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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云梦城之谜-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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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纯双目射出期望的神色,肃容道:“不论郎公子是不是五遁盗,请公子宽限八天,待他完成我们庆祝十周年庆典的八美图后,才找他解决你们的问题。”
  丘九师颇感不是滋味,还以为她邀自己有空便来和她聊天解闷,岂知竟是这么一回事,不过他生性豁达,剎那间抛开了困人的情绪,坦然道:“百纯太高估我们了,对郎庚我们根本无处着手。百纯的要求更是合情合理,我丘九师大胆作主,一切依百纯的吩咐去处理此事。”
  百纯欢天喜地的送他一个媚眼,会说话的眼睛似在说“算你啦”,然后道:“公子敬我一尺,百纯敬你一丈,再不逼公子喝酒。不情愿的喝来有什么意思?公子是否要赶着去办别的要事,还是肯留下来陪百纯共赏挂瓢池上的明月?”
  丘九师终于发觉百纯的另一面,就是不但喜欢挑战别人,更要挑战自己,而他则被逼进死角,再没法胡混过去。
  丘九师摊手洒然道:“百纯言重了,我是有苦衷的。”
  百纯大奇道:“这种事也可以有苦衷,公子是否另有意中人?”
  丘九师知道只要答一声“是”,他和百纯纠缠不清的关系大概可以就此了结,完蛋大吉,偏是这么一个单字,怎也吐不出口去,摇头道:“不是这样子。”
  百纯欣慰的道:“那又是什么苦衷呢?”
  丘九师张开口,却说不出半句话来。而即使他肯尽情倾诉,仍大感千言万语,无从说起,更怕说出来后百纯当他是个疯子。
  百纯不以为意的道:“那就是说不出来的苦衷。真有趣,奴家更想听呢!不论公子说出来的苦衷如何无稽荒诞,百纯都想弄个清清楚楚。说吧!是男子汉大丈夫的就说出来。”
  丘九师大感招架不来时,一个小婢揭帘而来,直抵百纯身旁,先向丘九师施礼请罪,凑到百纯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百纯淡淡道:“请他到晴竹阁等我。”
  小婢去后,百纯向丘九师微笑道:“别以为奴家忘记了,说吧!”
  丘九师得到喘息的空间,回过神来,道:“是否有贵客到访?嘿!百纯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
  百纯嗔道:“想溜了吗?走吧!走吧!不留你了。你的心根本不在这里。”
  丘九师投降道:“完全不是百纯想的那样子。嘿!不过真的有事等着我去办。”
  百纯“噗哧”娇笑,露出娇憨顽皮的神态,伸出五指虚点他几下,忍着笑的道:“知道吗?每当公子理屈辞穷时,总爱〝嘿〞的一声来掩饰窘态,那个模样很好看,你如果这么乘机开溜,奴家当然恼你,除非……”
  丘九师如获皇恩大赦,追问道:“除非什么呢?”
  百纯撇撇小嘴,柔声道:“除非明天正午,公子在斑竹楼那平台雅座摆午宴款待百纯,我或可以下了这口气。
  不过你心里要有个准备,届时你仍吞吞吐吐,一副窝囊样儿,我百纯绝不饶你。“
  丘九师苦笑道:“一切依百纯指示,明天我会在斑竹楼恭候百纯大驾。”
  风从湖面轻柔的拂来,牵起重重波纹,带来湖水芳香清新的气味。
  筝音从前厅处传来。
  两杯酒下肚,乌子虚开始明白为何怜影说她最能迷人的手段,尽在一张筝上。
  她奏的调子明媚清爽,带着点肆无忌惮的浪荡韵味,像个野女孩般,不会正正经经的去演奏,而是把筝曲扭扯分拆,绘影绘声,变成她个人的宣言和独白。透过高超的技巧和对音乐的灵锐触角,总能织出神秘动人的乐章,就像一个在高空走单索的杂耍高手,不论如何翻腾跳跃,最后仍是稳稳落在单索上。
  更迷人者是她营造出两种各具不同姿态性格的筝音,泾渭分明,仿如两个不同的人在以筝曲对话,又像两个相埒的高手在过招,你来我往,充满了张力,令人有愈听愈过瘾的痛快。
  乌子虚迷失在筝音的异域里,心灵往茫茫的黑夜延伸,忽然水榭、挂瓢池和天上的星月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
  下一刻他发觉自己处身于一个奇异的地方,有点像在一座城池最高的城楼上,俯视下方依山而筑层层迭迭的城墙,城墙外是无边际的草原陵野、远方横互着一道河流。
  筝音跟着消失了。
  乌子虚往上望去,月儿高悬在广阔深邃的夜空里。
  这是怎么回事?
