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鹰传-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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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刁梦珠先打断道:“段舵主和成舵主只要随便说出个结论不就行了。”
段长春和成如海忙应声道:“我没意见”
权豹心中一阵气苦,可事已至此。刁梦珠着着争先机,使他毫无还手之力,且词锋凌厉异常,让人难以辩驳。
刁梦珠哂然一笑,又望了望穆天玄,淡淡地道:“穆坛主意下如何?”
穆天玄望了望权豹等人,迟疑了一会儿,只好点点头道:“我也没意见。”
“费副总管呢?”刁梦珠目光淡淡逼过去,微笑道。
费超然望了望权豹又望了望风破天那充满霸气的眼神,只得点点头。
刁梦珠灿然一笑道:“相信吴长老和权长老不会有意见,对吗?你们看,众位兄弟们的一腔热情。”
权豹与吴青峰无奈地互望了一眼,苦涩地笑了笑,无力地点了点头。
林峰心中暗赞刁梦珠的手段,想不到在自已面前如此温柔、脆弱,此刻却如此有魄力和有策略。
刁梦珠笑得更洒脱更美,转向云大夫道:“云叔叔怎么看?”
云大夫爽朗地一笑道:“既然潘舵主是众望所归,我岂有不同意之理,从今日起,潘舵主便是我‘岳阳门’的新掌门。”
刁梦珠不由暗赞云大夫的画龙点睛之作,众弟子更是一阵欢呼。
“各位武林同道,今日就请大家为我‘岳阳门’做个见证,掌门成立仪式。”刁梦珠向在座的各派人士作揖诚恳地道,然后又向岳阳门众弟子高声道:“众兄弟,我们移身广场,摆香案,开坛上掌门。”
“哦——”岳阳门众弟子一片欢呼,但却很有秩序地退出大厅。
众人跟在岳阳门弟子身后缓缓地来到广场。
广场的确很大,本是岳阳门弟子操练的场所,中间设有靶场,至少有三百步宽广,容下岳阳门的众弟子和各派之人却是绰绰有余。
人多力量大,只不过用了吃上半碗饭的时间,已将一切准备就绪。
林峰望着潘古阁笑了笑,风破天和李铁男神色间微有喜色,因为他们知道,刁龙之意正是让潘古阁继任门主,皆因“岳阳门”门主并不是世袭,而是禅让之式,因此‘岳阳门“门主唯才是用,才会使”岳阳门“发展如儿迅速和庞大。
潘古阁不可否认是一个绝对的人才,其实这门主之位早就应该是他的了,只是他一直在推脱潘阳新的要求,因此刁龙便与他与习梦珠定下婚约。便是要让他继承门主之位,所以他和刁梦珠成婚,在岳阳门弟子眼中绝没有增加政治成份,林峰更不会这样认为。
“万宗堂二堂主到。”一名报客弟子高声喊道。
众人心头一惊,想不到万宗堂居然也会大老远派人来恭贺。
开坛大典只好稍待一会儿。
林峰望了望步履雄健轻快的宗定邦公开众人向潘古阁众人走来。
宗定邦似乎比二十多天前要成熟了一些,脸上挂满了一种强烈的自信,当然他也看到了林峰,眼中暴射出一缕奇光。
潘古阁大步向宗定邦走去,林峰一阵爽朗地大笑,跟在潘古阁身后向宗定邦迎去。
“宗二公于好……”众人立刻向宗定邦问好,宗定邦也——还礼,然后先向天应道长行了过礼,才迎向林峰和潘古阁。
想不到宗兄也能来为古阁增上几分光彩,真是叫古阁受宠若惊叹!“潘古阁爽朗地笑道。
宗定邦两臂与潘古间双臂一持,也欢快地道:“潘兄的大喜之日,我怎会不来讨杯喜酒喝呢?那不是大大的损失吗!
宗定邦放开潘古阁的手臂,迎上林峰欢快不已地道:“想不到林兄居然也在,真叫定邦更是幸运不已,我早就算到你福大命大,不会那么早就死去。”
林峰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道:“我这条命可还是宗兄你给我补贴回来的哦!”
潘古阁一阵错愕,林峰和宗定邦却欢快地同时大笑起来。
刁梦珠却知道是怎么回事,忙客气地道:“大哥和宗公子先请旁坐,等本门的开坛大典之后,再行招待如何?”
宗定邦扭头望了望比花还娇的刁梦珠一眼,又望了望豪气逼人的潘古阁一眼,笑道:“潘兄真是好福气,能有这般娇妻,真叫定邦好生羡慕呀。”
潘古阁一阵欢快的大笑,温柔地将俏脸通红的刁梦珠揽在怀中,欢畅不已地道:“我潘古阁得妻如此,是因为前十世是吃斋念佛,苦苦修行才得今世之回报,当然会让天下所有男人都羡慕不已喽!”
