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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江湖传奇-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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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放心,我明天就给爷爷医治。不过,得多次医治才会好。”
  滩老三问:“不能像医治内伤那么快吗?”
  “爷爷,这是旧病,不同新伤,总之,我不医好爷爷,我就不离开你们。”
  “好!小神仙,我俩听你的。”
  于是,大家便分散回房休息。小蛟儿与公孙白同住一室,他们回到房间时,公孙白说:“愚兄真想不到兄弟是徐神仙的高徒,医术高明,令人敬仰。”
  江湖狂生公孙白,为人颇为狂妄,几乎对任何人都不怎么看在眼里,唯独对医术精湛的大夫、郎中却甚是尊敬和钦佩,本来他对三不医徐神仙的医术和医德,早已神往久矣,现在目睹小蛟儿令人不可思议的医术,诊脉便能诊出别人的陈年旧伤,又怎不从心里佩服?何况小蛟儿的人品又这么好,就更令他尊敬。
  小蛟儿说:“大哥别这么说,我只学到师父的一些皮毛医术而已。”
  小蛟儿这句话不是自谦,是从心里说出来的,把脉诊病,气功治疗,对徐神仙浩如大海的医术来说,只是一些雕虫小技面巳,的确是徐神仙的医术皮毛,小蛟儿并没有说错,徐神仙真正的医术绝技是高人一着的,交谈两句,他便可知道别人患有什么病了,根本不用把脉。换心接肢,开脑刮腹,令盲人重见光明,使聋哑之人能恢复听力,说话,甚至使重伤垂死的人恢复健康,这才是徐神仙的绝学。小蛟儿对这些还不可能办到,但作为他有这么一身奇厚无比的真气,又勤奋好学,不出一年,他准会成为轰动武林的名医,恐怕医术不在徐神仙之下。
  公孙白说:“兄弟过谦了!要是目前在江湖行走的郎中,有兄弟一半的医术,足可以悬壶济世,傲视江湖了!兄弟,愚兄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大哥,你有话尽管说好了!”
  “兄弟既然有这么好的医术,何必扮成生意人?不如以郎中的面目,在江湖上行走不更好?兄弟扮成生意人,不论说话,行动都不像,稍微有眼光的人,都会看出兄弟不是真正的生意人,而引起人们的注意,更不要说武林中人了。要是兄弟以游方的郎中出现,单凭医术一样,便足以令人信服,就是武林中人,也不会思疑,兄弟认为怎样?”
  小蛟儿一听大喜,对公孙白一揖而说:“多谢大哥指点,小弟今后就扮成郎中在江湖行走了!”
  “兄弟,你不是扮,而是名副其实的郎中。兄弟能悬壶济世,不单是武林中的幸福,也是世人的幸福。这样一来,恐怕黑、白两道上的人都尊敬你,更不会伤害你,从而避开了江湖上的恩怨仇杀,你看好不好?”
