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争霸-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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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爷暗向他们使了个眼色,阻止他们妄动,随即向高振飞盛气凌人地说:“阁下果然不愧是条汉子,敢作敢当!可是我的一条船,加上几条人命,凭阁下一个人,能赔得起?”
高振飞根本也不知道,苏丽文曾派包正发带了一批人马,趁着张二爷去黄泥涌道跟老吴会面时,纵火烧了张二爷的机帆船,还被他宰了几个人。
“我不知道你什么船不船的事,更不知道什么人命不人命的。”高振飞振声说:“反正这位方朋友跟我有些过节,这笔烂账分开算也好,加在一起算也好,悉听尊便!”
张二爷正待开口,方彪已抢着说:“二爷,这回我要抢个先,让我跟这小子把下午的账算清楚,再算二爷的账!”
“方老弟……”张二爷颇觉怫然。
但方彪却坚持说:“二爷,反正凭这小子一个人,也不够捞本的,何必不让我抢个先?”
张二爷犹豫之下,终于同意说:“好吧,这小子交给你了!”
方彪即向高振飞挑衅说:“这里不便动手,我们找个地方去,让我再领教领教你的身手!”
高振飞毫不示弱,毅然把头一点说:“走!”
老吴大吃一惊,急欲劝阻:“高老弟,你……”
张二爷冷哼一声,站起来说:“他们去算他们的账,我们的事也还没了,我们也得好好算一算呢!”
老吴这才想到自己的处境,正如同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还顾得了高振飞?
于是,他把话咽了回去,顿时噤若寒蝉。
在众目虎视眈眈之下,高振飞和方彪,昂首阔步地排众而去,走出了酒吧。
张二爷暗自担心方彪吃亏,急忙一使眼色,便见四五个彪形大汉,匆匆跟了出去。
出了“天堂招待所”,方彪站住了说:“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如何?”
高振飞毫不考虑地说:“悉听尊便!”
方彪说了声:“好!”
两个人便默默走上石阶,来到名园西街,拦住一部“的士”。方彪拉开车门,把手一摆说:“请!”
高振飞也不客气,大剌剌地钻进了车厢。
方彪随即登车,跟他并肩而坐,吩咐司机:“黄泥涌道!”
车子立即开动,跟出来的几名大汉,也拦了部“的士”,在后面紧紧尾随着。
高振飞忽问:“方朋友和张二爷,似乎很喜欢黄泥涌道,跑马地后面的那片坟地?”
方彪冷声回答说:“那里清静!”
高振飞讽刺说:“同时也方便!无论是谁死了,就地一埋,那多省事!”
方彪冷哼了一声,没有搭理。
于是,高振飞也保持沉默了。
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仿佛泥塑木雕似的,不过他们都已发觉,后面紧紧跟着一辆车子,只是彼此均不动声色。
终于来到了黄泥涌道。
方彪吩咐司机,把车子开到了天主教坟场。
“停!”车子停了。
方彪又把手一摆,说了声:“请!”
高振飞刚把车门推开,冷不防方彪猛一推,把他推得跌出了车外。
尚未及爬起,方彪已扑了上来,挥拳急下,猛照他的小腹上狠狠一拳!
高振飞猝不及防,被一拳击中,痛得不由失声呼出“啊……”地一声。
这一拳势猛力沉,击得高振飞腹痛如绞,不禁勃然大怒,未等对方第二拳击下,早已双脚蹬去,蹬开了举拳欲击的方彪。
就在这时候,“滋!”地一声紧急刹车,跟来的车子已赶到,从车上跳出了四五名大汉,向高振飞一拥而上。
两部“的士”的司机,一看这情形,心知是黑社会的人物在寻仇,生怕惹上麻烦,遭了无枉之灾。连车资也不敢要了,赶紧把车子开走,远离这是非之地。
高振飞已跳起身来,眼看五名大汉扑来,正待挥拳迎头痛击,不料方彪突然厉声大喝:“住手!你们这些王八蛋,谁教你们跟来的!”
他这一喝,四五名大汉齐齐一怔,只好住了手。
高振飞也暗觉诧然,不知对方何以会阻止那些大汉动手,这不是有些莫名其妙?
只听方彪气呼呼地说:“妈的,这是我跟他的私人过节,特地挑了这个清静的地方来了断,你们跟来夹萝卜干,算他妈的哪一门?还不替我滚到一边去!”
其中一名汉子犹图分辩说:“是二爷……”
方彪怒声说:“八爷也管不了我的私事,你们全替我站开,谁敢轻举妄动,老子就先宰了谁!如果我趴下了,你们可以把我抬回去。要是送了命,二爷够交情的话,不妨把尸体运回澳门。否则就在这里挖个坑把我埋了就结啦!”
