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婚有眼-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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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林医生打开了5号病房的门。
董菲菲感到意外的是，在这样的阴雨天，孟子晴并没有蜷缩在被子里，而是安静地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雨景。
“子晴！”董菲菲激动地喊着她的名字。
孟子晴听到喊声后，缓缓地回过头来，她望了一眼董菲菲被雨水淋湿的短发，突然走上前轻声说道：“外面下着雨呢！你怎么来了？看！头发都淋湿了！”她伸出手来抚摸着董菲菲的头发。
“子晴，你还好吧？”董菲菲的心底一阵酸楚。
“你怎么了，菲菲，看你好像很难过的样子！”孟子晴惊诧地凝视着董菲菲的脸。
孟子晴拉起董菲菲的手坐在床边，这时她恍然发现站立在门口的男人。
“楚扬，你也来了！你怎么不过来和我说话？”她突然又变得神志不清起来。
董菲菲向陈睦警官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进一步说话。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迈了几步，呆立在床前，他感到从未有过的不知所措。
“楚扬，你瘦了！”孟子晴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这一刻，陈睦警官呆呆地怔在那儿，任凭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以纤细的指尖在自己的脸上划过。
“她现在把你当成她老公了，有什么事你就尽管问吧！我想她会回答你的！”董菲菲的语气怪怪的，她的心底突然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我……我突然不知道从何问起！”陈睦警官轻声轻气地回答道，他生怕惊扰了孟子晴。
“那你在这儿好好想想该问些什么吧！我先出去一下！”董菲菲疾步奔向门口，用力地将门关上。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很不开心呢！我是来看望子晴的，那我现在又出来做什么呢？她转身想回去，可是刚刚才出来的，回去怎么解释啊？就算是去洗手间也没有这么快呀！
她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突然，有人从后面冲了过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臂。董菲菲心里一颤，惊慌地回过头去，面前是一个穿着病服的老太太，她正用狰狞的目光狠狠地盯着董菲菲的脸。董菲菲用力地挣扎着，不料手臂却被她抓得紧紧的。突然间，老太太低下头冲着她的手臂拼命地撕咬起来，口中还不停地嚷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把孩子还给我！把孩子还给我……”
“救命啊！”董菲菲声嘶力竭地喊道！
第二十一章 模糊的脚印
值班医生赶来时，董菲菲仍在奋力地挣扎着，只是不知这个瘦弱的老太太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那双手臂紧的像是勒进她的皮肉里一般，使她无法挣脱！面对这般的突发状况，除了注射镇定剂，值班医生也无计可施。她握着针管正准备“下手”，却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手腕。
“先别急着打针，让我试试看！”陈睦警官镇静地说道。随后，他从后面猛然抓住了老太太的双臂，老太太浑身颤动着，嘴里边不住地咒骂着，情绪越发激动起来，不过有陈睦警官的两只大手把着她，任她再怎么狂躁也动弹不得！
这时，两名护士匆匆赶来，从陈睦警官的手里接过老太太，强行将她拽回了病房。
噩梦终于结束了！董菲菲虚脱般地倚着墙壁，双腿仍在不住地发抖，她的上衣袖子已经被撕破，手脖的位置被咬了一个深深的牙印，并开始慢慢的往外渗血。
“你没事吧？”陈睦警官低下头问道。
董菲菲一边无力地摇头，一边喘着粗气回答道：“没事！不过刚才真的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这位小姐，实在是很抱歉！你看你的手都受伤了，快跟我到处置室去上点药，可别感染了！”值班医生满面羞惭地说道。
董菲菲微微地点了点头，跟随着值班医生朝走廊外走去。刚走出两步，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回过头来对陈睦警官交待道：“子晴她一个人在病房里呢！也不知道刚才那么大的吵闹声有没有惊吓到她，麻烦你快回去帮我看看她！”
