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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江湖传奇-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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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
  文石锐目扫视了四周一眼,轻轻地说:“神风教教主黄岐士。”
  公孙白惊讶:“是他!?”
  文石点点头:“所以这事望公孙兄先别说出去。”
  “文兄怎么知道是他了?”
  “有老寨主的遗言。”
  公孙白不明:“他为什么要杀害老寨主?”
  “为了玄霜冷月剑!”
  “为了此剑?”公孙白又是愕异。
  文石又是点点头。公孙白进一步问:“为这么一把剑,就自毁长城,恐怕他不会这么愚蠢吧?”
  “的确,小弟初时也十分惊愕,认为不可能,黄贼也不会这么愚蠢,但看了老寨主的遗书后,小弟相信了!”
  “遗书!?余老寨主生前还留下遗书?”
  “要不,这桩武林秘密,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余老寨主在遗书中怎么说?”
  “他说黄贼怎么计划、安排、谋杀碧眼狐女侠,夺取玄霜冷月剑的情况。现在,老寨主是唯一的知情人,黄贼已知滩家二老前来江西,追踪此剑,害怕老寨主说出真相,因而杀害了老寨主灭口。”
  “多阴险、卑鄙的黄贼!”公孙白不禁气愤的说。停了一会,又问:“文兄,你们打算怎样?”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三回 怪影重现
  上回说到公孙白问文石打算怎样?文石说:“小弟和余羽兄长打算杀了黄贼,散了神风教。”
  公孙白怔了一怔:“你们真的这样干?”
  “余羽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小弟与余羽是情同手足,生死与共。杀黄贼,散神风,义无反顾。小弟和余羽,自知武功不及黄贼,何况黄贼行踪神秘莫测,诡计多端,颇多化身,难识真伪,因此特请求公孙兄相助。”
  公孙白沉岭不语,文石说:“小弟自知这是不情之请,公孙兄有为难处,小弟也不敢强求。”
  “文兄,你当小弟是什么人了?是贪生怕死之辈?”
  “小弟知道公孙兄不是这样的人,才将这重大的事向公孙兄披露。”
  “多谢文兄的信赖,文兄知道小弟刚才为什么沉吟不语吗?”
  “小弟是想公孙兄有什么为难之处,不方便出手相助而已。”
  “不!文兄知道小弟来江西干什么?”
  “不会是为玄霜冷月剑而来的吧?”
  “小弟没有这种贪念。”
  “那么公孙兄为什么而来?”
  “不瞒文兄说,寻访高人,扑灭神风教。”
  “那么说,刚才公孙兄的沉吟,不相信小弟和余羽?”
  “要是小弟不相信文兄和余羽,我不会跟随辽东两位前辈来西山作客了!文兄是明白事理的人。江西一地的神风教,在余羽和文兄的统领下,不滥杀无辜,不欺凌平民百姓,仗义行事,是难得的了,湖广一地的神风教,在洞庭湖一带,也算不错,其他地方的神风教,小弟实不敢恭维,弄得天怒人怨,武林侧目,一些有志之士,已暗暗与神风教为敌了!只恨自己力量不及而已。小弟现闻文兄之言,实感喜悦,那真是江湖之福,武林之事,小弟怎不出手相助?就是文兄不说,小弟恐怕也会自动请缨。”
  文石大喜而拜,公孙白说:“文兄既然视小弟为知心朋友,何必这么客气?”
  “公孙兄,小弟还有一事相求。”
  “文兄有事请说好了!”
  “要是公孙兄能请得二位滩老前辈和东方侠丐相助,小弟和余羽兄更是感激不尽。”
  “文兄请放心,他们都是侠义之人,而且早有此心。”
  “不过……”
  公孙白已知其意,微笑问:“文兄是不是担心他们口疏,说了出来?”
  “小弟的确有些担心。”
  “文兄恐怕还不大了解他们的为人,滩家二老,虽然疯疯癫癫,却是心如明镜,对事极有分寸,这样的大事,他们更会装胡涂,决不会说了出去。东方侠丐,恐怕比小弟更口密,只要小弟跟他们一说,必定会在暗中相助,小弟倒是担心文兄和余总堂主身边的人。”
  “公孙兄放心,这事目前只有小弟和余羽兄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
  “这就更好了,请问文兄打算怎样行动?”
  文石便一五一十将自己和余羽商量的计划一说,公孙白点点头:“文兄果然不愧人称智勇双全,好!你们就按计划行事,至于清除黄岐士、端木一尊的亲信与耳目,你们别动手,以免引起黄岐士的注意和疑心,只要你说出是谁,我们来将他们打发掉。”
  “公孙兄这样干,恐怕同样也会引起黄岐士的注意和疑心。”
  “为什么!?”