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一般,不仅是那些大汉们相顾愕然,连高振飞也暗觉诧异,不知这家伙怎会突然变得如此豪迈起来。
大汉们只好唯命是从,退在了一旁。
高振飞不禁钦佩说:“想不到方朋友还是位正人君子,不失大丈夫的气概,失敬失敬!”
方彪自负地哈哈一笑,大言不惭说:“姓高的,你不妨到澳门去打听打听,我九头鹰方彪的字号是怎么闯出来的!要凭仗着人多势众打群架,姓方的也不能混到今天,在三尺地面上站得住脚!”
高振飞暗觉好笑,这家伙说他胖,他居然就喘起来了。刚才下车的时候,他趁人不备,就突然冷不防动了手,这难道是英雄本色?
他不由地置之一笑,遂说:“方朋友,请问我们是点到为止,还是拼个你死我活?”
方彪听他的话不吉利,立即纠正说:“是拼个我活你死!”
高振飞并不迷信,要讨个吉利,莞尔一笑说:“就算你活我死吧!不过单凭嘴说没有用,还得各凭本事,拿出玩意儿来看呢!”
方彪沉哼一声,两臂一提,活像个大猩猩似地,一步步向高振飞逼了过去。
高振飞严阵以待,从容不迫地摆开了迎战的架势。
方彪在接近到五步之内时,突然一声大喝,猛向对方扑去,挥拳就攻!
高振飞由于在下午“玫瑰大厦”的秘密艳窟,跟对方已经动过手,试出方彪的实力。面对曾经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他在心理上自然占了优势,不免有些轻敌之意。
方彪下午已经吃过苦头,难道没有自知之明,居然连帮手都不要,就敢单独向对方挑战?
他既敢夸出海口,自是有恃无恐,估计必可稳操胜券的,否则岂不是自找倒楣!
高振飞看准他一拳照脸上击来,不慌不忙,只将头一偏,趁着他拳势落空,收势不及,猛可踏步挺进,出手如电地向对方腹部攻入一拳。
方彪非但不闪避,也不招架,反而将腹部一挺,硬生生承受了他的狠狠一击。
高振飞连做梦也没想到,对方会早有准备,居然在衣服里暗藏了一块特制的护腹钢板!
这玩意是方彪自己设计的,面积正好是胸腹以下,以迄小腹整整一块,完全依照体形,紧贴着腹部,隔着衣服根本不易看出来。
而向外的一面,全是几达三分长的尖齿,如同一块钉板。高振飞这一拳用的劲不小,一拳击在尖齿满布的钢板上,顿时痛彻心肺,根根指骨都几乎折断!
他不由地痛呼失声:“哇!……”缩回的拳头上,已是血流不止!
方彪趁机猝下毒手,飞起一脚,直朝对方小腹踹去。
高振飞的右臂神经已整个麻木,无法还击,这时他也顾不得一切了,急将身子一蹲,而以左臂将对方的脚夹在肋下,往后就拖。
方彪可惜未练过“金鸡独立”,被他拖得单脚连跳几步。高振飞突然撒手一送,他便全身失去平衡,一跤栽在了地上。
高振飞见机不可失,咬牙忍住右拳的痛楚,赶上去一脚踏住方彪的腰上,恨声说:“姓方的,你这可怪不得我心狠手辣啦!”
腿上猛一用劲,几乎把方彪的腰一脚踩断!
“哇!”方彪痛得发出一声怪叫。
一旁站着的大汉们,再也不能袖手旁观,眼看着方彪被踩在地上了。
“上!”
一声大喝,四五名彪形大汉,一齐拥了上去。
几乎是在同时,坟堆里突然窜出了十几条大汉,夜色朦胧下,也看不清他们是哪路人马,只听为首的一声令下:“打!”
十几条大汉早已冲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围上了跟来的四五名大汉就揍。
“啊!……”
“哇!……”
声声的惨叫,眨眼之间,四五名大汉竟全部倒下了。而那十几名大汉却一哄而散,逃得一个也不剩了。
高振飞大为诧然,简直莫名其妙,不知道及时出现,替他解围的究竟是哪路人马。
地上的方彪已不出声了,大概是昏了过去。
高振飞放开了他,急向倒在地上的大汉们察看,不料他们竟是被刀子捅了,一个个倒在血泊中,死了!
六、蛇蝎美人
他不禁大吃一惊,心知这个祸可闯大啦!虽然这些大汉并非死在他手里,事态却相当严重。纵使他连那十几名突如其来的大汉,他们是哪方面的人马都不清楚,但方彪醒来后,必然会认定是他干的。至少是他这方面的人下的手,那可真是有口难辩。
除非把方彪干掉,以免他去向张二爷胡说八道!
