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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萧十一郎-第48章

小说: 萧十一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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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十一郎道:“你是哪家字号的?”
  这人道:“在下阎宝,是利通号的,请萧大爷多关照。”
  萧十一郎道:“我在你那边的帐目怎么样?”
  阎宝道:“自从去年的二月底开始,萧大爷一共在敝号存进了六笔银子,连本带利,一共是六十六万三千六百两。”
  他已从怀里取出个帐单,双手捧过来:“详细的账目都在这上面,请萧大爷过目。”
  萧十一郎道:“账目倒不必看了,只不过这两天我倒的确要用些银子。”
  阎宝道:“敝号早巳替大爷准备好了,却不知萧大爷是要提现,还是要敝号开的银票。”
  萧十一郎道:“银票就行,你们出的票子,信用一向很好。”
  阎宝陪笑道:“多承萧大爷照顾,敝号别的地方的分店,也都说萧大爷是敞号开业一百多年来,最好的一位主顾。”
  他知道男人都喜欢在女人面前摆摆排场的,所以又向风四娘解释着道:“萧大爷叫人存银子过来的时候连存折都不要,利息也算得最少,这样好的主顾在下做这行买卖做了三十年,还没有见过第二个。”
  风四娘淡淡道:“他本来就是个大亨,大亨中的大亨。”阎宝道:“那倒真的一点也不错。”
  他又问:“却不知萧大爷这次要用多少?”
  萧十—郎道:“你给我开五百两一张的银票,开两百张。”
  阎宝道:“那正好是十万两。”
  萧十一郎道:“另外我还要五万两一张的,要十张。”
  阎宝长长吸了口气,信口道:“敝号的银票,就等于是现钱一样,到处都可以兑现的,萧大爷身上带这么多银子,会不会不方便?”
  萧十一郎淡淡道:“你用不着替我担心,反正我很快就会花光的。”
  阎宝倒抽了口凉气,世上竟有这种豪客,他非但没见过,连做梦都想不到。
  谁知他做梦想不到的事还在后头。
  萧十一郎又道:“剩下那六万多两零头,也不必记在帐上了,就全都送给你吧。”
  六万多两银子,普通人家已是够舒舒服服地过一辈子了,他居然当做零头,随随便便地就是当小帐一样送给了人。
  阎宝的手已在发抖,连心都快跳出腔子来,赶紧弯下腰,道:“小人这就去替大爷开银票,立刻就送过来。”
  他不但称呼已改变,腰也已快弯到地上,一步一步往后退,退到楼梯口。差点从楼上滚了下去。
  萧十一郎笑道:“你看,这些银子是不是比天上掉下来的还方便。”
  风四娘瞪着他,忽然道:“有句话我一直没有问你,因为我不想让你把我看成个财迷,但现在我却要问问了。”
  萧十一郎道:“你问吧?”
  风四娘道:“你找到的那三处宝藏,究竟一共有多少?”
  萧十一郎眨了眨眼,道:“什么宝藏?”
  风四娘又忍不住要叫了起来:“你不知道是什么宝藏?”
  萧十一郎笑道:“除了做梦的时候外,我连宝藏的影子都没有看见过。”
  除了神话和梦境外,这世上究竟是不是真的有宝藏,还是个很大的疑问。
  风四娘道:“你那些银子是偷来的?”
  萧十一郎道:“不是。”
  风四娘道:“是抢来的?”
  萧十一郎道:“不是。”
  其实风四娘自己也知道,就算真的要去偷去抢,也抢不到那么多。
  她忍不住又问,“那么你这些银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萧十一郎道:“不知道。”
  这次风四娘真的忍不住叫了起来:“你不知道?连你自己也不知道?”
  萧十一郎叹道:“我非但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有时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风四娘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她忽然闭上嘴,脸色已变了。
  因为她突然看见了一个人走上楼来,能够让风四娘脸色改变的人,这世上还没有几个。
  事实上,能令风四娘一看见就脸色改变,连话都说不出的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第二个,只有一个。无论天上地下,都只有一个,这个人现在非但已走上了楼,而且已向他们走了过来。
  风四娘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看来竟似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甚至连萧十一郎的脸色都已有点变了,也变得一阵白,一阵红,他好像也很怕看见这个人。尤其是跟风四娘在一起的时候。
  这个人究竟是谁?
