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奇-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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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你寻找到她。那你们三个人都痛苦。我看出那少女是—个刚烈之人,抓得起也放得下,—切顺其自然,别去寻找她了!再说,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凤丫头,我劝你们别再到处走了,转回湖广去。”
“转回湖广干吗?”
“湖广可能有大事要发生,神风教的两个正副魔头,极可能向俏夜叉黄玉凤下手,以她为人质,要挟你那傻瓜。你们还是赶回去看顾一下黄玉凤才好,别让她落到了两个魔头的手中,那就麻烦大了。”
甘凤凤一怔:“燕姨!看来我们是要赶回湖广才行。”
小魔女和甘凤凤转回来,小魔女问慕容子宁:“你们谈完了没有,谈完了,我们走吧。”
小蛟儿问:“燕姨要赶去哪里?”
“河北沧州。”
“河北沧州!?”
“是呀!神风教的人既然敢向武夷山下手,我实在担心他们不会不向沧州的醉剑门下手,我们不去不行。”
甘凤凤说:“蛟哥!是慕容老夫人在沧州醉剑门那里。”
小蛟儿一听慌忙说:“叔叔,燕姨,那小蛟儿不敢留你们了!你们赶快去才是。”
慕容子宁站起:“小兄弟,事情完结,希望我们能在九华山相见。”
“叔叔,我一定去的。”
慕容子宁又向东方望说:“东方老弟,我们也在这里分手了!”
“不错!不错!我们也应该分手了。”
慕容子宁和小魔女双双一展身形,跃上群峰,往北而去,转眼不见踪影。东方望说:“好,好,有他们两个出来,不怕神风教不在江湖上除名了!我叫化还担心神风教不敢去惹他们哩!想不到神风教的人自寻死路,去侵犯了武夷剑派,正是自作孽,不可活。”
甘凤凤困惑问:“刚才慕容叔叔说什么去九华山相会,这是怎么回事?”
小蛟儿说:“凤凤,东方叔叔说,神风教总坛出所在地,就是在九华山中。”
甘凤凤感到有些惊喜和意外,问东方望:“哦!?你又怎么知道在九华山中?”
东方望自我吹嘘的说:“哼!凭我们丐帮的耳目遍天下,除非不追踪,一追踪,没有什么不知道的。”
“别老鼠上平秤,自称啦!既然这么神通广大,干吗早不说出来,现在才说出来的?”
“你——!”
“我说错了你们丐帮吗?”
小蛟儿说:“东方叔叔,你别生气,凤凤是散意逗你的。对了!叔叔,你们怎么知道在九华山中了?”
“说起来,我们得感谢常巧儿。”
“常巧儿!?”甘凤凤问,“他不是说不知道在哪里吗?怎么又知道了?”
“不错!常巧儿是不知道在哪里。他出入总坛都是给人蒙上了一块黑布,坐上马车,走了几天几夜才到。但根据他所说,是在安徽歙县一间客栈中给人家蒙上黑布的,以及他在总坛设计的机关的地形山势和总坛附近一带的山峰,瀑布,根据我们丐帮在安徽各大名山走访、观察,发现青阳县的九华山,极似常巧儿所说的山形地势和瀑布奔下的情景。再说,我们丐帮的一些高手,在青阳县境内,莫明其妙的失了踪,所以我们才敢肯定,神风教的秘密总坛,便设在九华山。”
甘凤凤又问:“既然这样,慕容叔叔、燕姨和我们干吗不去九华山,直毁了他们的老巢?而要去河北沧州?”
“丫头,你这就不懂了!奇侠一枝梅夫妇,是要先扫除神凤教的外围,斩断他们在各地的爪牙,最后集中武林高手,一举而毁了总坛,擒拿老魔,从此叫神风教永远在江湖除名,不能再危害武林。不然,我们一时攻总坛不下,他们的外围赶到,我们正背两面受敌,或者,我们攻陷了他们的总坛,他们跑了出去,仍可召集各地人马,更会疯狂的向武林人士报复。所以我们要就不干,一干就干到底。”
小蛟儿说:“神风教南北十三省,都有他们的堂口,要扫除恐怕不容易。”
“小兄弟,这个你大可放心。”
“呵!叔叔,你有了办法?”