但继而一想,自己跟方彪无冤无仇,何忍猝下毒手呢!
同时,就是杀了方彪,也不能灭口,他们两个人离开“天堂招待所”是有目共睹的。方彪如果被杀,不消说,任何人都会认定是他干的。
并且有一点更令他怀疑是那十几名大汉,既然赶来助他的,为什么杀了那几名大汉,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一走了之?
这不分明是在要他代人受过!
谁会做出这种事呢?
高振飞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艳若桃李、毒若蛇蝎的苏丽文!
这女人既然怂恿他赶去“天堂招待所”,自然可能派人跟去。如果发现他跟方彪离去,后面又四五名大汉跟着,何尝不会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眼看他右手受伤,无法抵抗那几名一拥而上的大汉,那十几名大汉自是不能袖手旁观,迫不得已只好现身出来,干掉了他们。他们又怕担受杀人的罪名,于是连招呼都不敢打,就逃之夭夭。
这番推测,可说非常接近情理,除了苏丽文之外,他实在想不出有任何人,会如此清楚他的行踪。
于是,他也顾不得方彪是死是活了,立即离开现场,由黄泥涌道一直奔向体育路口。
一口气奔到香港足球总会附近,才拦住一辆“的士”,他上了车,便吩咐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苏丽文那里去。
苏丽文以激将法,把高振飞怂恿赶去了“天堂招待所”认为凭他的身手,至少能助老吴一臂之力。可是她没有想到,张二爷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在市区公然闹事,不怕警方的干预,而且把事情闹得如此之大!
等高振飞刚一走,她就到了楼上胡小姐的房里。
推门进去一看,小迷汤正在向包正发打情骂俏,而他却是无动于衷,木然仰面躺在床上,两眼直直地望着天花板发愣,一个劲的猛吸着香烟。
苏丽文暗向小迷汤胡小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房回避一下。
胡小姐会意地微微点了下头,立即出房关上了门。
苏丽文走到床前,笑问:“你在想什么心事?”
包正发忽然坐了起来,忧形于色说:“我愈想愈不对劲,吴经理不敢把你怎么样,他很可能把一切推在我包正发的头上。告诉张二爷,说杀人放火是我擅自行动,那我岂不是惨啦!”
苏丽文不动声色说:“老包,我们这是关起门来说话,这里没有第三个人,说出来也不怕别人听去。今晚的事,我可只教你去烧张二爷的船,可没教你去杀人啊!”
包正发不禁双目怒睁,直直地望着她说:“苏小姐,你,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苏丽文嫣然一笑说:“你别紧张,我又不是把事情往你一个人身上推,只是要你明白,今晚的事情闹开了,你我都脱不了关系。换句话说,我们应该同病相怜才是呀!”
包正发这才收敛起满脸的惊怒,叹了口气,轻喟说:“其实呢,只要你苏小姐心里明白,知道我包正发是死心塌地地为着你,不要说把事情推在我身上,就是要我去卖命,我也绝不含糊!”
苏丽文挨着他身边坐下了,举手搭在他肩头上,极其妩媚地笑着说:“我对你还要怎样,把那姓高的小子打发走了,不是马上就上楼来了吗?”
包正发顿时转忧为喜,心花怒放地说:“苏小姐,你,你当真……”
苏丽文故作窘态说:“你还问个什么劲儿,我既然答应了你,还有什么当真不当真的!”
包正发不禁喜极忘形,突然鼓足了勇气,执住她柔若无骨的玉手,捧起来就吻。
苏丽文不拒绝,趁机说:“现在我也该问问你了,你刚才说,就是为我去卖命,也会答应,那可是你的真心话?”
包正发竟赌起咒来:“如果不是真心的,就遭天诛地灭,出门撞汽车,乘船翻船,坐飞机……”
“好啦好啦!”苏丽文阻止他说:“我不过是试探试探你,又不真要你去卖命,何必说一大堆不吉利的话。……真是!”
色胆包天的包正发,一直对苏丽文垂涎欲滴,久欲染指,只是碍于身份,不敢妄存一亲芳泽的非份之想。
今晚他可逮着了机会,既然吻她的手未遭拒绝,他就得寸进尺,蓦地紧抱住了苏丽文的娇躯,激动地叫了声:“苏小姐……”把那满是胡茬的嘴凑了上去。
苏丽文仍不拒绝,任他紧紧抱着,在朱唇上恣情地狂吻起来。
包正发是个大老粗,根本不懂调情的“艺术”,更不懂什么叫情调。在他的心目中,对方只是个女人——一个能令人为她发狂的肉体。
他是真的发狂了,像一头饥饿的猛虎,扑住了羔羊,恨不得把她撕成片片,狼吞虎咽地饱餐一顿,好好地解个馋!
