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婚有眼-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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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立波此时正在外面揽活，家里只剩下楚星一个人正趴在桌上写作业。见到姐姐回来了，楚星自然是兴奋不已，一下午都围着姐姐问长问短的，冷月也非常疼爱这个比自己小6岁的弟弟，即使在学校里自己总是省吃俭用的，可每次回家她都不忘给弟弟带些好吃、好玩的东西回来，12年来，姐弟俩的感情一直如蜜糖一样浓，似海水一样深。
　　由于家里只有两间房，冷月和楚星现在也都不算小孩子了，姐弟俩同住一间屋实在不方便，宋雅琴便在冷月回来的当天晚上把她带到了孟家。
　　然而，当娇俏美丽的冷月出现在孟家的门口时，惊诧到无语的人不只是孟宗瀚，还有他的妻子程芳，但是他们夫妻二人的心态是完全不同的！孟宗瀚的感觉是眼前一亮，冷月的美让他为之惊叹、为之心跳，甚至是为之倾倒；而程芳的眼神之中却充满了妒嫉，还隐约夹杂着几许愤恨，她那冷戾的目光不禁让冷月感到不寒而栗！直到孟子晴欢快地跑出房间，方才打破了这种目光对峙的僵局。孟子晴读不懂大人们的心思，不过她自己倒是非常喜欢这个年轻而又漂亮的“音乐老师”。
　　冷月虽然答应做孟子晴的钢琴辅导老师，可她毅然拒绝了母亲与孟宗瀚先前的约定，那就是谢绝在孟家住宿。于是，母女二人每天早上迎着金色的朝阳去孟家工作，晚上再踏着夕阳的余辉回到家中。自打冷月回来后，一直与宋雅琴住在一间房里，而楚立波也只能与儿子楚星住在一起，楚立波嘴上虽不说什么，但是宋雅琴已经察觉到他心里的不痛快，于是她便在背地里悄悄地作丈夫的工作：女儿只住一个月就回学校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冷月每天来到孟家后，都待在孟子晴的房间里陪她练习钢琴，与孟宗瀚倒也相安无事，她天真的以为起初的担心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然而，孟宗瀚对她的垂青不但没有消退，反而越发强烈，甚至是欲火中烧！他曾几次趁没人的时候“旁敲侧击”的对冷月的美貌及身材进行大肆赞扬，以实施语言性骚扰，这不禁让冷月感到惶恐不安。或许，男性的原始欲望已经使孟宗瀚有些“走火入魔”了！在一个周末的下午，他趁妻子程芳和宋雅琴都不在家的时候，竟然躲在孟子晴的房间门外偷看冷月换衣服。而这卑劣的一幕却恰好被刚刚进门的程芳撞上……
　　或许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程芳当时并没有声张，但是从那天开始，她便把宋雅琴母女当成了“眼中丁”、“肉中刺”，并想方设法地把她们赶出家门。后来，程芳故意将自己的金耳环藏在宋雅琴的手包里，然后对宋雅琴进行栽赃，以此来逼迫她们母女离开。
　　其实，在孟宗瀚的几次“旁敲侧击”下，冷月已经跟母亲商量了辞工的事情，只不过为了维持生计，宋雅琴便一边继续在孟家当保姆，一边悄悄地在外面寻找其他的工作。可是，就算要走也得清清白白的走，不能无缘无故地背上个偷窃的罪名，于是宋雅琴便和程芳进行理论，不料二人的争吵声竟把年幼的孟子晴吓得哇哇直哭！宋雅琴一向都很疼爱孟子晴，而程芳更加担心吓坏了她的“心肝宝贝”，于是争吵结束了，宋雅琴与冷月满怀怨气地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孟家。
　　不知是上天的安排，还是命运的捉弄，在宋雅琴辞工一周后，他们平静的生活再次泛起了惊涛骇浪……
