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奇-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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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一两个武林中正派的高手,如怪影云中鹤等人,已感到不对,洞察其奸,却又是单枪独马的干。有的为其所算,有的又苦于无明显的证据,说出来也恐怕没人相信。而这些侠义正派的高人高手,有个致命的弱点,不屑向人求援,也不屑与什么人解释,独来独往,想凭自己一个人的武功,面造福武林、江湖。但怎敌得过老奸巨滑的黄岐士和端木一尊?何况神风教羽毛已丰,教中各种高手如云,一些有名望的侠义人士,又为其所制所用,凭一个人的力量,又怎能达到揭露、战胜他们?就是武功再高,能达到奇侠一支梅夫妇那样高的境界,想一举而摧垮势力遍布南北各省的神风教,又谈何容易?何况这些侠义高手,又往往不愿多伤人命,滥杀无辜。因而坐看神风教的壮大成长。
神风教与梵净山庄人恩怨仇杀之事,初时,各大门派不知道,事后也渐渐风闻,但梵净山庄一向为中原武林人士视为邪教。那里的全部是女子,地贤夫人和三小姐玉观音的名声,在江湖上更不怎么受称誉,加上她们的武功怪异歹毒,中原武林人士不想去也不敢去招惹她们。
至于神风教,也渐渐露出了恃强凌弱的狰狞面目,隐隐看出了他们一统武林的野心。现在他们之间的恩怨仇杀,谁也不想过问,谁也不愿插手,以免惹火上身,乐得冷眼旁观,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这又是中原武林门户偏见的弊病。
但中原各大门派已隐隐听闻梵净山庄出现一批新秀,其中一个叫什么小蛟之人,武功之高,几乎无人能敌,两次挫败了神风教的挑衅,杀了神风教不少的高手,弄得神风教兵败而归。至于其他情形,却不知道,连小蛟是男是女,也弄不清楚。还以为小蛟必然是位少女,将小蛟当成了小姣。中原各大门派掌门人,更带着一种不安的心情注视着梵净山庄一批新人物的成长,不知他们会不会在江湖上生事,又掀起—场腥风血雨。
由于以上种种情况,才使得黄峻士、端木一尊敢于从一个秘密的集团,亮出了自己的旗号。仿佛一夜之间,从地下冒了出来,成为中原武林的一大帮派,势力隐隐凌驾于各门派和帮会之上。
再说,小蛟儿见端木一尊手下的高手赶来,挟着受了伤的甘凤凤,抖展了自己十威的功力,如风驰电掣,先向东南方向的山峰奔去,后来看到无人追赶,想了一想,又掉头向北方向直奔。半日之间,走了近千里之遥。在田野上耕作的人,只见人影—闪即逝,根本看不清是人是鸟,有的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下午,小蛟儿出现在洞庭湖畔的—处偏僻渔村里。他虽然在江湖上阅历不丰富,但在梵净册庄八年来的严格训练,已懂得了一套对敌斗争经验。有些经验和教训,几乎是用血和生命换来的。他知道端木一尊耳目极广,看见自己往东南方向跑,必然会派人通知东南方向各处的手下,盯踪和打听自己的下落,所以他出其不意,一个转弯,直奔北方。他这一行动,果然摆脱了端木—尊和黄文瑞。而黄文瑞在衡山,衡阳一带,花了大批人力和时间,仍查不到小蛟儿和甘凤凤的下落,他们踪影全无。虽然端木—尊老奸巨滑,黄文瑞精明能干,却怎么也想不到小蛟儿会去了洞庭湖畔。洞庭湖上的君山,就是神风教湖广总堂的所在地,在那里,有端木一尊的耳目和心腹,高手更是云集。端木一尊早已防备小蛟儿去找他的母亲俏夜叉了,只要小蛟儿一出现,自己没有不知道的。而小蛟儿,虽然到了洞庭湖畔却偏偏不去找母亲,却悄悄地来到了他儿时曾经生活过的渔村。