这种老粗哪会领略出吻的情趣,和细嚼慢咽的滋味,完全是粗线条作风。他的吻法,简直像狗啃肉头!
啃了一阵,似乎意犹未足,手也上来助阵了。
包正发已经跟了苏丽文好几年,几乎等于是朝夕相见,每次当他望着她那高耸动人的双峰时,总禁不住怀疑那是经过伪装的,否则不可能有那么惊人的尺寸,超出了“国际标准”。
现在,由于好奇和冲动,他急需揭开这个谜。当他的手接触上那堆肉丘时,立刻感觉出它的挺实和富于弹性,才证实它是绝对货真价实的!
这一来,他就更无法自制了,形同疯狂地撕开了她的衣襟,正待吻向她那诱人的酥胸……
苏丽文忽然用手托住他的前额,把握时机地说:“老包,今晚我绝对让你痛痛快快地解个馋,别这么急猴猴的。现在我有句话要问你,你可得老老实实回答我哟!”
在这节骨眼上,包正发连考虑都不考虑,就忙不迭说:“你何必问呢,我早就说过了,就是要我为你卖命,我包正发也心甘情愿,绝不说一个不字!”
苏丽文故意吊他胃口:“不行,我非得先问清楚不可……”
包正发只好无可奈何地说:“好吧,你一定要问,就快些问吧,我……”
苏丽文妩媚地笑着问:“我想知道的,是假如老吴把今晚的事,推了个一干二净,把真相告诉了张二爷,而张二爷果真听信了他的话,找到我这里来,你准备怎样?”
包正发毫不犹豫他说:“我挺了!”
苏丽文摇摇头说:“这个我知道,到必要的时候,你一定会出来挺的,只是张二爷今晚的损失很重,就是把你宰了,也是无济于事,他必然会把账算到我的头上……虽然我并不怕他,可是,我再怎么总是个女人呀!”
这话一点不错,她非但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浑身充满了诱惑和魅力的女人。尤其现在酥胸袒露,一副撩人心魂的情态,谁也无法抗拒她的挑逗。
包正发的眼光盯住在她的双峰间,那一条被挤成深深的乳沟上,毅然说:“他们只要敢找上门来,我老包管叫他们一个个躺下,能碰到你一根汗毛,我这个包字就倒写!”
说完,他突然低下头去,在苏丽文袒露的酥胸上一阵狂吻。
她没有拒绝,任他把那半透明的乳罩,从身上拉掉,顿时,双峰赤裸裸地跳了出来!
就在包正发要向双峰袭击时,她“噗哧”一笑,身子一转,伏在了床上,使他搂了一个空。
这一下可真吊了胃口,包正发急忙以饿虎扑羊之势,扑在了她身上,扳过她的身子,一头埋进了酥胸,在双峰上疯狂地吻着……
苏丽文被他吻得浑身扭动,吃吃地笑个不停,那情态真是放浪形骸!
包正发再也按捺不住,一手探进了衣服的叉口,沿着大腿而上,摸着了三角裤的松紧带,正在往下拉,却被苏丽文及时用手按住。
“你……”包正发急了。
苏丽文风情万种地冲他一笑,忽说:“老包,我们现在不能……”
包正发已是箭上了弦,引弓待发,不禁忿然说:“苏小姐,你是不是存心吊我老包的胃口?”
苏丽文正色说:“我要是吊你的胃口,连碰都不会让你碰我一下!”
包正发仍然不悦说:“那你为什么……”
没等他说完,苏丽文已郑重说:“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还不知道我为什么?”
包正发茫然摇摇头,她便接下去说:“刚才我忽然间想到,如果我们把一切都抛置在脑后,只图一时的痛快,万一张二爷带了大批人马,突如其来地闯来了,那我们岂不是措手不及啦?”
包正发毫不在乎地说:“唉!苏小姐,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只要他们敢来,我保证叫他们吃不完兜着走。谁能碰你一根汗毛,唯我老包是问!”
“等到那时候就太迟了!”苏丽文说:“我想我还是暂时避一避风头的好,免得老吴真要是来向我求援,你说我是出面好呢,还是不出面?”
包正发对老吴已有成见,断然说:“我们自己的事还管不了呢,谁管他的闲事!”
苏丽文却不以为然他说:“话不能这样说,老吴跟我们总还有点交情,虽然还不到齿唇相关的程度,但今晚的漏子,到底是我们捅出来的。要是他真来向我求助,我能拉下脸来不理?那未免说不过去……”
包正发的欲火已在降落,悻然问:“那你的意思呢?”
苏丽文早已胸有成竹,故意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