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争霸-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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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崔胖子被他问得呐呐不知所答。
那警察铁面无私他说:“这是公事,我们只好公办,这个人身份可疑,一定得跟我们回署里去一趟。如果崔经理愿意替他证明,最好劳驾跟我们一起去!”
“这……”崔胖子急说:“不用了,我马上打电话给韩帮办。”
“那也可以,”警察并不反对,遂向高振飞说:“既然崔经理愿意出面,向我们韩帮办打招呼,那就没问题,现在请跟我们走吧!”
高振飞不愿向他们求情,忿然说了声“好!”,便将那半干不湿的衣服穿上,跟着那个警察离开招待所。
崔胖子在背后不由怒骂:“妈的,老子要不给你们点颜色看,大概还不知道你崔大爷是干什么的!”
“准是那姓吴的老狐狸捣的鬼……”仆欧在一旁火上加油,似乎惟恐天下不乱。
崔胖子哼了一声,跟了下楼,只见外面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两个警察押着高振飞登车疾驰而去。
由于这轿车并非警车,崔胖子顿觉生疑,诧然向身后的仆欧急问:“刚才这小子真是跟老狐狸通电话的?”
“没错!”仆欧肯定说:“是黄先生偷听的,我也在边上,老狐狸听说他在这里,好像很吃惊,立刻告诉他这里是你开的,接着又叫他弄个女人玩玩。没隔一会儿,两个条子就来了,他们别的房间都不查,单单就查那小子的房间,所以我看准是老狐狸报的案!”
崔胖子铁青着脸,抓起服务台上的电话,拨通了警署,指名道姓要跟韩帮办讲话。
但这时候帮办大人尚未上班,值班的警员留下了这边的电话号码,等韩帮办上班再打电话到“桃源招待所”来。
崔胖子刚放下电话,忽见两个穿西装的平头大汉走进来,冲着脑满肠肥的崔胖子一打量,没开腔,先从身上掏出“派司”一亮,然后才大剌剌地问:“谁是这里负责人?”
崔胖子虽是惊鸿一瞥,已认出那红色“派司”是警署的那种,来人想必是便衣警探之流。
以常情判断,差馆出动的行动必是配合,或者一致步骤的,像刚才两个穿制服的警察光临突击检查,显然是有人向警方密报。那么他们绝对是奉命而来的,不会擅自采取行动。
这就有问题了,两个穿制服的警察,刚把高振飞带走,怎会接着又来了两个便衣警察?警方只会在必要情况下来个突击检查,目的是要在突如其来之下,令人不及掩灭罪证,可是从未听说用这种“疲劳轰炸”检查的。
崔胖子顿觉事有蹊跷,仗着自己在地面上吃得开,警方也很兜得转,于是笑笑说:“兄弟就是这儿负责人,两位有何赐教?”
仍旧是亮“派司”的那位老兄代表发言:“刚才乘车来这里的那个人,是什么人?”
这一句话,他已露出了破绽,崔胖子心里更觉起疑,表面上一点不动声色,若无其事地反问:“阁下是问的哪一位?”
那位“便衣”只得说:“就是刚才被带走的,他是这里的常客?”
崔胖子胸有成竹,随机应变地回答说:“他在这里包了个长房间,不过,并不是每天来住,有时候三天两天来一次,有时候说不定个把星期不来,请问二位……”
“唔……”那便衣警探呐呐他说:“这个人的身份有点问题,希望你能跟我们合作,提供一些关于他的资料。”
崔胖子差点想问他们:“你们的人已经把他带回差馆去了,有什么都尽可问他本人,何必向我打听,那不是多此一举!”
但他心里已然有了主意,故意装出惊讶他说:“他不会有问题吧?”
“你不愿意替他保证?”那便衣警探把他套上了。
崔胖子忙说:“兄弟可不找这个麻烦,不过,二位不信的话,他还有位朋友在,也许他能提供二位所需要的资料。”
两个便衣警探听崔胖子这么说,不禁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仍然是那位老兄发言:“好吧,就请你带我们见见那个人!”
崔胖子微微一点头,便带领两个“便衣”,来到走道尽头最后的一个房间门口,举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接着又敲一下,仿佛是在打暗号似的。
跟在后面的两个“便衣”并未疑心,只见房门开了一半,出现个短装大汉,刚把嘴一张,尚未说话,崔胖子已急使以眼色,遂问:“吴先生在吗?”
那大汉茫然点点头说:“在……”其实房间里根本没有姓吴的。
崔胖子便回头向两个“便衣”笑笑说:“二位请进吧!”
两个“便衣”不疑有他,等崔胖子让在一旁,立即昂然闯进房里,谁知道进房一看,里面竟有四五个衣衫不整的大汉,正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们。
“谁姓吴?”便衣警探强自镇定,硬着头皮问。
“哈哈……”身后跟进来的崔胖子,突发怪笑说:“这里面谁也不姓吴!”