  “大哥,你说得太好了,我就怕自己医术不精,有误世人。”
  “兄弟,别过谦,目前江湖上有你这样医术的,恐怕不多。我说一句不客气的话,目前在江湖上行医的人,大多数是一些黄绿医生,有的更是骗子,不单骗人钱财,更误了病人的医治,实际上,这些庸医,是在杀人,而不是救世。而一些有名气的大夫,不是为人君权臣收去,为他们一家一姓治病,就是诊金高得惊人,并且是非金不诊,一般善良穷苦百姓身染重病,只有奄奄待毙。可以说真正悬壶济世的好郎中,没有几人。”
  公孙白这一番说话,令小蛟儿心头大震,心中悚然,他最初跟徐神仙学医,只抱着一种谋生的动念而已,根本没想到要悬壶济世,普救有病的贫苦百姓。现在才感到学医,天职极大,病人的生死安危,完全在医生的手中,并不是仅仅谋生而已,小蛟儿激动地说:“大哥,小弟今后学成医术,一定如大哥所示,悬壶济世,为百姓解除病伤之苦。”
  “兄弟能这样,愚兄先在这里代天下百姓感谢了!兄弟武能铲除人间不平。医能普救众生,将是当今世上第一奇人。”
  “大哥,我不敢存此奢望,只尽自己一点力而已。不愧生于天地之间。”
  这一夜的经历和交谈,对小蛟儿影响极大,果然他在清理门户、扑灭神风教后,便与甘凤凤浪迹天涯,悬壶济世,成为武林中、江湖上的一代怪医。
  是夜无事,他们休息了一个时辰左右,天色便大亮了。他们都是武林中的一流上乘高手,只需一个时辰的闭目养神便足够了。
  滩家二老,在伤好之后休息一段时间,似乎精神特别的好。一早起来便在寺外树林中追逐相戏,活像一对顽皮的小孩,弄得浑身衣服为露水打湿,满头满脸尽是些碎叶草屑。小蛟儿和甘凤凤在树林中找到他们时,他们仍在互相捉迷藏,连东方望也参加一份。他们三人,都在暗暗比试轻功。
  甘凤凤问:“爷爷,你们玩够了没有?”
  滩老二笑嘻嘻的说:“没玩够,乖孙女,他也和我们一起玩吧!”
  滩老三说:“对对,浑小子,你也参加。”
  甘凤凤说:“爷爷,你们不想治伤吗?”
  “治伤!?我们的伤不是全好了么?”
  小蛟儿说:“爷爷,不是说我—早要为爷爷治疗两处经脉隐痛么?爷爷怎么忘了?”
  甘凤凤说:“爷爷,不早点医治,姓余的打发人来接时,就没时间医治啦!”
  滩家二老玩兴未尽,问:“等我们捉到了那臭叫化再治行不行?”
  甘凤凤一看,东方望蹲在不远的—棵树上微笑,不由问:“爷爷,你们跟那叫化捉迷藏玩?”
  “可不是,这臭叫化轻功不行,人却鬼得很,我们居然没办法捉到他。”
  “哎!爷爷,你们跟他玩,不害怕他将那九转金创还魂丹摸去了?”
  这对老活宝—听,不由得都在朝自己身上摸摸,跟着一齐叫起来:“我的小扁瓷瓶不见了!”
  甘凤凤问:“是装有丹药的小瓷瓶?”
  “是呵!它里面装的就是九转金创还魂丹!”
  小蛟儿说:“爷爷,你们再细心找找,是不是真的不见了?”
  九转金创还魂丹是不是真的不见了,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二回 杀人灭口
  却说小蛟儿正在询问九转金创还魂丹是不是真的不见了,甘凤凤和疯癫双侠不由在叫化东方望身上打量着。东方望说:“哎哎,你们看着我叫化干什么?”
  甘凤凤说:“干什么?我们看什么你心知肚明。”
  “你们总不会疑心是我叫化偷了吧?”
  “叫化,你这是不打自招了。”
  “我叫化怎么自招了?”
  “我们这几个人之中,除了你之外,谁的手脚都比你干净。”
  “你们的手脚当然比我叫化干净啦!一个个又肥又白,怎像我叫化手脚这么脏。要不,你们都不成了叫化吗?”
  “叫化,你别尽打哈哈,说牛道马的,药不是你偷了,又有谁偷了?”
  滩老二说:“乖孙女,别跟这臭叫化多罗嗦,先捉了他吊起来再说。”
  滩老三说:“对!剥了他的衣服,将他全身搜查一下,搜不出,就破开他的肚子,说不定他连瓶带药全吞到肚子里去了。”
  “喂喂!你们别乱来,破开了肚子,我叫化能活吗?”
  滩老二问小蛟儿:“浑小子,破开他的肚子搜查,他不会死吧?”
  甘凤凤笑着说:“爷爷,蛟哥可是小神仙,别说破开叫化的肚子,就是破开他的脑袋,他也不会死。蛟哥正好趁这个机会,洗洗这叫化的肠肠肚肚,也洗干净他的一颗贼心,那叫化以后就不会偷东西了。”
  滩老三问:“浑小子,徐神仙的换心洗脑医术,你也会学了?”