  “余羽兄请几位来作客,这一行动,恐怕早已有人报告了总坛,公孙兄等人杀了他们,黄岐士会不生疑我们之间有默契?”
  公孙白微笑:“我想这事滩家二老和东方侠丐会处理得不露半点破绽。”
  跟着他们便商量今后如何行动的事,这时,他们听到了滩家二老在前面高兴的欢叫起来:“哈哈,我抓到你这个叫化了!”
  接着是赣南子笑着:“滩老前辈,是贫道,你抓错人了。”
  滩老二说:“胡说,你这臭化子诡计多端,你以为你扮成那杂毛的声音,我就不知道么?你想我放手就难。”
  赣南子说:“滩老前辈,真的是贫道,你除手巾看看就清楚了。”
  文石和公孙白一听,原来滩家二老不知怎的,与东方叫化捉猫猫玩,一双眼睛给手帕蒙上了,刚好这时赣南子走进来,滩老二一下抓住了他,当他是东方叫化。滩老二这一叫喊,不啻远远通知了他们:赣南子来了!你们别再谈话了!
  跟着,又是滩老二的惊愕声:“咦!怎么是你杂毛道士闯了进来,那臭叫化去了哪里?”滩老二埋怨道:“你这杂毛道士,早不来,迟不来,偏偏这时闯了来?不行!你给我们捉住了!就得蒙上眼睛,来捉我们。”
  赣南子见他们那么不客气称自己为杂毛道土,早已是一肚子的不高兴。现在居然要自己与这两个老疯子玩捉猫猫,顿时脸色一沉:“两位前辈别胡闹,贫道是有事来这里,没时间与你们玩。”
  滩老二问:“你有什么事来这里?”
  滩老三说:“你的事大过我们玩捉猫猫吗?”
  赣南子说:“贫道来这里找副总堂主商议大事。”
  滩老二问:“你是来找那个酸溜溜的文秀才?”
  滩老三说:“他正在那边小亭里跟我们的酸书生在谈话。”
  赣南子不由得问:“他们谈什么?”
  滩老二说:“我怎么知道?他们一出口就抛书本,咬文字,酸透了,酸得我们远远躲开了他们。”
  滩老三说:“他们开始还你让我让,谈谈下,不知道为什么吵了起来,现在他们两个像贴错了门神似的,坐在那里不出声了!”
  赣南子急问:“他们吵什么了?”
  滩家两老活宝,一个说:“我怎么知道他们吵什么的了?”一个问:“你不会去问?问我们干吗?”
  赣南子连忙说:“是是是!待贫道亲自去问问。”
  滩老二说:“我劝你别去!”
  “哦!?为什么?”
  滩老三说:“你不怕酸味?会酸得作呕?”
  赣南子一笑:“贫道还受得了!”
  自然他们的谈话,文石和公孙自己隐隐听到,文石心里—动,显然,这是滩家两位前辈为自己和公孙白把风,这才是古语说的——大智若愚了!他和公孙白会意的相视一眼,互相对望,装成默然无语,好像刚刚生过气来。文石见赣南子走了过来,站起问:“道长,来找我么?”而公孙白却坐着不动,神态冷漠,对任何人似乎不屑一顾。
  赣南子走进亭看了公孙白一眼,对文石说:“贫道正是有事找副总堂主。”
  文石望了公孙白一眼说:“那我们到外面说吧!”跟着又对公孙白说,“在下一片好意,希望阁下能加入本教,请阁下三思。”
  公孙白神态傲然:“在下劝你们死了这条心,并请阁下上复贵总堂,在下等人告辞了!”
  赣南子一怔:“什么!?你们要走?”
  公孙白“哼”了一声,不屑回答,起身而去。
  赣南子恼怒,喝着:“给贫道站住!”
  公孙白停下脚步,转身过来:“你不会是在逼在下出手吧?”
  “贫道正要领教江南公孙世家的高招。”
  赣南子自从在庐山给疯癫双侠提起抛了出去,大丢面子,一直悻悻不忘,总想找机会挽回面子,疯癫双侠武功奇诡莫测,他不敢惹。现在,他见公孙白这样傲慢对自己,便将压在心中的怨气全泼在公孙白的身上了!
  公孙白一笑说:“请!”
  赣南子正想出手,文石说:“道长,慢!”
  “副总堂,你想怎样?”
  “道长!他们多少是我们邀请来的客人,这样动手,传到江湖上,就是我们有礼也变为无礼了!何况我们本堂还有丧事在身。”
  “贫道受不了他那种目中无人的态度,不教训教训,他以为江西一地无人了!”
  “道长,这事以后说吧!”
  公孙白又一笑说:“在下随时随地可以领教。”
  赣南子说:“好!等丧事一了,贫道在滕王阁下等候公孙施主。”
  “在下到时必到。”
  文石问:“两位真的要交手?”