便衣警探不由一怔,诧然问:“刚才……”
崔胖子阴森森他说:“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兄弟说的吴先生,吴嘛。那意思就是说没有这么个人!”
“你!……”
便衣警探大为愤怒,正待摆出差人的嘴脸,不料崔胖子的嘴一呶,刚才开门的大汉已伸手入怀,掏出一把短枪,以枪口对准了他们。
“这是干嘛?”便衣警探色厉内荏地怒问。
“干嘛?”崔胖子哈哈大笑说:“二位应该先打听打听,我崔某人是怎么混起来的,要在我面前打马虎眼,恐怕不太简单!”
两个便衣警探齐声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崔胖子狞笑说:“没别的意思,兄弟只想知道二位的真正身份!”
那便衣警探当即又掏出“派司”,在他面前一亮说:“这个还假得了?”
话犹未了,崔胖子已出手如电,将他手里的“派司”夺过去,“便衣”顿觉惊怒交加,正欲伸手夺回,却被持枪的大汉喝住:“不许动!”
在手枪的威胁之下,那“便衣”只得服从,忿然说:“你们竟敢妨碍公务,难道不怕犯法?”
崔胖子把“派司”在手上拍拍说:“嘿嘿,冒充警探的罪,恐怕比妨碍公务更重吧!”
“你……”被指为冒充的警探,脸色霍然大变,似乎有些作贼心虚。
崔胖子把脸一沉,嘿然冷笑说:“兄弟自信这点眼光还有,绝对不至于看走了眼的!二位如果认为兄弟胆大妄为,竟敢诬指二位的身份不实,兄弟倒不怕吃官司,愿意立刻跟二位一起到差馆去走一趟,如何?”
两个“便衣”相顾愕然,想不到崔胖子是如此厉害的角色,看来今天的筋斗是栽到了家。凭那张伪造的红色“派司”,是唬不住对方的。
事已至此,那位“便衣”只得硬着头皮说:“哼!你最好跟我们到差馆去一趟!”
他们原是看对方人多势众,而且又以枪相胁,居于绝对的劣势,所以想设法脱身,离开了“桃源”再说。可是崔胖子比他们棋高一着,察言观色,已然洞悉了他们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于是,他狰狞地笑了笑,冷声说:“二位既然来到‘桃源招待所’,我崔某人要不招待招待,实在有点不够意思,嘿嘿……”
两个“便衣”情知不妙,刚要夺门而出,崔胖子已经把嘴一歪,等于是一声令下,四五个如狼似虎的大汉,立即齐齐发动,不分青红皂白,涌上来就是一顿拳足交加!
大汉们全是崔胖子豢养的打手,一个比一个狠,使两个“便衣”根本毫无抵抗的机会,在一阵狂风急雨般的狠揍下,终于趴下了。
崔胖子这才以手势阻止了打手们,吩咐说:“先让这两位‘休息’一下,等我跟韩帮办通过电话,再送他们到差馆去!”
这时两位“便衣”己是原形毕露,惟恐真被送进差馆去,背上冒充公务人员的罪名,那可不是能够罚款了事的,说不定会吃上几年的官司呢!
情急之下,那嘴角尚流着血的“便衣”,已顾不得周身的疼痛,忙不迭向崔胖子求情说:“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
“哦?”崔胖子故意说:“二位的一顿揍,难道就算白挨了?”
那“便衣”垂头丧气他说:“兄弟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阁下……”
“哪里话!”崔胖子敞声大笑说:“大家都是在外面跑的,不打不相识,现在我们彼此已经认识了,似乎应该通个姓名吧?”
那“便衣”明知对方是在盘问底细,这么问法,已经是非常客气的了。如果他不识时务“先礼”不成,“后兵”可就有他们的苦头吃啦!
在四五个大汉虎视眈眈之下,他只好沮丧着脸说:“在下叫陈刚,他叫叶进……”
“原来是陈朋友,叶朋友,久仰久仰!”崔胖子皮笑肉不笑他说:“贵前人是……”
“这……”陈刚的喉咙里打起了嘟噜来。
崔胖子霍地把脸一沉。声色俱厉他说:“我这个人讲究的是痛快,说不说在你,别那么这呀那的,我讨厌吞吞吐吐的娘娘腔!”