进入处置室，值班医生让董菲菲坐在椅子上，并安排了一个名叫晓楠的年轻护士为她处理伤口。
“请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晓楠的声音很轻柔，笑容也很甜美。
董菲菲伸出微颤的手臂，缓缓地撸起袖子，手脖上露出两排紫红的牙印，她这会儿才感觉到伤口的疼痛！
“哎呀！怎么咬成这样啊！一定痛死了吧？我先给你擦点酒精消消毒吧！”
说着，晓楠从器械盒里取出一个镊子，然后从器皿中夹出个酒精棉球，她一边温柔的用嘴吹风，一边轻轻地擦拭着董菲菲手脖上的伤口，“还痛吗？”她眨着眼睛问道。
“一点都不痛了！感觉丝丝凉凉的，还挺舒服的，真是谢谢你了！”董菲菲顿了一下问道：“晓楠护士，你说我跟那个老太太素不相识的，她为什么会突然攻击我呢？”
“我来这儿工作的时间也不长，不过听说她每次只要一见到短头发的女人，情绪就会激动起来，大概是她和一个短头发的女人之间有什么恩怨吧！据说在她年轻的时候，他的儿子发生意外死了，后来她就得了精神病，我想她儿子的死一定和那个短头发的女人有关吧，所以她只要一见到短发就仿佛情景再现一般，勾起了曾经的那段痛彻的记忆！”
“这么说她攻击我就是因为我的头发？”董菲菲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自己的短发。真没想到这伴随自己二十几年的短发竟无端地成为了这次被袭事件的“祸根”！
陈睦警官轻轻地推开5号病房的门，他心中顿时一惊，病房内竟空空如也，孟子晴已不知去向！他习惯性地朝窗子望去，奇怪！窗子刚才明明是关着的，而现在竟然是敞开的！但是窗户上安装着铁栏杆，她是无法逃得出去的！那她开窗户的用意是什么呢？难道是……
陈睦警官箭步奔到窗前，他看到窗外的水泥地上有两排浅显模糊的脚印，已被雨水冲刷得有些凌乱，但凭经验判断，那应该是一个男人留下的！会是谁呢？想必是她非常熟悉的人！一定是她看到了窗前的人，然后打开了窗子，她想去追赶那个人，但是又无法从窗子出去，所以她是趁刚才走廊里最混乱的时候从大门跑出去的！
陈睦警官朝处置室飞奔而来，他“咣当”一声推开门，急切地说道：“不好了！孟子晴她不见了！”
“什么？！”董菲菲惊得张大了嘴巴。
“你通知值班医生了吗？”晓楠护士问道。
“哦，已经通知了！她说马上安排人去找。”他低头望了一眼董菲菲的手，急速地问道：“你的手怎么样了？”
“小伤而已，已经没事了！我们快去找子晴吧！”
“嗯，好！”陈睦警官一边点头，一边迈出了轻快的步子。
第二十二章 消散的背影
董菲菲与陈睦警官飞快地穿过了住院部的走廊。出了门是一个用来洗晒床单和病服的小院子，由于阴雨天的缘故，晾衣杆上都是空着的，院子的前方是门诊大楼，后面则是一排老式的平房，看样子应该是仓库之类的地方。董菲菲停下了脚步，目光不自觉地盯着那排平房。以她对孟子晴的了解，她断定她不会往人多的地方跑，所以她不可能逃向门诊大楼那一边。
“你是不是认为她会躲在那排平房附近？”陈睦警官的目光也随之飘了过去。
“嗯！”董菲菲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我们去那边看看，我在前面走，你在后面跟着我！”
“为什么呀？我最讨厌别人把我当成胆小鬼了！”董菲菲撇了撇嘴说道。
“这是命令！跟着……”
命令？口气还不小！本小姐又不是你手下的兵！董菲菲抿着嘴偷笑。她突然觉得这家伙在强硬之中还透着那么几分可爱！
他们向平房的门口走去，陈睦警官低下头，惊讶地望见了门口杂乱的脚印，那至少是3个人的脚印，只可惜雨水冲刷得太快，脚印的路线已经无法分辨。他们轻轻地走到门口，门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锁头。董菲菲叹息道：“门锁着呢！看来她不在里面，我们还是到周围找找吧！”
陈睦警官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他指着门上的锁头低声说道：“小点声！我怀疑里面有人。门没锁，锁头只是挂上了而已。”
“啊？”董菲菲惊诧地睁大了眼睛。她试图通过窗子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可是窗户的位置被一些纸壳箱子遮得严严实实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突然，屋内传来了孟子晴的声音：“楚扬，你别走！不要丢下我！”
陈睦警官和董菲菲相视了一下，即刻冲了进去。这间平房果然是医院的仓库，里面堆放着成箱的药品和一些备用的医疗器械。孟子晴正站立在敞开的后窗前，目光急切地望着窗外。顺着她的目光，陈睦警官和董菲菲同时望见了一个穿着雨衣的背影跳墙而逃！只一念之差，就已来不及追赶！由此可见，对方必有一定的身手！