　　在一个初秋的黄昏，在明水县明湖公园的一片繁茂的树林里，冷月不幸遭到了歹徒的凌辱！事发后，她纵身一跃，跳入了深深的湖水之中，就这样结束了自己年仅18岁的生命。而孟子晴当时正昏迷在树林外的草地上，并且头部受伤，她面前的那棵杨树上还沾有斑斑血迹，她的右脚边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事实很显然，她是在奔跑时被脚下的石头绊倒，从而撞到了前面的那棵杨树上。
　　警方通过对案发现场的脚印、指纹等线索进行仔细的勘察，推断孟子晴一定目睹了冷月被害的全过程！因而，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孟子晴的身上，祈祷她在苏醒后能够记得歹徒的真面目。在孟子晴昏迷的整个下午，守在医院里的除了她的母亲程芳外，还有宋雅琴、楚扬与楚立波一家人，他们都在迫切地等待着她的苏醒！可是这个时候，她的父亲孟宗瀚竟不知所踪，直到晚上7点钟才匆匆地赶到医院！
　　第五十二章　沉痛的打击
　　宋雅琴一家人万万没有想到，命运再次跟他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当孟子晴再次睁开眼睛时，竟然忘记了先前所发生的一切！神经科医生的诊断是：她的大脑首先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而后又遭到了硬物的撞击，导致部分记忆已经丧失，用神经科的专业术语来讲，她患上的是“选择性失忆症”！
　　冷月的死讯对宋雅琴而言已经是晴天霹雳，而孟子晴失忆的消息对她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她对女儿的思念越强烈，对残害女儿的歹徒就愈加痛恨！然而，由于没有目击证人，却只能让害死女儿的歹徒继续逍遥法外！难道就让女儿这样含恨而终吗？她绝不甘心！
　　深深的湖水虽淹没了冷月如花的生命，却无法淹没宋雅琴心底无尽的伤痛！在屡次伤心过度而昏倒后，她的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差，甚至已逐渐走向了崩溃的边缘！在无数次的回忆与自责中，她近似疯狂地认为：强暴冷月的凶手就是孟宗瀚！她的这一推断亦得到了丈夫楚立波的认同，只可惜他们找不到指正孟宗瀚的证据！
　　终于有一天，宋雅琴趁孟宗瀚和程芳都不在家的时候，悄悄地将孟子晴带到了冷月自杀的湖边，她企图让孟子晴通过“故地重游”来唤醒她失去的那段记忆。站在湖边，她不停地向孟子晴述说着冷月是如何跳进这片湖水里淹死的。然而，孟子晴当时只有11岁而已，她那颗单纯的心灵根本就“不堪重负”，当时她仿佛是被宋雅琴的“疯狂”举动吓坏了，又或许是她的大脑在那一瞬间真的记起了什么，她的身体竟不自觉地向前倾倒，扑通一下跌落到湖水之中。
　　幸好当时湖边有识水性的人，及时将孟子晴救了上来。不料在这个关键时刻，孟子晴的母亲程芳却突然赶到了现场，孟子晴当时浑身已经湿透，正坐在湖边的石头上发出微弱的气息。程芳见此情景顿时火冒三丈，不由分说地与宋雅琴吵了起来，两人越吵越凶，后来竟然动起手来，于是站在一旁的楚星便哭喊着让程芳放开他妈妈。程芳当时正在气头上，便用力地推了楚星一把，不料楚星的身体竟猛然地向后仰了过去，随后失足掉进了湖里。
　　虽然当时也有好心人赶来相救，可是他们对楚星的营救工作却远远没有孟子晴那么顺利，因为楚星跌落到湖里后很快就没了影子，营救他的人员在湖里摸了半天也未能找到人，后来湖面上竟飘起了他的一只鞋子，那一刻宋雅琴的精神状态彻底崩溃了！她发疯一样的要跳湖去救儿子，幸好被一旁的围观群众拦了下来，不料跳湖不成，她竟大喊着跑出了明湖公园！
　　由于当时情况紧急，许多过路的陌生人都伸出了援助之手，有人帮忙营救楚星，有人去追赶宋雅琴。而亲手将楚星推下水的程芳却将自己置身事外，扔下他们母子俩一走了之！
　　然而，楚星并没有真的被淹死，他被人救上岸以后便及时送到医院去抢救。不过当他出院回到家时，宋雅琴已经不再认识他这个儿子了！在她的记忆中，她的两个孩子已经都离她而去了，在万念俱灰下，她变成了一个精神病人……