  第四十章 债主出现
  这个人四四方方的脸,穿着件干干净净的青布衣服,整个人看来就像是块刚出妒的硬面饼。
  杨开泰!这个人赫然竟是杨开泰。
  杨开泰走起路来,还是规规矩矩的,目不斜视,好像并没有看见风四娘和萧十一郎。
  但他却偏偏笔直地向他们走了过来,而且一直走到萧十一郎面前。
  风四娘整个人都已僵住,已连话都说不出。
  她一向独来独往,我行我素,别人对她是什么看法,她根本不在乎。
  可是对这个人,她心里实在觉得有些惭愧和歉疚。
  她看见这个人,就好像一个想赖帐的人,忽然看见了债主一样。
  因为她的确欠这个人的债。而且是笔永远也还不了的债。
  但杨开泰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好像根本已忘了这世上还有她这么样—个人存在。
  萧十—郎已站起来,勉强笑了笑,道:“请坐。”
  杨开泰没有坐,萧十一郎也只好陪他站着。
  他忽然发觉杨开泰这张四四方方、诚诚恳恳的脸,已变得很苍老,很憔悴。
  ——现在他就算还是张硬面饼,也已经不是刚出炉的了。
  ——这两年的日子,对他来说,一定很不好过。
  萧十一郎的心里也很不好受,尤其是在经过昨夜晚上那件事之后。
  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肮脏而卑鄙的小偷,也只有在面对着这个人时,他心里才会有这种感觉。
  杨开泰也在看着他,那眼色也正像是在看着个小偷一样,忽然问:“阁下就是萧十一郎萧大爷?”
  他当然认得萧十—郎,而且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但他却偏偏故意装作不认得。
  萧十一郎只好点点头。
  他了解杨开泰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了解杨开泰的心情。
  杨开泰扳着脸道:“在下姓杨,是特地来送银票给萧大爷的。”
  他居然从身上拿出了一叠崭新的银票,双手捧了过来:“这里有两百张五百两的,十张五万两的,一共是六十万两,请萧大爷点一点。”
  萧十一郎当然不会真的去点,甚至根本不好意思伸手接下来,只是在嘴里喃喃地说道:“不必点了,不会错的。”
  杨开泰却沉着脸道:“这是笔大数目,萧大爷你一定要点一点,非点一点不可。”
  他不但很坚持,而且似已下了决心。
  萧十一朗只有苦笑着,接过来随便点了点,他实在不想跟这个人发生一点冲突。
  杨开泰道:有没有错?“
  萧十一郎立刻摇头:“没有。”
  杨开泰道:“提出这一笔后,你在利源利通两家钱庄,存的银子还有一百七十二万两。”
  他拿出个帐簿,又拿出叠银票:“这是清账,这是银票,请你拿走。萧十一郎道:”我并不想全都提出来。“
  杨开泰板着脸,道:“你不想,我想。”
  萧十一郎道,“你?”
  杨开泰冷冷道:“这两家钱庄都是我的,从今以后,我不想跟你这种人有任何来往。”
  萧十一郎僵住。
  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话可说,杨开泰现在若是要走,他已不准备再挽留。
  可是杨开泰并没有准备要走,他还是板着脸,瞪着他,忽然冷笑道:“自从你和逍遥侯那一战之后,有很多人都已认为你是当今天下的第一高手。”
  萧十一郎勉强笑了笑,道:“我自己从来也没有这么样想过。”
  杨开泰道:“我想过,我早就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了。”
  他硬梆梆的脸上,忽然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慢慢地接着道:“我早就知道,无论什么事,我都不是你的对手。”
  这句话里仿佛有根针,不但刺伤了萧十一郎,刺伤了风四娘,也刺伤了他自己。
  风四娘咬着嘴唇,忽然捧起了酒壶,对着嘴喝了下去。
  杨开泰却还是连眼角都不看她,冷冷道:“据说你昨天在这里,出手三招,就击败了伯仲双侠,这样的威风,天下更没有人能比得上,我杨开泰若是要找你一较高下,别人一定会笑我自不量力。”
  他的双拳紧握,一字字接着道:“只可惜我本就是个自不量力的人,所以我……”
  ——所以我才会爱上风四娘。
  这句话他虽然没有说出来,但萧十一朗和风四娘却都已明白他的意思。
  萧十一郎苦笑道:“你……”
  杨开泰不让他开口,抢着又道:“所以我今天来,除了要跟你结清帐目之外,就是要来领教你天下无双的武功。”
  他说话虽然很慢,但每个宇都说得清清楚楚。
  他本来一着急就会变得口吃的。
  今天他并不着急,他显然早已下了决心,决心要和萧十一郎结清所有的帐。
  萧十一郎了解这种心情,可是他心里却更难受。
  杨开泰道:“我们是出去,还是就在这里动手?”