“楚扬，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丢下我……”孟子晴不停地哭喊着。
“子晴，你说……你说他是谁？”
“他是楚扬啊！”
“不会吧？子晴，你是不是看错了？”董菲菲疑惑不解地问道。
“他就是楚扬嘛！那件雨衣……分明是我买给他的！”孟子晴猛然抓起董菲菲的手臂，拼命地摇晃着说道：“菲菲，楚扬他是不是不要我了？他为什么不肯理我？我求你带我回家吧！这里的人个个都好凶，我好害怕！我不想住在这儿，我不想……”
“子晴，乖！别再闹了，啊！”董菲菲一边抚摸着她的头，一边回想着刚才那个穿着雨衣的背影。
把孟子晴送回了病房，看着她闭上眼睛睡着了，他们才悄悄地离开了精神病医院。坐在出租车上，董菲菲安静得一言不发，她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董小姐，你认为刚才的那个人会是孟子晴的丈夫吗？”陈睦警官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会！他不是楚扬！”董菲菲的答案脱口而出，想必她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并且已经找出了对方的破绽。
“哦？为什么呢？”
“因为我不仅和子晴是大学同学，同楚扬也是校友。在上大学的时候，楚扬的各科成绩都很优异，唯独有一科例外。”
“是哪科？”
“体育！他的体育课成绩非常的不好，我还记得有一次他们班级跳高课考试，子晴非拉着我去给他加油鼓气，结果他连跳了三次都没能及格！”董菲菲转过头来反问道：“你说一个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翻得过那么高的墙呢？而且动作还那般轻快利落！”
“也许他这几年通过锻炼，身体素质发生变化了呢？”陈睦警官依然心存疑虑。
“就算有这个可能，那还有一点可以证明他不是楚扬！楚扬的身高是1。78米，而刚才我们见到的那个人大概有多高呢？”
“应该在1。70米左右吧！或者可能更矮一点。”
“那不就对了！所以我说他一定不是楚扬！”
他既然不是楚扬，又会是谁呢？他把孟子晴引出病房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为什么要选择在那间仓库里面呢？他怎么会有仓库的钥匙呢？不对呀！既然他人在仓库里面，门上的锁头又是谁挂上去的呢？这第三个人究竟是谁呢？无数个疑问在陈睦警官的脑海中盘旋起来。
第二十三章 惊现的针头
突然间，陈睦警官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骤然凝重起来，“不好了！我们得赶紧回医院！”
“发生什么事了？”董菲菲不明所以地问道。
“现在来不及和你解释了！师傅，快点挑头回医院！”
“先生，这里可是单行线，你让我怎么挑头啊！”出租车司机一脸不情愿地说道。
“我是警察，现在要执行一个紧急任务，请你配合我的工作！”说着，他从上衣兜里掏出了警官证，放在了司机的眼前。
司机无奈地点了点头，转起了方向盘。
“陈警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麻烦你快点告诉我！我现在都快急死了！”董菲菲激动地问道。
“哦，你先别着急！我也不知道我猜想的对不对。我就是突然想到雨轩茶吧的那桩命案，因为孟子晴很可能是凶案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人，所以我担心凶手会杀人灭口！”
“啊？！”董菲菲捂着嘴巴低呼道，她的心脏激烈地跳动着。
下车后，他们直奔医院的住院部。
“咦！二位怎么又回来了？”值班医生惊诧地问道。
“麻烦你，医生，我们有急事要见孟子晴！”
“孟子晴她已经睡着了，这会儿很安静！我们医院有规定，在病人休息的时候，禁止家属探房！”
“我是警察，我现在怀疑孟子晴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请你马上带我去见她。”他举起警官证说道。
“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这里谁威胁她了？”值班医生刻意挑起声调，言语中带有不屑的意味。
“这是人命关天的事，请你配合我的工作！”陈睦警官的语气足以压倒对方的气焰！
值班医生眨了眨眼睛，一副被噎着了的模样，“那就跟我来吧！”她甩着头发说道。
打开了5号病房的门，他们望见了躺在病床上的孟子晴。
“你们自己看！她不是好好的在睡觉吗？”值班医生这会儿又理直气壮起来。
陈睦警官轻轻地走到了床前，孟子晴似乎睡得很沉、很熟，丝毫没有被他的脚步声所惊扰。他将手指轻轻地放在她的鼻子下面，测试了十几秒钟，他真切地感觉到她此刻的呼吸很缓慢。
“董小姐，快点叫醒她！”他焦急地喊道。
“为什么？你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我怀疑她不是睡觉，而是昏迷！”