  小蛟儿说:“我只懂得,还没有亲自开过刀,心中实在没有把握。”
  滩老二说:“那我们捉这叫化给你开开刀,要是他死了,也是活该。”
  东方望慌忙说:“哎哎!你们发疯了?对不起,你们疯,我叫化可不陪你们疯。告辞,告辞!”说完,便闪身而去。
  “臭叫化,你想溜吗?”
  疯癫双侠起身要追,小蛟儿慌忙拦住说:“二位爷爷,别追!”
  滩老二问:“不追,我们的九转金创还魂丹就白白叫他偷走了?”
  滩老三问:“浑小子!是不是你代他赔我们的丹药呢?”
  小蛟儿说:“药可能不会是东方叔叔偷的。”
  甘凤凤问:“你怎知不是他偷的了?”
  “就算是东方叔叔真的偷了,恐怕他有其他的用意,志在救人。东方叔叔不会无缘无故将二位爷爷的药偷了去。凤凤,你不记得东方叔叔去偷百毒仙子的药而为你解毒吗?”
  滩老二说:“你这小子真会为贼开脱,这叫化会救人,我们不会救吗?”
  话没说完,东方望又神色紧张的跑了回来,四人一齐惊讶。甘风凤问:“你怎么跑回来了?不怕我们捉你吗?”
  东方望说:“我叫化没偷你们的东西,怕什么你们捉的?”
  “你真的没偷?”
  “这事以后说,我叫化跑回来,是通知你和小兄弟赶快躲起来,躲得越远越好。”
  甘凤凤奇异地问:“我们干吗要躲的?”
  小蛟儿问:“叔叔,出了什么事了?”
  “神风教的人快上山了。”
  甘凤凤叫起来:“噢!我还以为是什么极为厉害的大魔头来了!神风教的人来怕什么?还用得我们躲得越远越好的?”
  小蛟儿疑惑:“叔叔,他们是来捉我们的?”
  “跟捉差不多。”
  疯癫双侠跳了起来:“他们敢来捉我们?”
  小蛟儿说:“他们不是来请我们去他们的总堂吗?怎么又来捉我们了?”
  “他们抬了六乘软轿来,请我们一个个坐着抬走,不是跟捉差不多?”
  “叔叔,人家是一片诚心,抬轿来请我们去,怎么是捉了?”
  “小兄弟,那你也随他们去总堂了?不怕神风教有些人认出你们来?”
  甘凤凤一想,对小蛟儿说:“不错!这叫化说得对,我们是要先避开了,我们不能去。”
  “这下你明白我叫化为什么要跑回来吧?”
  甘凤凤一笑:“多谢你啦!”
  东方望说:“要避,现在就避,等他们来到就避不开了!”
  甘凤凤说:“蛟哥!我们快回去收拾一下,到东林寺去暂避,别叫神风教的人碰上了。”
  “好!我叫化也随你们一块去。”
  小蛟儿愕然:“叔叔,你怎么不随二位爷爷和公孙大哥去?”
  “一个叫化坐轿像话吗?我叫化一生就怕人抬着走。要去,我叫化不会自己去?”
  滩老三问:“老二,我们要不要避开的?”
  甘凤凤说:“爷爷,你们一避开,恐怕就没人去了!”
  小蛟儿:“是啊!这样冷了人家的心,说两位爷爷言而无信。”
  甘凤凤又补充了一句:“恐怕还有人说两位爷爷害怕了神风教的人,不敢去。”
  这一激将法,两个老活宝真的给激了起来,一个说:“我们害怕什么的?谁说我们不敢去见神风教的人了?”一个说:“去去!我们可不像臭叫化,吓得连轿也不敢坐,没胆鼠辈。”
  东方望笑着说:“噢!你们两个老怪物,别冲着我叫化来,说不定我叫化比你们先到神风教总堂哩!”
