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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尸骨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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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重复一遍就更滑稽了。
  “谢谢,诺南先生。我妻子读过你所有的书,她说你是她最喜欢的小说家。我只是想把这句话也记下来。”德金用胖子一样的声音吃吃笑着说。为什么不呢?他就是个胖子。大多数的胖子我都喜欢——他们有着和腰身一般宽厚的心地。但是,的确存在被我称作“可恶的小胖家伙们”的少数胖子。只要可能,你不会愿意和这些“可恶的小胖家伙”有什么瓜葛;只要你给他们半条借口和四分之一个机会,他们就会火烧你的房子,糟蹋你的狗。他们中只有极少数身高超过五英尺二(这是我猜德金的身高),而且大多数不到五英尺。他们常常笑,只是眼睛不笑。“可恶的小胖家伙们”痛恨全世界。而他们最痛恨的,莫过于那些没有大肚子,站直了往下看还看得到自己脚的人们,其中包括我,虽然我只能勉强看到。
  “请代我谢谢你的妻子,德金先生。我想她可以推荐你从哪本书开始读起。”
  德金又吃吃笑了。他的右手边坐着的助手——一个看上去像是刚从法学院毕业才十几分钟的漂亮女孩——也吃吃笑了。坐在我左边的罗密欧?贝松奈特也发出同样的笑声。坐在角落里的世界上最老的F…111飞行员只是继续往速记布置里咕哝着。
  “我会等它们拍成电影。”他说,眼睛里闪烁着丑陋的光,似乎他知道我还没有一本书被拍成电影,只有《两人行》拍成了电视,收视率刚刚和“全国沙发翻修大赛”持平。我希望这个混蛋小胖子的幽默感到此为止。
  “我是凯拉·德沃尔的诉讼监护人,”他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诺南先生?”
  “我想我知道。”
  “意思是,”德金说,“兰考特法官指定,在需要作司法裁决的情况下,由我来确定——如果我能的话——什么样的安排符合,凯拉·德沃尔的最大利益。这种情况下,兰考特法官并不是非得根据我的结论裁决,但大多数情况下是这样的。”
  他双手交叠盖在一个空白的司法便笺本上,眼睛看着我。他漂亮的助手,却在飞速地写着什么,也许是不相信那个战斗机飞行员吧。德金的表情仿佛等待着人们热烈的掌声。
  “这算是个提问吗,德金先生?”我问道,与此同时罗密欧?贝松特的鞋帮训练有素地触了一下我的脚踝,不用看就知道不是无意碰的。
  德金噘起嘴唇,把嘴唇绷得光溜溜、湿乎乎的,看上去像抹了层油,在那发亮的秃脑门上,二十几股头发梳成顺溜的弧形。他用狡猾而颇有定力的眼睛看了我一眼。这双眼睛的后面是那个“可恶的小胖家伙”不折不扣的丑态。寒暄结束了,我敢肯定。
  “不,诺南先生,这不是问你的。我只是在想,你也许想知道为什么我们要在这样一个美好的上午把你从你可爱的湖边叫过来。也许我想错了。现在,如果——”
  一阵毫不客气的敲门声打断他的话,大家的老朋友乔治·福特曼走了进来。今天,他那身随心所欲的克里夫兰穿着换成了卡其布副警长制服,外加武装带,佩枪,就齐了一身完整的装束。他放肆地打量着助手的蓝绸衬衫下凸现的胸脯,然后递给她一个文件夹和一个录音机。他迅速瞧了我一眼,然后走了出去。那一眼像是在说,小子我记得你,自作聪明的作家,吃便宜午餐的家伙。
  罗密欧?贝松奈特把头朝我微微一侧,拿手档在他的嘴和我的耳朵之前,“德沃尔的磁带。”他对我说。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再次转向德金。
  “诺南先生,你遇到过凯拉·德沃尔和她的母亲玛丽?德沃尔,对吗?”
  你是怎么把玛丽搞成玛蒂的,我问自己……但我立刻就明白了,就像我知道某一天她穿着白短裤和小背心一样。凯刚刚开始学叫玛丽的时候把它说成了玛蒂。
  “诺南先生,你在听吗?”
  “没必要对我的当事人进行讽刺,不是吗?”贝松特问道。他的语调是温和的。但埃尔默?德金对他报以一眼,那目光的意思好像在说,一旦“可恶的小胖家伙们”达成了统治世界的宏大事业,贝松奈特将被塞进运往集中营的头一列铁闷罐车里。
  “对不起,”没等德金回答,我先说话了,“我有点开小差了。”
  “新的写作灵感吗?”德金问道,假惺惺地一笑。他看上去像一只穿着运动衫的癞蛤蟆。他转向那位老战斗机飞行员,告诉他最后一句不用记录了,然后把有关凯拉和玛蒂的问题重新问了一遍。
  是的,我说,我遇到过她们。
  “一次还是不止一次?”