“你们不知道,奇侠夫妇,少林寺掌门、我们丐帮以及和你这凤丫头的甘氏三煞,在衡阳的回雁峰下,开了一次会,就是商议怎么对付神风教的,少林寺准备联系恒山、华山和崆峒三派掌门人,奇侠夫妇北上联系醉剑门、辽东双怪等人,甘氏一家在四川、贵州行动,而我们丐帮与武当取得联系,在湖广动手。不瞒你们说,我们丐帮看中了洞庭君山,想将君山作为我们叫化子的总堂口。我叫化之所以再次跑来这里,就是想请你们帮帮手,劝劝俏夜叉黄玉凤,假意和我们叫化周旋一下,将君山让出来,使我们叫化有一个挡风避雨的安全地方。千万别来真的了,不然双方死人不少。”
甘凤凤笑着:“你们丐帮的胃口真不小的,别人是在为武林除害,你们却在抢地盘,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不,不!凤丫头,你凭良心说一句,中原武林九大门派,都有了一个很好的栖身之地,唯一是我们丐帮,四处飘流,各处堂口是不少,都在什么破烂的土地庙,烂祠堂里。总堂吗,更是寄人篱下,所以希望有—个地方安安身,不是在抢地盘,你别弄错了。”
“燕姨叫我和蛟哥赶回湖广,说湖广会有大事发生,说什么黄岐士、端木一尊这两个魔头准备向凤姨姨下手,原来是你们丐帮在打君山的主意。”
“不,不,燕女侠也没有说错,黄岐土已发觉小兄弟是他最厉害的劲敌了,的确是想向黄玉凤下手,你们要快赶回君山才是。”
小蛟儿问:“叔叔,你不和我们回湖广?”
“小兄弟,我叫化还有点事到江苏跑跑,找找那江湖狂生公孙白,请他们在江苏、浙江两地起事,为除神风教在这两地的总堂口。”
“叔叔,各地几时动手呢?”
“大概在这两个月内,各地都会先后动手,你们快赶回去,别让你的母亲落到了两个魔头的手中来威胁你。”
甘凤凤说:“蛟哥,我们走吧!”
小蛟儿说:“叔叔,我们再见了!”
小蛟儿担心母亲会出事,和甘凤凤几乎是马不停蹄,日夜赶路,横过江西一地,十天后,他们便出现在岳州府巴陵成的洞庭湖畔,在岳阳楼下,雇了一只轻舟,要直渡君山。
船家顿时生疑,打量了他们两人一眼:“你们要去君山?”
甘凤凤说:“是呀!君山不能去么?”
船家摇摇头:“两位要是早半个月去君山还可以,现在可不能去了。”
“为什么?”
“现在君山戒备森严,除了神风教的船只外,任何船只也不准靠近君山水域,不然,有命去,无命回。”
小蛟儿一怔:“君山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小人也不清楚,要是两位想去君山游玩,最好过一段才日子去。”
“船家,我们可以多给你银子,请你送我们去君山。”
“少爷,再多的银子也没用,小人的船和性命要紧。”
甘凤凤扬扬眉:“你不答应去?”
“请小姐原谅。小人的确不敢去,请你们雇请别的船去吧。不过,小人相信,任何一条船,也不敢送你们去君山的。除非你们是神风教的人。”
“你说对了!我们正是神风教的人。”
船家睁大了眼睛:“你们是神风教的人?”
“你不相信?”
船家又上下打量着他们,半晌摇摇头说:“你们不像。”
“哦!?难道神风教的人额头上凿了字,一身打扮不同?还是有什么不同的记号?”