  赣南子说:“贫道要教训教训一下狂妄自大的人。”
  公孙白却冷笑不语。
  文石说:“这样吧,双方得有个条件。”
  公孙白问:“什么条件?”
  文石说:“两位交手,要是道长败了,不!应当说是我们败了!公孙大侠的去留,我们不阻拦,要是公孙大侠败了,就请加入我们神风教,怎样?”
  公孙白说:“在下无所谓。”
  “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丧事三天之后,滕王阁下相见。”
  “那在下等人不便向贵堂主面辞了!”
  “阁下马上就要离去?”
  “不错!”
  “不多住两日?”
  “没有这个必要。”
  “阁下一定要走,在下吩咐人备马车……”
  “不用!”
  公孙白说完,拂袖而去。公孙白来到疯癫双侠和东方望跟前,不知说了什么话,一行人便离开了西山余家寨。
  文石不失为主人之礼,仍携了赣南子,一直送他们出大寨才分手,分手时,大家面无表情,冷淡客气了几句话。公孙白等人,可以说是受到隆重之礼而来,却冷冷落落悄然离去。
  一到山下,蛟儿和凤凤早巳扮成了一对走乡串村的乡下江湖郎中夫妇,坐在小亭子内等候他们了。
  公孙白等人已知自己身后有人暗暗盯踪而来,向蛟儿,甘凤凤使了一个眼色,不打招呼,形同路人,擦身而过,到了三岔路口。东方望叫化拱拱手说:“对不起,我叫化可得进城里讨吃了!不陪你们玩啦!”说完,他像断了线的纸鸢,飘飘荡荡往府城而去。
  疯癫双侠愕然:“这臭叫化怎么说走就走?不陪我们捉猫猫玩了?不行?我们得去追他回来。”跟着,他们去追赶东方侠丐,丢下了公孙白一个人在三岔路口。
  公孙白想了一下,孑然一身,又重上庐山,一时弄得暗暗盯踪的人,不知跟着哪一个人才好,最后这位暗中盯踪者,舍弃了公孙白,盯踪疯癫双侠去了。
  公孙白看在眼里,不由一笑,并不上庐山,却优哉悠哉沿着赣江边,来到了鄱阳湖畔一处叫西庄的小村镇上,也不投宿住店,闪入西庄外一处住宅人家。守门家丁愕异的打量着他,公孙白说出了“石浮湖中”四个字,这家丁便慌忙敬请他入内。
  公孙白在主人的热情接待下,进入大户后花园,一看,疯癫双侠和东方望叫化却坐在一处小亭中石凳上,笑嘻嘻地望着自己,滩老二问:“酸秀士,你怎么到现在才到的?”
  滩老三问:“路上的蚂蚁你踩死了多少?”
  公孙白惊讶:“们怎么比我先到这里的?”
  “你问我们,我们问谁去?”
  公孙白又问:“你们摆脱了那跟踪者?”
  东方望说:“给我叫化弄到赣江里去了!”
  原来这处西庄外的大院,是文石的一个秘密点,除了余羽一个人知道外,谁也不知道。文石在参加神风教时,已作出了种种不幸的打算,安排了后路,必要时,便全身而退到这个秘密点,然后泛舟鄱阳湖上,隐居在山水之间,不再过问江湖上的事。
  当公孙白答应文石后,文石便将这秘密住处告诉了公孙白,说出进入的暗语。路上,公孙白轻声细语,将文石谈话的情景简略地告诉了疯癫双侠和东方侠丐。为了摆脱盯踪者,决定下山后分手,然后集中在这一秘密处会面。
  疯癫双侠和东方侠丐摆脱了盯踪者后,也将这情况通知了小蛟儿和甘凤凤。所以不久,小蛟儿和甘凤凤也出现在这一秘密住宅。
  公孙白见他们也赶了来,大喜:“呵!你们也赶了来,这太好了!”
  甘凤凤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呵!叫我们来这里的?”
  公孙白问:“东方侠丐没告诉你们么?”
  甘凤凤说:“他呀!只告诉我们赶来这里,什么也没告诉我们!”
  小蛟儿说:“他说,我们到这里,就什么都明白了!”
  公孙白说:“贤弟、贤妹,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甘凤凤问:“我两个爷爷和那叫化呢?他们还没有来?”
  “他们早到了,在后面院子里。”
  小蛟儿和甘凤凤跟着公孙白走进后院,大家见面,少不了互相先问些别后的经历,公孙白说:“好了!大家坐下,我们谈正经事吧!”
  公孙白便把与文石交谈的详细情形一一说了出来。小蛟儿不由脱口而问:“杀余老寨主的是神风教主?”
  “是!”公孙白说。
  “噢!早知他是神风教主,我就不放他走了!”