  乌子虚心神剧震,醒了过来。
  一切依旧,他仍是坐在水榭的平台上。
  此时筝音一转,从轻快变为沉郁,怜影似在向他倾诉心底里低回的伤情和郁结。
  一时间,乌子虚再生出那种不知哪个天地是梦境,哪个世界是现实的奇异感觉。
  百纯走在回房的碎石路上,沿着挂瓢池穿林过桥,路途本身已是一种乐趣。
  伺候她的贴身小婢小保提着灯笼在前方领路,照亮归途。
  生命从未如此浓烈过,一个接一个奇异的人物,接续出场,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丘九师究竟有什么说不出来的苦衷,令他竭力躲避她?
  郎庚又是不是五遁盗的化身?若真的如此,那五遁盗将是有史以来最多才多艺的大盗。
  一向有点闷蛋的钱世臣忽然变得有趣起来,竟懂得说充满神话色彩、遥远又哀怨缠绵的故事,且只说了一半。
  还有是辜月明。
  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凭什么可以成为人人畏惧的无情剑手?
  想到这里,百纯进入院门,一个小婢迎上来道:“辜公子在厅子里。”
  百纯吩咐道:“你可以离开了。”又对小保道:“小保留在外面,我有话和他说。”
  小保点头应是。
  百纯有点迫不及待的朝小楼走去,踏上长阶时,心忖辜月明会在干什么呢?或许静静坐在一角,闭目养神,或凭窗观赏阁园的美景,又或正严阵以待,以应付突然而来的偷袭。总之只是辜月明三个字,已足令人心生期待。
  长阶倏尽,一个颀长骄傲的身影进入眼帘,百纯慕名已久的孤傲剑客,背负长剑,腰带处插着个长革囊,正负手观看尚未装裱放在压镜内挂在墙上郎庚的大作“古战车美女”图。他看得是那么专注、入神,似完全不晓得有人正走进厅子来。
  百纯一震止步,心中涌起难以形容的感觉。她肯定从未见过这个人,但他站立的姿态肯定见过,且印象深刻,就像辜月明正欣赏的画中人。
  第三卷
  第一章  东窗事发
  百纯樱唇轻吐道:“辜月明!”
  辜月明别头往她瞧来,神情冷冷的,瞥一眼后,目光又回到画中的人上,平静的道:“百纯怎知我不是冒的?”
  百纯喜不自胜的含笑道:“如果我没有一眼看穿你是不是辜月明的眼力,师姐当会指示分辨你是真是假的方法。”
  辜月明淡淡道:“百纯凭什么认定我是辜月明?”
  百纯撇撇小嘴,道:“因为百纯尚是首次遇上对百纯完全无动于衷,勾不起一点兴趣的男人,我是从你的无情,肯定你是谁。”
  辜月明像没有听到她的话般,问道:“这幅画是谁画的?”
  百纯轻移玉步,来到他身后,道:“是一个从京师来叫郎庚的画师画的。”
  辜月明讶道:“画仙郎庚?”
  百纯大喜道:“正是画仙郎庚,原来他真有画仙的雅号,并非自吹自擂,辜大哥认识他吗?”