  滩老二问:“那你为什么不坐轿?”
  滩老二问:“坐轿不舒服吗?”
  “嘻嘻,舒服,舒服,我叫化可没有这种舒服的命。”东方望笑着又走了。
  甘凤凤见东方望一走,也对疯癫双侠说:“爷爷,我们也去收拾行装啦!”
  “去吧,去吧!”
  “爷爷,人家来了,你们也要准备一下呀!”甘凤凤说着,便拖了小蛟儿走。  东方望、小蛟儿和甘凤凤走后没多久,神风教的人果然抬六乘软轿而来,这次带队来接人的是南康堂的丘堂主。当他听公孙白说东方望先去南昌了,小蛟儿和甘凤凤有事他往,不能赴会时,略略有些失望,便敬请疯癫双侠和公孙白上轿。
  疯癫双侠大概是从来没坐过轿,坐在轿里,感到特别新鲜和有趣,高兴得像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起来,弄得抬轿的轿夫慌忙说:“老爷子,坐稳了!下山时走山路很危险,要是翻倒,滚下深涧里,小人们可担当不起。”
  “什么!?你们要将我老头翻下深谷吗?”
  “小人不敢,只求老爷子坐稳了。”
  “坐稳了,轿子就不会翻吗?”
  “当然不会翻了。”
  “要是翻了怎么办?怪我们没坐稳吗?那我们不死得冤枉?”
  轿夫愕然不知怎么说,只好望望丘堂主,他们疑心抬着的两个老头几是不是疯子,要是疯子,真的不敢抬了,万一出事,恐怕翻的不单是轿子,连自己也翻下山去。
  南康堂堂主丘富素闻辽东疯癞双侠的行为怪异,性好嬉戏,形同小儿,便不以为怪,拱拱手说:“两位前辈别见怪,他们是一般的平常轿夫,请两位前辈别戏弄他们了!”
  滩老二问:“那下山危不危险的?”
  丘富说:“前辈放心,他们抬轿素有经验,上岭下山惯了,前辈坐稳,自然不会有危险。”
  这一对活宝互相望了望,一个问:“老二,我们坐不坐的?”一个说:“你不怕危险吗?”“怕呵!”“怕,你还坐?”“那我们怎么办?”“叫他们坐,我们来抬,就没有什么危险了!”“对对,这个办法太好了!”
  滩老三一挥手,对轿夫说:“你们坐上去,我们来抬。”
  滩老二说:“快坐,快坐,别误了赶路。”
  轿夫们更愕异,这两个老头儿不是疯子,准是叫人不可思议的怪人,世上哪有抬轿的轿夫坐轿,而坐轿的人反而要抬轿的?轿夫们可以说是破天荒看到的怪事。丘富也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神风教的人,更是个个愕然相视。公孙白微笑了一下说:“原来两位前辈这么胆小怕事,前辈不敢坐,在下只好一个人坐着轿下山了。”
  滩老二恼怒起来:“酸秀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听听!”
  丘富一听,便想劝,公孙白却给他打了个眼色,说:“两位前辈不是胆小怕事吗?”
  “谁说我们胆小怕事了?”
  “不胆小,那就坐轿呀!”
  “坐就坐,我们还怕比不上你这个酸秀才!”