  东方望说:“呵!小兄弟,你看见他了。”
  “我看见他了!就是不知道他是神风教主,你们知不知道他是谁?”
  公孙白急问:“是谁!?”
  “他就是与我们在庐山上交过手的蒙面黑衣老者。”
  大家一时都惊愕了,几乎一齐问:“是那武功莫测的黑衣老者?”
  “不错,是他,我没有认错。”
  东方望问:“小兄弟,你看清楚是他了?”
  小蛟儿摇摇头:“我没有看清楚,只看到他远去的身影,真是快极了!”
  滩老二愕然:“什么!?你只看见他的身影?没看见他的面容?”
  滩老三问:“你怎么能说他就是黑衣老头儿的?不准是另一个高手?”
  公孙白问:“贤弟,是不是他的身法跟黑衣老者一模一样?”
  小蛟儿说:“这一点,我却没有留心。”
  滩老二说:“浑小子,你是不是糊涂了?”
  “爷爷,我没有糊涂呵!”
  “你人也没看清楚,也没留意他的身法,凭什么说是那黑衣老头儿的?”
  “他留下来的气味。”
  “什么!?气味?”
  “是!爷爷,昨夜那杀人放火的人,在树林中留下的气味,与黑衣老者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你就凭气味?”
  “是,每一个人身上的气味,都各有不同,我一闻就知道。只要我一闻过他身上的气味,不论他去了哪里,或者化装成什么人,我一闻就知道,可以跟踪这气味而找到他。”
  众人一听,又是惊愕。滩老二问:“浑小子,你是一只狗吗?”
  甘凤凤嚷起来:“哎!爷爷,你怎么这样问蛟哥的?”
  滩老二说:“乖孙女,他要不是一只狗,怎么能闻到人家留下的气味?”
  滩老三说:“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狗,而是一条追踪猎物的猎狗。”
  小蛟儿说:“不管爷爷怎么说,我是嗅出了他的气味,我一直追踪这气味到赣江边才消失,不知他过了江还是雇船面走了。”
  别人不相信,东方望却相信了。他了解小蛟儿的为人,绝不会说假话和大话,问:“小兄弟,你真的有这种特异功能?”
  “叔叔,我绝不骗人。不知怎样,我练了内功之后,我的嗅觉是比别人好,在梵净山庄,小芽菜走失了,我就是凭她一路上留下的气味而找到了她。”
  东方望说:“小兄弟,你有这种特异功能,真是太好了!今后不论神风教教主扮成了什么人,你一下就可辨认出来,同时还可以找到他。”
  “叔叔,只要那黑衣老者真的是神风教教主,我可以找到他。”
  “小兄弟,昨夜里,你看见他从余家寨的内院中出来?”
  “是!我不但看见见他出来,也曾看见他们进去,进去是两条黑影,出来的只有一条黑影了!”
  公孙白点点头:“要是余老寨主的遗言没有错,这蒙面黑衣老者必然就是神风教教主黄岐士。有贤弟在,今后不难找到他了!同时也可能找出神风教那神秘莫测的总坛在哪里。”
  小蛟儿问:“大哥,我现在要不要去南昌府城去找这黄魔头?”
  滩老二问:“你知道这魔头在南昌府城?”
  “爷爷,我不敢肯定,只是去找找看。”
  公孙白说:“贤弟先别忙,我们好好商量一下我们怎么配合余羽和文石的行动。”
  于是,他们便详细的商议和讨论着,也在这时,神风教江西总堂大办丧事,不但飞传江西一地,同时也讣告天下武林各门派。
  丧事办得极为隆重,不知是余羽在武林中颇有名望和深得人心,还是武林各派慑于神风教的威势,不但江西各处神风教的堂主,纷纷前来吊丧,就是神风教别处的总堂主,不是亲自带人前来拜祭,也打发了自己最亲信的人前来拜祭。江湖上的各种帮派,也有不少掌舵人,盘子手亲自前来吊丧,至于中原武林九大门派的点苍、昆仑、崆峒、峨嵋根本没有人来。少林,武当,华山、恒山出于礼仪,派人送上挽联而已,也没人到。只有丐帮,由江西南昌丐帮总堂派人前来拜祭,而且只是代表丐帮的一处堂口,并不代表整个丐帮,因此,西山上的一条山道上,来人络绎不绝,余家寨大厅,吊客接踵而至,以至文石、赣南子接应不暇,非常热闹。
  各种送来的挽联、挽幛,从灵堂,—直挂到山寨的大门口,形成了一条长长的幛幕长廊。灵堂上,首先是孝子余羽所写的一幅挽联:
  音容莫睹伤心难禁千行泪,
  亲恩未报哀痛不觉九回肠。
  其次是文石的一幅挽联:
  悲声难挽流云住,
  哭音极随野鹤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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