妖教’也搭上了关系。”絮随风阴沉着脸冷冷地道。
云大夫眉头一皱,刁梦珠不由得抬头望了望窘迫的孟病夫一眼,轻柔地道:“看来,我们倒真的是要助上一助了,那方坛主似是向潘舵主传信才被害死的,这也是为了我‘岳阳门’,何况我们早已和‘天妖教’势不两立。”
林峰听到这里,不由得提高声调大笑起来。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都移到林峰的身上,都不知他这一长笑是为了什么,只有刁梦珠诸人知道他是要找茬子,助孟病夫。
那中年美妇也不由得好奇地向林峰望了一眼,只觉得心神一颤,竟不能自主地脸红起来,因为在一刹那间,林峰的眼中竟暴射出一团炙烈、狂热,而又充满邪异魔力的精芒,林峰整个面容都散发出一种邪异而迷人的魅力,竟连刁梦珠都看得有些痴了。
刁梦珠虽然与林峰一起呆了七八天,但大多都是在病中,体内的功力完全没有恢复,而平时又故意收敛魔气,才会让这邪异的魅力尽敛,而此时因要找茬,魔气暴生,使得他整个人都魅力四射。这是“魔道血芝”天然的魅力和诱惑力。
林峰感觉到,那戴着竹笠的怪人眼中也是精芒一射即致,而那戴着斗篷的神秘人更是神光暴射,孟病夫的眼睛也亮了,定阳师兄弟四人也显出惊异之色。
林峰将笑声一敛,不冷不热地讥讽道:“什么时候,两广六怪竟与‘天妖教’的朋友走到一块儿了,真是世事难料,我还以为两广六怪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也是找个后台来撑撑门面,唉,世风日下哦!。
两广六怪脸色齐变,孟病夫的脸色大变,指着戴斗篷的人惊怒地道:“你是‘天妖教’中的人?”
那戴着斗篷的人冷哼一声,不屑地道:“不错,我便是‘天妖教’中人!”声音娇柔甜美,竟是个女的。
“这位姑娘倒是痛快人。何不索性再痛快些,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一睹仙容呢!”林峰赞许地道。
“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配?”孙爱人低喝道。
“我当然不算是东西,我是人,那你是什么东西,告诉我好吗?”林峰不慌不火地举起酒杯冷笑道。
“哈哈——”洪湖帮的兄弟们一个个放声大笑,带得客栈中很多人跟着笑了起来,章孙爱人脸都气绿了,愤怒得手中的筷子、酒杯全都飞向林峰“哎哟,你这人也太不讲卫生了。你用的餐具我怎能再用呢!”装作一声惊叫,调侃道,同时手也丝毫不停,运用起郭百川所教的神偷门的小巧功夫将盘中的一块鸡屁股朝筷子捅了出去,同时,口中的酒也若泉水般射了出去。
“扑”的一声闷响。
鸡屁股正中两支筷子,竟将两支筷子打得调过头向回飞去,那道酒箭刚好射中酒杯,使酒杯平平稳稳地落在地上,还注满了半杯酒。
“算了,看你可怜相,赏你一只鸡屁股和半杯过滤了的酒,不要客气呀”林峰潇洒地露出一手,讥嘲道。
“好个‘回风转叶’手法!”那坐在角落中的独饮怪人赞道。
林峰不由得向那怪人露了一个温和的微笑,他并未被魔气完全埋没理性,全靠那块神铁,使他的心神犹有一片纯静的天地,特别是在他以心灵与神铁紧紧联系起来逼热毒之后,他对神铁感应愈显敏感默契。
“好”一片欢呼,客栈中的人全被林峰这一手给震住,不同自主地叫起好来。
絮随风心中暗自欣慰,林峰的功力又增加了很多,这是他的感觉,昨日听说他能击跑毒尊肖万邪,击毙肖万邪的弟子,他还有些不敢相信,看来实有其事,并无虚夺。