　　故事讲到这里似乎已暂时告以段落了，不知不觉中，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窗外的景象已变得模糊不清了，楚扬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转过头来，直到这一刻，他才恍然发现整间审讯室正笼罩在一片灯光下，而他这段尘封了十六年的往事也全部暴露于这片明晃晃的日光灯之下。
　　此时此刻，楚扬的眼神之中飘浮着一抹淡然的哀伤与游离的怨恨，他幽幽地说道：“从那年开始，我母亲便住进了省城的康海精神病医院，想不到一住就是整整16年！而我的父亲楚立波在母亲患病的一年后，也因心力交瘁，最终积劳成疾而离开人世，记得父亲在临终前还死死地盯着姐姐的照片，我知道他未了的心愿就是还没有找到害死姐姐的真凶！他用颤抖的手交给我一个3万块钱的存折，说是留给母亲治病用的……后来，我便由姑姑和姑夫收养，姑夫说‘楚星’这个名字很晦气，容易让他联想到‘扫把星’，所以就给我改名为楚扬，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这根本就不是名字的问题，而是他对我的母亲有成见……”
　　楚扬的声音哽咽着，似乎有几分沙哑，而此时的董菲菲早已潸然泪下！楚扬一家人的坎坷遭遇让她感到心痛而不安，她很想发自内心地说几句关慰的话，可是一想到孟子晴为此所承受的代价，她的心里又不禁有些愤恨。于是，同情与怨恨夹杂在一起，使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怪异：“即使是这样，你也不该去报复子晴啊！她当时只有11岁，还是个小孩子，她又懂什么呢？再说……再说你怎么能认定强暴你姐姐的人就是子晴她父亲呢！”
　　“我并没有认定！”楚扬下意识地扬起了声调回答道：“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嫌疑是最大的！在我姐姐出事的当天，他竟然不知所踪，直到晚上7点钟时才露面！难道这真的是巧合那么简单吗？”
　　“可是……就算是她父亲做的，你也不该报复到子晴的身上吧！”董菲菲不依不饶地说道。
　　“至于对子晴的伤害，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的确是我对不起她，我不想再解释什么……”楚扬怅然的深吸了一口气道：“当时沈曦楠告诉我，她姐姐是因为被歹徒强暴才自杀的，我觉得这跟我姐姐的遭遇很相似，所以我认为通过沈曦晨的死，或许能够唤起子晴小时候的那段记忆，以找到害死我姐姐的真凶！可是没想到竟事与愿违，把她害成今天这样！”
　　第五十三章　荒唐的计谋
　　这一刻，陈睦警官的感觉是诧异的，作为一个“听众”，楚扬所讲述的这段悠远而苍凉的往事，不禁使他的心情随之此起彼伏。然而，楚扬此时的表情却太过平静了！他在讲述整个故事的过程中，语调始终是那般的平稳，情绪也显得低落而深沉，尤其当他讲到他姐姐冷月被害的时候，他为何没有激动与悲愤的反映呢？陈睦警官审讯过的罪犯不计其数，以他的经验判断，楚扬的这种平静并非是正常的表现，除非他早就预料到会有接受审讯的这一天，因而对一切都有所准备……
　　以楚扬对孟子晴所使用的报复手段来看，他应该是一个因长年背负仇恨而导致心理失衡、行为偏激的人，这种性格的人完全没有理由拥有这般平静的心态！想到这里，陈睦警官神情肃然地问道：“楚扬，你为什么要娶孟子晴，你爱过她吗？”
　　“当然爱过，但是……不是在结婚的时候。”楚扬抑起脸回答道。
　　“那是在什么时候？”董菲菲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在她有了我们孩子的时候！从我知道她怀孕的那天起，我就下定决心要忘记过去一切的恩恩怨怨来好好爱她，还有我们的孩子，只可惜……”