  “对对,老二,我们坐,我们滩家的人,绝不会比公孙家的人胆小。”
  丘富不由向公孙白投去一个会意的微笑,便叫轿夫抬轿下山。心想。看来公孙大侠处世对人有一套,原来辽东疯癫双怪,是经不起激的,大概也一定喜欢戴高帽。
  软轿抬进了神风教南康堂口,丘富以主人身份,热情的招待他们喝酒吃饭,饭后,又雇请了一辆豪华舒适的马车,自己亲自陪同,直往南昌总堂而去。
  南康府是小县,距离南昌府西山三百多里,有一条宽阔的驿道经德安、永修而直达西山之下,这辆豪华舒适的马车由四匹健马拉着,驾车的又是一名精壮的汉子,将这辆马车驾得如风驰般飞奔,而车内的人半点也不感到颠簸,仿佛如腾云驾雾,只见车外两旁的田野、山峰……飞快的向后逝去。虽然这样,但也走了几个时辰,到了西山脚下,已是丽日斜照了。到了西山,便离开驿道,转上了一条山路,在夕阳残照、晚霞满天时,才来到了西山神风教江西总堂的余家寨。
  余家寨雄踞在西山上群峰峻岭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余家寨内,更是机关重重,明岗暗哨处处,除了疯癫双侠这样一流上乘的高手闯入,不为人发觉外,一般武林高手,恐怕一踏入西山余家寨境内,就为余家寨的人发觉了!正因为这样,神风教江西的总堂,才选择在余家寨,使一般武林人士不敢轻犯。
  疯癫双侠和江湖狂生公孙白的来到,总堂主神掌余羽早接到了新建堂口的传报,率领总堂堂主以上的头面人物,降阶相迎。其中有副总堂主文石,也有总堂的总管赣南子道长和女尼无心大师。
  疯癫双侠这对老活宝,一见这么多人列队相迎,吓了一跳,滩老二拉了拉滩老三掉头便往后走。余总堂主手下的群雄看了都感到愕然,公孙白一笑,拉了他们两人说:“两位前辈,你们这是干吗?千万不可失礼了!”
  滩老二说:“酸秀才,快放了我,我们逃命要紧。”
  滩老三说:“你不见他们这么多人吗?要交手你去好了,我们有点害怕。”
  公孙白说:“人家是在迎接我们。”
  “迎接用得着这么多的人?”
  “他们一个个佩刀带剑的,是迎接吗?”
  神风教一些不了解辽东双怪的人,更是愕异:这是闻名武林的辽东疯癫双侠?怎么这样的胆小?别不是接错了人吧?了解辽东双侠的人,只是感到好笑,心想:果然名如其人,疯疯癫癫,不同常人。余总堂主笑了笑,对大家说:“各位兄弟,解下兵器,别令贵宾生疑,发生误会。”
  “是!”
  神风教所有迎接的人,纷纷解下了兵器,交给了自己的亲随卫士,叫卫士退下。余总堂主又走上两步,一揖说:“在下余羽,拜见两位滩老前辈和公孙大侠。”
  公孙白慌忙回礼说:“不敢!不敢!江湖上人赞余总堂主热情好客,仁义过人,在下公孙白有缘能见,实在荣幸。”
  “公孙大侠过奖了!在下久闻大侠浪迹江湖,行侠仗义,鄙视一切世俗,淡泊高雅,令人敬仰,现光临敝地,有失远迎,还望大侠恕罪。”
  “余总堂主太过奖了!在下来到贵地,未先来投帖拜见,请总堂主宽恕。”
  余羽欢笑:“公孙大侠要是如此世俗,那就有负江湖狂生之名,不成为江湖狂生了!”
  众人一听,都不由相视而笑。滩家这一对老活宝却愕然相望,一个问:“老三,他们在说什么,怎么尽酸里酸气的?”一个说:“他们在互相戴高帽,酸秀才的酸帽,当然酸里酸气的了。”
  “余总堂主的高帽,怎么也有酸气的?”
  “看来所有的高帽,都有一股酸气。”
  “幸好他们没有给我们戴,不然,我们也变成酸老头了。”
  蓦然间,瓦面上有个人哈哈的大笑起来:“你们两个老怪物,这么胆小怕死,有人给你们戴高帽吗?”
  众人闻言大吃一惊,抬头一看,是东方望这个叫化。不知几时,他蹲到大堂瓦面上去了。
  滩老二怒道:“臭叫化,你说什么?”
  滩老三问:“谁胆小怕死了?”
  东方望眨眨眼:“我叫化不知道呵!只知道有人看见了那么多人,就吓得想跑的。”
  “我喜欢跑又怎样?”
  滩老三说:“跑才勇敢哩!有人敢在这么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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