陈刚与叶进交换了一下眼色,始说:“敝当家的落户在澳门,香港的三尺地面上,却是名不见经传,说出来阁下也不知道……”
崔胖子自负地笑笑,有意表示他的博闻,如数家珍他说:“我崔某人虽是孤陋寡闻,澳门方面叫得响的人物,兄弟还能数得出几个,譬如旧码头的郑老大,新码头的尚老大,加上私枭头子洛大斌,专收‘黑货’的许老大,贩毒大王黄九如,其次是李德望,外号毒美人的董大姐,这些都是圈子里赫赫有名的角色,赌场方面,广东帮的胡老大和潮州帮的邢老大,算得上是澳门两霸,其次才挨得上当地的澳门帮金老大。三尺地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兄弟也并不完全陌生,像黑仔杨震天、九头鹰方彪、江老大、马老大……”
说到这里,崔胖子故意停顿了一下,望望陈刚和叶进,见他们均露出惊讶之色,不禁更是洋洋得意地继续说:“至于风月场中,像那些何大娘、大婶婆、张二爷……都是澳门无人不知的人物,我说的大概已经包罗万象了吧?”
陈刚不由露出佩服的神情说:“阁下把澳门出色的人物,几乎一网打尽了!”
崔胖子哈哈一笑说:“现在陈朋友可以告诉我,你们是哪门哪户的了吧?”
陈刚与叶进面面相觑,显然不便贸然暴露出来龙去脉,就在他们犹豫难决之际,崔胖子一声怒喝,犹如晴天霹雳:“说不说!”
叶进始终保持沉默,现在终于说话了,他把心一横,站起来说:“阁下何必多问,反正我们不是冲着你姓崔的来的,就算是不该冒充差馆的人来这里,站在江湖道义上,阁下当不会把我们往差馆里送,何况这几位朋友已经揍了我们一顿,抵得过啦!”
“哈哈……”崔胖子发出一阵狂笑,笑得令人心惊肉跳,随即他走到叶进面前,眼睛往上一翻,颐气指人地说:“叶朋友认为,我崔某人太过分了,是不是?”
“这……”
叶进的话犹未出口,崔胖子那多肉的拳头,已照着他肚子上狠狠一拳!
“啊!……”叶进痛得弯下了腰。
崔胖子的腿膝猛一抬,撞在了叶进的胸口上,只见他的头一垂,双膝前屈,上身却向后仰倒,瘫在了地上。
陈刚见状大骇,一时情急拼命,霍地从地上跳起来,奋不顾身地去夺那大汉手里的短枪。
那大汉被他出其不意地扑来,猝不及防,短枪几乎被夺,由于紧张过度,手指竟不由自主地扣动了扳机。
“砰”地一声,子弹疾弹而出!
“啊……”陈刚发出声惨叫,子弹射穿了小腹,使他身子向前一扑,倒在了地上。
崔胖子不由地一惊,事情发生得太快,使他根本来不及阻止,没想到那打手的短枪走了火,将陈刚射中要害,这一来,事态可严重了。
“刁那妈的!”崔胖子挥手就是一巴掌,把那闯祸的大汉掴了个踉跄,牙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另一打手赶紧蹲下身去察看,只见陈刚脸色惨白,蜷伏在地上不住地痉挛着。忽然,从嘴里涌出一股鲜血,两眼直直地瞪着,已然气绝而亡。
“死了!”打手抬起头,向崔胖子迸出两个字。
崔胖子气急交加,一把揪住闯祸的大汉衣襟,破口大骂:“你他妈的闹出了人命,自己去挺吧!”
“老板……”那大汉吓得面无人色,几乎要跪下来向崔胖子求饶了。
这时早已惊动了账房里的黄良臣,他等于是崔胖子的狗头军师,闻声赶来一看,立即向大发雷霆的老板说:“老板,事情既然发生了,要他自己去挺是没问题,可是‘桃源招待所’还是脱不了关系,传开了,以后谁还敢往这里住呀?”
“依你的意思呢?”崔胖子的火气果然压了下来,向这位狗头军师移尊就教。
黄良臣的眼珠子一转,不慌不忙地指着那大汉说:“祸虽是他闯出来的,可是他还是为了老板,所以嘛,无论怎样,老板得替他挺一挺,以后别的哥们才更会替老板卖命……”
“我替他挺?”崔胖子的脸色难看极了,仿佛真要他替那大汉去吃人命官司似的。
黄良臣笑笑说:“实际上谁也不必去吃官司,只要把尸体设法弄掉,那就神也不知,鬼也不觉。除了现在我们在场的几个之外,谁会知道这里发生了命案?”
崔胖子点点头,表示同意,但他忽然想到了躺在地上的叶进,不禁有所顾忌他说:“这家伙可不会替我们保住秘密呢!”
黄良臣冷酷无情他说:“那很简单,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也干……”
话还没说完,叶进已吓得魂飞天外,一个翻身,跪在了崔胖子脚下,哀声求饶:“大爷饶命呀,小的绝对守口如瓶,求大爷高抬贵手……”
“去你妈的!”崔胖子飞起一脚,把叶进踹了个筋斗。
但,当那持枪的大汉,正将枪口对准叶进的胸膛,欲待扣动扳机的刹那,黄良臣却以手势阻止了那大汉。
崔胖子不解他的用意,忿声说:“怎么,你心软了?”