　　“可惜什么？是沈曦楠不肯放过子晴吧？”董菲菲言辞犀利地说道：“楚扬，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大‘情胜’啊！一边跟子晴结婚，一边又跟沈曦楠搞在一起，你可真是老婆情人两不误啊！”
　　陈睦警官下意识地望了一眼楚扬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庞，语重心长地说道：“该讲讲你和沈曦楠的故事了吧！你们俩是怎么合谋来设计孟子晴的？”
　　楚扬闻言后，嘴角下意识地微扬，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他认为自己和沈曦楠的相恋无非是顺其自然，在去康海精神病医院看望他的母亲宋雅琴时，他看到沈曦楠对他母亲的照顾细心而周到，便不由得对这个新来的年轻护士产生几分好感，而沈曦楠对他又几乎是一见钟情，闲聊之余，沈曦楠得知了楚扬是她二姐沈曦晨的校友，于是他们便自然而然地便找到了共同的话题，随着接触次数的增多，彼此之间便萌发了爱情。
　　但是，楚扬当时已经与孟子晴定下了婚约，他也曾想过为了爱情而取消婚约，但是他却无法放下过去的一切，在没有找到害死他姐姐的真凶前，他绝不能够“功亏一篑”！然而，沈曦楠的决定却令楚扬大吃一惊，她丝毫没有阻拦楚扬与孟子晴结婚，因为她知道楚扬这十六年来一直笼罩在一片仇恨的阴影下，为了使楚扬真正得到解脱，她精心的策划了一套让孟子晴恢复童年记忆的“方案”。
　　他们的“方案”在婚礼后的第二天便正式开始实施，于是从午后的那个电话起，恐怖事件便接连发生。那个查找不到的电话号码、红包里那张100万的冥币以及洗手间里的“女鬼”，这一切都是楚扬和沈曦楠预先安排好的！但是有一件事，他们俩也同样摸不清头脑，那就是孟子晴声称在婚礼上见到沈曦晨的事！因为在婚礼当天，沈曦楠正躲在宿舍里边掉眼泪，她根本就不曾去过婚礼现场，那么孟子晴见到的“沈曦晨”又会是谁呢？那可能真的是她的一种幻觉，否则又如何解释呢！
　　苏丽云会给孟子晴发送“小纸条”，这个是他们意料之中的事，因为她的大姐沈曦珍已经在一个月前将沈曦晨的死讯告诉她了，苏丽云是个急性子的人，当她看到孟子晴在同学校友录上的留言后便马上进行了回复。然而，苏丽云在几天后突然发生了车祸，这件事倒是令楚扬感到非常蹊跷，不过沈曦楠认为这不过是巧合罢了！苏丽云的死讯进一步加深了恐怖的氛围，于是他们又顺水推舟地策划了接下来的恐怖事件，让“苏丽云的手”屡次出现在孟子晴的视线里，从而加深她对沈曦晨的恐惧，使她在浅意识里强迫自己去记起那段关于“强暴”的记忆。
　　可是，他们似乎将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孟子晴并没有因此而记起小时候的那段记忆，因为在一系列恐怖事件发生后，沈曦晨已经成为了她所惧怕的对象，所以她的大脑中便形成了沈曦晨被强暴的假象，并且随着恐惧的加深，她脑中的假象也愈加根深蒂固。因而，沈曦楠的“方案”只得以失败告终！正当楚扬思索着该不该放弃这段仇恨的时候，孟子晴却怀孕了，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楚扬的心里是兴奋的，一种强大的使命感油然而生，从那一刻开始，他决定专心的做一个好父亲，一个好丈夫。
　　楚扬终于鼓起勇气跟沈曦楠提出了分手，沈曦楠感到心痛万分，同时也感到非常意外，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楚扬为什么会爱上了仇人的女儿？在经历了三个月的离别之苦后，沈曦楠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楚扬真正爱的人并不是孟子晴，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要孩子没了，楚扬就会回到她的身边了！于是，那天晚上她趁楚扬出门的时候，跑到他家门口用手机播放了楚扬的录音，孟子晴以为是楚扬回来了，便跑去开门，没想到门口竟空空如也，她果然因此被惊吓得动了胎气。事后，楚扬即刻找到沈曦楠“兴师问罪”，那一次，他们吵了起来，从此，“沈曦晨”便再也没有出现在孟子晴的视线里。