这个偏僻的渔村,坐落在芦苇丛中。一条似小溪般的河涌,流入洞庭湖,渔船就停留在河涌边。这渔村实际上只有两户人家,岸上的两间小茅舍,一间是小蛟儿和爷爷的;一间是一对上了年纪的渔民夫妇的。
从外面看去,很难看出这里有两户人家。而且这两户人家,几乎长年都在湖上的渔船生活,只有刮风下大雨的日子,他们才回到岸边茅舍中。
上一次,俏夜叉打发人来洞庭湖寻找抚养小蛟儿的爷爷,不知向多少人打听过,才在湖上找到爷爷,把他带走,却没有到过这个小渔村。
小蛟儿背着甘凤凤来到时,渔村没有人,两处茅舍都关上门,上了锁。显然,他们不是泛舟湖面捕鱼,就是驾船到附近市镇卖鱼去了。不过眼前小蛟儿居住过的茅舍已摇摇欲坠,一把铜锁也生满了绿锈。看来,抚养小蛟儿的爷爷,自从被俏夜叉请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小蛟儿救甘凤凤心切,略一用劲,便扭断了铜锁,推门进去。茅舍有一股霉气冲鼻而来,屋内简陋的家具积尘寸许,四壁破漏不堪,有的地方已穿了孔。小蛟儿,先打开了窗,让秋风将屋内的霉气吹走。然后将甘凤凤放在床上,问:“凤凤,你现在感到怎么样了?”
甘凤凤颤得牙齿格格响说:“小蛟儿,我……感到很……很冷,那老不死的掌毒很厉害!”
的确,湘西言家的僵尸功邪得很,人一给拍中,寒毒随之入体,有一种令人无法抵抗的阴寒彻骨之冷,好像血气快要凝结了似的。一般武林人士给拍中,十二个时辰,便寒毒攻心,全身血脉凝结,僵木而死,这就是言家独门的僵尸功。
幸而甘凤凤所练的甘家内功,源出于九阳真经,尽管不全,但练得来的真气,比其他门各派所习的内功强厚得多了,再加上先断了言震湘一臂,后才中掌,使言震湘的功力大大打了折扣,所以甘凤凤才能坚持到现在,血脉没僵冻麻木。加上小蛟儿沿途不时给她输送真气,才没使寒毒散开,进入心脏。尽管这样,甘凤凤左肩上中掌的部分,已令她左臂麻木而不能行动,有—丝丝的寒气似在乱窜。
小蛟儿本想埋怨她为什么不快离开,非要杀了言家祖孙两人不可,现弄得两败惧伤。但他见甘凤凤全身抖个不停,不忍说出口,只说:“凤凤,别担心,我给你运气排毒。”
“你,你快点呵!想,想冷、冷死我吗?”
小蛟儿一想到给甘凤凤运气排毒,势必一掌要按在甘凤凤背后的灵台穴位上,一掌按在她胸前的膻中穴位上。按灵台穴还好办,但按膻中穴这是少女最忌的地方,刚刚在两乳之间,是不容许任何男子碰的。现在,小蛟儿已是一个十八岁的青年,又懂男女之情,不由得迟疑起来。
甘凤凤问:“你,你,你怎么啦?”
“凤凤,我要运气给你,又要碰你的身体了,你不会用剑杀我吧?”
甘凤凤听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说:“你不碰已经碰了,还说干吗?”她流露出少女的羞涩。
“凤凤,那我得罪了!”
小蛟儿说时,便一掌按在她的灵台穴,一掌按在她的膻中穴,甘凤凤初时以为他运气,只不过将双掌按在自己背上的穴位而己,想不到她竟然按在自己最敏感的地方,不由吃了一惊,问:“你,你,你这是干吗?”