“哈哈……”所有的男人不由得都被逗得放声大笑,广场上的气氛立刻热烈无比,刁梦珠更是心神俱醉,感到无比温馨。
“对了,潘兄,我给你带了一份特别的札物,相信会给今日的场面添上几分热闹。”宗定邦收敛笑容庄重地道。
“哦!”潘古阁惊愕了一下。
“宗大,带上来。”宗定邦沉声喝道。
众人顺着宗定邦的眼神望去只见一嘴角有一大块黑痣的大汉,领着两名万宗堂的弟子,扛着两只大麻袋走进了人圈。
人人无不为之愕然。
那两名万宗堂的弟子迅速放下肩头的麻袋,解开绳结,在众人错愕之时,从麻袋中露出了让众人惊异莫名的东西。
这不是东西,而是人,是两个活生生的人。
很多人全都不明所以,但有人却变了脸色,那是潘古阁、云大夫和费超然还有权豹等人,他们的脸色都变得异常难堪。
潘古阁惊疑地道:“宗兄这是什么意思?”
“相信潘兄定会认识这两个人?”宗定邦淡淡地道。
“不错,这是本门岳阳总坛内的两名弟子!”潘古阁神色不解地道。
“宗二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本门弟子难道有得罪你万宗堂之处?”费超然有些愠怒地道。
宗定邦淡然一笑道:“费副总管别急,会有人给你作解释。”
“不错,我来为你作解释。”一声愤怒的娇叱传了过来。
众人不由得循声望去,只见一容颜异常憔悴,满面悲戚的中年女子大步走过来,目光若两条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费超然。费超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低呼道:“秀文,你怎么也来了?”
“奶娘!”刁梦珠一声低呼。
来人正是刁梦珠的奶娘欣秀文,此时已失去了昔日那种娇憨妩媚之气,似乎老了十几年似的,头发居然有些苍白。
欣秀文转头望了望刁梦珠。眼中充满了羞愧难明的神色,痛苦与恨交织成一种让人心神俱碎的异样神采。
“费超然,想不到我会来吧?”欣秀文的语气中充满无与伦比深刻的怨毒,缓缓地向费超然逼去。
潘古阁和林峰不由得全都把目光聚到费超然的身上。知道定是发生了十分重要的事。
费超然居然惊骇得退了一步,满怀惧意地道:“秀文,你要干什么?”
“哈哈……”欣秀文仰天长笑,声音无比凄厉和怨毒,在场的所有人不由得全都打了个寒颤。
“费超然,我儿子死了,漠然也死了,我却没有死,我要你给我陪葬。”欣秀文的声音简直便是地狱的冤魂的厉叫,本来热闹的气氛霎时全都凝结成冰块。
费超然脸色大变,有些惨白,不由厉喝道:“快档住她,她疯了”
立刻有随费超然同来的“岳阳门”弟子向欣秀文扑去。
潘古阁脸色一变,刁梦珠却一声娇叱道:“大胆,退下”
那四名弟子一愣,停下身来,不禁又回望了望费超站却慑于刁梦珠的气势,并不敢出手。
“等她说完。”刁梦珠秀眉一皱,立刻涌上煞气,看得众人心头一寒,费超然更是脸色大变。
“奶娘,泉生是怎么死的?”刁梦珠娇声问道,声音中自然有一股威严。
欣秀文转头望了望刁梦珠一眼流下两行清澈的泪水,眼中悔意更深,‘嗵“地一声跪了下来,向刁梦珠猛磕几个头。
“奶娘,你这是干什么?”刁梦珠一时慌了手脚,忙伸手相扶,但却无力抬起欣秀文的身体。
“小姐不要如此,秀又乃是本门的大罪人,罪该万死。”欣秀文声音颤抖着道,似有着江水都滔不尽的悔意。
众人不由大为愕然,唯有费超然脸色苍白若死。
“奶娘何以如此说,你虽然留在总坛并未跟着我们来,但我也并没有怪你,现在本门合二为一,岂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刁梦珠惊异地道“不,小姐,我并不是指这件事,这事全是费超然那狗贼所迫。”欣秀文转头怨毒地向费超然望去,不由大惊,怒吼道:“费超然。你想逃!”