  “不止一次。”
  “你见过她们几次?”
  “两次。”
  “你是否还和玛丽?德沃尔通过电话?”
  “是的。”
  “几次?”
  “三次。”
  第三次是前天通的,当时她问我是否愿意在开完我的听证会后同她和约翰·斯托尔一起在镇上的公共绿地共享自带的午餐?光天化日之下在镇中心,当着每个人的面共进午餐……虽然有一个纽约律师充当陪衬,这又有什么害处?
  “你是否和凯拉·德沃尔通过电话?”
  多奇怪的问题?谁也没帮我准备过这个问题。我想至少他提出这个问题的部分原因就在于此。
  “诺南先生?”
  “是的,我和她说过一次话。”
  “你能告诉我们那次谈话是什么性质的?”
  “嗯……”我怀疑地看了一眼贝松奈特,从他那儿没有得到什么提示,显然他也不知道。“玛蒂——”
  “对不起,我听不见。”德金尽量向前靠了靠,眼珠子在粉红色的眼眶里露出专注的神情。“玛蒂?”
  “玛蒂?德沃尔。玛丽?德沃尔。”
  “你叫她玛蒂?”
  “是的。”我说,心里泛起一阵强烈的愿望想要加上:在床上!在床上我这么叫她!“噢,玛蒂,别停下来,别停,”我就这么大叫!“那是她自我介绍时给我的名字。我遇到她——”
  “这个我们可以晚些时候再说,但现在我感兴趣的是你和凯拉·德沃尔在电话上的谈话。那是什么时候?”
  “昨天。”
  “一九九八年七月九日。”
  “是的。”
  “谁打给谁的?”
  “玛……玛丽?德沃尔。”现在他要问为什么她要打电话了,我寻思着。而我想说她想再来一次做爱马拉松,前戏包括一边欣赏光着身子的丑侏儒一边往对方嘴里送蘸巧克力的草莓。
  “凯拉·德沃尔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问是不是可以跟我说话。我听到她对她母亲说她要告诉我些事。”
  “她想告诉你什么呢?”
  “她头一回洗了泡泡澡。”
  “她还有没有说她咳嗽了?”
  我一言不发,看着他。那个时刻,我明白为什么人们会厌恶律师,尤其当他们在一个精于本行的律师手里栽过跟头之后。
  “诺南先生,你需要我把问题再重复一遍吗?”
  “不用。”我说,心里问道他从哪儿搞到的这些消息。难道这些杂种在窃听玛蒂的电话?还是我的电话?还是两者都窃听?也许这是我头一次打心底里理解了拥有五千万美元会是什么感觉。“她说她母亲把泡泡推到她脸上,所以她咳嗽了。可她是在——”
  “谢谢,诺南先生。现在让我们转到——”
  “让他说完。”贝松奈特说道。我闪出一个念头,他在这个司法程序中的扮演的角色比他原告期望的要重要,但他看上去并不在意。他是一个略带倦意的男人,有着一张大猎犬般哀伤而值得信赖的脸。“这里不是法庭,这不是交互询问。”
  “我得考虑小女孩的福利。”德金说道,他的话听上去既自负又谦卑,这种组合像是奶油爆米花上洒了巧克力酱。“我很看重这项职责。如果我有些让你不舒服,诺南先生,请原谅。”
  我没有接受他的歉意——那会使我们两个都显得可笑。“我想说的是,凯是笑着说这些话的。她说她和母亲打了一场泡泡杖,她母亲接过电话和我继续通话时也在笑。”
  德金已经打开了福特曼带给他的文件夹,我说话的时候他快速地翻过一页页文件,似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母亲……,就是你说的玛蒂。”
  “是的,我叫她玛蒂。你怎么在这之前就知道我们的私人通话的?”
  “这与你无关,诺南先生。”他拣出一张纸,然后合上文件夹。他把这张纸举起来,像一个医生在看X光底片,我能看见纸上用打字机打上了单行距文字。“让我们转到你和玛丽以及凯拉·德沃尔的头次会面吧。那天是七月四日,对吗?”
  “是的。”
  “你先见到的她,因为当时她母亲不在她身边,是这样吗?”