　　第五十四章　逃避的谎言
　　孟子晴的意外流产再次将楚扬推进了一个绝望的深渊，从12岁那年开始，姐姐、母亲、父亲……他所有至亲的人都相继离开了他的身边，而现在居然连自己的孩子也没能保住，难道真的是命运在捉弄自己吗？在无数个孤寂的夜晚，他忍不住仰天长叹！
　　孟子晴为什么会出现在雨轩茶吧，又为什么因惊吓过度而流产？楚扬在第一时间内便怀疑到了沈曦楠的身上，他猜想由于沈曦楠上次没有“得手”，便故伎重施，把孟子晴引到了雨轩茶吧，而后再假扮沈曦晨对她进行惊吓。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楚扬经过调查核实：在孟子晴出事的当天，沈曦楠一直在医院里上班，中途从未离开过。所以直到现在，孟子晴那天在雨轩茶吧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仍然无从得知！
　　这时，陈睦警官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他站起身来朝审讯室门外走去。两分钟后，他手里拿着一张白纸走到楚扬面前，楚扬定睛望去，原来是一张女人的画像。陈睦警官指着画像上的人问道：“楚扬，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不认识！”楚扬仅看了一眼，便不假思索地摇头回答道。
　　“她叫夏晓萌，是我们警方正在追捕的一名罪犯，据我们调查得知，此人与沈曦楠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那么我问你，你听沈曦楠提起过这个名字吗？”
　　“夏晓萌？没有！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楚扬再次坚定地摇了摇头。
　　其实楚扬的回答完全在陈睦警官的意料之中，在楚扬提及孟子晴意外流产的这件事时，陈睦警官对他的言辞及神情进行了精细的解剖分析，他的判定结果是：楚扬对孟子晴流产的原因以及对夏晓萌这个人的确不知情！他原计划是想从楚扬的口中得知沈曦楠与夏晓萌之间的关系，现在看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一切还得从长计议，继续对沈曦楠进行审讯是唯一的办法了，然而使用什么样的对策才能使她开口呢？这是目前最伤脑筋的问题。
　　今天晚上对楚扬的审讯工作进行得很顺利，他所招认的内容已经相继解开了很多迷团，只是还有一个疑问令陈睦警官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宋雅琴在医院病房里神秘失踪的事情。
　　时至今日，沈曦楠是楚扬的地下情人这个猜测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公的事实。如果是沈曦楠辞职离开后，不放心让宋雅琴继续留在康海精神病医院里，想把她接出来自己照顾，她完全可以跟楚扬商量这件事，然后正大光明的接她出院！她没有理由在夜晚潜入医院偷偷的把人带走啊！难道是她无法征得楚扬的同意，所以才“先斩后奏”的吗？还是……带走宋雅琴的根本就是另有其人！
　　陈睦警官稍稍犹豫了一下，挑起两道浓眉问道：“楚扬，你的母亲宋雅琴现在还住在康海精神病医院里吗？”
　　“是……是啊！怎么了？”楚扬神色慌张，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可是据我所知，她已经被人接走了，而且是在黑夜里被人偷偷摸摸带走的！”陈睦警官神情肃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