  辜月明道:“见过几次面,算是素识,你师姐曾找他写真。”
  百纯欣然道:“辜大哥来得正好,我们正为郎庚身份的真伪而烦恼,大河盟的人怀疑他是五遁盗的化身,更为此闹出风波。辜大哥请帮个忙,见老朋友一面,以释大河盟的疑虑,让他能安心作画。”
  辜月明不置可否的道:“他此刻在哪里?”
  百纯道:“他该在作画吧!”
  辜月明漫不经心的道:“如此我今晚不去打扰他了。烦百纯通知他,明天正午我会来找他,他最好不要四处乱跑。”
  百纯心中涌起异样的感觉,辜月明最后那句话,似暗含警告的意味。见辜月明没有别的指示,道:“师姐的书信来了,请辜大哥稍待片刻,让百纯到楼上取来给你。”
  辜月明倏地转过身来,双目闪着异芒,道:“这么快?”
  百纯道:“以往师姐有书信寄来,都是通过水运陆驿,但这次则是以飞鸽传书寄来,由于敝楼的周老板答应不透露送信人的身份名字,恕百纯没法告诉辜大哥。”
  又担心的问道:“有问题吗?”
  辜月明沉声道:“百纯拿信来给我。”
  他的语气虽有命令的意味,可是百纯却感受落,还觉得辜月明视她为亲近的人,故不用客气。无情剑客的这种态度,使她颇有点“受宠若惊”,那是前所未有的滋味。他刚才站立观画的姿势,浮现心湖。
  到百纯从楼上下来,辜月明又在凝神看画,似乎看一辈子也不会厌的模样。她走到他身旁,忍不住问道:“辜大哥爱好画事吗?”
  辜月明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摇摇头,似有点费力才能把目光从画中美人移开,落到她手上,讶道:“为何有个红帖子?”
  百纯提起玉手,向他展示花梦夫人寄来的竹筒藏书和一张烫金字的红帖子,微笑道:“帖子是我们红叶楼庆祝十周年晚宴的请柬,不要小看它,不知多少人欲求一帖而不可得,百纯奉上一张,不是要辜大哥来赴会,只是表示对你和师姐的敬意,辜大哥勿要拒收,否则百纯很难下台。”
  辜月明露出第一个笑容,牙齿整齐雪白,登时融化了他似是与生俱来的冷漠,潇洒独特,接过竹筒和请柬,纳入怀囊中去。
  百纯轻轻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令名动天下的悬赏猎手亲身南来,师姐且要千里传书,不是为了五遁盗吧!”
  辜月明敛去笑容,低声道:“这方面的事百纯最好不要过问,如果有人问百纯我为何要见你,你可说与我没半点关系,只是当一个转信人。如果有任何人敢烦你,即便对方是钱世臣,又或季聂提,百纯只须派人知会我,我自有方法对付他们。”
  接着说出了君山苑的位置地址,飘然去了。
  百纯咬着下唇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于门外,不由想起丘九师,他和辜月明同是无所畏惧,敢作敢为的人。不过丘九师有整个大河盟作后盾,而辜月明却是独来独往,比丘九师更多添耐人寻味的神秘感,有一种冷傲狠辣的味道。
  辜月明为何明天要来见那个好色鬼呢?唉!自己实不该插手到与丘九师有关的事去,但又按不下心中对那色鬼的怜才之念。
  想到这里,百纯心里有了决定。
  “昨日南京,今朝天岳,倏焉忽焉。指洞庭为酒,渴时浩饮;君山作枕,醉后高眠。谈笑自若,往来无碍,半是疯狂半是仙。随身在,有一襟明月、雨袖云烟。”
  筝音止处,怜影引吭高歌,天仙般温柔的嗓音,却以不假修饰,走唱天涯的风格,唱出游子浪迹天下、无家可归的心声,冲击着乌子虚的心神。
  一曲唱罢,乌子虚长身而起,不住的鼓掌,从平台处回到内厅,向坐在筝旁的怜影叹道:“美人儿你真厉害,小弟还是首次在青楼尽欢的时候,没有丁点儿欲火焚身的感觉。美人儿你真了不起。”
  怜影听得粉脸微红,垂下螓首,轻轻道:“那先生的画情够了吗?”