“凤凤,别出声,快凝神守意,放松全身,准备排毒。”
甘凤凤登时感到前后有两股强大而又柔和的真气,输入自己的体内,她顾不得害羞了,不敢胡思乱想,她放松全身,凝神守意。她感到小蛟儿源源不断的真气输入她体内。像一股热乎乎的暖流,流通全身经脉,使她不再那么冷了,真气最后又汇成一股强大的热流,直逼她中掌的左肩上,与寒毒交锋。初初寒毒仍在乱窜,几次交锋后,随着热流源源不断涌入,从四面八方包围了那股寒毒。最后,寒毒终于给排出了甘凤凤的体外,她的面色由黄白转为红润。
小蛟儿头顶冒出了一团白雾,全身散发着青年男子特有的气息,令甘凤凤闯了芳心乱跳,脸儿红似朝霞。她轻轻地说:“小蛟儿,行啦!你不用再给我输气了。”玉手轻轻将小蛟儿按在自己胸前的手拿开,纵身跃下床来。
小蛟儿像经历了一场大战,显得有些劳累,仍坐在床上,闭目盘腿调息。
甘凤凤见小蛟儿满头大汗,不由吃了—惊,关心地问:“小蛟儿,你没事吧?”
半晌,小蛟儿睁开了眼睛,略略有点倦意,说:“凤凤,我没事,你身上的毒排干净了吗?”
“我身上的毒已没有了!你看,我这条手臂已能转动了。”
“凤凤,你今后可别再与人蛮打强攻了!”
“我知道啦!”
甘凤凤忘情的亲了小蛟儿的脸儿一下,然后又害羞地扑进小蛟儿的怀中去!她温顺得像一只小猫,梦呓般的说:“小蛟儿,你真好。”
小蛟儿被她突然亲吻时,怔了怔,又闻到她身上散发出一种少女特有的淡淡清香,—时也忘情了,忍不住的低下头,也在她红似春花的脸上亲了一下。
甘凤凤伏在小蛟儿怀中,羞得不敢抬起头来。这个大胆、刁蛮、任性的少女,竟然也温柔得像水—般,更令小蛟儿情不自禁,又要去亲她的小嘴儿。
“啪”地一声,甘凤凤的粉拳擂在小蛟儿宽厚的胸脯上:“休想死了!”
小蛟儿愕然,抓住她的粉拳:“你干吗打我?”
甘凤凤咕咕地笑起来:“谁叫你坏的!”
小蛟儿更是忍不住了:“好!你说我坏,我就坏给你看!”双臂—伸,抱住了甘凤凤,嘴唇便贴在甘凤凤的朱唇上。
四唇相接,双方全身都像电触一般,一种令人情迷意乱的甜蜜感觉刹时流遍全身,双方都紧紧的相抱着。甘凤凤移开嘴唇,伏在小蛟儿的肩上。一头乌云般的青丝,散了开来。她想到自己出走,寻找小蛟儿。在江湖上的风风雨雨,几度生死,刀口舔血,剑下惊魂的艰辛,得到了报偿,心里甜甜的。而小蛟儿也感到一种从来未有过的幸福、温暖,第一次得到了异性的爱。
甘凤凤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小蛟儿,以后我不许你去碰别的女孩子。”
小蛟儿说:“凤凤,我有你,怎会去碰别的女孩子!”
甘凤凤抬起头来:“比我好看的女孩子你也不去碰吗?”
“凤凤,除了你,还有谁比你更好看的?”
“真的有比我更好看的呢!”
“凤凤,别说没有,就是有,我也不会去看她们,别说去碰她们。”
“是吗?好!以后你碰了她们,我就将她们杀了!然后再杀你。”
小蛟儿吓了一跳,感到这事不是随便说说就算,问:“凤凤,你真的会这样做?”
“你看呢?我会不会这样干?”
小蛟儿感到事情严重了,甘凤凤这个人是说得出做得出的任性姑娘,不说清楚,真的会弄出人命来。他说:“凤凤,你千万别这样做。”
“哦!你想去碰别的女孩了?”
“凤凤,你怎么不相信我?”
“那你担心什么的?”
“凤凤,我是说,要是有位亲人和朋友是女孩子,她受了伤,我也不去碰吗?”