“昏迷？”到了这个时候，董菲菲已经来不及惊讶了，她疾步奔到床前，呼喊着孟子晴的名字。
她的呼喊声果然已不奏效，孟子晴仍紧闭着双眼。她急忙用力地拍了拍孟子晴的胳膊，依然没有任何反映！
“天啊！她这是怎么了？”董菲菲惊叫道。
“你们是不是给她注射了超量的镇定剂？”陈睦警官猛然回过头，向值班医生质问道。
“不会吧！她……她真的昏过去了？”
“没时间跟你开玩笑！请你马上进行抢救！”
“哦？好……好！”值班医生的嘴唇都吓哆嗦了。
医护人员对孟子晴进行了紧急的抢救，幸好发现得及时，她并无生命危险。医生对她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发现她的背部左侧有一个针孔，创面很新，显然是今天刚刚扎上去的，针孔的周围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据麻醉医生的经验判断，她应该是被人注射了超剂量的吗啡。在医学上，吗啡是一种麻醉性镇痛药，但它同时也是毒品！注射大剂量的吗啡，会导致呼吸停止而死亡。轻度中毒也可使人意识昏迷、呼吸缓慢以及血压下降，这与孟子晴的症状完全相同。
“但是我们医院并没有这种药！”麻醉医生解释道。
“我明白了！”陈睦警官暗自点头，他突然间回头问道：“你们谁有医院仓库的钥匙？”
“哦，我这儿有！”值班医生回答道。
“麻烦你跟我到仓库走一趟！”说着，他飞一般地冲出了病房门外。
“哎！你等等我啊……”董菲菲随即跟了出去。
果然不出所料，仓库的门早已经锁好了。值班医生将门打开，他们一同走了进去，此时后窗也已经关好了！看来凶手在医院里是有内应的，再或者是……凶手就是医院里的人！陈睦警官的心里真的是追悔莫及，为什么刚才那么匆忙就离开了现场？想必过了1个多小时的时间，凶手早已经把一切罪证都清理干净了！他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这时，董菲菲突然觉得脚底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她下意识地低头望去，竟然是一个医用注射器的针头！
第二十四章 墓地的相约
陈睦警官将现场找到的注射器针头用塑料袋装好，带回了警局。法医对针头内残留的药液进行了化验，证实了那里面的确是吗啡！但是针头上竟没有查到凶手的指纹，在雨轩茶吧的凶案现场同样也没有留下凶手的指纹，看来，他每次作案都是有备而来的！
陈睦警官试图从医院仓库的那把锁头查起，然而锁头上也只检验到值班医生一个人的指纹。仓库的钥匙一共有两把，一把在库管员手里，而案发当天，他恰好在家休息，并没有回过医院，他的邻居也为他提供了不在场的证据；另外一把就在值班医生手里，而孟子晴逃出病房时，她正在走廊里处理董菲菲被老太太袭击一事，从时间上推断，她根本不可能是凶手的内应！这样一来，案情再次陷入了扑朔迷离的境地！
孟子晴出事的当天，董菲菲联系到了楚扬，他听说此事后感到无比震惊，医院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静养的场所，而是一个充满危险的地方，所以他决定把孟子晴接回家中。不过，陈睦警官对他的决定并不赞同，如果凶手知道她的家庭住址，那么家里就会比医院更加危险！最后，经过三个人的商讨决定，让孟子晴暂时住在董菲菲的家里。
董菲菲刚刚辞掉了工作，恰好可以在家里照顾孟子晴，而且她一向最听她的话，住进她家以后，孟子晴发病的次数减少了很多，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闹腾了，精神状况逐渐有所好转，只是每当见到红色的东西或是听到什么突发的声音，她就会即刻惊恐起来，要么钻进被子里，要么就紧紧地拽着董菲菲的衣角，如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般躲在“主人”的身后。
晚上9点多，待孟子晴安静的睡去，董菲菲开始整理起自己的应征材料。虽然楚扬塞给她一些生活费，可是长时间待在家里吃闲饭也不是个办法啊！她准备过几天再去找份新工作。
这时，梳妆台上的手机震动起来。这些天以来，为了防止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惊吓到孟子晴，她早已将其调成了震动。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原来是大学同学李玲秀。
“喂！”董菲菲一边接起电话，一边悄悄地朝客厅走去。
“菲菲啊！我是李玲秀。”
“不用自报家门了，我知道是你！这么晚给我挂电话，有什么事吗？”
“呵呵！还真是有点小事情，明天是清明节你知道吗？”
“清明节？”董菲菲顿了一下，她望了一眼台历上的日期，今天是4月4号，明天可不正是清明节嘛！可是转念一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