  乌子虚心满意足的道:“足够有余,我现在乘舟归去。唉!为何不见我的小蝉翼,她不是答应了陪愚生泛舟游池吗?”
  “我来陪先生如何呢?”
  乌子虚和怜影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般看着百纯揭帘而来。她双目闪着亮光,嘴角挂着莫测高深的笑意。
  钱世臣进入布政司府,心腹手下报上戈墨在园中小屋等他,登时精神一振,立即去见他。
  戈墨神色冷静的盘坐地上,看着钱世臣在身前坐下,沉声道:“先说你那方面的最新情况。”
  钱世臣道出辜月明来见他的情况和现在的形势,最后道:“他对我们起疑心了,此人精明厉害,如果我们处理得不好,我们的事很可能坏在他手上。”
  戈墨神色不动的道:“他在引我出手。”
  钱世臣点头道:“我也这么想,但我们有别的选择吗?”
  戈墨道:“没有。辜月明确实是个不简单的人,不过却犯了个严重的错误,就是太高估自己,我要他为此付上生命作代价。哼!竟敢公然挑战我,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钱世臣道:“师兄准备何时出手”
  戈墨没有答他,思索道:“照行程,他该在三天前到岳阳,为何竟耽搁了三天呢?这三天他到哪里去了?”
  钱世臣当然没有答案。
  戈墨道:“我在云梦泽遇上与辜月明一起渡江的女娃儿,当时她的马背上驮着一条尸,可惜被她以狡计脱身。
  我怀疑马背上的死人是薛廷蒿,当时我有强烈的感应。“
  钱世臣大讶道:“以师兄的手段,竟留不下一个女娃儿?”
  戈墨道:“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娃儿,而是精通幻术杂耍、武功高强的年轻女子。其提踪翻腾之技,我也自叹不如。要杀她,恐怕比杀辜月明更困难,因为辜月明绝不会逃走。”
  钱世臣道:“为何你猜马背上载的是薛廷蒿的遗体?”
  戈墨道:“尸体包扎得很妥当,用了很大的心思,可见女郎对死者有深切的感情,故尽力令他安息。别人或许猜不到她是谁,但怎瞒得过我们,她定是夫猛的女儿,而只有薛廷蒿,她的神情才会这般哀伤。她是个非常坚强的女子,我一拦着去路,她音即从悲痛中脱身出来,勇敢的面对我。她是个绝不简单的女子,千万不要低估她,否则你会很后悔。”
  钱世臣如释重负的道:“只要薛廷蒿真的死了,我们什么都不怕了。”
  戈墨道:“问题在薛廷蒿怎会忽然死去?”
  钱世臣沉吟道:“会不会是畏罪自尽呢?”
  戈墨冷然道:“你用错了辞语,应该是含冤自尽,外人或许猜他会畏罪自尽,我们却晓得他是有冤无罪。一个含冤十年的人,怎会在冤气未消前自尽来白白便宜我们?”
  钱世臣道:“或许女郎马背上并不是薛廷蒿的遗体。”
  戈墨淡淡道:“若不是薛廷蒿,是谁呢?”
  钱世臣哑口无语。
  戈墨断然道:“我的猜测错不到哪里去。死的是薛廷蒿,他死前已把秘密尽告某一个人,却绝不是那女郎。”
  钱世臣不解道:“师兄怎能如此肯定?”
  戈墨道:“道理清楚明白,因为她是夫猛的女儿,告诉她只会害了她,徒将她卷入这个漩涡里。而她说出来的话,更没有人相信。别忘记她是个面在逃亡的钦犯。”
  钱世臣色变道:“他在死前向何人吐露他心底的冤屈?”