  萧十一郎叹了口气,道,“我既不出去,也不在这里动手。杨开泰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十一郎苦笑道:“我的意思就是,我根本不能跟你动手。”
  他实在不能跟这个人动手,因为他既不能胜,也不能败。
  萧十一郎现在巳决不能败。
  他知道杨开泰积怒之下,出手绝不会轻,只要他伤在杨开泰手下,立刻就会有人来要他的命。
  他现在绝不能死。
  他还有很多事非去做不可。
  杨开泰瞪着他,股已涨红:“你不能跟我动手?因为我不配?”
  萧十一郎道:“我不是这意思。”
  杨开泰道:“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就出手,你若不还手,我就杀了你。”
  他本是很宽厚的人,本不会做出逼人太甚的事。
  可是他现在却已将萧十一郎逼得无路可走。
  风四娘的脸也已涨红了。
  她本就已忍耐不住,刚才喝下去的酒,使得她更忍耐不住,突然一下予跳了起来,叫道:“杨开泰,我问你,你这究竟算是什么意思?”
  杨开泰根本不理她,脸却己发白。
  风四娘道:“你难道以为他是真的怕你?就算他怕了你,你也不能欺人太甚。”
  杨开泰还是不理她。
  风四娘道:“你—定要杀他?好,那么你就先杀了我吧。”
  杨开泰本已渐渐发白的脸,一下子又涨得通红。
  他也实在忍不住,大声道:“他……他……他是你的什么人?你要替他死?”
  风四娘冷笑道:“无论他是我的什么人,你都管不着。”
  杨开泰道:“我……我……我管不着?谁……谁管得着?”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他额上已暴出了青筋。
  他是真的气急了,急得又已连话都说不出。
  风四娘更气,气得连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这是为了什么?为了谁?
  他们本该是一对令人羡募的夫妻,就像是连城壁和沈壁君一样。
  可是现在……
  萧十一郎不忍再看下去,也不忍再听下去,他现在已只有一条路走。
  “好,我们出去。”
  夜已临,街道两旁的店铺都已亮起了辉煌的灯火。
  萧十一郎慢慢地走下楼,慢慢地走上街心。
  他的脚步沉重,心情更沉重。他不怪杨开泰。
  这并不是杨开泰在逼他,杨开泰也同样是被逼着走上这条路的。
  一种可怕的压力,将他们每个人都逼得非走上这条路不可。
  这种可怕压力。却正是从他们自己心里生出来的。
  这究竟是爱?还是恨?是悲哀?还是愤怒?
  萧十一郎没有再想下去,他知道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个结果来的。
  他已走到街心,停下。
  他忽然发现所有的声音和动作,都似已随着他的脚步停顿。
  杨开泰也已走出了牡丹楼的门。
  街道上一片死寂。
  所有的人全已远远避开,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一个个看来都像是呆子。
  但萧十一郎却知道,真正的呆子并不是这些人,而是他们自己。
  酒楼上突然传来一阵砸东西的声音,好像将所有的杯盘碗盏都已砸得稀烂。
  东西砸完了之后,接着就是一阵痛哭声,哭得就像是个孩子。
  风四娘本就一向是个要笑就笑,要哭就哭的人。
  她没有下来。
  她不忍看,却又偏偏没法子阻止他们。
  杨开泰紧紧捏着拳,一张方方正正的脸,似已因痛苦而扭曲。
  萧十一郎忍不任长长叹息,道:“你……你这又是何苦?”