其实林峰在与“毒尊”肖万邪拼斗之后,在沸水中功力就在不断地增加,那沸水不断地煮,林峰虽然在晕迷之中,但体内的魔气自然而然地与高温对抗,使高热不至于将内脏煮烂,而正在受不了,身体开始被煮烂,火毒攻入体内时他醒了,进入内呼吸,以坚强的意志和强烈的求生欲支持下。运功与热毒相抗,终熬过了五天五夜,这的确不能说不是一个奇迹,林峰的功力也因此大增,只是当时因火热侵入体内,使他完全不受控制,难以发挥功力而已,此刻却完全好了。
两广六怪也给震住了,林峰这一手的确具有高度的震慑力量,让人心惊。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架这道梁子?”孙爱人的脸色变得很古怪地道。
“我便是做木匠的苦工所以我要架梁!”林峰对他不屑地道,似乎对刚才他的傲慢进行回敬。
客栈中很多客人一见势头不好,也有些怕殃及池鱼,几乎都在此时结账绕开道下楼而去。
那掌柜的与小二也见势头不圩,倒真慌了,小二固然吓得不敢吱声,掌柜的也畏畏缩缩地来到众人之间,颤颤磕磕地道:众位爷,请你们行行好,你们是大侠客,大英雄,我这里可……可是小一本生意,可……可吃不起大官司哟,大英雄,大侠客们!“说着掌柜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两广六怪不住地磕头,又向孟病夫不住地磕头,几近哀求地道:”众位爷,求你们行行好,别在本店里闹事好吗?你们今日所吃所喝的,就当小老儿请客好了,希望你们高抬贵手,别在本店闹事了。“
刁梦珠不由得同情地望了望掌柜的一眼,众人心下也有些恻然。
那中年美妇一声冷哼,望了望孟病夫,似乎对掌柜的哀求无动于衷。
那掌柜的此时已急得一脸凄然,见中年美妇与孟病夫都无动于衷,双脚跪在地上,爬向孟病夫,来到他面前不住地磕头,哀求道:“大爷,求你行行好,我还有一个傻子弟弟,一个瞎子嫂嫂和一个傻儿子,两个小孙子要养,如果大爷在我店里打起来,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不仅这店完了,还要吃官司那叫我家里的一大堆口怎么办呀,大爷,你行行好吧!行行好吧!不要打了……
片刻,掌柜竟把头磕得冒血了,可是孟病夫却只是怒视着中年美妇冷冷地道:“你不必磕头了,我今日的账今日便要算,若是出去了,定然更难截住他,你不必求我啦、‘,掌柜的犹不死心,但孟病夫却不再答理,气氛几乎已达剑拔弩张的紧张阶段。
无望之余,掌柜一脸沮丧,竟流下了几滴老泪,转身竟向应无花爬去这似乎是他惟一的希望,爬得那样虔诚,那样凄惨,四位道士竟有些目不忍睹;刁梦珠,心中更是无比同情,絮随风和云大夫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两广六怪却似毫无感情“女菩萨,求求你,大发慈悲不要打了行吗?求求你了!”那掌柜爬到应无花的身前,不住地磕头哀求道。
应无花冷冷一笑,并不作答。
掌柜的磕着头,又跪爬着来到应无花两尺之内。哀声乞求着。
这时候,孟病夫动了,孟病夫身后的人也动了,四名道士见孟病夫出了手,当然不会落后,对于穷凶极恶和“天妖教”中人,绝不会讲任何情面虽然不一定能够胜得了两广六怪和那神秘的人物,可这些已不能再顾忌孟病夫算准了四名道士会跟着出手,单从他们的交情便不会袖手旁观。
此时,两广六怪的脸色全变了,那神秘的斗篷中人虽看不到面目,但肯定也变了脸色因为应无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使得客栈中所有的人脸色全都变了。