  戈墨道:“不出辜月明与季聂提两人,也只有这两个人,有资格和能力为薛廷蒿洗脱沉冤。两者间,以辜月明的可能性较大。一来因辜月明是单独行事,方便对话,加上辜月明从不滥杀无辜,只杀有悬赏的盗贼,该是薛廷蒿的选择。”
  钱世臣道:“薛廷蒿怎晓得辜月明会到云梦泽去?即便面对面也不知对方是谁?”
  戈墨沉声道:“在云梦泽内,一切不能以常理去测度,否则楚盒早落入我们手上,古城不会到现在仍然没有踪影。辜月明形象鲜明,我从未见过他,还不是一眼认出是他吗?确定他身份更简单不过,和他过两招便成,天下间没有比他更锋快的剑。”
  钱世臣骇然道:“那怎么办?趁季聂提到了云梦泽去,不如我们就在今夜把辜月明解决。”
  戈墨道:“冷静点!心急只会坏事。辜月明大有可能与季聂提碰过头。”
  钱世臣脸上血色尽褪,苍白如死人,他最恐惧的事,终于发生。
  戈墨道:“现在我们正走在一条没得回头的路上。单凭我们的力量,与季聂提相斗只是以卵击石,幸好朝廷势弱,只要我们策反大河盟,支持他们起义造反,我们则在旁搧风点火,一天乱事未平,我们仍是安稳如山,进攻退守,任我们选择。”
  钱世臣促的喘了几口气,道:“丘九师精明厉害,恐怕不易说服他。”
  戈墨道:“你不用说服他,关键在丘九师确有造反之心,而季聂提更有铲除大河盟之意,你只要掌握其中的微妙处,令丘九师感到危险迫在眉睫,事过半矣。最妙是若季聂提想动你,必须调来兵马,只要丘九师提高警觉,怎瞒得过他的耳目。任阮修真如何智比天高,只会捕风捉影,以为季聂提的行动是针对大河盟而来,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又微笑道:“至于辜月明,交由我处理。坦白说,如果他留在云梦泽,我真的没有把握对付他,但在岳阳城,他将难逃劫数。”
  丘九师回到八阵园,知道阮修真仍在园内的小亭,连忙赶去,到对面坐下,叹了一口气,道:“这回问题大了。”
  阮修真笑道:“只要不是走丢了五遁盗,其它一切可以从长计议。”
  丘九师摇头道:“亏你笑得这么开心,不知人间疾苦。可怜我明天还要到斑竹楼去见百纯,向她解释为何我未坐稳便一副赶着离开的样子,还答应了她不论郎庚是不是五遁盗,须待他完成庆祝红叶楼十周年的八美图,方可以动手擒人,这次是得不偿失。”
  阮修真凝望他好半晌,哑然失笑道:“九师!你在恋爱了。”
  丘九师呆了一呆,颓然道:“恋爱是这样子吗?我真的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痛苦可以是快乐,快乐会变成痛苦,我现在有点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搞不清楚哪个是敌人。你教我样怎么办吧!”
  阮修真道:“我们现在是落在下风,可是正因为我们从种种蛛丝马迹,推断我们的无形敌人是要你和百纯坠入爱河,故认定郎庚就是五遁盗,这是祂始料不及的事,所以我们仍未算是一败涂地。我们并没有在五遁盗一事上失去方向。”
  丘九师沉吟道:“百纯要求八天寛限之期,钱世臣他说要十天时间鉴定郎庚的身份,不是巧合得令人心寒吗?”
  阮修真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掌握郎庚在红叶楼内的一举一动,这方面我请了马功成帮忙,他在红叶楼内的人会严密监视他的行动。我可以保证,在这十天内,他想溜都溜不掉。”
  丘九师道:“祂清楚我们脑袋里想的东西吗?”
  阮修真道:“谁能给你答案呢?不过知道又如何?只要祂不能左右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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