众人一望,果然见费超然已退到岳阳门众弟子之后,正准备溜走。
“费副总管,你好,你何必这么早便急着离开呢!本门门主大典还未曾开完呢!”一名左臂被鲜血染红了的大汉拦在费超然的身前冷冷地道。
“方中,你想拦我?”费超然怒吼道。
“就算他不拦你,你也逃不了。”这是林峰的声音,很轻缓,很优雅,但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肃杀之气。
费超然只感到身上一阵寒意,林峰那浓烈的杀气已完全笼罩了他,虽然林峰仍然在他身后一丈远。
第二章冷剑烈心
费超然一声暴喝,一道精芒从腰间电射而出,像是一条青龙,向立于他身前的方中标去,身形也以快捷无论的速度向方中的左边硬闯过去。
方中一声闷哼,手中多出了一柄刀,一柄宽而厚重的大刀,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向费超然攻去,根本就不将费超然那可以将他一下子送去见阎王的剑放在眼里,似乎对自己的生命完全不规。
费超然大骇,当然不会与方中来个同归于尽,那样实在不划算。
林峰一声冷哼,声音似从地狱中飘出的风,费超然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一道亮丽的彩虹在虚空中炫过,林峰的身形便若一抹幻影,向费超然的背后击到。
费超然的剑刚绞在方中的刀上,便觉得一缕冰寒的剑气从背脊蹿入身体,霎时整个身体便若置身于寒冰堆砌的城墙之中一般,便再也顾不了身份,歪身贴地几个疾翻,终于是避过林峰这要命的一剑,但却已惊出了一身冷汗。
“是费超然害死了仇长老和刁长老,不要放走了他。”欣秀文厉吼道。
这一声直若石破天惊的话,直让岳阳门的众人全都呆若木鸡,连刁梦珠、潘古阁和吴青峰诸人也都呆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风破天,他的身形若大鹰般逼过众人的头顶,向费超然扑去。
费超然,心神再慌。猛然挺身,但他却呆住了,因为一缕寒气已从他的咽喉透入身体,他不禁一阵颤栗,眼神中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眼下的长剑。
是林峰的剑,烟霞宝剑,剑并未刺入他的咽喉。但剑上的寒气已经透入了费超然的身体,剑尖只离费超然的咽喉半尺,可是这已经是必死的距离,绝没有半分活命的机会。
林峰的剑很冷,但他的眼神却狂热如火,似有闪烁跳动的火焰在燃烧无比狂热,也因此给人的却是若魔鬼在召唤的感觉,配上那一脸邪异的魅力,竟若妖界的魔神一般让人心凛,那嘴角挑起邪异而自信的笑意,使费超然面若死灰。
费超然一阵苦涩的惨笑,头竟产生了一个怨毒无比的念头。
林峰见费超然的神色古怪,正要出指点住他的大道。
费超然却突然开口道:“我有话要说!”声音竟是很镇定,让林峰不由愕然。
风破天此时已同各岳阳门众人围住了费超然,听费超然如此说都感到惊异,也便未出手相制。
“有话你就说,相信门主自会有公断。”风破天冷冷地道。
“我知道大家不会相信我,无论我说什么也没很大作用,但我还是要说。”费超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无限凄凉地道。
“费超然,难道你这畜牧还有冤屈,绑架我儿子威胁我,让我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你……”欣秀文怒骂道。
“毒妇,公道自在人心,自己所做之事自己明白。”费超然一脸地望着欣秀文愤怒地道。
“费超然,你这畜牧,你……”欣秀文气得脸色苍白,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哼,欣秀文,你这毒妇,竟以此来冤枉我,毁我晚节,我好恨呀,兄弟们,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我是清白的,我不能告诉大家是因为有难言之隐。”费超然一副大义凛然地道。
众人一时间竟被弄得稀里糊涂,云里雾里,分不清到底谁对谁错。
林峰目光一扫,暗叫一声不好,迅速伸出手,点中费超然下颚的断交穴,但却仍迟了一步,只见一股鲜血自嘴角溢了出来,一截断了的舌头软软地含在满是血糊糊的口中。
“啊——”众人一声惊呼,想不到费超然居然咬舌自尽,那是否就是说费超然真的是清白的呢?所有人都在思索费超然最后一句话,唯有一个人竟然发了狂。
那是欣秀文,她绝没想到费超然居然会自杀以示清白,而把一切的罪名全都加在她的身上可是此刻人已死,已是死无对证,有谁会相信她?有谁会相信她?一时间只感到天地之间只有苍凉一片,连惟一支持她再活一刻的理由也没有,那是一种绝望无依的感觉,所以她发狂了,不顾围着费超然尸体的众人,疯狂地扑到费超然的尸体上,大声哀怨绝望地哭吼起来。
“你这魔鬼,你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你以为你一死便可以把罪名全加在我头上,以示清白吗?我儿子岂不白死……”哭着竟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在费超然的脸上大口大口地咬起来,同时五指猛插入费超然的胸膛之中,扯出一大把内脏,竟连心脏也在欣秀文的手中捏爆。
“哈哈……”笑声之凄厉、绝望、怨毒无奈,所有的人都为之心寒骇然。
“秀文!”云大夫一声暴喝,但却阻止不了欣秀文手嘴并用之下对费超然尸体的摧残。
“嗯!”