那掌柜的如一团肉球,倒滚了回去,从孟病夫的脚旁到孟病夫的身后,他的动作一点苍老的感觉都没有,和刚才苦苦哀求判若两人他杀死了应无花,当他磕下最后一个头时,衣领中射出一排很小的弩箭,绝对毒,绝对快,绝对狠,是射向应无花,而这时候正是应无花对他不屑一顾的时候,对他这个糟老头满是鄙夷,毫不在意之时。
应无花听到脚边机弩一声轻响,便知道绝对不妙于是,她踢出了两脚,很仓促,当然她是一个高手,虽然仓促,却力道十足,别看她那“四寸金莲‘,曾经踢死过一头大豺狼,何况是个干老头。
但她却看错了这干老头,看错了这“可怜”的老掌柜,只怪她未曾打听清楚这客栈的后台是谁。
掌柜的似算准她会踢出两脚便在他磕最后一个头时,衣袖中便有两柄短而锋利的刀子滑落在手心刚好迎上了应无花那漂亮而惨烈的一脚。
应无花注定难逃一死,她没有避过射向她胸膛和咽喉的五支毒箭,机弩的力量太大,她和掌柜的距离又大近桑见宫和胡涂鸦也听到了机弩的轻响,知道不好,但却没有办法解救应无花,救了应无花,他们便可能死于劲弩之下,还有掌柜的两柄短刀,两柄还沾着应无花鲜血的短刀,却是射向那带斗篷神秘的女人。
第八章妖教圣女
谁都知道那女人难缠,所以掌柜的两柄短刀在切断应无花的双腿后,身子被应无花踢得倒滚之时,射出了两把短刀没有几人能料到竟会有这样的发展,林峰没想到,但他却没有太多的惊异,刁梦珠一声惊叫她虽然对“天妖教”之人恨之入骨,但见到应无花如此死去,也不由得心中略有不忍。
絮随风与云大夫不禁相互望了一眼,刚才还在为这掌柜的担心此刻竟如此勇狠当然他们不由得在心中暗赞这掌柜的会演戏,也绝不会因他杀了应无花而改变对‘天妖教“的看法,只不过觉得很好而已。
冯过客、余无子、桑见官、孙爱人、胡涂鸦的眼睛全都红了,一阵暴喝,五人的椅子若一块巨石一般带起一阵风雷之声,向孟病夫撞来,手中的兵刃便若全都活过来一般,逐在椅子之后向孟病夫和四名道士扑至_那神秘的女人,两支筷子电光般地射向孟病夫身后的两名属下,身子若一道幽影掠过桌面莲足疾踢,竟让两柄短刀倒射回去,比来时更疾更猛。
掌柜的身影暴挺,那本有些微驼的背,一下子挺得标直,背上的劲弩滑落,却信手接过了一柄剑,也同时发出一声惨呼,一柄短刀插入大腿之上那神秘女人好快,一手轻揽应无花将要倒地的身子一手拍开一柄攻来的分水刺轻轻一抖。
“咔喳!”一声轻响,竟将那名攻来的洪湖帮弟子的手臂给震断。
“轰——轰——”木椅的碎片乱飞,声势惊人之极林峰又安然地坐回椅子,端起酒杯浅饮,向云大夫望了一眼,云大夫立刻会意,紧紧地握了握靠在身边的那杆红缨枪,但并没有即刻出手。
那神秘女人像很轻柔地放下手中应无花那逐渐变得冰冷的尸体,缓缓地站起身来,在碎木横飞之中,那轻缓柔和的动作竟生出一种让人心寒的杀气和气势林峰眼神暴亮,他还感到那角落中的怪客眼睛也亮了一下当然对方也发现了他,向他抛来一个不知是冷还是热的笑意。
“你们都得偿命!”那神秘女人声音比一块块冰刀更让人心寒。
“哼,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杀人者人皆杀之,他死有应得!”那掌柜惨哼一声,不屑地道。
“那你便先死吧!”神秘女人冰冷的声音刚刚蹦出,身形便若鬼魁一般趋到掌柜的身前,手指若百万兰花齐绽地拂了出去,自然地射出了无数的指气掌柜的闷哼一声下身不动,手中的剑挽出几朵剑花,配合着从两旁回护过来的分水刺和刀,毫不退缩地向神秘女人攻去。
“叮叮叮!”神秘女人的手指很巧妙地击在攻来的五六件兵刃之上,发出一阵阵清脆的低呼同时掌柜的又发出一声惨嚎,身子暴跌出去。
他的肩胛破了一个血洞,鲜血疾喷而出,是神秘女人手指插伤的他本可以避开这一挡,但他的腿却不听使唤神秘女人一声冷哼,那春葱般的中指上面湍湍地滴着鲜血。