  “你的措辞很不好,德金先生,但我猜答案是‘是的’。”
  “由你这位畅销书作家为我纠正语法,我感到很荣幸。”德金微笑着说。这微笑像在说,他希望看到我和罗密欧?贝松奈特一起坐在前往集中营的头列铁罐子车里。“跟我们说说你们的会面,先是和凯拉,然后是和玛丽?德沃尔,或者玛蒂?如果你喜欢那样叫的话。”
  我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等我讲完了,德金拿出一个磁带放音机放在自己面前正中间。他胖乎乎的手指上的指甲和他的嘴唇一样,油光锃亮。
  “诺南先生,你有可能撞倒凯拉,是不是这样?”
  “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我的时速才三十五英里,路边有家商店,店边的指示牌上写着这是允许的速度上限。我有足够的时间看到她,并停下来。”
  “假设你是从另一个方向开车过来——往北而不是往南,你还会有足够的时间看到她吗?”
  这个问题比他的其它问题都更公道些,说实话。从另一个方向驾车过来的人的反应时间要短得多。但是……
  “是的。”我答道。
  德金的眉毛一挑,“你能肯定这一点吗?”
  “是的,德金先生。我踩刹车时可能得更用力一些,但是——”
  “三十五英里。”
  “是的,三十五英里。我告诉过你了,那是时速上限——”
  “——68号公路上那一段的时速上限。是的,你告诉过我了。是的。据你的经验,是不是大多数开过那段公路的人都遵守这个上限呢?”
  “从一九九三年起,我没在T镇待过多长时间,所以我无法——”
  “说吧,诺南先生——这不是你书中的一个场景。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们整个上午都得呆在这儿。”
  “我是在尽力,德金先生。”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下去。“你八十年代就买下了黑迹湖边的那座房子,对吗?而湖畔小店、邮局、以及迪奇?布鲁克斯的‘全能修车行’——也就是被称作‘北村’的那一片——周围的时速限制从那时起从来没有变过,是这样吗?”
  “是的。”我承认。
  “那么,让我们回到我原告的问题——据你观察,是不是大多数开过那段公路的人都遵守这个上限呢?”
  “我不能说是不是大多数人,因为我从来没有作过交通调研,但我猜很多人不遵守。”
  “你想听一下卡斯特尔县福特曼副警长的证词吗,诺南先生?他能证明T镇最多的超速罚单是在哪个路段上开的。”
  “不用了。”我老老实实地说。
  “当你先后和凯拉以及玛丽?德沃尔说话的时候,有没有其它车辆经过你们身边?”
  “有。”
  “有几辆?”
  “我说不确切。两辆。”
  “会不会是三辆呢?”
  “有可能。”
  “五辆呢?”
  “不,可能没那么多。”
  “但你不知道确切数目,对吗?”
  “是的。”
  “因为凯拉·德沃尔的情绪很糟糕。”
  “事实上她很快就好——”
  “她有没有当着你的面哭的?”
  “哦……有。”
  “是不是她母亲惹她哭的?”
  “这不公平。”
  “和在节日的早上让三岁小孩在繁忙的公路中间闲逛一样不公平,在你看来,或许还没那么不公平吧?”
  “够了,打住。”贝松奈特先生温和地说,他那张大猎犬的脸上略带紧张。
  “我收回这个问题。”德金说。
  “哪一个?”我问。
  他厌倦地看着我,似乎想说他不得不和我这样的混蛋打交道,他对我们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了。“从你抱起小女孩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起,到你离开德沃尔母女的这段时间里有多少车辆经过?”
  我讨厌“带到安全的地方”这部分,但尽管我尽量调整自己的回答,那老家伙还是把他的问题录进了速记面罩。事实我我确实也是那么做的,这是无法回避的。
  “我告诉你了,我不能确定。”
  “好吧,大概估计一下。”
  估计。一向以来,这是我最讨厌的一个词儿。但保尔?哈维用这个词儿。“也许有三辆吧。”
  “包括玛丽?德沃尔自己的车吗?她开着一辆——”他看了一眼刚才从文件夹里抽出来的那页纸,“——一九八二年的斯考特吉普?”
  我想起凯说过玛蒂开得快,立刻明白德金的用意何在了。对此我无能为力。
  “是的,是她,是一辆斯考特吉普。我不知道是哪一年的。”
  “当她经过你抱着凯拉站着的位置时,她的速度是低于,等于,还是超过了时速上限?”
  她当时至少开到五十英里,但我告诉德金我不能确定。他强烈要求我试一下。——我知道你不熟悉水手结,诺南先生,不过我肯定如果你真想好好干的话,你也能打一个——我尽量礼貌地回绝了。
  他再次拿起那张纸,“诺南先生,如果我告诉你,两名目击者——‘迪奇全能候车行’场主理查德?布鲁克斯,以及退休木匠罗伊斯?梅瑞尔——声称德沃尔太太经过你站着的地方时,她的车速远远不止三十五英里,你会感到吃惊吗?”