  杨开泰瞪着他,突然吼道:“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
  这句话还没说完,他已冲过来,攻出了三招。
  他的出手并不快,也不好看。
  可是他每一招都是全心全意使出来,就像他走路一样,每一步都脚踏实地。
  萧十一郎已下定决心:“这一战既不能败,也不能胜,”他只想打到杨开泰不能再打时,就立刻停止。
  可是杨开泰一出手,他就已发觉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杨开泰的心虽已乱了,招式却没有乱。
  他的出手虽然不好看,但每一招都很有效,他的招式变化虽不快,但是招沉力猛,真力充沛,一种强劲的劲力,已足够弥补他招式变化间的空隙。
  萧十一郎从来也没有见过武功练得如此扎实的人。
  二十招过后,他的劲力更已完全发挥,只要—脚踏下,青石板的街道上立刻就被他踏出个脚印。
  脚印并不多。
  因为他的出手每一招都中规中矩,连每一步踏出的方位也都很少改变。
  脚步虽不多,脚印却已越来越深。
  街道两旁的招牌,也已被他的掌力,震得吱吱作响,不停地摇晃。
  萧十—郎额上巳沁出了冷汗。
  他若要以奇诡的招式变化,击败这个人并不难,因为杨开泰的出手毕竟太呆板。
  可是他不能胜。
  杨开泰一拳接着一拳,着着实实地打过来,他只有招架,闪避。
  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正在被铁锤不停敲打着的钉子。
  钉子虽尖锐,但迟早总会被打下去的。
  最可怕的是,他的腿突然又开始渐渐麻木,动作也已渐渐迟钝。
  平时他与人交手,战无不胜,只因为他总有一般必胜的信心,总有一般别人没有的劲。
  可是现在他没有这般劲,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要战胜。
  他也不愿败。
  但是他却忘了,高手相争,不胜,就只有败。
  胜与负之间,本汉有选择的余地。
  现在他就算再想战胜,也已来不及了。
  杨开泰的武力、劲力、自信心,都已打到了巅峰,已将他所有的潜力全都打了出来。
  他已打出了那股必胜的信心。
  他已有了必胜的条件。
  连他自己都从没有想到自己的武功能达这种境界。
  以他现在这种情况,世上能击败他的人已不多。
  萧十一郎知道自己必败无疑。
  他的确就像是根钉子,已被打入了土里,他的武功已发挥不出。
  何况,他的伤势又已发作。
  但真正致命的,却还是他自己这种想法。
  他开始有了这种想法时,就已真的必败无疑。
  失败是什么滋昧。
  萧十一郎从来也没有真正去想过。
  因为他生平与人交手,大小数百战,从来也没有败过一次。
  现在他却已经在开始想了。
  这种想法本身就是种致命的毒素,腐蚀了他所有的力量和自信。
  突然杨开泰左足前踏,正踏在原来一个脚印上,击出的却是右拳,一着“黑虎掏心”直击萧十一朗胸膛。
  这一着“黑虎掏心”,本是普普通通的招式,他规规矩矩地使出来,半点花招也没有。但是这一着劲力之强,威力之猛,放眼天下的武林高手,己没有第二个人能同样使得出来。
  就算萧十一郎自己使出这一招来,也绝不可能有这种惊人的威力。
  他想到这点,己几乎没有信心去招架闪避。
  就在这时,半空中忽然有条长鞭卷来,卷住了杨开泰的左腿。
  无论谁也没有看见过这么长的鞭子,更没有看见过这么灵活的鞭子。
  一个头戴珠冠,面貌严肃的独臂人,双腿已齐膝而断,却站在一个赤膊大汉的头顶上,远在一丈外,就挥出了长鞭。
  他的鞭梢一卷,反手一抖,厉叱道:“倒下。”
  杨开泰并没有倒下。
  他拳上的力量,竟在这一刹那间,突然收回,沉入了脚底、本来只有半寸深的脚印,立刻陷落。
  这坚硬的石板在他脚底,竟似已变得柔软如泥,他整双脚都已陷落下去,没及足踝,人上人额上青筋忽然凸起,独臂上肌肉如栗,长鞭扯得笔直。
  但杨开秦却还是动也不动地站着,就像是已变成了根撼不动的石柱,人上人长鞭收回,鞭梢反卷。
  谁知杨开泰已闪电般出手,抓住了他的鞭梢,突然大喝一声,用力一抖。
  人上人的身子立刻被震飞了起来,眼看就要重重地摔在地上,突又凌空翻身,车轮般翻了三个跟斗,又平平稳稳地落在大汉头顶。
  可是他的长鞭己撤手。
  杨开泰已将这条鞭子扯成了五截,随手抛在地上,板着脸道:“我本该杀了你的。”人上人冷笑道:“你为何不出手?”
  杨开泰道:“我生平从未向残废出手。”
  突然对面屋檐上有人在叹息:“这人果然不愧是个君子,只可惜皮太厚了些。”
  杨开泰霍然抬头:“什么人?”
  一个独眼跛足的老人,背负着双手,站在屋檐上,悠然道:“我这人既不是君子,又是个残废,只不过若有人故意手下留情放过了我,我就绝不会再有脸跟他死缠烂打的。”
  杨开泰脸色已发青:“你说的是谁?”
  “我说的就是你。”这老人当然就是轩辕三缺:“你刚才使到第十七招时,萧十一郎本来己可将你击倒三次,你难道真的一点也看不出?”
  杨开泰铁青的脸又涨红、一开始出手时,他的招式变化间,的确很生硬,的确露出过三次破绽,他自己并不是不知道。
  他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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