黄良臣胸有成竹,笑而不答,径向狼狈不堪的叶进说:“你要是想活命的话,倒也不难,不过得答应两件事!”
此刻叶进只求能够保住一条性命,不要说是答应两件事,就是二十件,二百件,他也不敢拒绝,一副可怜兮兮的怪相,把头连连点着。
于是,黄良臣慢条斯理他说:“第一,你得把这具尸体弄走,外面有你自己开来的车子,相信并不难办吧?”
“是,是……”叶进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第二嘛,也不难。”黄良臣翻翻眼睛说:“只要你老老实实说出来,是谁教你来这里的,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如果能够答应这两个条件,我负责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就听由崔老板发落,与我无关,我可无法替你说情!”
一旁的崔胖子听得不由微微点头,真是打从心眼里,佩服这位狗头军师的心机。这一来,非但解决了处理陈刚尸体的困难,同时也逼出了叶进的来龙去脉,无异是一石二鸟的上上之策。
可是叶进虽然要命,头脑倒很清醒,生死关头他冷静了下来,眼光在各人脸上扫了一遍,才说:“两件事在下都乐意照办,只是……”
“你担心我们说了话不算数?”黄良臣嘿然冷笑一声,转过头去向崔胖子说:“老板,大概我这种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没看在这位叶朋友的眼里,怕我说的话作不了数,你给他一句话吧!”
崔胖子点点头,洪声说:“就这么办,叶朋友只要先说明来这里的原因,然后就可以带着这具尸体离开,保证绝没有阻拦!”
叶进在这种情势之下,不信也得信,于是,只好莫可奈何他说:“不瞒崔老板说,在下是就是……就是在澳门张二爷那里混口饭吃的……”
“张二爷?”
崔胖子与黄良臣相顾愕然,似乎均感到异常意外。
“是的,”叶进补充说,“就是崔老板刚才提到过的那位张二爷。”
崔胖子的脸色一沉,怒形于色地问:“他派你们到这里来的?”
叶进提心吊胆他说:“不是张二爷派我们来的,是张二奶奶……”
“那婆娘派你来干嘛?”崔胖子怒问。
叶进不敢隐瞒,照直说:“就是为了刚才被两个条子带走的,那个姓高的小子,他好像是由香港去澳门,想踩盘子的。所以张二奶奶派我们先来香港守着,等他一回香港,我们就暗地跟踪,准备查明他的身份……”
“他就把你们引来了这里?”崔胖子把眼一瞪。
叶进点点头,把高振飞曾故弄玄虚,引他们到苏丽文艳窟的事忘了说出来。
黄良臣立即把崔胖子扯过了一旁去,咬了一阵耳朵,便见崔胖子微微点了下头,沉声说:“现在你可以把这个尸体一起带走了,不过,你得马上通知张二爷,要他到我这里来一趟!”
“可是……”叶进皱眉说:“在下不知道张二爷在哪里呀!”
“不知道他在哪里?”崔胖子狞笑说:“叶朋友既是他的人,难道他来香港的行踪,连你也不知道?”
叶进说的是实话,张二爷来香港的行踪,除了随船带着的一些亲信之外,确实没有别人知道。甚至于张二奶奶也拿不准他的行踪,否则她早已用长途电话通知他了。
由此可见,张二爷行动的谨慎,连自己人都弄不清楚,难怪警方拿他无可奈何。
以往,张二爷与崔胖子每次“交易”,总是先看好“货”,双方谈妥价钱,再约定“交货”的地点。到时候由崔胖子方面负责把“货”送到,而由张二爷方面“查验无讹”,用车接走,全部运上了船,才算“银货两讫”。
黄良臣刚才向崔胖子咬了一阵耳朵,便是想利用叶进,暗中派人跟踪,查出行踪诡谲的张二爷,究竟把那艘机帆船藏在什么地方?
叶进是张二奶奶从澳门派来的,自然不知道张二爷的船停泊在何处,但是,此刻他只求能保全生命,也只好将计就计他说:“好吧,在下尽力去找找看……”
崔胖子这才满意,当即吩咐手下的几个大汉,先把停在街边的老爷车开到后门口,然后帮着叶进,将陈刚的尸体搬上车,于是,黄良臣向坐进驾驶座位的叶进说:“叶朋友,你最好立刻去找张二爷,车上带着个尸体,万一遇上条子,那可麻烦啦!”
叶进点点头,立即发动了引擎,把车子开了就走。
街口,崔胖子的手下,早已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