  “不知道。”我说道,“我只想着那小女孩。”
  “如果告诉你罗伊斯估计她驾驶的时速在每小时六十英里,你会吃惊吗?”
  “这太荒谬了。在这种速度下,她一踩刹车车轮一定会打滑,她会翻到路旁的阴沟里去的。”
  “福特曼副警长检查了轮胎留下的痕迹,这些痕迹说明她的车速至少达到每小时五十英里。”德金说。这不是一个问题,但他一副无赖的嘴脸看着我,好像在诱惑我挣扎一下,好更深地陷进他臭气冲天的屎堆里。我一言不发。德金把他胖胖的小手交叠在一起,向我的方向倾斜,那种无赖的表情消失了。
  “诺南先生,假如你没有把凯拉·德沃尔抱到路边——假如你没有救她——她有没有可能被自己母亲的车撞倒?”
  这才是致命的一击,我该怎么回答呢?贝松奈特显然没有发出任何提示的信号;他看上去正尝试着用意味深长的目光和那位漂亮的女助手调情呢。我想起了玛蒂和《巴特尔比》一起读的另一本书——理查德?诺斯?帕特森的《沉默的证人》。和格里沙姆的作品不同,帕特森笔下的律师几乎永远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反对,法官大人,这个问题有意误导证人。
  我耸耸肩膀,“对不起,检察官,我没法猜测——我的水晶球落在家里了(用水晶球占卜是传说中的一种巫术或魔法)。”
  又一次,我看见了德金眼里丑陋的闪光。“诺南先生,我可以跟你打包票,即便你现在不回答这个问题,无论你跑到马里布、火烧岛还是随便哪个你打算写出下一部大作的地方,有一天你还是会被传唤回来回答这个问题的。”
  我又耸耸肩,“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当时只注意着孩子。我无法告诉你孩子的母亲开得多快,或是罗伊特?梅瑞尔的估计有多准,或是乔治·福特曼警官有没有找对路上的轮胎印。那段公路上有一大片橡胶痕迹,我可以告诉你。就算她开到了五十英里,甚至五十五英里,让我们设想一下,她今年二十一岁,德金。在二十一岁上,一个人正处在个人驾驶技术的顶峰。她很可能避开孩子,而且轻而易举。”
  “我想这些已经够了。”
  “为什么?因为你没有得到你想要的回答?”贝松奈特的鞋子又碰了碰我的脚踝,但我没理他。“既然你代表凯拉,为什么听上去却像是站在她祖父那一边的?”
  德金的唇边闪出一丝邪恶的微笑,那微笑像是在说好啊,聪明人,想跟我玩?他把磁带录音机往自己跟前拉了拉,“既然你提到了凯拉的祖父,来自棕榈泉的麦克斯?德沃尔先生,那么我们来谈炎他,可以吗?”
  “随便你。”
  “你有没有和麦克斯?德沃尔说过话?”
  “有。”
  “面对面,还是通过电话?”
  “电话。”我本想加上一句,指出他不知从哪儿搞到我没列在电话本里的电话号码。可马上废墟玛蒂也得到了我的号码,于是决定不再提它。
  “什么时候?”
  “上星期六晚上。四日晚上。我看焰火的时候他打电话给我。”
  “你们对话的主题是不是那天早上的小小奇遇?”说话的当儿,德金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磁带。他的手势中有一种卖弄的意味,此时此刻他看上去像一个正向你展示一块丝绸手绢的两面的魔术师。但他只是在虚张声势。过去我不能肯定……现在,我肯定了。德沃尔录下了我们的谈话,好吧——背景里的“嗡”声的确有点太响了,甚至和他说话的时候我多少往这方面想过——我想它就录在德金正往录音机里塞的那盒磁带里……但他只是在虚张声势。
  “我不记得了。”我答道。
  德金正要合上录音机透明小门的手僵住了。他难以置信的神情溢于言表……不过还掺杂着另一种情绪,我猜想那是惊讶和愤怒交织的情绪。
  “你不记得了?说吧,诺南先生,作家总是训练自己记住各种谈话,而这次谈话才刚过去一个星期。告诉我你们谈了些什么。”
  “我真的说不出。”我用坚决而毫无表情的声音回答他。
  有那么一会儿,德金几乎是惊慌失措了,随即他的五官舒展开了,用一个指甲锃亮的手指在录音机的“后退”、“快进”、“播放”和“录音”按键间滑来滑去。“德沃尔先生是怎么开始这场谈话的?”他问。
  “他说你好。”我不紧不慢地说,速记面罩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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