“不准碰!”
“那不是见死不救吗?”
“那只准我去救,不准你碰。”
“奸好!你去救,你去救,我不碰就是。”
“你不高兴?”
“凤凤,你怎么这样说呵!其实我有了你,已感到无比的幸福,就是比你好—千倍一万倍的女孩子,我也不会变心。”
“要是我以后变丑了呢?”
“凤凤,你又胡说了,你怎么会变丑呵!”
“很难说!一旦我给人划伤了脸,奇丑无比,你变不变心?”
“那我先杀了那个人,然后也用刀划伤了自己的脸,跟你一样。”
甘凤凤啐了他一口:“胡说!谁叫你划伤脸的?你只给我杀了他好了!”
小蛟儿笑了笑:“凤凤,其实,我绝不会让人伤了你的脸,只求你今后听我活,别再那么不顾生死的与人拼命就行了!对付凶恶的人,你让我来。”
“我就怕你心软,下不了手。”
“好了!凤凤,这事我们不去说它,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出去给你弄些吃的用的东西回来。”
甘凤凤这时才打量这间破陋的茅屋,问:“我们到了什么地方?这是谁的房屋?” “我的。”
甘凤凤愕了下:“你的?”
“是的,这是我跟爷爷居住过的地方,极少人会来这里的。”
“爷爷!?你几时又跑出一个爷爷了!”
小蛟儿只好将自己的身世略略说给甘凤风昕。甘凤凤大为惊讶,她想不到小蛟儿一出世就经历了这么多出风浪,过着一段几乎是传奇般的生活,问:“那你爷爷呢?怎么不见?”
“他被我母亲接走后,就没有再来这里了,不然,这屋不会这般的破烂。好了!天不早了,我先去附近小镇子给你弄些吃的来。”
“那你快点回来,我等你。”
“唔。”小蛟儿临出门,又想了一下,转回来解开自己的行囊。
甘凤凤奇异地问:“你这干吗?身上没钱?”
“不!我不放心,我要给你穿一件东西。”
甘凤凤不解:“穿一件东西,什么东西馅?”
“说起来,也是你家的东西。”
“我家的东西?我家有什么东西在你的行囊中了?”
“一件什么丝织成的,刀剑不入的背心。”
甘凤凤惊讶地问:“是不是用天蚕丝和乌金丝织成的那件宝衣?”
“对,对,就是它。”
“它怎么跑到你手中去了?是不是你从我大伯家偷去了?”
小蛟儿不高兴了,带恼地说:“你看我像个贼吗?”
“哟!跟你开句玩笑也不行吗?”
“凤凤,这玩笑可开不得,有损名誉的。”
“什么名誉不名誉,我才不在乎。这件宝衣,我曾经想去大伯家偷哩!”
小蛟儿睁大了眼:“你真的想偷?”
“你以前没偷过家里的东西么?”
“我没有偷过,我想也不敢想。”
“我呀,曾偷过爸和妈的一些银两,跑到山下买糖吃。”
小蛟儿给她弄得啼笑皆非,这个无法无天的姑娘,真的偷过东西!他说:“凤凤,你今后可不能再偷东西了!这多不好。”
甘凤凤眨眨眼:“你知不知谁教我偷东西的?”
“谁!?”
“是你叔叔东方叫化。”
小蛟儿傻了眼:“你别胡说!东方叔叔怎么会教你偷东西?”
“你以为你叔叔是个正经人吗?他偷人家的东西可多呢!皇帝吃的菜,官府中的库银,他都偷了来。远的不说,就是在黄板豹子林我中了那百毒仙子的毒时,他医治我的解药,就是从百毒仙子手下一个丫环身上偷来的。你说,偷东西不好吗?”
“他,他是偷来的?”
“你以为百毒仙子跟东方叫化有亲吗?看上他一身破烂和酒气了?”
小蛟儿不是傻,在某方面极为聪明,想了一下,的确是这样,但摇摇头说:“凤凤,我总感到偷东西不好,尤其不应该偷自己人和善良人家的东西。”
“对百毒仙子和端木一尊的解药那怎么样?偷不偷?”