“我看出两位是远处来的人,要是神风教的人,根本就不用雇船去君山,他们到时到候,自有船只来往。”
小蛟儿问:“他们几时有船只来往?”
“小人也不清楚,他们有一定的暗号和接头地点,不是君山神风教的人,谁也不知道,既不知地点,也上不了他们的船。”
“船家,请帮帮忙,我们的确有要事赶去君山的。”
“你们好没道理,要事要事,要紧过自己的一条命么?我没说不……”
这船家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因为甘凤凤的玄霜冷月盘龙剑已架在他的颈脖上,寒气侵肌,吓得他不敢说下去,甘凤凤微笑地问:“你去不去?不去,我们只好请你提着自已的脑袋去见洞庭龙君了!”
小蛟儿愕了眼:“凤凤,你这是干什么?”
“我没干什么,只问他去不去的。”
船家吓得口吃的说:“小、小、小人去。”
甘凤凤收了剑:“这下你去了吧?”
船家半晌才喘过气来:“小姐,你、你、你们真、真,真的是、是、是神、神、神风教的人?”
小蛟儿说:“船家,你真是害怕,可以不去,但这条船算卖给我们怎样?”
“你,你、你们自己驾船去?”
“是!我们自己驾船去。你说,你这条船要多少两银子?”小蛟儿一边说,一边掏出三十两银子,“这三十两够不够?”
船家眼也大了,自己一条轻舟,顶多只值十两白银,这位少爷,一下给三十两,他简直不敢相信:“够、够了!”
“好!这三十两是你的,你不去,可以收拾起你自己的东西上岸去。”
“我,我不去,你、你、你们不杀我?”
“放心,我们绝不会杀你。”
“那小人多谢少爷!”船家接过银两,收拾了自己的两件衣服和铺盖,上岸后说,“少爷,船上还有些碗筷、米粮、蔬菜,小人不要了,你们用吧。”
“那多谢了!”
“不,不,小人应该多谢少爷才是。”船家说完,便朝岳阳楼走去。 小蛟儿自语:“君山出了什么事?令船家也不敢去?”
甘凤凤问:“你会驾船?”
小蛟儿说:“我从小在渔船上长大,怎不会驾船的?凤凤,你可坐稳了,我要开船啦?”
“你不会翻我到水里吧?”
小蛟儿笑着:“放心!翻不了你。”小蛟儿熟练的解缆,起锚,撑竿一点岸边,船便轻轻的荡到了湖面。小蛟儿走到船尾摇橹,他内力深厚,橹一摆动,船便如箭离弦,直向湖心飞去。
甘凤凤武功极好,却不会水性,十分害怕水。她起初还有点不放心,后见小蛟儿像个熟练的船家一样,放心了,笑着:“你真的会驾船啦!”
“你以为我骗你吗?”
“蛟哥!我们几时可以到君山?”
小蛟儿望望天色,夕阳西下,湖面一片殷红,远处归帆点点,大概是酉时左右,说:“要是顺风顺水,我们可以在天黑时到君山。”
“蛟哥,你饿不饿?我煮饭给们吃好不好?就是恐怕没有什么肉食的。”
“凤凤,你要吃肉还不易?我下湖去提两条鱼上来不就行了?”
“你下湖了,这船怎办?我可不会掌舵驾船呵!”
“凤凤,这样吧!我们干脆将船停下来,吃饱了饭再走。夜里摸上君山,对我们的行动更为有利。”
“好呀!我从来没有在天连水、水连天的湖心中吃过饭哩!”
“凤凤,这下你可以享受啦!”