欣秀文一声闷哼,被林峰一指点中昏穴。昏倒过去。
众人望着费超然那看得让人作呕的尸体,想到欣秀文的怨毒、狠厉,不由得全都打了一个寒颤,连林峰身具魔性之人也不例外,再看欣秀文本来还算清秀优美的脸,此刻沾满了血污,嘴中还有一块刚从费超然尸体上咬下的鼻子,竟似做了一场可怕至极的噩梦。
风破天诸人从欣秀文发狂的那一刻便惊得呆若木鸡,此刻才微微醒来,望着费超然那张大的满口血浆的嘴,心中不禁生出从来都未曾有过的恐惧,难以说明的恐惧。
刁梦珠竟偎在潘古阁的怀中大口大口地呕吐,没有人能够形容这种莫名的恐怖。
林峰缓缓地还剑入鞘,他也不知道谁是谁非。他根本不了解费超然,但他心中有一团阴影在扩散,那是费超然死前那一刻的那种得意、狠辣的笑容,这绝不是一个受冤自杀人死前应该具备的表情,但对方却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连思想也没有了,也便不可能探出对方内心的秘密,难道真是欣秀文冤枉了他?那为何欣秀文会有如此疯狂、怨毒而强烈的表现!
谁会知道结果,欣秀又明显地已经疯了,一个疯子绝对不能够让人相信她的结论,但谁都知道。他们两人绝对和仇恨与刁漠然的死有关,绝对是,那次正好是内奸才能够表现得如此完美的行动,岳阳门的人陷入了一片沉思,各派中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天应道长只得以一声清越而洪亮的“无量寿佛”将众人从噩梦中唤醒过来。
方中仍是呆呆地望着两人,他根本就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他是陪着欣秀文来的人,还有宗定邦。
宗定邦从未曾见过如此的场面,也和众人一般呆若木鸡,不知如何说。场中一片宁静,静得几乎可以听得见青草破土的声音。
突然,风破天“咦——”地一声惊叫。
林峰奇怪地顺着风破天的目光瞧去,只有一点微小的黑洞,在费超然的嘴中。
血块逐渐变得冰冷,费超然口中的血也不再狂涌,渐渐凝结成血块,因此露出了那一点微小的黑洞,本是红色,但在张大的嘴巴中,幽暗的光线便成了小黑洞,但却逃不过林峰的眼睛,就算在夜中,他也可以看出,那是一个断牙之后留下的缺位。
这有什么了不起呢?一个江湖打滚的人,身上伤残一点又有何奇,断了一颗牙,有什么奇怪,值得风破天大惊小怪!
风破天在众人的惊异下。蹲身在费超然尸体的头部,伸出一只小指,摸了一下那点黑洞,然后脸色大变地抽出小指。
只有血,血色仍是鲜红的,在微寒的风中,这只带血的小指也显得异常怪异。
风破天将小指拿到眼前仔细观察。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东西,一个众人都感到惊愕的东西。
一颗断牙,一颗己经干涸的断牙。
林峰似乎有些明白,望了望那颗断牙,又望了望那个黑洞,不再有任何言语。
“风舵主……”云大夫惊愕地道。
刁梦珠和潘古阁及众人全都望了望风破天,都不发出任何声响。
整个广场很静,静得只有一个个沉重的呼吸在吹动着广场的空气。
风破天很快地将那截断牙塞入费超然的口中,神色间立刻显出无比的悲愤。
“风舵主,怎么回事?”刁梦珠忍不住问道。
风破天一阵凄然地悲笑道:“好恶毒的人,我真想不到世间居然会有如此恶毒的人!”
“怎么回事?”潘古阁也被风破天的话给弄糊涂了,不由问道。
“仇长老和刁长老正是费超然这狗贼所害,想不到这狗贼到临死之时还如此恶毒,要嫁祸于秀文。”风破天悲愤无比地道。
“风舵主此话如何说?”吴青峰疑惑地问道。
“吴长老可还记得仇长老死时,左手的小指已被咬烂?”风破天无比悲痛地问道。
“不错,仇长老的左小指的确有被咬伤的痕迹。”吴青峰和权豹同时道。
“我量过,仇长老的左手小指被咬烂的一部分只是小指前一分,皮开肉绽,那并不是被咬烂的,而是在什么地方卡烂的。现在我知道了,那卡烂仇长老左手小指的便是他的断牙缝。”风破天恨恨地指着费超然的满口血浆的嘴道。
“啊——”众人无不惊叫。
“或许你们并未曾发现,但我当时便有些怀疑,便独自到仇长老遇害的地方,每一寸每一寸地搜索,于是我找到了这颗断牙,可笑费超然居然不把它吞入肚子,因此,我便在猜想仇长老遇害的情况,其中便有一种就是他以小指击落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