云大夫诸人一阵骇然,想不到一个女子竟可以把指力练到这种地步居然并不比少林金刚指力差,怎不叫人心头大骇。
洪湖帮的弟子一阵怒吼,手中的兵刃攻得更紧,但却无用,神秘女人的身影便若鬼魅般飘忽,这一帮人根本就阻挡不住她的动作,她的目标似乎是已倒在地上的掌柜。
云大夫动了,他和洪湖帮的帮主还有些渊源,刚才从掌柜的剑法之中可以看得出来,他在洪湖帮中的地位倒还是比较高的,不过他知道救不了那掌柜的,但他却不容她再伤别的弟子。
他的枪一动,孟病夫便认出了他,惊喜地叫道:“云大夫!”但孟病夫的手脚并没有空。而且斗志更高昂,他心中的把握更大,有云大夫相助。旁边还有两人压阵,这一战他便有绝对胜利的把握。
孟病夫的对手是冯过客,冯过客虽然是很干瘦但能成为两广六怪的老大,自然有过人的本领,他用的是一杆旱烟袋一杆杆头为生铁铸成的大烟袋,他的打法很怪。
冯过客掏出一把烟丝,边打边上到旱烟袋之中他的动作有些悠闲,悠闲得可以将旱烟袋在桌上的火炉之中把烟丝点着,然后将孟病夫的铁牌挡开,猛吸了一口。
但冯过客的心底却充满了杀意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杀气有些骇人,他的眼中尽是仇恨,因为应无花的死。
余无子的刀很锋利,很威猛,第一刀便将这定月的尘拂斩下数缕白丝,当然定月的“乾坤无极剑法”绝对不是像他的人一般,专门吃素。
在道教中,第二代七名弟子,在江湖中的名气极盛,其成名并非偶然,定月虽然年纪很轻,功力并不是很深,但到法却极为灵巧。
定阳的对手是桑见官,这似乎是一个赖子,痞子,怪招迭出,其凶猛程度的确让人心惊。
桑见官用的是两支短短的匕首,蓝蓝的刃口。疯虎般的打法,竟使定阳穷于应付,桑见官的功夫本是在一次次打架中积累而得来,虽经过高人指点,却依然脱不了一身的匪气和无赖的表现,口水乱吐,钻胯,钻桌底,在地上滚……看似毫无章法,却往往能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击出,靠在最重的杀伤力若不是定阳的道家功夫纯正深厚,早已给打得手忙脚乱。
定海与孙爱人打得不亦乐乎,定海毕竟是修道之人,其杀性比孙爱人轻多了,往往很不下杀手,而孙爱人却凶狠得比冬天旷野中的饿狼更甚,这一战定海打得很艰难云大夫的枪从胡涂鸦的身边掠过,但他却不是取这凶悍勇霸的胡涂鸦,而是取那神秘女人的后背。
胡涂鸦一惊,全因云大夫这一枪所凝的气势,在枪所经过的空间中,空气全都一憋,所有在这段空间里的人全都感觉到沉重的压力。
胡涂鸦分出一对大棒向云大夫横砸过来,这是一根大粗铁钎般的铁棒,势若奔雷。
云大夫冷哼一声,枪身一绕,竟神奇般地将枪尖弹回来,反刺胡涂鸦的手背,枪未至,一缕劲风已经袭至,而定风此时云拂也缠住了胡涂鸦的另一根铁棒。
胡涂鸦未料到对方的枪法竟如此神妙,不由大吼一声,竟放开被定风缠住的大铁棒,并将之猛地推向定风,使铁棒若巨木擂钟一般,撞向定风的胸口,而身子一弯,扫向云大夫的铁棒竟不要命地向定风的右腰扫去,同时手也毫不犹豫地抓向定风的剑,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定风并不想同归于尽,他只好一抖云拂,以云拂去缠住那扫向腰际的铁棒,剑依然削向胡涂鸦的手掌。
胡涂鸦一声怪笑,手也电光般反翻,竟躲到那只将要下坠的铁棒之后。
“叮”剑并未斩到胡涂鸦的手掌,却斩到了那根下落的铁棒之上两人又缠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