小蛟儿感到这十天来,一连日夜赶路,在大山大岭中奔走如飞,没有好好的休息过和吃上一顿好的,往往只有一些干粮和水下肚就算了。他担心将凤凤累坏了,要不是挂惦母亲的安危,他真想让凤凤好好的休息一下。现在难得这么一个好机会,君山又在望,他感到应该让凤凤吃上一顿好的,美美的在船上休息一下,让凤凤高兴高兴,所以主动提出将船停下来,弄些可口的鱼食让凤凤享受。
小蛟儿将锚抛下,对凤凤说:“凤凤,你先在船上躺下,我下湖捉鱼去。”
“我先煮好饭不行吗?”
“不,不,还是等我来弄的好。”
“我嫌我煮的饭不好吃?”
小蛟儿笑了:“算了!你煮的饭不是一团糊就是一半生一半焦,实在不敢恭维。”
“你看不起我,我偏要煮。”
“不!不!凤凤,这十天来,你也真的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等我捉鱼上来,和你一块煮不更好?”
“好吧!那我等你啦!可别太久了。”
“是,是!我很快就上来。”
小蛟儿脱下衣服,只穿上一条裤子,露出了他一身健美青春活力的身躯和肌肉,看得凤凤含羞低了头,不敢正眼去望他。小蛟儿悄然一下潜入水中,几乎连一点声响也没有,这又是多俊的轻功和入水姿式。
甘凤凤半躺半卧的依窗看着水面,不知是真的累了,还是想合目休息一会,见小蛟儿好一阵仍没上来,竟然睡了过去。就是睡着了,仍带着幸福甜蜜的笑意。
甘凤凤十日来在山野中奔跑,要不是担心小蛟儿母亲的安危,她根本就不会这么奔走,按照平日,在无人的山野中,她会撒娇要小蛟儿背着她走,要不就找一个好的地方住下来,或者去管人间不平之事。这一次,她一心一意与小蛟儿奔走,不撒娇也不叫累,尽选少人烟的山野奔走,就是害怕碰上了熟人和敌人,耽误了赶回君山的行程。这样连日的施展轻功奔走,她的确受累了,几乎一坐下来就睡了过去。现在,她怎能不睡?
小蛟儿抓了一条金色大鲤鱼浮出水后,见甘凤凤已伏窗口睡着了,一头乌云般的秀发散在船舷上,随晚风轻拂,睡态娇憨,小蛟儿不忍去惊醒她,悄悄登上轻舟,生火、淘米,煮饭,把一条金色大鲤鱼煎得又黄又香,同时用鱼头滚了一大品碗鱼汤?炒上一碟青菜,在船舱摆放好,点了灯,然后才轻轻摇醒甘凤凤。
甘凤凤仍睡眼惺松,“嗯”了一声,问:“蛟哥!你捉了鱼没有?”
小蛟儿笑着:“捉了!”
“你放着,等会我去煮饭。”
“别煮了!你醒来吃饭吧!”
这时甘凤凤才睡意全消,一下坐了起来,见舱内灯光明亮,已摆好一汤两菜,奇异的问:“你煮好了?干吗不叫醒我的?”
“让你多睡—会不好吗?”
甘凤凤撒娇了:“不行!倒掉,我要重新再煮过。”
“这不浪费吗?”
“我不管,谁叫你不叫醒我的。”
小蛟儿笑着:“凤凤,别胡闹了,吃了饭,我们还要摸上君山的。下一次,我去睡,你来煮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这时,夜幕早垂,一弯明月,升上水空之间,湖面波光浮动,宛如万条银蛇,在水中晃动。明月、蓝空、湖面、孤舟,一盏灯火,一对人间侠侣,对坐而吃,多美多静的一幅诗情画意。可惜小蛟儿和甘凤凤不是什么文人骚士、闺中才女,忽略了这样一个美静的湖面月夜,他们想到的,可能在君山有一场刀光剑影的拼杀。
小蛟儿对洞庭湖太熟悉了,对湖中君山的四周更是熟悉,他从小就跟着爷爷在君山一带捕鱼为生,他驾着轻舟,避开了神风教的巡逻船只,在夜幕下,将船停泊在君山一处最不为人注意和容易忽略的僻静之处,然后和甘凤凤舒展轻功,悄悄跃上了君山,闪入丛林中。小蛟儿凝神倾听了四周的一切动静,甘凤凤轻问:“现在我们去那里?”