“最好我们光明正大的向他们要。”
“你想,他们会给吗?”
“必要时,我们就强取,逼他交出来。”
“那就是公开明抢了,比偷罪更大。”
小蛟儿虽然极会说话,在强词夺理方面,怎么也敌不过甘凤凤,只好说:“凤凤,我们别说了,这件背心,你快穿上吧。”
“你怎么不穿的?”
“凤凤,我不用,还是你穿上的好,这样,你今后与人交锋,我也放心些。”
甘凤凤不由深情地望着小蛟儿,心头上涌起了甜蜜的暖流,她不是满意小蛟儿叫她穿上了这件武林中的珍宝,而是满意小蛟儿对她的关心和情意绵绵。她说:“好吧!那我穿上啦!你可要快去快回。”
“凤凤,那你小心了!万一真的有什么人来了这里,你身体刚刚恢复,别与他斗,躲到芦苇丛中隐藏,等我回来。”
“好吧!我听你的。”
小蛟儿便放心离开了。甘凤凤在小蛟儿走后,便走出茅屋,四下观望。这时,日已偏西,满目芦苇,望不到边。茅屋不远,便是一条清清的小河。甘凤凤由于得了小蛟儿一股真气输入体内,不但排除了寒毒,更感到精神倍添,似乎增加了自己十年的功力。她好奇的沿着小河边而走,一转弯,便看见了烟波浩渺,无边无际的洞庭湖。远处天水之际,渔船点点,白云蓝天,湖中的君山隐约可见。这湖上风光,令人心旷神怡。
甘凤凤又绕着湖岸走去。不远处,又是一条清清的小河从芦苇丛中流出来。她走了一圈,才发现茅屋所在的地方,实际上是靠近湖边,由一条二丈多宽的小河隔开的一个小小的芦苇小洲。一般人没有船只,来不了这个小洲。武林中人,更不会注意这个偏僻荒野的芦苇小洲了。更想不到小洲的芦苇丛中,会有人家。甘凤凤暗想:小蛟儿选择了这个地方给自己排毒疗伤,实在太好了,谁也不会注意到。
甘凤凤刚转回离湖岸不远的地方时,突然见一叶轻舟,从天水白云深处穿了出来,乘风破浪,似乎直朝这芦苇小洲跃来。甘凤凤心中奇异,是什么人朝这里来了?难道是神风教的人发现了自己的踪迹,追踪赶来了?
甘凤凤为慎重起见,便隐藏在芦苇丛中,注视来船的行动。果然,这一叶轻舟朝小洲而来,似乎非常熟悉这里的地形水势,驶进了小河,停泊在茅屋前的岸边上。摇橹的是位青衣少女,容颜颇俏,年纪跟甘凤凤差不多,十六七岁。她叫道:“老爷子,是这里吧!”
船中一个苍老而又响亮的声音说:“不错,就是这里了。”
跟着,从船舱里走出一位须眉皆白的健壮老人,他双目深邃,腰板硬朗,被日晒雨淋成古铜色的脸布满皱纹。他身后跟着两位年约二十多岁的佩剑丽人。其中一位丽人说:“老爷子,我扶你上岸吧。”
老人哈哈一笑:“不用了!我不致于老得这般无用,我还想下湖打鱼哩。”说着,这老人抬脚上岸了。
甘凤凤在隐藏处看得暗暗纳闷:从这老人的行动身手来看,他可不是武林中的人呵!完全是位久经风霜的老渔夫。可是跟随他的,却是两位佩剑的丽人。从她们的目光、行动上看,无疑是地地道道的武林人士。一位不会武功的老人,怎么会有两位会武功的丽人跟随着?而且这两位丽人,对老人十分恭敬,似乎是奴仆对主人一样。这老人是什么人的?怎么带人跑到这偏僻无人的小洲来?但可以肯定,他们不是为自己而来的,因为