小蛟儿“嘘”了一声:“别出声,有人来了!”
果然不久,三条人影在月光下出现,这显然是神风教的巡逻人员,一路巡来了这里。其中一个跑到了小蛟儿刚才登岸的岩石上,往湖面张望,另一个说:“单老四,望什么?你怕这里有人会摸上来?”
单老四说:“总护法叫我们别大意了!听闻丐帮那一伙穷叫化,在打君山的主意哩!”
另一人说:“他们敢摸上君山?那是自找死了!副教主亲自坐镇君山,别说丐帮,就是武当,少林也不敢来犯。”
这三个汉子在这一带看了—会,又巡逻到别处去。甘凤凤说:“蛟哥,端木一尊这老狐狸来了君山,那太好了!这一次,我们可不能让他跑了!”
“凤凤,先到我母亲住的地方看看。”
“你知道你母亲住在哪里?”
“她告诉过我在听涛阁,坐落在君山西南面临湖的竹林中。凤凤,走!”
听涛阁,是君山一处优美的地方?在临湖的山岩上,四周尽是一色的潇湘斑竹,只有一条石路可通入,穿过一道圆门,便进入听涛阁前面的院子,花池,院子南侧有—个小门,沿石阶可下湖边。听涛阁不单单是一座楼阁,其实是一处雅致的住户人家,有平房、走廊、小亭、幽径等等,是一座园林似的住宅。今夜里,听涛阁似乎守卫特别的森严,圆门有两位彪形汉子守着,圆门围墙外的竹林中,更有不少的明岗暗哨,至于通到洞庭湖边的码头,除了湖面有巡逻船只来往外,码头更有人看守着。一个个神色庄严,如临大敌。反而圆门之内,平静似水。既无明岗,也没暗哨,不时有些丫鬟,仆人出没平房、楼阁。不论楼阁,平房窗户,都有灯光透出。窗纱之上,不时人影出现,气氛与外面大不相同。
小蛟儿和甘凤凤伏在岩石下的杂树丛中观看,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蛟儿对甘凤凤轻轻说:“凤凤,你伏在这里别动,我进去看看。”
“那你快一点回来!”
小蛟儿颔首,身似轻叶,快如飞魂,飞上竹梢,真是枝不摇,叶不动,明岗暗哨,没一个人发觉,转眼小蛟儿似飞猿般的翻进楼阁中的花草丛中去了,跟着又跃上听涛阁楼上的走廊中,闪身入室。
室内灯下,坐着一位神色不安的中年妇女,她身旁有两位佩剑的丫鬟伺候。小蛟儿初初以为这位妇人是自己的母亲,谁知这妇人闻风回头一看,小蛟儿发觉不是自己的母亲,却是自己曾经见过的—位妇人,这位妇人是谁?小蛟儿一时想不起来。
这妇人见是—位似曾相识的青年男人无声无息的闯了进来,惊问:“你是什么人?谁叫你闯上来的?”
小蛟儿茫然环视一眼,轻问:“夫人是谁?我母亲不在这里?”
妇人惊讶:“你母亲!?”
“夫人,在下母亲姓黄名玉凤。”
妇人更惊讶了:“你是夫人的儿子?”
“是!夫人!她不住在这里么?”
“你是小蛟儿?”
“是!”
妇人几乎喜悦得叫起来:“少爷!你认得我不?”
小蛟儿摇摇头:“夫人是有些面善,在下是一时想不起来。”
“我的少爷,我是翠姨呀!你记不起了?”
小蛟儿想起来了:“原来是翠姨,怪不得那么面善。”
原来这中年妇人过去是俏夜叉黄玉凤的贴身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